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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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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后,季洲也没再开口,并且反手将衣柜门合上一半。
“你不是宠物,季洲。”将最后一套整理好,塞进去后,焦文泽语带郑重,“我们是平等的。”
季洲闻言,笑了笑———
即使这是场面话,焦公子也的确称得上是……说得漂亮的那一位了。
如此想着,脸上挂住的笑意比之以往,要诚恳许多。
将手上西装扔回衣柜,季洲看也不看,将门完全合上了。
焦文泽那模样,像闲来无事的贵少爷,心血来潮帮救助一番后,就拍拍手起身。
房间小,季洲本就不爱购买,毕竟今日珍藏的,兴许明日就成了垃圾。
等到了需要丢弃时,总免不了拖累。
所以,这个承载了他数年颓败的小房间,只够塞进一个小小箱子里。
关门转身,再也不见了。
坐在副驾上,季洲歪着脑袋,轻贴于车窗上,望向窗外夜色。
急速后退的风景里,有溢出暖色调的房间,贵族人的笑闹声,从窗户缝流泻而出。
路灯忽明忽暗,动物都栖息归巢,却仍旧平民步履匆匆,拽着满身疲倦,回到犹如窟穴的家。
眯了眯眼,季洲不愿再瞧,干脆转回了脑袋。
前方,车灯照耀了一小段路,再往前,就看不清了,正如他失序的未来一样。
放松下身子,任由自己卧在座椅间,将修长手指轻搭在膝盖上,轻轻一按,疼痛刺激得季洲一激灵。
之前太过混乱,他一边忍受着疼痛不适,追寻真相,一边还得防备这位焦公子的行事突兀。
“我们是平等的。”
轻吐出一口气,季洲任指尖顺着腿滑上去,揉了揉衣角,又抚平。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他当时的的确确,被这句话打动了。
暗讽自己矫情,然而事实却是如此,人生潦倒久了,偶尔也想从别人那里,汲取一丝温度。
没有的话就算了,有的话,就总会恋恋不忘一番。
车外很安静,车内亦然,平民的房子跟贵族住宅隔了大半个城市,车开了很久,他俩一路沉默。
像是心血来潮,季洲几不可查地向左挪动一些,竖起耳朵,能接收到那人沉稳的呼吸声。
轻轻扭过脖子时,季洲咬了咬牙,唇角一绷。
将右手伸到颈后揉着,实在不知在房间里,自己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浑身各处,没有哪一块不感觉微妙,不是酸,就是疼,想到这儿,季洲下意识动了动臀部。
凝神望去,焦公子依旧那样,冷淡而疏离,一双薄唇轻抿着,从侧面望去,轮廓更显别样的英俊。
脖颈舒适了些,将手放下,季洲忍不住舔舔唇,心想一句,果真是好看的。
空间里,温暖而安静,给予了季洲无限畅意,大约是神经真的松懈下来了,他心安理得,将视线黏上去。
好看,对比第一次见面的朦朦胧胧,还要更好看些,完全符合季洲的审美标准。
虽不说就此对他信任,但此刻,季洲突然想着,自己大概是真正想要,尝试同这个人相处的。
大约是视线明目张胆,太过炽烈,焦文泽轻咳一声,右半边身子更加紧绷。
一路上虽未言语,可他始终分了一缕神,落在身旁的小家伙身上。
如今,明显发觉他收回了戒备,焦文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也忍不住一软。
毕竟他猜得出来,要让季洲这种性子的人放松警惕,会有多难。
不过,对方实在转变过快,之前还移开眼不愿搭话,如今就投来露骨而饶有兴味的视线,弄得焦文泽有些紧张。
紧抿着唇,让车子拐了个弯,季洲的视线仍未撤离,焦文泽在心底叹了口气。
如果季洲真的,不再有那般明显敌意的话,自己大约可以试着,将那习惯性的冷淡疏离收一收。
毕竟……他是真正想要交个朋友。
眼神一软,夜色太过静默,焦文泽开口时,不禁压低声音:“莫非,我的右脸粘上了奶油?”
