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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若宝基恩陶醉于自己的演讲，甚至没有注意到妻子厌恶的眼神：“你们要知道，宇宙中有一个永久不变的真理，唯一的真实，因果循环。行动导致反应，有因就有果。”
　　黄超默默想道：“虽然你一直扯淡，然而这句话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但是墨菲斯反驳了：“所有事情都从选择开始。”
　　梅若宝基恩板起脸：“不，你错了。选择不过是强者用来欺骗弱者的谎言，看看那个女人。”本来富有哲学道理的讨论，被梅若宝基恩的恶趣味导向了恶俗之地，他给一个女顾客一份加料的甜点，让她完全“失去控制”，实际上这件事就是“西餐厅老板给顾客下春｜药”。
　　梅若宝基恩就此事说道：“因果循环，谁也逃脱不了，我们都是它的奴隶。”因为那个“弱者”女性，不知道这一切真相，已经被其控制。梅若宝基恩露出得手的微笑，继续说道：“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去了解它，去了解原因，了解原因让我们和他们变得不同。这才是真正的力量来源，没有它，你一无是处。所以你才来找我，因为你无知，因为你没有力量，只是链条上的一环。”
　　当时的尼奥恐怕只以为这个家伙再故作玄虚，不过黄超此时听来，却明白梅若宝基恩的暗示。锡安不知道事实真相，他们的努力其实是按照机器人的设计。知识、原理、真相这些东西是力量的来源，黄超对此十分赞同，他一直积累对世界的理解，在每个世界都获得对力量的阐述。
　　如此有内涵的话，却从一个反派的程序嘴里说出来，这也真是给跪了。
　　梅若宝基恩过足了瘾，拉下脸准备赶人，他依然说着长句：“既然我知道你们有多擅长执行命令，那么我就来告诉你们接下来做什么。滚回去告诉那个算命婆，她的时辰不多了。”
　　墨菲斯等人一脸冷意，黄超当然也要表现出不满。梅若宝基恩起身，从容地说道：“现在我有些正事要做，所以我要说再见了。”他扔下了白色的餐巾。
　　黄超站起身，说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已经结束了。钥匙人是我的人，我没有看到任何理由我要把他交给你。”
　　梅若宝基恩势力庞大，存在悠久，但是在电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战力。黄超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听了你的高论，让我深受启发，我的朋友都相信选择，和你的因果理论相映成趣。事实上，我也看到选择的局限性。”
　　梅若宝基恩露出一点兴致，他决定再跟突然表现出趣味的救世主再说一句话：“哦，你明白了什么，虽然我在你们……”
　　他接下来可能要嘲讽人类一句，但是他的话最终憋在嗓子里没有出来。
　　墨菲斯和崔妮蒂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梅若宝基恩夫妇周围有很多看起来酷炫的保镖。每个人都有独特的装束和特征，这说明他们是特殊的程序，不是那种随便打杀的酱油保安。
　　但是黄超却突然动手了，他用一把手枪指在了梅若宝基恩的头上，黄超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时间变得无比迟缓。实际上，这不是黄超延缓了时间，而是黄超解放心灵，让自己变得无比敏捷。
　　黄超眼中，这是一片迟缓的时空，唯有自己在正常行动，他看着梅若宝基恩的保镖一个个起身，右手指着梅若宝基恩的额头，左手掏枪，挨个点射过去，他的枪法已经出神入化，经过程序修改的手枪，更是不可能出现弹道错误。
　　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
　　黄超拔枪速度很快，他指住梅若宝基恩的时候，梅若宝基恩的保镖都要起身掏武器，后面也有人要向墨菲斯等人开枪。然而黄超一把伯莱塔92F手枪，喷射出了几十发子弹，把所有有威胁的目标都放倒在地。
