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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与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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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是,有魔使在,格莱怎么会轻易被掩埋到祭坛底下,当满和雪貂以为他们将要为这位他们认识不久却像相处了半辈子的小家伙举行葬礼的时候,他们竟从心底生出些不舍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仍是有一点难过的。
  直到深底下的符阵消散,当所有的东西皆在下落时,逆流而上的魔使一如既往地抱着已昏迷不醒的格莱跳出深坑之外,远远地远离是非之地,远离死亡的边缘。
  看起来,这位小朋友注定将要驻扎在满和雪貂的生命中了……说不定,还要指着他养老?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救治结束,门扉紧闭的草术房外一阵响铃,从里面用担架抬出一个仍在熟睡的少年,主治的修医示意所有人将担架抬到对面的病房里便离开,而她自己则等着所有人离开后,走到了病床前,这引起了早在病房中等候的另两个人的注意。她道:“请问你们是格莱·坦利伯恩斯的监护人吗?”
  “是这样的,他没有什么危险,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问题不方便当众发问,我想你们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所有我单独留下来请教你们。”
  满的余光瞧见格莱一被抬放到床上魔骨变很快地钻进了他的病床上,不过好在没人发现,满便稍稍放下心来,专心应对起这位修医的问话。
  “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修医问道。
  雪貂和满互看了一眼,雪貂犹豫道:“我是从……从……”
  修医狐疑的眼神立刻会意:“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因为……所以领养了一个是吗?”
  满眉头一皱,他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
  而雪貂因为想不出谎话能马上圆上,便立马顺着修医的意思接下去:“是的,就像您说的那样。”
  修医便道:“首先我要为二位的善良表示由衷地钦佩,即使这个孩子是个石壁人,你们依然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他真的很幸运了。”
  雪貂微微张大嘴巴:“什么?”
  “他是石壁人,他身患不可治愈的石壁症……你们不知道吗?”修医奇怪道:“你们领养之前没有检查过他的身体状况吗?”
  满诧异道:“没有,他又不是宠物狗。”
  “好吧,抱歉。我以为你们事先知道的。”修医忽然认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又立马严肃起来:“但是你们现在知道了,我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弃之不顾,一旦决定领养,就必须照顾一生。”
  雪貂有点屡不清头绪,他道:“我们会照顾他,但请您解释一下,石壁症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修医道:“石壁症是非常罕见的病症,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只有直系近亲结合才会导致这种孩子的诞生,所以它是先天的,直到目前为止没有治愈的办法。取名石壁症是因为患有这种病症的人他们的皮肤犹如石壁一般,并不是说他们肤质坚硬,而是说他们的皮肤不通透。”修医慢慢解释道:“我们正常人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能过滤我们身处的周边环境之中存在的魔元素,这使我们的身体能够吸收来自外界的魔元素,也可以释放我们自身的魔量,这也是使我们能够通过自身去调动和影响周遭空气中存在的魔元素的原因,就是我们能够使用魔法的原因……哦,顺便说一句,已有过研究证明,夜行种也是可以透过皮肤释放魔量的,但因为这种释放是被动的,且是微量的,所以夜行种想要使用魔法,仍需要使用魔导具。简单的说就是,只要你能使用魔法,就能接受魔法。”
  “但石壁人不能,他们不能接纳魔法,也不能使用魔法,他们的皮肤天生对魔法具有极高的排斥性。石壁人的心脏,是造成他们生有这一副残缺的身体的主要根源。无论他们的生母是高等种还是夜行种,在孕育石壁人婴儿时都会将一小部分魔量遗留在婴儿体内的心脏之中,形成胚芽,我们也称魔法胚芽,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是我们日后使用魔法必备的生理条件之一,但是对于石壁人来说,这却为他们的心脏发育不完全埋下了祸根。”
