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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见鬼技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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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不得赵岩多想下去,那条长蛇已经从女人身上游离下来。动作之大带动女人也来回晃动,缠住女人的白绫本就破旧不堪,一来二去竟发出断裂的声音!
  那条蛇落地冲他们摆出攻击姿势。蛇身通体乌黑足有成年男子小臂粗,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流线型。现在它整个身子蹦着,只怕下一秒就能缠上人身。
  易书生平可谓最怕蛇这种东西,当下声音也变了腔调,“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
  秦肖掏出防身的长刀,突然忍不住想逗逗他,“看这样子不光缠人,只怕还有剧毒。”
  易书从背包掏出一把匕首有点想哭,反复安慰自己聊胜于无,再一听秦肖这恢复如常的调戏突然就炸了小脾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易书今天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本以为这条蛇就是来坑他们的,哪晓得后面那个掉下来的敛服女人,在经过噗的一声落在地上后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长蛇摆摆脑袋忽而悠哉悠哉的游了敛服女人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垂着,冷冰冰的一双蛇眼却始终盯在他们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易书感觉这蛇活的年岁久了,大约是成妖了。
  那个敛服女人有点爱怜的摸了摸蛇头,又伸手拨了拨耳边的乱发这才让人看到她的真容。她面孔妖艳妍丽,配上一身红色敛服更显脸色白的吓人。只不过若说那是双人眼,倒不如说她和肩上的长蛇更为相似。
  敛服女人一直盯着易书和秦肖,直接无视了离她更近些的赵岩,半晌过去突然吐出口一句,“不/要/脸/的狗/男/男!害我至此,拿命来!”
  这话真可谓掷地有声。
  易书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煞是好看,差点就要叉腰学着长街老娘们一样破口大骂。虽然说他曾经和秦肖是有点历/史/遗/留/问题,可是现在明明一清二白这不是赤果果的血口喷人吗!你就是死的久你也得有职/业/道/德啊!一开口就是狗/男/男还能不能好了,嗯?!你说话的根据在哪呢?认错人没啊!
  这边心里吐槽的差点就要开口,那边长蛇却已经冷冷抬起了脑袋,秦肖把易书推得更往后点,还不忘再占点口头便宜,“连死了这么久的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你也都记起来了,还逃个什么劲?”
  易书险些被他的厚颜无耻和无视惊呆,大哥你醒醒,你还有对不起我的事你不准备解释下吗?
  然。此刻长蛇在前,所有武力智商都变成了纸老虎。易书没骨气的再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安全些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那条长蛇却不多等,许是刚刚赵岩查看石台的时候惊动了它,这蛇记仇的很,不躲不避的冲着赵岩吐着血红的芯子。
  赵岩和那只蛇的视线对上,瞳孔微微一收。近距离作战手/枪/的作用发挥不大,而那条长蛇显然也狡猾的很,三番两次的冲着赵岩几处大动脉就要下口。
  如果易书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怕赵岩第一个赞同,这蛇还真他么成精了。
  秦肖那边也不好过,那个敛服女人死的凄惨本就怨念极深。再加上红色大凶让她久不安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个给她送死的,下手可谓狠辣。
  只不过秦肖有意识的把她往角落里带,等敛服女人反应过来已经被困死一角。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了你的小情儿?笑话!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他怎么肠穿肚烂,死个凄惨!”
