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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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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去的么。要说朋友,谈感情,我们几个虽然称不上掏心掏肺,可这心是实打实的。”
卓尧:“我同意,没有让你先走出去犯险的理由,更何况此事是我提议的。”
韩修扶了下眼镜框,颇为严肃地说着,一边还瞅了莫佑琛一眼,“黄雀的人,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必定同当,既然一起进来的,就要一起出去。”
莫佑琛“呵呵”两声,这些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有福不一定同享,这话摆明了是对他说的啊,搞得像他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你们都别吵!”一个闷闷的声音表达了它的不满和提议。
兔子从卓尧的背囊里一跃而下,如今它早就把背囊当成它第二个窝了,它死命地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先出去!我个子小,目标也小,我可以把他们引开。”
这倒不失为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
可卓尧有些担心,其余的人不说极端,可都是动物爱好者,纷纷为了这只可怜无助又有着博大胸怀的兔子精感到前路迷茫。
莫佑琛一笑,“卓警官,这是它表达忠心的好时候,我们不能耽搁它。”说完还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伸出右手,来了个绅士礼仪,“您请。”
“。。。。。。”
卓尧有上前阻止之意,且料那兔子胸有成竹,上下一蹦,已经跑得老远了,声高昂的声音传来,“你们就放心吧,我上哪儿就一钻,他们准找不到我,不过话说在前头,以后你们再来幽冥,一定要来找我,有什么任务,也一定得算上我一份!”
莫佑琛像隔山喊话似的,双手在嘴边隆起一个球状,“下次来幽冥,我一定给你带个业界良心的锦旗和徽章,要不过几天就让殷执给你带去。”
殷执:“。。。。。。”
他们又等了些时候,估摸着应该也差不多了,莫佑琛走在最前头,手呈一个八字,往前一指,示意他们紧跟着他。
大家心情都有些忐忑,孔梓紧抓着手链,杜府握着坠子,韩修没有武力值,她在队伍的最后面,屏息而待。
莫佑琛在卓尧耳边轻声说着,“我没对那只兔子抱什么希望,我先出去,要是有什么事你打个掩护,务必保证他们能平安离开这里。”
卓尧顿了顿,想也不想地应允了,“放心,我会的。”
莫佑琛第一个跨出了那道蓝色屏障,非常幸运地外面没有一个鬼差,比起之前浩浩荡荡站成一排严守以待的架势,这里实在安静得太过诡异。
再三确认,的确是一个东西也没有,那只兔子也不在。先前鬼河动荡,魳鱼的尸首横飞,弄得岸边到处狼藉,血腥扑鼻,残肢破碎。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岸边被打理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痕迹,鬼河之上风平浪静,完全不像发生过大事。
大家纷纷跨出了屏障,没有多加犹豫,急速沿岸往前跑去,毕竟先离开此处才是上策。
来时的小竹排被魳给五马分尸了,他们除了靠双腿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希望这一路上一个鬼差都不要撞见就万事大吉了。
这条路并不短,坐在竹排上的时候不觉得,这跑起来却像看不见尽头似的,这次轮到殷执打头阵了,她脸不红气不喘,不停地说着,“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大家再加把劲。”
“哎哟!”突然,殷执被弹得老远,狠狠地摔在了后头。
没了打头阵的殷执,莫佑琛眼前一黑,然后一黑一白两个反差极大的色彩闪瞎了他的狗眼。
他不抬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前一站,似乎可笑的想把其余的人都挡在身后。
抬头的时候,换上了那层软萌的笑容,嬉皮笑脸地说着:“二位爷,怎么在这里,那可实在太巧了!”还不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句,“这里也不算幽冥的范围,我们可没越界。”
殷执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屁股,抖索着腿,就差一路滚到他们面前了,“黑爷,白爷,那个啥,我们迷路了。。。”
众人心说,你不如不开口的好。
黑无常神色有些尴尬,他没有逮住不放的意思,纯粹被逼无奈,正想着如何开口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只听白无常冷哼一声,手中哭丧棒顶端的铃铛摇得震天响,“阿执,我想你今日得好好给出个解释了,我不是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问的是你们为何不听相劝,执意去到那无尽之门,你可知罪过?”
