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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依舅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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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愧槐懒得理会朗毓的小心思,在院子里的老槐树的见证下,风雨无阻地训练了朗毓三个月。
  事实证明朗毓不仅仅有小聪明,他专注于做一件事儿时简直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三个月之后他除了小舅舅已经可以打遍岛上的孩子无敌手了。
  两个孩子积极上进的态度令余月凤倍感欣慰,但同时她发现家里迎来了令人头痛的饭桶时代,俩孩子就像头总也喂不饱的小猪崽子,本来就是长身体的时候,朗毓一顿饭呼哧呼哧吃的比他爹还多,阿槐的吃相倒是不急不缓,可是一顿饭下来也不比朗毓吃得少,再加上他爹……
  余月凤一边自豪于自己的饭菜这么受欢迎,一边儿为家里的米缸感到忧愁。
  她要是卡着每个人的饭量做得刚刚够饱,那盘子里连油星儿都不带剩下的,要是因此而心疼他们多做一些,孩子他爹就会说:
  “嗯,再努努力,不要剩饭,一家分点儿,下顿再吃新鲜的。”
  于是这顿比平常多出小半锅的米饭仍旧剩不下,爷仨儿吃得满嘴流油,饭毕还能咕咚咕咚罐一大杯水,然后拿手背一抹嘴,心满意足地打几个响嗝儿,挺着鼓鼓的小肚皮出去各忙各的。
  不,鼓鼓的小肚皮只有孩儿他爹才有,那俩崽子的肚子就像是无底洞,两锅大米饭下去丝毫听不见响儿。胡愧槐吃的饭菜大概全拿来长骨头了,个子窜高,骨架见长,要不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老远儿看过去简直像个骷髅架子。
  随着他的回来,朗毓似乎也被他传染了,本来敦实粗壮的小屁孩儿拔苗助长似的窜个子,骨头把皮肉都撑开了,敦实变成了结实,吃得比以前多,却不胖反瘦。
  余月凤撑着下巴颏目送着他们爷仨儿出去干活,该说幸好胡愧槐的午饭由船坞解决么?山上的几亩地应该再往外扩扩,不然地窖里的粮食也仅仅够过冬。
  她不知道的是这俩无底洞的饭量已经够收敛了,因为朗毓每天傍晚回家前都跟着小舅舅到海边儿抓鱼,大的就少抓几条,小的就多抓几条,抓上来就在沙滩上架一堆火,把鱼鳞鱼肚处理干净,烤得喷香吃个小半饱。
  胃越吃越大!
  每天傍晚在沙滩上烤鱼吃都是朗毓最幸福的时刻,劳累的课业结束,转动的小脑袋瓜儿也可以犯犯傻,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专注于手上的美味和周边的美景。
  而小舅舅在吃完后总会脱得一干二净,扑进海里游个几圈儿。
  也许小舅舅就是条鱼。有时候胡愧槐太久不浮出来,朗毓会如此想到:他可能在海底另有一个家,海里的那些动物都是他的家人,在嗷嗷待哺地等着他每天回去喂养。说不定他临上岸前要跟那些小鱼亲亲道别,说不定还有大鲨鱼什么的,也要围着他,恋恋不舍地送他上来,还要催促他明天早点儿回家。
  每当想到这些梦幻又美妙的画面,朗毓就会一边心生向往一边又说不出的难受,他总觉得小舅舅不属于狼鱼岛,小舅舅的心也不在这里,他早晚有一天会头也不回地涌向大海,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胡愧槐从海里出来时总会看到朗毓一脸忧伤地望着自己,他搞不懂朗毓伤心什么,屁大点儿个孩子,能有什么烦恼!
  不管是出于对小外甥在成长期的关爱,还是出于对那个吻的愧疚、从而产生的负责任的态度,他开始时不时的送朗毓一些小玩意儿。
  第一个礼物是娄久送他的海豚脚链,当朗毓拿着脚链往手腕上比划,觉得太长又往脖子上比划的时候,胡愧槐就用一种面对智障的嫌弃表情把脚链抢过来,然后戴到朗毓的脚踝上。
  朗毓对着夕阳晃着脚脖子,那个蓝水晶在晚霞中湛蓝耀眼,他傻傻地笑起来,对小舅舅欢快地
  说:“真好看!”
  胡愧槐几近于怜悯地笑了下,感觉小外甥真可怜,没见过好东西就!这有什么好看的,真正好看的是到海里,月光照耀下的大海,那种蔚蓝才叫好看呢!
