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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档案(全本终结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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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都在酒吧与家之间两点一线。我有种直觉,这半年中一定发生过一些不平常的事,而酒吧里应该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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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章节 卷一 隐形人 第三章 厌胜之术
笔下中文 更新时间:2011…10…4 2:09:53 本章字数:3339
下午下班的时候接到邓琨的电话,他约我一起吃晚饭,就在我们中心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我点好菜邓琨才到,他总是那么性急,一见面就问我看过资料没有,有没有什么发现。我笑了笑说:“先把你调查的情况说来听听吧,看样子你应该有收获。”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这两本书是黔灵寺的绝尘法师送给她的。”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他又接着说:“我拿着书在市里几家佛教用品商店问了问,他们都说不是他们出售的版本,让我去找寺庙问问,应该是寺里自己印制发给香客的。市里唯一大一点的寺庙就是黔灵寺,所以我就去了。我带着黄玉的照片,问寺里的执事有没有见过黄玉,都说没见过,我很失望正准备下山的时候有个小和尚告诉我见过照片上的人,还说有一段时间经常来找绝尘法师。我找到了绝尘法师,他告诉我书是他送给黄玉的,大概半年前黄玉去黔灵寺上香,还抽了支签问吉凶,当时就是绝尘法师给她解的签。”说到这他停了停,又喝了口水。我问道:“那一定是支下下签吧?”他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如果不是下下签,不是大凶之兆,她后面就不会经常去寺里找绝尘了。”我说。他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示意他继续说。他说:“绝尘法师告诉我她求到的的确是下下签,大凶,有血光之灾。当然,我是不相信这些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凡事都要有科学依据。”他顿了顿又说:“绝尘法师就送了她两本经书,让她没事的时候就读读。后来她又去过几次,绝尘法师给她讲了很多佛理。对了,她还从寺里请了一尊观音像。”听完他的叙说,我觉得中间好象少了什么,再次追问,他说就是这些了。我原本想吃完饭后让他陪我一起去黄玉的酒吧,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对他说:“邓琨,你慢慢吃,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一会我给你电话。”他问我去哪,我没说,急忙的就出了餐馆。
打了个车,我去了黔灵寺,径直就去了绝尘的禅房。
其实我和绝尘很熟,他是少数知道我是佛门俗家弟子的人之一。
绝尘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说:“这个时候来找我不只是为了喝茶吧?”我笑而不语。他慢吞吞的打理着桌上的茶具,对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白天来的那个警察应该和你有关系吧?”我说:“你说呢?”他抿了抿嘴:“你也是为了黄玉的事来的?”我点点头,说:“是的,白天你没有告诉那个警察的事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绝尘苦笑道:“我不告诉他,是因为他不信。”“你是说黄玉中了邪?”“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中了厌胜之术,所以我让她请了尊观音,还是我给开的光。”我知道所谓厌胜之术,是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传说能以诅咒制服人或物,一般要通过媒物,也就是厌胜物来实现,比如写着生辰的小人,头发,钱币等等。
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虽然我的职业具有较高的科学性,但我并不是泛无神论者,相反,曾经在西藏的一些经历,我知道世上的很多事情暂时是科学不能解释的。我望着绝尘问道:“你能肯定吗?”他笑了:“如果你没有这样的怀疑你会来找我吗?你是藏传佛教的俗家弟子,这些浅显的东西你不应该看不到吧。”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也怀疑过,但刚开始不想在这个案子只陷得太深,就没多想。”他说:“凡事有因就有果,你遇上了想躲是躲不过的。”
绝尘泡茶的功夫是很高的,特别是他总是能够搞到一些上好的茶叶。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大概快到十点钟,我才离开。
回到市区我立刻给邓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想去黄玉家看看。他小小的鄙视了我一下,说昨天请我去我都不去。但他还是开着车过来接上我一起去了黄玉家。
黄玉的家并不大,一个小两室一厅,但装修得很豪华,色调也很温馨。在客厅的东北角,我看到了供奉的观音像。我对着观音像揖了一揖,然后拿起来仔细的看着。邓琨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不过他没有问,就默默地站在我旁边。我在观音像的底座下面发现一些血迹,我把观音递给邓琨:“你想办法搞清楚这是什么血。”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需要科学证实我的猜测。他点点头,把观音像放进了他的背包里。我没有在客厅多逗留,径直走向了黄玉的卧室。我把床上狠狠地翻了一遍,但一无所获。我钻进了床底下,仔细的寻找,我想找一样东西,就是厌胜物。终于,当我抬头看着头顶着的床垫时,我发现床垫上像是贴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纸人,上面写着些数字,应该就是黄玉的生辰,纸人是让人用大头钉在床垫下面的,很平整,我轻轻地取了下来,放进了荷包。
邓琨把一切看在眼里,“这是巫术。你不会觉得是巫术害死了黄玉吧?”我没有回答他,其实我知道厌胜之术,但却并不真正相信黄玉是死于巫术,一切都得慢慢的调查才能够有结果。于是我催促着离开了这里。
两天后邓琨打电话告诉我观音像上的血查出来了,是人血,确切的说,是女人的经血。
