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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本色,鬼王的新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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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幕却让亲眼看到柳雪颜受伤的沈习看进眼里,他看到柳雪颜吃痛的皱眉,不禁心疼不已,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秦夙眸底寒芒闪过,速度更快的将柳雪颜扯到自己的身后,冷冷的对上沈习的眼。
“沈公子如今自身难保,还是不要管别人的事,管好你自己吧!”秦夙气势慑人的冷冷道。
零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陛下,这是刚刚从被您杀死的男童身上搜出来的,果然如您所料,他的身上有一把匕首,袖子里还藏了毒,这把匕首属下已经验过了,上面粹了能致人瞬间死亡的剧毒!”
零说了一半,又看了柳雪颜一眼,然后才继续说:“他使用苦肉计,吸引王妃的注意力,幸亏您将他提前处决,虽然您说,一切后续的事情全部由属下处理,不过,属下觉得,这件事还是必须要向您汇报。”
秦夙睨了零一眼,以眼神责备零的多嘴。
柳雪颜听了零的话,惊的转过脸来,一双杏眼瞠大,难以置信的向零询问:“你刚刚说什么?那个男孩的身上有匕首,还藏了毒?”
“对!”零一惯木讷的表情平静无波,说话也是温温吞吞:“而且,他不是孩子,只是长相像孩子而已。”
柳雪颜再一次震惊了。
原来,她误会秦夙了,他杀了那个孩子……不,那个杀手,是为了救她。
可是,他明知道她是因为这件事气他,为什么他不向她解释?
误会被解开,柳雪颜心中的雾霾散去,瞬间一片晴明。
有一名嬷嬷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
“曜王陛下,王妃,吉时马上就快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柳雪颜清醒了过来,想到今天是她与秦夙成亲的日子,而秦夙与沈习二人仍在对峙。
看清了目前的局势,柳雪颜微笑的向沈习侧身行了一礼:“多谢沈公子方才的搭救之恩,我与曜王现在要赶回别馆,请沈公子也一同来别馆喝一杯喜酒吧!”
刺痛,在沈习的身体里漫延着。
她还是要同秦夙成亲!
也在今天,他才明白自己这几天脑中一直日夜思念柳雪颜的原因。
他喜欢上了柳雪颜,不想柳雪颜嫁给秦夙。
今天他本想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家里,结果,他还是忍不住跑来了街上,恰好看到婚车被刺客围起的画面,眼看柳雪颜差点被人刺杀,他想也不想的就冲上来救她。
到柳雪颜跑向自己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就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如何,他也会保护她,不管对方是谁。
他清醒了过来,心被一阵撕扯的痛。
“颜儿说的不错,既然沈公子救了孤王的王妃,这杯喜酒是要请的。”秦夙面色温和了些,脸上的盛气凌人变作温润。
“对呀,而且,沈公子今天不来的话,明天我就要跟曜王一起回秦国,以后怕是就没机会了。”柳雪颜再一次邀请道。
明天就要走了!
