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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_晏北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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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夫耸耸肩:“不会有问题的。”
  佩雷拉停下脚步:“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站在原地飞快地想了片刻,似乎抓住了绳头:“收藏品都来自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赫夫十分灿烂的笑了:“那是种特别的说法,意味着实际上并没有这么一个人,所有拍卖的东西都来路不正。”
  “是家……”佩雷拉几次在开口之前更换说法:“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好孩子呢!”
  “我是啊!”赫夫很认同:“四小时一百铜币。”
  佩雷拉叹口气:“好吧,未来的四小时一百一十铜币。你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你忘了,资料里有的,在晚间交易里面。”
  佩雷拉碰了碰袋子里的储存器,止住了把它拿出来验证的念头:“随你吧。注意安全,好了,我也是白说,该叫别人注意安全。”
  “不会有问题的。”赫夫说:“这种地方所有人都会隐藏身份,常用的工作人员需要带上面罩的。”
  佩雷拉看了他一眼,决定放弃怀疑与劝说。这个家伙明明已经早有准备了。
  他们早商业区逛了半个下午,如先前所说的购买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在花市最里端的角落里找到了埃梅里夫人的“小姑娘”。灰头发的女店主从花丛里站起来,甚至比赫夫还高了半个头,她羞涩的挠挠手背,细声细气地说:“请问我能帮你们做什么?”
  佩雷拉碰碰赫夫的胳膊,让他把镍币拿出来:“我们是替卷尾街的埃梅里夫人买花。”
  “噢,金丝莲!”店主点点头小声说:“这位夫人有些日子没到我这里来了。”
  赫夫把镍币付给店主:“十分不幸,埃梅里先生去世了。”
  “天哪。”店主险些将钱掉到地上:“多么糟糕的消息啊!那位可怜的夫人还好吗?”
  “仍然很坚强。”佩雷拉结过她递来的花束,是浅绿色的,花瓣边缘有一条细细的金线,他看到店主取花的地方还有蓝色和白色的。
  “我会去探望她的,请转达我的问候。”店主说。
  “十分荣幸。”
  “和莲花似乎没什么关系。”赫夫说。
  “也许他们的莲花和我们的莲花本身就是两种不同的形态。”佩雷拉捧着花束。
  两人并肩而行,这时候恒星已经偏西,光芒开始变得更深,一种热切的金红,那温暖的光斜照着城市,越过直通城门的大道能够看见高大的城墙。
  “你早就打算去找拍卖行的工作了吧?”佩雷拉旧事重提,不过看起来心情不差。
  赫夫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沙克斯和我提过。今天真的是巧合,我打算一个人去找找看的。他告诉我入口是个小巷一样的长通道,尽头才是真正的大门。”
  “嗯,看来我并不是太讨大胡子老板的欢心。”
  “不是的。”赫夫解释道:“只是刚好有这个消息,他觉得我比较合适。”
  “好吧,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们需要去买个面具吗?”
  “……不用,工作人员的面具是统一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步行回到住的地方,还没进门,就听见街对面传来悲惨呼喊。
  “天哪,珊迪,你快醒醒!”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女人抱着个小孩子,似乎正在朝某个地方赶去,而那小孩子突然出了什么问题,女人跪坐到地上,正满脸眼泪地摇动着她怀里的小家伙。
  那孩子长着稀疏细少的暗黄色长发,软软地搭在女人手臂上。
  “出了什么事,这位夫人,您的孩子怎么啦?”有热心的路人停下脚步,关切地询问。
  很快又好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想向这位夫人提供帮助。
  这时不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只听众人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围观的圈子忽地向外退了一大步,接着吵闹声更胜,人群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这是什么的东西?”
  “孩子已经没气了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可怕的痕迹。”
  “快去报告给区吏,从没见过这样的事。”
  中间夹杂着女人的呼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很快一队执着短杖的人从别的地方赶来,当头的是个骑着泊兽的青年,他翻身下来拨开人群,转头嘱咐跟着他来的人:“维持秩序!”
