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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见鬼技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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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今晚的火车票,早去早回,我保证把秦肖老老实实的扣在这,如你所愿。”
  他确实需要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态,再去面对秦肖。诚心实意的道了谢,易书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趁着秦肖不在,打个车就直奔火车站,自从从哪个208上下来他就对巴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那道他无法解释的怨毒视线。
  档案袋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来龙去脉,并没有留下太多的信息,可谓是周斯的一贯风格。原来是从三个月前H市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死亡事件。死亡人数还在持续上升中。死者有年轻的白领丽人,也有才刚刚高中的学生,有打架斗殴的混混,也有忠厚老实的手艺人。
  粗粗打量下来这些人毫无共同点,难道只是激情杀人?但是从案发现场整洁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其他可疑线索来看,这个凶手明明心细如尘,规划部署的十分周密。
  举例来说其中一个死者是一个常年游手好闲的社会人员,以勒索敲诈为生。一个长期被警察通缉的。仇家还不少的社会人员,并且至今还是在逃,可见他的警惕性应该很高。
  易书在翻看照片的同时,注意到一点细节。死者的手机往往都落在死者不远处,屏幕亮着,并不是待机的状态。他们死之前是在接收什么,还是在聊天,或者其他的?可是转到特案科总归是些奇奇怪怪的案子,这次的案子看上去明明就像是普通的谋杀案。
  难道这次的凶手有强烈的自我表现欲,会发死亡通知?但是这足以构成转到特案科的条件,还是说周斯有意坑他,故意把资料给不全面?易书盯着档案里的信息恨不得把它盯出个洞来,他好像把自己代入连环案件去了。长长的吸入一口冬季寒冷的空气,这个冬天,注定了有些事要开始大转折。

  ☆、鬼车(十六)

  一下火车易书就被迎面的冷风打了个照面; 这温度,就是说明天会下雪他也信。
  天空深蓝氤着几道浅浅的云线; 夏天浓绿的树荫已经光秃秃的只剩一点树枝横斜; 街上也没有什么逞强还穿着单薄的妹子; H市已经早早的进入了冬季。伸手整整脖子上的围巾,易书只能把自己挡的更加严实。
  过来接车的是个四十上下的魁梧汉子; 一身腱子肉; 看到易书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亮了证/件,易书只看清武青河这三个字,转眼就已经被塞进车裹严实; 一路没做什么停留就往警察局跑。
  终于踩在实地上的易书只有一个念头——还好他不晕车。饶是如此他下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双腿有点发软; 等手里被塞了一手材料他才将将缓过来。
  看来这个案子真的很棘手啊,看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看看身边一脸期待的武青河; 他只能默默的开始啃材料。这里单独给他开了一个房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剩下纸张被翻起的声音。
  也就是在这份材料里,易书终于找到了这起案子诡异的地方。这些人空白的可怕,生平只有一两点罢了。比如死去的那个白领名叫杜灵,在一家大企业上班。死亡的地点是在灵水街。而那个混混叫汪青; 在逃人员,人员关系复杂; 死亡地点遇鬼街弄堂46号。剩下几个也是如此,生平几点带过。
  易书翻完合上,“他们的生平,就这么点?社会关系复杂; 没有可能是情杀劫财,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吗?”
  武青河眼睛更亮了,“不愧是上面来的人啊,我们查来查去就查到这点所以才转给你们,要我说这些人也太奇怪了,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易书腮帮子抖了抖还是默默把那句话咽下去,努力保持一个冷静可靠的形象,你他么少吓人。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有点小的像团子一样的身影挪动进来,“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啊?”
  语气软糯,就连眼睛也好像是刚刚水洗过一样的透彻。穿着一身白色小斗篷,手短脚短,老实说她就这样盯着你的时候,很难让人硬下心肠拒绝什么。
  武青河自然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是职责所在,最终他和牙牙达成的协议也不过是让她也一块留在这。确实这里到了晚上天黑的早,最近又有这么多事发生,让她一个人怎么也是不会放心的。
  牙牙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着,时不时歪着脑袋听武青河和易书说话,因为有孩子在场,他们刻意把更多血腥的地方抹掉,纠结的重点在为什么他们的生平这么空白?