殷执向来对白无常有些忌讳,她深知他不好糊弄,要是发狠起来,那是六情不认的。
黑无常也知他是真的动怒了,伫在原地,一句打圆场的话都想不出。
莫佑琛头一次主动上前轻拍了殷执的肩(拍完就后悔了),语气平缓,笑道:“此言差矣,差矣!罪过?何罪之有?首先,这里明确来说不算幽冥的范畴,第二,我不记得这九重天上九重地下有规定过不许入无尽之门,最后,我们黄雀,想来抓鬼捉妖,这些个东西大多数可都是从无尽之门溜出来的,我们只是进去刷个怪升个级,这是为民除害,为你们省了不少麻烦了,我就不懂了,这何罪之有!”
白无常抡起哭丧棒,带着股凌厉的煞气,直直地指向了莫佑琛,“你放肆!莫佑琛,这么多年,我也算给足你面子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警告你。。。”
“警告什么?”卓尧未等他话说完,径直走过了莫佑琛,站在了白无常面前,语气非常的平静,可是带着不容置否的肃穆,“你们身为鬼差,不仅要维持幽冥的秩序,更要守护人间的安稳,有事需要我们了,放低了身段和颜悦色,无事的时候,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把重要的事藏着掖着,做人都不能如此,做鬼更不该如此。”
莫佑琛的嘴巴微微张开着,心说这卓尧是怎么了,按照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这不仅说了,还字字都在点上,并且相对于他嘲笑中的含蓄,这家伙可是直白得清楚明白。
卓尧这一开头,像给了其他人底气那样,各个都跑上了前,发泄着有史以来所有的不满。
韩修甚至摘下了眼镜(主要是她底气仍旧有些虚,去了眼镜,白无常的脸一片虚浮,主观上降低了恐惧感),清了清嗓子,毫不含糊地一词一句地表达得清清楚楚,“去年幽冥爆发了一场大患,整个地府像被搅翻开水的锅,扰得人间也不得安宁,要不是我的药剂,你们能这么快收集三魂七魄,能这么快把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那些小鬼差,各个抱头缩腰,躲得影子都瞧不见,那个时候知道我们的好处了?”
有莫佑琛和卓尧在前,杜府提了胆子,低沉的声音带着质问和微怒,“大前年,幽冥□□,大大小小的冤死鬼横死鬼,像疯了一样冲向地面,和那些妖魔鬼怪沆瀣一气,要不是我们黄雀没每日每夜的捉鬼抓妖的,要不是我那群动物兄弟们暗中放哨紧盯,你们哪儿能这么快平息这场祸乱。”
“何止这些,我孔梓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可是当年你们幽冥名册混乱,这阴灵和人的名字都对不上,这六道轮回里你们搞了不少乌龙事吧,还不是我通过触摸那些零碎的物件,把一个一个阴灵的信息都核对起来,把你们的名册账目搞得明明白白。”孔梓冷冷一笑,她早就憋不住了,以前看在黄雀的份上,又想到这幽冥好歹是压他们一头的三界之一,只能忍气吞声,可如今正是人善被人欺啊。
黑无常看着他们这人说完,那人说,说得是犹如鬼河之水滔滔不绝,他也从头到尾把每个字都斟酌了,觉得他们说的完全没有一点毛病,黄雀的确帮了他们不少,要是没了他们,他这十大阴帅的位子也只是说的好听,到头来那些细碎繁杂的活儿还不是都要他来干。
“白老哥,这话倒也没错,他们的确是挺能耐的,更何况这地儿的确还不算幽冥的范畴,即使咱们想管,也不太好多插手。”
黑无常现在只想把这事快些揭过去,他们需要黄雀是事实,他们有着不能说的秘密也是事实,瞧莫佑琛的眼神,一副天地不怕,神鬼不惧的模样,再这么纠缠下去,他们还真脱不了身了,说错了什么话,那才真是麻烦中的麻烦了。
白无常静立凝视,这哭丧棒未动半分,可顶端的铃铛却是无风自动,仍谁都感觉到了白无常心底腾起的熊熊怒火。
第59章 Chapter 59
黑无常感受着比幽冥还诡异的气氛,一边是自己铁打的兄弟,一边是振振有词据理力争的黄雀。他觉得此事不能闹大,绝对不能闹大,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最忌讳的就是撕破脸。
整个黄雀,最能喊得动,最拎得清的只有殷执,反正他们双簧唱得早就顺溜了,一个眼神使过去,殷执也领会了其中一二。
“白老哥,消消气,咱们还有挺多事要忙,你看这无尽之门一开,跑出来不少妖魔妖怪的,接下来少不了折腾,咱们处理正事要紧,处理正事要紧。”黑无常尽量扯出个笑脸,让口气听上去轻松愉悦。
一转头,加重了语气,又添入了责怪的语气,看着一脸毫不畏惧的黄雀众人,“还有你们,以后千万不能再干出越界之事,咱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成效显著,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当然要好来好去了。好了好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这无尽之门就快关上了,保不齐又要跑出来那些个东西,我们幽冥会妥善处理的,赶紧走。”
殷执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对着黑无常甩了个感激的神色,忙说道:“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再添乱了,黑爷说得对,接下来的一年又要好好忙活了,我们是谁也离不开谁,早些回去早做应对。”
