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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杀猪状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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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私下里也是有人怀疑的,因为这抓来的七人,都不能说话了。
刘大人可不管他们能不能说话,有人能让这件案子落实了就行,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巨盗啊,没有比他们更能让人信服的人选了。
于是,曾经让人觉得到处都充满着杀气的京师恢复了平静,往日的繁华之夜又喧闹起来。
四
在这喧哗的夜里,诸事告一段落的方羽,第一次主动带了赵萱和安二娘出来逛夜市。
在最繁华的地段,行人川流不息。
看着这太平盛世的光景,方羽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感叹。
就经济与科技而言,这时候的大宋,才称得上是世界的中心之国啊。
放开了心灵的方羽,慢慢的感觉到这个世上有许多应该珍惜的东西。
其中就有一样。
它的名字叫中国。
方羽不禁悄悄的拉了二女的手,在赵萱的低眉浅笑与安二娘的媚然一笑中,溶入了川流不息的行人中。
这一夜,方羽是快乐的,有许多想法,或者说理想在他心中朦胧升起。
第三十六章 旧事初重起
一
陈林站在院墙外,踌躇着自己该不该走进这个院内。
时间过得真快呵,晃眼间就过去十三年了,自己也从一个小太监变成了太子宫内的管事,那个曾经与自己有恩的女人也不知过得还好么。
可惜绿芳却死了,陈林伤感的想着,那个高墙大院的深宫,埋葬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呵,当年若非宸妃娘娘援手,自己也该是那深宫的亡魂了吧,可惜绿芳最终还是死了,那个一直把自己当亲弟弟一样爱护的宫女,最终还是没能逃脱那残酷的宫庭斗争,成了牺牲品。人说阉人多无情,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没有学会无情呵,有些事总忘不了,有些人总会让自己牵挂着。
宸妃娘娘呵,小林子这些年来一直都记挂着你啊,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么。自那场大火中你逃出那深宫,小林子就再也不敢与你见面,如今那些人越发的得势,小林子人单势孤,很怕完不成娘娘你的心愿了。
陈林怅望着天空,白云悠悠,陈林的心也悠悠,始终无法下一个决定。
远处,方羽和雷惊站在高处看着陈林。
“为什么让一个这样不明目的的人留在这里?不如干脆制造个意外死亡除掉他好了。”雷惊问道。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相反,他很可能是我们的朋友,我需要他为我做点事情。”方羽微叹了口气,狸猫换太子的事,在后世比较有名,所以方羽也知道这个陈林是什么样的人,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陈林都无疑是站在李氏一边的人。
雷惊点点头,道:“这种事还是方兄弟你拿主意好了,要怎么做,你说一声就成,平日我会让手下兄弟们盯着他的。”
“不用跟踪了,如我没猜错的话,待会儿他就会回宫里去的。”方羽收回了看陈林的目光,转对雷惊道。
“哦,为何?”雷惊不解的看着方羽。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这时候他都是要走了的。”方羽说了一句废话,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这事情太大了,方羽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家中的李氏是那个已被世人认为死了的李宸妃。
有时候方羽也不免会想一下赵萱是不是个公主啊,一个温柔可人的公主,那可是男人心中的极品女人了。当然,方羽是不会冒然去问这事的,不管赵萱是什么样的身份,方羽都是喜欢她的,一半的原因是赵萱长得很象薛婉婷,另一半的原因则是赵萱的温柔善良,让方羽渐渐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雷惊不明所以的胡乱的点点头,他是个直爽人,也相信方羽。
二人不再说什么,下了高处。
那院墙外的陈林终于长叹了口气,流下泪来,转身离去。
二
外面似乎要起大风了。
帘幕轻纱不断的随风飘舞。
刘皇后拔弄了一下杯中的荼叶,微皱长眉,看着郭槐道:“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
