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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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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寻常人看来,这种写法酷似小孩胡乱涂鸦,最多觉得这样写的人目中无人,桀骜不驯。
  以游酒这几日在基地的表现情况来看,他对军方人员假惺惺给予的“善意”表示不屑,也确实很有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嘲讽或宣泄情绪。换做施言,若是他从来没有在某个地方,看到过这种写法的话,他会跟齐伟同样,对游酒的做法抱以一模一样的观感。
  只是他确实,曾经在某个人的记事薄上,看到过这种鬼画符一样的数字排列方式。
  施言进了自己那间较小的实验室,越过密密麻麻摆放的仪器和各种试管架,到一台外观看起来很像掌上电脑的仪器前坐下。
  那仪器是镶嵌在墙壁上,却又看不出一丝一毫镶嵌的痕迹,仿佛与砖做的墙壁融为一体,或干脆就是从墙壁中生长出来的一样。平素远远看去,它几要同白砖墙混为一色,难以察觉它的存在;只有当施言靠近的时候,这台仪器才像从冬眠中苏醒一般,缓缓的亮起了光芒。
  仪器启动后,施言在它屏幕上按下了几个键,它便慢慢的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叽叽声,好像刚出壳的雏鸟啾鸣。
  教授拿过一张纸片,随手把方才看见的数字抄录出来,耐心的等着仪器另一端的声响。
  那阵雏鸟啾鸣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约摸有一顿饭的功夫。
  似乎那端并没有谁人在等着。
  施言也不着急,他仍然把玩着那张纸片,身子倚在靠椅上不挪动。
  又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那坚持不懈的雏鸟啾鸣声终于小了下去。
  从仪器里传出一个无可奈何的、仿佛刚刚睡醒的男人的声音,随着他声音的响起,屏幕上也切换出了一个应是卧室房间的画面,高高的雪色流苏从雕花大床上倾泻下来,柔软的被褥和蓬松的枕头胡乱的叠在床上,一旁的壁炉里燃烧着旺盛的火苗。卧室富丽堂皇的地毯上还散落着好些书本,书本旁边几杯流光溢彩的红色葡萄酒立在托盘上。
  “……你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严重到必须直接联络到我卧房里来?”
  那男人问着,人却并没有出现在画面中。
  施言把玩着纸片,笑吟吟的道:“其实,我特意打来,是为了感谢谧总不杀之恩,这次基地出了这么大的安全漏洞,竟然没有追责到我头上。”
  男人哦了一声,没什么诚意的口吻,声调依然是懒洋洋的,甚至还有些隐隐的不耐。
  “不关我的事,对你处罚与否的决定,是老爹他们直接做出的,你感谢错了人。”
  “那么,就只好拜托谧总,替我向令尊表达感激涕零之意了,施言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竭尽寸心——”
  “得了得了,”不等施言唱作俱佳的把台词演完,那声音快快的打断了他,一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模样,“施大教授,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正事,爽快些说了吧,我听还不成吗?”
  施言便笑吟吟的把纸片递到仪器的视频录入口前,道:“确实有一个不解之谜,想请教一下博学多才的谧总。”
  男人原本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远,就像和通话仪器之间远远的隔着一座墙一般;施言将纸片递到仪器前,那头忽然静了一静。
  一阵衣服窸窣声传来,紧接着,男人的身形样貌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一个年岁同施言差不了多少的年轻男人,他披着一件浴袍,从浴袍宽大的领口还能望见形状姣好的锁骨和一片雪腻的肌肤;长长的黑发瀑布般一直垂到腰后,又青又亮,显是保养得极其用心。五官端正俊逸,狭长的眸子总有那么一点含情带笑看人的味道,薄薄的右耳垂上坠着一颗红宝石耳钉,又把人无端衬出一些妖冶风情的感觉。
  他那副慵懒无谓的腔调,在看见施言手中那张纸片,严格意义上来说那行数字的时候,陡然改变了。
  眼眸微微睁大,面上飞快掠过一抹紧张:“你从哪里得来的?这行字?”
  施言不等他再细看,就将那纸片收回手中,问他:“谧总认得上面写的什么?”
  那被他称作谧总的男人,眼神像被牵引了般,顺着他的动作,狠狠盯着他手心,嘎声道:“写这个的人,现在在哪里?施言,你对他做了什么?”