  “心脏中有‘胚芽’的存在,就意味着石壁人的心脏和正常人是一样需要的,一样需要充盈的魔元素的供养才能维持生机,但他们自己的心脏却因为在母胎里发育不完全,所以他们的心脏中的胚芽不能自主地产生魔量,而他们的石壁皮肤又导致他们无法通过吸收外界的魔元素来填补自身的需要。”
  “当石壁婴儿诞生后,他们的体内只留有一丁点从母胎里遗传下来的魔量来维持他们心脏的活跃,一旦他们将这一点消耗完,等待他们的只有衰竭而死。没有任何救治的办法……你总不能扒了他们的皮吧,因为他们对魔元素的排斥性,即便做剥皮手术,也要使用那种不带一点魔法纯度的钝工具才能划破他们的皮肤,不带一点魔法,就说明连麻醉、昏迷的符文都不能使用,是要活生生地剥下来……”说着,修医自己直面目痛苦地摇头:“他们生下来就注定了悲剧,就像把一个人捆住了手脚拴住了他的脖子困在地牢,然后在他够不到的地方放上一碗水一块面包……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是残酷的……仅靠母胎带来的那一点魔量,他们也生存不了多久,所以通常情况下,患有这种病症的孩子活不过七岁。”
  “而且由于身世的不光彩,多数石壁人生下来就被遗弃或扼杀在摇篮里。他们真实的寿命甚至比七年更短……”
  雪貂对修医这一番好似惊世骇俗的言论,显得接受不能:“可是……您看他的样子,至少十几岁了,已经是个小少年了。我见到的他每天都非常活泼……”
  修医的脸上此时露出一些欣喜:“是的,正因如此我才来到这里请教二位,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瞒二位,我在发现这个孩子身上患有石壁症的时候,我也是充满了……哦天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将是个创举。我本来以为是你们二位用了什么办法救治他,但是刚才我发现你们事先并不知情……所以我想请二位帮忙,我想对他的全身进行一次检查,或者等他醒来我想和他聊聊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是如何坚持活到这么久的,可以吗?我是一名医者,挽救更多的人生是我毕生的追求。我相信从他身上我一定能寻求到一种方法,来挽救像他这样的人……”
  满思考道:“请先让我们商量一下,我们需要等格莱醒来再询问他自己的意愿。”
  修医觉得是自己表现得太激进了,便收敛道:“好的,当然,这是应该的。”
  “那我不打扰各位了。”说着,修医从医袍的肩臂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递到满和雪貂的面前:“这是我的星图,我期待你们的联系。相信我,他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说罢,修医朝满和雪貂鞠了一躬,然后悄悄对已安顿躺在床上依然昏昏沉沉的少年告别道:“再见,小格莱。”
  送走对各种疑难杂症极其热忱的修医,房间中就剩下满和雪貂还在自己的脑子里过滤着刚才接收到的消息。
  “真有这种病吗?”雪貂问道。
  满道:“这种病症的确曾记载于一些古书上,三千多年前的古代皇族为了保证血统纯正便选择近亲联姻,但当他们发现诞生的后代出现这种问题后就明令废止了近亲通婚。”
  雪貂皱起眉:“现在没有皇室,也不需要血统纯正,为什么还会有……”
  “你要问吗?”满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道,魔骨在他的胸膛上蜷缩着栖息,随着熟睡的人的胸膛起伏而轻缓地起落。
  雪貂叹气道:“至少他现在很健康。”
  满点点头,他看了看卧在格莱身上像只小乖猫状的魔骨,脑海中又想起刚才修医谈起的关于眼前的少年那充满解不开的矛盾之谜的身世,满放弃一般道:“他已经够古怪了,还怕再古怪一点吗?就是明天有人告诉我他是魔王转世我都能平静地接受。”
  雪貂低头笑道:“我也是。”
  第二天,满和雪貂便悄无声息地为格莱办理了出院手续,他们坐着马车离开了这座繁华却纷扰的旧王都,回到了那座沿海的宁静小城浮金都,并将仍昏迷不醒的格莱送回浮金都的一家救治教堂治疗观察,直到学院规定的假期时间结束,格莱才恢复过来,当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海咸鱼的气息,他便不由地在心底暗道:他这条老命还真是够硬……


第36章 原典
  雪貂手里拎着一用餐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藤条篮子,他推开病房的房门,此时的季节温暖似春,房间里多是空床,只有靠窗的那张白床上,少年软软地躺着,仿佛永远不会醒来。
  “起来吧,格莱,别装了,你睡着的时候打呼噜。”雪貂笑道。
  床上的少年闭着眼,应了一声:“你放屁,你睡觉还磨牙呢。”
  雪貂将篮子放到床柜上,床柜上原先空空的花瓶里多出来几束纯洁的白牡丹和一束彩丽的羽毛:“……这是?”