“回娘娘的话,这事说来跷蹊,那陈林自出宫后,便整日待在一个杀猪的小商铺中,从不再外出,而那杀猪的主家叫方羽,在最近很是出名,一身武艺高强,三首新词更是轰动京师,查寻此事的人曾想进入方家一探情况,却被一班子开封府的捕快挡在了外面,后据方家的左邻右舍说,方家在自家院内办了个习武场,专门教习这一班子捕快修习武艺,为免别人偷学,故此不让闲人进去。可奇怪的是,那些捕快竟也在调查这陈林的来历,并且托了人在宫中打探陈林的情况。奴才也有点弄不明白这陈林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个女人,更不明白这陈林与那杀猪的之间是什么关系。奴才还请娘娘放宽些时日,奴才定会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的。”郭槐恭敬的说道。
“那么,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的话,你认为她该藏在何处?”刘皇后呷了一口荼,慢慢的说道。
“奴才认为,她不可能胆大到就留在京师之中,定是有什么人在她与陈林之间做联络。”郭槐想了一下说道。
刘皇后轻哼一声道:“这你就想错了,如果她还活着,那一定就在那个杀猪方家。你派人去方家查一下,务必要找出她来。”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查。”郭槐弯腰应道。
郭槐低身退了出去。
大殿内风声渐起,却吹不开殿内的阴郁。
刘皇后放下手中的荼杯,悠悠的吁了口气,往事如点点轻尘,浮现在她的眼前。
人生有许多无奈呵,这皇宫大院内的无奈之事更多。
刘皇后此时想的更多的不是她的死敌,而是一个小小的身影。
孩子啊,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你现在会过的怎么样,如果你已不在了这个世上,就请原谅为娘的狠心吧,你不该生在那个时候的,最是无奈帝王家呀。
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悠悠的坠在华丽的地毯上。
人生有所苦,富贵奈若何。
三
方羽用蒸馏出来的酒精将一应需要的工具进行消毒处理,赵萱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道:“相公,你这是做的什么?”
“消毒。”方羽很简单的应了一句。
“消毒?这些东西上面被人下了毒么?”赵萱睁大了眼睛问道。
方羽怔了一下,这个概念可不好解释,只怕越说问题会越多,方羽很含糊的说道:“不是被人下了毒,而是把上面的脏东西洗掉。”
赵萱噢了一声,点点头,又再看方羽接下来的动作。
那萧远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装酒精的几个瓷坛,终是咂吧了几下嘴,拿了一坛尝了一口,吧唧吧唧,萧远的嘴中发出很大的声音,过了好一阵,才一拍自己的大腿叫道:“好酒,好酒,某说这玩意儿咋就这么香哩,原来是这等的好酒,某说徐兄弟,你也尝尝。”
北人多好烈酒,这蒸馏过的酒自比那满街里卖的浊酒度数高得多,这萧远,徐庆都是直愣人,喜的就是这等的烈酒,当下二人咕咕的又各喝了几口。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对着这两个二愣子是哭笑不得,心想,我这可是提纯的酒精,可不是勾兑好供人喝的白酒,你两个厉害,这酒精也能喝得下。
方羽一把夺过那瓷坛,他可不想自己手下的兄弟弄出个酒精中毒来,对着二人笑骂道:“你两个浑球,快给我滚到门口去守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跑进来了,明天我给你们更好的酒喝。”
徐庆,萧远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那瓷坛一眼后走了出去。
方羽放下瓷坛,继续做着为李氏换眼角膜的准备工作。
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李氏,另一张床上躺着雷惊从牢内弄来的死囚,取眼角膜用的,两人都被灌了麻沸散,此刻正昏睡着。
这屋也是特制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帐篷,屋顶用的是白布,四面用的是透光很好的极薄的轻纱。
方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衣,又让打下手的安二娘也换上了白衣,赵萱眼神古怪的看着二人身上的白衣,几次想张嘴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方羽将她推出屋时,赵萱忍不住回头看了娘亲李氏几眼,最后咬了咬下唇,低头离去。
方羽与安二娘净了手,开始了手术工作。
屋外,公孙策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欧阳春则是在闭目养神,徐庆,萧远二人老实的站在门口守着。
赵萱不时的来回走动,心中焦虑的等待着结果,秀气的额头上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赵萱的心中不时的回想着母女两相依为命的情景,想着苦命的娘亲拉扯着自己长大的种种艰辛,赵萱的眼泪不觉流了下来,心中更是期望着方羽真能治好娘亲的双眼。
四
皇宫的深处,一张奢华的龙床上,躺着病恹恹的宋真宗。
也许是病的糊涂了,也许是午梦未醒,此时的他,心中也正在想着一个十来年前的身影。
爱妃,你在那个世界还好么?
