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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游戏之我是星球的远大意志-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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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还在往下掉,如今的波旁被十多个执政长占据,他们互相宣称自己为正统,指控对方是窃国的小人,然后毫无风度的自相残杀,时而相互联合,时而相互背叛,战火在这片昔日最繁华的土地上一直燃烧下去。
大批大批的中产之家正在逃离波旁,贵族们如果不是家族被抄家,他们是舍不得自己的地盘的,而贫民们没有逃脱的路径,因此那些只剩下最后一点家当的人,大多数是有一技之长的市民们,纷纷逃离波旁岛。
由于波恩人(现在应该叫波康人了)建立的国家一向被认为是蛮夷之地,教化区、侨民联盟也好不到哪去,所以高贵的本岛人能选择的逃难地点,就只有南北两个航道而已,而因为这群逃难的中产阶级都是有技术的,所以波里斯和波利张开双手欢迎他们。
当然,因为去波利还要经过波康的领海,所以大多数难民是逃亡了波里斯,在波里斯那里安家落户,波里斯也在波旁的内乱中吃的满嘴肥油,不过那是后话了。
那些人能逃,因为他们只不过是被时局波及到的可怜鬼,可是已经是局中人的我,就没法逃走了,只能一直待在这里,或是迎来混乱的结束,或是迎来自己的死亡,不管是哪一个结局,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如果战乱就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呢?我现在才33岁,暂时不用担心身体的问题,但是如果二十年后战乱还在继续,我怎么办?这个问题偶尔会在我的脑海中闪过,然后闷下一口酒就将其抛之脑后,考虑什么明天?为什么要考虑明天?
而像我这样的人,在如今的波旁比比皆是,我们醉生梦死,我们终日狂饮狂宴,打仗时不将自己的生命看一回事。
敬!这个操蛋的时代!我甚至看到了死神翘起的嘴角,与冥河汹涌的浪花。
之后的岁月中,波旁就是这样无休止的乱战,一些执政长倒下了,另一些执政长又站了起来,有些是父死子继,有些是通过阴谋政变,或者二者皆是。
因为波旁内战的刺激,甚至迈席卡都再一次对波旁动手,还是不宣而战的那种,他们以因为波旁没有一个合法的执政长,所以不需要递交宣战书为由,毫无预兆的直接进攻了教化区。
教化区起初向执政长们求援,然而比起渡海远征援助教化区而言,执政长们更热心国内混战,结果竟然没有一个执政长愿意扛起这一支大旗——除了几个贵族志愿军以外。
结果闹到最后,居然还是侨民联盟主动出手,渡海远征援助教化区,扛起了反抗迈席卡的大旗。
然而侨民联盟的这个行动,对于执政长们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们的良心根本就不会痛,继续厚着脸皮在国内自相残杀,对外界不问不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那健硕的身体,随着岁月的冲刷,虽然侥幸没有在战争中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但是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衰老,生机在一点点的失去,而我那些桀骜的副官看向我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
我脱离波里斯以后投奔的那个执政长,早在第三年的内战中就已经通电退休,我已经不是特定某个执政长的军队,而是雇佣军。
雇佣军,这意味着哪个执政长出得起价钱,我们就去他那里为他打仗。我们这些雇佣军除了约定因为是魔鬼在保证以外,个人品德毫无信誉,暴虐、反复,就是我们这些佣兵最好的注解。
哦对了,魔鬼,魔鬼如今居然也分白魔鬼和黑魔鬼,白魔鬼是心底善良的魔鬼,黑魔鬼是邪恶的魔鬼。不过我看不出什么区别,两种魔鬼的要价一样贵,只知道一点就够了,和白魔鬼做交易,不会被谴责。
