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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不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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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僵局变成相见甚欢,没有格外热情,也不冷落任何人,自然而然把爷爷领进餐厅去了。我和宴宗羡又在门边等了一会儿,等到最后过来的宴宗明和傅秋溪。
  ——哦不对,最后的人,现在是宴昱。
  如果她还来的话。
  我吃惊地发现,今天想到她我心里异常难受,甚而火烧一般地疼。出门时发出去的信息依旧没有回复,就像这段日子我给她发的所有信息和通话请求一样。她不愿意理我。
  很偶尔的,荆舟会代她回我一些信息。
  太卑微了——每当看着荆舟提到她的时候,开头所用的“宴昱小姐可能觉得”,我都会这么想,然后心里嫉妒荆舟嫉妒得要命。
  我嫉妒他守在我的小公主身边,嫉妒他能听到宴昱说真心话,嫉妒他曾经提过的他知道的秘密可能比我还多……而最嫉妒的,是此时此刻我在眼巴巴地等一条回复,他却可能在安慰她。
  这是我想想都感觉要发疯的场景。
  ——我的小公主,怎么轮得到别人来安慰?
  可这个局面,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可以对所有人自信问心无愧,只有对她,欠一句对不起。
  “走吧,别等了,先进去。”宴宗羡对我踟蹰的原因了然于心,他的手臂从我左边搭到我的右肩,手指微微用力按了按,哄着我说,“小家伙迟早会哭着扑回你怀里,再给她点时间。”
  我们回到餐厅里。
  现在人都来了,露天阳台上特地布置的长桌终于不再空旷尴尬。灯光明亮,烛光摇曳。室内演出台上有一个四重奏乐团在演奏海顿著名的76号四重奏组曲中的第二支,轻快的节奏和智能释放的淡香氛,似乎也如愿起到了让气氛变得轻松的效果。
  香槟是服务员悄然送上来的,宴宗羡亲自一一端给所有人。然后回到我身边,挽住我的手臂。他笑容满面,彬彬有礼,大大方方,举杯道:“谢谢大家都肯来,我和雀儿为生在这个家感到幸运。”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认真地和每个人对视,包括爷爷。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次他们严肃的对视,都像对峙。并且,每一次都以宴宗羡气急败坏撤退为结局。
  但这一次理应有所改变。
  一秒,两秒……过了好几秒钟,爷爷还没有给出任何态度和举动,宴宗羡挽着我的手臂似乎不由自主夹紧了起来。我于是像我们每一次互相帮助那样,偷偷托住他。
  这次叶诀也不好再做那个打破僵持气氛的人。因为没人有资格去破一个一对一的父子局——哦,也不尽然,其实还是有的,那就是父亲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可惜,这个角色已经不在了。
  人与人之间共通的认知与体悟,大抵相似。想到那个角色的人,不止是我而已。
  僵持中的爷爷也在某个霎那,眼神忽地和缓下来。原本紧抿的双唇稍稍开启,释放出极轻的一叹。接着抬手摘下胸前的十字胸针,往前递。
  姑姑神色诧异的接过去,递送给宴宗羡。她眼中的笑意意外而激动,示意我们这个胸针非比寻常。
  “这个是……”宴宗羡翻到胸针背后,原来这枚造型别致优雅的配饰,是一个微型播放器。宴宗羡的手指按住底部的手动开关,指纹便被识别了。
  刚刚从姑姑那里看完三十年前的视频,我们都对这个播放器中所储存的东西有点预感。宴宗羡在播放与不放之间犹豫。
  爷爷说:“里面有一点你母亲的旧物,你不是一直想看关于他的东西吗?就给你收着吧。成家立业了,以后定定心,好好生活。”
  说罢,他拿起手边的香槟杯,微倾致意。
  我托着的手臂倏然一松,宴宗羡望向爷爷,欲言又止。
  他想问关于奶奶的故事,想了解那是个怎样的人——从爷爷口中。他还想问他,是否半生惦念亡人,是否曾因为自己降生而那个人舍命离去,恨过。。。。。。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问,只将胸针揣进了口袋里,冲爷爷举杯一饮而尽了。