第三十七章 范仲淹去拜寿(上)
一
方羽的双手,一直干的都是杀人和杀猪的事。
不知有多少人和猪的生命消失在这双手中,童年那点儿治病救人的理想早已被杀戮淹没在无痕的角落。
当方羽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为人治病时,才知道救一个人比杀一百个人还累,当方羽把手术做完时,方羽又发现,救一个人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至少在赵萱为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细汗时,方羽的心中是很愉快的。
手术做的很顺利,众人将李氏抬入她自己的屋内,而那个死囚则被欧阳春肩着送回给了雷惊,据说两天后就要处斩,罪名是投毒杀人,用砒霜闹死了同邻的一家七口人,如今这也算是他为死后积点阴德吧,虽然方羽等一干人都不在乎积不积阴德。
方羽因为答应了给徐庆,萧远弄些白酒喝的,所以又勾兑了一些可喝的酒,结果在众人七嘴八舌下,又出炉了一个大宋仙液酒厂,方羽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余的份额让一大票人儿分了,当初一起参加了方羽报复行动的人,如今是个个都有钱了,对于白酒这种有着远大前景的生意,自然是争相认购股份,幸亏这不是在后世的股市上,否则这股价非得让这些个暴发户炒成天价。
与雷惊关系好的一干儿捕快也成了这个酒厂的小股东,有了共同的利益才是长久之道,做为后世穿越来的人,方羽再蠢,也知道靠哥们义气是无法长期维护一个团体的团结的,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大家拴在一起。当然,方羽实是对做生意没啥兴趣,真要说干啥活,方羽情愿掂了刀子去杀猪,所以方羽把酒厂的一干事儿丢给了安二娘,不管怎么说,安二娘既然被人送进了方家的门,那就是方家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学那个柳下惠的不举兄,把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赶出去不是。
人杀了,替死鬼也上交了,如今为李氏治眼睛的事也办成了,方羽心中轻松下来。
终于放开了自己心灵的方羽,在这平静无事的日子里,方羽与赵萱的感情也是日渐升温,只不过这种感情更多的是亲情,要说爱情固然伟大,却是一团火焰,烧过就没了,无论当时的爱情多么绚丽,最后能留住两个人在一起的,还是平淡的亲情。
方羽与赵萱在一起,两人都是没什么话说的人,不过方羽喜欢带着赵萱上街,喜欢给赵萱买些子他自认为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他却不知道,其实无论他买点什么送给她,她都会喜欢的。
一个喜欢一个人,往往不需要理由,一个人喜欢一样东西却需要理由,比如黄金,因为它很值钱,比如房子,因为它可以住人,赵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因为它们是方羽买的,凡是方羽给她的,无论贵贱,她都觉得那是方羽对她的一颗心。
人心在有些人眼里是不值钱的,人心在一些人心里又是很珍贵的。
至少赵萱觉得方羽对她的呵护之心是人世间最珍贵的。
二
晏殊要过寿了。
以神童召试赐进士出身的晏殊还很年轻,还只三十一岁,过的也不是什么大寿,但他的学生很多,这学生当然不是他教出来的学生,而是科举的门生。
有这么多叫他老师的学生,自然是过个普通的生日也是少不了人捧场的,晏殊是一个还算不贪的好官,好官一般都是比较穷的,不过晏殊不穷,因为他有很多的学生,每一年的贺礼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人家好心孝敬的,哪能不收哩,于是每年成小山的礼物,让晏殊成了有钱人。
范仲淹是晏殊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不过当了官的范仲淹仍然象他没当官时一样清贫,范仲淹是一个好官,一个讲理想讲原则的好官,这样的好官不穷就没有穷的官员了。所以当晏殊要过生日了,没钱的范仲淹有些发愁,往常在地方上当官,可以装憨不来,如今身在京师,不去给老师拜寿就说不过去了,可是要买点象样东西前去,那得要钱啊。
