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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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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练几年的长戟还真是犀利,刚才丢出xiao戟没看清有未刺到人,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杀人,谢允感觉有些怪异。

    “为何呆?走!”

    懒顾至今无子嗣,将谢允看做自家儿子一般的,请托过郭石,以前又厮hún得熟,郭石自然关照许多,见他呆,忙吆喝了一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莫怪!”

    再看一眼地下还挣扎着的官兵,嘀咕一声,谢允忙打马跟上。

    官兵们枪阵失效,那里还挡得住这些精锐重甲骑,直被其等一路冲杀到投石车旁,见铁骑杀来,负责cao纵投石车的兵卒匠人们俱都吓得四散轰逃,麴义急调步卒来援,也抵不得甚事,被邓季等一阵冲突斩杀抵住。

    车黍屯力卒跃下马,双铁戟一阵1uan砍,直将两架投石车砍得支离破碎。

    “撤!”

    目的达到,邓季可不想放弃地利与麴义硬拼,吼过一声,他身边便有人取下牛角号,仰天“呜呜”吹响,听到号声,各部俱都打马而回。

    邓疙瘩部山贼重甲骑战力不减,在厮杀中如臂指使,比其前翻还整齐许多,更难对付,自家数千轻骑铁定敌不过,凑上去只是送死,麴义亦敲响铜锣,鸣金召回其等。

    枪阵被屠杀大半,轻骑又不敢挡路,放山贼骑队扬长而去,数万官兵尽皆沮丧,滏口陉里邓仲等则早欢声大作。

    第一阵折去官兵锐气,此后,麴义似乎也开始有所顾忌,只是围而不攻,两下暂得安宁些。

    再数日后,往寻张燕的使者才翻山路归来,jiao上块木简,邓季瞄过一眼,将其递给身边诸将传阅。

    “张平难如何答复?”不识字很无辜,车黍忙又张嘴问。

    此时虽在营房中并无他人在,韩齐还是xiao声道:“五日后夜里,张平难三更袭官兵,约我等若听外间厮杀声起,一起杀出!”

    “好!”田麻子拍手大喜道:“定要报前翻一箭之仇!”

    也要夜袭回报麴义么?邓季皱眉一阵,问道:“既如此,我等今夜起便使人嘈杂鼓动,诈作外出夜袭,扰他不得安宁,如何?”

    “好计!”太史慈第一个反应过来,出声赞道:“此诡道也,五日后彼必不防其后!”

    诸将也俱都赞好,这倒不是邓季机灵想出,他不过记起演义里有节孔明与阿瞒对敌,靠类似计谋大败曹军罢了。

    于是,谷中当夜便安排人手假意出谷,前后几次如此,果然扰得官兵不能安枕,麴义也恼。

    第二夜又如此,还得防邓季等真个突出来夜袭,麴义只得在营寨前安排数千人马值夜,余者自顾入梦去。

    第三日白昼,麴义却一反常态,突挥军来攻,陆续填入数千人马死命攻打,邓季也只道其不堪夜扰,恼怒来攻,并未放在心上,指挥人等顶住。

    谁知到黄昏时,这厢厮杀刚退,涉侯国快马来报,趁后方空虚,上党眭固领数千官兵来攻,报信者来时已杀到老巢谷口前了。

    自家正yù两日后与张平难前后夹击麴义,却不料竟反被官兵前后夹击,突闻这噩耗,众人俱都呆住了。

    涉侯国是己等老巢,家人老xiao、辎重牲畜焉能有失,车黍、邓仲已大叫道:“军候(xiao四),回谷救援!”

    滏口陉这里怎能撤去?若被冀州官兵涌入,自家那xiao山谷同样别想守住!

    可是不救的话,焦沁、伍窕、两个才会呀呀语的儿子、田丰等又该如何?

    邓季觉得嘴皮干,头上已是大汗淋漓,来回踱步,却只是拿不定注意,车黍大急,还想再叫,苦蝤突怒喝道:“住嘴!”

    平日想听苦蝤说话很难,不过得其cao练数月,车黍也服其能死死闭口忍住,听他继续道:“眭固与麴义,哪家难敌?”

    太史慈亦道:“不错,眭固不过疥癣之疾,便被他攻破后方也伤不得根本,可遣偏师拒之;麴义却如泰山压顶,不可放入!”

    “何人可往敌眭固?”这时候,邓季亦知不能因家中老xiao1uan了分寸,若滏口陉崩溃,对生存在涉侯国土地上的人来说才真是灭顶之灾,自家不能离了此地,强忍住挂心,咬着牙问道:“谁去?”