  档案里漏出照片的一角,牙牙在床上晃荡着双腿,帽子上的小绒球也跟着一晃一晃,她撅起嘴有点疑惑的抱着武青河的腿,小萝卜一样的手指遥遥指了指那张照片,“爸爸,我好像见过这个阿姨。”
  与此同时,H市已经提前进入了夜晚。寒风冷冽的刮在脸上,街上稀稀落落几个人也都脚步匆匆的,这种冷天如果能好好的回家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汤,一家人和乐融融的,自然是说不尽的舒坦。
  但是也有这样一群人,还奋斗在工作的第一线。徐如伸伸懒腰把电脑关上,一口气把这个工程的后续做完他整个人坐的都要僵硬了,但是想想家里总会给他留下一盏灯光,心里不由得又暖暖的。
  把材料整理整理放好,徐如心情很好的走出大楼,他今年才三十岁,但是妻子温柔,儿子懂事,上司也看好他,一路顺风顺水,可谓前途无量。
  想到这他连步子都是轻盈的,走进电梯按下负一楼,看一眼手腕上手表显示的此刻是十点五十五分,确实是有点太晚了,想想一般都会在家等他的妻子他脸上有几分歉意。
  负一层是地下停车场,平时都是灯火通明的,然而今天似乎电路出了故障。徐如不以为然,从衣兜里掏出遥控器却没像往常一样想起汽车解锁的声音,手机光线照了一下,只能默默把一口气咽下去。
  看来是同事拿错钥匙了,再不就是他走的时候看错了。总而言之,看来今晚不是打车就是公交了,不过也想,正好给妻子带点宵夜回去。
  灯光暖暖的笼在小摊前,这家小摊位大约从徐如在这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在了。老人家满头银丝,但是给的分量足,馅料也一直都很新鲜,现吃现做,暖和养胃,口碑一直都很好。关键是两个老人家脾气好,又温和,有时候茶水间那些小姑娘都说,光看着这两位老人就又相信爱情了。看着他俩默契的动作,徐如深以为然。
  馅料是早就调好的,猪肉加上白菜,这家似乎额外多家一点剁的极细的虾仁调味,因此吃起来格外鲜美。老爷子用的汤也是自家熬的骨肉都一挑即碎的鸡汤,撇去油水只剩浓白,因此便不会腻。至于阿婆则是一手一个小元宝,动作干脆利索。先把馄饨在小锅中煮熟,再捞出一碗到鸡汤中,若是要芫荽就放一些,醋和辣椒倒是随意。
  徐如按着妻子的口味调好,晶莹的小元宝在鸡汤中浮浮沉沉,可见里面的馅料。一点点翠绿的芫荽洒在上面分外引人,陈醋加上辣椒勾的人食指大动。
  和老人家道了谢,徐如拎着馄饨往回走,边走边想妻子经常笑话他,说他哪怕是炒个鸡蛋都能糊了锅。再想想那两位老人家,他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坐上公交车光影明明暗暗的打在脸上,车上还有几个人,似乎也是下班晚了的。听到站牌提示音,徐如下车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要回家要穿过一条巷子,这也是为什么徐如的妻子总是等他到很晚的原因。毕竟最近这么乱,总会让人放心不下。
  进入楼道后徐如一步步走上楼梯,他家买的是三楼多层,也是为了以后方便老人过来看看孩子。走到第二层休息平台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声音重叠,只是往后一看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这一楼又不光他一个住户。
  钥匙/插/进/门锁的一瞬间,他忽然心里猛地一跳,直觉的有些不好。他早上走的时候应该把门锁了,而妻子在家的时候也常常会上一道锁,毕竟她的安全意识很强。
  徐如把那份还热腾腾挂在门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轻轻地。
  门开了一道小缝,徐如透过门缝看过去,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他心中不少的冷意。呼出胸中一口浊气,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妻子,他眼神柔柔的想去卧室给她拿条毯子。
  “你回来了。”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更夹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着急,更明显的,这是个男声。
  徐如第一反应是逃跑,然而等他听到孩子叫爸爸的声音时,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不能再动。
  身后的男人带了一顶帽子,粗麻布衣服,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儿子身上。儿子不过才五六岁,被吓得哭都不敢哭,只能愣愣的看着徐如。