莫佑琛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只是有些气不过,他做人的底线很低,无限接近于零,基本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大恶之举,他都可以一笑了之。然而一想到拼死拼活的帮着幽冥做了这么多冒着生命危险的事,不仅没落个好,反而对他们一直抱有戒备的态度。
不能坦诚相见,坦白相告,孰可忍孰不可忍!
卓尧看了眼莫佑琛,上前拍了下他的肩,手中的力道重了半分;“殷执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先走吧,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言下之意很明确,白无常不好唬弄,从他身上找突破口,简直就是白搭,与其僵在这里,到时候来的鬼差更多了,更麻烦。
莫佑琛收回了狠狠扎在白无常身上的眼神,一摆手,“告辞了!”
黄雀这些人被今天这么一闹,竟有种扬眉吐气之感,这么多年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终于可以畅快一次了,他们不是雷锋,不需要做好事不留名,他们的确是造福三界,有啥丢脸的。
“慢着!”
莫佑琛眉头一皱,压下去的怒火又四起了,看来白无常真是不打算让他们好过了!
白无常转过了身,那铃铛晃得是震天响,黑无常伸手想阻止他,却是幅度太大,袖口轻扶过他的指尖,什么也没抓着。
不过白无常没有上前大打一架的打算,用着史无前例最冰冷的语气警告他们,“你们终究是凡人,三界的规则触碰不得,违反不得,还请自重慎行。今日你们运气好,遇上的是我们,换做了其他的鬼差,必让你们有去无回。你们有本事有能耐,这点毋庸置疑,可这三界并非没了你们就不行,没有谁是不能替代的。”
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莫佑琛冷冷一哼,扭头就走,心说,谁说人心难测,怕是做鬼了,这鬼心才更让人恶心。
讲真,白无常倒也没对他们怎么样,只是吧,将心比心,在前线拼死拼活的,还被他们藏着掖着,外加算计着,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你说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惊天大秘密,这么不足为外人道也?我们好歹也算三分之二的自家人了吧,且不说我们,殷执和他们是实打实的自家人,还不是照样半毛线都不知道。”
殷执翻了个十足的白眼,“他们就没把我当成自家人,殷家就是天理难容,天地难存,我也早就习惯了,我有的只是个形体罢了。不过说实话,头儿,我总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冲着你们的。”
莫佑琛内心一百个同意,他和卓尧太多剪不断理还乱说不清的复杂关系,不知道纠缠了几生几世了。一想到纠缠了这么久,莫佑琛心里又是一阵高兴,毕竟有美人陪着,就是件好事。
想着想着就用余光瞄了眼卓尧,他丝毫没有倦容疲态,依旧精神奕奕的,四周的幽暗折射在他细长的双眸里,反射出一种墨绿幽深的色彩。
寒潇那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和此刻卓尧的脸重叠在了一起,莫佑琛恍惚了下,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针尖刺了一下,感觉不到多大的疼痛,可是紧接着便是第二根,第三根,胃抽搐般的疼痛了起来。细小的疼痛不容易感知,那是因为会有排山倒海般的苦楚扑面而来。
莫佑琛依旧向前走着,步伐稳健,不带犹豫,是他往常的节拍。
可是一旁的卓尧能感受到他的焦虑,不安,还有一种戳到心里的疼痛。卓尧一直不怎么待见自己的能力,他比常人有着更敏锐的直觉,能洞察别人的喜怒哀乐,这让他变得异常敏感。
你时不时会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波动,就会浮想联翩是否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会让人变得相当累,这也是卓尧不怎么接触外界,不怎么有朋友的原因之一。
他挺享受之前在档案室里的工作,每□□九晚五,他需要面对的只是宗卷,而不是现在面对嫌疑人,面对受害人家属,面对一切他不能掌控的事情。
还有莫佑琛,自从遇见之后,卓尧无时无刻都在害怕。
木匣子里的回忆,莫佑琛看到的回忆,的确是被删减过的。
宁生对去西海的路已经熟悉了,御剑而行不过多日便来到了西海附近还稍有人烟的某个小村庄,他准备借宿一宿,第二日再赶往西海岸边。
果然是天灾横生,西海海浪汹涌湍急,天上又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唯有人烟的小村庄也被淹了个措手不及。
村庄里人数不多,宁生喊着让大家去高处避雨,自己穿梭于每处民房,查看是否还有被困之人。
突然有村民大喊着,“谢大娘,你可有看见我家无救?”