  这位领头的人想必就是一位区吏,他看着年纪不大,表情却很老成,紧皱着眉头,双眼下方有明显的乌青痕迹。
  佩雷拉在门口看着,退开的人群从视线里挪开,那是个十分瘦弱的女孩子,长了一副营养不良的面孔,看身高和七八岁的孩子相似,而实际年龄可能更大些。她紧闭着双眼,脸颊像纸一样白,嘴唇几乎见不到血色。人们口中“可怕的东西”,是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都爬满了浅紫色的斑点,甚至连□□的脚上都有。
  难怪有人会问是不是孩子已经没气了,这和死去多时的尸体有相似之处。
  “你看那位夫人。”赫夫在佩雷拉耳边说:“她的手腕上也有。”
  果然,正在朝区吏哭诉的女人,她的右手腕外侧也有一小片圆形的斑,颜色比小孩子身上的还要浅些,不注意是看不到的。
  “请恕我唐突,大人。”佩雷拉走过去,把花夹到左臂:“这看起来似乎像是某种会传染的急病。”
  正在探查的青年抬起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小女孩的手:“你说什么?”
  围观的人群静默的片刻,有人小声地说:“传染病……是说瘟疫吗?”
  “不。传染病不都那么可怕。”佩雷拉解释道:“这位夫人,您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
  那女人擦了把泪水,颤抖着说:“昨天晚上,我以为她是白天玩疯了,才很早就睡下的。早上我发现她有些发热,用姜汁给她擦过后背。下午时才出现这些紫色的东西,她说很难受。我是打算去医生家里的,走到这里就叫不醒她了。”
  佩雷拉示意区吏看女人的手腕,青年的脸色更沉了一分,那为可怜的母亲也是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你住在什么地方?”区吏问道。
  “街中的那栋白色墙壁的房子。”女人失魂落魄地说,又掉下一串眼泪。
  只见区吏将披风脱下盖子孩子身上,然后毫不在意地将那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我送你们回家去。吉尔康达,让医生到她家里来。”
  佩雷拉站在区吏旁边,对围观的人说:“是否有接触过这位夫人和她孩子的人,还有谁和他们面对面说过话?”
  区吏看了眼佩雷拉,对自己的属下说:“把这些人都找出来,暂时不要让他们离开。其他的人赶紧回家。”
  佩雷拉还拿着花,转身时那浅绿的花朵就从赫夫手臂上一擦而过。
  “我们走吧。”赫夫说着伸手隔开闹腾起来的路人。
  “没事。”佩雷拉皱着眉和他一起回到街对面埃梅里家。
  “我听见门口很吵。”埃梅里夫人探着头往窗户外面看。
  “有个生病的孩子。”赫夫简短地说:“花店的姑娘向您问好,她说回来探望您。”
  埃梅里夫人将花放进腾空的瓷瓶里,她看见赫夫提得东西:“你们买到想要的东西了?”
  “是的。”佩雷拉说:“这位小伙子还找到一份相当有趣的工作。”
  “那真是个好消息。”
  半小时后,有人敲响了埃梅里夫人家的门。
  “您好,夫人。”表情严肃的青年笔直地站在门口,他和埃梅里夫人说话的时候脸微微向左偏,好像不愿正面示人的样子:“我找一位不知名的先生,有人说他是你家的房客。”
  埃梅里夫人犹豫地往楼上看了一眼。青年的领口绣着金色的羽翅,一般来说他们会穿一件短披风遮住那显眼的标志,以示其低调务实的工作态度与矜持的性格。他们的询问是不可拒绝的,埃梅里夫人说:“我能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请不要担心。”青年说着谦虚礼貌的字眼,态度却很冷硬:“我有一些事情要向那位先生请教。”
  “是一位区吏。”埃梅里夫人找到佩雷拉,赫夫正在帮他收拾房间。这位老太太颇有些歉然:“他事先知道你们在这儿,我无法拒绝区吏的检查。”
  “谢谢您来告诉我。”佩雷拉拥抱了埃梅里夫人的肩膀,瘦弱的女主人正处在不安之中:“我去处理,不会有事的。”
  赫夫放下手里的活计:“夫人,您放心回房间去吧,我们就在门口。”
  区吏很谨慎地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大门开着,但他并没有擅自踏进来,隔着客厅朝下楼来的佩雷拉点头致意,远远地说:“我有些事情要向您请教。”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到门外说。
  佩雷拉安抚地揽着埃梅里夫人的肩膀,将她送回了房间。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赫夫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别离他太近。”说着还把佩雷拉的衣领翻起来遮住他的口鼻:“这样。别和他说太多话。”
  这么直接地动手是有些唐突的,他做得却很自然,又说:“算了,我去和他说吧。”
  “不。”佩雷拉止住了他,自己走在了前面。
  “容我先自我介绍。”青年说道:“我叫曼迪,是西城的区吏之一,这片街区是我的辖区。”
  佩雷拉停在了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做了个虚虚的摘帽动作:“您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第66章 第 66 章
  “请问。”曼迪认真地说:“您是医生吗?”
