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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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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咬紧牙关,一股热气直冲心头,他再不犹豫的径直追落进去。
  在他迈进地下通道的十分钟后,天色陡变,无声无息的辐射尘开始朝地表汇集。而少年追打着那只其实也只有几个月大的黄金猎犬,一直追到了最地下的深处。
  施言抱着大丹,慢慢抬手揉了揉黄金猎犬的颈后,那里有一个非常细微的凸起,除了他,没人知道他在这只本在几年前就该寿终正寝的黄金猎犬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
  他喃喃道:“你会好好活着,比这研究所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活得长,我保证。”
  他将黄金猎犬抱得更紧,慢慢想起在众多枪口环绕之下,仍然选择了开枪救出大丹的游酒。
  他竭力的隐藏自己身份和实力,却总在同情劣势方,和本能的保护弱小上露出马脚。 
  ——再过两日便是执行任务的时刻,这样的人到了地面,真的能够平安回返吗。
  

  ☆、11、紧急联系人

  11、紧急联系人
  实验用的大白鹅从鹅舍里脱逃,造成一名狙击计划46的成员感染,这是死亡峡谷基地从建立以来,从未发生过的重大安全事故。
  此事故直接惊动了军方和背后的研究所高层领导,双方同时下令彻查此事,务必堵塞基地安全漏洞。
  作为基地执行负责人的曲少校,派人将基地里前后几日的所有监控调出来,过筛子般仔仔细细筛查了十几个来回,从监控录像上并未发现除了十名死囚犯外的其他基地外人员进入。监控时段也一切正常,巡逻按部就班,交接严丝合缝,在守卫问题上毫无疏漏。
  再去查鹅舍的修缮情况,发现靠近两只脱逃白鹅的屋舍后方,有一根横栏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裂缝。裂缝经两只大白鹅轮番咬啄扑打,慢慢扩大,终于被扑落下地,两只白鹅便从后面钻出了实验场所。
  它们钻出去后,不知是受了什么物件吸引,竟而没有到处乱跑,而是直接钻入了最靠近射击靶场的一个木箱中。射击靶场附近有一排木箱,里面存放着标靶、耳罩、计时器等配套物件,经常被执勤士兵在需要的时候搬去靶场中心。
  奇怪的是,当天负责搬运木箱的六名联盟兵士,谁也没有察觉到有一个木箱里钻进了两只危险系数极大的白鹅。
  一切看起来仿佛都是天意捉弄,纯属巧合,却又滴水不漏得叫人暗地生疑。
  曲少校给不出合理的交代,为表负责,自罚了半年俸禄。当天搬运木箱的联盟兵士和研究所负责修缮鹅舍、维持场所安全的几名研究人员,一同被撤换,被专人押送着离开了基地,等待他们的将是进一步的调查处理。
  按理施言同样要受到相应处置,他作为主持“阿修罗”行星辐射尘研究的主要负责人,对于实验动物的出逃,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施言教授打了报告上去,表达了同曲少校一道承担责任的意愿;然而过了一天,上层研究下来,决定不对施言教授予以追责。
  但要求他对身边助手和研究所的下属们严加约束,若再有下次意外发生,直接认定“阿修罗”行星辐射尘研究项目列入高度危险级别,予以更换负责人。
  对于一心扑在科学研究上的人来说,罚扣薪酬同永远不能接触科研项目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少校叹着气,在他实验室里来回踱步。
  抱怨着:“‘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论多么不合理,也定然就是真相。’这事偏生就是木栏腐坏,偏生就是断在监控看不见的死角,偏生就是白鹅钻进木箱,偏生就是没有人察觉到。种种凑巧联系在一起,造成前天那个结果,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看施言没有接话,又道:“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只损失了一名死囚犯。虽然对我们预期的计划产生了一定影响,好在本来这批人就是送出去察看风声的,并未寄予过多希望……只要施言教授你们没受到什么威胁,我对上头好歹还能敷衍过去。”
  说到这里,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齐伟跟他报告时描述的一幕幕惊险画面。虽然不在现场,听那退役特种兵上尉描绘起来也足够他捏了一大把冷汗,而且越想越后怕。
  他们当兵的,穿上联盟军制服的那一日,就早把生死献给了联盟;但施言他们可不一样,他们不仅仅是这个基地的主要力量,他们还担负着人类崛起的未来啊。
  要是施言他们出了事,别说引咎辞职了,以死谢罪怕是都不够他承担这个责任;死亡峡谷基地更是一半功能都会因失去施言他们而瘫痪——
  少校这么自我琢磨了半天,对于上头的处置结果,突然不那么耿耿于怀了。
  施言一直在静静的听他发泄抱怨,神情看不出是庆幸抑或冷漠。少校说什么,他就微微笑着点一点头,非常认同他的模样。
  等少校说完,他才道:“——损失了一名战力,委实可惜;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帮我们及时察觉了安全漏洞,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
  他看了看手里助手今天早晨递来的数据报表,眼底浮起一点淡淡的嘲讽,“况且,我们新增了一名研究对象,能够与从前那一个进行实验比对,岂不也是因祸得福?”