  “施言”啊。年轻的教授心里默默想,跟皇甫谧认识这么多年,他对他一向生疏客套,不远不近,像这般连名带姓呼唤他倒是破天荒头一遭,看来确实是知情人。
  施言笑道:“谧总觉得呢?”
  他越是急躁,他便越是不将底细透露,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皇甫谧。
  一阵短暂的僵持过后,皇甫谧重重的哼了一声,笑得有些冷:“是我关心则乱了,施大教授会拿这行字来问我,说明你也有不能洞察的事情……”他背过身去,手指本能的抚摸上右耳垂的红宝石耳钉。
  即使隔着屏幕,施言也能敏锐的听见那红宝石耳钉在空气中振动,发出的熟悉声响。
  他轻叹了口气:“谧总,研究所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仅仅研究出三套即时定位通讯系统,你便这么简单粗暴的用在寻人上……”
  然而死亡峡谷基地里设有最高级别的屏蔽装置,就算你能绕过屏蔽障碍,也未必能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
  施言回忆起游酒的全身上下,并未看见他有另一幅红宝石耳钉。那个男人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刺青,没有耳洞,就连剃的光头都那么简洁利落,活像这人间毫无任何牵扯他的累赘。
  那末,皇甫谧当着他面联络的那个人,并不是游酒……?
  他心念刚转,就听见通话界面那端,皇甫谧轻轻舒出一口长气,方才还有点颤抖着摸上耳垂的手指,也平静了下来。
  他重新转过身,冲着屏幕,对施言又露出先前那副毫无所谓的模样。
  “在你那边的人不是他,是游酒。”他笃定的道。
  施言一边想着,那个“他”是谁,一边笑了出声。
  “是。”他爽快的承认,“在研究基地的人叫游酒。我在他的紧急联系人一栏,看见了这行书写奇特的数字,若我没有记错,五年前皇甫家的酒会上,曾在谧总你的笔记薄上看见过同样写法的数字。在我猜想,谧总即便不与他关系密切,至少也会有所了解。”
  “所以你就拿了这东西来试探我?”
  皇甫谧看起来整个人已经全然放松,他索性懒洋洋的席地而坐,一手支颐,并不太关切的道:“他怎么会落到你手上?”
  “如果谧总告诉我这行数字代表什么意思,施言便告知你游酒为何会来我这里。”
  “紧急联系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皇甫谧嗤笑道,“自然他写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了。”
  “而那个人不仅和他,也同谧总关系匪浅?”
  皇甫谧静了静,半晌,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个人,同他不过是特种兵学院的好友罢了,哪有同我皇甫谧关系深厚?”他边说,边伸手来按屏幕下方,似乎他感兴趣的话题已经聊完,这段对话可以结束,“游酒想写他的名字,就写罢;等他死了,你告知我一声即可,也用不着巴巴的告诉荀策了。横竖他执行任务,与外界也是隔离状态的。”
  

  ☆、13、皇甫谧

  13、皇甫谧
  皇甫谧带点恶质的说完,不等对面施言做何反应,直接按灭通讯器。
  他在原地坐了会,手指又下意识摩挲起右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
  指尖的温热触发了定位通讯装置,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另一副红宝石耳钉的主人从遥远的某处传来平稳的呼吸。
  虽然这套靠体温供电的一对一定位系统,能够包囊地球范围内所有区域,基本能够随时随地联络上彼此;但如果另一人没有打开通讯,这边接收到的只能是他身体的大概数值,了解他平安与否。想要对话,却是双方都必须打开通讯功能才能办到。
  自从他从施言手里弄到了这对即时通讯系统,便是全天24小时开着,以防那个人有需要找他。
  但对方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执行任务需要”“两个大男人成天开着通讯器作甚”“跟兄弟出去”而时不时关闭了系统。
  皇甫谧拿他窝火得很,偏又无计可施。
  执行任务出于保密需要,屏蔽通讯,他能理解;跟兄弟出去为甚不能开着通讯?
  他还不就是跟游酒出去浪?
