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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梅处[仙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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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您这千百年来都是以雪为食,天界和人界那么多山珍海味,您就没有想过要尝一尝?真是太可惜了。”
  寂宁对于谢随晔对他的称呼早已见怪不怪,师父也好,上神也罢,随他开心便是。不过嗔怪地看了一眼怀中的谢随晔,知道他这句话在打趣自己,道:
  “我早已无需这些,倒是你,是不是又嘴馋了?想吃便直说。”
  两人在梅林之下一番亲昵,面前的梨花木案台上,满满都是他人送给茗囿宫的礼物,有珍酿佳肴,也有一些从未见过眼的奇珍异宝。谢随晔慵懒地枕在寂宁腿上,一件一件伸手拿过来打量,最后看来看去都倦了,都没有上方那人的容颜好看。
  在天宫这几十年,并非没有见过美人,只是每每回忆起,最惊艳最动心的还是那一袭素衣。
  眉目如画,肤白胜雪,举手投足间,美艳不可方物,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梦中人。
  寂宁本来在认真地看桌案上的古籍,这一来二去,注意力完全被打乱了,无奈地看了一眼谢随晔,面容微露薄怒之意,然而却还是顺手拿了一个果子剥起来。
  谢随晔看见他的小动作,噗嗤一声笑出声:“我可没说我要吃这个,这翡容宫宫主给我送来了好多玉珠果,都吃腻了。你若想吃,便直接吃嘛。”
  “那换一个?”寂宁没有听出语气中的揶揄,继续动作。
  谢随晔调整了一下姿势,面对着寂宁,映入眼帘的是用银线绣着如意纹的白衫:“算了,既然是你剥的,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起来。”
  “什么?”谢随晔一时懵住了。
  “剥完了,起身来吃。”寂宁答道。
  瓷盘里的鲜果肉,晶莹润白,圆润多汁,应当十分甘甜。
  谢随晔眼珠一转,忽然伸出双手,揽住寂宁的脖颈,寂宁的脸便近在咫尺。往下一用力,两人的唇便触碰到了一起。
  “谢随晔,别闹……唔……”寂宁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唇。
  寂宁下意识有些抵触和抗拒,想要推开他,但谢随晔死死不放手,攻势愈发强烈,寂宁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亲完之后,谢随晔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正想帮寂宁,却发觉他稍稍别过脸去,谢随晔起身一看,寂宁已经面露微红,伸出手一探,已有几分暖意,不似从前那般冰凉得骇人。
  “放肆。”寂宁拿开他的手,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端起案台上的古籍就要开始看。
  “嗯?师父是不是脸红了?”
  “休要胡说。”
  “师父在看什么古书,竟如此入迷?”谢随晔注意力转移到那册卷宗上,竟是一些上古战神所著之兵法,便凝滞了笑意,喉头微动,说道,“你若想为天界征战,就得承诺我,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寂宁见他神情严肃,缓缓放下了古籍,安抚道:“那一次,我们背水一战,情势十分危急。兵将们被逼到一座深谷中,谷两侧都是敌方的将士,弓箭排排至尽头。天界的将士们被逼到没有退路,我和白原带着一部分援军在崖上观势,若我们不出手,他们全军就会命丧谷底。
  “千钧一发之际,是我出手,转移了敌军的注意力。”
  “所以你为了救别人,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活靶子?”谢随晔问道,他一回想起若干年前那日,寂宁满身是血独自一人回山的场面,就觉得心口钝痛,恨不得被万箭穿心的人是自己才好。
  寂宁握住他的手,道:“以后不会了。安心。”
  “以后,再去征战,我与你一同可好?”
  顿了顿,又撑着下巴,思索片刻,道:“反正,要是你拒绝,我就暗中跟随你。”
  寂宁不语,片刻后,答道:“这一盘果,你还不吃?”
  谢随晔狡黠一笑,然后灵活地捻起一颗果子,递到寂宁的嘴边:“你为什么不吃?”
  “我……”
  一阵咳嗽声响起,甘佴地站在不远处,脸色有些发青,但是又不得不来。谢随晔见状,急忙坐起,端端正正,那果子也掉在了雪地上。寂宁倒是波澜不惊,轻声问道:“甘佴,可有事?”
  “温澈少爷来探望您了。”
  听闻,寂宁立马起身,拂了拂衣袖,古籍也落下了,连声问道:“他在哪?”