“嗯?”没料到对方会主动搭话,季洲挑了挑眉。
第12章
“上回见你这样,还是对着一车甜点。”焦文泽有些无奈,“今天就变成我的脸了。”
“要不是时间太晚,为了自救,我一定载你去店里买一块。”
思及对方上回,脏乱小巷,倚在货三轮旁,一脸不落凡尘的神情,季洲突然有些想笑。
胸口溢出阵阵笑意,季洲靠回椅背,笑到颤抖时,头发就被蹭得乱糟糟:“那样也救不了你,焦公子……”
对方似乎也被感染了情绪,勾起唇角。
“焦文泽。”不过闻言,他还是出声打断道,“叫我的名字。”
“嗯,焦文泽。”眨了眨眼,季洲从善如流,“说实话,你没绷着脸时,瞧来可比甜品美味。”
白日里还在礼数周到,如今,自从决定了要接纳对方,季洲就抑制不住,暴露本性。
毕竟是他自己说的,要地位平等。
对方自从开口,就柔和下面容,疏离感顷刻间消失了。
季洲望着这美好一幕,满意地眯起眼,忍不住出言调戏起来。
焦文泽听了那句,面上表情差点没绷住,正巧前方红灯,他猛地踩住刹车,两人被惯性带得向前一倾。
拉住安全带,季洲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的慌乱,转头,却见他又是一派冷淡模样。
“噗嗤”一声,他抑制不住笑了出来。
低沉笑意惹得胸口震颤,季洲靠回椅背,心道自己果真缺乏社交。
独来独往久了,即使是一位少言冷淡的贵族人,都能相处出无限兴味来。
不过,毕竟不知对方底线,虽说焦文泽神色间并无怒意,季洲还是轻咳一声,止住了笑。
季洲转移话题,轻飘飘说道:“我这次跟你回去,在外人眼中,就彻底成了少爷你的附属品了吧。”
“嗯。”焦文泽重新启动车,颔首。
不知怎的,对方调戏话语惹得他有些心痒,抑制住后,焦文泽才轻声道:“不过,你不需要在意他们。”
“好。只要你不会那样想,就行。”季洲也不过随口一提,并没感觉失落。
从他做出抉择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转回头,他眯起眼,前方的建筑物逐渐奢华起来,应该是进入了贵族住宅区了。
揉了揉身上材质很好的衣服,季洲突然想起什么,曲起手指轻点着。
眼睛溢满兴味,他忽然慢悠悠说了句:“不过,虽说平民名声不值钱……”
“每天一个。”握着方向盘,对方语气似曾相识,焦文泽很快理解到他想说的,“味道任选。”
“只可惜,我从此以后……”季洲叹了口气。
“每周,十个。”唇角一抽,焦文泽有些无奈,“甜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一时之间,他甚至错觉身旁坐着的,是个索要糖果的小孩子——
你疼惜他可爱,想要揉揉小脑袋,抓一大把糖送给他,却又要担心他长蛀牙。
“行。”笑意染上眉梢,季洲见好就收,“作为交换,我可以为你做宵夜。”
嗅着对方身上的独特香味,季洲突然对未来充满期待。
仰躺于床上,季洲借着月色,望向吊灯的形状,渐渐眯起眼来。
指腹摩挲着转了转胸前纽扣,粗糙的布料紧贴于皮肤,将他浑身束缚着,实在是难以入眠。
可是无法,从单公子那儿得到的衣服,洗澡过后就被他换下了。
半晌后,实在忍不住,他解开最上方三颗扣子,呼吸好歹畅快了许多。
季洲叹了口气,禁不住生出一种寄人篱下的怅惘——
若是独自在家,他早就选择赤裸上身,哪需要为这种小事纠结。
夏天贪凉时,季洲习惯在洗完澡后,不着寸缕出门。
反正屋子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然而到了这里……
舒展着腿,长裤布料磨蹭在膝盖上,疼痛轻了不少,却反倒生出一阵难耐的痒。
这种天气,夜晚也算不得凉,穿得这般规规矩矩躺着,实在有些热了。
将手绕至颈后,季洲翻下衣领。
半晌后动了动身子,又将衣领翻了上去。
总觉得不对劲。
他不禁沉思起来,这套房子里分明全是男人,自己还介意什么?
脑海里猝不及防闪过画面,是焦文泽手握假阳物,一脸淡然朝自己说话的模样。
季洲舔了舔唇,竭力将记忆清扫出去。
即使暂且接纳了对方,可一旦夜深人静,回想那些事,总免不了尴尬。
不过……
依照焦文泽性子,应该不至于不打招呼,就直接推门而入吧?
