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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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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实一把年纪,想说服这九岁孩儿却甚难,刘玄已点首道:“孩儿已十岁啦,被这条tui拖累,便不能似别人般入得勇卒,也不想一辈子做废人,难不成只等满十八讨二十亩地过活么?孩儿好不容易才央得子奇先生同意,定然要去的!”

    这小子好强得厉害,半年多来每日坚持去学堂,白实已几次听夫子夸过他聪颖、肯用心,疙瘩用伤残兵卒做监察的消息都已经传开了,既不在乎其等是否体全,身残者不定也可为官,他好生用功学文,长大也可考夫子、官吏,何必去学匠人手艺吃苦呢?

    白实很是不解,可肚子里实在没多少见识,这孩子小大人一般的话,竟让他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前些日子听传闻说,疙瘩曾亲口许诺过,待甲匠罗昭与漆匠杨宽两个制出第一批器械甲胄来,便能升为一等功民,不可以普通匠民视之的,莫非刘玄心气儿高,正因如此,才yu去学制甲么?

    白实有些疑huo,却也没再问出口来。

    父子两个相对无言,不多时,罗氏做好饭食,进屋抱了孩儿,请老人出来,一户人围聚进食。

    饷事刚毕,便有刘玄学堂中结识的朋友,名郑然者听闻其犯病,来家中看他,这位比刘玄要大四岁,也是去年底一并逃难到涉侯国的孤儿,如今养在一户平民家,他身体单薄得紧,没练武的指望,只能huā死力气习文,性子又有些yin沉,白实可不大喜欢。

    郑然来家陪郑玄,罗氏收拾着碗筷,白实随口与他俩交谈几句,便chā不上嘴,老人话也不多,觉得无趣,便进内换了黑袍,顶戴上却敌冠,出门交代刘玄好生歇着,与郑然道声自便,就提刀盾出门而去。

    黑铁卫皆作黑袍,其余勇卒、辎辅兵们也开始效仿,不久下来,两军中便全是黑袍,后来干脆统一,各自都在袍角修上自家军旗以图案区分,军师看后,又定下各人按功绩在xiong前绣图,三等勇卒绣星,二等绣月,一等绣日,当然,除了攻华仓时因功提拔者,两军中还尽是三等卒,出门所遇都是如白实一般的星袍,能遇到名穿绣月黑袍的,足让别人肃然起敬。

    居疙瘩太守说,这好似便是什么荣誉感。

    除黑袍外,因秋收后手头俱都宽裕,休闲时顶戴的冠帽也开始出现,并迅速流传开来,军吏指点过后,武者们也形成惯例,黑铁卫戴樊哙冠,dàng寇军与虎牙军兵卒则顶却敌冠,刚定下来的监察们,则听闻军师让其等戴獬豸冠呢。

    穿袍戴冠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河南郡,勇卒可不比那些戴进贤冠的士人身份低,出现这般人人冠带的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实被分在dàng寇军中,他是一名老刀盾卒了,如今在军侯田麻子麾下任着队率,平日都驻扎函谷关上,军中有过规定,每屯兵卒奉三日轮休一什人马,将官也如此,今日正逢他轮休,驻军处离雒阳甚近,快马两个时辰可到,自是归家来歇息。

    作为一名老人,基本上都有些值得回顾的本钱,他却并无什么可特别显摆的,唯一好吹嘘的,似乎就是曾与太守大人光tun,一同挨过军棍的雅事了,不过若有人敢以此取笑他,白实定要嚷嚷几句:“若没老子当初犯浑,疙瘩能定出勇卒七德来?”

    如此说来,倒似将制定出勇卒七德的功劳揽在他身上一般,自然更引旁人发笑,不过自那之后,他倒确实没再犯浑过,似乎一顿板子便将人换了个模样般,任何军令都再未违反过。

    出了门,白实从旁屋中拉出自家战马,骑上便往街上去。

    除胯下战马外,马厩中还有两匹马,一匹是略次些、备用的战马,另一匹则是抵耕牛的驽马,全是南下前所分,那时邓季牲畜甚多,为贼时四方掳掠来者、并州劫粮时夺自民夫的、用粮与襄平换者,足让自己这般第一批的三等民家中都不缺牲畜,后来洛水西那些西凉人与黄巾老弱才组出的人家,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黑衣高帽骑大马行走在雒阳街头,四下皆有羡煞的目光shè来,这让他不禁有些小得意。

