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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之猫有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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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挑了挑眉,一抹邪笑在嘴边漾起,正当魔尊精神抖擞要出门去找人晦气时,一道清润声音冷冷道:“你儿子招惹了是非本就该还债,如果我徒弟因为你儿子的事搭上了性命,那我定会亲手了结你儿子的性命来还我徒弟的命”。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外面一阵静默,魔尊一个不慎差点绊倒,他没听错吧,他师父居然生气了,那个软乎乎、没啥脾气的人也会生气?
“你……你……”秦夫人颤巍巍指着朝月,想再喷点狠话,可是在那两道冰冷视线中,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觉得,若是她再多说几句,自己的脖子立马就会断成两截。
“哟,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吵得我觉都睡不好了”魔尊打开门,升了个懒腰,一脸笑意盯着那个聒噪的老女人道:“怎么,怪我们办事不利,喝,你怎么就没说自己隐瞒事实差点把我们害死”。
秦夫人脸上怒容一僵,但是很快火气烧得更旺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你们对这个小道士说是妖魔作祟的吧”魔尊随手一指荀阔道:“这家伙还当真了,连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你们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那是你们没本事”
“错、错、错”摇了摇手指,魔尊嘻嘻笑道:“是妖魔还是鬼怪,这里面差别可大了,况且,这还不是寻常的鬼怪,我倒好奇,你儿子到底是做了多缺德的事,不仅招来鬼怪,连神仙都要来插上一脚,真可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哪,若是想活命,趁早离那催命鬼越远越好,免得被误杀,那可就死得冤喽”。
听了魔尊的话,当下就有人白了脸,抖着唇道:“张如兰,张如兰要来索命了!”。
“闭嘴”秦夫人大喝一声,虽然脸色也是苍白的很,但她还是镇定道:“明明是妖魔作祟,哪来的鬼怪神仙,你再胡说八道毁我儿清誉,我定饶不了你,这廖城上下谁不知道我儿性格温雅,最是善解人意,品性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我儿因为你的诽谤不堪受辱自尽以证清白,到时候你赔得起这条清白人命吗?”。
秦夫人说的义正言辞,魔尊冷冷笑看着她道:“是你儿子的清白重要,还是全府上下的人命重要?你这么看重你儿子的清白,若是他真做了那阴损缺德的事,是不是你会自备一条白绫,到时候亲手送他上路?”。
“你……你……”秦夫人气得咬牙指着魔尊,她向来洁身自好,还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无耻之人,这世上谁不图个清白名声,她好不容易把儿子养的这么出色,怎能被人如此污蔑,她的儿子绝不会是那伤天害理之人,错的,绝不会是她的儿子。
“得、得、得,你也别你、你、你的,我听着都累,现在我只想问一句,那张如兰,到底是谁?”
魔尊问完话,有人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立马就被秦夫人一个眼刀子瞪过来,恹恹地闭上嘴,现场一片死寂。
见没人敢吱一声,魔尊也觉得无趣,撇了撇嘴,转身进屋,对着一个涂脂抹粉的老女人说了半天话,嘴干,眼睛也疼。
魔尊进了屋,朝月自然也跟了进去,荀阔看了眼气得发抖的秦夫人,又看了看屋内,脸上纠结一阵,也跟着进了屋,顺便带上了门。
倒了杯水喝下,魔尊见荀阔一脸便秘,嘴巴抿了张,张了抿,饶有兴致地看他在一边变脸。
朝月见魔尊一副兴致盎然地样子盯着荀阔,手指曲握成拳,默默静立在旁。
憋了半天,荀阔忽然下跪,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道:“多谢仙师救命之恩”。
“……”
“……”
魔尊没想到这家伙会来这一招,这孩子,未免太实诚了点,不过,仙师?确定你不是在侮辱我?