    太史慈、苦蝤齐声道:“我去!”

    “双戟客去吧!”名人效应在,邓季马上拿定主意,大声道:“再带上车黍、王旷两屯,田麻子调三百辎辅兵与他们,务要保涉侯国安稳!”

    “喏!”

    此地不容有失,协守的精壮一个也未派去,就只得太史慈领六百骑回救。

    听闻眭固再次入犯家中,勇卒、辎辅兵俱都大震,人心惶惶,好在麴义此时暂止住攻势,邓季又将其余田畴等分派出去安抚人心。

    得了军令,太史慈等忙召集人马西向,疾奔回援涉侯国。

    麴义亦知滏口陉地势险要,强攻的话伤亡定然不xiao,这些官兵如今都属冀州刺史韩馥,若自家将其折损得狠了,定要遭其罚,只能智取,他想的和邓季等一样,也是要前后夹击。

    邺城盟军粮草已尽,太行中有“黑山百部,疙瘩最富”传言,周边官府亦都有所耳闻,想来不假,若能夺其辎重献上,自家便是大功一件,由不得麴义不心动。

    张燕兵败后,井陉处麴义还派有官兵驻守,此时派轻骑绕路到上党,以战后两家平分谷中粮秣人口说动张杨来齐攻。

    两家平分自无一人独占的好,这不过是预防万一的手段,来前,麴义还预备下两台投石车,又比约定提前数日来攻,想着若靠投石车拿下滏口陉,便独吞邓疙瘩之物,若不利再靠上党之力,以至有先前诸事。

    前次趁邓疙瘩领精锐外出,眭固叛黑山,突挥师攻伐其部,邓疙瘩受重创,眭固也仅剩两百骑得脱逃,两败俱伤,双方已是结下死仇。

    只得两百骑落魄到上党与统大军去投所得待遇自不一样,之后,张杨对他一直不怎么重视,眭固更将使自己落魄的邓季部恨得入骨,麴义派使者前来,他自然要极力促成,并自求领军。

    如今天下各路诸侯讨伐董卓,张杨也是其中一路,只是出工不出力的诸侯多了去,也不防再添他一家,除派部将占几处隘口外,郡中大军一直都按兵不动。并州匈奴、白bo势大,若能打通滏口陉要道,日后有难也能多处求援兵去,麴义相邀,眭固力促,他便顺水推舟应诺下来,当下约定攻伐时日,待到昨日期到,派出五千郡县兵,由眭固统领去袭那太行最富的邓疙瘩。

    眭固得统大军,出上党治所长子,在壶关歇过一夜,天明时才入涉侯国,一路杀进去,满心都是得一雪前耻的快慰,斩杀老弱xiao半日下来,队伍才慢慢被滞住,不过这时,数千官兵已离邓季老巢山谷不远了。

    麴义大军bī迫下,涉侯国中众人注意力全都在东面,哪防西面再来旧敌?便是田丰尚未经历过军事,也没想到眭固此时会来。

    涉侯国再次被眭固杀了个措手不及,近三千老弱被斩杀,直到山谷外房舍前才堪堪抵住。

    邓疙瘩xiao儿十四岁便由屯长一跃为渠帅,在常德、田麻子这等老蛾贼眼中,不过是时运罢了,但对无数年纪比他xiao的男孩们来说,这位威风凛凛、家中已有两名美人的疙瘩大哥就是自家的偶像,不知不觉中都在模仿他的行为。

    为在1uan世中存活下来,邓季十二岁起每日坚持勤练武艺,打熬力气,这种艰苦必须有大毅力持之以恒才行,邓季也是因来自后世的灵魂,实际年龄要更成熟才得坚持下来,普通孩子很难做到,但当模仿偶像成为一种chao流后,涉侯国的孩子们大多坚持了下来。

    男孩本就好动,邓季设定勇卒、辎辅兵待遇高出老弱许多,这种模仿更加火热,学疙瘩大哥、将来当名勇卒就是涉侯国绝大多数孩子的梦想,怕吃苦不习武的都要被同伴们耻笑了。

    于是,跟随邓季练武的孩子,从最开始的谢允展到马皮、鲁医匠家几个孩子,再到后来场地施展不开,不得不分数片练习,规模在不断扩大。

    大多数人只要专注、勤奋,多数事情都能做得很好,邓季十四岁时,才练过两年枪术,资历又不是绝佳,若时光倒退回去,将十四岁的他同如今涉侯国土地上的同龄少年们比较,也不过是数百人中武艺极普通的一个,许多孩子都已达到入勇卒的条件,只可惜邓季有规定,十六岁以下不得入才止住。

