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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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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升望了他十哥一眼,像是在寻求解救。

“他趁我虚弱之时缠住了我的身体。不过,我没打他。”鸢首花神气冲冲道,“我就拿手臂扎了一下他的脑壳。”

谢楠不知道谢升究竟发了什么疯。不过看这样一副情形,事实和花神描述的应当大致相同。他呵斥道:“阿升,你快把人家花神放下来。”

谢升这才想起自己的幻影虎爪还全部绑在少年身上。他连忙把鸢室仁放至地面,爪子全部松了开来。

然而鸢室仁却没有撤去包围在谢升身边的藤条。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谢楠眼尖地发现,他的衣领上破了一个大洞。

谢楠道:“花神的衣服破了。”

鸢室仁瞪着谢升,对谢楠告状:“谢升不但缠住我的身体,还要撕我衣服。”

这下谢楠总算明白自家弟弟闯下了什么祸事。他摇了摇头,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叹息:“阿升啊,渎神可是天打雷劈的罪过。你好自为之。”

“十哥,你听我说——”

可惜谢升还没来得及解释,谢楠便没影踪了。

鸢室仁朝谢升走近几步,谢升赶紧道:“阿仁,此番是我的过错,要不今日我们先将此事搁置,等过几天,处理完陆家村的事宜,我和你回鸢首山接受责罚,到时不论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

听到这儿,鸢室仁忽然停住了脚步,支楞在谢升面前的枝条眨眼间瘫软了大半。

少年咄咄逼人的眼尾耷了下去,目光恢复了往常的澄净真挚,方才质问时的怒火,似乎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那双黑色瞳仁里散着清涟的月光。微微一眨,就像有波痕荡漾。
鸢室仁试探地问:“谢升,你的意思是……到时要同我回鸢首神界吗?”

谢升伸出了手,握住鸢室仁的手臂,将他拉到面前。
他嘴皮子有些笨拙:“如果你不愿意,那也来撕我的衣服吧,撕多少我都不在意。”

……

偷偷猫在竹林外的谢楠听到这里,险些被唾液呛一嗓子。

“谢楠,你怎么在这儿?”

谢楠赶紧道:“嘘……”

竹熊状的咏川手握两根竹子,嘴里还嚼着半根,满口咔哧咔哧的声响。对谢楠的提醒全然忽略:“我在那边的石屋里发现了供奉用的案台,要去看看吗?”

谢楠直起身体,眉头微蹙:“这里没有人烟,怎会有供奉用的案台?”

咏川咔嚓一声咬掉了手上的竹子,咀嚼声不绝于耳。他盯着脚边的竹屑,目光沉着:“总之……情况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攻就爱做白日梦。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对了,以前你是不是趁我不备偷偷拿刺戳过我?”谢升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脑壳,“这种感觉倒是非常熟悉。”

鸢室仁拿了根绳子把天山神玉串起来,正要绑到脖子上,忽然听见谢升这样一句“不负责任”的指责。

他抬起头来。

“我没有戳过你,这是第一次。”鸢室仁将神玉弹到谢升后脑上施了个小法术,谢升头上那股疼痛感一下子消失了。

“换成红绳子吧,白绳子看起来不吉利。”谢升拿起神玉,引虎毛一转,霎时间变成了一副穿好了红绳的玉佩。他将手臂绕过少年脖颈,环在他身后打了个结:“这样多好,喜庆。”

说完,他低头多扫了几眼,发现鸢室仁侧颈处的锁骨上晕了一层红烛般的虚影,瞧着更加白皙动人了。

少年脖子后的裂痕已经消退,看来来自天山天池的神力果然有效。

鸢室仁把玉佩放进衣服里,又将破了个洞的外衣打上补丁:“这样也好。你十哥谢楠曾告诉我,只要携带着你的毛发,你就能循着自己的气味快速找到我。”

谢升这才知道自己的把戏早被他十哥戳穿了。

“弟弟,出来。”谢楠在外面喊道,“咏川发现了一座石屋,里面有供奉台,我们快去探查一番。”

夜半三更的竹林弥漫上了一拢白雾,头顶的半个月亮发着幽微的光。谢升抬头望了一眼,越发觉得方才的梦境虚幻不真实。

“十哥,什么供奉台?”谢升看了一眼张着嘴满口咀嚼的食铁兽,“是供奉那位虎兄的神台?”

谢楠看鸢室仁也跟了出来,忙问:“花神不需要在这儿休息吗?”

