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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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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挡了猫兄弟的阳光也就算了,偏偏要给它们起名字。当时你连字都不识几个,起的都是些什么斌斌巴巴波波,难听死了。起好了名字挨个叫唤,它们当然不应,你气得原地打转,就学着兄长揍你的动作要用老虎掌拍它们。”咏川来回把玩酒杯,说着说着笑了,“它们都是已快长成的大猫,指甲锋利,动作灵活,你哪里是它们的对手。谢楠前来找你时,你竟孤零零地趴在距离猫兄弟老远的地方哭,还对谢楠呜呜呜地告状。哈哈哈,笑死人了。”
谢升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不好意思,但到后来也忍不住笑了。
“这件事还有没有后续了?”谢升看着屋子里跑个不停地“斌斌”。
“有。你后来仍不知羞耻地跑过去要做别人老大。”咏川忽然止住笑容,“只不过,野外走兽能存活得实在太少。后来这些猫兄弟里只余下了一只与枯草颜色最接近的黄狸猫,其他的全死了。谢楠还说,那只猫的毛色与你现在养的这只十分相像。”
黄猫在他鞋子上蹭来蹭去,谢升顺势把它抱在了腿上放着。他一边摸着猫咪柔软的背脊,一边道:“真可惜,不然就可以给我们家咪咪做个伴儿了。”
“什么可惜?”咏川不明白,“那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
谢升垂着眼眸感慨。月光为他的睫毛打下了两道沉静的扇影:“是啊,一千年了。”
咏川见黄猫在对方大腿上安然地闭上了眼睛,道:“它与你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之前见你时,它总是滋哇乱叫,不可能这样安分。”
谢升摸着它的耳朵尖,低笑道:“嗯。以前还总是咬我。现在他确实变乖了。”
黄猫当然会和他亲近。每天晚上,他们两人都挤在一只被窝里。黄猫喜欢温暖的地方。
它把他当成暖炉。
咏川突然说:“以后我会回川蜀之地,继续过我的田园生活。”
他的决定让谢升抬起了头。
“我记得你很喜欢我十哥。”谢升非常直白,“就是因为他,你才在天砚山上死皮赖脸地住下来的,对吧。”
咏川被人戳穿了心思,倒也心平气和,不觉得羞赧:“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天上的仙人们不好七嘴八舌,谢升的八卦之心早已压抑许久。他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怎么?移情别恋了?”
“与他在一起生活得越久,我越是发觉他无比陌生。”咏川用手肘撑起腮帮子,呆呆地凝望着月亮,“从某个方面来说,你的十哥和你的十一姐非常相近。可能对你这个亲弟弟来说,谢楠也是全然陌生的。”
因为喝多了酒,谢升脑袋一时转不过弯:“你说什么?”
“谢楠让人如沐春风,他以家族兴衰为己任,表面上是个有担当的正人君子,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咏川摇着头笑。
咏川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他不愿娶亲了。谢楠害怕有人从头到脚地看透他。
若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在他面前说十哥坏话,谢升定然要生气,但这几日他已经听到两人对他十哥的□□。更何况,咏川与火灵并无关联,他们完全在用两个不同的视角观察谢楠,却都得出了相似的评语。
“嗯,我知道了。”谢升却没有继续再想下去,他换了个话题,“所以,你以后住在老家,再也不回来了?以后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吗?可不要再到处蹭吃蹭喝了。”
咏川道:“以后我每年都会去祭奠林坡冉。若是天界欢迎我,我也会来找你月下对酌。清风明月最是快活。”
“天界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欢迎下界人士到访,今日正巧被你赶上了。”谢升与他碰杯,“来,我们不醉不归。”
咏川一口闷了佳酿,仰头倒在了坐垫上,两只耷拉着的黑眼圈无比落寞。他侧颈子望向泛着霞光的夜空,感叹一声:“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期待。今后的心愿就是,未来能住在宽阔的庭院里有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自己种竹子,也不用烦恼自己有没有朋友。”
“你的心愿倒简单。”谢升当他是开玩笑,“但实现起来难于登天呐。”
两人喝完了那坛酒,倒在一起睡着了,谢升昏睡之前,好像记得自己在唔哩吗哩说着什么。第二天谢升是被黄猫抓醒的。醒来时,他发现咏川已经带走了酒瓶,下界种竹子去了。