这句话让沈习的心里又是一凉。
他是不想去喜宴的,可是,如果不去的话,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若是我再拒绝,那就却之不恭了。”
虽然柳雪颜心中的阴霾散开了,秦夙的脸色却依然不好看。
“你的喜帕呢?”秦夙阴沉着脸朝她质问。
喜帕,她被那个像男孩的刺客算计的时候给扯掉了。
四周望去,柳雪颜看到地上已经被踩了无数个脚印且还沾了血污的红色布料,看到那块已经脏污不堪的喜帕,她心虚的不敢抬头。
一名嬷嬷小心翼翼的送来了一块新的喜帕:“曜王陛下,为免意外,奴婢们特地多准备了一块。”
秦夙冷着一张脸接过喜帕,看着因心虚低头站在那里,手里捏着喜冠的柳雪颜,他又一把将她手里的喜冠夺了去。
柳雪颜低头吐了吐舌头,仍然不敢抬头。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她怕自己对上他的眼,会不争气的跌坐在地上,所以,只能这样低头躲避他的目光。
“所有人都背过身去,不许回头!”秦夙突然大声喝令,噬人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四周的人,包括零和沈习一并转过了身去。
见众人皆转身,柳雪颜同众人一样转过身去,然,她才刚刚转过身去,一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强硬的将她的身子反了回来。
柳雪颜仍然低头,秦夙的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稍稍抬头,柳雪颜的双眼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能平视他的胸口。
在柳雪颜不安的等待中,秦夙摸了摸她的发,将那只喜冠慢慢的戴在她的头上。
他仔细的端祥着她,把喜冠摆正,他为她整理头发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脸颊和额头,他指腹冰凉的温度,令她不由的浑身瑟缩了一下。
戴好了喜冠,秦夙把手里的喜帕抖开,手在柳雪颜的头顶绕过,轻轻把喜帕盖在柳雪颜的头顶,瞬间,柳雪颜的视线,被一片红色掩盖。
“这样就当所有人都没见过。”秦夙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
柳雪颜还未明白什么意思,双脚突然凌空而起,她被秦夙抱了起来,他的手臂碰到了她背后的伤处,疼的她不舒服,下意识的动动身子。
秦夙却以为她是在拒绝他抱她,马上板起脸斥责:“不要乱动。”
红色盖头下的柳雪颜撇撇嘴咕哝着:“暴君!”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赶紧回答。
秦夙抱起她脚下未停的走向婚车,一路上,柳雪颜的后背很疼,她皆咬紧了牙关忍着。
沈习回转过身来,目送秦夙抱着柳雪颜上了马车,心中酸涩难忍。
※
后来,零没有再跟着迎亲的队伍回别馆参加婚礼,而是被秦夙指派去处理街上的刺杀事宜。
迎亲的队伍一路往前行,唢呐声喜气洋洋,旁边的观众们也是面露笑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受之前刺杀事件的影响。
马车内,柳雪颜感觉到莫名气压很低,好在她的头上顶着盖头,让她不用对着秦夙的那张脸,倒是心安理得的紧。
照理说,新郎倌是该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领路的,秦夙却跟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今天她因为这件事问他,秦夙给了她一个特别嚣张且自大的答案:因为我是曜王!
刺杀的事情,本来只要他解释一下那个男童是刺客,她也不会误会他,又因此与他对峙,惹的双方都不快活。
这件事,她也有不对,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她当时只以为他这个人太过惨忍,主观意识的误会了他。
或许,上次小巧的事情,她也误会了他?
想到这件事,柳雪颜自己惊了一下,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呢?
大概,是因为那件事,是秦夙给她最膈应的一次印象了,就因为那件事,她一直无法释怀,对他总有疑虑和偏见。
算了,还是别问了,免的听到让她更膈应的答案。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马车到了别馆门前停下。
马车停下,秦夙先出了马车,紧接着,便是又一阵鞭炮的声响。
所有的礼仪结束之后,柳雪颜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折腾了这么久,她后背的伤感觉更难受了,再加上她身上穿着厚厚的嫁衣,热出的汗水,浸透了她后背贴身的衣裳,粘在她的伤处,她几乎是坐立不安。
秦夙的身份是秦国曜王,虽说是结婚典礼,却不需向任何人朝拜,只是由人递了柳雪颜一本书册,就当是礼成了。
礼成之后该送入洞房了,后面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没她什么事了,好想快点回房去休息。
忽然,秦夙拉了柳雪颜的手,不知走到了谁面前。
“夏公子!”秦夙微笑的冲宾客中面色发白的夏子安唤了一声。
夏公子?夏子安也来了?谁请他来的?喜帕下的柳雪颜只能看到一双不安摇晃的鞋子。
“孤王在此,代颜儿感谢你的有眼无珠和不娶之恩!”