鸢室仁摇头:“多谢你的玉佩,我好多了,只是现在还需要它护我周全,希望谢十哥能再借我用几日。”

离这位花神近了,谢楠便嗅到一股自家弟弟身上的气味,他轻车熟路瞄到了鸢室仁白嫩的脖子,笑了一声:“那是自然。花神的安危最重要。”

三人跟随食铁兽向一条竹径深入,走过了一片紫竹林,又穿过了两片青竹林,前方的小路变得一片烟雾袅袅。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了咏川说的石屋。

“若非此处竹笋美味,恐怕我就找不到这里了。”咏川拔起一根鲜嫩的竹笋,咬了一口,“石屋里有香火,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瞧一瞧。看到一片归置整齐的案台后,我就去寻你们了。”

石屋中有微弱火光散发出来,谢楠推门入屋,看见里面放置着一只案台,案台前放着一顶铜香炉,香炉上还插着数十根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香脚,地下落着许多白灰。

谢升走上前,俯下身来闻闻香炉里的气味:“这些都是近几日上的香。”

他抬头望了望神龛,神龛上刻着的字有如毛虫攀爬一般丑陋,但不妨碍能辨别得出。

供奉的神仙是——百涡山神。
墙上还挂着一副百涡山神的画像,这是一只鬃毛浓密的虎头,只可惜作画的人画技实在糟糕,不但没把虎族威武霸道的神态描绘出来,就连鼻子眼睛都画不成形。
看着倒有点好笑。
真不知到这儿来朝拜的人看到这一副神像,能否涌现出虔诚之心。

咏川纳闷道:“这里是百涡山?”

“我从来都没听人说过这座山的名字,只知道有个陆家村。” 谢升在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墙脚的方几上,“你们看,这儿有一只瓷盘,里面还盛放着一些食物渣子。”

瓷盘裂了个口,露出了里面的胎体。

“这只方几比平常的矮了点儿,像是小孩子用的。”谢楠用折扇捣了捣里面的残渣,“吃东西也没吃干净,漏了这么多出来。”

谢升道:“看这些渣滓,尚新鲜,大概就是今天白天才吃的。”

只听“哐叽”一声响,谢楠谢升与咏川三人连忙回头望去。

一只摆放供果的院木盒被鸢室仁打开了。

鸢室仁手上拎着盒盖子,有些惊讶地说:“里面是死人骨头。”

“什么?!”谢升皱起眉头。

这只供果圆盒像是有着阻隔气味的效用。一开始其他几人都没闻到里面竟还装着东西,等到打开后,才有一股腐烂的恶臭从中幽幽飘了出来。

这味道实在不好闻。咏川打小吃的食物就是竹子,而谢升谢楠两兄弟从来不会主动吃生食,这种散发着腐烂血腥味的人|肉令他们胃中酸水翻涌。

供奉的是一条人腿。肉烂到一半,但连在腿骨上的皮肉倒还留有一分新鲜的血渍,盒子里粘着凝固的紫红血迹。
但是没有蛆虫,鸢室仁想,也许是这个香盒有异能,可以保存生肉。

由于受到惊吓,咏川半张着熊嘴僵在远处,嚼到一半的竹笋从嘴巴里掉到地上。

“百涡山神的供奉之物是人牲。”鸢室仁倒是一点都没觉得反胃,他点了点头说,“和我的一样。”

谢升赶紧道:“别胡说。这样残酷的供奉方式早在千八百年前就没人使用了。你们村子里的牺牲是投入湖内,村人不可能把它们砍成血淋淋的肉块喂给你吃。”

鸢室仁没听说过这个说法:“那是因为我的花嘴——”

谢升害怕鸢室仁说出个什么有的没的,引起其他二人的恐慌以及猜疑,于是直接按住了鸢室仁的额头,一把将他推到身后。

“总之百涡山神比你残忍多了。”谢升堵住了鸢室仁未说完的话,“用人|肉供奉神灵,本就是一件残忍至极的事情,有违神识界的律法,当然也有违天道。”

谢楠用扇面遮挡住扑面而来的腐臭味,道:“依我看,肯定不是村民供奉的人牲。”

咏川赞同道:“走来的路上也没看到哪户居于山野的人家。”

谢升瞄了一眼瓷盘里的食物残渣,又看了看供盒里的人骨:“看来不是人类在供奉。必然是那些通过虎神获得了神识的鸟兽。”

