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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玛索就看到一位夫人走了出来，和玛索在伊莉莎白夫人的梦境中见到的欧根夫人一模一样，似乎岁月并没有在这位的脸上留下印记，如果说她是精灵那还说的过去，可这位却是如假包换的人类模样。
　　“真是野蛮人，杰洛特先生，你这样的家伙和文明实在是搭不上边。”欧根夫人先是吐槽了猎魔人，然后提起了她身上的宫庭礼裙两侧对着莉莉夫人这边行礼：“啊，没能第一时间出来迎接您，真是失礼了，莉莉夫人，午安。”
　　“午安，欧根夫人，你的外表可是一点都没有变，真是驻颜有术呢。”莉莉夫人也是微笑着抚胸还以礼节。
　　“再也没有一个精灵能够这么说更让我感觉到高兴的事情了，谢谢你，莉莉夫人，对了，还有那只小猫，我的伊莉莎白大师的梦中见过你，我记得你叫玛索对吧。”
　　“是的，夫人。”玛索点了点头，对着这位守密者俯身行礼。
　　“这可真是一次让人高兴的重逢，为了感谢你俩给我带来的快乐与美好，我可以让你俩死的不怎么痛苦。”欧根夫人一边说，一把幻形剑出现在她的手中，这位夫人的身后猛然展开一对骨翅：“现在，准备好去死了吗，各位。”
　　玛索看着眼前顶着一个红色骷髅标记*1的欧根夫人，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尴尬了。


第222章　对抗
　　欧根夫人，虽然小的知道您能够在萨卡兰姆四大守密者中脱颖而出，以一家主妇之无用身逆袭萨卡兰姆武技骑士长、复仇之神代行者和萨卡兰姆城主，成守密者中唯一一位传奇，其间定有可歌可泣的漫长故事，可这一切并不能让您有底气在今天跳出来对着这么多的传奇与半步传奇说出如此言语。
　　玛索看着眼前的欧根夫人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神经病——她一个人对抗这么多的传奇，玛索真的不知道她要怎么打才能获得胜利，要知道以玛索的感知，现在在场的法师中至少有八位传奇，那怕在八个游戏年（四个现实年）之后，一个传奇法爷在战场上都是决定性的力量，何况现在有八个决定性的力量在面对着欧根夫人之余，还有十多位传奇阁下对她表示了不满。欧根夫人，您到底要开多大的挂……或者说，您的脑洞开的有大多，才有信心对抗如此多的传奇。
　　杰洛特阁下转身耸了耸肩：“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狂妄的女人。”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亲爱的杰洛特。”欧根夫人微笑着反驳道：“分别这么多年，我还知你的优劣，而你，只怕无从了解我的深浅了吧。”
　　噗！夫人别这样！杰洛特阁下脸色都青了！
　　然后玛索就看到杰洛特转身就和欧根夫人战到了一块儿，两人以很快的速度挥舞手中长剑，或是劈刺斩切，或是招架格挡，很快玛索就看出不对了——欧根夫人使用的竟然是猎魔人的剑势，而且竟然真的压制住了杰洛特阁下，玛索在内心深处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是一个开挂的大BOSS，因为根据玛索的了解和从第四次开放时代的情报来看，当年的欧根夫人完全不会战斗，她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休闲角色，种种花草养养小动物，唯一的职业只是20级术士，勉强接触到奥术的第二环，要不是她的性格好，当年还是玩家的欧根骑士长绝对不会去追求她……世间难料，只怕欧根骑士长的角色拥有者，都无法想像自己的老婆如今变的如此之强吧。
　　正在玛索这么想的时候，欧根夫人已经一剑逼退了杰洛特，猎魔人阁下手中的银剑完全断裂，有一块碎片还刺入了他的腿部，虽然这点伤对传奇来说并不是严重的伤势，但作为弱势一方的杰洛特阁下一受伤，很显然就再也没办法对抗欧根夫人了，于是精灵剑舞者一言不发的拦下了正准备突袭杰洛特阁下的欧根夫人。
　　“啊，永恒之民，你也要和我打一场吗，好吧，满足你。”欧根夫人右手持着幻形剑，左手张开，一把全新的幻形剑出现在她的左手中，这位微笑着托着双剑交叉在身前：“愿争此叶，誓守此愿。”