我之所以能成为这个佣兵团的团长,也只是因为我是这群人中最强大、最擅长战争的存在,他们在强大的我压力下,不得不服从我。可是随着我的老去,终有一天我会失去佣兵团团长的位置,而那些失去团长位置的人,下场可都不太好。
毕竟战争雇佣兵这个东西,是这些年来新出现的概念,怎么玩、规则怎么设计?没人知道,所以只能用累累尸体来积累经验,而如今,似乎我也要成为那累累尸体之中不起眼的一具了。
那一天的发生,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因为我选择的一个执政长,是个昏庸无能的死胖子,打了败仗让我们佣兵团死伤惨重不说,还关起城门拒绝放我们入内,说他打败仗都是我们的错。
一开始我们试图攻打城市,可惜没有成功,只能狼狈逃窜,结果在路上又遇到了罕见的暴风雨,佣兵团被淋得够呛。
这一来二去的,佣兵们的不满就爆发了,而身为团长的我,十分不幸的成为怨恨集中的对象。
兵变发生了,和我最不对付的几个头目对我发动军变,与我的亲信交战在一起,可是我最终寡不敌众,只能带着少数亲信狼狈的逃窜。
在逃窜过程中,我的第三个妻子被掳走,孩子再一次战死沙场,我又没有后代了。
“啊啊啊啊啊!”在柔软的沙滩上,尽管逃过了一劫,我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咆哮着,尖叫的,发出刺耳的诅咒声,诅咒我所能看到的一切,所能想起的一切。
看到我崩溃的模样,几个跟我逃出来的亲信默默退走了,他们认为我已经不值得继续追随,而另外几个对我忠心耿耿的亲信,仍然试图鼓舞我。
“卢尔团长,这次失败了还可以重来,不要灰心啊!”
或许他们是好意鼓舞,然而听到他们那可怜的鼓舞水平以后,只是让我更加愤怒而已:“再次重来?你知道今年多少年了吗!大历1473年!我都已经61岁了!胡子一大把,哪还有重来的资本!”
“况且,从1444年开始,波旁已经打了29年,几十个执政长挤在这一片小岛上厮杀了29年,波旁还有什么未来?重来又能看到什么?深渊的最底层吗?还没到啊,还没到啊!没人能拯救波旁!”
“那是因为你们不愿意去做!不愿意去努力,而我愿意!”
这时候,一个坚定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贵族,但是他的脸上不是其他贵族那种萎靡不振的神态,亦不是那种傲慢自大的神态,而是一种十分自信坚定的神态,一看就能给人好感。
我闭上了嘴,不是因为这位贵族的语言有多么打动我,而是因为贵族身后那庞大的舰队,似乎还有印哥纳的旗帜在飘扬。
“呵呵,自从1453年开始,南方的(指波里斯)就天天在波旁岛扶持自己的执政长,如今连印哥纳这个鱼腩居然也起了心思吗?阁下是哪个执政长?”
“第一,我现在不是执政长;第二,我和印哥纳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因为印哥纳的希望,不过是能有一个强大的波旁去牵制波埃米而已。”
“波埃米是什么?”我旁边的一个小弟问道,然后被我敲击了脑袋。
“蠢货,就是以前那群侨民联盟啊!我不和你说过吗?1453年的时候,侨民联盟和腾龙殖民卫所合并为波埃米人自治区,与教化区一同是波旁在海外最后的两片土地。”
“现在已经是最后的土地了,”那个贵族叹息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吧,1个月前自治区将教化区给正式并入他的管辖范围,现如今教化区已经不复存在。”
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存在了几百年的教化区,如今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位老人家,你看起来就经历过许多,我离开波旁岛已经有快二十年了,你且上船去和我介绍一下波旁如今的情况。”此时,贵族还对我发出了邀请。
初次接到贵族邀请的时候,几个小弟还有些犹豫,但是我直接答应了,毕竟一个贵族能图我这个老头子什么东西呢?更何况我铁定要绝后了。
这个贵族对我们这些平民的礼仪非常好,简直是像童话中好贵族应有的形象,让我几乎要忘记掉的形象。
上了这个贵族的船只,我才知道这个贵族是谁,费力逊·格尔马克,已经几乎被杀绝种的格尔马克家族的孽种。
