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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庭以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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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霆甩手抡过一个花瓶冲阿唯脑袋上砸下去,阿唯伸出臂膀格挡卡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他整个人一百八十度抡摔在地上,抬起脚冲腹部就踹了下去。陈霆滚身躲过,甩腿踹到阿唯腿部受伤的地方累得整个人都重心不稳摔下去,骑在阿唯身上,一拳打向人额角。阿唯扯住他手腕,翻身便将他压在身底下,从身后掏出另一把备枪抵在他脑门上,一张冰冷的脸显得无比傲然。
第23章 第十三章 暴露(下)
陈霆盯着那把枪瞬间停了动作,喘着粗气,缓缓举起双手。
如此明显的优劣情势之下,陈霆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可转念一想最坏的打算又能如何,不过是今天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啪!”阿唯反手用枪柄敲在他肩胛骨上,连着一脚踹到他膝弯,这疼震得他脑仁疼,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跟着颤抖。
“就算我不杀你,你说就你这副身子还能撑到几时?”
“哼!”他啐了一句,“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逍遥多久。”
十哥一手将他的脸掰起来,眼底寒光可见,“我曾真心想栽培过你,可你真让我失望,这一生我讨厌别人背叛。”
这话听得他万分刺耳,若是他真的得到了王大可的信任,怎么会这么久了,还要靠下毒瘾这样卑劣的方法来牵制。
他牵扯出难看的笑容,满脸的讽刺。
“把他拖到笼子里,森蚺也好久没有吃大餐了。”
“是。”
王大可杀心已起。
他想他可能真的得交代在这儿了。
就像之前他把小南扔进牢笼一样,今日不过换做他为鱼肉任人宰割。
唯一庆幸的是,腿上虽中了一枪还不妨碍其它活动能力,这是被拖到蛇笼里躲过第一下蛇嘴袭过来的獠牙时所感叹的。
那是往后一年、两年乃至七八年都没有办法忘记的血腥场面。
人兽相搏,他是在毒瘾发作几近疯狂的情况下,蛇口逃生。
袖口里那把刀在做卧底前,学校的最严厉的近身搏斗老师反复和他们强调,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给自己留后路,还给他们介绍了各种藏暗器的方法,期末的时候一个个都要上场真枪实弹的演练,若是演练的不好,那老师就会一脚踹上去,这门科给不及格也就罢了,还要限时负重八千米、蛙跳、平板撑。
很不幸,他就尝过那些惨绝人寰的责罚。
死里逃生后真心感谢那老师的严厉,确确实实救了他的性命。
三天之后一小厮进地下室,被眼前的景象生生吓得尖叫着,连滚带爬跑出去。
已经凝固的血挂在那朱砂般赤红的眼珠子下,这是最开始他躲过巨蟒攻击,骑在它脖子上抽出袖中军刀戳的,蛇头已经和身体几近分离,森森冒出白骨,蛇身七寸处环着八寸长六厘米深的口子,蛇胆内脏混着污血四溢……
而他了无声息的靠在牢笼一角,蜷缩着,全身都在颤抖,手臂上生生被他自己咬出许多血印,腹部和腿上有血水凝结的窟窿,脸色惨白如才晾晒好的薄纸。
人血蛇血混在一起淌了满地,湿湿的,大多都凝固了。
整个地下室都滞待着一股可怖、渗人、死寂腐朽的气味。
“咯嗒咯嗒”高跟鞋踩在冰冷地板砖上,像是死神拿着镰刀飘然而来,越来越近……
他低垂着头,双眼一片幽深,掩藏在残破衣袖下的手,缓缓握住了那柄杀蛇取胆的刀刃……
云姐站在笼子前半米不到的地方,身披一件白狐狸毛的大麾,耳畔的红宝石坠子逆光晕着一层光辉。
陈霆眯着眼瞧了,越发觉得与那腥红的蛇眼相似。
“云姐……”他扯了唇角,苍白沙哑,“好心计啊。”
“我看你过的,也不错嘛。”云姐绕着笼子走了一圈,白皙的手指拂过冰冷的铁柱,食指上的戒指与其撞出“叮叮叮”的脆响,淡然道,“这么凶猛的蛇都能死在你手底下,看来你的命真是硬。”
“云姐说笑了,若不是云姐庇护,我还真不会沦落到要蛇口逃生的境地。”
“你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能怪得了谁。你啊,不是早该死了吗。”
浅浅的一句话,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猛然来了精神,扣住牢笼铁柱,满手心生寒,“你说什么。”
