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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不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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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既要被我抢了所爱,又要陪我承受这种被迫背叛呢?所以我生下你之后还是坦白了,把你留给他们。我以为他们会一起抚养你的,因为——啊,这是个秘密,连叶诀都还不知道,我只告诉你——因为宴宗明心里是有叶诀的。”
  “啊!”我不由自主轻叹。
  “是不是很惊讶?”她侧脸看着我,又微微笑了。
  我不像在面对初次见面的母亲,而像在陪一个急需倾诉的忧伤小女孩儿。她甚至有一点让我联想到宴昱,于是我情不自禁对她温柔下来。
  “是啊。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因为宴宗明对于真相的反应。”
  “他宁愿你是不知名某人的孩子,也不接受你是叶诀的孩子。在他心里,背叛他的不是我这个当时的正牌女友,而是叶诀。他一点也无法忍受叶诀背叛他的事实,无论那是怎样发生的。但他不是生气,不是愤怒,他是伤心。你明白吗?那种伤心是很特别的,你明白吗?”
  她重复问道。
  “我明白。”我认真地回答。
  “我看着他面对真相的痛苦就知道了,他心里有叶诀。可能……可能叶诀在他心里比我还重,他自己没有觉察罢了。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把你留给他们自己逃走。我以为他们有了你,迟早会彼此打开心扉。”
  我不合时宜地想,原来我本来真的应该有两个爸爸。
  “可是,”她叹了一口很沉重的气,面对我站直了身体,“你那个亲爸爸实在太狠了,我没想到他为了平息宴宗明的怒气能那么绝。在我走以后,他硬生生破坏了自己的腺体组织。他恨极了这种所谓的人类本能,用极端方式表明自己的懊悔和恨,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时候他大哥在美国,他就被送到了美国治疗,治了一年多才基本修复被破坏的腺体。完成治疗后,就留在美国读书了。我们就是在美国重逢的,二十二年没有回去接触过当初的人,一直到他被调回国内,有了你的消息,所以——”
  “宴雀,我是因为你回来的。”
  她的目光悄然凝在一起,深深地望着我。
  “非常对不起,丢下你这么多年。刚才遇见你是意外,聊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问,你愿意见到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迟早都会见的,不是吗?”
  过了许久,我回答道。我让自己正面她,脸上挂着笑。心里有个声音反复告诉自己,像个成年人那样面对她,温和、理性、善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而越是不知道,就越应该表现得体。
  她听着我的话,微微发怔,尔后点点头。
  我又说:“那么我回去了。”
  她犹疑着,右手食指与中指捻了捻。可是手上没有烟,她便像是无所依托似的,神色中有些失措。嚅了嚅唇,脱口问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这种事情,从来也没有哪一次是我定的吧。”我说得很轻,视线和笑容一起慢慢收走,往后退了一步,向她弯弯腰,然后走了。
  我回到叶家,一直呆到切蛋糕。切完了蛋糕,长辈们陆陆续续散了。我和爷爷同去,也同回。他喝了一点小酒,回到家,我便将人交给五婶照顾去歇息。
  宴宗羡还没回来,我上楼,鬼使神差进了他的房间。
  这个屋子曾常年没有生气,终日冰凉。今年他一直在家,这里便焕然一新,因为充满他的气息。淡淡的、熟透的桃子的味道。
  躺在他的床上,我忽然发现自己很累。这一晚下来,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累。“得体”两个字耗尽了我这一晚全部的力气。而他的味道,就像某种救生药剂一样,令我贪恋、渴望。
  于是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他的房间了。
  我是来自救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然后我发现,这一晚上,宴宗羡没有回来。摸着身边的空荡,我像个幽怨的妻子那样忧郁忐忑,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开个人终端。
  还好,上面有很多宴宗羡的信息。
  “你过来吗?”
  “你要呆到几点啊?过不过来还?”
  “喂,回个电。”
  “……你不过来了是不是?”
  “……”
  “我已经把新家收拾好啦!”