　　后面一句话是精灵语，然后欧根夫人起手就是剑舞者的战舞怒吼，这个技能让玛索眼皮直跳——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欧根夫人不知道何时学会了猎魔人的剑术，那么现在剑舞者的战舞怒吼可是精灵的不传之密，只有精灵才可以获得这份传承……这个开挂开的还真是有些大，夫人，您的入幕之宾还真是有些多呢。
　　“亵渎者，你必须死！”剑舞者一看身为守密者的欧根夫人竟然会精灵的密传之技，立即怒不可遏的冲上去与欧根夫人战成一团，双方刀光剑影的打了没一会儿，已经失去了平常心的剑舞者就被一招放倒，幻形剑斩去了他的左臂，看着剑舞者退去，欧根夫人却没有追击，她只是站在那儿，微笑的面对着众人，一道通天的黑色光柱从她身后的老宅地底直冲天际，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邪神道标了——当初某只鹦鹉在绿森那边就是这么玩的，真是没想到四邪神道标之一的装备这一次竟然会落在欧根夫人的手中。
　　“所有神术都被干扰了！”莉莉夫人第一个发现这个问题：“这个区域有问题！”
　　“所有奥术也一样，我们与魔网失去了联系！禁魔领域！”身为传奇法师的艾贝克·鲁高因阁下也发觉了这个问题。
　　“看看你们，一旦力量被剥夺，就软弱成这种可悲的模样，这个世界上能够拯救自己的，唯有力量。”欧根夫人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笑容：“从很久以前，我的信仰就出错了！如今只有沙历士殿下才是我唯一的信仰！他为了能够进入这个世界……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这位夫人说完丢掉了手中的幻形剑，失去了束缚的能量武器很快就消散，而一个巨大的法阵随着欧根夫人的脚下开始向外延展，玛索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又一次听到了低语声，这是道标立起，两个位面的通常将要被开启时特有的情况——换一句话来说两个位面之间有了通道，双方通信的信号增强之后，玛索又可以收听到邪神们的安利小广告了。
　　玛索现在看欧根夫人脑袋上的骷髅头是白色了，这代表这个目标是神眷者……通俗一些来说，这家伙更难对付了，她可真的没有说错，以邪神这样只记得收割不民得付出的盗贼性格，能够让它付出这些，可以说是已经极大的恩惠了，想来邪神为了能够进入这个位面也是够拼的。
　　“真是一群没有用的家伙，战胜你们一点都不符合我的美学，连在剑刃上跳舞的快乐都无法感受到……不得不说，在场的各位都只不过是力量的奴隶而已，你们这些家伙在我的眼里……都只不过是垃圾而已！”说到这儿，欧根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位如今有了神眷的守望者扫视众人：“现在，你们如果还想要阻止我，就在我的梦境中战胜我吧，我真是一个仁慈的对手，你们之中有谁能够战胜我，就可以回到现实来了结我……可如果我战胜了你们所有人，你们的灵魂……都会随我所有。”
　　然后玛索就发现自己出现伊莉莎白夫人曾经行走的梦境中，“沉默的提尔皮茨”店门大开，各色饰品琳琅满目，而街道的两头满是薄雾，欧根夫人站在玛索所面对的位置，两人的面前多了两排武器架，上面摆满了不同种类的武器。
　　“欧根夫人，我们必须要战斗吗。”玛索看着远处的这位问道：“毕竟就能力来说，我可打不过如今沾染了神眷的您。”
　　“怎么，你害怕了吗，你可是佩恩殿下的萨满呐，万类霜天竞自由，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可从来不需要一个弱者。”欧根夫人微笑着说道：“当然，你说的的确是问题，如果我们直接对抗，你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所以在这个梦境中我将与你有着相同的能力与力量……来吧，小猫，新一代的代行者与外乡人，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还想眷保护这个终将灭亡的世界，是不是还能打倒我这样……愚蠢的被那些神明所欺骗的女人。”
　　愚蠢的被那些神明所欺骗的女人……夫人，您的这句话可是一语双关呢。
　　玛索在沉默中点了点头，右手从武器架上拿过一把长剑，左手划过武器架上的诸多握柄，最终握紧了一把单手钉锤，将它从武器架上抽了出来。
　　“夫人，如您所愿。”


