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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家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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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之间难得和睦,就是此情此景难以长久,只听话音刚落,变故就来了。
  于瑶瑶眼仁斜偏了几秒,像是在聆听什么,紧接着她脸上倏地一变,精神分裂似的翻了脸,她瞪向杜含章大声叫道:“我问你话呢,哪有两个我?”
  随着她声音一起传过来的,还有一团色泽浓烈的巨大火苗,与此同时,整个火海开始微微震晃,那种震感一直传到了岸上。
  “又怎么了?”因为浑仪正在段君秀的眼皮子底下,古春晓没地方看状况,只能干着急。
  迟雁将鬼气攒进眼里,目光穿过层层障碍,模糊地看见了那只在泥台上忙活的小猴子。
  它落到余雪慵身上,先像是非常眷恋地趴了片刻,接着蹲到他身旁开始拔戟。
  一般来说,人都知道阵里的一切都不得擅动,否则容易遭到攻击,但故总不管这些,它用两个短小的上肢抱着戟身,试图立起身来。
  阵法霎时被惊动,戟身周围旋起灰色的气流,其冲击力之强,一下就将故总冲成了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灰气迅速缠上灵猿的身体,大抵是因为同宗同源,并没有将它焚毁,只是在它身上萦绕,并顺着它和杜含章之间的魂结,猛地逆流而上。
  它穿过树根和火海,迅如雷电地往杜含章身上烧,但也因为这样,大妄阵自上而下打开的的秩序一下被扰乱了,于是刹那之间,三层阵法居然同时启动了。
  火萤纷纷飞升,洋洋洒洒地卷上了夜空。
  木阵抽枝发芽,枝干从火海里穿出来,形状和人的脊椎骨十分相像,树缝里长着骨刺一样的小树杈。
  火焰无损地爬上那些树杈,伏踞成了一朵朵花,它们大小不一,形态各异,颜色烧着烧着,会突然从火红转成灰色,然后枝桠会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这一系列变化都在转瞬之间,看得四周树冠上的妖族人简直目不暇接。
  树下也来了一群人,是分局的何拾带来的鬼族。
  脚踏的土地震颤不已,何拾一边远望一边仰头冲上空的杨午喊:“老杨,什么情况这是?”
  杨午也是一头雾水:“谁他妈知道!你先上来吧,这么说话太费劲了。”
  何拾连忙带着小罗等鬼,幽幽地飘了上去。
  等他在树冠上站定,目光所向的湖面上,因为三种五行力量的叠加,煞气已经浓到了凝成罡风的地步。
  那风扑到脸上身上,余亦勤却顾不上去挡,首先他感觉到劲风里有一种他熟悉而怀念的东西在靠近,应该是他自己的身体。其次那种灰色的火,已经齑化了杜含章胸口的衬衫。
  由此可见,他虽然和灵猿同气连枝,但仍然是两种属性各异的存在。
  余亦勤知道自己属相的破坏性,想都没想就将左手压在杜含章心口上。
  杜含章正在御使灵气来当屏障,没曾想他会一巴掌拍在自己心上,登时愣了一下。
  下一秒火焰舔上余亦勤的手背,别人觉得烫,给他的感觉却是温暖,他暗自提了口气,那些火就像是风口的草絮,源源不断地钻进了他的手背。
  岸上的段君秀见状,登时笑了一声,觉得这湖上真是一笔糊涂账,想当年他老子叫人布这个阵的时候,估计是完全没有想过,破阵的人会是第四层守门人自己的灵魂。
  余亦勤完全置身阵外,根本不受阵法的约束,同时那种火焰又伤不了他,所以这还怎么拦?
  当然拦不拦得住这个问题,段君秀并不关心,他只是有些奇怪,余雪慵的魂魄是怎么从济武天牢里的层层禁制里逃出生天的。
  在他旁边,古春晓和迟雁各是各的着急,迟雁善良一些,担心的时候好歹没把余亦勤落下,古春晓心眼比较小,念的只有她的监护人。
  “老余,”她扯着嗓子喊道,“快回来!我感觉这个塘子快要炸了。”
  余亦勤却根本没听见,那些火焰灌进他身体里,顺带还带来了一堆记忆的碎片。
  大侠,我们公子问你,天寒地冻的,要不要过来用碗鱼汤?
  听说矜孤族人取下面具,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师氏大人,今个儿不忙,不如让我等瞻仰瞻仰?
  他是不忙,但你如果要继续瞻仰,他可能就要忙起来了。
  忙什么?