  他说“因祸得福”四个字的时候,唇边居然还是含着笑的,极无谓的模样。
  少校猛然一怔,一时哑口无言:“……”
  他不由得想起到施言实验室来的路上,经过他手下那些白大褂,那些科学家们正在讨论最新的研究对象,一个个眼神炽热,争论激烈。
  言谈中,根本没有把那个一天前还是活蹦乱跳的死囚犯,视作一个“正常健康人类”;而已经是一具不可多得的实验物品。
  少校自问从军多年,15年前奉命把守地下安全区入口,对准已然感染的人群扫射时,心肠都能坚定毫无妥协;却也会在施言他们这些将人类视作“研究物件”的眼神中,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凉意。
  他甚至可以确信,哪怕施言教授与他有基地共事多年的情分,彼此言笑晏晏,互为支持;一旦他被感染,或是身上存在他感兴趣的数据,施言同样会将他视为信息的集合体而毫不手软。
  就像,这个面貌温和的人,本来就不会有人类感情——
  世间万事万物均可研究,无关痛痒。
  施言道:“少校?”
  曲少校猛然回过神,才听清施言方才在问他的话:“那剩下的九个人,目前特训的成果如何?少校认为,他们中间有人,能在地面上撑过三日吗?”
  狙击计划会提供给上地面执行任务的人员为期7日的抗辐射药剂,但实际上,很多从前的特遣队员,就连三日都撑不过,更别提等到飞机去接他们的一刻。
  就算身手再敏捷,事先受过再多针对性的训练,真正将人类放到一片废墟、辐射遍布的地面上,置身于众多形容腐败、嗜血吞肉的丧尸之中时,能够坚定心志发挥常态水准的人少之又少。
  狙击计划需要的不仅是过人的体质、强健的躯体,还包括稳健的心理素质,缺一不可。
  少校愁云惨淡的摇了摇头。
  施言看起来有些意外,他本来想从少校这里听到稍微乐观点的评价。
  至少他以为他会说,其中“某个人”尚能勉强达到这种标准——
  抱着自己也难以揣测的心情,施言道:“……明日就是他们上地面去的日子,即便没有一个人做好准备,狙击计划也会照常启动,对不对?”
  少校道:“那是自然。幸好我们停滞2年后,把他们放出去也没图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实际上,由于前天的意外,他们中间已经有人精神崩溃了一半,现在正在闹着……”
  “那个叫文宵的少年?”