他出生于大历1420年,曾经因1432年在波旁建国1300年庆典时对卢尔八世发出幼儿建言而轰动一时,后来卢尔八世一些政策就是按照他的设想来做的,因此这位贵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春风得意,那年他12岁。
可是1441年安德烈三世政变以后,费力逊的许多观点与安德烈三世,他的远方亲戚出现了分歧,最后他被安德烈三世勒令禁止进入大会宫,那年他21岁。
1443年鲍里斯五世政变以后,虽然费力逊和安德烈三世关系不好,但是因为同为格尔马克家族成员的原因,被鲍里斯五世赶出波里斯,那年他23岁。
1444年二十四执政长之年以后,波旁开启了对格尔马克家族的迁怒和破坏,费力逊只能到处东躲西藏,那年他24岁。
1450年,迈席卡对教化区发动进攻,那些自称波旁执政长的贵族们沉迷内战不愿支援,只有这位费力逊带上了追随他的志愿者,踏上了教化区的土地,那年他30岁。
1457年,迪特和比萨皆被迈席卡攻占,连波埃米都撤出了迈拉米半岛,选择积累力量来日反攻,费力逊仍然留了下来,和那些抵抗军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孤寂斗争,那一年他37岁。
1471年,与迈席卡长达21年的战争终于结束,迈席卡退出了教化区的迪特和比萨,波埃米获得了胜利。因为感谢他的功劳,波埃米人愿意授予他官职,让他留在这里,可是他并不愿意,于是波埃米囚禁了他,那年他51岁,黑发人已经成为白发人。
1473年,通过印哥纳的救援,他脱离了波埃米的囚禁,带着自己的追随者前往西部边境同盟,接着回到了波旁,今年他53岁。
“你本可以在迈拉米半岛得到高官厚禄,因为你为迈拉米半岛奉献了那么多,可是你为什么要放弃一切,回答这个敌视格尔马克的国家呢?”我不解的问道。
他的回答很简短:“因为这里是波旁。”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决定追随他。
我已经61岁了,三次有的儿子全都死了,注定没有后代。我年幼时波旁就已经颓唐,到了如今波旁更是糜烂不堪,我不希望这一辈子的贡献就是让波旁万劫不复,起码要做点什么。
我的身体已经老朽,我的视觉已经模糊,我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所以只能将这一条命交给他,希望他能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是我最后的,绝望的尝试,孤注一掷,唯一的报酬不过是无法预知的未来。
………………………………
第三百一十章 帝国的崩溃(终)贫民卢尔·用余生去赎罪
大历1473年,费力逊·格尔马克这个被波旁逼走的贵族,带着他的追随者回到了波旁,当我见到他不到半天,就被他的决心给打动,决定拼上自己的余生,去实现他所许诺的未来波旁。
费力逊是从阿斯特的海岸上与我相遇,而阿斯特是波旁位于老航道中部区的主城,对岸就是印哥纳的西部边境同盟。
在登陆以后,他在内应的帮助下奇袭阿斯特,一战就将阿斯特打了下来,接着他在阿斯特发表了演讲,系统的对波旁的居民述说了他的理想,让波旁脱离这持续三十多年的战乱,恢复失去已久的和平。
【老航道中部区被一条河流(当初冷弈用海神马甲造出的那条河流)隔开,分成西岸与东岸,而东岸又因为奈拉海峡的存在,导致其是一个陆地封闭性非常高的半岛,陆路只能通过奈拉进出,而东岸半岛上,有西侧的阿斯特,中心的维利斯,北部的玛咖,西部的西本,西南部的巴西科多,巴西科多东边一点的欧西多,以及扼守要道的奈拉。】
演讲结束以后,他就以阿斯特为基点,开始朝西部征服。
起初贵族们对费力逊的说法并不感冒,还时常拿出他是格尔马克家族的成员这一点来嘲讽他,可是像我这样的平民、前雇佣军却接连的投奔他,费力逊很快就拥有了一支庞大的军队。
起初那些“执政长”们不以为意,认为一群暴民不等同于军队,而在费力逊发不出投奔他雇佣兵的工资以后,那些雇佣兵肯定也会解散的,因此只有维利斯的执政长起了心思,点起兵马试图进攻费力逊。
阿斯特位于中部区的东部,南方有森林将其与奈拉隔绝开来,而在二十四执政长之年以后,波旁的海军几乎崩溃,所以只有陆军可以进攻阿斯特,而唯一和阿斯特相接壤的主城,就是维利斯。
我们的军队与维利斯执政长的军队打了一仗,结果维利斯执政长军队崩溃,我们取得了大捷,费力逊利用这一股东风趁势攻下维利斯。