第223章　守密者之死
　　“阁下，在动手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玛索开口问向眼前的欧根夫人，而单手持剑，淡然单立的欧根夫人看着玛索点了点头：“你的时间不多，但还是问吧。”
　　“你觉得沙历士是你的信仰，其实那并不是，您只不过是一个追逐潮流和快乐，被欲望与刺激控制的可怜虫而已。”玛索看着眼前的夫人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沙历士那样的邪神，只不过将你当做玩具，而你目前只不过是名为守密者的玩具中最具娱乐性的，如果我去信仰沙历士，一定会直接取代您的地位，但您知道为什么我会走到与您剑刃相向的这一步吗。”
　　“但说无妨。”欧根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我要做力量的主人，而不是力量的奴隶；我要做自己灵魂的主人，而不是它人手中的玩具……”玛索一这说，左手将钉头锤拄在地上，右手将长剑举在面前：“夫人，您以为你带给我们的是绝望，不，您根本就没有见过绝望，也不知道您带来的根本就不是绝望，这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
　　“那你眼中的绝望是什么。”欧根夫人同样举起手中长剑。
　　“我眼中见过的绝望，你永远无法了解，我从记录片中目睹虫人的攻略舰队自虚空中迁跃入太阳系，我从战场记录中看着一支装甲突击兵战团为了保护保育舰队离开而死守木卫二的卫星炮基站，最终我目送无畏的勇士们站在地球上望着无法计量的胞子囊带着死亡穿过遮盖了天空的核尘埃……”说到这儿，玛索微微低头向着眼前的传奇行礼。
　　欧根夫人愣了一下，然后也俯身行礼，接着站起身的她微笑着回答道：“的确，你说的这一切听起来很危险，不过我并不了解，那应该只是你们外乡人所见证过的过去，我要带这个世界的自然也是痛苦与绝望，你们要面对的，自然也是痛苦与绝望。”说完，这位夫人冲向玛索，面对刺来的长剑，闪身让过攻击的玛索左手持的钉头锤挡住变刺为削的长剑，右手的长剑由下至上的刺向欧根夫人的胸膛。
　　后退一步，欧根夫人倒举长剑挡住猫崽的顺势而来的钉头锤扫击，下一秒拨开钉头锤的欧根夫人就不得不举起长剑招架了迎面而来的长剑，被顺势转身的猫崽下一秒就将钉头锤尖端挥向欧根夫人的脚踝。
　　不得不用后跳拉开距离，欧根夫人的脸上绽放着光彩，如同孩子见到自己最心爱的礼物，如同猎人见到自己最钟意的猎物：“不错，不错，你是我见到的最有意思的小猫。”
　　“这只是长辈教导的好。”玛索说完，右手长剑就格挡住了劈向自己的长剑，同时左手的钉锤横扫向欧根夫人的腰间，后者再一次用后跳闪过这一击，于是猫崽顺势一个前冲将钉锤挥向欧根夫人，原本是钝面的攻击也换成了钉头的穿刺。
　　欧根夫人用长剑挡住了这一记直扑面门的攻击，玛索顺势一钩一拉，将欧根夫人手中的长剑带偏的同时，右手举起的长剑劈向了欧根夫人持剑的右手。长剑入肉带起黑色的腐臭液体，欧根夫人哀嚎着用左手握住断掉的手腕，而玛索挥动着钉锤打碎了对手的左膝，在欧根夫人因为失去平衡而跪到在地的时候，玛索将长剑刺入了她的胸膛。
　　松开剑柄的时候，玛索推了一把，看着这位夫人倒在尘埃之中，感觉到梦境正在崩塌的猫崽站到了这位夫人的身旁。
　　“小猫，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欧根夫人看着玛索微笑着，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腥红：“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嗯，欧根夫人，再一次见到你，我也很高兴。”玛索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我变成了一个怪物，所有曾经的美好都变成了痛苦与绝望的根源，我知道这一切有问题……”说到这儿，欧根夫人不再呼吸，她的眼中最后的光彩消失了。
　　“在我们外乡人的眼中，死亡是绝望的永恒，是无尽的黑暗，是不再读不再写不再有欢欣不再有为人心痛为人开心的地狱……但至少面对地狱，也比您这样成为欲望的奴隶来的要好啊，欧根夫人……永别了。”玛索说完，感知到周边影像变化的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现实。
