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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弱灵魂网络（上）

“没错，卓川，你这点，倒还是和以前一样，反应得就是快”陆晓高兴起来，想要拍了拍卓川的肩膀，但临了又把手缩了回来。

（拜托，这是你刚刚说过的好不）卓川算是明白大黑为何叫陆晓是“迷糊女人”，对方对这些人际上的事情，似乎一点也没什么敏感。

“好吧，现在距离你住的地方还有多远，你不会就住在这里吧？”卓川望着眼前波涛汹涌的血池，想到底下就隐藏着一些魔神级的人物，却没有什么害怕，面上很是平静，因为无论是大黑，还是陆晓，都没有什么害怕，显然这里不是什么恐怖的地方。

不过这里环境如此恶劣，想来对方作为一个女人不会喜欢在这里居住吧。

“你猜得没错，看来你的记忆也不是全丢了啊”陆晓有些高兴，她口里说着，却是一伸手，手中多了块散发着微微淡蓝色光芒的结晶，然后随意抛向那血池里。

“这女人，还是这么奢侈，好好一块中品灵魂结晶，又扔到水里了，给我大黑吃多好”大黑在卓川肩膀上站着，撇了撇嘴。

只见那块结晶还没落到水里，就见血池里一阵血花翻腾，一个九头怪升腾到水面，九只蛇头，就和传说中的九头蛇十分类似，只是体形并不十分巨大，大概也只有一条现代世界的森蚺那么大，连头带身体也就十多米长而已，它一个蓝色的蛇头，敏捷地叼住了那块蓝色光芒的结晶，“吱溜”一声吞了下去。

“公民C703，尊敬的客人，您有什么吩咐？”那九头蛇，中间一个土黄色的蛇头，垂下来，向陆晓致意。

“我还要住上次的地方”陆晓简单地吩咐了一句。

“如您所愿，”那九头蛇很快沉入水底。

不多久，只听得脚下轰隆隆的一阵响，一道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通道出现了，通道下面是一道道的台阶，直接通向了血池深处。

“走，从这里进去，”陆晓毫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卓川惊讶了，没想到对方还真住在这种地方，他看了看大黑，对方点了点头，于是他也不再疑惑，跟着陆晓走了进去。

沿着台阶向下走去，卓川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去龙王的水晶宫一样，正向水底走去。

通道是透明的，不过能看到的外面，不是蔚蓝的海水，而是恐怖的血水。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才来到一片圆顶的房子中间，周围的血水汹涌着，却丝毫不能靠近那些房子。

陆晓随便拣选了其中一所房子，推开门，示意卓川跟随自己进来。

“这里是血池的深处，地母的触角也触及不到，我们可以随便谈论了”陆晓似乎放松了一些，在一处沙发上坐下后，便伸手请卓川也坐下。

卓川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对面的一处沙发上。

“好吧，你刚才说有值得我高兴的消息，是你对梦魔的灵魂吞噬能力的研究中，又有了新的进展，那就现在说说吧”卓川开口问道。

他听大黑提起过一次，那是他在为灵魂结晶初次发愁的时候，大黑说有一个组织，正在研究如何利用后备公民的灵魂之力，就和他有过来往，看来具体的细节，就着落在这个迷糊女人身上了。

“嗯嗯，的确有了新的进展，我刚刚发明了一种仪器，就是能够提取后备公民的灵魂之力，将其制备成灵魂结晶”陆晓话语中透露着抑制不住的得意，朝卓川抬起了头，一副“快来夸我吧”的样子。

“什么？”卓川心中一惊，但随后就平静下来，他没夸奖陆晓的意思，而是皱起眉头说道，“恐怕还有着很多局限吧”

“哎，你怎么又猜到了，真是不好玩，本来还以为你要大大吃惊一次的，以前总是让我为你的成就吃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让头都大大吃惊的成就了，结果你还是这样无动于衷，真是一点没变”得意了还不到两秒钟的陆晓，见卓川这种反应，立刻就像个孩子一样，一下子又垂头丧气了。

“这是很显然的好吧，如果真的没有局限，之前人类联合体的那个提案也没有提出的必要，还省得种种隐患，直接采取你的方案就好了，恐怕你的方法，比起那梦魔的要求还苛刻吧”卓川细细一想，就能猜出问题所在。