  徐如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心里从翻江倒海到最后一片死静,他看看沙发上的妻子。
  ——怕是逃不了了吧,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钱程看着那个男人一脸死灰的样子,翻/涌/的/快/感/顿时就淹没了他,他想高声呼喊,想让这些人跪下臣服,想听他们的惨叫声,想看他们流泪的样子,想用刀子贯/穿他们的身体,听到噗的那一声。
  反正只要他杀了他们,他们的信息就会在这个世界上被抹杀掉。何乐而不为,钱程一步步靠近那个男人。看上去就是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
  那个小孩子软软的瘫在他脚边,那个男人瞳孔猛地收缩,一脸的崩溃。啊,真是太美好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鲜血温热的温度。
  伸手拎起门上挂着的那份馄饨,钱程满意的关上门。而徐如的手机此刻滴滴响起,显然是来了一条短信。
  “那牙牙你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阿姨呢?”易书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不得不说手感极好。
  牙牙努力回想,牙齿咬着手指,十分努力,“应该是在一个馄饨摊上,老爷爷煮的馄饨很好吃的。爸爸也喜欢,对吧?”
  牙牙露出一脸快夸奖我的表情,武青河抱起女儿香了一口,硬硬的胡茬扎的牙牙咯咯直笑。易书也忍不住随着他们一块笑,到最后牙牙忍不住求抱抱的时候,易书伸手接过来反而被牙牙主动亲了一口,“哥哥好看,亲亲!”
  易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偏偏武青河的手机一响。
  得,不用再想了。一看这表情就是又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挂在门上的馄饨:我真的还很热乎,你们可以再抢救一下我。

  ☆、不存在的人(一)

  易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偏偏武青河的手机一响。
  得,不用再想了。一看这表情就是又出事了。
  武青河握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 他稳了稳呼吸看向易书; “这次不是只有一个人了; 是一家三口都遭了变故。”
  再往下的,因为还有小孩子在场; 他不能多说。只是从武青河一双被气红了的眼也能看出来; 这次的手段是多残忍。
  易书抱着牙牙出门,走过武青河身边时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个位子上,总归是要见太多的生离死别。吃太多的苦; 遭太多的累。还要面对太多的无能为力; 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从手中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牙牙拿小脑袋蹭了蹭易书; “大哥哥,你怎么了?”
  易书冲她笑了笑,努力让牙牙坐着更舒服点,“没什么,大哥哥只是想; 爸爸今天可能又要加班了,牙牙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牙牙露出洁白的小乳牙; 悄悄的趴在易书耳边小声道,“我不怕的,大哥哥好好照顾爸爸,我可以回家找妈妈。”说完还调皮的冲他眨眨眼; 说不出的机灵天真。
  武青河的妻子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看得越久越舒服的美人,眉眼间自有一种说不清的大气温柔,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听说今天你们又要加班,没来得及做什么,凑合着吃。”林月手里提着两个饭盒,一看就是把易书的也准备好了,“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家老武平时就是个冲动性子,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事你多担待些。”
  易书越发不好意思,“没有,都是武哥帮我不少的,我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每次都是麻烦武哥才对,再说了,我们牙牙的爸爸是最棒的,对不对?”
  牙牙一听提到爸爸整个眼睛都在放光,“爸爸是我的大英雄!”