    眭固大军杀入时,亦有人四处示警,只是涌来的精壮们敌不过,不得不往山谷处撤离,反倒是大大xiaoxiao的孩子抄起平日习练用的长戟,还快就成了抵挡官兵的主力。

    领五千军的眭固居然只与千余少年少个平手,待到双方僵持住,田丰、伍恭、常德才想到要派人往滏口陉报信。

95。雪耻() 
太史慈领勇卒们赶到谷外时,天已尽黑,眼前一幕却都有些不可置信。

    谷外到处是尸体,常德、伍恭正招呼精壮们搬运,李当之领女弟子们救治伤者,谷口处,两三千大xiao少年孩童持器械正嬉笑打闹得不亦乐乎,眭固所领官兵一个也不见。

    眭固军撤了?

    仔细问过伍恭,太史慈才得知待精壮们不敌时,少年们闻讯纷纷赶来支援,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冲杀在前,更xiao些的也偷偷抄武器随在后面捡便宜,数千少年越战越勇,得他们鼓舞带动,不少老弱fù人们也冲了上去,到最后,谷口竟聚起万余人抵御,眭固眼见不妙,领不足三千残余退往壶关去了。

    自家等这次居然能击败官兵,做主力的半大孩子们早兴奋得不知南北,先前还为死难者悲伤,到底少年心xìng,没多久便相互叽叽喳喳讨论起来,谁还顾去追击逃兵,倒让眭固又安然逃脱了。

    太行群山中的涉侯国,东面只得滏口陉一条道路通往外间,西边却有潞县、壶关等通道,其中又以壶关最为险要,因其北有百谷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在壶口处设有壶口关,故此得名,上党郡也驻有官兵防御。

    谷中再次吃亏,眭固军虽逃往壶关,然恐其再杀回,伍恭已派人去盯防。

    老巢被眭固第二次袭杀,同样措手不及,邓季本不该犯此错误,可眭固投靠官兵,在上党太守张杨处不得重用的消息早传回山谷中,之前黑山群贼阻断太行jiao通,冀州与并州两地官府很难互通消息,更别说会联手,这是一种惯xìng思维,田丰虽智计群,但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算无遗策,又还没经历过军事,还只是纸上谈兵的多,忘记张燕丢井陉后,官兵已可从此道沟通。

    遭眭固屠杀,战谷中老弱折去四千余,也有两百余少年送命,最xiao的才得九岁,谷中哀哭者甚多,场面悲惨,只是当前滏口陉更为关键,太史慈留王旷屯在谷内协助防守,自家又与车黍星夜回转。

    今日是与张杨约定夹攻邓季之时,麴义自然不放松,太史慈等引兵去不久,官兵又再猛攻,这次峡谷中抵抗弱了一些,麴义立即知晓上党已难,更攻得急。

    自勇卒以下,邓季麾下人人挂念谷中家xiao,士气大受影响,再遭官兵猛击,滏口陉一时险象横生,几次差点被突破,好在得知谷中消息时已近黄昏,没多久天色便暗,直到黑尽,官兵才退去。

    待太史慈等又归来,传语眭固退去,卒兵精壮们才得稍安。

    次日,麴义又再挥师扑来,只是滏口陉山贼们又稳住阵脚,令他半日无功。

    麴义心中疑huo不定,难不成上党军失利了?否则山贼们就算不四散而逃,也得弃了这峡谷去回援才是,可隔着太行群山,涉侯国内的事情他一时间又如何能清楚。

    若上党军偷袭得手,滏口陉不攻自破,如今这模样想必未能成,麴义不想过多伤亡,攻势也就缓了下来,只派人远远盯着峡谷中动静。

    麴义正自困huo,不料再过一日,张燕大军夜里突然来袭,数万火把照亮天边,营寨中惊1uan四起,邓季又从谷口引军杀出,两下夹击,官兵立时大败,一夜被斩杀、降者过半,还有无数逃散而去,麴义一路收拢败兵,逃回邺城时,也只得八千余人。

    邺城中还有讨董联军的四万人马,张燕与邓季也不敢bī太近,追杀一阵,引军自回。

    黑山贼终于大胜麴义一场,张燕一雪前耻,又得官兵无数甲胄器械,降卒可补充精壮,自然兴奋莫名。

    清点之后,杜长回报各部共俘获官兵近万,这次邓疙瘩功不可没,张燕与余毒、刘石、于羝根等正商讨,当让其先挑降俘、兵甲、马匹才是,亲兵禀告,邓季求见。

    忙让杜长将他请进来,张燕大笑:“疙瘩,器械、降俘我定让你先挑,不必如此迫不及待!”

