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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不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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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的讨论就到这里吧。”
  接着,他抬手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那一片皮肤。我垂下视线瞥了一眼,判断他瘦了。因为他右边锁骨上有一颗痣,他瘦一点胖一点,那颗痣的位置都不一样。
  他靠过来,亲了亲我的耳朵,贴着耳廓说:“想你。”
  好的,现在我完全不该说话了。
  所以我们接吻。
  他累了,我们纠缠得温温吞吞,没什么情…欲,就只是太久不见,需要靠一项亲密的接触来表达想念而已。
  其实我喜欢这样,慢慢地轻吻会让我有一种一生一世温存如斯的幻想。这种幻想令我感到安全和沉迷,一点脑子都不用动,尽情徜徉就可以了。
  后来他亲了我的脖子,嘴唇和呼吸一路绕到我的后脑。他一边摩挲我的发尾,一边舔舐我的腺体,并释放一点点稀薄的信息素。不为肉…体交…合,但缱绻得要命。自从买了房子以后,他总是会在缠绵中用这些暖融融软乎乎的举动告诉我他的感情:他爱我。
  比起我爱他,他对我表达爱要热烈坦荡得多,至少他从来不对我做不应该的隐瞒。而我却在此时此刻,还心怀秘密与他亲密纠缠。
  “唔……”
  他勾着我的舌头,吮吸了一下,然后放开。
  漫长的亲吻结束了,他脸上有种满足过后的疲倦,鲜亮又诱人。他摸了摸我的脸,说:“我睡一会儿,到了酒店叫我。”
  然后就闭上眼睛徐徐睡去。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声音实在太破坏眼下的氛围。
  五月底的傍晚,深城宽阔的街道,所有自动驾驶的车都在有序行进。在马路的尽头,是一片橘红色的天空,夕阳就被马路托在那片橘红中。它赐予人间的、温暖绚丽的光辉,沿着路、沿着车、沿着我贪恋的目光,一点点染在宴宗羡的身上。
  把他染成世界上最珍稀的爱人。
  这一刻我其实期盼自己能像文艺作品中那些主角,凤凰涅磐一般勇敢、不顾一切,去为爱情孤注一掷。哪怕代价是背叛自己曾经守护的东西。
  可是那种决绝和英勇,只在想象中甜美并辛辣着。现实中的我,不过是一只明知侥幸之心不可怀,而仍然拼命做侥幸挣扎的麻雀。
  一只没用的雀。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我们在酒店呆了一晚上。
  天亮以后,我要去四十分钟车程外的公司上班,宴宗羡则会在酒店附近做一场宣传,然后奔赴下一个城市。这次分别,也像过去每次那样。
  我比他早起先走,离开之前不忘提醒他,五月快过完了,六月份有爷爷的生日:“虽然不是大生日,他可能不过,但一起吃饭肯定会有,你安排得出来的话也回来吧。”
  他说“好,知道了”,抬起手来想冲我挥别,却碰到我的背。动作于是变成在上面磨蹭了两把,然后嗓子里发出两声满足的呻…吟,半睁开眼睛看看我。
  好吧。我俯下…身,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到底是谁变黏人了?”
  他笑着嘟囔道:“知道你不是我侄子了,才觉得算正经谈恋爱,心里感觉和以前不一样,总忍不住得寸进尺,想确认……”
  他往枕头里埋了埋脸,声音便捂得低闷模糊。我听不清,脱口问:“确认什么?”
  “唔唔唔……”
  “……什么啊?”
