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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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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演员季洲似乎入戏了,凑近些笑道:“吃一块,任何苦都不会剩下了。”
  为增强说服力,季洲此时的瞳孔,是十足的清澈。
  微倾过身子,轻声说着,焦文泽见状喉咙一紧,往后靠了些。
  对方半带执着、半含撒娇地说上两句,别说吃甜品,连铜墙铁壁,焦文泽都能一口吞下。
  ……如果咬得动的话。
  被“将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弄得有些飘飘然,焦文泽产生一种被放到心尖的错觉。
  两人完全忘记,家里还剩整个冰箱的甜品,根本不需要轮番推让。
  自白天相见,小家伙轻吐令人误解的话,焦文泽也不知是不是该怪自己,有了不见光的心思后——
  总忍不住想太多,百般解读,丝毫痕迹都不舍得放过。
  可他不敢问。
  不光不敢问,连想都不敢多想。
  生怕用力过猛,就会打翻眼前的海市蜃楼。
  席卷过满桌饭菜,如今,焦文泽竟又有些饿了。
  将自小便嫌弃的甜品小心翼翼拖回,焦文泽有点儿恍惚,手抖。
  刚巧,这盒子设计独特,得仔细研究下再开,焦文泽脑袋混乱,上手便一通乱揭。
  又不愿暴力拆卸,结果拆了好半晌,有些难为情,额头都出汗了。
  好不容易打开后,抬眼,见季洲果真在憋笑。
  原本还能忍着,一对视,季洲再按捺不住,“噗嗤”一声,眉眼深弯。
  焦文泽眼神无波,将甜品取出来。
  ……本该觉得丢脸的。
  他这辈子都没这般笨拙过。
  更别提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闪躲几秒,最终还是落回小家伙脸上。
  季洲将手握拳,挡在唇前,不知为何笑点变低,浑身直抖。
  抽动唇角,焦文泽觉得自己完了。
  这种时候,第一反应还是他笑起来好看。
  贴贴发烫的侧脸,焦文泽忍了忍,还是跟着笑起来。
  焦文泽细细品尝。
  其实他分不清甜食的区别,只觉得全都甜到腻人,实在难以喜欢。
  不过,既然季洲倾情推荐过,自然是不同的。
  焦文泽舔了舔上颚。
  蛋糕一路甜进心底,铺了一层软软的棉花糖。
  第一口尚且踌躇,第二口动作明显加快。
  季洲松了口气——冰箱里的甜品总算有了着落。
  白净手指持起勺子,毕竟对面有人望着,焦文泽身为贵族人的矜持劲,又冒出头来。
  想慢吞吞吃下,无奈对面视线太过灼热,完全无法忽视。
  焦文泽咽下这口,怀疑小家伙又在口是心非。
  果真,下一秒,季洲便嘟囔道:“饿了。”
  心底笑了笑,焦文泽刚准备将甜品推过去——
  一抬眼,只见小家伙张开嘴,满脸写上“待投喂”。
  凝视手上勺子,再望一眼对方孩子气的行径……
  焦文泽想将废纸盒捞来,匀一些过去。
  结果,季洲动作敏捷,一把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还满眼无辜地吐了吐舌头。
  焦文泽沉默地收回手。
  既然对方不介意,他也只能装作无事。
  挖了一块,手臂平稳伸去,饭桌还未过一半,迫不及待的季洲就倏然起身。
  撑着桌子,前倾,嗷呜一口连勺子含下。
  从这微妙的角度抬眼,季洲眼底隐藏的细碎光亮,尽显。
  思及对方含住的,自己方才放进过嘴里,焦文泽僵硬的手,抖了几抖。
  不敢抽开勺子,对方鼻息温热,没多久就轻悠悠落上皮肤。
  大约僵持三秒,季洲笑着靠回去。