  从数据回馈看,那孩子自从目睹了一名同伴被丧尸鹅袭击之后,精神状况就一直极度不稳定。
  施言透过二楼的窗户,还看见那孩子不管是参加特训,还是被赶去休息,都像护食的小犬般紧紧守在游酒身边,他仿佛直接将那个男人当做了精神支柱。
  这画面不知为何,让年轻的教授皱起了眉。
  少校道:“是啊,说起来,我上来找你,也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下,有没有精神镇定类的药物,先让那小子安静一阵子。不然由得他这么闹下去,本来就一盘散沙的这几个人,就要闹到人心惶惶,谁都宁死不肯去地面了。”
  施言内心淡淡道,你说错了,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愿意不顾一切上到地面。
  “精神镇定类的药物,即便我有,也不可给他们使用。”施言道,“活体数据收集,原本需要的就是不受任何干扰、最原始的信息,任何药物的介入,都会造成收集过程的误差。他要闹,只能顺从他心理恐惧,尽量安抚他。”
  “可是……”少校不免有些左右为难。
  施言说的不无道理,况且,要是一个不小心药物过量,将人药傻药迟钝了,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让他慢慢康复。
  届时九个人的团队,又损失战力变成八个,上去地面的意义就当真只是送死了。
  “我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施言看他为难,好像找不到应对主意,他便一厢慢慢想着,一厢似乎是信口说了出来,自己也并未很当真。
  “那个少年,因为他表姐的关系,沦落到如今地步,我原以为他会因此憎恶对方。可是从他身上记忆芯片的活动情况看来,每每提及那名女性时,他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分泌便会同时增高,大脑皮质层活跃度加强,就连血压心跳都会持续上升。我的推断是,年少而多情,遭遇绝境而痴念不改——”
  少校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用他表姐来制约他?”
  施言看了他一眼,露出的却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在我,职责只是提供对方情况;少校要如何着手,不在施言建议的范围。”
  ******
  印着“绝密”字样的浅色表格,摆放在类似单人牢房的小房间的桌面上,旁边还放着一根黑色水性笔与一盒鲜红色印泥。
  刚刚结束了一场近身搏击训练,狙击计划46的成员浑身都是臭汗,又累又饿,却连中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分别带入了一个个封闭的小房间里,彼此之间用厚重的墙壁分隔开来。
  游酒不明所以的踏入了分配给他的昏暗的小房间,乍一扫眼里面单调的环境布置,还以为是要来个单人囚禁特训。
  “这是什么?”他看着桌面上的表格和黑色水性笔,再扫了眼看起来是画押专用的印泥,挑起眉。
  桌子后叉手站立的人是齐伟。
  这名带了他整整十天的教官,从最初的冷眼相待,到对他有了点刮目相看的欣赏脸色,相处间勉强算得上融洽。虽则他并不清楚游酒是比他低了好几级的特种兵学院学弟,但不妨碍他从他身上感受到某种同类人的气息。
  然而此时他在桌子对面,与他相向而立,面上冰霜覆盖,仿佛又回到原始的长官与囚犯关系。
  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到了明天,大家就各走各路,他再见到游酒时,搞不好就是他的尸首。
  这种状态下的关系,想要熟络,也熟络不到哪里。
  齐伟面上神情冷淡,不同他搭话,只道:“坐下,自己看。”
  他看着游酒在桌边坐下,拿起桌上表格,迅速的扫了一眼,黑沉如夜的眸子里掠过短暂的一点讶异。
  齐伟道:“人道主义上来说,即便你们是死囚,你们的去向和死因,也有同关心你们的人交代的义务。若是死在牢里,你们的亲友自然会知晓;如果执行任务死在了地面,经过上头慎重考虑,最终决定,会告知你们某一位关系密切人。”
  游酒拿着那张浅色表格看了半天,“我以为狙击计划是绝对保密的。”
  齐伟冷冷道:“是保密,但如果你们死了,自然就封口大吉,不过顺便通知一声亲属罢了。”
  游酒把表格又放下,他好像并没有经过思索,就道:“我一个混大街的,没有亲友。”
  “……”齐伟看着他,对方已经准备站起身来。
  教官把身体倾过去,隔着桌子,牢牢按住了游酒肩膀。
  他力道极大,游酒给他骤然一按,竟然一时未能站起来。
  齐伟正视着他双眼,教官平素鲜少流露情绪的眸子里,意外的出现了游酒觉得大抵是同情与惋惜的神情。
  他低声而非常认真的道:“如果你没有紧急联系人,我不介意你写我的名字。”
  他就那样按着游酒的肩膀,丝毫不松力。沉缓的说出这句话后,从对面男人的眼底看见了比方才更多的讶异。
  过了许久,游酒忽然笑了起来,“……教官,我尊敬的齐教官,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弯的,但丧尸当前,我暂时没有那个心思跟你培养感情。”