    一路出城门后,行人渐少,白实这才挥了两鞭,战马放开四蹄一路疾奔向前,不多时到洛水边,他跳下来,丢开缰绳让养熟的马儿自去江中饮水。

    城中平日练武的尽是些半大孩童,白实可放不开脸面与他们hun在一起,想起军中传说监察上任后,将要重新再考核过勇卒、辎辅兵,不合格者一概清理的说法,他心里也不禁有丝丝担忧,如今军营中只组织练军阵、攻城等法,个人本事甚少cào练,可别因这把老骨头,技艺荒废过不了关才是笑话,闲着也是闲着,便提起刀盾,在河堤上试演一二。

    挥舞一阵手中器械,觉得手还顺,过考核应该不难,方才满意地停下,去战马旁掬水为它擦拭掉身上泥污。

    函谷关到手之后,雒阳城中虽再不曾宵禁,城门夜间却仍然要关的,一人一马在洛水边再呆得半晌,见天sè渐暗,他才驾马赶回去。

    待归家时,天sè已黑尽,不喜的郑然果然离去了,刘玄又不听话,瘸着tui下g来正逗nong女儿玩耍呢,被白实大眼一瞪,他帮赔笑着上前,帮忙将战马吆入厩中,白实拿他无法,转身去抱些草料添到槽中,由得三匹马儿慢用。

    经出外这一转过来,这孩子坚持要学制甲的事情他也想好了,只要他自己乐意,自己央求罗昭多看顾一番也就是了,实在不成,将那匹驽马与他家换耕牛就是,罗子奇甚爱骑马,无奈前番分得的牲畜却是黄牛,寻公度先生嚷嚷过几次都未能换到,当初四等民之策时,疙瘩只说不能买卖田地,牲畜却都是归si用的,自家便是拿来送人也无妨,更别说对换了。

    想到就做,明日自己得归函谷关去,再没时间,让女儿去寻她母亲,白实唤上刘玄,点火把直往罗昭家中寻去。

148。百态之一等功民() 
148。百态之一等功民

    白实领刘玄连夜赶到罗昭家时,这位甲匠正坐在院中呆。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

    听白实愿意用马匹与自家换牛,只求他多照顾tui脚不便的刘玄,罗昭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制甲房中还在求招人手,多名学徒并无甚关系,只要其不会泄密就成,不过那已不是自家cao心的事情了,这对父子来之前,罗昭正在想着太守的分工之法。

    在他原先的认知中,要制出一套鱼鳞甲,手艺最精湛的甲匠没三年功夫也nong不出来,罗昭的祖上几位巧匠,一辈子制作出三五套来,已是了不得的成就。

    当初贪图多得五十亩田地,道出自家会制鱼鳞甲时,他只是想着hua力气为邓季这位渠帅制作一套便罢,谁料竟会被太守硬bi着让自己将祖传手艺传出来。

    几位匠人愿意将自家绝艺胡1uan传人?

    那时候,罗昭真是快悔死了,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虽接触不多,但对方本乃贼寇,可不是什么善类,手艺总无xing命要紧。

    万般不甘地jiao出手艺流程去,接下来生的变化,却让罗昭不由目瞪口呆,这种事情,即便最保守的匠人,也要开始考虑是否再该敝帚自珍。

    鱼鳞甲的制作,本分打磨、编制、衬垫三大步骤,罗昭当初从父亲那里学会全套手艺hua了五年多时间。

    到了雒阳后,邓季招来学制甲的是近百名普通铁匠,仅要求他们开始学打磨一道工序,他们有铁匠底子在,上手极快,才半年下来,如今能用的鳞甲片已积攒起三万余斤,这个量,能编制出两百多套全身带马甲的鱼鳞甲来!

    若不是之前制戟、犁耗去太多,库存中铁已不多,罗昭深信,这位太守大人会如杨宽那边一样,再招数百名人来,一起打磨鳞甲片呢。

    太守的野心无疑很大,看这架势,若是铁够多,他说不定准备为麾下人马尽都nong上一套!

    铁匠们打制出合格的鳞甲片后,太守大人才开始再聘请人手,分与自己学编制与衬垫,这个更快,不过半月功夫就能上手。

    待所有人都手熟之后,少年太守从头看过一遍,便将三大步骤改为二十多道xiao工序,在自己面前,仅半个时辰便组装出一套鳞甲片来!这还是因为学徒们失误不断,耽误了些功夫!