  意犹未尽伸出舌尖,他舔了舔嘴角奶油。
  焦文泽全程一言不发,将勺子收回来插上。
  ——另一只手,却偷偷扯下衣摆,牢牢遮住某个部位。
  “时间不早,去洗澡吧。”他轻咳一声,“我把碗筷收拾完就回房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第24章 
  左手撑上墙壁瓷砖,花洒水落下,噼里啪啦,砸在男子绷紧的后背。
  再顺着下弯的脖颈,钻入完全湿润的黑发。
  焦文泽双眼闭紧,也被弄得湿漉漉。
  雾气氤氲,空间湿沉,将所有外界声音都给关闭了。
  只余细微的水声,和心跳的震耳欲聋。
  扑通扑通,焦文泽右手爆出青筋,将自己脆弱部位,百般蹂躏着。
  脑海中晃晃悠悠,满是那人挑逗时,唇瓣的一张一合。
  他从不知道,自己曾留心过那么多事。
  似乎关于季洲的一切,都被他不经意间,全妥帖安放进心口。
  思及初次见面,小巷幽暗,季洲在耳脉挑衅一舔——
  双足动了动,焦文泽换了个站立姿势。
  唇微张,喉结滚了几滚,最终才将呻吟声压下。
  腿上肌肉紧致,在水蜿蜒不绝下,更显一份成年男子的张狂。
  回忆那人模样,焦文泽狠狠蹭过头部,那处憋了太久,立马滚烫而跳动起来。
  湿黏覆盖指腹,转瞬间又被清水冲刷掉。
  ——像是要将他所有不便言说的,快克制不住的,都给掩盖干净。
  方才,焦文泽不适地并住腿,竭力忽略凸起的一块。
  对面,季洲沉默两秒,就笑着应下。
  起身,将桌上东西收拾进厨房。
  焦文泽刚想阻止,望见那道纤长的背影,却只能苦恼地换了个坐姿。
  没过多久,季洲将碗洗好,甩着水走出来。
  两条腿在下方,一会儿并拢一会儿分开,怎么都坐不安稳。
  焦文泽刚想将衣服重新拉好,一抬头,见小家伙挑眉的神态——
  他立马正襟危坐。
  动作有些大,可怜的小旗杆终于被狠狠一磨,开心得吐了个泡泡。
  假装没发觉那人表情诡异,季洲意味深长,望了眼涨红的脸。
  “那,我先去洗澡了。”他拖长声音问,“你去卧室那间洗?”
  “嗯。”焦文泽回应,声音有些粗。
  季洲勾唇点头:“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欲念太深,听闻对方慵懒声线,都能产生上瘾般的折磨。
  没能发觉对面怪异,焦文泽清了清嗓子:“好,早点休息。晚安。”
  耳畔是水声,温热舒适地流淌于皮肤,最终从肩头滚落——
  落在焦文泽动作的右手。
  小声喘息,幸好水流声足以掩盖掉不堪,焦文泽挤磨时,思绪总会往那夜飘。
  他想象起季洲被欲念折腾得哭泣,催促的双腿,以及湿热的甬道。
  不只一晌贪欢,更是久久难忘。
  不禁贪婪地想要更多。
  焦文泽雕刻的面容,原本紧绷而严肃,可一旦沾染上肆意流淌的水,总显出禁欲般的诱人。
  对比合适水温,他才明白,那根究竟有多烫。
  门外似乎有细微响动,一会儿又停止了。
  饶是再警觉的焦文泽,此刻也顾及不上,以为自己听错。
  按摩到绝佳阶段,焦文泽刚粗喘一声,立马又敛声屏气——
  毕竟房子里不止一人,总归还是难为情。
  空气湿沉,他骤然想起第一回,将季洲抱着,塞进浴缸的那日。
  白皙长腿晃动,在水下隐隐约约,不由自主的惑人最致命。
  咬紧牙关,焦文泽加速冲刺,脑袋不自主仰起——
  任由有些刺人的流水,滑落脖颈,刺激滚动的喉结。
  太疯狂,他不由地挺了挺腰,头部轻轻顶上瓷砖。
  突然,门外传来隐约的敲门声。
  一声询问,听来格外正经:“焦文泽?还在洗吗?”
  意淫中的声线,猝不及防在现实出现。
  焦文泽反应两秒,吓得马眼狠狠蹭上墙壁。
  略微疼痛引发张扬快感,焦文泽一激动,差点要将那处掰断。
  要疯。
  焦文泽逼迫自己撒手,冷静两秒钟。
  他捎带沙哑,提声回应:“在。有事吗?”