迟疑片刻后,季洲一咬牙,指尖修长,将扣子一颗颗解开。
前胸裸露后,他抬身,将被蹂躏得皱巴巴的衬衣,整个扯了下来。
浑身赤裸,季洲跌落在宽大柔软的床垫上,后背在温软的床单上蹭了蹭,总算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被子蓬松,微风挤着窗户缝钻进来时,落在皮肤上一阵舒爽。
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去,季洲恍然间觉得,长年累月折腾自己的失眠,兴许能在这里得到治愈。
他像一朵生长于蛮荒之地、几近枯萎的花,突然被移植到了温室里。
是好是坏暂且不知,可至少,不需再畏惧风雨了。
闭眼,季洲舒展四肢,将自己翻了个身,脸轻轻埋进枕头。
一阵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至,温柔而不容置疑地,占据了季洲感官。
实际上,焦文泽之前不过从柜子里拿出枕套,递给自己,全程仅有几秒钟。
即便如此,香味还是顺着对方指尖,蛮横地钻进了枕头里。
任脑袋软软地陷进去,一时之间,季洲感觉十分微妙。
曾经,他是何等厌恶贵族人身上的香味,甚至坚信那味道,比小巷深处的恶臭还令人难以忍受。
而如今……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将这股香味,完整保存下来就好了。
鼻尖蹭了蹭枕套,季洲迷迷糊糊想着。
等我从焦文泽身上,多积攒一些,离开这里后,还能卖给那些喜爱新奇玩意儿的中等平民——
也算是种新奇的谋生方式。
被自己想法逗乐,季洲禁不住勾起唇角,再次深吸了几口。
大片的清冷,裹着一丝隐约的香甜,猛然间钻进鼻息——
使他想起那人一脸冷淡,却又偶尔释放善意的模样。
突然觉得,那兴许是一个温柔的家伙。
可惜,从出生那一刻开始,自己和他,就注定只能短暂相逢。
睡意朦胧,季洲就着伏趴姿势,坠入了一场安稳的梦。
兴许是昨日太疲惫,又或许是内心安定下来,直至正午,季洲才耸着被子,迷迷糊糊起身。
被子顺脊背缓缓滑落,初醒时,他双腿大张,跪坐于床上。
面前的墙壁花纹极度陌生,季洲视线朦胧着望了一阵,半晌后,抬手揉了揉脸。
至少迟钝了五秒,他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单手摸索到那件满是褶皱的衬衣,季洲将它一把抓了过来,刚想往身上套时,迟疑了片刻。
随后极度嫌弃地,将它扔回了原处。
叹了口气,季洲将双腿合拢,蹭至床边,套进一双崭新拖鞋。
宛如僵尸般迟缓地挪至墙边,他蹲下身子,在一堆劣质西装间翻腾起来。
等季洲不死心地,将每个隔层都拉开一次后,才不得不坚信,除了一模一样的西装,他什么也没带来。
原本收拾东西前,他想到衣柜下层,有几件被搁置的短袖,可以用来当睡衣穿。
谁知道莫名跟焦文泽谈论起来后,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赤裸上身,季洲半睁着眼,略显沮丧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睡意朦胧的小毛球。
在他停下动作前,白皙脊背紧绷着,晃动时,明显凸出琵琶骨。
线条柔美而流畅,并不会显得弱不禁风,反倒有种隐约的力量,惹得人移不开眼。
昨夜,睡意朦胧间,他解开皮带,扔至一旁,如今,长裤松松垮垮套住下身,露出内裤边。
季洲向来睡觉不安分,即使在小床上,也会一整夜歪来倒去,醒来后,总要摸索半天枕头。
因此昨夜过后,内裤被蹭下去一大截,季洲在墙边身体晃动时,臀缝便若隐若现。
焦文泽第七次推开门,察看那个贪睡的小家伙,究竟有没有醒来。
原本不太抱有希望,结果这一回,他方一探进脑袋,就猝不及防撞见这一幕。
不由自主地上下逡巡几回,握住门把的手一僵,焦文泽维持别扭姿势,任凭视线粘上去。
直至季洲放弃了翻找,蹲在那里不动了,焦文泽才猛然间回过神。
沉默三秒后,他小心翼翼收回身体——
“嘭”地一声,将门用力砸上了。