  “我录了影像,等下做个3D观览发给,你就网上视察一下吧,我吃饭去了。”
  在一堆文字信息中,有一条程序和一个黑漆漆的视频。程序就是新家的3D全貌观览,我可以通过它直接游览房子的每个角落,打开每一件家具。
  于是我看到他已经那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买了不少东西把那些精心设计并安置的功能空间都填满,还买了很多吃的。一副迫不及待要过自己的日子的样子。
  基本看完了外面,我转到主卧。
  这是整个房子里,我的装修意见被采纳最多的地方。墙面是我喜欢的颜色,窗帘是我挑的,智能系统布置是我亲自过去调的。还有那张巨大的床,是我订的。但照顾的是他的喜好。现在,上面已经摆放好成套的床具,看起来非常舒服和温馨。
  全息屏立在我面前,3D效果让人有种能摸到实物的错觉。
  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想摸一摸那舒服的被子。
  “宗羡,好了没?”
  忽然,背景音里传出云墨的声音。
  这个声音像一个拳头,准确地打在我的心脏上。打得它发麻,仿佛血流不畅。然后是钝痛,沉沉地蔓延缠绕开去。有种预感在这钝痛中清晰。
  我立刻退出程序,目标明确地打开那个黑漆漆的视频。
  这是一个拍摄方式很简易的视频,用的是个人终端悬浮镜头,它智能自动调整高度和视角。视频打开,画面中一片昏暗。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在我刚刚看过的主卧中。有一团东西一个趔趄倒在了那张我挑选的大床上,镜头立即像精灵一样凑近去。
  那是两个身影,正乱七八糟叠在一起。
  宴宗羡和云墨。
  “宗羡——”云墨的声音有些暧昧的喘意,他身上搭着宴宗羡的手臂。他抬起那根手臂,像是试图起来。
  忽然,那根手臂一用力,把他揽回去了。
  “别动。”宴宗羡咕哝地说。
  “宗羡,别这样,你醉了。”
  “我……没有。”
  云墨没再动作,他安静地在他身边躺着。视频里很安静,安静得我能分辨出宴宗羡的呼吸声。那是他酒后的呼吸,有些粗,有些沉,又有种任人摆弄的顺从之意。有半分钟那么长的时间,云墨伸手推宴宗羡的手臂,但不是推开,而是握住了那只手的五指。
  “宗羡,我是谁?”
  “……”
  “宗羡,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
  “……云墨。”
  一片昏暗中,我却感受到云墨春风般的得意。他抬起头面对镜头的方向,笑了。接着,他缓慢开合双唇,像是要让人看清每一个字似的,把唇形做得饱满到位。
  说完这句话,视频就结束了。
  视频是发给我的,所以话是说给我看的。
  “我会夺回来的。”
  “……那就小宴陪一下赵工,不介意吧,小宴?”一股力气冲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回过神来,抬眼便对上李昌的脸,他脸上挂着笑,道,“你最近不是都喜欢给自己加班吗?赵工这个调试仪器还要半个小时,你陪一陪,做个验收呗。”
  “哦。”我点点头,“好。”
  原来已经下班了。
  我望一眼时间,从李昌手里接过验收板,他向我交待了注意事项便下班。
  我起身去仪器那边转了一圈,同赵工程师攀谈几句,忽而注意到外面快要下雨了。平时我最喜欢的高楼傍晚,今天头一次蒙上了压抑的昏暗。
  同样的风景,色彩一换,便成了另一副面孔。
  我盯着远处翻涌的云,不知里面藏了多少亟待泼落的雨水。触景伤情,我觉得自己就像云里的雨水,想闯出去,哪怕是重重跌落。
  我已经在自己的乌云里憋了一整天。这一天,我频繁使用个人终端的通讯系统,把和宴宗羡的对话压到对话列表底部。可是没用,我依然能一眼找到它,然后自虐般打开它,再点开视频。
  我知道,在宴宗羡的终端里,这个视频一定已经被删了,他大概根本不知道从自己的终端里发过这个东西给我。
  然而这有什么重要呢?