  他一面嫌弃朗毓没见过世面,一面不停地送朗毓东西,大家不要拆穿他,他自以为这纯粹是一时兴起的无心之举。时不时在朗毓坐在课桌前,对着作业抓耳挠腮,又东张西望地逗逗鸟咬咬笔头发会儿呆时,装作无所谓地把大珍珠、小海螺、形状罕见未经打磨的水晶石往他课本儿上一丢,再深沉地坐到炕头上翻书页。
  朗毓就会把这些东西拿起来,习惯性地对着阳光看一会儿,要是海螺就放在耳边听声儿,起初还会对小舅舅羞赧地笑一笑表示感激,后来干脆连笑脸儿也不给,专心致志地摆弄一会儿,然后拉开抽屉珍重地放到个小铁盒里,再认真做作业。
  胡愧槐对自己这种享受投喂的心情一无所知,他在岛上有个藏宝库,谁都不知道、也找不到在哪儿,藏宝库里装着他从海里捞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从娄久和太平岛上得来的小玩意儿,值钱的不值钱的攒了一大堆。现在这些宝贝正一点一滴、润物细无声地流进朗毓的小铁盒里。
  胡愧槐的心思就是:孩子嘛,总喜欢这些不起眼儿的小东西,而且朗毓道过歉了,知错能改,又每天像小跟屁虫似的粘着自己,作为长辈赏他点儿东西玩玩很正常。
  在他的余光瞥见朗毓把他送出的礼物放进抽屉里时,眼角眉梢都浮现着淡淡的得意以及满意的笑容,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朗毓对小舅舅的礼物也拿得理直气壮,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什么的。
  但是那天,当女同学站在院门口喊他出去,说有事儿跟他商量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小舅舅的脸色,心虚且手脚慌乱,连基本的礼貌都忘了,根本想不起外面还站着个同学。
  余月凤正在院子里喂鸡,见朗毓不理人家姑娘,才走进屋喊他:“朗毓,你同学叫你呢,快去呀!”
  朗毓嘴里“嗳嗳”地应着,眼皮都不敢眨一下,见坐在对面的小舅舅充耳不闻地看着书,才两腿发飘地走出去。
  他把这种心虚归为:当受到异性同学的关注时,同时有可能要面对同龄人不怀好意的打趣儿的尴尬,毕竟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已经明白男女有别的道理了。
  他有点儿不耐烦地看着余檬,“叫我干嘛?”
  余檬翻了个白眼儿,“你这什么态度呀,我又不是来找你收作业的。我就是想问问,老师的七十六大寿要到了,你知不知道老师喜欢什么?我和同学好一起准备礼物。”
  姥爷的七十六大寿?朗毓茫然地想到。“姥爷喜欢……书画?旱烟?下棋?这怎么准备嘛!”
  余檬也发愁地想了会儿,“那……等咱们明天放学你别走,大家集思广益,商量一下。”
  朗毓答应了,余檬临走前又嘱咐道:“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讲,这是咱们同学之间的秘密,要给老师一个惊喜的,知道了吗?”
  朗毓不胜其烦地咧开嘴,“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他回屋的时候小舅舅正坐在灶台前给亲娘帮忙,满面春风地听亲娘跟他絮絮叨叨,心情好不愉悦。
  朗毓一颗莫名奇妙忐忑起来的心,悄悄放下了。
  第二天放学他们研究了好长时间,如果写文章写的不好,备不住要挨骂;画画倒是可以,旱烟大人们肯定会准备,下棋他们不行,刻棋子儿倒是个好主意。
  于是这帮小孩儿搜罗了各种木头块儿,该削的削该上色的上色,拿小刻刀一笔一画勤勤恳恳地刻棋子儿,这活儿累手累眼睛,更主要是费工夫。
  他们相约在无人的麦田中,每天放学后都要忙活好一会儿。
  而朗毓和小舅舅的龃龉,就从这时候开始。
  大约在余檬找朗毓说悄悄话后的第五天左右,朗毓在麦田里把一颗棋子儿刻到了半成品的状态,打算第二天接着刻,与同学们告别时,发现余檬今天没来,大家只当她家里有事儿也没多想。
  结果朗毓走到家门口前面的那条小路时,赫然发现小舅舅正和余檬站在树荫底下,听不清余檬说什么,反正小舅舅笑得挺开心。朗毓的脚步不自觉就放轻放慢了,走到近前时又看到小舅舅把什么东西递给了余檬,余檬接过去时惊诧地喊了声:“呀,真好看,这么大颗的珍珠我还从没捡到过呢!”
