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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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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间的距离陡然缩短,皇甫谧立足不稳,几乎是向前栽到了荀策怀里。
  男人身上有着未散尽的硝烟味,混杂着联盟士兵和他自己的血气,有点呛人,又有点难以捉摸的危险诱惑力。
  皇甫谧第一反应是这人怎么不小心到连额头上都肿了一个大包,第二反应却是骤然呼吸一滞,心跳猛然加快。
  荀策揽着他脖颈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安抚他般轻轻拍着他后背:“我不要紧。”
  …………
  …………
  …………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男人声音微哑,压得很低,是皇甫谧鲜少听过的低沉音色。
  …………
  …………
  他感觉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仿佛已然在身上流连过了数个世纪,时间如此漫长而磨折。
  皇甫谧的声音开始发飘:“荀策、荀——”
  他真的快站不住了,他便连身体都开始微微打颤,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他的碰触下,敏感到了这种程度。
  “不怕,我很快就检查好了。”他听见男人含糊的声音,在他耳边道。
  …………
  皇甫谧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他最爱这种修身挺拔的衣饰,那长而飘逸的束身衣物总能将他颀长高挺的身形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越加显得整个人玉树临风。
  …………
  荀策圈扶着皇甫谧腰身,他自然能发现弟弟身子在发颤,而且越来越站不稳的朝自己怀里靠拢来。
  但他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像是,被什么击中而受了伤……?
  一念起,荀策探查的指尖不免加快了些,他将怀里的人揽紧,愈加仔细的将他全身上下抚触了一遍。
  有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自己听见皇甫谧唇边溢出了低低的喘息,可是他再竖起耳朵细听,那点微不可闻的声息,又被皇甫谧死死吞回了嗓子眼里。
  终于把皇甫谧周身查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发送定位信号的追踪器。
  红发男人皱紧眉峰,满腔困惑的将人松开时,皇甫谧只觉自己周身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他双腿发抖,不得不撑着一旁的仪表盘,才能稳住身形,不致于在荀策面前彻底失去方寸。
  荀策道:“你没受伤,我就放心了。但你脸很红……”
  他注意到皇甫谧脸颊通红,气息紊乱,一双朝他看过来的美目里,泛着他看不懂的微微水光。
  但他身上并没有伤,他刚才也顺便检查了。
  他不由自主又把手伸过去,想摸摸他额头:“夜间降温了,你没有着凉罢?”
  明知荀策根本意识不到他对他会产生多么可怕的影响力,皇甫谧心里还是晃过了一瞬的委屈。
  他垂下眸,尽力压下那点蹿升而上的委屈,在最短时间内竭力平复了呼吸。然后稍稍后退半步,避开那人伸过来的手。
  “我没有着凉。”他轻声道,“你把上衣脱了,我给你处理伤口。手背也要上药,不然伤口发炎了会很麻烦。”
  “这点小伤我自己——”
  “不行。”
  荀策看了他片刻,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皇甫谧看起来永远是一副为他着想,要替他做主的样子;而过去的每一次,他就算擅作主张,也永远是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保障他的利益。
  这样关心他的小谧,难道真的会做出不利于游酒他们的事情吗?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递过去刚才砸玻璃的那只手。
  皇甫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给他渗血的伤口上药,清凉的药膏涂上一层又一层,他像是一点不吝惜宝贵的医疗物资。
  荀策看着他动作轻柔唯恐弄痛他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游酒他们那边,现在情形如何了。”
  “……”
  皇甫谧上药的动作明显加快,随后将没用完的药膏往他手里一塞。
  硬邦邦的道:“我去看看邓远鱼教他们用飞行器。”
  他头也不回的跳下飞行器,一脸恼意的走了。
  留下荀策握着那瓶药膏,怔怔的望着他背影出神。
  &&&&&&&
  黄琦淳带着人在原本定位的范围一通乱转,并未如期找到游酒他们的身影,心里便知道这些人在他带队查探进来时,已然移动了位置。
  不过不要紧,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时,他们也跑不了多远,不外乎还在这山沟沟里转。
  他下令分成三队谨慎前进,一旦听见口哨声,立刻回身会合。
  他们都随身携带着红外线热感装置,只要有带温度的人体进入可感范围,立刻就能开枪射杀。
  而关于会不会误射皇甫财团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问题——
  黄琦淳心里盘算,能够把人完好无损带回去最好,实在是出了差错,就往手下人身上一推。
  他还真不信那个皇甫财团的董事长,能对一个军方大校、立过不少战功的联盟英雄做出什么秋后算账的事来。
  黑黝黝的山峰与枯槁焦黑的树木交织在一起,惨白月色下看出去,哪里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黄琦淳把夜视镜戴紧点,有点焦躁的打手势,让自己这队人再加快点脚步。
  林子里有奇怪的黑影在晃动,但黄琦淳没有太多留意,没有温感的物体在他看来充其量就是山石或者晃动的树影。
  忽然间他听见几声急促的呼哨声,就从右后方大约五百来米处传来,紧接着传来了枪声。
  “找到那帮小子了!”大校精神一振,立马叫人掉头,“从侧面包抄过去!”