云姐侧脸瞅他,略弯腰,“知道又能如何,你以为你能残喘到为你父亲报仇雪恨那天吗?阿霆,我们背后的那个组织远远大过你的想象,想要灭掉它,不从内而外是不可能的。”
陈霆趁她俯身说话,算准角度,抽出袖中短刃,寒光乍现顷刻便架在云姐的脖子上,皮肤与刀口相触的地方,隐约有血水溢出。
云姐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刺激得他鼻尖微痒,骨头缝里那种骇人的痛苦丝丝缕缕的又往外钻。
厉声问,“你还知道什么。”
云姐并不理会他,视作脖颈那柄匕首若无物。
咬了腮帮子,强打起精神,“我知道过两日便是慈善晚会,现在全社团必然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相关事宜,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走。”
“你真以为你能走得掉?”云姐侧过头,即使整张脸都陷在黑暗里,唇角流淌出的笑容也暗暗发着红光,尖细如蛇类的獠牙。
他突然觉得脑子昏沉,全身乏力,渐渐连刀子也握不住,“你……”
云姐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你可真是单纯的可爱。”
眼前一黑,彻底昏过去。
他想过如果自己这么死了也好,可以见到爸爸和妈妈,应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惜命运于他向来残酷,这点小事都不能如愿的……
这个残破非常的身体,是被深入骨髓的毒瘾生生逼迫醒的。醒后的他全无自由,双手、脖子都被铁圈拴着,锁链另一条固定在墙上,能活动的范围不过寥寥半米。低吼撕扯的声音引来几个大汉,迎头就甩来一巴掌,渐渐觉得他嘶吼状态不对,其中一个带胡子的大汉吩咐,“去拿两包来。”
顷刻有人递来两包□□,大汉捏着他的嘴直接灌了下去,呛了两口后,就陷身入一片翻天覆地的梦幻和欢愉,可谓醉生梦死。
再醒来的时候,神志算是清醒了些,打量完自己被关押的地方心底更是冷了一层。
墙壁上叮叮当当的挂的那些东西,混了黑帮这么多年他是知道的。社团对外宣称是海贸公司掌管大大小小的歌舞厅,甚至染指一些商业公司,明面暗地里都有正经和不正经的交易。
那些肮脏的交易里,有像茶馆那样养着一群偷渡过来或者是穷人家买来的漂亮女孩子,也有像馆厅那样的地方,养着一些男生女相的少年,而这个布满牢笼和刑拘的地方,就是对人进行身体和精神上折磨,使人服从听话。
能够知道的是,现在的他没有死的危险,却很有可能连这个牢笼都没有出去就生不如死。
第24章 第十四章 旧缘(上)
为什么不要他的命?
这个问题他思来想去很久,还没想出个头就先迎来了一顿鞭子,乱中有序,每一鞭都极其刁钻的打在身上本就因为缺少料理而难以愈合的伤口上,撕拉开旧伤,几乎是鞭鞭见血。
看来是在给他下马威了。
他生生含着嗓子眼里的那口腥甜,尽量装作顺从的样子,这个节骨眼反抗这些彪悍的打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如攒点力气再做谋算。
连续两天,每天都有人给他清理伤口、喂药,但是偏偏不让他安生,随之而来的还有入骨入髓的折磨,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他渐渐懂了,王大可想要他死,毕竟弃子无用。可云悠然要他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明显是他对于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死不得。
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身份已经败露的他……
到底还能有什么价值?
第六天,来给他清理伤口的人换了一个,眉眼隽秀,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整个人都恍若陷入一种白闪闪的晕圈里,与这黑暗腐烂的气氛格格不入。
温晚……
陈霆真是感叹,本想着是从这个人的身上探取点什么,而倒头却要承他相救。可如今看来,温晚能进这种肮脏的地牢里,他知道的却如陈晋所说,必然不算少。
他装傻道,“温医生真是心善,我都这样了,也就只有你来看我。”
温晚淡淡回了四个字,“医者仁心。”
“当真?”陈霆笑了,摇摇头,满口的血腥味,“医者,未必仁心。”
温晚轻轻叹了口气,黑瞳如夜,也有湖水般的透然,“血浓于水,我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温晚不置可否,只道,“你故意和我结交,不也是为了利用我探取更多的东西吗。”
他蹙眉,嗤笑,“我是警察,难道你真的觉得云悠然他们干的事,就是开开歌舞厅卖卖酒水饮料这么简单?”