自此之后,谢升十年如一日地修撰古书。天上不分四季,一日一日仿佛无休止地轮回,那些春秋匆匆的消逝感对于他来说早已不复存在。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谢升终于修撰完了藏书阁那一层妖神类的古书。
他逐渐明白,上天为何要派他来修撰史书。这份差事能沉淀他浮躁的思绪,让他心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自然。
但有时他会一人在月下独酌,摸着他最爱的猫咪,兀自质问,它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形。
他会独自一人生闷气,默默地发呆。
他要等不下去了。
谢升的新任务是撰写神仙异志——《食人花志》。
天上地下的修史官,再也没有比他更加适合书写这一神志的了。
他走访各界,上天入地,甚至还拜访了那个他不愿意相见的樊川火灵,终于写完了《食人花志》的上卷。上卷以食人花神的降生为起始,一直到花神东海施放法阵终止。而下卷,自然是要以黄猫神识入住花妖体内为始。可他根本不知该如何下笔。
食人花与猫为何会有着这样紧密的联系,神籍的判定方式是否应该继续存在,未修得神识的走兽与修得神识的兽族的纠葛,还有樊川鬼域那段和谢氏一族密不可分的事件……
史官撰写史书时应做到尽量客观,不该有鲜明偏激的观点,但他却忍不住在每一件事后面接上大段的评论。他一稿一稿地写,一稿一稿地废弃,每天地上都堆满了沾着墨迹的纸团。
不谙人事的黄猫开心极了,每日都在地上玩纸团,拨得满屋子飞。
。
“不好啦,有小偷!快来人啊,有入室盗贼偷书!”
某一日,静谧的敦煌仙界终于迎来了一个热闹的日子——竟有小妖敢来天界藏书阁偷书。
谢升听到了叫喊声,连忙出去帮忙追赶盗贼。刚一开门,就看到有一黑熊精对他放了一缕迷烟,谢升躲避不及,迷烟迅速窜进了他的眼睛。
这迷烟不知用了什么材质,异常刺激,加上谢升眼睛一直有顽疾病症,刚入眼他便疼得看不见了。他的耳朵还算敏锐,听见黑熊精溜进了他的屋子。原来黑熊精知道他的居所在天界外延,可以他的窗子,逃离敦煌仙界。
他使劲撑开眼睛,竟看到黄猫气冲冲地朝黑熊精扑了过去,它伸出锋利的爪子,对着黑熊精又挠又咬,扒在他的背后撕斗起来。
“哎呦。”黑熊痛呼一声,眼皮上多了一道血印子。他本来就是熊瞎子,结果还被划伤了眼睛,这下更加看不清了。
黄猫转头看到谢升捂住双眼十分疼痛的样子,便气狠狠地在黑熊精眼睛上再次划了一道。
黑熊精比黄猫强壮,但不比它敏捷,怎么甩都没办法把它从背上甩下来。熊瞎子紧抱着偷来的书,心道不能再拖延时间。他没有办法,只好先走为上,他忍着被猫抓挠的疼痛,奔到窗前,一跃而下。
“阿仁!”谢升大惊。
黄猫死不撒手,趴在黑熊精的背脊上一同跳了出去。
九天之下便是蚂蚁爬似的大地,山峦河川不过只有蝼蚁那般的大小。敦煌仙界有数万张高,是寻常鸟儿也无法飞及的高度,若是黑熊精半途将黄猫甩脱,阿仁不得摔死了?
谢升立即从窗前跃下,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黑熊精冲了下去。黄猫显然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在疾落之中,全身毛发惊得竖起。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脚下是有形无底的云端,沾得他们身上湿漉漉的。谢升逐渐向黑熊精靠近,伸手去够他的颈子。
然而黑熊精也察觉到了谢升的动作。他回头一望,倏地一抖。黄猫处于惊吓之中,两爪一松,便与黑熊精的身体脱离了。
于是,谢升抓回了黑熊精,却没救到黄猫。谢升懊恼,随手用仙囊将黑熊精一收,便继续垂直飞下前去营救黄猫。
日月与天界相近,因此天上光芒四射,谢升只感觉眼睛里有强光与强风一同灌入,难受极了。眼睛里不断流出酸涩的眼泪,泪水随风向上散去。
眼看离地面越来越近,谢升终于捉住了下坠的黄猫。他带着黄猫慢慢降速,最后落在了鸣沙山顶。
山顶四周站着一圈骆驼。它们一脸震惊地望着从天而降的谢升,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阿仁。你真是吓坏我了。”谢升心有余悸地将黄猫抱在怀里,并用嘴唇贴了贴它的额头。
“喵呜——”黄猫叫得很是沉闷,声音还在打着颤。
奇怪,怎么一股骚味……
谢升抬眼向骆驼望去,等到腿上感觉到了一股热流,这才晓得,原来黄猫吓得在他身上撒了泡尿。
夜里,谢升参与处理完了偷书贼一案,精疲力竭地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今日总算有惊无险,书追了回来,偷书贼擒住了,无辜涉及的黄猫也未受伤。他推开大门,准备到床榻上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看书。
他走到床前,低头一看,床榻上竟然睡着一个人。
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年人。那人皮肤泛着晶莹月光,披散着一头黑发,蜷起身子躺在床上,谢升吓了一跳,但多年沉心静气的修养使他没有打草惊蛇。他用烛火照了照那人的脸。这不照还好,一照谢升便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撞在大门上。
谢升心里想的第一句话是:火灵又要害我。
他以为床上的少年是火灵抓来的。
不然怎么和阿仁长得一模一样?