  “很遗憾不是。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曼迪握紧袖子下的双手:“已经没有生息了。”
  “她母亲呢?”
  “开始发热。”曼迪摇了摇头,表示情况并不乐观:“您从什么地方看出他们患了传染病的?街上的人现在都留在旁边那条街的小神殿里。”
  “您的人已经找到了医生,我想那位先生或者女士会提出更专业的建议。”
  “医生是位先生,他提议应该先为病人放出一部分血液。”
  意料之中。佩雷拉和赫夫在不久前还在拿这里对科学的认识水平开玩笑。
  “您觉得放血不可靠是么?”赫夫问道。
  曼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佩雷拉想了想,这样告诉曼迪:“大人,我并不确定那就是传染病,也不懂得治疗。不过,如果真是那种可怕的东西,您知道它们是怎么传播的吗?”
  曼迪神色微动,追问道:“怎么传播。”
  “食物,水,所有能吃下去的东西,眼泪,唾液,排泄物,各种从身体里来的东西。”佩雷拉回答:“也许还有别的,比如孕妇与婴儿之间,都可能导致疾病从一人传到另一人。”
  “这么说,放血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举动。”曼迪反应极快:“那么,遇见陌生的传染病应该怎么做?”
  “把患病的人、可能患病的人与其他安全的幸运儿隔开。如果有伟大的勇士,不论男女,肯冒着危险照顾他们,那么这些人必须用细密的织物遮挡口鼻,尽可能地将自己包裹起来,身上不能有伤口,也不能轻易离开。生病的人用过的东西收集到一起焚烧。如果允许的话,您最好尽可能找到足够的烈酒给勇士们擦拭双手,瘟疫之神或许会因此打个小盹。”佩雷拉详细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严密看守不幸去世的人,最好采用火葬……”
  曼迪考虑了一会儿:“我们固然知道疫病会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但您认为病人被选中的原因不是心地或道德的偏差,而是人的身体本身存在着可能被入侵的漏洞吗?”
  佩雷拉看着曼迪的眼睛,这个青年有着超越年龄的老成眼神,那明显的黑眼圈是种焦虑的表现:“是的,我认为和你说的那些没有关系。”
  “我会考虑您的建议。”曼迪点点头,然后盯着佩雷拉的衣领看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在您看来,我身上也可能有疫病的种子,是么?”
  “那不叫疫病的种子。”赫夫出于某种潜意识里的冲动,挡在佩雷拉前面。
  “或者是疫神的阴影?”曼迪换了种说法,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你们是外来人对吗?通常来说,陌生的人才会带来原本没有的东西。”
  “比如说从未有过的知识。”佩雷拉仿佛没有察觉出曼迪态度上的变化,对他隐隐的威胁也不在意。
  曼迪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进一步行动,过了一会儿才说:“小神殿会是一个安置病人的好地方,丰收之神会为他们祈祷。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还有您这位警惕的朋友,也十分有意思。”
  “如果我们的建议对您有帮助,到时候再来打听也不迟。”赫夫不客气地说,对于曼迪把他们指做疫病来源明显不满。
  “但愿如此。”曼迪活动了一下脖子,又恢复成那副紧皱眉头的阴沉表情。
  “你觉得他不安全?”佩雷拉将床头向着墙壁推了一把,他房间的床正对着窗户,住了一晚上之后,他决定将床换一个位置。
  “不不,别靠得太紧。”赫夫站在床尾,示意佩雷拉看他那边和墙间隔的距离:“我觉得他有点,嗯,他的威胁更像是一种表演,想遮掩自己对一些老旧习惯的——呃,怎么说?”