“哎呀，你真是，真是一点没猜错啊，”陆晓低着头说，“联合体那个坑人的提案，只是将后备公民的寿命，局限在了120到200岁之间，大多数人第一次会被迫选择接受梦魔的免费协议，也会是在一百二十岁这个时间段，那个时候是灵魂开始衰老的时间，必须要修复身体之后，参加公民资格考试才有把握，之后无论是通过还是不通过，相信很多人就会选择慢慢老死，大概运气好些，还能活到200来岁吧”

“你的方案，不会就是让人连一百二十岁都活不到吧？”卓川又问道。

“哎，就是啊，我制作的仪器，同时吸取了梦魔吞噬灵魂和公民虚拟网络的原理，但是能容纳后备公民微弱的灵魂意识，是一个弱灵魂网络，当他们进入其中活动时，就能提取他们散发出的灵魂之力，从而提取灵魂结晶。但是因为后备公民的灵魂弱小，自我恢复力不足，在提取灵魂之力时，不可避免地会加速身｜体的衰老程度，能活到一百岁就不错了，而且最关键的是，效率比起梦魔这个原版来，效率要低上一半以上”

卓川听到这里，倒是鼓励她道，“虽然是这样，但你的仪器，毕竟是实现了人工制取灵魂结晶，以后肯定会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相信联合体也会看到这一点的”

“嗯，我当然是有信心改进的，”陆晓说着，然后双眼灼灼地看向卓川，“不过，这个改进的工作，以后就要拜托你了”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卓川疑惑了，“难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当然了，现在仪器已经制造出来了，想要再进行改进，必须要进行大规模地推行，收集了足够的数据和样本之后，才能找到可以提升的地方，就像人类以前那些科技产品的发展和改善一样，没有经过实践，只是在实验室里，是永远不可能成熟的”陆晓说道。

卓川是来自现代世界，也是对科学发展规律清楚的，任何产品都是在实践中走向成熟的，像蒸汽机，最初只是矿井提水所用，非常笨重，慢慢才开始简化，小型化，让机车开始使用的。

“我当然明白，可我该怎么帮忙？”卓川想了想，自己去哪儿弄大量的样本去做实验去，现代世界中倒是可行，但卓川看了看陆晓，对方应该不可能知道那个地方的，再说自己也带不回去的。

（感谢惠蕾萱濛凡的万币打赏，特此加更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弱灵魂网络（中）

“这个嘛，”陆晓没直接和卓川说，而是看向了大黑，“大黑，你主人以前不是有个灵魂空间的么，现在那里积累了多少人的灵魂种子了”

“哼，你问这个干嘛，这可是主人最高的机密之一，让你知道灵魂空间的所在，已经主人为了那个合作所做出的让步了，你可别再自作多情，以为主人会和你分享他更多的机密”大黑闻言，警惕起来，“主人绝大多数机密，只会和我分享，只有我才是对他绝对忠诚的，不可能向外人泄漏的”

“你要是绝对忠诚，就不会让他的时空实验功亏一篑了”陆晓没好气地说道。

大黑被对方拿话一堵，登时哑口无言，半响才说道，“你想知道，先问问主人允许我说不？”

“你问这个有用么？”卓川脑子转得极快，已经隐隐猜测到对方想干些什么了。灵魂空间，之前大黑说过几次，是保存前任一些宝物的地方，只允许有灵魂属性的物品进入。

“当然有用了，现在我的仪器想要完善，就需要大规模的实用，可是大规模实用，就需要有海量后备公民的灵魂进驻其中，来收集数据。可是想要联合体大规模推行这个提案，太过困难，没有个十年八载，在没有新的危机压迫下，他们顶多给我很少的灵魂做实验，征集志愿者也很困难，绝大多数后备公民都不会自愿参加的”陆晓开始解释。

“那和我灵魂空间的灵魂种子，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自然大了，如果你把那些种子释放出来，我就能让他们进驻用我的仪器建立的灵魂网络之中，然后观察他们的活动，如何释放灵魂之力，又是如何被我的仪器搜集起来，这样就能有足够多的数据，让我改进仪器了”