  连视频结束之后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云墨确实有些击垮我了,我在“夺回来”三个字面前动弹不得。
  因为我理亏,每一个方面都理亏,尤其是面对他——宴宗羡确实是我从他手里抢过来的。三年前如果没有我的引诱,他们说不定已经结婚了,我说不定要叫他一声小婶。
  是我无耻疯逼,不管性别,又不顾人伦。
  是我为人可恶,用心自私,还不敢承担。
  现在云墨要来把人“夺回去”,我能用什么立场来与之对抗?我有什么资格与之对抗?而且一旦对抗,就意味着马上要公开,这个秘密会像即将到来的暴雨那样冲击整个宴家,那我就没有家了。
  可还如果不对抗,我就会失去宴宗羡的。
  我会失去宴宗羡的,就像三年前感受到的那样……
  突然,天光一亮。
  是一道闪电。
  它来得如此应景,和我心里的闪电同时劈开乌云。接着,雷声滚滚,翻涌的云立刻被撕开了,里面的雨水轰然倾倒,泼落大地。
  “好大的雨。”赵工程师从仪器中抬起头来,看了看落地玻璃外。
  我愣愣地望着外面,无暇接他的话。同时,一股说不清的反胃恶心涌上来。我猝不及防,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照着水池呕吐。什么也没有。恶心却持续不断,呛得我不得不干呕。
  “砰——”卫生间的门被撞开。
  一个身影大步朝我走来,拍着我的背,“怎么了?”
  我侧过头,看到叶诀关切的脸,缓了缓,对他摇摇头。
  那种反胃感还在,但弱了许多。我洗了一把脸,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短短的时间内,憔悴得恐怖。煞白的脸色看起来像受了什么可怕的刑罚。
  对,刑罚。该我受的刑罚,就要来了。
  我看着自己,感到无限哀伤,眼睛被情绪逼得发红,看上去像要哭。
  “宴雀。”叶诀关上卫生间的门,站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神色严肃地看着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和你小叔……”
  “宴宗羡。”我打断他。
  “……”叶诀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我抹了一把脸,正面直视他,说道:“他是宴宗羡,不是我小叔。”
  他立即听明白了,嘴里原本预备说的话像是失去用武之地,被他吞了回去。我们对视,他看我的眼神逐渐放平。当我从里面看到“平等”的意思时,才开口。
  “三年多了,不是冲动。”
  他动了动唇,叹息轻不可闻:“你们家里还有谁知道?”
  “应该还没有。”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里蓦地闪过宴昱。对,就是我和宴宗羡都故意暴露的对象。她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毫无所察吧。可是,她到底知道了吗?她愿意面对吗?她会怎么面对?她会做哥哥和叔叔的盟友吗,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叶诀问得十分认真,他已经迅速接受了事实。
  我把思绪从宴昱那里拉回来面对叶诀这个问题,脑海中便马上被云墨、视频、外面的暴雨、刚才那由罪恶感催生的恶心反胃充溢,这一切令我呼吸都有些困难,心口崩裂一般地疼痛起来。
  像是知道我在痛苦,叶诀的眼神温柔了下来。
  他稍稍靠近我,低下头,轻声问:“你想和他在一起?”
  “想。”我低垂视线,眼睛终于逼出泪来,“我想,非常想。”
  “无论如何都想?”