  “质疑。”佩雷拉弯腰拽着床边,又往外拖出来一点。
  “好的,就这样。”赫夫抻了抻床单上的皱纹:“对,是质疑。他不信任医生放血的治疗方法,所以才来找你。但我认为他这种质疑有些不可捉摸,所以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你说得对。我想他其实有的是方法可以打听到我们的名字。你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赫夫笑道:“不,我已经都收拾好了。你觉得我明天是不是应该请假,那位叫曼迪的区吏说不定还会找上门来。”
  “你在开玩笑吗,第一天工作就请假,这样很容易再次失业的。”佩雷拉调侃道:“你觉得我搞不定?”
  曼迪没有在找上门来,第二天晚上赫夫出门的时候还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大门。因为他要晚归,埃梅里夫人执意要让佩雷拉把门口屋檐上的夜灯点上:“我丈夫还在的时候,偶尔也会很晚才回家,要是不把灯点上,粗心的人会找不到钥匙孔的。”
  “您说的很对。”佩雷拉合上灯罩,端着蜡烛从凳子上下来。
  “我听说了昨天下午的事,真是可怕。那孩子当真浑身长着紫色的斑点?”埃梅里夫人抚着胸口,还没有从和邻居家的太太聊天的内容里恢复过来。
  “很不幸,是的。”佩雷拉将炉火点燃,把小块的柴条堆叠起来:“这些是在哪里买的,我昨天在商业区并没有见到专门卖木柴的店。”
  埃梅里夫人这几天来第一次笑了:“傻孩子,谁说商业区什么都能买到呢?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会有人担到固定的人家,挣的是辛苦送上门来的那份钱。给我送柴条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叫布尔班,以后你也会见到,他每个月初来,厨房用的炭球也是他送来的。”
  佩雷拉见火苗稳定下来,与埃梅里夫人聊着日常的琐事。
  老太太感到一种久违的安慰。在埃梅里先生去世后的几天里,她常常一整天什么也不说。她送亡夫回城外的村子下葬的时候,其实非常恐惧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但现在不同了,有两个年轻的人租下楼上的空屋子,整个房子都像被活跃填满。佩雷拉与赫夫都不是多话的人,却让她觉得热闹了许多。
  “您休息吧。”聊了不多时,佩雷拉发觉埃梅里夫人开始有了疲倦的神色,就劝老太太先回房。
  埃梅里夫人嘱咐他注意看门口的夜灯有没有被风扑熄:“我好像听见风声了,虽然有灯罩,但风太大的话会让挂灯晃个不停,蜡烛会倒掉的。”
  “我会注意看。”佩雷拉保证道。
  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人,壁炉将人影投射到后方的墙壁上,那晃动的火焰让黑影也跟着上下浮动。佩雷拉注意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埃梅里夫人说的风声。他拿出储存器,翻阅了一下关于疾病的记录。探测器收集到的内容,除了实质存在可以扫描的物体,很多都来自曾经发生在感应范围里的对话,一整座城市中,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各种对话交流,也会包含极大的信息。他查的那部分没有提到过近些日子突发的病症,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这座城市里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正如他和曼迪说的那样,他不是医生,除了简单的外伤处理,对治疗方法其实并不了解。他只能根据自己知道的关于传染性疾病的应对原则,粗略地告诉对方一些切断传播途径的方法。要是利兹在这儿,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想到利兹和宾格太太,他心里慢慢地浮现出一点思念家乡的情绪。过去他也曾因为种种原因长时间离家,他突然发觉在探索先锋的日子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那些模糊的记忆遥远地就像另一个时代的事情,对于长时间呆在陌生环境这件事,他还从未有过如此明显的心理不适。
  在这座城市中,东区有最雄伟壮观的大神殿,尖顶高塔比周围的建筑高出很大一截,据说里面有丰收之神的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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