  忙着将你们打得满地找牙。
  你……在这儿干什么?
  打坐。
  坐了多久?
  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我在这儿伤心了半天,全都被你看光了?
  没有,有草挡着。
  区区一捧蒿草,怎么挡得住你们矜孤族人的眼界,看见就是看见了,大丈夫敢作敢当,不要狡辩,老老实实赔我的损失。
  我并不欠你什么,无所谓赔偿不赔偿,但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可以请你喝酒,喝吗?
  喝。
  雪慵,余雪慵,别睡!醒醒,我带你出去,去找你们族长,他精通医术,一定可以救你,你不能让我背着杀你的骂名,不可陷我于不义,不能……不能离开我……
  那个声音是方崭,也是杜含章的,余亦勤听得出来,他只是非常茫然,什么叫做杀他的骂名?
  不是余雪慵伤了方崭吗?怎么到了这里,说法掉了个180°的大转弯呢?
  还有,余亦勤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有点陌生的手足无措,他不自觉看向杜含章,心想什么又叫不能离开他?
  这边余亦勤晃神晃得厉害,脚下却是风云突变。
  不过几个闪念之间,火阵就下沉,土阵上浮,八卦和卦象叠到一起,中心隐隐旋开了一个灰色的太极。
  于瑶瑶站在两仪的一点上,另一个点上,一个一人来高的茧状物快而平稳地冒了出来。
  这是广新区墙角上挂着的人茧,杜含章之前在陆辰办公室的电脑里看见过,眼下出没在这个阵里,看样子也是守陵人的后代了,就是不知道是养老院里的哪一个老人。
  人茧出现之后,于瑶瑶的妄想很快就扭曲了,那些开着火焰花的脊椎树干开始集结和交织,很快扭成了一副全家福似的大型排坐木雕。
  它分成高低两排,前面的正中间坐着个惟妙惟肖的老太爷,他戴着线织帽,笑得露出了干瘪的牙床。
  这是人茧里老人的妄想,也许是和子女一起生活,又或者希望全家都其乐融融。
  按照这个趋势,下面应该就是余雪慵的妄想了,杜含章突然有些期待,这个人会想什么。
  几秒之后,灰色的火焰蔓烧上来,于瑶瑶的房间和老人的木雕先黯淡后灰飞烟灭,烟雾里又像是有人提笔,山水画似的勾勒出了一副画面。
  杜含章看清的第一秒,心里就震了一下。
  只见淡如烟雨的灰雾里有个湖泊,湖边有两个支着锅的人,另外有两人从雾气里走来,画面里没有声音,人也不见得有多清晰,但是错不了,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逢的场景。
  当时余雪慵冷漠地谢绝了他的好意,去了六七丈开外的湖边。
  可在这阵烟雾里,长时做完了回头问话的动作之后,余雪慵背着那个千金小姐,一步一步朝汤锅这边走了过来。
  妄想就是现实里的缺憾,杜含章怔怔地想道:他的妄想,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余亦勤却福至心灵的领悟到了身体里遗留的妄想:因为他们曾经生死相隔过,所以余雪慵后悔了,如果还有机会相逢,他不会选择远离这个人。
  两人兀自不合时宜地出了神,头顶却隐隐传来了烈烈的风声。
  余亦勤仓促抬眼,就见那个当真担得起火树银花的枝桠化成了箭雨,铺天盖地地浇射了下来,他拉起杜含章就想跳开,却没想这人身体一软,居然踉跄着往前栽去。
  余亦勤连忙抄住他,看他上身一震,突然吐了口血出来,结界和他休戚相关,跟着弱化下来,被最长那根火树戳中,当即就碎了。
  强烈而炙热的气流扑进来,搅得两人头发和衣服翻飞,一根带着荧光的断线从余亦勤眼前倏然飘过,一下攫住了他的视线。
  这是杜含章魂结,怎么会突然断了?那只小猴子呢?