  “满插进去的。”格莱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他拿过那根插在花瓶里的羽毛在手掌中摆弄:“花里胡哨的,从哪只野鸡身上拔下来的吧。”
  “这是凤凰的。”雪貂哭笑不得:“凤凰的尾羽每隔一段时间会掉落换新,凤凰栖息在悬崖峭壁,它掉落的羽毛会随风飘荡到各个地方,所以能够捡到是很幸运的事。听说凤凰的尾羽有庇佑人长命百岁的意义。他是好意。”
  “好了,我知道了。”格莱第一眼就瞄见雪貂带来的篮子:“你给我带什么了?”
  雪貂掀开餐布,一股浓郁烤香扑面而来,却犹豫道:“你的伤口还未痊愈,修医说你不能多吃油腻荤腥的食物。”
  “别听那些修女的,天天豌豆黄瓜,我脸都吃绿的。”格莱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从篮子里拿出一卷煎得两面酥脆的干肉煎饼,干脆地咬上一口。
  雪貂见病房里没有别人,问道:“满送完花就走了吗?”
  “没有,他去上厕所了。”格莱咕哝道,神出鬼没的魔骨从被子里探出来围上少年的脖颈,仍是寸步不离的模样。
  “哦……一会儿满进来,你可以装睡吗?”雪貂忽然要求道。
  “嗯?”格莱咬着脆肉,疑惑道:“为什么?”
  “你知道你清醒的时候很容易和他吵起来。”雪貂委婉道:“我有点私事想和他说。”
  格莱呵笑道:“你们背着我都有私事了?行,你们小两口慢慢谈,我不打扰。我只要装睡就行了?用不用我藏床底下,把床让给你俩?”
  “不要开这种玩笑。”雪貂道。
  正在这时,耳尖的两人听着门外有熟悉的脚步声。格莱赶紧多塞几口肉饼囫囵咽了下去,迅速拽过被褥蒙过头顶,将魔骨和自己一并埋进被子里。
  雪貂感激格莱的速度,并帮衬着把床上收拾妥当。
  满踏进房间里,便瞧见雪貂站在病床前,床上鼓起一个小包,不见有人露头。
  满便问道:“人呢?”
  “在褥子底下,睡着了。”雪貂解释道。
  满自觉地脚步放轻,却在挨近病床前蹙起了眉,压低声音道:“把被子掀开,不怕睡着了闷死吗?”
  “不用。”雪貂及时制止:“修医不让他受风。”
  满有一丝奇怪,又因他心里另装着他事便没有过多的探问下去。
  病房里不再有对话,骤然安静。
  半响,病床前比肩站在一起的两人却偶然地同时开口:
  “感谢你之前……”
  “谢谢你。”
  原本盯着别处的两人这才互相对视起来。
  “你谢我什么?”满问道。
  雪貂道:“之前在风谷你选择了我……”
  “没什么,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理应如此。”说着,满从怀中拿出一盒精致的木匣递到雪貂面前:“这个你拿着。”
  “什么?”
  “黑骑的铭牌。”满道:“有了它,你就不会被当做见习的骑士,以后你再接悬赏就可以得到全额的赏金。”
  满顿了顿:“……要是你担心你的能力不足以独立完成一单悬赏,我可以和你一起完成。正好我也需要零花钱。”他的语气似无意,目光却诚恳。
  雪貂认真想了想,道:“……你在邀请我成为你的骑士吗?”
  “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互惠,也可以说我们成为对方的骑士。”
  雪貂微微有些怔神。
  正说着,床上的被褥忽然骤缩了一下,没过一会儿,又骤缩一下。
  从被褥里一颗深栗色的头颅探了出来,并伴随了一阵又一阵的嗝声。
  格莱一边打着气嗝,一边从床柜上取来一杯温水,喝了几口控制住打嗝的频率。
  “刚才噎住了,你们继续。”说罢,格莱又钻回了被窝里。
  ……
  “伤好了就起来!别装死,救治教堂的床位很贵的!”满作势要掀被子。
  格莱死死抓住:“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放魔骨了!”闻言,魔骨探出一根骨节。
  “你敢!我供食宿费用。”满道:“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回垃圾堆!”
