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南禅-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苍霁当即现出人身,他撑地时竟然没能爬起身。破狰枪从后洞穿胸口,血如股涌冒。他眼睁睁看着高墙齐塌,剩余的血海肆意铺张,多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拦住它……”苍霁哑声说道。
  可是高墙轰塌,血雾遮蔽了他的目光,邪魔聚于四面八方,功亏一篑只是转瞬而已。雨水滴落在额间,淋湿了苍霁的眉眼。
  他还没有死。
  黎嵘欲拔出枪,枪却纹丝不动。苍霁一掌紧握住破狰枪,猛地挺身站起来,他踉跄向前,看见一抹白影疾跃而来。
  好远啊。
  苍霁心道。
  那个人越来越近,雨和雾又这样大。苍霁食指微抬,隔空触摸着净霖的轮廓。指尖的血沿着腕滴落,苍霁又近了几步,他吞咽着自己血,含糊不清地唤着人名,由着身体撞在净霖身上。
  破狰枪倏地被拽扯出去,热血淌了一手。苍霁额头突然轻撞在净霖额间,他盯着净霖,手掌狠狠摸着净霖的颊面,留下深深的血指印。
  “你活着。”
  苍霁凶声咬着字,捏得净霖颊面泛红,他忽地落下泪来,重复道。
  “你活着!”
  下一刻苍霁用力推开净霖,佛珠滚落血泊间,他几步向前,在雨间嘶声哽咽着大笑。
  “天降大任于我,但凭宵小阻拦,我也拦得住它!”他声音发抖,一跃而起。
  暴雨瓢泼,一条苍龙啸傲冲出。血雾激荡,他吞尽血浪,巨身轰然摔砸在血海尽头,形成万里高墙,致使余下的邪魔骇然后退,波涛血浪滴点不越!龙身往后千万无辜免于一难,北边高墙尽数坍塌,唯独此墙屹立不倒!


第100章 束缚
  净霖额间沾着血,他蓦然回首。
  黎嵘已经踏步而出,剐鳞抽筋尚未做完。他身才动,面前白影便踏出劲风,接着他胸口一重,竟被踹翻过去。
  净霖追向龙身,临松君竟然趔趄一下,极其狼狈地摇晃着身。他面上的血被雨冲刷,怔怔的神色似如走丢的孩童。
  “住手……”净霖呓语,无助地念着,“求求你……”
  苍龙垂首不动,暴雨滂沱,将净霖的声音覆盖。他的脊背似是被什么东西压下,变得隐约弯曲,整个人身抵着龙滑跪在地。他的手掌胡乱地摸在龙身,将那受伤的地方用力盖住,好像这般就能让苍霁变回原样。
  血水渗湿膝头,白袍变得斑驳不堪。净霖不住地颤抖,耳边轰鸣着是大雨,那一声“你活着”扎得他眼前模糊。
  怎么能模糊呢?
  净霖靠近他,像是犯错一般的擦着雨水。但是这雨太大了,不论如何擦拭,眼前皆是模糊。
  大雨如注,贪相钻噬着苍龙的伤口,邪魔们群簇蜂拥,试图分食这条龙。黎嵘提枪上前,扯开贪相,他看着净霖被埋进污秽,探臂要将净霖拉起来。可当他的手要触及到净霖时,咽泉却倏地插入地面,将他与咫尺的人霍然隔开。
  劲风绕身而荡,净霖久跪不起。咽泉剑斜刃阻挡,他不顾一切地拉扯着龙身上攀覆的邪魔。仅剩的血海淹到了他的腰间,面临绝境的邪魔怒吟血风,将净霖包围于茫茫血色之间。
  衣袖被撕得稀烂,露出的手臂也被刮得鲜血直冒。净霖不知痛楚,他用手,甚至用牙扯开脏污,将被剐走的龙鳞凶猛地夺回来,将它们攥在掌心一片都不肯丢。他呼吸急促,双掌在邪魔的噬咬间被龙鳞割得血肉模糊。
  天生异象,被苍龙搅动的云海突然凝聚飞转,聚于此处的邪魔躁动不安。苍霁已死,剩余的血海无处可居,它们蠕动着埋没净霖,血雾疯癫地覆钻进净霖的伤口。
  咽泉骤然嗡声大噪,但见擎天云柱崩塌砸下,势如破竹地灌冲于净霖一身。青光隐散于天地混沌,红芒破水乍亮于风雨浪涛。
  “血海本体已损!”黎嵘猛然一震破狰枪,喊道,“它想要吞噬临松君!拖住它!”