  他们刚跑了几十米,就听见从另一侧方向,也传来了紧急而尖锐的口哨声,随之响起的还有尖叫。
  “怎么回事?”黄琦淳脚步一滞,觉出了不妙,难道反而被他们包抄了?
  不可能啊,游酒他们没有定位追踪器,不能预先判定他们跟来的方向;这林子里这么大,怎么可能那么刚刚好就被他们料到了范围,进行定点包抄,而且还能同时包抄两队人?
  “大校,我们去哪边支援?”
  跟他的联盟士兵显然也听见了两处先后响起的口哨声和呼救声,一时也乱了阵脚,紧握着枪支靠拢在一起。
  红外线夜视镜中根本看不见任何有温度可感的躯体,距离已经很近了,为什么还没有游酒他们的踪迹?
  如果不是游酒,又是什么人在袭击——
  黄琦淳决定还是先去掩护先呼叫的右后方那队,他带着人一直逼近到两百米地段时,才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不是“看”见的敌人,而是“闻”到了敌人。
  由于他们都是处于风向正上方,风把腐臭味刮离得偏离很远,直到靠得足够近,黄琦淳才惊觉被包击的那队人,此时陷入的是怎样可怕的危机。
  他们被足有二十来具丧尸围在了中间,那些丧尸被绳子绑捆在一处,一看就是人为所致;起初都瘫爬在地上,红外线夜视镜根本无法察觉它们的存在。直到那队人误打误撞踩到了第一具行尸的身躯,被一口咬在了脚踝上,随即整个队形都陷入了陆续爬起来的行尸包围圈里。
  借着月色,黄琦淳定睛一看,那些联盟士兵身上到处都是撕咬出来的伤口,纵然还在开枪乱射,但已然没有了抢救的可能。
  他一边鸣枪,一边大喊撤退,心里疯狂的想着另外一队只怕也遭遇了这种埋伏。
  游酒那个混蛋,臭不要脸,丧心病狂,他居然卑鄙到了利用活死人来作战——!!!!
  黄琦淳退到他们方才听见哨声的地方,还没喘上一口气,忽然觉得头顶树枝一阵晃动。
  好几个黑影从天而降,准确的扑倒刚刚来得及抬起枪口的联盟士兵,在他们反应过来前,已干脆利落的把人悉数捆绑上。
  黄琦淳又惊又怒,不假思索就要去抢身边士兵背上的燃/烧/弹,手还没摸到,就觉得手背一痛,一颗子弹带着灼烫/火/药气息,呼啸着穿过他掌心,直接击毙了背着燃烧弹的兵士。
  那兵士吭都没吭一声,身体就向前栽倒落地。
  游酒轻巧的从他头顶大树上跳下,飞起一脚,踢开黄琦淳另一只手摸索着抓到的手/枪。
  黄琦淳还想再拔腰间匕首,男人已抢先一步,倏忽逼近,冰冷森寒的军刀划到了他喉间。
  “再动一下,就要你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源大大的地雷~~!