“哦，原来是这样，”卓川刚要点头，和自己的猜测几乎一样，但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吧，那些灵魂种子，应该是没有了任何灵魂之力后的状态，就算是有，也是极其稀少的，灵魂的常识之一，只有存在于肉｜体之上的灵魂，才能持续恢复灵魂之力，他们没有灵魂之力，进入了你的灵魂网络，连自由活动恐怕都做不到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陆晓自信地说道。

“什么办法？”

“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再给他们复制一个肉｜体，让他们的灵魂种子重新成长，如果她有那个本事的话，就是突破了灵魂转移的一大难关，上位公民个个都要求着她，也不用来找主人你想办法了”大黑撇了撇了嘴巴，揭穿了陆晓的方法，“她肯定是想先拿一部分灵魂结晶出来，将那些灵魂种子重新哺育成正常后备公民的强度，然后让他们进入灵魂网络，再看看吸收转化的效率如何提高”

卓川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要先往里面砸钱么。

一个后备公民的灵魂强度，可能很弱小，也许几十块下品灵魂结晶就能补满，但一旦是上亿的实验规模，那需要砸多少？

拿一上品灵魂结晶兑一百万下品灵魂结晶的价格来结算，至少也得是几千甚至上万的上品灵魂结晶。

别看卓川背负了那么多的债务，那是他上位公民的身体，十几万的债务，上位公民也要头疼很久。

陆晓虽然很厉害，但还不是上位公民，她有什么办法筹集到这笔实验费用？

“我这么多年还是有一点积蓄的，先投进去看看，也许只需要一部分的样本数据，就能优化我的仪器，不用追求太高，只要改善了转化效率，让上面的人看到仪器能够改进，相信联合体会加大对我实验的投资力度的”和卓川的担心不同，陆晓却是不以为然，很有自信地说道。

似乎那些上品灵魂结晶的投入，对她来说，也不算天文数字。

“可是这样做，还是和真实的情况不一样，至少你没办法解决后备公民使用后，肉｜体加速衰老的事情”卓川讶然，但很快想起她刚刚所说的另外一个弊端，又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只能一步一步来，谁让后备公民都归地母统一管理，根本没有什么漏洞可钻，遗弃之地算是地母不管的地方，不过那里上限就几十万人的规模，再多了就不允许进入了，也没什么实验的价值”陆晓也是无奈地叹气，想要让上位公民们接受自己的仪器，从而取代梦魔的地位，没有可靠的大量数据做为支撑可不行。

毕竟梦魔存在了几百年，它所稳定供应的灵魂结晶，上面的人都是看得到的，而她的实验品虽然潜力更大，但进行投资推广之后，却是有巨大风险的，联合体在目前局面下，还担负不起这个风险，他们只会选择更稳妥的方式。

卓川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具体灵魂空间里有多少你说的灵魂种子，我是不清楚的，那个地方，虽然我在睡觉时能进去，但醒来后就没什么记忆了，也不知道该怎么主动进出”

“这个不要紧，只要你允许，大黑也是能进出那个地方的，让它进去查查就行，毕竟它也有你的一块灵魂碎片的，以前你出去冒险的时候，都是把它装到灵魂空间中去的”陆晓一听，知道卓川的确是失去了以往的记忆，这个事情也不知道。

“哦，那就让它……”卓川刚要脱口答应，突然住口了，他想起自己以前的一个猜测来，那就是现代世界中，那些濒死者临死前，灵魂之力被他吸收，但灵魂中还有些东西，按照陆晓刚刚的说法，就是灵魂种子，应该是进入了他的灵魂空间中，而且是看到了什么，才会有那些类似的遗言出现。

如果大黑进入后，看到了那些灵魂种子，难保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所以他摇摇头，“不行，虽然我不知道以前为什么允许大黑进去，但以后不行了，因为我有一个直觉，那里是关乎我性命所在的地方，以后只能我一个人的灵魂进出”

卓川也不掩饰什么，毕竟在座的人，都不是现代世界的人，还要顾忌面子等无谓的因素，无论是大黑也好，还是陆晓，两人的理智都是极高的，不会误解。

“哼哼，大黑，你看看你，在时空实验中退缩后，现在你的主人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还是对你不再绝对相信了，以后你要好好夹着尾巴做兔子了”陆晓听了卓川这么明白的解释后，就完全懂了，朝大黑一斜眼。