  我也喝完自己杯中酒。
  两只空空如也的杯子,换来爷爷吝啬了一晚上的笑意。
  好了,这下会有一顿和谐的晚餐了。谢天谢地,每个人都在善良地对待这个中秋节。
  唯一的遗憾。。。。。。
  我偷偷查看信息栏,唉,算了吧,总要有一些遗憾。
  后来,十月份是在异乎寻常的宁静与和谐中过去的。
  不管怎么样,中秋节的晚餐之后,我便以新的身份成为宴家的家庭成员。现在,这个“新身份”无法在法律关系上获得认可了,但爷爷慷慨地在娜塔莎晴雯这个家庭系统上做了修改。他为自己的“承认”给出了实际行动。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给出了自己的承认。
  叶诀和傅秋溪都带我回了家,于是我一下子多出了很多亲戚。他们都拥有良好的教养,给予我温和的善意。
  宴宗明在一个深夜给我发来很长的信息,为自己身为养父的失职道歉。语气一如既往理性得近乎凉薄,但这已经是他最温柔的低头了。并且不得不说,他确实知道我想要什么——一句“对不起”和一句“你没有错”而已。
  他都给了。
  没有“懂得”是无缘无故的。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他对我也有十分尽职的地方。
  这一切都太圆满了,有好几天我都觉得不真实。
  因为。。。。。。因为那些秘密折磨了我太久,我总以为它们从不见天日的地方被抛到眼光下,应该更激烈一点才对——才对得起那些徘徊与压抑。比如,应该有眼泪,应该有争吵,应该有漫长的对峙。
  而现在事情顺利得几乎有些平淡了,除了宴昱,没有人再与我对峙,没有人再令我烦恼。我居然就这样,真的活在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光明与甜美中,如梦似幻。
  直到一整个十月都过去了,不真实才逐渐被习惯所取代,尘埃落定的感觉珊珊迟来。
  然后,冬天也来了。
  以前,每一个过年前的冬天,我们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和宴宗羡的生日。因为两人生日只差了两天,所以一直是选择折中那一天来一起过。
  两个人的日子,分量总是更重,这一天也就显得更特别。最重要的是,宴昱从来没有缺席过这个日子,哪怕是做练习生的两年。
  如果,我能够期待一个和解的机会,就是那一天了。
  作者有话说:
  收尾难过挤最后的牙膏,每一句话都特别难做到“恰好”,如果写小说可以不写结尾就好了哈哈哈。不过这个故事没有真尘埃落定的结尾,因为在预设里,结尾就是抖出一个新的、令人哭笑不得的小炸弹。啊~~为了这个小炸弹,我要坚持住!!


第39章 
  “宴昱小姐,请问您是怎么决定要参与到反《婚姻法》执行的斗争中去的?”
  “大家都知道,在不久前,我就公开参与过平权组织的活动,在那场游行中,极端反平权者对我们这些积极、合法展开发声活动的人,施加了残酷而可怖的暴力伤害。我有数位粉丝,包括我的小叔叔著名导演宴宗羡,都在其中受伤。这让我意识到,越是有极端反对和暴力流血,就越证明争取人权平等有必要,这条道路任重道远。我想要更坚定地站在追求自由平等这一面,对得起已经付出的代价,而不是知难退却。”
  “宴昱小姐的精神令人钦佩,但是作为一个新生代偶像,您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没有对事业前途的顾虑吗?据我所知,您似乎因此陷入了解约危机中?”
  “事业,有眼前的事业和一生事业之分。在舞台上唱跳,带给人们快乐,是我还是一个小女孩儿时的事业。但我马上就要成年了,可能已经有了更想做的事情。”
  “能稍作透露吗?”
  “具体的不好说,总之,先踏实考学读书吧。”
  “您是会完全退出娱乐圈去读书,还是边读书边经营事业?”
  “尚未可知。不过只要有了决定,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您如果退出娱乐圈的话,那实在太可惜了。从参加比赛起,您就是全民喜爱的omega偶像,您的美丽和直率都令人惊艳!”
  “omega其实也不应该只等于花瓶的代称,不是吗?我听说,我妈妈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很多omega都还身处重要的职位上,技术型或领导型都比比皆是,那时候人们看得到omega的能力,现在怎么只看得到美丽了?”