  不过形势容不得余亦勤多想,他像很久以前在酉阳城里一样,拽着杜含章就往背上甩,只是对方还没落上脊背,他脚底下又踏了个空,一股巨大无匹的吸力突然袭来,拉得他瞬间就掉了下来。
  杜含章吐完血,供着身体还没缓过来,根本没有自保能力,余亦勤根本不敢放开他,扛着将自己压碎般的拉扯力死命地拉着他。
  岸上的人一是看不清,二是谁也没料到形势会急转直下,这时再来抢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故总跟他连了几百年,骤然被斩断,杜含章眼前发黑,疼得五感全交代在了疼痛里,以至于错过了泥台上的场景。
  四处都不见故总的身影,但躺着的黑衣人睁开了眼睛,他眼里印着被吸来的余亦勤和杜含章,以及上方密密麻麻地箭雨,目光平静的仿佛在看蓝天白云。
  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余亦勤感觉自己整个被挤瘪,拉进了一个暖如温泉的所在,然后他觉得有点困,身体有点沉。
  不对,身体……他愣了片刻,无数记忆倒灌进了脑海,让他一时只有怔忪,于是他眨了眨眼睛,眼底这才有了神采,看见杜含章正掉落下来。
  余亦勤心口痛得很,不过他不假思索,将手的灵体赶出身体,握住神戟拔。出来,反手斩断了右边的锁链,然后他躺回去,换成右手拿戟,快如闪电地斩断了剩下三根,站起来接住了杜含章。


第49章 大妄(七)
  上方箭雨已到,危机感刺得人头皮发麻。
  杜含章撑过了最初也最强烈的剧痛, 嗅觉率先回归, 这次闻到的不是香火气, 而是一种干燥粉尘的味道。
  这使得他还没睁眼,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眼下倚着的人是余雪慵,这人醒了,那他想起过去的恩怨了吗?
  杜含章在疑惑中睁开眼睛,看见余亦勤正在挥戟。
  戟是一种战场的利器,长而沉重,耍起来大开大阖, 寻常不是飘若逸仙的美男子的标配,但它胜在雄浑霸道,一击下去势若千钧。
  从前杜含章还是方崭的时候, 一度觉得这人配戟有点头重脚轻,后来看这人败尽了挑衅者,才转而觉得男儿也可以是威武而瘦削的。
  威武的余亦勤与这把兵器分开几百年了,但他本能里还镌刻它的手感和分量, 入手感觉除了踏实,还有一种久违的欣喜。
  他挽了个枪花, 将戟尖和戟尾调转,尖头沉沉触地, 搅起了一抹尘土。然后他翻了下戟杆, 戟尖斜溜出去, 在地上擦出了一条浅浅的直线。
  他在直线的终点上握住戟杆,从后往前地抡起来,灰色的气流在旋转的戟身上爆开,迸射出去与头顶的火树箭雨狭路相逢,空气里霎时交击出了一阵震撼的爆响。
  爆响之后又是一声,是余亦勤的长戟划完圆圈,回归原点似的拍到了地上。
  矜孤族相传是神族后裔,族中每个人都有比鬼比妖的能力,更不提古旃本来就是他族战力的天花板。
  魂魄得以拼齐的余亦勤的气力也在迅速回归,杜含章只听“轰”的一声,接着就见细白沙似的平整泥土上,登时裂出了一条蔓延出去的深长裂缝,一阵空濛的回声很快从裂缝下面回荡了上来。
  这说明地下还有一个不小的空间,应该就是主墓室。
  与此同时,在两人的头顶,爆响的位置燃起了一个团漩涡似的灰色火焰,直径将有两米,它像陀螺一样,硬生生地将碾压下来的枝桠磨成了灰烬。
  脊椎骨状的箭雨强势落地,扎得地面仿佛是刺猬的脊背,地上一边震颤一边浓烟滚滚,只剩两人立身的地方还露着原来的泥土。
  余亦勤站起来,戟尖点在地上,沿着身前划了半圈,在绞起了尘土里将右手反抱,搂住了杜含章的后背。
  这一次不像梦里,一搂一个空,余亦勤的手碰到实处,脑中恍惚有千言万语,但开口时又成了哑然的一句:“你……还好吗?”
  他的语气明显变了,平静里多了种犹豫和关心。
  杜含章听进耳里,心里隐约有数了,他吸了口气,按下疼痛说:“还好,死不了,先出去,咳……出去再说。”
  其实下去也行,段君秀已经说了开墓的方法,但他现在的状况,下去了是个累赘,杜含章选择先出去摊牌。
  周围的火树又开始蠢蠢欲动,树杈从“脊椎”的骨节缝里钻出来,吱吱咯咯的,摸不清是想干什么。
  几百年没戴面具,余亦勤有点不习惯,觉得它遮挡视线,边取边“嗯”,同时耸了下肩膀,将杜含章往上提了一点:“那你搂着我,我带你出去。”
  杜含章心情霎时复杂,笑了下,语气像嘲讽又像自嘲:“上次你也说要带我出城,结果呢,照着我心口就是一枪,你说我还应该相信你吗?”