  “确认你也想和我谈恋爱。”他稍稍抬起头瞪着我,说,“而不是认命跟我过日子。”
  我有时候觉得,其实在整个宴家里,宴宗羡、宴宗明、宴昱是同一类人,剩下的是另一类。
  他们三个是那种心不会老的人。
  虽然每一个都算是提前接触社会,提前投入滚滚红尘,可是他们胸口里那颗跳动的东西,保鲜度永远高于茫茫庸人,所思所想永远沾着浪漫二字散发的蜜毒。
  比如,我以为我说一句“一起过下去”,就算是明白无误的表白。可他要听千万次“我爱你”,要我主动发起不求意义的缠绵,要我与他同生死共沉沦。
  也许这是文艺工作从业者的共性吧。
  我这么归因。
  而我面对宴宗羡一向是这样的:除非他不表达,否则他想要任何东西,但凡我能给的,我都予求予取。所以我双手捂住嘴巴,凑到他耳边,完完全全用他喜欢的方式告诉他。
  “我爱你,宴宗羡。”
  就这样,是分别、也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五月还剩下三分之一多点,我感觉时间是在我踏进公司实验室那一刻起,突然加速流逝的。
  这都因为一场预料之中该来的忙碌——我所在的“解放”小组研发的alpha被动**抑制剂,获得了投产入市的批准。
  药品名称也叫解放。
  它对得起这个名字,因为它实现了市面所有同类药物都做不到的两个百分之百:预防被动**的强度百分之百,**后用药的抑制消解效果百分之百。
  这意味着,只要不想**,alpha就可以靠“解放”战胜被动**的动物本能。
  “批准建议比想象中快了好多啊!”
  副组长李昌在实验室宣布消息。他把自己个人终端的全部全息屏都打开了,它们飘满整个实验室,上面都显示着国家卫生委药监部的批复文件。
  “那我们今晚是不是应该去庆祝一下啊?”有同事提议。
  “好啊,你们想去哪里?我请客!”李昌应声道。
  “……”
  大家七嘴八舌出主意,一时间气氛热烈,早晨上班的昏沉一扫而空。然而还没出结果,实验室的的门被推开了,叶诀走进来。
  他扫了一眼大家,淡淡一笑,道:“看来大家都知道了。”
  “是啊!我们正在讨论晚上去哪里庆祝呢,总监您也会来的吧?您可是我们的组长!”最早起哄庆祝的同事故作热情地邀请,人却不敢往前凑。
  都怪叶诀平时太严肃了。
  “挂名组长而已,成果都是大家的功劳。”叶诀朝他望过去,目光堪称温和,可接着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善良了,“批复下来了当然很值得庆祝,但我们的活动恐怕得往后推一推,因为制药厂今天就会派人来跟我们一起工作,我们有很多具体的工作要跟他们对接。”
  “啊……那会不会要加班啊?”有人立刻蔫了。
  叶诀目光炯炯地望向那人:“这就要看你们的工作效率了。”
  “……”
  有人嘀咕,但没人敢大声逼逼。
  叶诀对此不以为意,给李昌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拍拍手,让大家散了散了都去工作,然后跟叶诀去了办公司。
  等副组长被总监兼组长放行,就该领着我们去接见已经到公司楼下的合作制药厂代表了。于是大家开着“别给组织丢脸”的玩笑,互相给对方整理仪容。叶诀在旁边看着,不置一词。
  “哎呀,小宴,你是咱实验室的门面,你站前面。”要出发了,李昌忽然从人群中拉住我,像摆放一个物件似的把我放在最前面。
  “……”我无言以对,下意识看了一眼叶诀——谢谢基因。
  叶诀仿佛是被我这一眼惊动了,轻轻掀起睫毛,目光与我碰在一起。然后他走过来,像刚才大家做的那样扯了扯我的衣领,接着扬起嘴角。
  “李副说得对,你是最好看的。”他松开手,手臂在空中停顿。
  我几乎以为他要摸我的头。但他只是悬抬了一会儿便放下去了,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用他那种带有光和魔力的声音,对我说:“走吧。”
  一直到心里的波纹平静下来,我才发现,刚才自己是在期待他手掌的温度。
  我想知道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手里有没有名为“父亲”的温暖。如果有,那可是独属于我的东西啊。
  与合作制药厂对接工作的细致和麻烦程度,超过了我这个职场新人的想象。不止是专业方面的问题,还有行政上的部分工作要理清楚。
  小组里只有我一个人手上没有专门的专业板块,于是成了“打交道”的主要负责人,每天周旋在人和文书之间,五月最后一旬的出勤次数,超过了我上班以来全部的外出次数。同时,也终于遭遇了爷爷不久前给我预警过的饭局应酬。