  三千甲奔涌而起,净霖身影已然被血雾遮掩。红芒遁于其中,刹那之间见得净霖脖颈、手臂上迅速浮现咒术纹路,勒得净霖喘息不上。他的额抵于龙身,动情时的窒息感如潮泛滥。痛声压抑在口齿间,净霖陡然撑臂,血雾沿着纹路渗了进来,似如寒冰一般尖锐,在他五脏六腑间横冲直撞。
  净霖随即呛血,他灵海逆冲,掌心莲纹被划得血烂。咽泉震动着“啪”声,竟然裂出数道碎痕。
  “净霖!”黎嵘已经变色。
  净霖额头滑磕在地面,碎鳞硌得他好痛。他喉间似如被人紧紧卡住,唯有指尖浸泡的殷红还有余温。邪魔注身,好比苍霁吞魔咽海,那阴冷之感游走于四肢,使得净霖指尖紧抠在地面,口齿间血难掩止。半边面容已覆纹路,他粗声撑身,已将坠入魔道!
  黎嵘两指速点,止住邪魔冲势,从血水间将净霖扛出来。这雨宛如天泣哭嚎,黎嵘挺着身,拔出已裂纹密布的咽泉,奋力回撤。
  黎嵘已经泪流满面,他念着:“休要怕!师兄绝不叫你死!”
  净霖脖颈间青筋暴现,他艰难地喘着息,手指抓着雨帘,喉间似乎溢着什么声。黎嵘原先听不清,待到撤出血水时方才明白。
  那是净霖在失声痛哭。
  这场大雨接着冰雪,在北方盘踞了整整七日。七日间净霖灵海崩坏,邪魔噬得咽泉锈成废剑。浑身无有一处不在痛,腹间与胸口寒锥一般的扎刺,脖颈间勒着咒术的禁锢,净霖十指在痛苦间磨得血肉淋漓。
  他有几个刹那疑心自己要死了。
  可是身体内隐藏着龙息,它们不知疲惫地随着邪魔游走,不理昼夜地护着净霖本相。它们似如主人,在净霖体内筑建起铜墙铁壁,保护着他生机不绝,拱卫着他还能继续喘息。
  “你活着。”
  这句耳语不断重复,净霖睁开眼,却陷在漫长黑暗。他眼前空荡漆黑,颊面贴着寒冷的石床。净霖动手,四肢皆被沉甸甸的锁链铐住。
  “醒了?”上方突然传来爬动的声音,黎嵘推出一条仅能容纳手臂通过的缝隙,趴在空隙间,切声说,“净霖!还认得师兄吗?”
  净霖双眸不动,他喉间干涩,咒术囚禁着他,使得他此刻还有些恍惚。
  上边缓缓递下一碗水,摇摇晃晃地磕在净霖面前。黎嵘伏着身,尽力伸长手臂,将碗倾了些许。清水晃动,净霖眼珠微动,逐渐转了过去。
  “用些水,若是腹中饥饿,便与我说。”黎嵘望着他,说,“……你修为系于一念之间,万不可再想别的事。”
  净霖漠然不语。
  黎嵘只得将碗沿轻抵在净霖唇间,然后缓慢地倒。可是净霖不张口,任凭水打湿他的下巴和左鬓。他这样紧咬着牙关,仿佛松上些许,便会变作撕咬。
  “净霖。”黎嵘说,“邪魔残余在你身体里,它们不消,父亲便不会再放你出来。咽泉已残如钝剑,却没有断……你明白吗?你尚不是废子,你只是。”他停顿片刻,“你只是闭关。咒术会助你忘掉苍帝,重修剑道。”
  净霖撞翻碗,水泼在石床,滴落向下。
  黎嵘怅然收手,他就这样伏身在上方,沉默许久,说:“你我猜错了,父亲不是血海。”
  “你一句话也不肯与我说,我却要告诉你。净霖,死的是清遥。”
  “苍帝吞海时,清遥陷入天火焚烧。云生正在别处,家中只有你……雪魅追了你几十里,欲求你回程救人。净霖,你头也没有回。”
  净霖忽然喘息断续,他抵着墙壁,仓促地道:“说谎!”
  黎嵘说:“待你出来,自会明白。”
  净霖额间死死地磕着墙壁,他蜷身在这狭窄之处,无力地遮挡着双耳。锁链沉重地横在身体上,他冷得浑身发抖。
  “说谎……”净霖呢喃,“蒙骗……欺世盗名……杀人如麻……你我皆是豺狼……是虚名恶徒!”
  黎嵘闭眼,静了少顷,说:“大局已定。”
  锁链“哗啦”作响,净霖切齿地说:“滚!”
  黎嵘起身前迟疑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还是从怀中拿出一只没有洗净的手帕,从空隙中搁放在石床。
  “我每日都会来。”黎嵘说,“……此物万不可让别人看见。”
  黎嵘离去前将空隙合上,底下又陷入黑黢黢。净霖就这般定了许久,顺着墙壁摸索着爬起来。他手指触到手帕,帕间露出细微的润光。净霖俯下身,拉开手帕,一片月白的龙鳞依着佛珠躺在其中。
  “你听闻过龙的逆鳞吗?”