  秦肖意识到不好想回易书身边,敛服女人却始终纠缠不休,眼底的红好像浓重的就要弥漫出来。
  易书本在战局之外,左边赵岩还在和那条长蛇不死不休恨不得直掐七寸。右边秦肖和敛服女人你死我活难分高下。怎么看都没有他的事儿。
  可是下一秒他扭头的时候,竟看到离他三步开外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那具不见的短发女尸,此刻正和他大眼对小眼。最终女尸嘴角一扯漏出个诡异莫名的笑容,不得易书反应就快步上前,速度快的在他眼前只余一点点残影。
  就在那具女尸险些碰到易书时,身下影子暴起缠在她身上,死死的拉出一道极长的勒痕。
  女尸左右扭动挣扎,瞳孔翻动漏出眼白,黑影却顺着攀延上去,直取咽喉。哪晓得刚一缠上女尸的脑袋一歪,就这么骨碌碌掉了下来。
  易书被这突然发生的场景吓得一愣,就听耳边出现一种曾经听过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女尸皮下钻出无数尸虫,女尸在几分钟内只剩下一点点空皮囊。
  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人死还能移动,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到底是好是坏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不过有一点倒是估计对了,那就是这处地方以前并不是‘那群人’的地方,尸虫出现后无规则攻击,不光缠上了易书秦肖一行,就连长蛇和敛服女人也不曾放过。
  长蛇还好,它鳞片如甲,尸虫动它不得,不过纵是如此长蛇也被骚扰的打乱了攻击。而最要命的大约是敛服女人,尸虫本就食人血肉,他们这几个人里,周斯给赵岩上的伤药有驱虫辟邪的成分,易书有黑影护着,而秦肖这个瘟神那些尸虫避之不及哪还会主动凑上去。
  剩下的敛服女人自然成为靶子。尸虫不断啃噬撕咬,敛服女人被秦肖堵在角落几乎是单方面的遭受碾压。就在几个人以为这女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条长蛇突然有规律的拍动起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洗干净等你们夸我哎嘿嘿嘿!

  ☆、鬼车(四)

  剩下的敛服女人自然成为靶子; 尸虫不断被啃噬撕咬,敛服女人被秦肖堵在角落里几乎是单方面的遭受碾压。就在几个人以为敛服女人必死无疑的时候; 那条长蛇突然有规律的拍动起尾巴。
  地上的灰尘被它拍的扬起; 那些尸虫突然更加卖力的攻击起来。长蛇对它们的攻击不为所动; 忽得一只个头颇大的尸虫将长蛇的鳞片撕开一处,整个虫群像是得到了鼓舞。长蛇翻滚着扭动想要把身上的尸虫打掉; 偏偏那些尸虫难缠的很; 如跗骨之蛆一般死咬不放。
  眼看长蛇和敛服女人奄奄一息,四周墙上有几块不稳定的碎石落下,秦肖早从敛服女人手下脱身; 三个人汇合在一处互相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不断传来信子的嘶嘶声; 易书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们听这声; 不像是光那条蛇发出来的吧?”
  平台中供奉的长明灯此刻把作用发挥到了极限,同时也把视觉冲击开到了最大,无数色彩斑斓的毒蛇团成一团,交错着从岩洞垂离下来,血红的信子发出一股股腥浊的臭气。
  易书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天知道他有多怕蛇。他宁愿被尸虫活生生啃掉,也不愿意葬身蛇腹!与此同时不光岩洞上壁垂下无数毒蛇; 就连来时的小路上也被不断涌入的毒蛇堵上了去路。
  原本占了上风的尸虫被啃的七零八落,要不是身边秦肖拉着他不松手,易书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要把腿献上去跪在这。谁来告诉他,打开个车门进岩洞; 进个岩洞像蛇窟,这个套路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那些蛇意犹未尽的解决了那些尸虫,却并没有散去,反而虎视眈眈的开始盯着他们三个。恶毒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进了蛇腹。有了蛇群相助形式一下逆转,敛服女人在蛇群后方巧笑看着他们,只不过她刚刚在尸虫手下没讨到什么便宜,身上伤口不计其数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有几条蛇不分敌我蠢蠢欲动,被长蛇用尾巴狠狠一拍倒也老实。
  包围圈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哪条蛇率先发动了攻势,眼前五彩缤纷的一阵‘蛇雨’,身下影子极速拉长,给他们笼成了一圈乌黑色的保护罩,只不过随着蛇群的攻击这层保护罩也在逐渐的变暗。
  影子还在苦苦的支撑,易书觑了一眼外面冷笑的敛服女人,有些体力不支的坐在地上。秦肖整个瞳孔都已经快要漫成了血红,他深深看了易书一眼,忽然笑起来,那笑容带点安抚的性质,明晃晃的闪了人眼。
  印象里的秦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的瞳孔也在这个笑里,一点点变成完完全全的血红。
  易书自然知道他的瞳孔完全变成血红会发生什么,当下气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不管不顾先在小腹上给了他一拳,“用得着你这么做,一群不入流的毒蛇用得着你这样!这些东西我怕都不用怕就能收拾了它们!”
  秦肖被打了一拳眼底清明些,伸手握住他有些发凉的手指。他手指微微颤着,明明怕的发抖只是偏偏还嘴硬的要命,“是,你不怕可我怕。我怕我七零八落的葬身蛇腹,到时候连皮相都没了,还怎么讨你原谅?”