　　从地上坐起来，玛索意外的发现只有他一个人醒来，看了一眼不远处闭目站立的欧根夫人，明白这位心中最后的一份良知与灵魂已经消散，从现在开始这位的身上再也不会有人性弱点，它成了真正的守密者。
　　举起装置了“工程学奇观·异域灭世者的凶器”的左手，玛索看着眼前的邪恶连续打出了六发渗银独头弹，巨大的伤害连续出现在战斗记录栏中，最终被掀飞了小半块颅骨的欧根夫人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发独头弹装进枪管，空置的弹舱自动脱落，玛索将新的弹舱装上，然后大步走到了欧根夫人的尸体前，拔出“沉沦者的不屈”，在上面施放了无名氏给予的神圣超能：神圣武器，然后将这把临时转化成神圣武器的长刀钉进欧根夫人的胸膛。
　　这一次，系统最终确认了欧根夫人的死讯，玛索双手紧紧握刀，抬起头看着那道漆黑的邪神道标，它的光柱很明显在渐渐的最小，最终它消失在了天空中，玛索抢在脑海中的低语结束之前，发出了回应：“闭嘴，邪神，我不是你那所谓快乐和喜悦的奴隶。”
　　然后低语中断了。
　　系统在这一刻终于跳出了提示。
　　“尊敬的玩家，玩家小队‘邮差’彻底挫败了邪神沙历士在萨卡兰姆古城的阴谋，最后的守密者被玩家小队‘邮差’的成员‘玛索·苏’击杀，恭喜‘玛索·苏’与‘邮差’小队，他们分别获得这次战役单人战绩榜和小队战绩榜的第一名。”
　　“尊敬的玩家，战役：萨卡兰姆的魅影将在七十二小时内结束，萨卡兰姆城中将不再再生任何邪魔小队，原有的邪魔与邪教徒都将弱化20％，请您把握机会。”
　　“尊敬的玩家，您的行为在善神方面与邪神方面都获得了极大的关注，请您务必注意这一点。”
　　从欧根夫人的残躯中拔出长刀，玛索收刀入鞘，持着鞘的猫崽转身看着不远处正在坐起的诸位，面对莉莉夫人投向他的好奇目光，猫崽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玛索，可以告诉我吗。”莉莉夫人走到了玛索身边，看着猫崽脚边的尸体，带着好奇与惊讶问道。
　　“不，您与大家都没有错过萨卡兰姆最后一个守密者的葬礼。”玛索说完，伸手扶住了莉莉夫人的手，因为他看到她似乎还有些迷糊，这应该是在梦境中受到的影响太深的结果。
　　“我真是……我竟然会感觉到疲惫，真是人老不中用了。”莉莉夫人对着玛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默默的将手从玛索手中抽出。
　　“谢谢你，玛索。”莉莉夫人如此说道。
　　对此褒美，玛索微微点头致意：“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欧根夫人其实也只不过邪恶手中的棋子，她的灵魂在我梦境的最后一刻清醒了过来，但终究没能逃脱破灭的命运。”
　　说完，玛索最后看了一眼脚边的尸体，猫崽转身走向正在降下的战斗艇：“夫人，我有些累了……这真是漫长的一天。”


第224章　战役终结
　　乘坐战斗艇返回神殿区整备场的时候，玛索看到整个神殿区的玩家都在欢庆胜利，各种烟花漫天绽放，好不容易穿过烟尘回到整备场，还没等战斗艇落地，玛索就跳了下来。
　　“莉莉夫人，我先走了，我的朋友们等着我呢。”玛索转身对着莉莉夫说道。
　　“去吧，玛索，剩下的事情交给别的外乡人吧。”莉莉夫人点了点头。
　　有了长辈教训，玛索转身离开，的确就像莉莉夫人说的那样，战绩奖励对于玛索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工程学奇观·异域灭世者的凶器”和“太古红龙的强迫赎罪之旅·尤罗尔的腹下皮”就足以战胜一切奖励，如果杨和安妮需要什么，玛索准备为她们换一些装备。
　　走出整备场，玛索看到了正在狂欢的人群，和那些大战团或是有志于在游戏中“名留青史”的玩家们不同，这些玩家更喜欢休闲一些的玩法，因此玛索刚一出来，就被一个草原精灵塞了一把烟花，还没等猫崽明白过来，这个小家伙就和他的同伴们一起欢呼着跑开了。
　　看着这些胸前白标徽章（草原精灵几乎看不出真实的年岁，因此白标徽章是孩子专用，用来代表其年龄）的孩子欢笑着，玛索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能够重来一次，改变自己和别人的命运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