  帕间突然盛起了雨,血迹被泪点打湿。净霖躬身将这手帕揽入怀中,他小声呜咽着,像头莽撞受挫的小兽。
  他们将他的心爱剐鳞抽筋。
  他们将他的道义变作妄谈。
  这世间本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之处,如今更是彻彻底底变成了晦暗。他的一腔热血尽数凉透,所修之道分崩离析。
  净霖攥着逆鳞和佛珠,咒术阴魂不散地纠缠上来。他绝望地以额磕地,在这逐渐卡紧的窒息里艰涩地滚身。铁链死拴着双臂,将他压在这逼仄阴室,任凭他痛声哽咽也无人理会。
  翌日,黎嵘又来了,但他并非孤身前来。九天君打开阻隔,光线刺得净霖双目微痛。他将手帕掖进了石壁缝隙,身躯挡在石床上,挣着铁链遮挡双眼。
  “净霖。”九天君俯视着他,怜恤地说,“吾儿可还认得为父?”
  净霖乌发凌乱,他红肿的眼从指间无声地注视着九天君。
  九天君目光越发怜爱:“吾儿年少,经此挫折必成大器。为父会守着你,直到你消尽邪魔、泯去秽思。”
  净霖状若未闻。
  “净霖。”九天君声略哽咽,“你尚年少,哪知世间之恶?那苍帝蛊惑你、蒙蔽你,使得你沦落此等境地,真叫为父格外难过。”
  净霖手指扒进发间,他埋头于臂间,嘶哑道:“不要说了。”
  “休要怕。”九天君温声,“为父必会让你重回正道。”
  净霖背如芒刺,他痛苦地重复:“不要说了。”
  “好,不提这些。”九天君拭净泪,探手欲抚净霖的发。
  怎料净霖猛然拍开他的手,在锁链的响动间斥声:“不要碰我!”
  九天君目露痛楚,他伤怀道:“吾儿神志不清,竟不认得我了。老三。”他稍侧眸,“快将你弟弟拦下,勿要让他伤到自己。”
  老三原本木立在一侧,听闻不敢迟疑,沿着那空处伸下手来,将净霖强摁住。净霖手腕狠挣着锁链,他头被抵在石床,手上扯得锁链错乱晃动。
  九天君居高临下地抚了抚净霖的发,语气更加温和:“不认得也无妨,为父能让你回忆起来……多少年前,吾儿独身来到九天门,那时个头不过在我腰间,却已经很知礼数。你休要怕,为父皆是为了你好。”
  净霖颓唐地挣扎,他喘息激烈,觉得发间滑动的手掌如同毒蛇一般。咒术又席卷而来,净霖被卡得难以呼吸,却感觉一阵反胃,忍不住在这混乱中干呕起来。
  “皆会好的。”九天君仁慈地说,“净霖。”


第101章 石棺
  净霖没能好起来。
  他被囚禁于狭窄石室,黎嵘也不能再任意探望。九天君将他隔于人海,隐于黑暗,像是要把咽泉剑束之高阁。锁链添加了四五条,石壁间镇着层层符咒与灵纹,一道道累加的障屏彻底杜绝了一切声响。
  净霖不再能分辨昼夜,他被深埋于黑暗。石室四面无门窗,只有上方的石板能滑动开合,称它为“石室”其实并不妥当,因为它更应该被称作石棺。净霖不能起身,也不能下地。石床的宽窄就是他如今的自由空地,他甚至在挺身时,都会撞到墙壁。
  无人问津,永沉死寂。
  逆鳞的微光是净霖唯一的亮,他还能从佛珠上嗅到苍霁的味道,哪怕仅仅是血味。
  净霖不能想苍霁,他每回忆一次,咒术便会发作一次。发作时的纹路掐得他几欲晕眩,残余的邪魔也会趁机噬咬着他四肢百骸。净霖用头撞着墙壁,在无止尽的疼痛中苟延残喘。他用手指抠着墙壁的缝隙,时而镇定自若地数清身上的疤痕,时而疯狂地扒着石壁。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醒来只有锁链声,周而复始的锁链声。
  净霖的发似乎长长了,他用手指寸量着,一遍一遍地量。嘴里低声数着数,可是不行,他逐渐觉得过去的很多事情开始模糊不清。
  “我是净霖。”
  净霖干涩地扯出声音。
  “我是净霖。”
  他挣扎着锁链,对空无一物的黑暗无休止地反复呢喃。
  “我有所爱隔山海……我是逆鳞……我叫净霖……鸣金台……槐树城……七星镇……我与他、他……”
  他是谁?