黄、黄猫呢?
以往他在夜里回到家,黄猫不论呆在哪儿都会立即冲下来扑向他的肩膀。但今天却没有。
黄猫不见踪影。谢升复又将目光移到了那个赤身裸/体的少年身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下一章完结。
第71章 食人花志·终
床上的少年人醒转,他坐直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呆立在门边的谢升望去。他光足下地,三两步走到谢升面前,张开双臂给了谢升一个熊抱。
谢升僵着身体不敢动,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烛灯没拿稳,啪得一声落在地面。
少年被铜灯落地的响声惊了一下,他松开手臂,黑溜溜的眼珠子在谢升脸上打量了好半天,突然伸出手指碰了碰。
谢升眼睛四周散发着一道浅绿色的光。
“谢升,你的眼睛上怎么蒙了片透明罩子?”
谢升“哦”了一声,赶紧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这许多年来修撰史书,用眼过度,渐渐的有些畏光。这是用仙界的箬叶做的防护罩,可以遮挡强光。你若不喜,我便将它拿下。”
“不用了。”少年抱着谢升的头就在他眼皮上亲了一口,“那个仗剑走天涯的虎妖竟然当了仙界的史官,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濡湿的触感在眼睛上徘徊,谢升听着对方的话,一时怔住了。
“你怎么这样一副表情?”少年又亲了一口他的眼皮,接着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贴住了宽厚的胸膛。
谢升立即面红耳赤,呼吸加快,但身体依然僵着不动。
“你是……”
少年靠在他胸前,胳膊又搂得紧了一分,还用两腿圈住了谢升的身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谢升的气息起伏得厉害,头脑一阵发晕。他努力站直身体,感到对方散落的发丝正挠着他的手臂。
呼吸一滞。
有点痒。
鸢室仁忽然在他耳边咬了咬,并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道:“谢升,难道你还想让我捂住你的眼睛……”
这句话可不得了,不但表明了少年的身份,还撩得谢升没了自制力。谢升的瞳孔瞬间向内坍缩,他反客为主地抱住了浑身赤/裸少年,一脚踏在了摇摇曳曳的烛灯上,室内暗了下来。
少年一点儿也不惊慌,他搂着谢升的脖子,脊骨末端支棱起来一条黄毛尾巴,在空中悠悠甩动。
尾巴圈住了谢升身下不知名的部位。
谢升的呼吸愈加混乱,他将少年丢在床榻上,俯下身来亲他的脸。
“你……你为什么和原来长得一样?”