  林月被他一逗也笑起来,伸手接过牙牙,警局的同事帮忙送了他们母女回去。武青河三口两口吃完饭盒里的饭,满足的喟叹一声,易书感叹一下武青河的效率,默默的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林月做菜的手法非常地道,H市的口味和W市差不多,都是略偏重的。她做的是一道板栗焖肉,板栗和肉都顶饿,看来武青河也不是第一次加班了,林月真是十分了解他们。
  板栗一个个都被剥口入味。肉切块煮熟掠去血水,然后再下锅煎至两面略带焦色。能尝到这里面多加了生姜,不光去腥还能驱寒。最后入砂锅板栗和肉都煮到收汁就可以了。
  易书默默吃着,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起秦肖做饭的样子。好像,他是会做饭来着。好像,做的比林月还地道来着。
  一想起秦肖就想起周斯对他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有点食不知味。武青河又拿出两个茶杯似得东西给他,“来,饭后点心,刚刚牙牙缠着我让我给你,这小妮子哦,还没长大我就得担心她被拐跑了。”
  易书一愣,小茶杯在车里呈小小的抛物线到他手里,“以后追你家牙牙的小伙子可得头疼了。不过这也是月姐做的?真是太贤惠了,武哥你真的是修的哪辈子的好福气。”
  武青河不说话,只是嘴角一个劲的弯起,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茶杯是真的茶杯,只不过里面包着小小的蛋糕,吃上去清甜爽口,有厚重的柠檬味道。
  一个蛋糕刚落下肚,警车也已经停在楼下。易书眉目一冽紧忙下车,楼下的同事引着他们上去,一边走一边给他们解释情况,警戒线外还有些同楼的居民。
  一进门正对沙发,沙发上躺着的是徐如的妻子苏雅。左手边是主卧,死者徐如就在主卧门口,他的儿子在离他两三步的位置倒下。
  苏雅体型属于偏瘦。用手指轻压尸体,尸斑退色。再翻动尸体,现有的尸斑会消失。而尸体的低下部位又出现了新的尸斑。这种现象被称为尸斑转移。同时她的瞳孔开始发白,再经过测量体温后,大约死亡时间是四五个小时以前。
  而徐如和他儿子则是差不多同时死的,是在两三个小时以前。
  易书看完现场,整个现场干净的过分,垃圾桶似乎被清洗过。苏雅的致命伤在颈部大动脉,伤口极深。一般伤在这种大动脉的地方,出血压力极高,血液会喷涌而出。且不说现场该多么血腥,起码不应该是这样整洁干净的样子。
  再说徐如,他是一刀被捅入了脾脏引起了出血性休克,死前有过挣扎,但是最终还是毙命。
  易书问道,“现在还能查到徐如的资料吗?”
  武青河摇摇头,“查不清楚,不过从他带的公文包中发现了这些材料,他的手表停止在四点五十五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翻过那些资料,不少地方还写着注意事项,看来是个很细致的人。不过看着这么大的工作量,应该加班也是常事才对。这么说,应该是苏雅先被杀,然后徐如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凶手的伏击?
  那么他们的儿子,在这中间的空闲里,是一直面对这苏雅的尸体吗?
  再看徐如的手机屏幕幽幽亮着,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时间是十点五十五分,内容是:下次我请你吃饭。
  莫名其妙的一条短信,但是——吃饭?
  想起牙牙说过的那句,曾经在一个小馄饨摊子上见过那个白领阿姨。
  一个晚归的人,会做些什么?一个人穿过狭小的巷子,用手机微微照明,走在小巷子里,接着上楼,然后掏出钥匙开门回家。
  易书戴上手套走进主卧,卧室很整洁,拉开衣橱里面衣服按照深浅排列整齐。不过纵是这样,也有不寻常的地方。其中一件黑色西服的衣袖有些褶皱。
  难道说在徐如回家之前,这个凶手在主卧里,试衣服?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要打扮的西装革履的人。要么,是他内心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身份低微。要么,就是他习惯了一丝不苟,但是出来作案却换上了别的衣服来掩饰自己。
  但是从后者来看,一个一丝不苟的人怎么会在别人家试衣服,这本来就说不通。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身份低微,具有反/社/会/人格,长期处于压抑之中,并且他近期应该已经逐渐癫狂。
  他以前只会对单一的人员下手,但是这次却是一家三口。
  整个房间的整洁代表什么,是职业病吗?易书从主卧出来,在客厅看到苏雅的尸体,他观察了一下苏雅的伤口。下手十分果断,伤口流畅整齐,应该是在苏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遇到了袭击。
  “能查到苏雅的资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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