    自家最快三年才能打制出的一套鱼鳞甲,在这群人手里,从头到尾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出来,若有两三百名铁匠同时打造最基本的鳞片供应,xiao半时辰便能出来!

    看太守试过比札甲轻便但更结实的鱼鳞甲后,那恶狠狠勒令官员们想法向周边寻铁的模样,罗昭心有戚戚焉。

    若是铁足,再招些普通铁匠、或许普通精壮也可,一年功夫就能产出千套以上鱼鳞甲!

    这种规模,还可以再扩大些!

    原本武将难求的鳞甲,竟也可如札甲一般普及开么?若全军兵卒战马皆为披鳞甲者,装备出来的将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不寒而栗之后,罗昭隐隐又有些兴奋。

    到这时候,他才觉得将这祖传手艺传开似乎并非坏事!

    而且似乎除了自己,并无一人学会全套制作法。

    仔细回头想想,这种分工法其实很有道理,可为何前人、自家都未能想到过?这位太守,罗昭觉得他高深莫测!与自己同等待遇的漆匠杨宽那手艺绝对需要时间,可不信那边还能如自家制甲一般批量生产,xiao心探听过,虽因阴干、晾晒等工序不能加快戟柄产出时间,太守却让杨宽领两百名木匠中挑出的学徒,同样使用分工之法,半年内便初制出上万戟柄来,便算三年后只得三千柄成器,其余皆废,年产量也够惊人。

    因为太过震惊,罗昭觉得最近似乎还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老是想不起来,直到将白实父子送出门,他才猛拍一下头颅:是了,太守可许诺过第一批甲具产出后,就将自家划为一等功民的!

    如今他得了两百余套甲,还不算第一批制出?

    若是功民户籍三等改为一等,就得再多给自家五十亩地,这个忘记可真不该!

    出田地得利外,如今在河南郡,一等功民文官中只有田丰、田畴、焦触三户;勇卒立功皆还未够,武将只军侯以上得此户籍,然太史慈不入列,多算上伍宁、典韦,也不过才十一户;亲贵伍恭、邓仲两户得赏。总计下来也才十六户人,自家就是第十七户一等功民了?

    能与这些人并列,自祖师爷鲁班算下,墨家先辈、匠民世代到如今,谁有如此殊荣了?

    历来世人皆以“社稷”为重,社稷者,祭祀与农事,可即便只为三等功民,也要在只能做平民的普通农夫之上,变动后更是要高过他们许多,非但农夫,还要高于大多数官吏、兵将?

    这种身份上的巨大变化,足以让他ji动得忘乎所以。

    当然,说匠民身份高过农夫也不对,因为获得的也就是田地,邓季这位贼从官之后,除去分赐各户的牲畜、人口、身份外,拿出奖励的其实全是白来的不值钱的土地。

    匠民家有了田地,他便不再是专职的匠人,要从此多出一份耕地的兼职来!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大汉朝廷打压商户,最根本是因为重视农业,害怕因经商者获得暴利,民众逐利,皆不愿再务农,坏了国家根本。

    这种认知本身就是错误的,从市场经济的观点来说,市场有自主调节的功能,若是经商者众多,竞争残酷,暴利将逐渐变为薄利,甚至无利可图;另一方面耕种者少,农价自然上升,引导逐利者又归来耕种。当然,要想最终达到一定的平衡,整个社会还得经过无数次的阵痛和苦难,比如后世的经济危机。

    邓季不可能有这么深的认识,他只知道,非但重农抑商是错误的,而且完全抑制任何一种正当职业都不应该,即便一些偏门的灰色行当,也并非毫无存在理由,妓院可以渐少强jian、猥亵犯,赌馆能繁荣地方经济。

    当然,人必须依靠物质而存在,一切行业中,农业始终是根本,这样的1uan世就更离不开农业展。

    治下整个河南郡,他等南下之前,已遭董卓、匈奴两番清洗,乃是一块干干净净的空地,邓季得河南,最大的资本并非官职,而是大片广阔的无主之地,让他可以毫无阻力的让麾下所有职业都沾上一个“农”字!

    农夫之外,匠民是农,勇卒是农,官员也是农,将来一等功民之家可以经商,但他们也是农!