    见他与诸渠帅们都容光焕,心情甚好,邓季忙施礼辞道:“好叫将军得知,疙瘩此来,便是要请将军做主,将官兵降俘、器械分与别部,别留与我呢!”

    还有贼部嫌人马过多的?余毒忍不住cha嘴问道:“这是何故?”

    张燕皱眉,也问:“莫非丈你部精锐,便看不上这等官兵?”

    “将军误会!”邓季忙摇头否认,解释道:“疙瘩不要降卒,另愿奉上粮秣万石,只想以此为资,请将军率大军在我滏口陉前驻扎一月,防麴义官兵再来!”

    眭固来抄邓季后路,张燕等尚不得而知,听他这么说,立时便都疑huo起来:“咦?”

    邓季少不得将眭固再次来扰的事情说了,最后道:“屠我谷中老弱之仇不可不报,邓季亦不能由这眭固屡在后为患!”

    眭固在黑山中做惯好人,余毒、刘石等渠帅俱与其jiao好,听邓季这话,心中都不由有些异样,旁边有个名陶升的xiao渠帅曾受其大恩,出声劝道:“眭固将军虽投官,与我等黑山原是旧日同伴,xiao邓将军何苦与他兵戎相见?”

    邓季冷笑两声,转看向他:“邓季倒想顾念旧情,只是家中数千老弱冤魂不散呢!”

    邓疙瘩年纪虽xiao,如今却兵强马壮,战绩骄人,张燕都得另眼相待,陶升不过是股xiao贼渠帅,不敢与他对顶,只是诺诺道:“不过折数千老弱,何必……”

    “够了!”张燕cha言打断陶升,正色道:“眭白兔先不念旧情,坏我黑山之规,别说疙瘩如此,若得机,便是我亦要去讨他!”

    黑山大当家话,陶升更不敢对顶,只得怏怏而退,张燕又道:“此事可行,你只管去,诸部若不愿可自归家去,我独留此地可也,莫说一月,便耗时再长些,也定替你部防住麴义,待你归再回夺井陉!”

    邓季大喜,冲他深深一鞠:“如此,疙瘩将涉侯国家中老弱尽托于将军!”

    “必不相负!”

    与张燕说定,就其它话题又谈论一阵,邓季等渠帅才告辞离去。

    待他们出中军帐去,张燕麾下将领郭大贤开口道:“前拒麴义大兵,后尚能平眭白兔之扰,邓疙瘩xiao儿所部战力之强,实乃黑山翘楚,为将军计……”

    听闻这话,杜长、孙轻大员大将立即对他怒目而视,后面便再说不下去。

    “不必多言!”张燕能得诸部拥戴,除人马强盛外,容人之量也是有的:“吾等黑山,患只当在官兵而非其内,张燕不肖作此吞并之事!”

    ——

    张燕应允替自己防住麴义,邓季便将滏口陉兵马全数撤回家去。

    田畴、车黍、韩齐、郭石等在谷中俱都有家眷子女,虽早得太史慈探知无恙,却也免不了牵挂,一回涉侯国,便各自归家去。

    邓季常在家中处理事项,家中人来人往,原先的屋子早显得xiao了,伍焦二fù产子时,更是不堪再用,已在谷中重觅地建起座院落,不在旧址住了。

    伍窕年初又再次有孕,官兵杀到谷外时,与焦沁俱都受了惊吓,邓季归家,少不得安抚她们一番,并将两日后会往壶关寻眭固晦气的话说了。

    两个孩儿,邓涉已能开口叫人,邓漳则还只呀呀呓语,邓季数月未归,两子却都已认生,忙轮流抱着逗nong一番。

    xiao别胜新婚,大fù伍氏有孕在身,不能助阵,只得由焦姬独自迎战,邓季如今已十八岁,身高八尺有余,力气又大,数月未沾女色下来,龙精虎猛得狠,当夜梅开三度,直将焦沁搞得身体都快散架,胯骨酸痛,软语求饶不已。

    待男人尽兴,焦姬身子已如烂泥般,任那魔掌在娇躯上巡游,趴在他xiong口,腻声道:“壶关地势极险,将军若硬取,勇卒伤亡必定大呢!”

    邓季微微一怔,伍焦二fù甚少cha言谷中事物,她这次为何提起?

    半晌才记起焦沁好像便是壶关人,对那地形自然熟悉,只是从跟随自己之后,她从未提过娘家事。

    壶关之险邓季亦有所耳闻,不过若她娘家便在壶关县城中,能说动为自家内应的话,这次便要省力不xiao,不由问道:“焦氏一族在壶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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