  皇甫谧想到这里,胸口蹭的升腾起一股闷气,他简直坐也坐不住,一轱辘爬了起来。
  视线扫向卧室墙角,壁炉架上一个精致的八寸镜框里,红发英武的男人对着镜头,比着一个大大的V字,一口白牙露出来,笑得眉眼弯弯,没心没肺的样子。
  “哼。”
  皇甫谧气呼呼的瞪着镜框里的人,咬牙切齿的随手拎了一杯红酒喝掉,转头就拨通了军方通用电话。
  那头只响了两声,就立刻接了。
  “谧总?”
  皇甫谧道:“你上次说荀策半个月前就出去执行任务了,消息没有疏漏吗?”
  那头显然已经应付这类问题驾轻就熟,立即回答:“消息准确,半个月前荀中尉就带着一小队特种兵,去了地下城城东执行任务,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月底就能返回总部了。”
  “那任务危不危险?”
  “谧总,瞧您问的,我们办事您还不放心吗?从您第一天交代起,危险的辛苦的容易出事的任务,从来就没分派到荀中尉头上过;就算不冲您的面子,我们也不可能把皇甫大人的养子送到最前线去冲锋陷阵不是——”
  皇甫谧一直紧绷的脸色,听见这几句话才缓和了些。他挑着眉,不怎么高兴的抱怨一句:“你们下次叮嘱他,不是什么特别秘密的任务,不准失去联络!”
  “是,那自然,荀中尉自己也清楚。这次其实就是去城东那边收缴一批已经入库的枪火,顺藤摸瓜扫除那一片的小混混和地头蛇罢了,没什么大事,谧总您宽心。”
  那边诚惶诚恐,每个字都回答得小心翼翼,唯恐得罪这边的大财主。
  毕竟皇甫财团在地下城呼风唤雨,对军方和商界的支持力度都极大;财团掌舵人皇甫瑞又是出了名的中立派代表,不论他支持积极派还是居安派,都会对联盟微妙的局势产生极深远影响。
  现在军方以游学正少将为代表的主张“人类终有一日要回到地面”的积极派,自少将飞机失事后已经式微了许多;主导局面的绝大多数是“就在地下发展也未尝不可”的居安派,这些人的眼光更多的放在如何谋取自身利益上,对于大财团的主事人,巴结起来当然也比从前的游学正他们更加用力。
  皇甫瑞曾经这样评价过积极派与居安派:“前者好高骛远,脚尚未踏足实地,就妄想摘星捞月;后者目光短浅,只看得见鼻子底下那一点点毛利。一个急功近利,一个坐井观天,终非成大事者。”
  至于他自己那拨趁水摸鱼、这边捞一笔那边插一手的中立骑墙派又是怎样的货色,他却总是笑而不语。
  皇甫谧又问了些其实在半个月前他已经了解过的情况,得到了均无二致的答复后,这颗被施言突如其来搅乱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他想着不外乎就是游酒落到了施言手里,那个面善心冷、把人都当物件看待的黑心科学家,只要他盯上的不是荀策,游酒要被大卸八块还是吊起来鞭打他都不在意。
  最好是趁荀策出外执行任务期间,神不知鬼不觉把游酒灭了……哼。
  皇甫大少爷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偏激了,咳咳两声,问那边:“还有一个人,有个叫游酒的,跟荀策同级毕业,也从属于你们特种兵部队。他的近况如何?”
  那边花了点时间,窸窸窣窣翻了一下档案,咦了一声:“谧总你问的是,游学正少将的那个儿子吗?”
  “是他。”
  “很奇怪……游酒的个人信息记录,在档案里非常之少,除去必要的信息统计,关于他的其他情况都收录得极其匮乏……倒像是有什么人故意想要抹去他的存在感一般……最近能够查到的只是,他一个月前朝部队请了长长的病假,人不知去向。”
  那估摸着就是落到施言手里了。
  皇甫谧幸灾乐祸的想。
  ——该,谁让你和荀策偷偷摸摸研究什么两人专属的数字交流法;竟然妄想连我也瞒过去!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荀策手背上看到那种奇怪的数字书写法,再三逼问,那人满不在乎的说是跟好友闲得无事,发明来互相交流的。当时自己心里那个气啊,偷偷把能找到的荀策写下的数字都抄到记事簿上,一个个给他破解掉!