  快登顶的阳物居然被扔在一旁,极其不满,硬得他好不容易,才阻止自己淫糜地往墙壁戳。
  感官细密,他打了个激灵。
  “啊,就是时间太久了,怕你缺氧昏在里面。”季洲似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那部分烫到快炸裂,焦文泽觉得再忍下去,恐怕真的真会缺氧。
  一柱擎天倒地不起,画面想想就可怕。
  ——果真,不该背着人做这种事。
  “没事,不必担心。”焦文泽声音又变粗一截,“你快去休息吧。”
  “好,”季洲含笑,“那就不打扰了。”
  过了好一会儿,焦文泽吞下呻吟,才“嗯”了一声。
  门外应该没了声音,焦文泽犹犹豫豫,重新覆上。
  方才闲置时,有细密的水流照顾它,又痒又难耐。
  撸动时是润滑,无人问津时便是折磨了。
  此刻一上手,阳物立马欢呼雀跃,吐出灼液。
  再撸动两回,便扑哧扑哧,全喷射而出。
  在飞越极致的快感中,焦文泽竭力将喘息,压在水流之下。
  大脑一片空白,以致于门外声音,都像一场错觉:“对了,还有件事……”
  “明天记得早点起来,我给你做早餐。”怎么听,怎么像在憋笑。
  可焦文泽根本听不出来。
  就连听懂这句话,都是在好几秒之后了。
  无法放肆享受高潮,焦文泽喘息都没止住,就慌乱回应:“好。”
  门外人总算放过自己,焦文泽特意关掉水,听脚步声渐行渐远。
  跟不满耷拉下的阳物,对视良久,焦文泽欲哭无泪。
  半晌才拽着虚浮的身子,打开花洒。
  将喷射在墙壁的歪扭罪证,全给冲洗掉,再缓缓揉净全身,焦文泽深吸一口气——
  简直是此生,最为慌乱的一次登顶。
  希望不会有下次。
  自打吃到甜头,焦文泽每回,都要沉溺于短暂几十秒内。
  一次比一次掌握诀窍,一次比一次酣畅淋漓。
  哪知道这回,反倒栽在算是启蒙师的季洲身上了。
  快速冲洗过后,水流哗啦啦,总算将最后一丝腥膻味都带走。
  压下开关。
  要不是话说得太过正经,焦文泽甚至怀疑,那家伙是故意的。
  下身单裹层浴巾,光是方才细微响动,就令季洲某处起了变化。
  糟糕透顶。
  他不明白是在调戏对方,还是折磨自己。
  里侧水声停歇,季洲低头,胸口有水珠滚落,一路蔓延至浴巾,消失不见。
  唯恐对方推门撞见这幕,季洲逃走了。
  冲回卧室前,他不忘把门边“跑路的罪证”,给推进门。
  将箱包靠回墙角,季洲庆幸那人来不及发觉,不然非得耷拉下耳朵。
  虽说,焦文泽仍端着那淡漠样,可季洲渐渐地,能剥出些柔软部分来。
  ——昨夜才发生过那事,那家伙却只想法躲进浴室,自行解决。
  图谋不轨,没显露半分。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季洲觉得那不是装的。
  焦文泽按捺不住,却又拼命克制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
  季洲砸上床。
  仰躺半晌,他磨磨蹭蹭解开浴巾,白皙滑腻的身子尽显——
  一溜烟,钻进薄被。
  床铺柔软,季洲一阵惬意——如果忽略掉敏感的后方。
  在被子里翻几次身,没注意倒好,一旦回想起来,怎么都别扭。
  沐浴时,水流过的瞬间,臀缝不由得紧缩,温热只是路过,却被拼命挽留……
  季洲打断回忆,又产生卷衣逃跑的冲动。
  想归想,在心里无力骂几声,他无奈翻面,将脸砸进枕头。
  被子掀开些,风从缝隙溜进,臀部一阵凉爽。
  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又有些怪怪的。
  前方也开始有了抬头趋势。
  不顾天气,季洲赶忙将被子裹紧。
  伸长手,他拍灭灯,面向床头双目放空。
  季洲不敢深想,可有些情绪是真实存在的,他无法否认。
  为什么舍不得。
  我也会奢求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季洲涌起一阵无望的失落。
  刚晃悠冒头的欲念,好歹被压下去。
  有些热,他叹了口气,踢了几踢。
  被子滑下一截,露出肩头和锁骨。
  至少,陪焦文泽玩完这场交友游戏吧。
  毕竟……昨晚才诱导过那事,总得负点责任。
  季洲闭眼。
  大约是倦极,暂且做出决断后,他很快睡着了。
  一觉就睡到天亮。
  季洲迷糊睁开眼,就与焦文泽视线相撞。
  一时反应不过来,在枕头上蹭蹭,季洲再转过脑袋。
  对方没方才严肃了,似乎有点儿慌乱。
  “早。”季洲黏黏糊糊,打了声招呼。
  “……早。”被子越发往下,焦文泽移开眼。
  他最初闯进,只是怕小家伙不告而别。
  谁知一见对方肩头裸露,薄唇微张的睡颜,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结果被抓住现行。
  焦文泽耳尖有些烫,在对方询问前开口:“饿了。”
  “嗯?”翻了个身,季洲咬牙,又默不作声翻回去。
  “饿了。”焦文泽重复道,言语有些委屈,“说好的早餐呢?”