  “正在殿中候着。”
  ·
  温澈依旧一身鸦青色长袍,温文尔雅,面如冠玉,身戴佩剑,坐在大殿的某侧席位上。若旁人看来,是一名俊俏风雅的公子哥。可谁想到,他已经是娶妻生子,连孙儿都满地跑的耄耋之年呢。
  上次去温府,谢随晔也只是隔着黑暗的远远打量了一眼,远没想到,这温澈一介凡人,竟可以长生不老,还丝毫不畏惧这苍暮的寒冷。
  不对,他不是一般的凡人。
  寂宁一见到他,面容都比平日柔和了几分,连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若如他所料……
  谢随晔从一旁的阴影处走出,站在寂宁的左后侧,微微弯下腰来,下巴轻靠在寂宁的肩上,姿势极其亲昵,随后朝着温澈打了个招呼。
  “谢随晔——”寂宁一惊,“注意仪态。”
  温澈见到谢随晔,先是睁大眼睛,然后又用手擦了擦眼,惊声道:“这,你,难道是宁哥哥上次带去温府降服丹獲的那个徒弟?”
  “那不然呢。”谢随晔也站起来,双手环胸,靠着冰座,随意道。
  “可是,宁哥哥说,你是凡人啊!”
  谢随晔也站起来,皮笑肉不笑:“意思是,你不是凡人了?”
  “我……”
  “别争了。谢随晔,关于澈儿的事情,我今后会和你详说。”寂宁无奈地望了一眼谢随晔,谢随晔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笑着再也不多话,百无聊赖地玩弄起自己的指甲来。
  “澈儿,你来此是?”
  温澈站起身来,对高座上的寂宁大声说明来意:“上次晟儿中的毒,多亏了宁哥哥,此次我是专程来道谢的。”
  “中毒?什么毒?”谢随晔的心猛然悬起,急忙打断温澈的话。
  寂宁不理会,走下台来,站在温澈面前,道:“无妨,举手之劳罢了。你的至亲,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谢随晔心里一腔闷火无处发泄,任凭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只好对温澈没有分毫客气地冷笑一番,话里带刺道,“虽说寂宁对你十分好,按理来说,我是他的徒弟自然也需对你好,对温家人好。”
  “但,无论你出于什么缘由找他解难,若害他受了点伤,我定不会轻易放过。”谢随晔的语气越来越冷,寂宁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气氛略略尴尬,尤其是温澈在这种氛围中极其不自在。
  寂宁只好说:“谢随晔,你先回避一下。”
  谢随晔看了一眼寂宁冷冷的神情,只好极其不情愿地走到冰柱旁,不再参与他们的对话。
  这两人说得滔滔不绝,不知在谈论什么,而且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谢随晔愈想愈发心焦。
  不久,待温澈似乎行礼想要离去之时,谢随晔便瞧准了时机,想肆意妄为一番。本来已经被寂宁劝走了,此刻忽然转过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寂宁面前。
  寂宁见势不妙,立马站起身,单手拦在他面前,道:“作甚?”