  “无论如何。”
  闻言,叶诀只沉默了两秒钟。两秒钟之后,他说:“如果你需要我,我会站在你这边。”
  我知道。我看着他,心里说道,嘴上慢慢地回答:“谢谢您。”
  对,我就是个自私的坏人。我会自责自罪,也会一如既往不择手段地疯逼下去。
  谁都别想夺走宴宗羡,这是我在选择题里的最终选项。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我本来以为,我是个不太有倾诉需求的人。现在看来,只是没有找到过真正可以倾诉的人。叶诀——我没想过会是叶诀。在这阵暴雨之中,我对叶诀进行了我记忆中最彻底的倾诉。
  我的童年,宴宗明。我的禁忌和渴望,宴宗羡。还有我和傅秋溪的偶遇,以及她已经对我分享的故事……我把一切都告诉他。
  然后,雨停了。
  我的心像雨停之后的天空,一片青灰色,但干干净净。
  赵工程师早就走了,夏日雨后的黄昏姗姗来迟,二十八楼的风景又变得开阔辽远,仿佛一眼能追到天际。而在那仿若天际的地方,细细地拉着一线光亮。
  那是夕阳岿然不动、风雨无阻的光亮。
  我抬起手,对着它轻轻地挥了挥手。悄悄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见了,今天。然后回头面向叶诀,笑了笑,“那我就下班了,明天见。”
  “我和你一起走。”他改变维持已久的姿势,递给我一个温和的眼神。
  于是我们默契地没有多交谈。漫长的单方面倾诉之后,本来也不应该再紧接什么交谈的。我们像以往偶尔一起回家那样,沉默地走出公司,登上他的车。
  过了许久,我听到他难掩感慨的声音:“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么多。我和傅秋溪都以为,你不会接受我们的。”
  为什么?我说:“我们又没有仇。而且。”
  我停顿了一小会儿,心里鼓着一团冲动情绪,又碍于某种羞赧,犹豫要不要说出后半句话。最终,也许是先前倾诉的惯性还在,也许是冲动占了上风,我说了。
  “而且,你们会这么想,是因为你们没有缺过。。。。。。父母。”
  说完,我内心大大地松了口气——还是说出来畅快。其实他们想的没有想错,我的确有过不想接受。委屈的情绪,不甘的质问,这些东西我心里都有。可是,我终究屈服于“有爸爸妈妈”这件事了。这可真令人脸红,我屈服于一件如此普通的事。
  更令人脸红的是,我居然把它吐露出来了。
  说完之后,我都不好意思去看叶诀的反应,只好扭头看窗外面。
  心里什么也没有主动去想,但脑中无端里闪过一大堆琐碎的画面——全都是姑姑姑婶和宴昱一家三口的日常,小时候的,长大以后的。
  在她离开家之前,她们家总是一副热热闹闹的场景。因为姑姑和姑婶总会因为她各种各样的小事情嚷嚷起来,很多问题明明是没有必要计较,但她们好像就是很容易对这个女儿释放情绪,叨叨个不停。每当这个时候,作为旁观的我和宴宗羡都会悄悄呆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她们。
  “真好啊。”我知道,我和宴宗羡都这么想。
  父母,以及吵吵闹闹、没有防备、互相信赖的最亲密最直接的家人情分,是我们哪怕置身其中也无法真正得到的东西。
  一旦有得到的机会,什么都会为那种渴望让步的。
  叶诀的车停在爷爷家门口,院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我一抬头,便迎上宴宗羡冷森森的目光。他拖着个行李箱出来,立在门边盯着我。那样子像是已经等了我很久。
  我下车走过去,低头看了看他的行李箱。是他平时出差用的那一只。
  我吃了一惊:“你要出门?去哪儿?”
  他闷声闷气地回答:“北京。”
  我骤然有些不悦:“怎么没听你说过?临时的?”
  这一年里,他没有出远门不先和我说的情况。本来在叶诀那边倾诉按平了的躁意,又被面前这一出掀起一角。我抬头迎着他的视线,就有当场质问云墨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的冲动。叶诀在车里跟我道别,我也只是回头草草颔首致意。
  宴宗羡盯着叶诀的车尾巴,冰冷的眼神又像要冒出火光。
  我才回过神来,他在吃醋。
  我的怒意顿时消了。他对叶诀的醋要赖我,是我左右都想要,至今没有好好把事情告诉他,给他这么大吃醋空间。
  “你去多少天?”我语气缓和下来,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看来是紧急的事,大热的天,他人还没到北京就换上正经八百的衬衫了,头发也搭理得很正式,兴许要见重要的人。
  “你昨晚为什么没来家里?”他不回答我,反问起来,“我给你发那么多信息,你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
  “收到了你不回?”
  “晚上回家才看到的,困了,就睡着了。”
  “我一直等你过来一起招待客人,大家也都等着我正式介绍那房子另一个主人,你就净顾着你的叶诀,你最近和他未免走得太近了……”
  “阿羡,你落东西了——”他的话被院子里跑出来的五婶打断。
  五婶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储存卡盒子,小跑出来,把东西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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