　　在那一刻，想以小便为借口离开的梅若宝基恩，差点真的尿了，等到他恢复神智，周围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墨菲斯和崔妮蒂掏出武器时，战斗已经结束。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梅若宝基恩，交出钥匙人，还是死？你看，在生命的重要时刻，还是要选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原因没有救了你。”


正文　504。第504章　最后之战
　　梅若宝基恩用余光扫向双胞胎的位置，他觉得此时只有双胞胎能够救场。那两个人有虚化能力，可以躲避物理攻击，可以恢复伤口。但是他震惊发现，那两个双胞胎已经死了，和其他的酷炫保镖没有任何区别。
　　梅若宝基恩的上下嘴唇在发抖，他说出一连串没有意义的音节，这是他太过激动的表现。他看着黄超另一手上看似普通的武器，哪里还不明白，这是黄超自己写成的程序？就像他给别人吃的甜点，黄超的手枪和子弹，也经过了特殊设计。
　　他活了这么久，不想放弃自己愉快的生命，他根本没有什么节操，于是梅若宝基恩立刻改口了。
　　“真是印象深刻，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威慑力的一任救世主。当然，我会把钥匙人交给你。”
　　黄超稍微侧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配合他持枪的手有种特别的讽刺：“那么，我们就达成了一个协定。你做出了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选择。我看好你。”
　　血腥味充满西餐厅，西装革履的食客们，这时候大呼小叫地跑了出去。
　　黄超站在梅若宝基恩身旁，防止对方耍滑头，梅若宝基恩尴尬地笑着，最后只能无奈把他们带到关押钥匙人的地牢。黄超说道：“你好，我叫尼奥。”钥匙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是钥匙人，我一直在等你。”他拿起一把刚好制成的钥匙，吹了一下上面的粉尘。
　　“非常好，皆大欢喜不是吗？”梅若宝基恩故作开心地说道。
　　“当然，我的朋友。”黄超也挂着笑容，“很高兴认识你这么慷慨风趣的人，我想你一定会送我们出去，像我这样随和的人，当然不会拒绝你的热情。”
　　梅若宝基恩嘴角抽了抽，再次装出微笑：“哈哈，是的。”
　　墨菲斯两人带着钥匙人先走，黄超在这里陪着梅若宝基恩，等到两个人离开有十五分钟，黄超才对梅若宝基恩说道：“感谢你的帮助，我们下次再见。”
　　黄超身体微微下压，然后一纵身飞上了天空。梅若宝基恩看着他的背影大骂：“报警，报警，叫特工去杀了他们。”
　　他的给力保镖都挂了，但作为一个古老程序，身旁从不会缺少那种酱油护卫。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打电话通知特工。外面坦克掌管全局，给崔妮蒂和墨菲斯安排撤退路线，有了十五分钟缓冲，他们已经找到了安全位置。
　　梅若宝基恩怒气冲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黄超这场大闹之后，那个女人也离开了他的餐厅，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男人。这让梅若宝基恩更加不爽。
　　“你好，梅若宝基恩先生，听说你在寻找特工帮助？我响应你的求助，来到这里和你相见，无论如何，我曾经是特工一员。”史密斯出现梅若宝基恩面前。
　　“是你？”作为情报贩子，梅若宝基恩也知道史密斯正在“扩增”，但是没有道理啊，他为什么能找上自己？“你怎么进入到这里的？”
　　史密斯缓缓逼近梅若宝基恩，露出他招牌的狰狞笑容：“梅若宝基恩先生，追求原因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都是我……”史密斯闪电般出手，插入了梅若宝基恩的身体里。
　　另外两个史密斯出现在梅若宝基恩两侧，牢牢控制了他：在表象上是控制他的身体，实际上是隔离了他的程序，禁止他向外发布一切讯息。梅若宝基恩写下的后门，写下的同归于尽手段，在这种隔离下都作废了。重生而来的史密斯，已经是矩阵根源的毁灭性存在，它是先知的算计结果，而威力出乎先知预料，差点就毁了整个矩阵。
　　黄超的意识跟随史密斯碎片经历了一次这种循环再生，现在的史密斯黄超，比原来的史密斯更加恐怖，他知道一切真相，同时有着更强大的精神世界展开作为后盾，那些被感染的人都是故意放出的假象。更多程序被黄超的精神世界覆盖，但和之前保持了相同。