  他肩膀一塌,便避开了齐伟的手掌。
  伸手重新去拿起那张浅色表格,黑色水笔在表格上留下了一串东扭西歪,仿佛出自小学生手笔的阿拉伯数字,又顺手蘸了印泥,盖上大拇指印。
  游酒道:“如果我嗝屁了,请将我的死讯告知这个人。”
  

  ☆、12、荀策

  12、荀策
  填完表格从单独房间出来,游酒一眼看见从另一端的房间里步出来的少年。
  文宵脸色雪白,步伐摇摇欲坠,好像在单人房间里写下紧急联系人的名字时被人打过一顿一般,眼角沁得通红。他垂着头,嘴唇咬得紧紧的,游酒走到他身边,他都未及察觉。
  游酒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文宵受到惊吓般,猛然抬起头来,看见是他。
  涨红着脸,嗫嚅着:“……游哥。”
  游酒道:“这只是他们的保险措施,未必就会用得上通知紧急联系人。”
  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安慰他的义务,只是看着少年这般惶恐不安,时刻处于魂不守舍状态的悲惨模样,又觉得随口安抚一两句,并不花多少时间和力气。
  文宵迅速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把头埋下去,眼尾那一抹沁红愈加鲜润了起来。
  他喃喃道:“我知道,可是……可我……”
  他仿佛觉得游酒的手掌有千钧重,想要从他手下退开,又有些舍不得,垂着头,僵硬的站在那里许久。
  此时其他几名死囚犯,也陆陆续续从各自分隔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个个脸上神情都不大好看。毕竟提前写下紧急联系人,这种做法,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大吉利。
  蜥蜴王看见游酒和文宵,面上表情几分古怪。
  但他到底没有文宵那么没出息,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他只悻悻的吐了一口痰,像是要把小房间里让人不快的氛围吐去,转身就朝吃中饭的厅里走去。
  前军火贩子则是一边叹气,一边跟上游酒,搭住他手臂:“哎,真他妈晦气,走走,游老弟,明天的事情明天愁,我们且去大吃一顿!”
  文宵始终垂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这伙人身后。
  齐伟沉着脸从房间里出来,把封存好的档案袋递给等候在一旁的研究所的人。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头发,又朝游酒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叹了一口长气,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施言双手插在白大褂里,正等他一起去工作人员的食堂用餐,看见他一脸不快的走过来,笑道:“怎么,他不肯透露自己的亲友联络人?”
  “何止不肯,他那鬼画符一样写了一串乱七八糟的数字,根本就是信手涂鸦。这小子要么就是笃定自己能平安归来,要么就是当真没有可以联络的对象,顺带着还嘲讽了一下我这个教官!”齐伟发着牢骚,“牢里待久了,都看不出别人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施言奇怪道:“数字?”
  齐伟没好气的随手比划了几个,譬如“1”字下面多了一横勾,“2”字中间若隐若现有一个点,“6”的下半个圆形是实心,他生气道:“用这种小学没毕业的数字糊弄人,还说若他出事,转告此人便可——我看他抱着的就是嘲弄我们的心态!”
  掩在眼镜后的眸子微微一动,施言轻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也莫生气了,他若是知道识好歹,也不会沦落到被判死刑,进入狙击计划的地步,对不对?”他边岔开话题,边随手拨开了记录游酒数据的晶片电脑,“饭菜要凉了,我们先去用饭吧。”
  就在那状若不经意的随意一瞟里,施言已经把当时印在男人眼底的那一行古怪写法的阿拉伯数字记入脑海。他本就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那行数字又如此特殊,很快便牢牢记在心底。
  用过饭,同齐伟简单的打过招呼,目送他像老鹰提溜小鸡一般气势汹汹去找游酒他们几个进行下午的训练,施言自己慢慢往二楼实验室踱了回去。
  他思索着,自己在何处见过这种奇异的数字书写方式。
  在寻常人看来,这种写法酷似小孩胡乱涂鸦,最多觉得这样写的人目中无人,桀骜不驯。
  以游酒这几日在基地的表现情况来看,他对军方人员假惺惺给予的“善意”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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