温晚突然静默了,垂着眼,不辨喜怒,只是有条有理的往他手臂上涂消炎药,清理他脖子后的伤口时,温晚从口袋拿出一只卡子,卡住他脑袋后过长的头发,再拿出生理盐水清理伤口。
这简单的工作之后,温晚边收拾东西边声音低哑的说,“所有人都有不得已的理由,我和阿姐最初的愿望到如今都只是好好的活着。陈警官,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生来就有宽裕温暖的家庭。”
温晚走后,陈霆伸手从脑袋后取下那个黑夹子攥在手里。
被困的第七天,他逮住机会,开锁、砸晕看守的大汉,可他明显低估了这片看守的势力。
云悠然显然是花了力气囚禁他的,失算之下牢笼尚没出,他再次被围的插翅难飞。
“啪!”一耳光批头而下,他被打的半张脸都肿起来,声未歇下一巴掌又甩上来,直接嘴角撕裂,吐出半口血。
“逃?再逃?”被他砸晕的大汉满肚子火气,连甩巴掌带脚踹,“你个王八羔子,敢打老子。”抓起一边的棍子,“哐哐哐”几下砸在背上。
“我告诉你,云姐说了,你要是逃跑,打死留个全尸就行,奶奶个熊的,你以为老子想天天搁这儿看你个死人脸?”
他还是那样被吊着,铁链哗啦啦的甩动,整个身体也如一张薄纸一样,不知道哪一棍子下来,这张纸就能破了。
原来,生门既是死门。
明知他逃不出去,所以才给卡子,要他败露,要他死。
真是傻,怎么能真的相信……
医者,仁心……
打到最后,毒瘾又从身体里钻出来,整个身子痉挛,神志不清的到只能听见一棍一棍砸到身上的声音。
内外交加的痛苦,犹若置身于炭火之上慢烤,煎熬程度让他恨不得能一头撞死,不过晕死过去前,好像在一片细细密密的尘埃里,看见有人破门而入,那姿态宛若神祇。
后来在救护车上短暂昏迷的空子里,他都以为那只是痴幻,醒来后依旧要面对腐烂生锈的地牢,过求生难死的日子。
陈晋接到电话,确定人已经救到,转身继续举着酒杯优雅的穿梭在这场慈善晚会里。
云悠然和王大可利用陈霆故意传达错误信息,渡轮的慈善晚只是个□□,王大可他们这些黑道大佬真正聚首的地方,是位于一所海边名为华顿酒店顶层高级会所进行的这场慈善拍卖晚会。
这条消息还是牺牲了一个线人得到的,为了确保敌方被迷惑,警方兵分两路,一行人大摇大摆上了渡轮,然后真正的主力全都放进了华顿酒店。
以目前的进度来看……
陈晋抬手瞥了一眼表,慈善晚会在六点钟开始,目前这个酒店每一处的风吹草动都应该已在掌握中。
如何不动声色的让这个黑帮地盘陷入警方掌控,准确无误掐住每一处命门,陈晋在布防方案上着实费了很多力气,前两天几乎没合眼。
翁已备好,只差请君来入。
陈霆失去联络一度让他很揪心,却也知紧要关头实在不能自乱阵脚,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分析局势。
结合当时的线索,得出的结论让他心惊又无奈,陈霆的身份很有可能早已暴露,不得已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必须改变,在王大可他们的套中下套,速战速决。
如今终于找到失踪整整十天的陈霆……
万幸……
还活着。
陈晋假冒海外大鳄的身份与慈善会的人周旋,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用他们的关系运输违禁物品,实在是便利。这场宴会进场的人都带着面具,若不真的心怀鬼胎,何必如此故弄玄虚。他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探虚实,得出的情报是,大仓库里藏着小仓库,里面有大批军火和毒品。
陈晋轻轻晃着手里的红酒,坐在慈善晚会一角的沙发里,耐心等着时间催熟这场罪恶。
“好久不见。”一套深紫鱼尾长裙勾勒出女子完美的身姿,头上的纱网帽挡住了半张脸,卷睫黑瞳,唇边淌开的笑容嫣然妩媚。这个女子举着红酒,半个身子都隐在半昏暗的灯光里。
没有半点惊讶,陈晋提上嘴角,三分不桀,举起酒杯和身边的人轻轻碰在一起,脆声叮铃淹没在优美的圆舞曲里,好似湖水初澜,顷刻湮灭。
“真是好久不见。”
第25章 第十四章 旧缘(下)
云悠然抿了一口红酒,目视前方又忍不住把目光转过来,可灼热之后平静的像是一滩水,“六年了,见你一面,可真难。”
陈晋看向她,这张面容褪去少年的青涩已如秋后的葡萄般滋味饱满,不管过了多久,再次见到她,耳边依旧回响着当年老师的话伴着棍棒砸下的声音,字字句句经久不衰的烙在心口。
‘你是警察,她是杀人犯,你们不可能。陈晋你别脑子不清醒,给我干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陈晋轻抿了口酒,平视前方,深瞳如海。