　　就像现在的梅若宝基恩，他并没有被黑色污泥覆盖，然后成为另一个史密斯。在一阵抽搐之后，史密斯拔出了手，梅若宝基恩有些厌烦地抚平了上衣的皱褶。
　　没有任何交流，黄超不需要在这个时候自言自语。史密斯或这梅若宝基恩，不过是他精神力的一个点，全部受他的操控，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意志。然后史密斯消失，梅若宝基恩继续生闷气。
　　一切看起来非常正常，墨菲斯等人顺利逃脱了特工追捕。黄超从天而降，打死了两个特工。他们的尸体波动后变成原来的平民，特工的程序逃走了。黄超也没有再用“分解”方法对付他们：这些特工，教给史密斯黄超来解决。
　　在矩阵的另一个位置，黄超向张浩等人发布了命令：“今天起航，我需要在午夜十二点，三艘攻击舰到达机械城市，释放所有电磁武器。相信我，你们不会受到干扰。”
　　“这似乎表明，你已经有方法影响外界，你的能力有多大的范围，你能够瘫痪整个拦截部队？”黄超没有明说，但魔都基地里的人不是傻瓜，舰队指挥官王杰已经看出了他的依仗。
　　“救世主们在最巅峰时候，的确可以影响物质世界的乌贼，你现在也能做到这一步？真让人惊讶，我们自己衍生出来的超人。”王杰赞叹道，“黄超主任，如果你能够护送三艘攻击舰直接进入机械城市，想必摧毁中亚南亚防御圈的机器指挥母舰也没有多难。”
　　“你只要可以毁灭七艘常规巡逻指挥母舰和之后支援的十四艘备用母舰，数千公里的乌贼就会失去精准指示。我们可以掀起一场反击战。”
　　黄超点点头：“此事可行，我可以做到更多。”
　　王杰同样点头，身形在空中散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打响了，华国电磁防御网超负荷启动，三十万单兵电磁攻击机从三十五个不同基地起飞，五千艘常规攻击舰作为阵形锋矢，展开了一个蔓延数百公里的攻击面。
　　亿万乌贼呼啸而来，天空仿佛被涌动的触手塞满。


正文　505。第505章　内外作战
　　黄超的精神扫描到华国骤然出动的大军，心中有了一种明悟。这个黑客帝国世界，多了来自现实的投影，牵扯了一系列因果变动。这个世界不再是“米国毁灭，世界毁灭”的单薄世界，在这里西方社会毁灭，人们全部变成电池后，华国依然有强大的力量。
　　在机器人强大的威胁下，华国各个基地一直保持了高度战备状态，“救世主事件出现意外”一直是华国参谋部门重点研究的对象。从尼奥有觉醒迹象开始，所有人就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枕戈待旦，抱了最渺茫的希望：如果救世主干扰了机器大帝运行，他们就可以借此发动一波袭击，抢占更多的生存空间。
　　尼奥没有带来奇迹，是黄超给他们提供了进攻机会。
　　黄超的意识同时存在于矩阵内外，矩阵的权限被他夺取一部分后，他可以借助联网观察任何地方。他看到了机器人大军也在行动，遮天蔽日的巨大水母状怪物漂浮前进，每一个周围都有数以十万计的乌贼。
　　“感谢电影设定，让机器人成为这种邪恶生物。虽然触须怪物看起来恶心，但是这些游动的近战单位，真是容易对付啊。”如果乌贼有远程的攻击能力，不需要激光离子束，它只需要挂着重机枪，每一个都会变成杀戮机器。
　　一个个小型的攻击机，可以在上千米外发动攻击，哪怕是二十世纪的枪械，也会变成最可怕的金属风暴。
　　恐怕那时候，锡安人类都不会相信自己能活下来。只能感谢邪神机器大敌，发展了克鲁苏系列的怪物，他们的远程攻击手段，既然然是抛投一个炸弹章鱼，在电影里只有少数几次使用……
　　矩阵中同样风起云涌，战争的阴云仿佛笼罩了矩阵世界。这时就可以分辨出人类意识和程序，程序一副紧张神情，他们都知道了外界的大战。
　　“两线作战，很好，我会同时加入。另外，我自己还会再开辟两条战线。”黄超在心中拟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立刻执行。
　　外界人类和机器人都没有进入彼此视野，但是上万颗导弹已经同时释放，机器人一方抛出无数圆球形状的炸弹章鱼，它们高速游动向人类部队冲去。人类发射的导弹爆炸，在天空中形成完整强烈的电磁震撼带。剧烈的电磁现象，甚至引起天上云层劈落闪电。
　　“改变阵型，主炮出击。”黄超的意识分成十几分，每一份都有尖利无双的攻击意念，他在联网中狠狠斩在了机械大帝身上，整个矩阵都产生瞬间的偏移。机械大帝在战局开始时，也罢计算力投入其中，黄超攻击了计算网络，更是直接攻击到他的“精神”。机械大帝的存在实质受到了伤害。