  净霖急躁地抓着发,他额贴着墙壁:“我要与他结成秦晋之好……七星镇里……鸣金台……来接我、接我……”
  咒术纹路一瞬涌上颊面,在脖颈间勾缠出荆棘的模样,狠狠地收紧。净霖困兽一般的用力撞着头,血淌湿了眼,他嘶哑地喊:“在鸣金台!我在鸣金台等你!等你……带我回家……谁、谁?我有所爱隔山海……我有……”
  净霖脖颈吃紧,连喘息都困难。他扒着喉间,锁链随着他的喘息而晃动。净霖绝望地瞪大双眼,仿佛看着大雾弥漫而起,将他与那个人阻隔开来。净霖哑声抽噎,他突然凭力翻爬起来,在仓促中用指甲划着墙壁。指甲崩断。在墙壁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一条龙。
  净霖将手掌与脸颊贴在血痕上,他在锥痛中忽地笑起来,已经泪流满面,只是紧贴着这条血痕,仿佛贴着条龙。
  “……哥哥。”
  净霖酸涩又委屈地喊。
  “带我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净霖发作一次,就在墙壁上划一道痕。他看不清,故而不知道这一面墙已经被划得血痕交错,只是他清醒时越渐减少。
  净霖捏着佛珠和逆鳞,蜷身靠在墙壁。他默念着自己都理不清的话,微微偏着头。
  上方倏地被砸响。
  净霖攥起佛珠和逆鳞,只转过目光望去。
  石板闷沉,被推开一条缝。来人不是黎嵘,也不是净霖熟悉的人,而是一只雪魅。
  雪魅滑身进来,捧着碗水。他轻得如风,夹带着寒气,在飘忽时响着铃声。他并不将水递给净霖,而是缓缓伏在石床边沿,阴冷地窥探着净霖的面容。
  “君上。”雪魅幽幽地说,“你疯了吗?”
  净霖再次听到人声,竟有半晌不能反应。他皱着眉,迟钝地顺着雪魅的声音转过头。
  “疯了。”净霖声音滞涩,他推开锁链,从石床上俯下身,“我疯了。”
  “令人敬佩。”雪魅挤出笑声,“临松君……不愧是临松君!”他骤然收起笑,寒声说,“你怎么不去死。”
  水猛地泼在净霖脸上,雪魅劈手摔碎碗。他如同游动的鬼魅,逼近净霖。
  “我追了你数十里,你只要肯回个头,便能看见火势冲天。清遥扒着门框,她在火中喊着你。”雪魅声音阴柔,“九哥……九哥……她满心以为你会调头!可你跑得那样急,甚至对她头天的异状都置之不理。你怎么配为兄长?你这铁石心肠的人!”
  净霖发梢滴着水珠,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雪魅,冷声说:“谎话。”
  雪魅忍不住讥讽道:“谎话?我托人在事发前夜给你消息,你做了什么?你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你自私自欲!如今还想要逃避。”
  净霖不答,他记不得谁给过他消息。
  雪魅游闪到净霖身侧,说:“你们一丘之貉,将她拘在门中。道貌岸然的孽畜们竟然打着兄长的旗号……”他嘶声笑起来,“你与苍帝合力杀了她,你是刽子手!净霖,你快点疯……你快点死……你已经完了!”
  净霖被刺痛,他埋首在双臂间,混乱地扯着发。
  “你杀了她。你该死,你杀了她!她已经病成那般模样,她不过就是个小姑娘!你却要用她成就威名……”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好狠,你天生残缺!”
  净霖背部削瘦,他手指在颤抖。邪魔又出来作祟,它们侵蚀着净霖的内脏,将净霖的灵海翻腾一气。淆乱的疼痛沿着脊背游走,净霖不肯答。他被这些疼痛折磨得心神恍惚,甚至需要凭靠外力的撞击来缓和稳定。
  他没救到龙,他也没救到清遥。他仿佛行走在一条绳子上,已经岌岌可危。以往笃定的道义崩塌殆尽,他到底算什么?他是为虎作伥的剑,他还是谎话连篇的恶人!
  他浑浑噩噩,面目全非。
  雪魅悄声说:“这下好了,你就在此耗过一生。你就在这阴沟里悔悟,你对不起清遥,你对不起名号。你这欺世盗名的混账,你骗了天下人,你根本不是秉持大义之人。”
  “你苟活于世,清遥却死于天火。你该尝尝烈火焚烧的滋味,你会痛吗?临松君!你会么?”
  “你跟君父是一种人。他已然敢称天下之父!你功不可没,你该跪首位!清遥算什么?你们将血海养成天下大患,只将罪责堆给她一个人!她不过是个小童!”
  “我等着你也死无全尸。临松君,临松君!”
  净霖分不清声音,他被拖起来的时候已经难以辨清人。眼前时而是雪魅的歇斯底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