  秦肖一张口对着别人懒得多说半句,对上他却还是那么油嘴滑舌,生怕腻不死人。
  易书不多说什么,只是也没把手抽出来,倒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让步。
  赵岩身为一只单身狗被刺激了一次又一次,如今已经能冷静的看着他们相爱相杀虐恋情深而不为所动,还能抽空想点办法。
  要他说当年的易书好歹也是个果断理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十好青年。如今这一脸别扭的要抽出手又怕抽出来伤了秦肖再变个红眼怪的纠结样的小年轻到底是谁啊?
  黑影已经逐渐开始淡化,敛服女人更是一步步开始逼近。
  赵岩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意思是——土遁行的通不?
  易书眼睛亮了亮又瞬间暗淡下去,想法很美好,可是他们从哪下去啊。黑影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条竹叶青甩着尾巴进来,秦肖看都不看瑞士刀狠狠一划了结了它的性命。
  眼看缺口越来越大,赵岩一咬牙从身上掏出一根蜡烛。这蜡烛和当初周斯用的那根有点像,只不过比那根略细些,上面可以看到的地方均被雕刻着人脸,无一例外的大张着口摆出一副恶相。
  “实在不行,也只能试试这个了。”赵岩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实在是不敢拿出来这东西,好像已经能看到周斯回去又给他小鞋穿的样子了。
  秦肖把赵岩从头打量下,“周斯那么抠门的还能给你这个?让他出一分利不用百分换,他如今也会做亏本买卖,真是奇了。”
  易书很想把镜子里看到的和秦肖漏个底,再狠狠嘲笑着你看走眼了,周斯如今还是一样的无利不起早,只不过人家如今不要你百分换,人家要你卖命换资源罢了!
  只不过这个话还没出口,唇角就被轻轻啄了一口,秦肖如今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似乎豆腐吃够了本才比较好,你生气归生气我们日♀后再说的这样一种态度。
  好像自从秦肖知道他恢复了记忆后,行为就更加的不要脸了呢。
  易书还来不及痛斥他的偷袭,耳尖却已经诚实的一点点染上了粉色,明明以前还对不起他来着,如今他还这么不好意思个什么劲!不是应该愤怒吗!可是这点粉色很快就褪了下去。他见秦肖拿着那截蜡烛,手掌在瑞士刀上一握,直接用血淋在了那截白色的蜡烛上。那蜡烛像有生命一般的缓缓吸收着人血,赵岩不多说什么只努力把游离进来的毒蛇尽快分/尸。
  易书脸上的血色褪尽,秦肖伸手握着蜡烛凑到他身边抱着他,他虽然没有心跳,整个人却是暖和的。
  “乖,闭上眼睛。等会就没有了,你也不用再害怕。”
  秦肖的呼吸很轻,一点点喷在他耳朵上发麻发痒,这蜡烛是周斯从前用的缩小版。虽然对时间要求的不那么严格,也不是十方恶鬼戾气那么重。
  可是对于现在的秦肖来说,再少的戾气也会引起他的不适。易书在他怀里挣扎,身边的黑影发出噗的一声,好像一个巨大泡泡碎裂了一般。秦肖忍不住把他按在颈窝,让他别看。
  可是他挣扎的剧烈,秦肖渐渐按不住他,只能说些别的分散易书的注意力。蜡烛逐渐喝饱了人血透出一缕缕鲜红,身边毒蛇见原本阻碍它们的黑影不见纷纷游移着上前,长明灯灯火晃动着映出蜿蜒的蛇影,这视觉冲击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
  蜡烛无火自燃,有些许白色雾气氤氲升起,伴随着周围蛇群的大批消减。那些蛇不是被撕碎就是身首分离,死的好不凄惨。
  敛服女人本以为他们定会死在蛇阵里,如今见到这种情形一口恶气咽不下去,脸色狰狞扭曲。
  赵岩有些脱力,汗水已经渗透了衣襟。对面秦肖按住易书不让他看这么血腥的场面,易书开始挣扎的剧烈,到最后只剩下轻微的颤抖。
  “秦肖,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秦肖有点恍惚,眼前血红一片,失血又让他体力不济。眼前已经有些看不清楚,还能按住易书不过是凭着一点残存的理智。如今的他感觉就连听人说话都好像在遥远的地方带着空空的混音,“嗯,你说什么?”