第80章 休息?去哪儿休息?(5k+)()
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们一片哗然,一个个对夏子安指指点点。
柳雪颜更是惊讶,听秦夙这么说,夏子安应当是他找来的,喜帕下的她抬头看向秦夙的方向,只隐约看到一点光影,秦夙也恰好回头看她。
“颜儿,夏公子专门地来给我们祝贺,想必,你也很高兴吧?”秦夙隔着喜宴看进他的眼里。
她的眼前蒙着喜帕,眼睛看不到,不代表她的心也看不到。
四周的观众一定都诧异极了。
这些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是在安城内有一定品级的官员,当众给夏子安难堪,也等于打了夏磊的脸。
他的这个行为,嚣张且不顾后果,这里……毕竟还是华南国,并不是秦国,这样乖张的行为,只会招惹祸端。
他居然还问她高兴吗。
“你不要闹了,赶紧把人放走!”柳雪颜靠近了秦夙,压低声音提醒她。
秦夙轻笑了一声:“怎么?因为你们以前有过婚约,所以,你心疼他了不成?”
“这不是心疼不心疼的问题,这里是华南国的地盘,你威胁的是华南国四品长史之子,你就不怕以后走不出华南国的地界?”
秦夙又笑了。
“原来颜儿是担心我的安危。”他略低头,气息浮在她的耳边,笑声带着热气:“颜儿放心,就算华南国皇帝将满城的禁军都搬来,我也出的去。”
不得不说,这话够猖狂的,这种话,也只有他能说得出来。
“谁担心你了。”柳雪颜嘴巴打结了一下,解释道:“我是担心,你若是死了,我就成了*,将来我再嫁,岂不是要被人说成是二婚?”
秦夙笑声更愉悦了几分:“这个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有本事杀了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放心,你一定不会变成*。”
她没有时间跟他闲扯:“礼还没成吗?”
看出柳雪颜累了,秦夙不再理会身后的夏子安,招来了陪嫁的宫女和嬷嬷,将柳雪颜簇拥着去新房了。
秦夙和柳雪颜二人的话,并没有让夏子安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周遭那些宾客对夏子安的指指点点,让夏子安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眼珠子不停的转动,惊恐的看着四周,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臂,四周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手,在他看来,都如一只只地狱里的手,他害怕,他畏惧,他想躲。
他用力摇头:“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全部都躲开,躲开!!!”
而这一幕,全看进了大厅门外的夏磊眼中。
夏磊的身后站着石平,夏磊担心夏子安,欲冲进去的时候,石平伸出手臂,阻拦了夏磊的去路。
“夏长史,陛下有令,你不能进去,只能在这里等着!”石平冷酷的说着。
夏磊的眼角不断的抽动着,只能看着夏子安在大厅内无助的瑟缩。
不一会儿,大厅内的夏子安不安达到了极点,突然双手抱头摊坐在地上,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夏磊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扑通’在石平的面前跪下,连续磕头:“求求你了,求求你,求求你向曜王陛下说说,放了子安吧,求求你了!”
夏磊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因为今天之事,昨夜他一晚白头,此时,他顶着一头白发,看起来已经是迟暮的老人。
这样为了儿子,不惜下跪求人的行为,不得不说,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有那么一瞬间,石平差点就被夏磊感动。
可是,想到夏磊曾经做过的事,那点感动,也被一瞬吹的干干净净。
在这之前,夏磊因为秦夙在夏府救了柳雪颜的事,憎恨秦夙,故意买通了人在秦夙的饮食里下毒,却被人发现。
任何一个想要置秦夙于死地的人,都是他的敌人!石平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夏子安。
“若非你心术不正,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石平哼了一声。
“是我的错,可是,子安是无辜的,求求你了,就拿我的命,来换磊儿的命吧!”夏子安是夏磊的独子,夏子安若是出了什么事,会要了他的命。
“你的命?”石平嘲讽:“夏长史大人,在你对陛下下手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这些错都是我犯下的,跟子安无关!”
“怎会无关?”石平提醒他:“你的好儿子,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羞辱我们王妃,夏长史大人莫非忘了?”