  朗毓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哼,咳哼!”一连清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大。
  俩人像是才看到他,小舅舅面带微笑地看了眼朗毓,又低下头看含情脉脉地看余檬,余檬倒是落落大方地说:“回来啦,今天放学够晚的,”说着还朝他挤眉弄眼,然后又摆摆手,“那咱们明天见。”又对小舅舅笑笑,才转身离开。
  朗毓站在一边儿看着,见小舅舅一直目送着余檬的背影消失才若无其事地回家。心里不知怎么特别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他是个心里藏不住的话的,当天晚上睡觉前在炕上翻来覆去,终于没忍住问:“你干嘛送余檬东西?”
  小舅舅闭眼假寐,没搭理他。
  朗毓对小学生谈恋爱的事儿一知半解,虽然他没谈过,但是他们班上就有两对男女生互相喜欢,一见面就眉来眼去的让人腻歪。所以他问:
  “你……你该不会喜欢余檬吧?”
  他瞧见小舅舅在月色里的眉眼微微弯起来,嘴角也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虽然小舅舅没承认,可是他也没否认啊!
  “喂,你得了吧!”朗毓不痛快地说:“你都多大了,她才一丫头片子,按辈分她还得管你叫舅舅呢!你这也太老牛吃嫩草了!”
  说完又想起所谓的老牛吃嫩草其实是不存在的,小舅舅只比自己大两岁而已,而且就算讲辈分,小舅舅的辈分也不明不白。
  他只是不能接受一直以铁石心肠和冷面无情而著称的小舅舅,有天会喜欢一个幼稚的黄毛丫头,并且还会给那黄毛丫头送东西、赔笑脸儿!他一想起那个画面就打心眼儿里恶寒,绝对不能接受!
  这在他眼里简直是一种堕落!小舅舅怎么能变成那样儿?他对我一个形影不离日夜相伴的人都爱搭不理的,怎么能对一个屁贡献都没有的小丫头好?
  “我不同意!”越想越憋屈、并且深深感觉到不平衡的朗毓在黑夜的炕头上恶狠狠地说:“你别想乱搞男女关系,你要再跟她不清不楚的……不对,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我们的兄弟情义,你这样是犯了江湖上的大不齿行径你知道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况且你还这么小,你学什么人家搞对象呀!我不同意!”
  但是不同意也没辙,他头天晚上浪费了这么多口水,第二天放学时,发现小舅舅又和余檬站在小路口的树荫底下相视无言默默而笑,心想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小舅舅彻底走上为了女人赴汤蹈火犯傻充愣的绝路,从此那个英明神武的小舅舅就此跌下神坛,再也不是当初的他了!
  而这两日一到放学就被胡愧槐单独叫走的余檬,心里也着实纳闷儿不已,俩人除了小时候共在一个学堂这点儿交集,后来连照面都没怎么打过。她不知道胡愧槐找自己干嘛,问对方,偏对方又是个哑巴,只会对着自己不咸不淡地笑,昨天送颗珍珠,今天又送块儿石头,倒是都很漂亮,可是为啥呀?
  余檬琢磨了半晌,歪过头觑着胡愧槐的神色,对方确实很特别,尤其是被那双奇特的眼睛凝望时更吸引人的神思,叫人不自觉就盯着那双眼睛看。
  “你……”余檬斟酌了一下,“是不是朗毓告诉你,我们在给老师准备寿礼,所以托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老师的?”
  胡愧槐心下恍然大悟,不点头不摇头,依然微笑如故。
  “我会把这两样东西送给老师的,”余檬想了想,又说:“但是……你只听着就好,要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权当我没说。那个……我,”她是小姑娘羞答答面红心跳,“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以后别再单独找我了,我同学们这两天总问我你找我做什么,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说闲话的。反正……谢谢你,那……咱们说定了?”
  胡愧槐含笑点点头,然后带着几分无债一身轻的悠哉姿态晃回屋里,他可怜的小外甥正愤愤不平地对着作业磨牙,一见他回来立即摔摔打打地闹出动静,状似自言自语地骂道:“两面三刀!见色忘义!恬不知耻!”