  “这……”
  “所以您看,除了当一个赏心悦目的omega明星,我也值得去做更多其他事情,对吧?”
  “不愧是我们选出来的宴昱!”忽然,原本安静的广场上爆发出一声高吼。
  这个声音有一瞬盖住了广场中央上那块巨型全息屏上的采访,接着,更多人的人附和这个声音,大家激动地喊起来,还有人振臂高呼最近网上最流行的一段口号。
  “上天赐予我们生命,也赋予我们多样性别。人人生而平等,六性理应各自绽放。文明当使人类进步,而非催生压迫与掳掠。站起来,让每个人都站起来!”
  “站起来,让每个人都站起来!”
  “……”
  巨型全息屏上的采访彻底被淹没了,有人开了自己的个人屏,循环公放宴昱的最近的公开发言——最近,也就是这几天的。
  这几天,她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的政…治…立…场表态。
  一个新出道还未站稳脚跟的当红偶像,一个女omega明星,一个离十八岁都差两个月的小姑娘,那样坚定公开地发表涉政观点,甚至明确立场和阵营……这听起来就像三十年前的传奇。
  所以,她这些行为掀起的巨浪,每一天都在网络上汹涌。
  事情最初一次发生,是在她们团队这轮巡演最后一场的告别环节,她透露自己可能会去上学,目标是法学或社会学。
  那天是周末,我和宴宗羡回爷爷家吃饭——现在,全家周末一起吃饭成了新的惯例。而宴昱团队的演出也总是安排在周末,所以我们正好一起看直播。
  她在特写镜头里说完自己的告别感言,全家在饭桌上面面相觑。
  “她跟你们提过这个打算吗?”
  “她说过自己要读书?”
  姑婶问我们,宴宗羡问姑婶。
  两边同时说完话,话音落下,都唏嘘不已。
  “这孩子,怎么这么自作主张?”姑婶有些埋怨地说,口气隐隐担忧。
  她不是埋怨宴昱的决定,是难过宴昱没和她们说,也没和小叔或哥哥商量,看起来就像是要和整个家都割断联系似的。
  若只是一天两天这样僵着就算了,因为那不过是闹脾气。可状况已经持续一两个月了,便令人忧心又失落。
  难道,她真的长大了吗?
  人很奇怪,总是期待一个孩子长大,又不愿意孩子长大。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这时,宴宗明忽然开口道:“宴昱跟我提过一下想读书,法学和社会学,都是我推荐的方向。”
  众人都看向他,姑姑问:“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我以为她也跟你们商量了。”宴宗明淡淡地回答。
  也是,在这个家里,宴昱要商量什么事情,怎么排也不会优先排到自己的大伯。既不够亲近,也不够合适——所以,还不是因为最信任的父母和最亲密的朋友,都伤了她的心。
  又没有人说话了。
  那场聚会最终在低落的气氛中结束。
  各自离开时,姑婶悄悄拜托我,一定要亲自联系上宴昱。“她一定会对你心软的,她从小就最爱赖着你了。”
  那是以前啊。我心里苦笑,面上只能应下来。
  到现在,一周工作日又要过去了,我在世纪之光的广场上等着宴宗羡下班,又一次看到她类似的采访发言,依旧没能完成姑婶交待的任务。
  群情激愤之中,只有我还在继续安静地看那段采访。
  她现在面对记者从容淡定,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嘴里什么都敢说,不怕被抓漏洞,也不怕被逐字逐句歪曲解读加罪名。
  她不像个小女孩,像个女将,古代故事里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将。生来便是去征战的,而不是躲在谁的保护下撒娇。
  我想说,这个模样太迷人了。作为哥哥,我太骄傲了。
  可是,我还是心疼。
  因为,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仅仅几个月前,她还满身香气扑在我怀里,撒娇要很小的宠爱。嘴里说着想英勇闯荡世界,心里却常常担心这害怕那。尤其……尤其害怕我不要她,不疼她。
  明明上次在我身边,她还抱着我的胳膊哭,不是吗?