范仲淹游荡在街头,想要找个自己买得起又象样不至于很丢脸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不好找,除非是贱价卖的赃物。不过范仲淹的运气很好,在他走酸了双腿,累花了双眼的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件这样的赃物,当然,范仲淹是不会知道这是赃物的,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般不会把别人当贼看的。
这件赃物是一个没穿皂衣的开封府的差役在街头向的行人兜售。这是一幅画,一幅在清理金风细雨楼的案发现场时,那差役顺手牵羊带出来的画,想卖了弄两个钱花。
差役不识画的好坏,所以要价也不高,范仲淹却是一眼就相中了那画,那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一看就知是一幅不同寻常的好画,画旁题的一首词更是绝顶的好词,当那个差役鼓起勇气说出五两银子的时候,范仲淹没说二话,掏钱买了下来。
差役高兴的敢紧拿了钱跑了,他觉得这是碰上了一个冤大头,范仲淹却也是很高兴,明个儿老师的寿日,自己也有东西拿得出手了,一路往回走着,一路品味着那画那词,越看越觉得这画这词当是名家所作,只是上面的题名叫方羽,范仲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世上会有哪位名家叫此字号。
范仲淹这次初来汴梁,还未曾与好友聚会,自然不识得方羽是哪个。他若知道了,也只怕就不敢把一个杀猪的画的东西给老师晏殊当贺礼,就算老师不怪他,别人也难免会说点不好听的话不是。
范仲淹的年纪实比晏殊大了两岁,但是达者为先,这个可是不论年纪的,范仲淹一个实诚的人,可不敢对晏殊有半点不敬,所以在自己没有钱的情况下也要如此废心的为这个老师准备礼物。
三
晏殊的晏学士府是去年新建的,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虽比不了八王爷的王府,却也不比老牌子的天波杨府差了多少。据说这晏府建起来也没花多少钱,材料是一些学生们帮忙弄的,干活的是大宋的府军,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也就当练兵吧。
大宋对府军的练兵方法是很特殊的,咋个特殊法哩,一般来说,大宋府军练兵的时间都是在为官老爷干活中渡过的,要论干农活,搞建筑什么的,那绝对是人才济济,要说掂着弓刀打仗,那还是不要说了,说了的话绝对会让爱国者吐血。
大宋的国情如此,所以晏殊用府军为自己建学士府,实是算不得什么不好的,也所以晏殊在一般的老百姓的眼中还是一个好官。
老百姓对官老爷的要求其实是很低的,只要能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是好的。
官职还很小的范仲淹,前半生过的都是没见过啥世面的穷日子,抬眼望着晏府的豪华高大的大门,心中有些感慨,当然这感慨的不是他自己的穷和老师的富,而是为大宋内地的奢华与边关上的荒芜产生了感想,一个有清名如许的官员尚且如此,可想大宋的人是如何的醉生梦死的。
范仲淹挟着那幅装裱过的画,上了前去,递上自己的名刺。一名晏府的家丁接过名刺看了一下,便将范仲淹放了进去。
这家丁他对范仲淹还是有些印象的,几年前范仲淹中了进士后,前来拜见晏殊,一身陈旧洗得发白的衣服加上手中掂着一尾青鱼,那青鱼据说是范仲淹自己跳入金明池抓来的,这样穷得有个性的人,想不让人记住都不行,穷到范仲淹这样的进士不是没有,穷到自己跳入金明池中去抓鱼的进士,还真是大宋的独一个。
晏府的下人也是有点文化的,这个家丁也没因范仲淹仍是个穷人而做出什么不礼貌的行为,很客气的放范仲淹进去了,只是他的两眼中满是鄙夷的神色。
穷人在豪门的门前,受到这种眼神是很正常的,至少范仲淹觉得很正常,他受过的这种眼神多了去了,如果有一个豪门的家丁不用这种眼神看他,那就很不正常了,那么,这种家丁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他的思想境界太高了,这样的人,似乎也不是做家丁的料。
范仲淹一路向前走,他在这京师也认不得几个人,无非就是当年一同中榜的几个同年,当然,这些人如今也有些钱了,可不似范仲淹这般贫穷,早早的带了礼物来拜见晏老师了。
当范仲淹穿着寒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几个同年一时三刻竟没有认出他来。
晏殊却是认了出来,虽几年不见,晏殊还是记得范仲淹的,因为范仲淹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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