  现在游酒那傻子,怕是还以为全天下只有荀策一个人,能看懂他的古怪写法。
  算了,等荀策回来,自己就好心转告他一声罢。反正落到施言手里的人,没啥好果子吃,也就用不着他再去横插一杠子了。
  皇甫谧临挂电话时,唇角几乎含着得逞笑意。
  他叮嘱:“荀策任务结束回来的那天,记得第一时间告知我。”
  “放心吧谧总。”
  *****************
  死亡峡谷基地那边,挂断了通讯器的施言,背靠在椅子上,慢慢整理着从皇甫谧对话中得到的信息。
  “特种兵学院的好友”——
  他触及到了之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游酒既是出身特种兵学院,他的反应能力、应激方式和处事态度,就能说清楚了。既然他有一个正在执行任务的特种兵好友,很有可能他自己毕业后,同样被招入了特种兵部队;换而言之,他同齐伟是一个系统里出来的。
  这也无怪乎齐伟对他如此另眼相看,大概这就是同类人的惺惺相惜。
  只是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特种兵,大好的人生就要展开,他为何隐瞒身份潜入狙击计划46?
  他对坠毁的飞机遗骸超出寻常的好奇心——
  施言刚想到这里,就被膝盖上传来的温热的感触打断。
  大丹凑过来,把脑袋放在他膝盖上,撒着娇要他抚摸。
  施言猛然回过神,心道,我为何对一个实验对象如此感兴趣?
  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目的而来,同我的实验数据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他褪去手套,轻轻拍抚大丹的脑袋,黄金猎犬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但是若是没有他,大丹此刻也不可能好端端的依偎在这里……
  他终究还是欠了他一些。
  狙击计划46的成员,吃过中饭就被赶去做最后一场团体作战特训,浑身上下仿佛发馊一般的汗臭味,隔了几十个人都能闻见。
  施言皱着眉,远远的站在铁丝网后,这股味道逼得他有点后悔了。
  他压根没去想实验室里的丧尸,那股味道才是叫人反胃欲呕;似乎人一旦脱离了“研究对象”这个最根本的初衷,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物,他的瑕疵和缺陷就格外叫人不能容忍。
  他内心复杂的剧烈斗争着,一直看着游酒他们终于从齐伟的魔鬼特训中摆脱出来,又被等待已久的研究所的助手们围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然擦黑,人造太阳的光芒逐渐失去,训练场上混杂着男人身上的汗味和一股奇异的消毒水的气息。
  一心只想去冲个热水澡,把身上黏黏糊糊的汗水冲掉的那几人,被一群白大褂围在中间。
  “又要做什么?”蜥蜴王盯着他们手中的针管,想发作,又没那个精力。
  “好东西。”被他们这些人视作蛇蝎猛兽的研究人员,本来十分不想搭理他们;但如果不解释几句,这些死囚犯夹七缠八起来,他们就不得不陪着在这里消耗时间,还不如大家早些办好事,各自方便。
  “给你们注射的是引导剂,对身体无害。明天上去地面后,每个人会分配3颗军用胶囊,能维持1小时的体能爆发力。”其中一个背说明书一般飞快的说着,“没有引导剂提前注入,军用胶囊发挥不了效用。”
  那几人半信半疑的互相看了看,居然是文宵先伸出了手臂。
  少年鼻尖、额头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水,他伸出右边臂膀,道:“我打。”
  这小子自从填了紧急联络人后,就陷入一种哀莫大过心死,还是,怎么说,破罐子破摔的心境里了?
  蜥蜴王横了他一眼,奇怪的想。
  他自然不甘落在这种弱不禁风的家伙之后,便也大大咧咧伸出了手臂。
  白大褂正要给游酒依葫芦画瓢的注射,忽然觉得肩膀上被谁轻轻拍了拍,回头一看居然是施言。
  施教授接过他手中针剂,道:“我来替他注射。”
  游酒同往常一样,训练时决不竭尽全力,收工时总落在最后一个。
  他同其他八个人,总是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因而施言过去给他注射时,压低了声音说话,旁边倒也没几个听见。
  冰冷的液体顺着手腕上的静脉流入身体,施言包裹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按着他肘侧,低声说了句:“我该多谢你救了我的狗。”
  为了方便注射,他俩此时站得极近。
  施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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