  天呐,我真的好想她。
  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它让我手足无措又异常冷静地打开个人终端,把眼前广场上这一幕录下来,发给了她。并且告诉她,我很想她,等她回家。
  然后,夜色慢慢降临这座城市。
  我在夜色的中,慢慢平静下来,迎接从写字楼大门口走出来的宴宗羡。
  “审批下来了!”宴宗羡的心情特别好,用整条手臂的力气把我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要把我整个抱起来。
  我拒绝地挣了挣。
  “让我抱一会儿,我高兴!”他箍紧我,下巴戳了一下我的鼻尖。他身上有股冷冷的香味,是我最喜欢的香水,我就心软了……好吧,借口而已,没有香水味我也会心软的。
  他就这样把我抱起来转了一周,我一边嫌弃这行为像傻…逼,一边被他的喜悦感染。
  “电影可以复映了?”我问。
  “嗯。”他用力点点头,把我放下来。
  我们去路边等车,他兴致勃勃跟我说今天开会的情况。从申请复映开始到现在,《乐园》经历了层层审核,又在剧情修改问题上做了相当漫长的拉锯战,现在终于可以不删改复映。这其中,自然不乏舆论力量的帮助。
  “唉。”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和我对视一眼,互相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我们都想起了宴昱,我便顺势将刚才在广场上经历的一幕告诉他。于是,无奈加倍。
  但我们都不想开口给对方一句轻飘飘的安慰。因为那既不重要,也已经失效。
  说什么呢?说宴昱还是爱我们的吗?
  废话啊,这是当然。
  她的力量,净用来帮助推动那些对小叔和哥哥有益的事件发展了。小女孩儿变成战士,总有个起因。
  而我深知,我们就是她的起因。
  爱,就是她的起因。
  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让这份相爱,变回原来的样子。
  天知道,一样东西存在却不能以舒适的姿态呈现,比它不存在更令人焦急不安。
  “算了,别想了,我们去吃饭吧。”过了一会儿,宴宗羡愉快地提议,“老陶刚才给我推荐一家餐厅,土耳其风味,听说特别好……”
  我自然没有异议,走到路边,车准时到了,于是自动行驶路线切换到那家新餐厅。
  “我老觉得,今天还会有好事情发生。”宴宗羡对我炸了眨眼,笑一笑说。
  唉,好吧,他还是安慰我了。
  这种事情上,他总是比我足智多谋。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又是一章牙膏。本来想一更完的,但总觉得不太舒服。所以后面的放下一更,正好凑个整数。


第40章 
  后来,好事就真的来了。
  土耳其烤肉吃了一半,宴宗羡的个人终端收到一条家庭系统通知。他没有手看,随口发出转语音播放的指令。
  然后我们就都听到了:“您位于水岸尊府的住宅有一人通过认证进入室内,时间20XX年11月13日20:02分。”
  我们都愣住了,四目相对,喜上眉梢。
  因为,我们的新家只给三个人设置了自由进出权限。宴宗羡,我,宴昱。毫无疑问,是宴昱回来了。她回来了,还直接进了那个家门。
  我和宴宗羡都没有再吃下去的心情,匆匆买单回家。回到楼下电梯,宴宗羡忽然拉住我:“等一下,家里没有吃的了,她万一没吃晚饭呢?”
  “那去便利店买点儿。”
  这是扫荡便利店最手足无措的一次,又想挑选好的、她喜欢的,又想快,最后装了满满两个大号购物袋。我们在电梯里看对方,都觉得对方未免紧张得有点好笑,可都没心思互相嘲笑。验证进家门的时候,还相视佯作深呼吸。
  “小鱼儿——”
  门开了,他先探头朝里面喊了一声。
  没有应答。
  “人呢?”他疑惑低问,看了我一眼,没脱鞋拎着东西就进去了。转过玄关之后回头朝我做了歌噤声的手势,“睡着了。”
  客厅里放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一件红色披风外套被扔在长沙发的扶手上,宴昱就躺在那张沙发里安静地睡着。我和宴宗羡对视一眼,百感交集。
  “你抱她进屋里吧,这里睡不舒服。”我接过宴宗羡手里的购物袋,去厨房把东西分类放好,挑出几样能快速煮好的备着等宴昱起来吃。
  过了一会儿,宴宗羡回来了,笑容满面:“我就说吧,她会回来的。”
  “嗯。”我轻轻地点点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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