魔尊挥了挥手,顿觉无趣道:“小小意思,不必挂怀”。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要不是有您在,恐怕我的命早就没了”
“……”不想再理会这无聊道士,魔尊懒得搭理他,坐下来,开始剥起桌上的坚果来吃。刚剥好一颗要扔进嘴里,嗖,一道黑影闪过。
“……”转过头盯着缩在角落里吃坚果吃的欢腾地小青,魔尊呵呵冷笑,很好,今晚的主菜就是清炖蛇肉。
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后面袭来,小青蛇依旧不管不顾死命吞吃,不管了,昨晚好累,好吃好喝恢复体力才是第一要紧。
“仙师,其实,我知道张如兰是谁”
一句话将魔尊的注意力拉回来,道:“说来听听”。
荀阔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这廖城素来有一为人称道的雅事,举城上下,凡年满十四未及二十的男子都能参加一项评比,那便是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争。一旦被选上,任其为五年,一人最多不能超过两届当选,而那当选之人皆会被送一雅号,分别是如梅、如兰、如竹、如菊。就像这秦府的如菊公子,本名为秦宕,他是今年刚当选的菊君子”。
“……所以,其他三人也是秦如菊那样?”那还真是不忍直视。
荀阔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闭门不出,所以我还没见过,但是听闻,历来四君子的相貌都是不差的”。
瞥了眼静默在一旁的美人师父,魔尊戏谑道:“那这所谓的四君子其实比的就是脸喽”,真搞不懂一张涂脂抹粉的脸有什么美的。
荀阔叹息道:“我本来也是为了一睹四君子的风采才来廖城的,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但是听说这一届的四君子争议颇大,而这被非议者,就是张如兰”。
“哦?为何”
“因为他相貌奇丑,又是一介商贾,毫无风雅之姿,人人都说他是仗着家里有钱,才买来了这兰君子的称号”
魔尊嗤笑一声道:“原来这君子的称号还可以用买的?”。
荀阔略一思索道:“应该……不至于,评比有德、学、姿三项标准,想必张如兰其他两项当是不错的”。
“你说死了两个,张如兰想必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谁”
“李如梅,原名李广,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是突然有一天那人就死了,他家里人草草将他下葬,之后就全都搬走了,所以我也没打听出什么名堂来,哎,真是可惜了”荀阔摇了摇头,甚是惋惜。
“……荀道长”
听见仙师如此郑重地称呼自己,荀阔立马直起腰板道:“在”。
“莫非你的癖好是走街串巷,与三姑六婆一道博古论今”
“……”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魔尊便将对自己一脸崇敬的荀阔踢出去,让他发挥他的特长,去把事情始末调查清楚,然后便和师父一起去了秦如菊那里。
隐菊院内,曾经的花田如今只剩下一根根无头枝干随风摇曳,魔尊看着这一派凄凉景象,眼底阴霾重重。
昨晚那一瞬间暴漏的仙气何其惊人,万界之内,除了那让他背了顶大黑锅的卑鄙仙尊,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可是一个凡人能有多大的冤屈,需要堂堂仙尊来参一脚?
魔尊撇了撇嘴道:“啧,要不是昨晚被那白蛇弄晕了,我一定能顺藤摸瓜,把那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那不是蛇,是蛟”
“……”转过头一脸笑意看着朝月,魔尊邪邪勾了下嘴角道:“不愧是师父,真是见多识广,连一堆菊花都能看出来所化为何物,徒弟我实在是佩服,不知何时师父才能将这出众的本事教给徒弟,徒弟我一定专心致志、洗耳恭听”,呵呵,连仙尊那货搞得什么玩意都能看出来,所以这家伙不止可能是从魔界来的,也有可能是仙界的人。
“……”看着身旁之人那黑如墨漆的眼内泛起的耀眼流光,朝月垂下眼帘,僵立在一旁。
见美人师父依旧一副温雅模样,丝毫没有想要给他来个疑难解惑的机会,魔尊也不再追问,转身向屋内走去。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是我,不是我……”屋内,躺在床上的秦如菊一副癫狂模样暴躁嚎叫,秦夫人在一旁看着儿子如此疯态,两行眼泪哗啦啦往下淌,把脸上的粉冲刷出两道沟壑,吓人的很。
忽然瞥见那没本事的师徒二人竟然恬不知耻,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秦夫人怒指二人道:“你们来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魔尊斜看她一眼道:“现在能救你儿子的只有我,难道你想让他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你能治好他?”听见魔尊的话,秦夫人缓缓放下手指,转头看了眼儿子,原本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成了一个全身绑满纱布的疯子,这还是她儿子吗?