　　水母堡垒的指挥中断，乌贼的动作突然变得散乱。从战争开始，数千公里内一是雷霆降世的恐怖景象，。人类五艘天空堡垒秦、汉、隋、唐、明发出炫目的离子光束，掀起剧烈的电磁风暴，击中了层层乌贼掩盖中的浮空水母堡垒，电磁风暴瘫痪了水母的中枢，周围的章鱼的行动变得更加混乱。
　　本来它应有响应反制措施，可是黄超的攻击，让他们全部成为了靶子。这个世界的武器全都向“电磁脉冲”方向发展，完全是针对机器人。人类的飞机也出动，他们按照阵形冲击，俯冲中释放电磁脉冲，然后以“全机械”式的操纵方法返回基地。乌贼没有组织，行动效率基地，它们像是一团巨大的乌云在不断玻璃。
　　数千公里的战线上，到处是电磁脉冲的蓝光暴闪，乌贼失去活力，就像下雨一样从天空纷纷掉落。
　　矩阵也遭到了打击。大量黑客涌入了矩阵世界，他们攻击一切有隐藏意义的程序设施，他们的武器，全部是“病毒程序”的局限，被他们毁坏的东西，真的成为矩阵世界的碎片。一个二十世纪末的世界，突然被几十万装备酷炫的破坏分子袭击。
　　矩阵的力量开始反击，特工依然表现出最强的战斗力。
　　“人类，在进攻矩阵。”“卑劣的生物。”两个幸存的特工对视一样，一跃而起，落在一座摩天大楼的楼顶，这里有一个破坏分子，正在纵火。
　　他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年轻人，没有恐惧，看向特工的眼睛里带着一点促狭：“特工你好，特工再见。”
　　“轰！”楼顶爆炸了。
　　两个特工夺舍重生，脸色都不好看，这次袭击让他们损失了一些数据。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破损：“见鬼，这些人都是来送死的吗？”
　　帝都基地中，一个年轻人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好奇问总机道：“炸死他们了吗？”
　　“炸死一次，孩子你得去休息了。每个人十天内只能经历一次断网。”
　　“哈哈哈，特工竟然被我阴死了一次。我感觉棒极了，不要拦我，我还要送！”少年兴高采烈地说道。
　　总机已经见到好几个这样的人，他根本不说话，旁边自然有高大的护理员把他带走。
　　“快快快，下一批。记住你们演练的内容，过去之后按部就班行事就行了！”总机招呼一声，又有新人进入矩阵。如果不是时间短暂，新式插头没有大规模启用，现在矩阵就要被数千万人怒送人头了。
　　先知发来讯息：“矩阵正在经历极大的危险，尼奥，你们要赶紧行动。”
　　黄超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墨菲斯则一脸笃定：“今天就是奇迹发生的一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还活着，而事情正在向好的一边发展。”
　　三艘飞行舰的成员在一起开会，各自分派了任务。本来说好是“午夜”才能进入万物之源，现在也不需要限制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救世主这游戏，是机器人他们家开的，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为了显得真实，他们要“进攻”一家发电厂。然而全程没有特工或乌贼捣乱，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太简单了！


正文　506。第506章　矩阵之源
　　在这场突然爆发的战斗中，黄超分为无数心神在不同地方战斗。
　　张浩所在的三艘顶级攻击舰接到的黄超的讯息。他出现在他们的显示屏上：“穿越战线，立刻向机械城市进发。”
　　在大战场中，有三艘攻击舰脱离了序列，笔直冲入了乌贼群中，上面的人提心吊胆，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融入了机械怪物的军团中，乌贼给他们让开了道路。
　　黄超做的很简单，把这三艘船识别为友军。
　　黄超一把掐死了一个特工，他在他手上抽搐两下，彻底死掉了，化为数据碎片消失。与此同时，附近一座小山山顶突然爆炸，爆炸看起来不严重，可是这周围的区域都有种失真现象。
　　“好，去下一刻地方。”黄超飞身而起，前往另一个矩阵节点。在他身后的丘陵中，不是有爆炸的火光传来。这个地区的特工都被他彻底杀死，这些人干活也能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