攻下维利斯以后,费力逊先北上,将玛咖与西本(小贵族卢尔的老家)给平定。
短短一年的时间,费力逊就攻占了四座主城,这激起了那些执政长的恐慌,他们声称要恢复波旁的秩序,将这个“格尔马克家族的孽种打回他该呆的地方”。
执政长们是动真格的,连相邻的几个南部区贵族都加入了援军之中,他们从安来到图本多,组成了一张庞大到令人绝望的包围网,更不用提背后还有波里斯的支援。
面对这种可怕的攻势,此前还自信满满的许多人立刻害怕了,那些天队伍中不断有逃兵在逃亡,不过费力逊始终坚信胜利会属于我们,鼓舞着那些退缩的人。
战争一开始,安来和米加安的执政长越过老航道进攻玛咖与西本,而其他的执政长则联合在聚集在奈拉,与欧西多,开始往维利斯进发。
面对进攻,费力逊带领我们主力从西本南下,抢先攻占巴西科多,然后进攻欧西多和奈拉,将执政长联军锁死在东岸半岛上。
执政长联军在打下维利斯以后,就听到奈拉沦陷的消息,只能马不停蹄的赶往奈拉,于是就这样走进费力逊选择的战场,然后迎来了一场惨败。
在击退这群主力以后,费力逊再赶往北方,收复被攻占的西本和玛咖,至此获得了第一次反包围网的胜利。
尽管我们做了伏击,但是在战斗开始之前,连始终盲目相信费力逊的我,双手都在颤抖,毕竟对面的人数实在太多了,虽然每个执政长都没有出全力,但是他们的军队加起来,仍然能把我们淹没。
最后,在经过短暂的修整,费力逊南下攻占巴西科多和欧西多,控制除奈拉以外整个东岸半岛。
费力逊大人这一年的军事行动我全都参与了,拼着这把六十多岁的老骨头,这可不容易,但是我都咬着牙坚持下来,只为了能看到费力逊大人许诺的那个未来。
并且,在私下里,我还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费力逊大人,我就是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卢尔十世,而费力逊大人听后只是惊愕了一下,随即就恢复正常,告诉我他不会因此而放弃对我的新任。
1475年秋收之后,费力逊大人说他得到一份绝密情报,第二次费力逊包围网的进攻即将到来,这一次的规模将会比上一次更加巨大。
这一次他们将会分三路进攻,南部区执政长会集中在多洛斯,然后通过奈拉进攻;西岸半岛的执政长将会集中在波里斯,渡海袭击西本;中部区剩下的执政长将会集中在穆拉德,渡海袭击欧西多。
“天呐,为什么他们会如此针对大人?即使是格尔马克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了吧?还有大人你这种情报究竟是从那里得到的?”在军事会议上,看到这份计划以后,我们这些将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能在波旁组织起这么庞大的进攻计划,能将这么多互相有仇恨执政长集中在一起的势力,只有一个,”说到这里,费力逊大人的目光凝结在一起,而我也隐约猜到了幕后黑手,“南方的。”
【波旁人习惯把波里斯叫做南方的,因为波里斯的国名简称和波旁首都名是一样,虽然如今波里斯已经被打的一片狼藉,但是这个习惯仍然没改。】
“可是南方的这么针对费力逊大人为什么?”另一个将领问道。
“或许是那波利卡这批人死前留下过遗言,说要小心那个有过孩童建言的人重返波旁呢。”说这句话的时候,费力逊大人诺有所思,难道是在想那个已经逝去几十年的那波利卡吗?
“此外,所谓人走茶凉,如果南方的还这么卖力推行那波利卡他们的遗嘱,那就说明一个问题,推行那波利卡的计划一定有利可图,他们一定是想在包围网胜利以后做些什么,想利用我来改变些什么。”
“那怎么办啊?费力逊大人猜出对方的计划了吗?”
“猜不出,也不用去猜,只要我将这次包围网打破,他们后面的计划自然就会破产,那我也不需要再去猜一个已经破产的计划,”末了,费力逊大人又露出神秘的表情,“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这又是另一个有趣的秘密了,很快这个秘密,就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大惊喜。”
看到费力逊大人的神态,我就放心下来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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