“难怪这画像看着奇丑无比。”谢楠抬眼像那副小人画一般的神像望去,“哪怕是用了禁术赋予神识,这些走兽也顶多只能拥有四五岁小儿的智力。无论是读书、写字,抑或是作画,都比寻常人要逊色几分。”

鸢室仁拿起香案上的神龛,那几个镌刻得曲里拐弯的字:“可我们是在这儿才知道他是哪里的神灵。陆家村里的土地庙里不但没有像样的神位,没有名字,就连神像都画错了。”

与其说是神像,不如说是熊虎鹿牛的混合体。

“土地庙里的画像里,老虎长鹿角,看着确实有些好笑。”咏川耸起肩头,“难怪百涡山神不想保佑他们。”

鸢室仁手握系着红绳的天池神玉,放在唇间蹭了蹭:“既然他有供奉,为何你们还说他被革了神籍?”

“神识须得天生,强求得到的如何能与天资相比。”谢升低头看向鸢室仁怀里的神龛,“他们的供奉,对百涡山神丝毫没有用处。”

鸢室仁坐到了放着瓷盘的方几上,闷闷不乐道:“在怨气冲天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回忆,其中就有就有这间石屋,但是……在他们的回忆中,这间石屋并不是用来摆放香炉香案的供奉之地。”

咏川问:“那是什么地方?”

“我这就为你们重现当时景象。”

话音刚落,四人眼前便有白光浮起,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谢升至感觉到身体飘飘然向上飞去,飞了几丈高才停稳。

“这是……”

谢升想四周望了望,发现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还是个草长莺飞的艳阳天。他们几人正悬在百涡山的低空处,脚下方圆几十丈的景象清晰可见。

“这是花神为我们重现的旧时记忆。”谢楠手指向那边人头攒动的地方,“那边在作法请神呢。”

村中年迈的老者摇着法铃,神神叨叨地摇起了头,嘴里唔理嘛哩念念有辞:“百涡山虎神呐,今年蝗灾猖獗,我们的村民都没有收成了!求您大发慈悲,赐我们一个能够活命的生机。求求您了!”

一群山民跪倒一片,对着东方磕起了响头。

“求您赐我们一条生路……”
“求您大发慈悲……”
“求您……”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东边的山上忽然蹿出来一只将近八尺长的黑熊,村民只当是神仙显灵赐给他们的吃食,于是一齐围聚而上,将黑熊团团包围,三下五除二便将它生擒起来。

几十户人家却只有一头熊,如何分配倒成了难题。熊胆自然是好,但不能当饭吃;熊掌最有嚼头,可又不顶饱。不论是什么方案,总有人不同意。商量来商量去,便到了落日的光景,众人决定将黑熊关在这一处的石屋里,一切琐事都等明日再议。

第二日陆家村里来了位达官贵人,那贵人说:自己家财万贯,可家里的老父亲重病盲了双眼,如何医治都治不好,好不容易请到一位神医,那神医却说须得日食三只熊胆。熊胆是有价无市的药材,药店仅剩的几只已经被他悉数买下,但数量远远不够。因此他登上这座走兽遍野的百涡山,想要碰碰运气。

村民一听要熊胆,自然想起了昨日擒到的那头黑熊。村长派人将熊胆取出,重金卖给了那位贵客,再将钱均分给各户人家。

众人得了钱自然是高兴,乐得忘了处理那头黑熊的尸体。第二日,奇迹发生了,那头黑熊又活了过来。

最重要的是,它长出了一只新的熊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陆家村的村民将它困在石屋内,封闭住了窗与门,还用麻布遮住了它原本就看不清多少色彩的双目,让它孤零零地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强迫它变成一个盛放药材的器皿。
每日都会有人拿着一只弯刀,切入它的腰腹,利落熟练地剜出一只熊胆,卖给那位孝顺的达官贵人。

村民们每日给它送上一碗猪吃的陈糠烂菜,就当是长出胆囊的养分。

它的身体就像是一只聚宝盆,养活了身处蝗灾中陆家村数十户村民。

新的熊胆源源不断地长了出来,它日复一日地遭受着生生剖开腹腔的痛苦。
它被蒙着双眼,在黑洞洞的石屋中不知昼夜交替。
可它似乎从未想过要逃跑。
丧失了自由与光明的它为了忍受无边孤寂,伸出手爪在石墙上挠下一道又一道的印记。
指甲的勾划声无比刺耳,但这让它心宁神静。这样刺耳的响声,仿佛成为了它每日活下来的意义。

