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道长-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是早知会这样,他又何必与他相识……
  “所以,我封住了他的记忆……他一点都没有防备……”小蛇断断续续道,只觉得眼眶干涩,再也流不出泪来。
  “这样,他又可以做回原来那个强大的苍鹤琴。”
  那个冷心冷情,孤高绝傲的苍鹤琴。
  紫麟无力地垂头,脸色白如薄瓷,肩上如血一般的印记随着一身鲜血的流失,逐渐失去了颜色,最终消失。他同他的最后一点牵连也断了。
  这一次,大概是真的形同陌路了。
  他神色木然,语气麻木,云清澜闻言却落泪不止。
  “阿澜别哭……”小蛇低低道,“别哭……”声音渐不可闻。
  云清澜睁大泪眼,颤声唤他:“阿鳞!阿鳞!”咬牙冲入法阵,那法阵爆发出一阵极亮的光芒,将他狠狠掼在了地上。
  那两个守卫被这动静惊动,都爬上了刑鹿台,手忙脚乱地,正要将云清澜扶起来,忽而听到远处震天撼地的一声巨响,整个涯山都为之一震,那两人脚下不稳,滚做了一团。
  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朝巨响处望去,见那边光耀璀璨,喊声震天,伴随着铜钟仓促的响声,一片兵荒马乱。
  正惶惑间,但闻一连串的爆响,无数结界和法阵的光芒明明灭灭,一道剑气冲天而起,两人便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那座恢弘山峰轰然坍塌。迎面而来的劲风将他们吹得翻了几翻。
  “明月崖、明月崖倒了!”两人恐惧地瘫倒在地,手脚俱软。
  正值此,光芒一闪,一人踉跄着现出身形。
  “尊、尊主……”
  正是一身狼狈的玄觞,手中提着一把断剑。
  “断念、断念……哼!”他咬牙,将手中断剑狠狠掼在地上,半眼也没看这两个手下,目光一凝,已向石柱上的蛇妖扑去。
  只不过半息,一道剑芒便瞬息而至,伴随着凛然生寒的剑气和浓重的血腥味。
  两个守卫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牙齿打颤:“长、长清、尊、尊……”
  苍鹤琴朝前踱去,将手中提着的事物一抛,那事物重重落在地上。两人定睛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赫然便是先前为祸四方的凶兽杌梼,此时已被削了四足,鲜血淋漓,仍剩着一口气。
  他手中执一把剑,剑刃雪亮,无一丝血污,流淌着森然的剑意,此时面无表情地望向玄觞:“与杌梼勾结的,是你。”
  留着杌梼一命,只需用上搜魂术,一切始末便能知晓。
  玄觞干脆道:“不错。”
  苍鹤琴颔首,漠然道:“那便受死罢。”剑芒如星,朝玄觞而去。
  “等一下!”本命玉符“咔嚓”碎去,玄觞嘴角溢血,心更是滴血。他这个师弟,于这修炼之途上天分之高,让他拍马难及。当年玉清子的“此子可承我衣钵”一句话让他铭记了终身。他不服,存着心地跟他师弟较劲,最终却依然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他花了极大心血练就的护身法宝,设置的重重结界和法阵,便在苍鹤琴的平平无奇的一剑中尽数破碎。他将涌上喉头的血咽下,咬牙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然而苍鹤琴却连眉头也未动一下,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又是这般可恨的语气,仿佛在这个人眼中,自己百年来的辗转反侧、处心积虑都如敝履一般,不值一提。他所有的痛苦、挣扎、努力在这个人淡漠的眼中,便是过眼烟云,活生生把自己衬托得跳梁小丑一般。
  玄觞扭曲着脸笑了两声,嘲道:“好个一心证道,不染凡俗的长清尊主!”
  他见苍鹤琴提剑而来,周身杀意森然,知他已是下了杀心,伸手一抓,将那条半死不活的蛇妖扣在身前,双目圆睁:“你若上前一步,是连他的命也不想要了吗!”