  易书恨的咬牙,口中一股铁锈的土腥味,“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可以和你并肩作战的男人,不是一个叽叽歪歪的娘们,我也不是你的拖累,有什么事不是我们能一起扛的?当年也是这样,你一厢情愿的要推开我,如今又这样的来刻意的讨好我,你是在内疚吗。”
  赵岩被这话炸了一跳,合着这俩还不光是新欢,兼职着旧爱?
  秦肖慢慢把耳边的字句拼凑起来,“我只是想护着你。你的手不应该染上这些,我只是想做你手中最快最利的那把刃。”
  他一字一句说的吃力,双眸也不负清明五脏六腑更像是被烈火一遍遍反复灼烧,偏偏又好像保持清醒一般,字字句句都戳人心骨,“我从来不曾推开过你,就是死我也会死在你身边,绝不离开。”
  雾气慢慢沿着平台外扩,所到之处活物不留。敛服女人本还想再放手一搏,不料原本温顺垂在一侧的长蛇猛然发难。
  长蛇一口咬住她的脖颈,撕开一道长口蜿蜒进入她的腹腔想要避难,身后的雾气却比长蛇更快,长蛇裸露在外的半条尾巴很快被融掉只剩一点点蛇骨。
  至于那个敛服女人本就大限将至,被长蛇从胸到腹撕开一道长口。她至死都不曾想到这条蛇会为了活命而反水,而雾气一点点将她从脚底融化开,也算是应了最开始第四幅壁画上所说的。
  整个平台如同最初看到的那样,一眼过去,尽是无尽白骨。而蜡烛也终于燃尽红色,重归于白,这一切易书全都好像没有注意到。秦肖的声音一点点打击在他耳膜上。缓慢的好像渗进他心里。
  我从来不曾推开过你,就是死我也会死在你身边。
  绝不离开。

  ☆、鬼车(五)

  没了蛇群和窸窸窣窣的尸虫;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长明灯的灯火一点一点燃着。赵岩吃力的把那根雕刻人脸的白蜡烛收进背包里; 身后秦肖的一张脸已经如有若无的笼罩着一层暗色黑气。
  不过别说是秦肖; 就连易书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进来已经超过八个小时; 还在这和蛇群尸虫斗了这么久,身体早已经疲倦不堪; 偏偏精神又处于一种高压之下。更何况; 他们毫无补给。
  秦肖不再拘着易书,他身上因为和蛇□□手血迹斑斑,再加上一双红的淬血的瞳孔。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下实在是有些渗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易书起身看了他一眼; 面无表情的开始在小岩洞中敲敲打打。
  带着长蛇的殓服女人和尸虫证明了这个地方确实不是同时期为人所用的,不然也不可能会互相攻击。既然这样; 那么这个地方会不会不同于以前的那些‘局’?
  而殓服女人的出现和随地陪葬的这些白骨,倒是让这更像是某个时期的/墓/室。敲击声不断回荡在小小的岩洞中,易书一寸一寸寻找蛛丝马迹。
  赵岩见状也一起帮忙,“你说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在太过安静的环境下人的心也躁动起来,忍不住找点有的没的。刚刚的殓服女人一开口就是/狗/男/男; 那气吞山河咬牙切齿的态度,那恨不得拆骨入腹的神情。赵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涌起的鸡皮疙瘩。
  易书脸色一冷; 长明灯的灯火在他脸上投上一小道暗影,“如果猜的不错,这女人应该是身怀御蛇之术,不过最后她应该是被害死的。”
  赵岩手中动作一停; 听易书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毕竟刚刚一片漆黑里谁也没看清楚,纵然他离得近也不过率先成为那条长蛇的靶子罢了,“可是那脖子上的三尺白绫,她不是自尽的?”
  “就这样的女人你信她会自尽?要我看,应该是有人合谋害了她才是。再说你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痕没有,一个白绫将死之人,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细小的伤痕。”想到殓服女人那张狰狞的面孔,易书又有些不确定的加了一句,“难不成是有自虐倾向?”
  旁边正坐着闭目养神的秦肖听了忍不住嘴角勾了勾,目前他算是这里面消耗体力最大的一个。再加上现在他的意识不断被侵蚀,或许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不用提防这个岩洞里的其他事物。
  只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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