夏磊的脸白了白:“可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事情,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吗?我现在杀了夏长史大人你,将来官府提审我的时候,我也可以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您觉得可以吗?”
夏磊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再看大厅内的夏子安,已经钻到了椅子底下,神情越来越惊恐。
最后,夏子安头顶的椅子倒下,夏子安也跟着昏倒了下去。
夏磊再也无法忍受,从地上爬起来,不顾阻拦,踉踉跄跄的冲进了大厅内,一边奔向大厅,一边嘴里喊着:“子安子安。”
他跪在地上,扶起已经昏迷的夏子安。
夏磊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夏子安,他心痛不已,他抬头看着近在眼前高高在上的秦夙,他又‘扑通’跪了下去。
“曜王陛下,您现在满意了吗?求您放了子安吧,其他的罪,全部由我来替犬子承受。”夏磊的眼睛里都是痛意,看向秦夙时,充满了卑微和祈求。
秦夙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孤王可没心思动刑,更何况,今天是孤王大喜的日子,孤王是请夏长史你们父子俩来喝喜酒的,并没有任何惩罚!夏长史刚刚看到孤王动贵公子分毫了吗?”
夏磊浑身发抖。
他是没有对夏子安动刑,可是,他却几乎把夏子安逼上绝路了。
“犬子今天的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参加曜王陛下您的婚礼了。”夏磊咬唇说道。
“既然如此,夏长史就先带贵公子回府休息吧,来人哪,送夏公子回夏府!”秦夙笑吟吟的朝门外唤了一声。
随后有两名侍卫模样的人进来,夏磊吓的连连摇手,自己吃力的把夏子安扶起来。
要秦夙的人动手,他怕子安会活不过明天。
“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不用其他人帮!”夏磊顽固的自己拖着夏子安往门外走,不让任何人帮忙。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皆自觉的为夏磊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夏磊拖着夏子安的身影消失。
已是傍晚时分,金黄的斜阳映了满室的璀璨,整个别馆到处金碧辉煌,司仪的高喊声又起,晚宴要开始了。
刚才在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很快被宾客们抛诸脑后。
那些宾客们,都是安城里的一些大臣,他们能身处高位,自然知道什么是他们该听的,什么是他们该说的。
秦夙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置夏子安,就说明他有本事承受处置夏子安的后果,他们才不会那么笨,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说秦夙的坏话,当下他们无事人般的向秦夙道喜。
※
对于在喜堂大厅里后来发生的事情,柳雪颜只听陪嫁的宫女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不过,仅从她们的议论,柳雪颜也能听个七八分的事实来。
秦夙对夏磊和夏子安父子俩所做的事,可谓是大快人心,快的,当然是她的心,她简直要把秦夙当偶像了。
只是,现在他是她呕吐的对象。
本来吧,到了新房之后,她就想休息了。
可是,这古代的成亲,却有一个鬼规矩,就是,新娘头上的盖头必须要新郎揭开之后,才可以休息,否则,她就只能端坐在新房里,等着新郎入新房来。
偏偏,那些宫女、嬷嬷们,一个不合规矩,一个不准,再就是跪在地上哭求她,所以,她现在只能乖乖的坐在新房里,被一堆人盯着不许乱动。
坐在新房里一动不能动的时候,柳雪颜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问候秦夙的祖宗十八代。
后来想想,她现在已经嫁了秦夙,名义上与他是一家人了,如果她再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连她自己也算进去了?
于是乎,柳雪颜就在心里开始骂秦夙,从他对她做过的一些坏事骂起,一直骂到他的身体、衣服。
连头发丝也给骂了进去。
她骂的爽了,秦夙还是没有来。
她从傍晚,一直等到渐渐夜深。
柳雪颜实在等不及了,最后让绯红去把秦夙找来,看绯红答应她的要求离去,她心里那个激动呀。
果然还是自己的丫鬟最贴心。
绯红才去了一会儿,新房的门便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陛下!”屋内的嬷嬷和宫女们齐向秦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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