  他话音未落,便觉心口一凉,有一种奇怪的空荡荡的感觉,不可置信地松手低下了头,看到一个碗大的空洞,内脏已碎成了齑粉。
  ——他竟连一句话也不屑多说。
  那道剑光穿透身前的血肉之躯,打入他体内,孔雀开屏一般炸开,将他胸口炸得粉碎。玄觞手指无力,任由那具躯体滑落在地,化做一条血肉模糊的黑蛇,面上露出了一丝似哭似笑的古怪神情,他张了张唇,血沫从嘴角溢出,抬眼望向道士。
  “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最终那神情化作一点似是而非的笑来,永远凝铸在了他脸上。
  苍鹤琴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玄觞的身躯上浮出一团光晕,苍鹤琴上前,伸手便要抹去他元神,却见那元神似是受到了牵引,挣动了几下后,流星般向后山坠去,没入一处山洞。
  ——师父的羽化之处……
  苍鹤琴一顿,收回了手。若他有意,自能将姬风朔的元神摄拿住,然而既是玉清子的安排,他也不便插手。
  一切尘埃落定,苍鹤琴已觉十分疲惫,目光凝向脚下的黑蛇。
  从玄觞抓住小蛇,到苍鹤琴一剑破之,不过兔起鹘落,转瞬之间。云清澜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苍鹤琴毫不留情地将玄觞斩杀,大叫着扑了过去,喊道:“尊主手下留情!”
  他见黑蛇已无法动弹,身上一道可怖伤口,是剑锋割开蛇身,几乎将它斩成两段,哆嗦着将剩下的药粉,都敷在了伤口上,又拿最好的丹丸,去喂与黑蛇,见它琉璃一样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 ,药丸也无法吞咽,心中焦急。
  正值此,九霄十八峰的长老弟子陆续到来,玄觞的尸体摆在那儿,杌梼还剩下半条命,需得有一个交代。
  苍鹤琴望着那条黑蛇,眼神无有一丝波动,冷淡道:“处理掉。”
  他身上森然剑意未褪,比起原先越发神情莫测,高不可攀,那黑蛇定定地望着他,瞳孔中便映出道士冰冷的神情,犹如在看一条死蛇。
  云清澜只觉得浑身发寒,不敢多待,打开乾坤袋,将黑蛇化小装入袋中,哽咽了一声,捧着那乾坤袋,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丹霞峰。
  云清澜回了住处。小院被木篱笆隔开了一角,云清澜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里面是一个几尺见方的小池子,池水呈乳白色,赫然便是九霄异常珍贵的玉液灵池。
  云清澜自幼身带顽疾,需得日日浸泡玉液灵池。这处原先是丹樨尊主的一处别院,里头有一口灵池,后来便做了他的住所。
  云清澜蹲在池边,紧张地注视着乳白色的水面,小声唤道:“阿鳞?”
  池面平静,仿若一块凝实的玉璧。云清澜心中一惊,连唤了数声,均无回应,不由得慌乱起来。
  那日他偷偷将黑蛇带回了住处,阿鳞实在伤得太重,他又不敢让别人发现,于是就把小蛇养在了灵池,自己又偷了上好的灵药给它吃,最终将小蛇的命捡了回来。
  大概是重伤未愈,小蛇一直没有化出人形。云清澜无法,只得每日去拿了灵丹去喂它。
  “阿鳞!”少年伸手搅了搅池水,生怕小蛇趁他不注意游了出去,被人捉走了。
  水面突然炸了开,一条黑影窜了出来。云清澜手疾眼快,将它摁在了地上。那黑蛇浑身斑驳陆离,被少年强行按住后,便凶性大发,侧头咬上少年手臂。
  云清澜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伤口处一阵木木的疼,随后便转为麻痒,慢慢地恢复了知觉。云清澜苦笑了一下,幸好之前服过了避毒丹。他没有办法,任由黑蛇将蛇毒注入了体内,又一一被避毒丹化去,伸出另一只手去安抚黑蛇,露出来的手臂上全是咬痕。
  那黑蛇在他安抚下,渐渐松了口,慢慢地温顺下来。
  云清澜不敢多碰它,尤其是它鳞片残缺的尾巴,若是不小心碰到了,或者是惊扰到它,便会发狂。这些时日,它的兽性似是格外占据上风。
  云清澜也不敢去找苍鹤琴。他知道苍鹤琴应该是不记得阿鳞了,却不曾想会忘得这般彻底。刑鹿台上,仅仅是只言片语,他也为之动容,亦能感受到阿鳞那一个决定背后的绝望。他既希望苍鹤琴别这么无情,却又害怕他一旦心中有情,便会伤及性命。因此只能抱着那条蛇,暗自惶惑。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云清澜叹气,“你若是觉得咬我可以好受一些,那你便咬罢。”