  而每一次这样的应酬结束,叶诀都会“顺路”捎我回家。
  无法否认,我喜欢那样一段路。
  独处的时候,先前那种期待也不时会冒出来。可我努力藏着它,不让它泄露一点点。因为说“就这样”的人是我,我不想食言。
  至于叶诀……好吧,他实在太守信用了。守信用到我都怀疑自己偶尔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关切气氛,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也许我有点被宴宗羡感染了,非要人家说出来我才能相信某种东西存在。
  某种东西是指,叶诀的父爱冲动。
  那是我在宴宗明那里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每当它若有若无地漂浮在空气中,我都觉得陌生新鲜,并且享受。我偷偷地品尝它,叶诀也从不打搅我。
  于是黑夜中,车驶往家里的路上,我们总是安静沉默。唯一的对谈发生在我下车时,我会转头对他说:“谢谢总监,明天见。”
  然后他会回答:“明天见,好好休息。”
  最后我挥手,他用眼神致意,我们就分开了。
  然而我知道,例外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所有的故事都会有这一环,生活和那些被整理成文的故事,也不过就是互相复刻而已。何况,如果没有例外我又何必细究这样一段路途。
  那一天——例外发生那一天,是我们送走合作方制药厂代表的那天。晚宴过后,叶诀照例送我回到爷爷家门口,我也照例和他道别,下车。按照一般情况,接着我会礼貌地目送他往更深处的自己家开去。
  但是我在这时候,看到林荫道对面的树下站着一个身影。当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从树影里走了出来,顺便把手里的烟掐灭。周围没有垃圾桶,烟头被他揣进口袋里。
  宴宗明。
  我下意识想叫爸。在有第三人的场合,我总能轻而易举这样叫他。可现在,第三人才是我爸。所以我张开的口型没有配套声音。
  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走过来。
  他却没有看我一眼,只站在车的另一侧敲了敲车窗,随后叶诀下车了。
  叶诀叫他的语气透着微妙的亲昵:“师兄。”
  宴宗明这才抬眼看看我,又看看叶诀,兴师问罪一般道:“你们这样多久了?”
  我被这句话冒犯到,心里难以抑制地生出一股反感,想出口说些什么。叶诀仿佛感应到了似的,转头望了我一下。是不赞许的眼神。
  “师兄,”他走近宴宗明,轻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刚才工作应酬,宴雀喝了不少,得早点休息。”
  “进入爸爸角色了?”宴宗明抬起下巴,睨视叶诀。
  那种不会老的宴家人才有的、少年般的意气冲撞与敌意,埋伏在他表情的每一根细纹里。
  但叶诀就像没有感受到他那些敌意一样,平时表情稀少的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令那天生紧绷而冷厉的面部线条都柔和了。
  我看得有点难以置信。倒不是因为他竟然能对宴宗明这样耐心温柔——当然这也值得惊讶——而是因为,他真心笑起来的样子,和我神似。
  “师兄不要生气,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肯定不会毁约的。”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小区外面喝一杯吧,好不好?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不必了。”
  宴宗明拒绝他的靠近,大步绕过车尾往我这边走来,在我身边停顿了一下脚步:“我和你亲爹有约,他不能把你带走。你可以不是我儿子,但你得是老爷子的孙子。他一手养大你成人,希望你心里惦记着点。”
  说罢,进了家里院门。
  我呆立在原地。有那么一小会儿,像被掐住了脖子那样难以呼吸。父子名份二十二年,宴宗明知道我在乎什么,甚至知道我不外道的期盼是什么。
  叶诀叹了口气,来到我面前。
  “放心吧,你们两个都想维持现状,我会尽力满足的。回去吧,早点休息。”
  我不语。
  他打开车门要上车,我忽然拉住他。我知道我的目光在闪烁,语气也紧张得有些急促:“如果有一天我不想维持现状了,你会帮我,还是帮他?”