服气,这也能锁。

  ☆、63、俘虏

  
  63、俘虏
  军刀冷冽寒光逼在喉间,黄琦淳再不敢轻举妄动,乖乖让人捆绑了双手。
  他心中万分恼恨,常年玩鹰,末了居然被鹰啄了眼睛,败在游酒这个比他差了一辈的小子手里。
  其实他确实太过小看了游酒,联盟军队的功能主要是维持地下城秩序、捉拿罪犯、维护治安,很少进行有针对性的阵地战训练;相比之下,特种兵学院教授学员的都是各种极端处境下的应对方式,以及培养他们多项合一的灵活身手。
  游酒能万里挑一的从特种兵学院毕业,年轻轻轻晋升了上尉,靠的并不全然是他那死去老爹的名声。
  就看那特种兵上尉把玩着黄琦淳的匕首,灵巧手指转动自如,刀尖似有若无的在大校眼前打转,距离微妙到他呼吸哪怕重一点,都极有可能被戳瞎眼睛的程度。
  黄琦淳大气不敢出,整个人绷得笔直,听游酒问他:“你的人都死光了,想活命的话,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大校很有骨气的一声不吭。
  游酒叹了口气,“这时候装硬汉有什么用?你第一次同施言来地面接我时,没能把我弄死;第二次半路设陷阱,也让我逃了;这第三次同样损兵折将,一事无成。你觉得你哪怕回去了联盟军里,一连败上三次的人,别人还会信任你吗?”
  他说话口吻很平淡,甚至毫无威胁之意,黄琦淳心头却是重重一跳,被他戳中了软肋。
  然而他还抱着一线希望,飞行器那边还有一队士兵,只要不至于全军覆没,这个时候紧咬牙关死不松口还是很有必要的。
  随后他就看见了哪怕是在漆黑的夜幕中,也清晰可见的一大团红色特效烟雾,就在他们来时的方向袅袅升起。
  黄琦淳:“……”
  游酒似乎没注意到身后那道报平安的信号弹,他耸耸肩,转过头去,对同伴道:“他不肯说,把他送去跟他手下待一块吧。”
  “送去跟手下待一块”,意思就是,送到那些被丧尸包围啃噬的联盟士兵中间。
  黄琦淳立刻大声喊了出来:“我说!我说!是联盟会议派我来的,他们现在以居安派占据了主要席位,手中握有大把资源,不希望人类重返地面!!”
  “人类重返地面,同我有什么干系?”游酒逼问,“追杀我的,跟害死我爹的,是不是同一拨人?”
  黄琦淳犹豫了一下,风中传来丧尸咆哮嘶吼的声音,他打了个哆嗦,赶忙道:“是、是一拨人,他们担心你复仇……但是……但是最主要的……好像……”
  他虽然是大校,但在积极派和居安派、中立派三派的势力斗争中,其实一直处于较低层次,只是被动执行最上层联盟会议的任务,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偶尔几次在隐隐约约听到上司会谈时,多次提起过某个关系重大的人物,与游酒关系匪浅。
  黄琦淳曾经一度以为那个关系重大的人物,是已经死在C…23A上的游学正;但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听到的,那个人仍然在世,那么显然就不会是少将了。
  “好像什么?”
  领子被游酒拎了起来,游上尉终于失去了虚与委蛇的耐心,摇晃着联盟大校的领子,似乎想把情报从他脑子里摇落出来:“追杀我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就为了追杀他一个,死了那么多人;狙击计划46最后自相残杀的文宵,迎接他的特种兵小队,皇甫财团私人武装的成员……
  他就像一个天煞孤星,走到哪里,连累到哪里,而自己恍然不知。
  黄琦淳给他拎着领子摇晃得差点窒息,双手被捆缚又无法反抗,翻着白眼,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好像是因为一个,一个……和你有关系的瑞典女人……咳,是个科学家,姓名不详……我只知道这么多……”
  揪着他领子的手忽然松开了。
  黄琦淳抓紧机会,大口呼吸空气。
  他抽空看了看游酒的脸色,这个年轻俊朗的特种兵上尉,此时面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种神思游离的表情。那种表情介乎震惊和困惑之间,就像听见了一个史前生物重现大地,或者幼时童话书里读过的黑魔法,当真在眼前施展了出来。
  他面上神情如此古怪恍惚,破绽百出,黄琦淳刚才说的那些仿佛不是普通字句,更像是一把尖刀当胸捅了进去。
  施言原本抱着双臂,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观望游酒逼供;及至那个联盟大校说出“和你有关系的瑞典女人”四个字后,他发现游酒的身形明显一僵,不自觉松开抓扯对方衣领的手指,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那一闪而过的神情绝对来不及作假,一向律己甚严的游酒,居然出现了防备上的短暂失神,分明是心中联想到了某个特定的人,一瞬间忘记了所有伪装。
  施言脑海中,陡然,快得来不及反应的掠过了一个清晰念头:
  ——瑞典女性?