秦夫人一咬牙道:“好,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治不好他,我定不会饶了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能让她的儿子用这副样子去见人。
第5章 人鬼道之公子如兰(二)
让所有人都退下,魔尊走到床前,一个响指,那床上疯癫之人随即平静下来。
秦如菊慢慢睁开眼,神思恍惚,忽地想到什么,猛然坐起身来,而在他对面,一人坐着笑眯眯看着他,另一人则神情温润立在一旁。
看到那人的脸,秦如菊愣了一下,随即转头对着魔尊问道:“是你们救了我?”。
轻笑一声,唇角弯起,魔尊屈起一腿放在凳上,一手闲闲搭在膝上道:“如菊公子,昨晚真是凶险的很,这次是公子命大,但是下一次可保不准了,如果你还想保命,那咱们就来好好说说,这张如兰到底是怎么死的”。
“……”
低下头,秦如菊娇娇弱弱轻咳一阵道:“如兰兄之死,我也甚是惋惜,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这点道长何须来问我,大家都知道,如兰兄是不慎坠马而死”。
“哦?是吗。可我真是很好奇,你家仆人为何来找我时要说冤孽二字,而你出事以后,就有人道出张如兰的名号,再者,若真是像你们所说,那鬼怪对你单单只撕烂衣服、搅碎图画书本,这报复的法子未免太幼稚儿戏,就昨晚那样的倒还像话”魔尊边说边起身,走到床前,秦如菊正低头娇喘,完全没留意到身边的异动,魔尊勾唇微哂,魔爪急速伸出,抓住秦如菊的衣服刷拉一撕。
朝月立马白了脸,几欲向前,又堪堪收住脚步,双拳紧握,默然立定。
“你要干什么?”秦如菊慌乱抓紧自己衣服,不过魔尊的力道哪是他能抗衡的,单薄的身体赤条条展露在人前,上面还挂着几条一同被撕烂的纱布,孱弱颤抖的身姿,如风中细柳,煞是娇怜。
仔细看着这具身体,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啃噬痕迹,还有几道青紫遍布全身。
魔尊满意地放过秦如菊道:“你身上的青紫痕迹就是那鬼怪所为吧,看来这鬼怪是非常用心的在报复你,这些痕迹一道道被烙印上来的时候,定是相当痛苦,万虫噬咬也不过如此”,鬼怪害人,最擅长的就是留下鬼印,一道便能折磨的人撞墙挠心,且鬼怪不除,怨恨不销,鬼印便永世不能根除,满身罪孽无处躲藏,世人见之,谁人敢近身。
秦如菊拉起被子将自己严实包裹起来,哆哆嗦嗦疯狂摇头道:“不是,不是的,不是鬼怪,是妖魔,都是妖魔在作祟”。
“哼,不要冥顽不灵自寻死路,你若不说出实情,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这一次可不仅招惹了那索命的鬼怪,就连天上的神仙都看不过眼在帮那鬼怪复仇,你,好自为之”不再理会床上那人,魔尊搁下狠话就趾高气扬地走人,也不管秦如菊听了此话是个什么神色。
看来这一次买卖钱是赚不到了,出门没走几步,那时刻在外观望的秦夫人便急冲冲进了屋,一声尖叫从屋内传来,看来为了她儿子的清白,这老女人又要叫人闭嘴了,真忙。
“师父,我饿”摸了摸肚子,魔尊可怜兮兮看着朝月,醒来到现在,他连一口饭都没吃上呢。
“上次张公子送来的食物还是不错的,为师回去就给你弄点吃的”朝月垂下眼,温和笑道。
魔尊嘻嘻笑着,一路雀跃回到那破落小院,晚上吃了饭,又将那见食忘主的蠢蛇吊起来,让它看着自己吃的香喷喷,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口水,哼,就是不给它吃。
夜深人静,破败小屋内,小青垂着脑袋,身子被笔直挂在房梁上,呼呼呼,睡得正香。床上,它的主人踢开了被子,四肢伸展成一个大字型,呼噜噜,偶尔还忘形地轻喵一声,抖了抖猫耳。
一人静悄悄站立在他床前,看了许久,慢慢俯下身影,替床上那人盖好被子,再失了个法诀,让那对猫耳消失,做完这一切,朝月浑身一软,稳住身形,颤巍巍走出门外。
廖城是一座很特别的城市,它地处沙漠,但是城内却生机盎然,绿油油,繁花似锦。好像所有的生息都聚集在这里,在这片沙漠里求得一线生机。
一道身影落在一处洞穴外,这洞穴在城外一处悬崖下,深幽幽不知通向何处。
抬起右手,白光闪烁,一把银色长剑从掌中升起,朝月向前一指,那银剑轻微一抖,瞬即闪电般射出,一路银芒闪烁。