谢大娘浑身已湿透,她没跟着其他村民一块儿去避难,恍然地在水里淌着,大水已蔓延到腰身了,“没有,我家必安也不见了,他们说好了今日去山上采药的,我都说了天气不好,别去了,都不听,这下好了,一个都没有回来过!”
谢大娘看见了宁生,见他浑身带着股出尘的仙气,又背着把宝剑,知道就不是一般的凡人了,顾不上大水,边在水里淌着,边大喊道:“这位仙人,可否帮我去找两个人?我儿子往那儿去了,都大半日了,我实在担心啊!”
宁生往她指的方向一望,心说不好,正是大水涌来的源头,还未说好,就看到其他村民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干的。
那村名神色慌张,大喊着:“不好啦不好啦,那儿的桥都被冲垮了!”
谢大娘一听,脸色一白,险些晕了过去,大哭着:“那座桥是唯一通往山里的路,我家必安莫不是被冲走了,我早让他不要去采药了,这下好了,留下我一个老母亲,可要怎么办啊!”
宁生让其他村民暂且照顾着她点,急忙忙地往那里跑去。
大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一波更比一波高,要是暴雨还不停,出不了五日,这个村庄算是彻底废了。好几个村民挤在那儿,只见原本有个河岸的地方,如今是一点印记都瞧不见了,水漫了老高,对面便是一座山。
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划着木船在那里反复打捞着,宁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捞上了范无救的尸体。
而同时又有村民在山坡高处的小树林里,发现了谢必安的尸体,他把绳子挂在了树上,把自己吊死了。
两家的家人哭得是痛不欲生,抱着久久不愿撒手,眼看大水越来越急,几个村民不住地劝着,看着相劝没用,索性死拉着人就走。
“哎,可惜啊,两个都是好孩子啊!”
“帮村里干了不少事儿了,前阵子山上跑下来个四不像的怪东西,全村人都害怕的要命,就他们两个拿着锄头,扛着铁锨,一语不发的就去了。”
“是啊是啊,哪家有事都是他们冲在最前头,今天不就是吴大爷的病又犯了,他们才想去山里采药的啊!”
“可惜了,这两孩子虽说是两家,可情同手足,情如兄弟,老天没眼啊!”
叹息声和嚎哭声都走远了,村民们把他们安置在了山坡高处,此时此刻也顾不得挖土造坟了,只能祈求这灾难今早过去,村庄能安然无恙,回头还能把他们好好安葬了。
宁生感觉到一股奇冷的大风刮过,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寒气,紧接着就看到了几个身着白衣,头顶黑帽,头发散乱,满脸阴郁的人从不远处走来,经过宁生身边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和那种坠落死亡的极致恐惧。
那些是勾魂鬼,是鬼差,宁生听师兄们说过,人死后,魂飞魄散,下落黄泉,六道轮回,无人能幸免。
鬼差似乎能感觉到宁生看他的目光,他们本躬着背脊,微微一挺,那道森冷的目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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