  和游酒有……特殊关系?
  同样猝不及防蹿上他心头的,还有一股奇怪而又陌生的情绪。
  像是一个隐藏得最深最安全的角落里,忽然钻进了一根细不可见的刺,有点刺痛,有点麻痒,想要将它拔除,它却如水滴入海,遍寻不着。
  这感觉太过生涩异样,施言愣神在那里,一时竟然有些喘不上气。
  黄琦淳也看出了游酒的异常,庆幸自己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之余,又不免担心起该问的问完,会不会直接给弄死了事。
  他趁游酒还没动歪念头,紧赶慢赶又补充了一句:“你留着我,只要我的生物信息数据没断,他们就不会另派第二支追杀队伍来,这是出发前他们向我保证的!”
  “……”
  游酒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得黄琦淳心下发毛,那目光像是想将他千刀万剐,但其中憎恶的意味似乎又并不是针对他本人。
  大校犯起了嘀咕,那个女人怕不是游酒的老相好吧??
  仿佛熬过了许久许久,游酒才一挥手,冷冷道:“带他一起走。”
  &&&&&&&&&
  游酒找到荀策时,后者正靠在飞行器尾部一个背风的地方抽烟。
  烟当然是从被击毙的飞行员口袋里摸出来的,烟盒上还沾着血,烟丝被压得变了形。
  荀策也不嫌寒碜,随手捞出一根就叼在嘴里,点上火发呆。
  游酒走过来,看见那烟已经快烧到烟屁股,荀策脚底落了一大截烟灰,显然连抽了好几根。
  他记得他是没有烟瘾的。
  “抓了个活的,问出来确实是联盟会议背后作梗。”
  他道,朝荀策伸出手去。
  荀策给他发了一根,两个人一齐背靠着飞行器,望着茫茫夜空。
  地面微凉的风从身侧刮过,把其他人忙碌着搭简易营地的声音吹散。
  “他们现在以居安派马首是瞻,曾经的积极派元老不是被打压就是被流放,早就远离了地下城权力中心。追杀我,大概也是不想有朝一日我打着老爹的旗号,收兵买马,卷土重来。”
  荀策嘲笑道:“官儿不大,考虑的倒是挺远。有这个费尽功夫追杀你的空儿,不如多花点心思解决阿修罗的问题,看这满天飞着的辐射尘浓度,没几年地下城也保不住了;到时候待在地下还是地面,哪处都没差别。”
  “所以他们才要进行人体实验,寄望于改造人体数据来防止感染尸化——”游酒忽然道,“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十岁那年,母亲离家出走,从此消无声息吗。”
  游酒从不主动提起他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仅有的一次,是荀策看见他房间里摆着的一家三口照片,问起他母亲的情况时,他才淡淡说过一句“我娘离开我爹走了”。
  那好像是他的伤疤或者童年阴影,荀策非常有自觉的很少追问。
  这个时候,这个场景,无论如何不是突然怀念母亲的好时机。
  荀策讶异的偏过头,看见好友的烟头也叼在嘴里,青烟袅袅却没有吸入一口。
  “你那个脸孔漂亮身段火辣的瑞典母亲?我当然记得。”
  烟灰掉下来,烫到了手背,游酒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一缩,愣了半天神,才道:“我过去一直以为,她离开我爹和我,是回了斯德哥尔摩;也许重新开始了一段婚姻,组建了新的家庭。她当时说我父亲一心扑在工作上,家不成家……”
  他红发的好友安静的听着。
  “父亲告诫我不可打扰她的生活,因此不论我多么思念她,也从来没有试图去找过她……”
  被母亲牵着手在草原上漫步的画面,小孩子们欢喜的嬉笑声,带着药香的白大褂,那些在军用胶囊副作用爆发时全盘涌入梦境里的回忆。
  梦境里闪现的蜷缩在蚕蛹般茧体里的孩子,和游学正用性命保护的密匙资料里,那一排排冷冻舱体里被吸干精气的二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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