  对应的记忆袭上脑海,余亦勤心里有点痛,手指不由一蜷,抓住了他背后的衬衫,顿了顿说:“只要我还是我,我就不会害你,有话出去了再说吧,我好看看你的伤势。”
  他说的情深义重,可事实又令人失望,杜含章盯着他的侧脸,像是想透皮透骨,看穿他的内心。
  余雪慵和余亦勤,模样其实很相像,就是余雪慵的五官的特征要更清俊一些,睫毛长、眼睛亮,看起来温润而无害,十分具有欺骗性,杜含章觉得他还是把面具戴着得好。
  但是如果他想害自己,眼下丢下自己就行了,犯不着惺惺作态。
  杜含章权衡了一下,还是伸手搂住了余亦勤的脖子,如果有的话,他其实很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再有就是不管杜含章承不承认,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他就是很渴望碰触这个人——这是他的妄念。
  余亦勤感觉脖子上一紧,立刻背稳了他,戟杆斜握着就往上跳。
  阵法像是有所感应,那些树刺登时暴涨,横七竖八地交刺过来。
  余亦勤甩戟横扫,戟尖上喷出一只灰色的气态长尾鸟,它做了个仰头嘶鸣的动作,随后绕着两人飞起来,所过之处的树刺纷纷被扫落,两人迅速拔高,一跃冲破了树根和火海,踩上了最上面的九宫八卦。
  随着他的出现,三层阵法错乱交叠,它们相互干扰又相互加持,导致火海上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余亦勤回到了原来的身体,新老记忆还没厘清,神智并不太受阵法干扰,因为他现在想要的是离开这里,所以余雪慵那个和方崭一起喝汤的梦慢慢碎了。
  然后灰雾蔓延开去,将于瑶瑶和人茧的妄想也遮住了。
  这个遮不止是遮,还有打碎和扭曲的作用,于瑶瑶和人茧的相继破碎,意识又不像余亦勤这样清醒,表情立刻混乱起来,像是程序错误的机器人,这秒笑下一秒哭,神智在现实和妄想之间来回穿梭。
  老人藏在蛛网后面,一时倒是看不清反应,于瑶瑶暴露在月光下,表情扭曲地瞪着余亦勤:“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扰我?”
  余亦勤:“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上岸去吧,你们该醒了。”
  于瑶瑶还没说话,人茧里突然插来一道苍老的男声,他叹了口气说:“醒了干什么呢?”
  回到那个永远空荡,欠费欠到马上就要被清退的养老院里去吗?那他还不如死在这里,反正一辈子也过去了,也心知肚明他和儿女的缘分,在他们各自成家的那天就淡了。
  “就是,”于瑶瑶接过话说,“我不能醒,醒了我就,我就……”
  说到这里她捧住额头,像是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又或者根本就不敢说。
  余亦勤看他们顽固,也不再劝,只是将戟平持到身侧,摆了个随时开战的起手式:“你们随意吧,但我现在要出去,你们要拦吗?”
  他身上带有强烈的土阵气息,作为已然融在阵里的一环,于瑶瑶和老人异口同声地喝道:“不行,你也不能出去!”
  余亦勤没说话,将戟平举到脖子的高度,旋向与手臂平行的方向,潜台词就是打吧。
  于瑶瑶喊完,神智又切回了现实,五官往下撇去,开始流泪:“你不怕你冒然出去了,这个阵会毁掉底下的墓吗?”
  余亦勤仍然沉默,沉重的长戟已经摆开了,像个冷漠的好战分子。
  倒是没人理的杜含章不甘寂寞,觉得真是反派死于话多,他好笑地说:“如果有人把你捆在他的棺材板上,你脱困之后,会担心他的棺材能不能完好无损吗?”
  于瑶瑶噎了一下,控制不住地瞬间翻脸,泪眼朦胧地微笑起来,这次她没再说什么,直接拿行动来代言了。
  火树和树刺如同海浪一般,从四周往上卷,再倒扣着砸下来。
  杜含章将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抬眼看热闹,余亦勤眼底划过无奈,手腕翻转戟尖溜下去点地,他没管头顶的“洪水”滔天,抵着戟身疾步冲出了八卦。
  金铁的摩擦声霎时不绝于耳,于瑶瑶也看见了让她骇然的一幕,只见那个最终该叠拓到泥台上去的八卦图形,居然被余亦勤一枪切成了两半。
  传说神器撕天,可以撕破世间的一切,唯一的缺点就是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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