我的猜测没有错,开光的观音像让经血给污了,看来黄玉案件的背后,有更多的谜团需要解开。我的好奇心驱使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梁平转介了个求助者给我,他告诉我这个女孩原来是精神病医院收治的,但入院以后通过检查及测试并不像她的家长说的那么严重,不属于精神病,只是有些神经衰弱和抑郁。我仔细的看了看精神病医院的检查和测试结果,女孩叫汪清涵,25岁,在一家私营企业做人力资源。她的自述是这样写的:“我这两个月来,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有问题,特别是大脑,我觉得好象里面长了个瘤,但去了很多医院检查都没查出来,我怀疑医生的诊断水平,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于是她总是焦虑不安,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对所有人的话都不相信,总是说大家合伙骗她,常常夜里起来唉声叹气的,有时候还扔东西,家人被折腾得没办法昨天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精神病院的检查结果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大多数工作压力大,神经衰弱的人都会有一些疑病的情况,情绪波动也会相对的大一些。我决定接手汪清涵的案子。
我让李晴打电话给她,通知她明天早上到中心来,大家聊聊。
第二天早上我因为送女儿上幼儿园,到中心已经九点多了,李晴说汪清涵在我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看见一个女孩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她听到我的脚步声立刻站了起来,我微笑着示意她坐下,我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穿了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剪了个学生头,流海很整齐。人长得并不算漂亮,但五官很清秀,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左右。面容很憔悴,那种忧伤的感觉在她的眉宇间流露。她看见我很紧张,两只手捏着裙摆揉搓着。
我习惯性的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一点,舒缓一下情绪。她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拿起水杯,然后突然望向我说:“医生,我没精神病,真的,我没有。”我微微的笑着对她说:“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没有精神病,还有我不是医生,我只是心理咨询师。”她的情绪稍微的缓和一点,我继续说:“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心理问题的,只是严重的程度不同,只要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和工作,问题都不算很大。”
她没有说话,把杯子放在嘴边。我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她的情绪需要得到平静。
她的目光从杯子上移开,但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画上是举着陶罐的少女,她凝视了几秒钟,又转向另一幅,那是一幅风景画,画面上是秋天,落叶飘飞。她的眉头时而拧起,时而舒展开来,脸上闪现过淡淡的笑意,但瞬间又布满了忧伤。这时我开口说话了:“是的,人生是很脆弱也很短暂的,特别是女人,再美丽的容貌也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她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笑了,回答她:“我是猜的。”很多问题无法向她解释的,人的微表情有时候最能够反应真实的内心世界。我刚才不过对她进行了行为心理的分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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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章节 卷一 隐形人 第四章 九三年(插叙)
笔下中文 更新时间:2011…10…4 2:09:54 本章字数:3389
一九九三年一月二十三日,我在新兵连迎来了到西藏后的第一个春节,那天晚上看完春节联欢晚会才熄灯睡觉。我们以为大过年的不会再有紧急集合了,所以精神上很松懈,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原本应该整理有序的装备也摆放得乱七八糟。半夜三点过钟,一阵急促的哨音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大家乱作了一团,时不时还听见有人悄悄地咒骂声:“妈的,大过年还紧急集合,还让不让人活了。”骂归骂,我们还是很快的便到了操场,但比平时慢了整整一分钟。
新兵连长拉长着脸,咆哮着说:“你们是军人,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高度的警惕,今天的紧急集合慢了整整一分钟,一分钟意味着什么?对于军人来说,意味着流血和牺牲。各排,检查装备。”装备检查的结果,很大一部分战士的装备不齐,或者是背包打得不规范。连长气呼呼地,用他那纯正的云南口音骂道:“你们这些新兵火卵子,过个节就不晓得自己姓哪样了,稍息,立正。全部都有,五公里越野,跑步,走。”半夜三点跑五公里越野,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大年初一这样度过还是头一回。
那天晚上很黑,天空没有月亮,依稀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西藏的天空很近,星星也仿佛伸手可摘。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渐渐的落在了队伍的后面,排长在前面叫我的名字,然后用力的吼着,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了。我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我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反正每次五公里我都垫底,也习惯了,大不了回去又听他们咆哮。
一阵寒风吹过,原本一身的汗水贴身的变得冰冷,耳边满是风声,前面的队伍已经看不见了。