朝月扶着洞壁缓缓坐下,沙漠的夜风十分凉爽,衣袍随着风浪扬起,朝月闭着眼,神态安详,温润的眉宇配上旖旎秀貌,叫人心神荡漾之余却又不敢冒然亵渎。
“主人”一道清冷女声将此刻的祥宁打破。
朝月睁开眼,只见一双纤纤玉手上,恭恭敬敬托举着一只绿莹莹的灵芝,那女子低着头,待朝月拿起灵芝,身姿一闪,消失无影。
仔细端详那灵芝,点点荧光在灵芝内闪动,恰是表明其成熟的标志。双手结了个法印,那灵芝漂浮在身前,于呼吸之间,一点一点涣散成粉末徐徐飘向朝月。
待那灵芝消失的一刹那,朝月也慢慢睁开了眼,一道金色流光在眼中忽逝,他的气色也好上许多。
充沛的力量在身体内转动,朝月微微一笑,身形一跃跳起离开悬崖,而在他离开的瞬间,巨石坍塌,将那洞口死死堵住。
这是他给予的回礼,灵芝神物,万年难得,那里面尚有几只未成熟的,不过,只要有它们在,这廖城的生机便会永不枯竭。
睡了一晚好觉,起来再放了那条蠢蛇,心情大好的魔尊升了个懒腰,见今天的太阳非常暖和,便打算在院子里躺一天,晒晒太阳。
哎,若是能化成猫型舔舔毛,那就更美妙了。
不过……眯着眼,看向在屋里忙碌的朝月,魔尊知道自己只能是妄想了,他可不会在敌我不明的时候就暴露自己的真身。
因为魔尊起的晚,两人便将早饭中饭合在一起吃,但是刚填饱肚子,魔尊见朝月又拿出那面大旗,抽了抽嘴角道:“师父,钱财乃身外之物,咱们能别去为那几个臭钱奔波吗!”,他们两个都是会法术的,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朝月和煦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间有人间的法度,咱们在这里过日子,自然是要遵守的”。
啧!
魔尊懒洋洋翻了白眼,趴在榻椅上,到最后,还是万般不愿地爬起来,决定跟着师父一起出去丢人现眼。
“咚、咚、咚”屋外有人敲门,稍停一阵,外面那人喊道:“仙师,在吗?”。
额上青筋跳了跳,这蠢道士,告诉他好几次不要这样叫自己,还是不思悔改,找打。
魔尊气呼呼正要去开门,朝月却先他一步将门打开。
荀阔见来人不是魔尊,是朝月,两朵红云立马爬上脸颊,一个大男人娇羞低头什么的,简直惨不忍睹。
“……”
“……”
呵呵,魔尊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人拎进屋,挡着他的视线道:“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恩”在魔尊面前,荀阔马上便恢复常态。
“消息来源确实可靠,不是从七大姑八大姨那边打听来的?”
“……恩咳,我这次找了好多人,几番比对下来,大体不会错的”
“很好,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尊让朝月进屋,说自己要吃酥皮点心,然后坐下让荀阔说说他的收获。
“我去问过那李如梅的邻居,他们都说出事那晚听见了李如梅的惨叫,大家都吓得躲了起来,第二天想去问一问出了什么事,李家人也是什么也没说,把人埋了就举家迁走了,至于那张如兰……”荀阔顿了顿,摇头叹息道:“倒是可惜了”。
魔尊挑眉道:“怎么?”。
荀阔继续道:“和其他三人不同,张如兰的本名就叫张如兰,那是他父亲给他起的,张家是商贾之家,最是被文人雅士瞧不起,但是张父却不认命,他把期望全都压在了儿子身上。不过,那张如兰的样貌是怎么也轮不到参选四君子的。而这张如兰也是个不认命的,据说此人曾言:‘男人就该干一番事业,在台上搔首弄姿怎能保家卫国’,和世人不同,张如兰十分瞧不上男人浑身脂粉的模样,这一点被大家诟病,但他依旧我行我素。而他也确实是个好人,一个有本事的好人……”。
此时,朝月端着一碗点心出来,魔尊起身接过,身后荀阔左右观望,但每一次都被魔尊遮的严严实实。
哼,不给看,就是不给看,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都瞎啊,我师父身材那么棒,哪里有你们肖想的余地,简直找抽。
见美人又进了屋,荀阔在魔尊的瞪视下缩了缩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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