“当年不告而别,可想过今天……”
他说,“没有。”
短暂的沉寂,云悠然换了话题,“今天的拍卖会很热闹,我想你肯定收获颇丰。”
“几年不见,云晚也长大了。”他不轻不重的说。
云悠然不动声色,轻轻接了下句,“你师弟不一样厉害,死里逃生,还做了警察。”
营救和追捕是同时进行的,陈晋确定消息不会走漏,起码在这场请君入瓮的行动结束之前,云悠然会一直以为陈霆被她攥在手里,成为威胁警方的,或者是威胁他的……
最后一个王牌。
陈晋放下酒杯,将双手交叠在膝上,已生阴冷,“当年的事,你果然知情。”
“知情又如何,我也不过是在那把火烧烧起来前两分钟才知道的暗杀令,就算告诉你,你来得及去救人?”云悠然侧过身去,半张脸隐在暗光里,看不清眼底点点的闪光。陈晋连眼皮都不曾颤动,一声女声自嘲的浅笑在耳畔荡开。
云悠然又坐回去,“陈霆在我手里。”
“你想如何。”
“本来如果你们乖乖的上套都去A…122渡轮我可以省很多事情,可既然你来了,这楼里楼外必然都下了大网,我要求不多,我要全身而退。”
“王大可这些年的生意大大小小你都参与,你觉得……”陈霆微微侧首,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过眼前那一群群优雅又丑陋的人影,“你真的能全身而退?”
“一日堕入泥潭便终身不洁?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过境迁。”
像是一句叹息,说话的人却无半点感慨的意思,恍若一切被时间改变的东西,都不足以叫人讶然。
瞥一眼时钟,六点差不多了,陈晋理理襟口,站起来,向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面部线条紧绷。
多少年前初遇的景象,在此重叠。
当年又有多少没有说出口的话,历经时间的洗礼,此刻也已显得毫无意义。
身份,云泥之别。
你我,再无痴望。
舞会后,拍卖会如期开始。
陈霆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救护车上,警铃“滴呜哇呜”,医生悉悉索索的在他身上捣腾,费了些力气才从这群白花花的人里,抓到一个穿着绿油油衣服的人,当时抓这个人,纯粹是因为衣服比较扎眼。
张嘴吐了社团总部地址,指名道姓的要去那儿。
绿油油的人按下他,“现在我们去医院,你别动弹。”
“废什么话”他死死扯着那人衣服,“再晚就来不及了。”
“陈sir有命,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
“嗙!”陈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捞起身边盛放器材的铁盘,甩手砸过去,顺势掏出绿衣警官腰身的配枪,冲着车顶开了一枪。
车里的人瞬间噤若寒蝉。
“陈霆你镇定点,现在网已经布下,你别去添乱。”
“慈善会上有温晚吗?”
“谁?”绿衣警察盯着他手里的枪,本想着如何才能一招制敌,蓦地被这么一问,有些茫然。
果然……
时间根本来不及让他解释那么多,威慑性的一枪打向救护车前窗玻璃,渣子细细碎碎撒满了前驾驶座。驾驶员被吓得方向盘都握不准,整个车子在马路上七倒八歪,差点就和一辆货车相撞。
陈霆打完这枪,反肘一下,迅雷不及掩耳的砸在绿衣警察的腹部,迎面又是一手刀砍在人脖子上,“真是对不起。”
他拖着一身重伤,跳下车速渐慢的救护车,连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下。拿着□□直接将路边一个出租车司机揪下来,车速开至最高,一路飙向社团总部。
“喂,sir……”绿衣警察握着手机,狠狠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万分无奈的和陈晋报告,“陈霆劫车跑了。”
陈晋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杯子放入服务生托盘中,只觉脑袋突然炸开了疼,一股无名火从嗓子眼往上钻,纵然这样还要保持沉稳,“跟着,别出什么乱子。”
挂了电话,深呼一口气,多年自持让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拍卖会已经开始,这紧要关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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