  谢随晔单手捎上寂宁的肩,将他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装模作样地扯出一个笑容,便对准那冷极的唇瓣亲了上去。
  寂宁根本没有回过神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谢随晔自觉地离开了,笑嘻嘻地看向温澈,温澈双眼已经瞪得似铜铃一般大,脸色白得骇人,一脸“我是不是在做梦”的不可置信的表情,还用力拍了几下自己的脸。
  谢随晔见状,竟是笑出了声,不过他也不介意温澈更惊骇一点,缓缓道:“你没有做梦,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仙侣了。”
  虽然看不见的地方,寂宁用力掐着他的腰,疼得他有些厉害。
  “天呐……”
  ·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我只是,不喜欢你处处偏袒别人罢了……”温澈离开后的第三天,谢随晔依旧来苍暮山看寂宁,被告知寂宁还在生他的气,因此闭门不见。
  谢随晔便如个孩童一般在寂宁的居室外候着,时不时地锤个冰门,拿着长宁剑削几下舞几下,大声对里面叨唠几句,道歉几句。
  甘佴十分为难,劝解道:“谢……重日上神,您当着他人的面如此胆大妄为,害寂宁上神在他人面前丢尽了颜面,这……”原谅你才奇了怪了!没被他冻成冰柱就算好了!当然,最后两句话被藏在了肚子里。
  “不对啊,难道心爱之人当众表白自己,不应当感到欢欣才是吗?”谢随晔佯装无辜,看似边踱步边无意识地碎碎念,实则声音大的很,“顾宴祈那厮,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砰”地一声,冰门缓缓打开了,一股更寒凉的气息,混合一股清幽的药香,铺面而来。
  寂宁冷如冰霜,眼角微挑,手上还沾着一些湿泥,冰清玉洁,长身玉立出现在门外。
  “无理取闹。”
  寂宁冷冷地撂下这四个字,便进门去了,不过并没有合上冰门,谢随晔知道他是对自己心软了,便悄无声息地进去了,一进去就撒起娇来,声音楚楚可怜,足足让门外浇花的甘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不屑地朝门里头翻了个白眼。
  “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一进门,谢随晔便坐到床边上,晃荡着双腿,看着忙来忙去的寂宁,好不心疼,“师父,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末了,又掷地有声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寂宁,是我太放肆了!”边说边十分低落地垂下头去。
  寂宁抱着一个长颈的白玉瓷瓶,正要拿去放置一些天界的植株,听闻停顿了一下,望向谢随晔,无奈道:“你难道还不知晓我与澈儿的关系?怎还如此无礼?”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很早就知道了。”谢随晔惴惴不安地认错道,“我错了还不行吗。可是,我太喜欢你了,我怕你受伤,怕你离开我。我也没办法啊,师父。”

  ☆、雪灵

  寂宁见他一脸无奈地说着情话,难免有些动容。脸上也开始微微发热。
  “别乱说这些话……”
  谢随晔见寂宁有些羞赧,立马大声道:“就是要说!我喜欢师父!我喜欢寂宁!他是我一生一世的仙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寂宁不得已,只好转过身去。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瞧寂宁禁不住情话而害羞的模样。
  ·
  所谓雪神,不过一个虚有其名的头衔而已。只有寂宁知道,除了那些极大的邪祟妖兽祸害三界,他才会出手。而他执意想留在苍暮山,不过是因为几百年前,他的家族被灭门,就在这座山上。
  雪灵一族,复姓夙沙,以雪为生,每一个雪灵的都有的体内结有丹,此丹有起死回生之妙效,有如西域之蛊。正因如此,天界怕此族打破生死规律引起混乱,便对之围剿了无数次。凡界也不少人追寻长生,所以也追捕他们。
  最后雪灵族所剩无几,族中长老实在不忍,承诺天界,雪灵一族永生驻留在极北之地苍暮山,越界者,诛。天界这才收手,甚至之后派天兵天将驻守山脚,防止凡人进入。
  相安无事多年,族中却莫名进来一名修仙的道士,这道士阴辣奸险,在机缘之下巧修成仙后,便去天帝面前告状,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说是雪灵一族中有人违背规矩,但被夙沙王瞒了下来。天帝知晓后龙颜大怒,下令灭族。
  灭族,这二字轻易说出口,就让寂宁经历了生不如死的痛。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所有亲人和朋友被天将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一夜之间,整个苍暮山,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第二日,他看着整座山的满目疮痍,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干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笑,笑着笑着,又跪在地上痛哭。
  这是他第一次向谢随晔提起自己的过往,那块伤疤揭开后,便是鲜血淋漓的回忆。
  而他当时还不是寂宁,而是夙沙一族的殿下,夙沙王的亲生儿子。被族中选定为最具天赋之人,意气风发,也是千钧一发之际被选定的下一任夙沙王,夙沙载玉。
  若不是被恩人所救,估计现在他也是一团散魂,不知在哪个角落游荡。
  “被谁所救?”
  寂宁一顿,继而答道:“一个凡人。浮生一粟,不过几十年后便去世了。”
  “也对,凡人寿命对神仙而言,确实太过短暂。”
  成神之后,又由于偶然的机会,他在苍暮山脚下,发现一户人家的少爷,体质与常人不同,甚至与雪灵一族有诸多相似之处。
  费劲千辛万苦,他终于得知,温澈是当年潜逃的雪灵,与凡人结合生的孩子。温澈的母亲便是受不了人界酷暑,病重而死。
  也就是现今世上除他以外,雪灵一族唯一的血脉。
  “可是,就算如此,难道与我相恋,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件事,连告诉自己的至亲都觉得丢脸吗?”谢随晔刻意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来。
  “你别多想,只是我如今,还不知道如何同他说……”
  “那不正好吗,我代替你坦白,就不劳烦你去忧心了,这种事情本就需要时间去缓和,早一些知道岂不更好?”