  趴着反应两秒,季洲想起承诺来。
  在被子里耸了耸,他以跪坐姿势起身:“唔,我马上……”
  丝滑薄被,轻松在床面瘫成一团。
  喜欢的人头发糟乱,双目半合。
  单单那滑腻肩头,就足够他心猿意马半天——
  哪知,季洲不光上身赤裸,连半遮半掩的下部,都明显未着寸缕。
  憋一口气,焦文泽“哗啦”一下,将被子整床扯起。
  铺天盖地朝季洲砸去。
  骤然坠入黑暗,季洲脑袋一沉。
  被完全盖住的他,连尴尬都顾不上——
  只能无尽沉默着。
  面对拱起的那团,焦文泽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
  ……拢住身子就好,为什么连头也给闷进去。
  自觉理亏,焦文泽将薄被小心拉下,栗色头发刚弹出几根,他就将头扭至一旁。
  重见光明,季洲深吸一口气。
  撒手后,焦文泽面对墙壁:“你慢慢起,我先去准备食材。”
  话音刚落,就疾步逃走了。
  季洲低头,望向在空气间瑟瑟发抖的两点。
  又下移到大清早就生龙活虎的那根。
  这场景,似曾相识。
  但比上次严重多了。
  为什么要偷懒,不穿衣服睡呢。
  两人虽已亲密接触过,可毕竟迷乱状态,季洲拒绝回忆。
  如今却……
  恶狠狠地,他瞪眼乞求五指的部位,决定同昨晚一样,弃它于不顾。
  两人表面的和平,还能装多久?
  扔开被子,捎上消肿后的那团,季洲赤足冲去反锁门,还不放心地检查好几回。
  这才跑去翻今天要穿的。


第24章 
  季洲顶着炽热视线,动作有条不絮。
  舔了舔上颚,焦文泽细细回味,也不知这份甜滋滋,究竟来自于视觉,还是味蕾。
  无尽的满足感,好不容易消退了些,他瞥见窗外明晃晃的光——
  再轻飘飘落回季洲。
  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哪里别扭。
  忍了半晌,焦文泽终究没忍住:“你……穿这么多吗?”
  衬衣扣至最上一颗,平常挽起的袖子,此时也完全放下。
  小家伙又回归初遇那天,裹得一副不知冷热的模样。
  锁骨,脖颈,白皙皮肤,那些美好到惹人遐想的部分,全被衬衣遮得完全。
  焦文泽不适地晃了晃。
  实在糟糕。
  因为衣服尺寸小,那般瘦弱的身躯,竟也能几近服帖。
  小家伙重新穿得一丝不苟,竟有种禁欲感溢出来。
  来回扫视几圈,焦文泽不得不承认——
  即使季洲滚成团寿司里的米饭,也足以令自己心猿意马。
  瞪向食物,季洲恶狠狠咬住,许久才黏糊一声:“不热啊。”
  ——只是快要原地蒸发。
  见对方偷扯袖口,拉拉衣领,小动作接二连三……
  焦文泽启唇,还是将话吞下。
  只余毛茸茸的发顶,在视线间晃悠来晃悠去,像只埋头苦吃的仓鼠。
  焦文泽叹口气:“慢点吃,不急。我先出门了。”
  “咕噜”咽下,季洲抬头,大概是没反应过来,瞧来傻愣愣的。
  伸出舌尖,他舔了舔唇上牛奶。
  喉咙一阵发紧,焦文泽赶紧阻止掉“扑哧扑哧”,冒出的奇怪念头。
  担心小家伙顾忌自己在场,偏要强撑,裹粽子出门……
  焦文泽本就寻思先行一步。
  结果到了如今,他却只是想单纯逃跑。
  思及不久前撞见的,小家伙没藏好的某个小东西。
  熟悉的异样又上涌。
  抓起旁侧的包,焦文泽“哗啦”起身,椅子猝不及防,只好不满地一响。
  不料对方果真着急出门,季洲急忙出声:“等等,你晚上要回来吗?”
  话出口,又觉不对。
  情急之下,自己声音拔高,将自己所希望的,泄露得七七八八。
  背影暂停。
  “也没什么事,”季洲欲盖弥彰,“只是突然想起,我还欠了你好多顿晚餐。”
  焦文泽立马将绮念全忘了。
  小家伙越说越小声,明显底气不足,焦文泽却像胸口被放上只温软的小爪子。
  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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