  他正垂着头难过,头顶突然被轻轻地摸了摸,连忙抬起了头,黑衣白肤的少年正站在他面前,静静地望着他。
  

  ☆、第 48 章

  “阿鳞!”云清澜欣喜异常,“你没事了么?”若能化出人形,伤应是好了大半,定无性命之忧了。
  眼前的少年眸若桃花,唇似红菱,站在池边,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阿鳞。
  云清澜高兴坏了,上下打量着小蛇,目光向下扫过,笑容突然凝固,一下子哑了声。
  下摆处露出的一截小腿上,一道道殷红血色,交错纵横地攀爬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格外可怖。
  “阿鳞,你的腿……”云清澜声音发颤,不由得想起他那条斑驳的蛇尾。
  紫麟理了理下摆,将那伤痕遮住,低声道:“不碍事的。”
  云清澜见他面带倦色,连忙站起身来:“你刚恢复了人形,气力不支,还是需要休息。”说罢牵起紫麟的手,带着他进了屋。
  “你先坐一会儿。”云清澜给他倒一杯水,“我今天又去师父那里拿了新的药,药效比之前更好……”
  “阿澜,我想回家了。”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云清澜。
  云清澜一顿,茶水漫溢出了杯子,他才猛然回神,将壶慢慢放回了桌上。
  “缘何这般着急……”云清澜茫然道,“你的伤还没全好呢。”说罢似是找到了理由,急忙道:“要走也得等身体好透了再说。而且你久无进食,也不利于恢复……”他原有许多劝阻的话,然而在那双琉璃样的清瞳的注视下,不由得咽了回去。
  他知道他是下了决心,说再多的话也无用,只得应道:“好。”
  “不知你家在何方,想必路途遥远。你如今身上带伤,不比往常,你且等一等,我帮你收拾一下行装。”云清澜语声温柔。
  他舍不得阿鳞餐风露宿,摸了摸身侧的乾坤囊,将吃的穿的都收拾进去,又把所需的丹药都给他备好了。
  如今九霄经历了一场动荡,结界破损,百废待兴,一路竟无人盘查,两人不过半日便到了山脚。
  云清澜有一肚子话,良久却只是朝紫麟微微点头:“路上小心。”他身形羸弱,鬓发垂肩,额间一点朱砂,眼中有无限温柔。
  小蛇低头,轻轻抓住他的手。
  云清澜惊了一下:“阿鳞?”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小蛇握得牢牢的。凉润的气息沿着他的手臂流淌,不一会儿,手上的伤便逐渐开始愈合。
  “阿澜,谢谢你,我走了。”
  “我会记得你的。”
  云清澜闻言,眼睛发酸,眨了眨眼睛,脸上仍是带笑,朝小蛇摆了摆手。
  山路蜿蜒,很快,少年的背影便消失在了视线中,云清澜睫毛颤动,水汽模糊了双眼。他知道,这一别,恐怕难有再见之期了。
  紫麟下了涯山,一路南行,走不到多久,便觉得体力不支,尤其是双腿,又开始泛出细密的痛来。阿澜说的没错,他伤未好透。岂止是伤未痊愈,连这化形,也是他强行为之。
  意识一恢复,他便几乎是逃命一般地离开了涯山。
  他待不了那处。
  这里是那个人的地方,他每一次的呼吸,都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的那一剑。冰凉锋锐的剑气刺入他的体内,凉彻心扉,几欲将他心脏冻结。
  他由衷地,感到害怕。
  “回了家就好了。”他对自己说。
  他在岭南的家,是一棵茂密粗壮的娑罗树,他在树上做了窝,有柔软的羽毛垫着,有漂亮的石头嵌着,那里吹不到风,淋不到雨,更不会有刀光剑雨。那里有朋友护着爱着,也不会有任何翻覆的变故。
  他真的,离开太久了。
  又走了一会儿,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紫麟一愣,他竟又到了这条江边。江水奔腾,昼夜不息,便如时光匆匆,逝水东流。紫麟望着那滔滔流水,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梦,梦中人影纷错,如今才该是梦醒时分。
  岸边茶肆犹在。紫麟入了茶肆,要了一杯茶喝。他正捧着茶杯,门帘掀起,一行人入内,紫麟迎头望去,手一抖,一杯茶水尽皆泼洒。
  这一行人身侧佩剑,清气萦绕,是一群修士。
  紫麟脸色煞白,手抖得握不住杯子,尽管知道道士清誉已复,血契也已解了,但依然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
  他此生,不想再与任何修士打交道了。