  蹦一个成语就摔一下课本儿,蹦完最后一个成语,见被骂的对象靠在炕头两耳不闻天下事,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便转过头决绝地撂下句狠话:
  “我没有你这样的小舅舅!我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胡愧槐拿书盖住脸,遮住了他洋洋得意的笑容。
  
    
    ☆、第十七章

  胡愧槐没想到的是小外甥的气性很大,而且还挺有说到做到的架势,一连三四天都不跟着自己去海边儿,要是把他拖到院子里练功夫,他也是装模作样地糊弄几下,然后丢下几个极其轻蔑的斜眼儿,扭头回屋不再理他。
  气就气吧,胡愧槐也懒得哄,船坞的事情既多又杂,他们新引进了两艘潜艇,奔福负责船坞里一切电子机器上的编程,他需要负责机械修理和驾驶,还要和朗太辉轮班跟随凤把头出海,去二十海里外的一座小码头做货物交换,可以说是简单的对外贸易。
  但是他发现粮食越来越不值钱,而武器和科技的发展却是一天一个样。这个不起眼的小码头上处处可见机器人,这几年在外的经历让他知道这玩意儿叫人工智能。除了武器上的先进,其二重要的就是医学上,换心换肺换器官已经屡见不鲜,凤把头还购置了一箱神药,哪处受伤抹哪处,裹上纱布不出一星期就能好全。
  外界的科技化和狼鱼岛的原始化的对比,令胡愧槐隐约感到担忧。
  岛上除了船坞有全天候的监控和智能系统,其余人家至今还未能供电,除了那些已满十六岁的孩子和船坞上工的成年人出海见识过,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即使船坞也有先进的科技,但这只不过是世界最不起眼的一隅,根本不算什么。
  有朝一日这些孩子得以出海见识,这种巨大的冲击会让他们的心里有多大的变化?就拿朗太辉来说,他就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对外界便捷的生活方式的歆羡,甚至……多少有一点儿想留在外面。
  在胡愧槐对此忧心的同时,朗毓已经悄无声息地步入了焦躁的青春期,他青春期犯下的头等大错是骑坏了凤把头的马,一匹非常昂贵的马。
  那天余老爷子过七十六大寿,在校场里摆了整五十大桌,寿宴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岛上的人全放假来贺寿,大人们喝倒了一大半,小孩子也闹腾的很。
  到了傍晚,朗毓趁没人注意就偷摸去了马厩。狼鱼岛的骡子和驴就那么几匹,下地干活儿的是吃苦耐劳的老黄牛。
  只有这几匹马被凤把头他们当作宝贝,空了就到山上遛遛马打打猎。新进回来的这几匹都是长腿高个儿的蒙古马,跟以前的滇马不一样,上眼一看既英俊又威风。
  朗毓早就心痒难耐,他瞧中的是凤把头的专属坐骑:白马啸风,名字也有来历,正合金庸的《白马啸西风》。
  眼下这匹又高又俊的大白马对朗毓蹑手蹑脚的靠近警觉地打着响鼻,四蹄也躁动地踢踏个不停。
  朗毓小声安抚着:“啸风,乖啊,乖啊,哥哥带你去狼山上走一圈儿!”
  他捧起那沉重的马鞍,要往马背上放,怎奈烈马认主还难驯,察觉是个陌生人怎么也不肯,两道粗鼻孔“嘶嘶”往外喷气,喉咙里也不断低鸣警告他。
  白马这不安份的响动传染了其他几匹马,马厩里登时起了波澜。朗毓抱着马鞍猛地扑到马背上,费了老大劲装好马鞍后,就牵着勒马的绳子往外引,估摸着白马也知道地方小,所以初时还算给朗毓面子,一出了马厩立即扬起脖颈嘶叫不停。
  朗毓就发了狠,死死攥着勒马绳勒白马的鼻子,一手摸上腰间的马鞭,“啪”地击打在地,白马更加不逊地抬起前蹄,把朗毓的手掌心都剌出了血,那高大的白马昂扬起身,两只前蹄在半空中不断踢腾,落地之后扯着朗毓就开始狂奔。
  朗毓被它这么猝不及防地拖行了十来米,也不肯送马绳,到后来两腿笔直撑在地面,拿两个后脚跟儿当刹车板,布鞋底子差点儿给磨穿,激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朗毓的脾气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遇强则越强,见白马不肯被驯服心下火起,几步起跑硬要往马背上扑,却准备不充足,没赶得上白马奔跑的速度,让这白马拖倒在地,脸跟地面来了个正面接触,磕得鼻子嘴巴全往外流血,就这样也不肯松手,愣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几次都要狗吃屎以头撞地,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和速度,一阵疾驰扑到马背上,将将坐起身,那白马又跟被人挑衅的斗牛般四下乱窜,又是颠儿又是甩,发狂地疯抖一阵,见甩不掉朗毓就不管不顾地四蹄飞奔,在乱石野草的山沟里癫狂地跑起来。
  朗毓颠得头晕目眩,这会儿白马终于跑将起来,心下畅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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