  寂宁欲言又止,最后只得缴械投降,不理会谢随晔,一心浇着窗台上的花,不予理会坐在床上的谢随晔。
  “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了。”说着,寂宁指甲突然死死地掐进了手心。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啊师父!”谢随晔察觉到寂宁的自言自语,大声问道。
  “……无事。”寂宁继续手头上的事情,再没回应。
  薄暮迫近,日渐西山。继而皓月攀上枝梢,月出皎兮,星河璀璨。苍暮山更是寂静无声,如大师即兴之下挥墨而就的山水画。
  合着那月光下微微闪光的冰宫,更是美不胜收。
  偌大内室的梨木床榻上,谢随晔紧紧拥着怀中之人酣眠。
  风吹过,谢随晔蓦然睁开双眼,伸出手去牵起寂宁的手,手腕处布满大片乌青之色。谢随晔杵了一瞬,最后在寂宁的额头之上轻啄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掀开薄被,纵身离去了。
  长夜渐明,一盏灯,一孤人,离冰宫越来越远,在黑暗的雪地里踽踽独行。
  ·
  谢随晔白天的时候,在寂宁离去后拽住了温澈,并问了他不少事情。
  “温澈,稍作留步。我问你,寂宁他,中的是什么毒?”
  “说实话,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是一种来自西域的毒。大夫说,此毒烈性无比,由上百种至阴至毒之物练成,中原俗称万魂绝。”
  “都怪我一时疏忽,让槿君……我妻子不小心挣脱了锁链,被奸人利用,给我的孙儿下了毒,又阴差阳错地害了宁哥哥……对不起……”
  ·
  晨时,寂宁苏醒过来,见身侧无人,便唤甘佴来问道:“甘佴,重日上神去何处了?”
  “这……”甘佴恭恭敬敬,却面露难色。
  “本君要听实话。”寂宁从床上坐起来,捂着头,某处正在隐隐作痛。
  甘佴见状,急忙上前宽慰道:“上神,重日上神他宫中事务繁忙,便先回去料理了。他嘱咐下仙,让您好好修养,不要去天界寻他。”
  下一刻,甘佴便被眼前情状吓得不轻。
  寂宁忽然吐出一大口乌黑色的淤血,胸口钝痛不已。甘佴急忙弯下腰照料:“上神?您如何了?”寂宁一手推开他,伸出手来,掀起长袖一看,自己手臂上的那些乌青之色全部消失了。
  不等他多想,甘佴便拿起一方帕子来帮寂宁擦拭:“上神,您这是怎么了?您……您别吓我!重日上神说你会……”
  寂宁语气微弱,一字一句,分量却不减:“甘佴,你还想帮他,瞒骗本君多久?”
  ·
  谢随晔的确在茗囿宫。
  只不过不是在处理事务琐碎,而是在密室疗伤。
  当时天光乍破,谢随晔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则欢才刚刚从朦胧的混沌中清醒,感知到自家宫主回来,急忙起身去恭候。然而见到谢随晔的情状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他多多少少知晓一些以前谢随晔的事情,特别是去炎岐谷寻剑一事,让他灵力受损不少。
  如今又口吐鲜血昏了过去,脸色泛起青白,躺在床上不闻人事。
  怜惜的同时,又不禁在想,寂宁上神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值得他三番二次地不顾性命去拼死一搏,也要守护?
  “醒了?”
  谢随晔睁开双眼,蓦然映入眼帘的是寂宁清冷俊秀的脸。
  “你……你怎么……”
  “本君若执意要进来,仅凭一个小小的仙童,还能拦我不成?”
  谢随晔撇了撇嘴,翻了个身,闷声捶床,心中恼极:“真没用。”
  却未曾料到,寂宁居然会伏下身来,伸出那双纤细修长,宛若玉石的手,紧紧地拥住他。
  谢随晔双眼骤然睁大,接着又平静下来,翻过身去,就着拥抱的姿势,握住了寂宁的手,并放到胸前,却触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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