它从未在绝望中发出嘶吼,但有时会悄无声息地哭泣,那顶麻布眼罩被泪水浸湿,又被它的体热烤干。
几度干湿之后,它的眼睛彻底瞎了。

但无论瞎不瞎,都会被人戏称为熊瞎子,它捂着腹部的伤口,感受着伤口在迅速愈合,胆囊肆无忌惮地重生。
不知多少天以后,那达官贵人终于不再上山。
他的父亲病故了。

可熬过蝗灾的村民却没有将黑熊放归山林,他们尝到了贩售熊胆的甜头:不用耕种便能囤积千百石的粮草,不用劳作便能安居乐业、吃穿不愁。

出人意料的是,之后没过几日,这只黑熊便呆在暗无天日的石屋里死去了。

它死去时没有发出一声呜咽,静悄悄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人们没有将它的麻布眼罩拿下,即使这眼罩已经在它头上戴了许多个月。
他们随地挖了个土坑,将它埋了起来。

然而不劳而获的甜头在心里愈扩愈大,他们不再满足于只掏取一只熊的熊胆,于是又捉了几只熊一同关在笼子里,妄图再养许多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熊胆容器,让它们做村子的聚宝盆。

此番却没有那么好运。他们取了熊胆后,这些黑熊很快便死去了。

村民们当然不会罢手,尽管这座山上的黑熊很快被猎杀得没了影踪,他们还是找到了新的出路。

杀死耕地的牛,取出它们胆囊中的结块;杀死凶猛的老虎,制作虎骨。若山上的走兽实在杀完了,便到山下去找梅花鹿,锯断它们的幼角。村人们拿着这些细小的鹿茸,心想倘若村子周围有麝出没就好了,在他们这儿,麝香的价格比鹿茸不知高出多少倍。

一开始他们为了保证新鲜,会把整个鹿头切下来,后来像是良心大发了,每只鹿只锯下来一半茸,锯完了还会给他们上金创药,让它们好生养伤。

“等到来年,还能再锯第二次。”陆家村的猎户说,“这样才能像那头黑熊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们继续供奉着百涡山神,也继续在这座山的走兽身上寻取珍贵的药引。陆家村在取用药引子这一行做大了,渐渐有了一些抓药制药卖药的经验。陆家村美名远播四方,村外人纷纷夸赞他们是一座悬壶济世的村庄。他们每次贩售的大批药引,都会被被天府各处的达官贵人哄抢一空。

不知从何时起,百涡山神的画像上多了两只鹿角,过了不多久,又多了一对熊掌,连粗圆的尾巴都变成了黄牛尾似的模样。

“这才是我们供奉的神仙。”鬼迷心窍的陆家村民说,“百涡山神为我们带来了无数珍宝,让我们渡过了食不果腹的难关,如今,它带领着我们陆家村走向显赫,我们已经拥有了悬壶济世的美名。”

只可惜好景不长。

半年多前,他们村子开始出现野兽之患。起初是有人莫名消失,后来则是有村民亲眼看到同村人被豺狼虎豹叼走,最后则演变成一天总有那么一两个村人要被吃掉。

尤其是老弱妇孺,最容易遭毒手。她们没有反抗能力,野兽捉起来最是轻松。

这些狡诈凶狠的野兽像是爱上了咀嚼人|肉的滋味,也爱上了报复的滋味。它们将吃完的人骨头吐在村门口,有时甚至还会挑衅似地附上一件沾血的衣服。

“药引子”们头脑聪慧活络起来,与村民们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精通狩猎的村人竟无法再在百涡山上寻找到走兽的踪影。他们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在最初他们会三五成群地上山打猎,想为亲人和村民报仇。
可他们什么也找不到,那一村子狩猎的本领,像是一夜之间尽数荒废了。
继续有村人在丧生。这让他们感到无奈又绝望。他们整日惶惶不安,在惊恐与哀痛中挣扎的陆家村民,终于气势汹汹地涌入了土地庙,将百涡山神的供奉及牌位砸了个精光。

“空吃供奉!这百涡山神不要也罢!”
“这供果我们不如留着自己吃!”
“我们自己就能庇佑自己!”

村民汹涌而来,又愤愤离去。

画面最终在滚落的瓜果与摔成两半的神龛上定格。

回忆幻境就此停止。

四人从幻境的高空中缓缓落下,周围的日光渐渐偃旗息鼓,天色暗淡下来。

鸢室仁沉思片刻,道:“我总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在幻境中显露,但又想不起来了……”

说完将脖子上的玉佩扯出来含在口中,红绳荡在了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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