按理说,不是同一具身体,不是同一缕魂魄,外貌不该如此相似。
少年抬起谢升的手,用谢升的指尖轻轻摸自己的太阳穴:“我这里有记忆。谢升,我还记得你。”
后来,仙居内的烛火彻底灭了。
众撰史仙君知晓这位虎族修史官带来了一只猫咪坐骑,天天大鱼大虾好生喂养,绝不让它受一丝委屈。但事实上,在今夜,坐骑才第一次真正发挥了它的功用。
第二日,清晨。
二人贪欢一夜,谢升一如既往醒得早,多年的习惯并非一朝一夕能改,每到这个时辰,不论夜里睡得多晚,眼睛都会自动睁开。
他侧过身子,看到鸢室仁还在熟睡。沉静的面容让他怦然心动,谢升凑上前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谢升轻手轻脚下了床,捡回了昨夜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到一半,鸢室仁醒了。
鸢室仁在床上滚了两圈,像猫似地伸了个懒腰:“谢升,你要出门了吗?我记得你最近都在家里撰书。”
“今日轮到我执勤大殿。”谢升又亲了他一口,“明日带你出去走走。”
鸢室仁坐起身,却不着急穿衣服,而是帮谢升束发:“今天早上醒来,忽然想起昨日那个黑熊精好像在哪见过。”
火灵曾经告诉谢升,黄猫成妖后会拥有一部分原来的记忆,但没料到连这些鸡毛蒜皮的细节他都能记得这样清楚。
谢升道:“他也是个可怜人,原先他还未修成神识时,曾在百涡山里受到虎妖白涡的照顾。白涡施放禁术时,给了他粗制滥造的神识,他便非常感谢白涡。然而白涡死后,神识和记忆全被上天收回。许多年后,他终于成妖,不知怎的竟记得白涡,还在百涡山替白涡立了个灵位祭拜。我曾经见过他,在上天收回神识前时,他还想给白涡的神龛刻字。”
“难怪,原来是故人。”鸢室仁眉间紧锁,溜黑的瞳仁里漾着清澈澄净的光,“那他昨日为何跑来仙界偷盗?”
说到这里,谢升叹了口气:“最近天界的藏书阁刚完成了一批神仙志,其中就有一部《百涡山神志》,里面有几页记载了虎神白涡。当时白涡一案影响恶劣,于是撰史官便将白涡塑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结果黑熊精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混入凡间上天修习的妖怪队伍中,偷偷溜进了藏书阁,将这本书偷出来想要修改。还没起笔,就被执勤的仙君发现了。这才一直追到我这儿来。”
鸢室仁心里了然,但还是感到难以置信:“你们仙界的守卫怎么连一只熊瞎子都抓不住,竟然还需要我这只猫来帮忙。”
他的神色里有三分惊讶,还有一分“仙人都得我来帮忙”的神气,嘴唇骄傲地抿起。这在原来的花神身上是绝对看不到的表情。
谢升没忍住多瞄了对方两眼,越瞄越喜欢,心里甜出了蜜:“藏书阁里没有什么太贵重的法宝,仙界守卫并不重视,时常有所松懈。再加上撰史官们常年以书籍为伴,早已忽略了术法的修习。这才给了黑熊精逃跑的机会。”
“最后如何处理的?”
“量刑较宽松。”谢升笑了笑,“看他并未得逞,且无人受伤,司刑监决定关他十五日禁闭,就放了他。”
也不是无人受伤,谢升便伤了眼睛。
不多会儿的工夫,谢升的衣衫帽饰已经打理好了。鸢室仁来回扫视,见已经没有再需要整理的地方,便道:“今日我等你回来。明日我们就去下界转转,我好久没有回去过了。”
他打开窗子,向云端之下俯瞰。从地望天是一片碧蓝,从天望地,除了少许沙漠和高地缩成了黄手帕,也是一片碧蓝。
说完他才开始犹豫。回去?回的是哪里?鸢首山,还是东海边?
谢升去藏书阁值了一天的大殿,回来后便迫不及待地带鸢室仁下界游玩,连觉也不睡了。
不同于即将落日的敦煌仙界,此时人界仍是晴空万里的白天。莫高窟散发着一晕又一晕的七彩佛光,鸢室仁觉得新奇,跪下来对着佛光拜了几拜。
他们先去了天砚山和东海,谢楠仍孜孜不倦地教导着弟弟妹妹们,白兔妖则已经和邻族的黑兔成了婚,生了一窝与食铁兽花色相类似的兔崽子。
章鱼长老依然没能成神,人间那些东海龙王的画像上又多了一身的金缕鳞片,鳞片上还泛着彩色霞光,章鱼长老这辈子都长不出来。他已经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每日只有嚼槟榔才能让他感到快乐。
谢升和鸢室仁去孔望山上观赏海市蜃楼,但今日实在太过晴朗,没有等到仙界的幻影,于是他们便下山祭奠林坡冉。许多许多年过去,他的墓碑前依然未长一寸杂草。
愚公山上的蝶王和谢甘相爱如初。蝶王为谢甘找到了重生容光之法,样貌虽不比先前自然,但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无二致,谢升和鸢室仁对谢甘贺了喜。谢甘好像知晓自己弟弟这些年来等得有多孤独,一见到他们便哭个不停。
乐山派的静度道长已经云游,闰元和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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