仅存的困意,瞬间被击打得四分五裂。
季洲抓过一件外套,匆忙披在身上,将后背的裸露风光暂且遮掩住。
半晌后,才恢复镇静神情,缓缓扭过脖子。
只见方才发出巨响的房门,此刻纹丝不动,唯有挂在门框的吊饰,在空气间张牙舞爪着。
呼出一口气,季洲不再纠结于家居服的问题,随便扯了一件衬衣裹上了。
他行至床前,俯身将皮带从床缝里捞出来时,迟疑的敲门声正好响起。
动作迅速地扣好,等季洲检查完毕,确信上身皮肤并无裸露后,才轻咳一声“进来”。
扭开门,焦文泽默然倾身,转过脑袋,在门板的遮掩下,暗中察看一番。
见小家伙穿戴得一丝不苟,裹在衬衣内一股禁欲气,焦文泽这才抓了抓被跑乱的发,将翘起的衣摆抚平。
最后一脸冷静,踏进门内。
第13章
“醒了?”往前走了两步,待季洲转过头,焦文泽脚步一顿。
“嗯。”假装没发觉对方在没话找话,季洲回应道,“不小心睡过头了。”
回想方才场景,他心里仍旧有些别扭,干脆回头,叠起了皱巴巴的被子。
瞥向那俯身时绷紧的背,焦文泽倚在墙边,轻咳一声:“那你,今天有空吗?”
当然,作为贵少爷的附属品,随时待命可是职业美德。
不过,经过昨夜的翻来覆去,季洲决定对这位室友稍微友善点。
挑衅话语咽下去,他将豆腐块放在枕头上。
“有空的。”直起身,季洲笑了笑,“毕竟是无业游民,挺闲。”
焦文泽闻言,松了一口气。
不久前窥见的白皙景色,始终萦绕在脑海,见季洲此刻毫无保留的笑,焦文泽移开了眼。
只想快点儿出门透气,他捏捏手指,飞快问道:“陪我去见朋友,如何?”
“……应酬?”回忆起单公子那类人,季洲蹙了蹙眉。
“不是,是真正的朋友。”沉吟几秒,焦文泽补充道,“你应该不会讨厌他们。”
“噢?”季洲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那,需要我伪装成你的小宠物吗?”
与其说是需要对方解惑,不如说是一种调戏。
“不必。”被宠物二字弄得别扭,缓缓挪到门边,焦文泽才回应道。
“我俩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好。”握住门把,他声音放得很轻。
将“交朋友”这种目的小心翼翼,掀开一条缝,焦文泽有些别扭,还担心对方会无意间拒绝。
不待季洲回应,他便从门缝溜走了,衣角转瞬间消失不见。
焦文泽既然有过承诺,季洲倒不担心自己随时随地,都需要角色扮演。
不过,对方突如其来的回应,还是令他有些诧异。
朋友?
摇摇头,季洲走到穿衣镜前,理了理头发。
确定身上每个细节都精致而完美,季洲才勾起唇角,练习着属于平民的谦卑微笑。
平民和贵族人,怎么能在公共场合,表现出地位平等呢?
冲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割喉姿势,季洲转身出门。
抬眼望去,只见焦文泽正规规矩矩坐在餐桌前,十指交叉,放于桌面,埋着脑袋沉思什么。
对面,餐具摆放精细,碗内冒起热气,季洲自觉上前,拉开椅子坐下。
焦文泽闻声抬头,只见对方咽下一块肉后,滚着喉结,挑眉问道:“你做的?”
“……不是。”原本苦恼于如何引诱一个人当朋友,结果这问句一来,焦文泽精神一振,瞬间坐如针毡。
掩饰性地低头,他揉起额角:“这是中午前佣人送来的。”
“嗯?那人呢?”季洲这才想起,自从进入这房子,自己就没见着其他人。
本以为这种事业有成的贵族大少,即使没豢养宠物,也该下人成群,将一切打理得仅仅有条。
实际上,这家伙却孤零零的,房子越大越显得寂寥。
心间升腾起一种同类的亲切感,季洲眨眨眼睛,就听焦文泽闷声答道:“每天送完吃的,就离开了。”
自从成年后,焦文泽每每被人照顾,就觉得别扭无比。
之前没外人知晓还好,如今,被在意的人当场戳穿,焦文泽更感难以启齿。
沉默半晌,他假装随意地补充一句:“没办法,母亲执意如此……”
工作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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