  好荒谬。这一刻,我居然把宴宗明当成了自己在叶诀这里的敌人,甚至要他二选一。
  我说不清这种冲动的逻辑所在,只知道,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开口说会站在我这边我就能立刻相信,那个人就是叶诀。这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有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本能。
  奇妙的、天生的、亲缘间的本能。
  “宴雀,”我看到叶诀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说,“你可能不相信,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是我确定,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的老天,这种本能迷人得令人眩目。
  作者有话说:
  本周更新成功get,下周见。(*^__^*)


第24章 
  “解放”投产上市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六月也已经被掐去一个头。我们实验室全体得到奢侈的两天假期。周末加上这个假期,我正好赶上了爷爷的生日,阳历六月十二号。
  以往宴宗明和宴宗羡都不在深城,这种事情总是由姑姑姑婶操心。
  今年,我有了一点私心。
  我想自己给爷爷攒这个生日局。原因往好了说,是我长大了上班了,理应承担一点家庭责任。往伤感了说,就是我想抓紧时间做宴家这个孙子。
  以前宴宗羡对我好言安慰,说我们迟早都要去面对这个家,面对那些回不了头的伤害……我听进了耳朵,却拒绝往心里去。
  现在宴宗明按着我的头要我惦记着点恩情,做好宴家孙子,我反而想通了——自欺欺人没意思,我不能披着侥幸得来的一层皮永远做宴雀。就算不主动去出柜,也至少不能把脑袋兜在沙子里,假装能逃避。
  对,我想做点事,就是冲着尽人事去的。
  以便天命到来时不愧疚、不遗憾。
  于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名义订了饭店,和姑姑商量确定邀请客人的名单,然后一个个亲自联系。还好好琢磨了一阵子“认真过”和“隆重过”之间的平衡。
  做这些的时候,我一方面感到身心充实,另一方面心底不断冒出汩汩惆怅。事情一切顺利,家庭全员答应回来,爷爷的老伙计们也基本应承参加聚会。
  六月十二号的午后,是个极其美丽的午后,因为宴宗羡和宴昱一起进了家门。
  两个人据说是路上碰到的,所以在进门之前,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话题斗过一轮嘴了,进门便顺理成章成为了他们休战的契机。
  两个人的视线都在客厅扫了一圈。此时家里只有我和姑婶,爷爷和自己的老伙计在一起,宴宗明和姑姑会直接从单位去饭店。最后宴昱朝我扑过来,宴宗羡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一会儿,只得转道去厨房。
  “二嫂!”
  “哎,你们回来啦——快进来帮我装一下这些海鲜,等会儿拿到饭店去加工。”姑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宴宗羡进去当劳动力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也从家里出发前往饭店。
  “唉,等一下。”姑婶突然打断准备给车下目的地指令的宴宗羡,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说,“我忘带个人终端了,应该在厨房,我去找找。”
  宴宗羡收回手,姑婶开门下去了,车上剩下我们三个。
  我把目光从姑婶身上收回来,看到身边的宴宗羡和后面的宴昱,一时间有种时光逆流的感觉。逆流到我们三个成天厮混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明明两两相差五岁,我们三个在一起却总能制造非比寻常的热闹,任意两个人都能闹起来——说起来也挺感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有一阵子很活泼,性格有点反常的放肆。
  比如,我学宴宗羡欺负小孩儿那样欺负宴昱,惹她哇哇大哭。再比如,学宴昱娇纵和撒娇,搞得宴宗羡除了顺应我别无他法。
  不过这段日子很快就过了,我好像就是短暂地经历了一下青春期症状。过了之后就又变得听话沉闷,然后被大人误会成“稳重”。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青春期残余的话,那就是掌握了对宴宗羡撒娇的方法,并在更往后的日子屡试不爽。
  我们是这样一起长大的人,因此我的意识总在不动脑的时候以为,一旦我们三个在一起,气氛就理所当然是热闹的、轻松的、无所顾忌的。
  所以,当我发现此刻车内的空气不是那样,而是微妙的僵滞时,我有点愣。
  我们谁都不说话,甚至不对视。宴宗羡在鼓捣这辆车的手动控制屏,宴昱在玩儿自己的个人终端。我呢,我看看宴昱,又看看宴宗羡,觉得应该开口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我有一个优点,就是没话题的时候不尬聊。
  所以我放弃了开口。
  这么一来,车里的沉默更明显了。
  三分钟后,宴昱的注意力终于从自己的个人终端里出来,疑惑地嘟囔了一句:“我妈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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