  好在那一行人行色匆匆,只是略略坐了一会儿,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紫麟低着头,听到 “九霄”“长清尊主”“杌梼”等零星几句,神情木然,良久,道:“小二,结账。”
  没有了法术傍身,这一路走得甚为艰难。待到了岭南地界,日光渐薄,已是夏末秋初了。他离开的这大半年,山林里一景一物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还是他离家时的样子,正等着他回来。
  紫麟停下脚步,朝四周望了一下,周遭寂静,附近那棵巨大的古木中没有人气,之前遇到妖怪,知道他和书生正隐居在山下。紫麟不假思索,便化作了一条黑鳞小蛇,钻入了眼前那棵粗壮茂密的娑罗树。
  枝叶最稠密处有他的家。
  熟悉的味道环绕在周身,小黑蛇一圈一圈地蜷了起来,将头深深地埋在身下,在这令人安心的气息中,慢慢沉入梦乡。
  就如它从前一般,沉沉睡上个十几二十年。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可惜事实不能如愿,没过多久,树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冷硬的声音:“笨蛇,出来。”
  小黑蛇一动不动。
  娑罗树干抖了起来,枝叶簌簌发响,小黑蛇翻了身,再难入睡。
  “怎么回事?”妖怪在树下问它,声音低沉,然而仔细辨来,却含着一丝关心。
  小蛇叹了口气,含糊道:“没事。”
  它话未说完,稠密的枝叶便被骤然拨开,妖怪不由分说,便将它从窝里揪了出来。
  紫麟心道:这么久未见,性子怎么还是这般急。连忙化出人形,竭力装出一副无碍的神情:“真的没事。”
  妖怪观他气色,面无表情道:“没事能弄得这幅狼狈样子?”又问道:“你又惹出什么事来?”他们做了上百年的邻居,他对这条小蛇的性子可是了解得很。平日里招猫逗狗,招摇得很,哪里见过他这般面色苍白,六神无主的模样。
  妖怪又打量了一下小蛇,眉头一点一点拧紧:“你受了伤?你的蛇珠呢?”
  果真没能瞒住。
  妖怪一瞬间目露凶光:“是谁欺负你了?”他见蛇妖气血亏虚,连那至为珍贵的蛇珠都不见了,再想到先前山林中遇到他是那狼狈的模样,心中只当他是被人狠狠欺负了,当下大怒。
  紫麟苦笑了一下,道:“蛇珠我送人了。”
  妖怪却不像以前那般好骗了,半信半疑:“送给谁了?”
  紫麟想到那人,便胸口滞痛,连带着那伤处也泛出痛来。他不想把妖怪和书生牵扯进来,也不想再与那些事纠缠不清,只得强撑着道:“反正是送人了。”
  妖怪有心再问,小蛇却如锯嘴的葫芦一般,一句也不肯多说。
  妖怪直觉这事没那么简单,然而小蛇似铁了心般,绝口不提,最后竟又化为了原形,滑入了枝叶从中,摆明了不想再理睬自己了。
  妖怪无法,最后只得道:“简之知道你回来了,很想你。”
  又道:“要是吃了亏,就喊我。”
  小蛇缩在窝里,将脑袋搁在尾巴上,等了一会儿,听到了妖怪离去的声音,知道他走了。
  还好,我还有朋友。
  它想,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黑琉璃一样的瞳中,忽然溢出一点晶莹。
  妖怪下了山,半途中,山风大了起来。他抬头望天,云层低垂,怕是有一场大雨。果不多时,伴随着一道惊雷,倾盆大雨直泻而下。
  到了这个季节,雨总是说下就下,下一阵,停一阵。他皮糙肉厚惯了,这点雨还算不上什么,只是这样的雷……他想到了某条有气无力的小蛇。
  忧心忡忡地出了山林,回了家。一眼便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檐下。
  “简之!”妖怪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书生手中正拿着一把伞,见到妖怪,展眉一笑,正欲说些什么,见妖怪浑身湿淋淋的,话头一转,说出口的却是:“怎么淋得这般湿?”眉头微蹙:“也不晓得避一避。”这个季节的雨已有了凉意。
  妖怪以前独自一个人时,别说淋个雨,便是寒冬腊月的水潭子也下得,照样生龙活虎的。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会在耳边嗔怪地念叨这些,仿佛他是多么弱不禁风、一碰即碎似的。
  妖怪特别喜欢,大抵是有人关心。
  书生已拿来了干的布巾,将他满头的雨水擦干,见妖怪不发一言地望着自己。
  “怎么?”书生狐疑地问道。
  妖怪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