这里叫仁青岗,就一条小路通往新兵连,四周是一米多高的灌木丛。我干脆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反正离新兵连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休息一下再赶回去。我摸出香烟,点上慢慢享受着。这时我听到有脚步声,从我们来时的路上传来的。我确定我们的队伍都已经过去了,可快四点了,谁还会在这样的路上行走?我壮着胆子大声的问:“谁?”没听到回应。脚步声近了,但怪事发生了,我听见脚步声从我面前经过,却没看到一点人影。我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这时我却非常的害怕,心仿佛到了嗓子眼。我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心里充满恐惧,我还是循着快步声向前追去。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道班,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就跑那去,那里住着道班班长嘎松一家。
当我觉得快接近了的时候脚步声突然消失了,只有风在我耳边呼啸着。
我平生第一次觉得夜是这样的恐怖、狰狞,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奔跑。我跑到道班,居然亮着灯的,
我用力的拍着门,叫着:“嘎松,开门。”门开了,嘎松一边掀起毡帘把我让进了屋里,一边用很不流利的汉语问我:“那么晚,有什么事?”这时我才注意到屋里有一个年青人,看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从炉子上提起壶,拿过碗给自己倒了一碗酥油茶,喝了一大口说:“紧急集合,五公里拉练。”
那个年青人穿得很时尚,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也是藏族。黑色的羽绒服,牛仔裤,高统皮靴,还戴着一顶鸭舌帽,手里拿着一个“爱国者”的随身听。不过他的目光却注视着我,他的汉语比嘎松流利得多:“你很紧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看了看他,以看了看嘎松,点了点头,把刚才的经验告诉了他们。嘎松对着年青苦笑了一下用藏语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年青人站起来对我说:“带我去你刚才听到脚步声的地方看看。”我问嘎松这个年青人是谁,嘎松说他是个珠毕古,我并不知道珠毕古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问,他拿了支手电,示意我带路。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还是按照他说的话,带他去了。嘎松紧紧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嘟囔着。
到了那个地方,年青人四下看了看,然后示意我们坐下。我想问嘎松珠毕古是什么意思,但嘎松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说话。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脚步声又响起来了,还是那个方向,由远及近,但手电射去依然没有一个人影。这时年青人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象是一只很小笛子,白如璞玉,他放在唇边,轻轻吹起,声音不大,并不刺耳,轻柔而舒缓。不到一分钟,他放下了笛子,转过头用藏语对嘎松说了几句,嘎松一个劲的点头,然后他看着我微笑着说:“去道班坐坐吧,我们聊聊。我可以回答你心中的疑惑。”我想了想,虽然回去晚了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但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这种恐惧会让我的心里笼罩阴影。
回到道班,嘎松又给大家倒上酥油茶,我拿出香烟,一人一支,然后忍不住问年青人:“刚才嘎松说你的珠毕古,珠毕古是什么意思啊?”年青人笑了,望着嘎松,嘎松说:“在我们藏传佛教中对修行有成绩,能够根据自己的意愿而转世的人称为‘珠毕古’,用你们汉人的话说也可以叫‘活佛’。”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我面前的年青人居然是一位转世的活佛。我好奇的问道:“这么年青的活佛?”年青人笑着对我说:“你还是叫我但增吧,相识是一种缘分,我们年纪差不多,应该可以成为朋友。”我尴尬的笑笑,心里有几分激动,能够有个活佛做朋友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我马上想到了刚才的经历,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的那只小笛子,又是个什么宝贝。他看着我说:“能告诉我你的出生时间吗?”我愣住了,但还是把我的出生年月告诉了他,他听了微微皱眉想了一会说:“难怪你看不见。原来你的八字纯阳。”
接着他把烟灭了,缓缓地说:“你听到的脚步声是阴魂,嘎松家里的孩子不仅听到脚步声,还看到了鬼影,所以才把我找来。”我原本是不太信鬼神之说的,但我实在无法解释自己所经历的,我问他:“你那小笛子是个什么物件啊,就那样吹吹管用吗?让我看看。”他掏出小笛,递到我手上:“这是骨笛,一些高僧圆寂后火化留下的一块未能让火化掉的骨头做的,是密宗的法器。当然,不镂成笛也行,那就是骨玉。”我一听是人骨做成差点没吓得扔在地上。我赶紧还给了他。他接过去接着说:“我吹的不过是安魂曲,以后它就不会再出来吓人了。”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来之前你不去施法?”他挤了挤眼睛说:“我也刚到,我早上接到嘎松的电话就从康布的折马寺赶过来了,在帕里车坏了,走路下来的,我进门还没十分钟你就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你是折马寺的喇嘛啊。”他说:“我不是喇嘛,我不驻寺的,只是偶尔去讲讲经。”然后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发毛:“看什么看啊,我身上有花啊?”他笑了笑说:“其实你与佛蛮有缘的,不如学些佛法做个居士吧。”我听了连忙摇头,如果部队知道我学藏传佛教,不开除军籍才怪。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没事的,没真叫你做喇嘛,做个俗家弟子吧,自己修自己悟。”我嘿嘿笑了:“这佛学都能够自学成才?”他问我道:“佛有常形吗?”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又问:“法有常态吗?”我又摇了摇头,他说:“那不就对了,拘于形便失其义,拘于态便失其真。”我好象懂了,但又好象没懂。我说:“总得经常有人指点教化吧?”他说:“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住在离这不远的嘎久寺,有时间可以来找我。”我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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