    支撑这一切制度的基础,是土地。

    能得安定下来,再没任何一户人家会舍得将自家的田地给全数荒芜掉,所有田地都得纳赋税,法令有定,不缴纳者收回田地不说,户籍还将划为罪民!忙不过来的人家,雇人也好,出租土地也罢,都会利用起来,不会荒芜土地。

    好些东西,邓季都仅仅是似懂非懂,并不知其中道理。他只是带着两千年后的结果来,至于过程、原因,他本人解释不清,但无碍田丰等智者掘出其中的精髓!

    邓季前世所知、这世二十年对所见所闻的长考、田丰的修正、田畴等的实践,rou合在一起,才得出的这一整套还尚不完全的东西。

    制度之下,即便军师田丰,除去能领取俸禄外,所得的百亩地虽不会亲自去伺nong,也不可能便从此弃之不顾,如今他与田畴、伍恭的土地上,正雇人修建着庄园,院子建得很有些雅致,明显都是准备闲暇时去xiao住的,庄园四周剩下的田地将雇人耕种,也许有兴致时,自家也会动动手。

    全民皆农,匠户罗昭,其实同样也是一农户。

    一等功民的身份对罗昭来说,既能提高社会地位,又可多得百亩地改善生活,如何能不期盼?

    不再想邓季分工之法,记起自家这遭来,又让他兴奋得一夜不能寐,在榻上翻来覆去,偶尔还“呵呵”傻笑两声,搅得fu人埋怨不已。

    次日大早起g,罗昭便忙去寻焦触改动户籍、索要田地。

    这是当初邓季亲口许诺下的,焦触自不会违背,叫户曹掾史与他换过户籍,只他家田地周边的土地尽已分给别户,并无空置的,现在要想百亩田地连接在一起却是不成,除非别人肯调换。

    不过换地而已,不算什么难事,不过这却需寻人来田曹掾史(注)处变动过。

    出门行得急,却不料脚下竟绊到什么东西,使罗昭差点踉跄倒地,回顾时,才现有根木杖平趟在地上,旁边一名老fu人正指着位青年文士大骂:“不争气的阿物,莫非要我进去求么?”

    青年文士颊上还有条青痕在,一脸无奈地对老fu人道:“阿母莫恼,孩儿这就便入内求官!”

    这人甚为豁达,面上尚留有杖印在,却若无事般自然,又对罗昭赔了不是,方转身入郡衙中去。

    注:户曹掾史、田曹掾史皆民政官员。户曹掾史,主民户,祭祀,农桑;田曹掾史,主垦埴畜养;另外还有水曹掾史,为郡国水利人员;时曹掾史,主时节祭祀;比曹掾史,主郡内钱粮赋税尾数之检核。

    (本章本要多写这名甲匠的生活,可最近不停有书友在qq上疑问若民众全跑去当技术人员、勇卒,谁来种地的问题,才顺便扯开解释下,还有关于四等民与奴隶制的问题,将在第152章中解释)

    (向有月票者求月票,有推荐票者求推荐票,两样都有的,自然一并都要,老虎敬谢!)

149。百态之名士() 
149。百态之名士

    罗昭并未被绊倒,这并不算什么大事,见对方不是冲自家无礼,便自去忙活不题。。26dd。书友整理*提供

    青年文士则在郡府门前,向守卫的请过几句,行入内里去。

    询问了廊下吏员,又有人带路,领他往功曹史办公之屋行去。

    河南功曹史便是焦触,青年文士谢过引路者,到屋中寻到正主,礼见毕,便将自己yu求得用的意思1u了。

    治下人口渐多,如今诸事繁忙,除功曹史外,焦触还兼任有它职,可不耐烦一一招待求仕者,招录事掾史过来,由他负责记录,再安排人测试才学是否堪用,若能用,自家再与郡丞一并确定职司就是。

    郡中大缺得用文官,万般无奈,如今杨立、淳于珏之辈都已派下去做县长了,录事掾史名叫陈豫,字清宁,才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提起笔来,陈豫问道:“敢问足下姓名、表字!”

    青年文士在陈豫所用的纸上扫过一眼,答道:“杜畿,字伯侯。”

    “户籍何地?”

    陈豫的问话有些机械了,郡衙中偶尔亦有如面前这杜畿一般的文士来求入仕,然太守从匈奴手中救回的已迂腐无用者居多,最先在涉侯国随田丰入学少年则习文尚短,即便未入军中一心向文的,才学见识也多尚难堪用,只能做低级官吏,或为各亭夫子。

    陈豫不以为意,却不料杜畿却并非河南郡中人:“京兆尹杜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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