  “你扔!”格莱光脚不怕穿鞋,浑身上下没有一文,索性就赖上了。
  “不可能,我也给你做了铭牌,明天你就出去干活接单子,挣钱还钱。”
  “你谁啊,老子听你的?!”格莱不让。
  “你们安静点,病房不允许大声。”雪貂拼命嘘声道。
  入夜。
  一道微风从未关合的窗里吹进寂静的房中。
  格莱睡得安稳,双眼紧合,舒适的睡姿将被褥一角踹下床沿。
  这时一只手轻轻将格莱垂在床边的软褥提起,覆盖到他半露的肚皮上。
  这只手顺着少年的腰身滑到少年的脸庞之上,然而这只手即使与格莱的肌肤挨贴得十分近,却仍是隔着一段看不见却真实的空气。
  手指不敢接近,却又不舍离开,只停留在格莱的额头上方迟迟不动。
  藏在格莱身下的魔骨有所感应,它顺从地爬到来者的身边,与来者缺失的部分很快融为一体,终于回归完整的魔骨被套上一副黑绸手套。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转而静悄悄地拉过一把椅子,一个红发灰眸的男人便坐了下来,候在病床旁边,他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仿若不存在的鬼魅。
  男人凝望着病床上熟睡的人,安静的目光像沉思又似空空无物。


第37章 【番外】蜜月
  细雨蒙蒙,泥泞的土地上辗转出深浅不一的脚印,格莱身上蒙披着一件深色的雨袍,从头到脚覆盖严密,只是靴跟沾了些污泥。他带着浑身的雨凉气,推开前面一扇矮小的铁皮旧门,他稍欠下身子踏进门里,竖笛与七弦琴交织缠绵的吟游新曲萦绕入耳。
  他选了一处最里侧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身穿亚麻绿长袍的侍酒女子捧着陶壶走近他的身旁。格莱脱下雨袍随意扔到靠背上,雨袍的边角淅沥着水滴偶尔几滴渗入座椅的软垫上。格莱接过侍酒女递来的干手帕,眼睛盯着墙上悬钉着的主餐牌:“拿两个杯子,贝尔高原烈酒来一壶,先暖暖身子。”
  侍酒女应笑着记下,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两个橡木杯放到格莱的桌上,并为其斟满一杯,而当她准备斟满第二杯时,却被格莱拦住:“这杯倒清水,有人斋戒日。”
  侍酒女应笑着酌满一杯清澈的温水。在侍酒女抱着酒壶离去后,一人带着熟悉的气息坐到临他旁边最近的座椅上。
  “嗨。”红发的男子眉眼弯弯。
  “嗨。”格莱回应道。
  “请问您认识格莱吗?”那人故作陌生的语气。
  格莱的嘴角微微上扬,习惯性地配合他玩起这种花招:“不认识。”
  “哦,那真可惜。”库里斯惋惜的语气,他接着说:“我听说他口IIII活不错,还想找他玩玩呢。”
  “你他妈……”格莱笑骂着抬起手搭上身旁口无遮拦的人的后颈,似爱抚又似解恨地按捏了几下。
  库里斯低着头,脸上泛起绵糖似的笑,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其实我的也很好,你要玩吗?”
  格莱拿这人始终没办法,他将盛着清水的橡木杯推到库里斯的面前:“你被斋戒日憋疯了吧,不是说拉奥斋戒日当日不得饮酒、杀生、犯淫吗?”
  “口头上说说,不犯忌。”库里斯笑着拿起橡木杯柄,轻轻碰了一下格莱手里的橡木杯沿。
  “即将坐上长老院教宗正权席的人说话还这么放肆。”格莱用取笑的口吻暗透着祝贺的欢意。
  库里斯听罢,反而嘴角一沉。格莱察觉出对方的情绪变化,便放下酒杯,问道:“怎么回事?”
  库里斯道:“伊底农曼·费林因并不打算推荐我,他和其他另外五位正权席长商议,要将我派去北境下院。”
  “伊底农曼·费林因……那个老头儿不曾是你的老师吗?我记得他对你十分青睐,当年我们离开皇宫后就是他在长老院给你找了一个职务。”格莱道。
  “时过境迁。”库里斯低声道:“他现在视我为眼中钉,处处提防着我。”
  格莱正疑惑,忽地感觉周围似有人的目光紧随他的左右。格莱余光一抬,便看到铁门附近新落座了几名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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