“知道了”大黑却是没再反驳陆晓，而是垂头丧气地回道，主人今天算是直白地把话说透了，也不能怪别人，是它自找的。

“那你不让大黑进去，你自己又不能清醒地进出，那我的实验，难道就这样半途而废了？”陆晓在大黑面前，占了一次上风后，并未得意，而是也发愁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弱灵魂网络（下）

卓川听得陆晓略带抱怨的话，“没事，随着我灵魂强度的提升，可能很快我就能清醒地进出那个地方了，”

卓川有这个自信，是因为之前几个灵魂技能的领悟，都是水到渠成的，而且像“时空之叹”这样应该是前任独有的技能，他都能掌握，没有可能掌握不了“灵魂空间”。

“那得需要多久，大黑，你跟着你主人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快点的办法没有？”陆晓转头看向大黑。

“哦，主人之前怎么进出的，因为是灵魂进出，所以我也看不到，我只能说我自己在得到主人允许后，是怎么进出的”大黑因为以前就担心灵魂空间是卓川的禁忌，所以没有主动提起过，现在提到了这个问题，它只好将自己的一些经验说了出来。

“好好，你快点说，卓川早点领悟了，也好早点让我的实验进行下去”陆晓催促道。

大黑刚要说，突然黑眼珠子一转，转了口风，“哎，我说迷糊妞，你和主人的协议，是他以前订下的，现在主人没了记忆，可没法履行了”

“你什么意思，大黑，说明白点”陆晓疑惑了，这大黑精灵古怪地，总是让人不好琢磨。

“很简单，以前主人跟你定下的协议，是你和你的组织研究出来后，成果共享，所以主人才会配合你的工作，不仅告诉了他是如何从梦魔那里领悟到吸收他人灵魂之力的过程，而且还在上位公民那里，替你和你的组织拉了不少资源”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是他的支持，我之前实验就中断了好几次，他后来忙着时空实验的准备，不再继续投入关注了，我也理解呀”陆晓还是很疑惑。

“你还不明白啊，主人现在可是一穷二白，从头开始，你的那些成果，就算研究出来了，得利的也不再是主人。近万亿后备公民，一旦全参与你的成果中去，不需要靠那个梦魔盘剥一层，将来能多产出多少灵魂结晶，这块利益太大了，大到主人现在没资格再参与分享了”

大黑对这个迷糊的女人很是无奈，非要把话说个明白，她才能听懂。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没关系，研究出来的成品，全归你们不就好了，我无所谓，只要能突破这个难题，证明我的能力就行”陆晓恍然大悟，但很快就摆摆手，表示自己根本不看重这个。

“哈哈，如果人人都和你这样迷糊就好了，你还没听清么，主人现在是没资格分享这个成果，就算成果你给了我们，这个成果的关键，是在万亿的后备公民中推广，也只有人类联合体能做到，但你认为，他们会给一个后备公民，或者说几年后，一个下位公民，多少份额的分享，之前主人是B级上位公民，就算不怎么争取，只是拿出成果来，怎么也能在很长时间内，独占一成以上的份额，而现在对方顶多会花一百块上品灵魂结晶一次性买断”大黑翻了下黑眼珠，鄙视着陆晓的迷糊。

“那该怎么办？这的确是个问题”陆晓伤脑筋了，要说是科学研究，灵魂领域，这些事情，她非常擅长，如果要说是人心计算，利益得失，那她就很不上心了。

卓川在大黑和她对话的时候，没插嘴，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大黑作为他的一个代言人，倒是更适合去谈。

当然大黑说得也不全对，这一成果研发成熟后，卓川自己可是有一个现代世界的，就算在这个新世界中难以分到该有的份额，在现代世界中他可是独占的，只要能在新世界中复制出来，就不会有第二个人和他竞争。

“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你保持你的研发进度，和我主人实力恢复的速度持平，当我的主人恢复到上位公民的层次后，你再将研究成果彻底完成，交给我们，就没这些问题了”大黑为了挽回卓川的信任，现在是尽心竭力，当然这也与卓川对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