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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起来却能发挥着让其他文明不敢小瞧的力量。

过了一阵，卓川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对方就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一声就将这些能把人类营地逼得不做自尽准备的蛮兽们驱赶走，他就算有心夸奖几句，也显得非常不合适，这就像夸奖一个大人能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那恐怕更是一种侮辱。

嘴角蠕动半天，卓川最后只是说了两个字，“谢谢”，然后就请横烈进去营地休息一下。

虽然对方实在也没有累到什么，真正花费的力气全在之前的赶路上。

卓川本来还以为那些蛮兽们应该会卖给天极人面子，但顶多是在对方的主持下，与人类签订一个停战协议，达成一些界限条约，规定好双方的地盘，但完全没想到它们如此恐惧天极人，连一点讨价还价的想法都不敢有。

这让他不仅重新衡量起天极人的真正实力来，之前很少有机会正面看对方的实力，只不过是从一些林林总总的接触中，见到对方的强大，但在其他种族面前的表现才是最直观，最可信的。毕竟别人没义务配合着说谎。

横烈对待卓川就热情许多，完全没有刚才对待那些蛮兽们的冷淡和无视，毕竟卓川背后有着轮回世界，无论是对他个人，还是对天极人这个文明集体，都是有着重大意义。而那些蛮兽们，能给他们提供什么了？

除了一些试练用的高级靶子之外，其他什么用处也没有，它们不过是占了天生土著的便宜，在这片汇集了富裕的灵魂资源的土地上，能成长得更强而已，但在灵魂领域上的造诣近为零，而且也不能给天极人提供什么额外的价值和服务。

这就决定了双方的不同，地球文明的发展潜力，还是这些蛮兽能比的，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两者价值都决然不同。

第七百零三章矿场的问题

横烈跟着卓川进了地球人的营地，自然是受到了隆重的招待，不过双方的文化有所不同，许多细节习惯上也不大一样，他也只是坐了一阵，就告辞离开了，毕竟他不是那种性格上适合迎来送往的人，还是比较孤僻的一种。

只不过卓川对他有用，他会有心交流，对其他地球人，他就没有太多心思了。

卓川送他离开，便回去营地中。

“卓川，这次你又立下大功了，那天极人会来，恐怕也是看在轮回世界的面上吧”林风拍着卓川的肩膀，一下就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委。

卓川点点头，对方能猜中原因，实在正常，因为之前不就是有个天极人长老来和他们交易复活名额的事情，那些事情林风也是知道的。

天极人对地球文明真正的刚需，也就是在这点上了。他们会来支援，也只可能是这个原因。否则的话，单单是试练空间的特性，他们就不会来管人类的死活，毕竟进来这里就是要寻求突破和试练的，地球人是死是活，全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和努力，他们是地球人的盟友，可不是保姆。

一群公民上来纷纷向卓川表达感谢，卓川及时带来救兵，让他们节省了一次复活的巨大费用，虽然不是真正的救命之恩，但这份人情是巨大的。毕竟那些复活的费用，他们很多人现在都是凑不起的，只有继续挖掘这试练空间的灵魂矿石资源，取得的分红才有可能凑齐。

“我们的矿场，什么时候恢复？”卓川应付完感激的人群，找到林风问道。

“这个还要先去侦查一下后续蛮兽的动向，同时多建立几个备用基地，这次太危险，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们在灵魂资源上会有极大的损失，这对恢复中的地球文明来说，是难以承受的”林风开口说着。

卓川点点头，对方的安排很正常，蛮兽动向不明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安排恢复生产的，那是要钱不要命的做法，现在还没到那个份上。

“我倒是有个疑问，不知道在轮回世界这件事上，那天极人和你达成了具体什么交易，可不要损失得太大”林风关心地问道。轮回世界虽然仍旧神秘，地球本源也没有给出什么答案，但明显是地球的一方，恐怕是某个隐忍到现在的强大灵魂力量者建造出来的。

底细不明这种判断，更多是用来判断属下和员工的，对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来说，是没人去找他验证他的底细是不是明的。所以这轮回世界尽管联合体对它的底细非常好奇，却明智地没有纠缠对方真正的底细。

卓川摇摇头，“没付出太多的代价，只不过是给了那个天极人个人的一点优惠而已”

林风这才放心，不过他随后就疑惑道，“咦，这里遍地都有着灵魂矿场，那个天极人既然是想要优惠，看来个人肯定在灵魂结晶上不富裕，他为何不驱使那些蛮兽去开矿了？”

卓川一愣，他一直没有关注这个问题，不过天极人按说也是有在这地方开矿的，因为卓川最初在这里天极人的地盘活动时，还看到了他们发行的空币，就是利用蕴含着空间之力的矿石提炼而成的，并非是没有矿场。

他想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私人不能开矿吧，或者是做了某些限制，毕竟他们进来这里是锻炼自己实力的，不是来发财致富的，进来搞个人工业应该没有牌照之类的许可”

林风点点头，卓川这个解释比较牵强，毕竟刚刚那天极人在蛮兽面前那么大的威势，联想到地球人都可以俘虏蛮兽，让它们去挖矿，那个天极人自己也能做到这点。

他想弄明白这个问题，虽然地球人现在是被允许开矿的，大概也是天极人想让地球文明的再增长一点，才会开放的这个口子。

但是他不清楚天极人允许的上限在哪儿，就没办法决定下一步扩张的规模该有多大。

从他们对试练空间灵魂资源的开发态度上，就能估计出来，这也是他询问卓川的根源。

卓川做出这个回答后，也是觉得不太对劲，毕竟他和落河之前聊天时，也没有提过这个问题，想了想，“这个问题，我回去再找几个相熟的天极人问问，他们内部对这试练空间的灵魂资源是个具体什么政策，是不是允许我们大规模地开采”

他听得出林风的真正顾虑所在，而且矿场上都有他的分红，他也分外关心，这些收入可是白赚的，不需要吸收灵魂，不需要进行交易，只要从地下、山中挖出来矿石，稍加人力提炼就是灵魂结晶，能作为灵魂空间的储备。

这简直是无本万利的事情，天极人在这里已经很久，建立的威名已经传遍整个空间，但他们居然没有大量挖掘，也不允许私人开采，换做人类还不早像蝗虫般的殖民者一样，将这里挖个千疮百孔了，公家私人只要有实力的，都会投身挖矿中。

毕竟最后这些矿石的产出，会极大的增加地球世界上灵魂结晶的总储量，就算是存放在私人手中也是一样，他总是要花出去的，或者是自身吸收，或者是用来购买各种物品，知识，最后总会参与到循环之中，这也是主时空的地球早就成熟的运转模式，保证每一分有用的资源都不会沉淀固化，都会参与到循环中去，为地球的发展输送血液。

林风看卓川对这事情上心，也就放心，这事情是目前联合体布置的最大任务，是战略性质的。毕竟地球联合体刚刚遭受重创，各种恢复都要耗费海量的灵魂结晶，但偏偏以前灵魂结晶都是靠着公民个体一点点凝结出来，是人体矿场的结果，积累自然缓慢。

现在很多公民阵亡，还没有完全复活，只有少数重要的中下位公民，还有上位公民们被复活出来主持大局，这样地球的造血能力就大大下降，急需外面的补充。

这是对林风的重大考验，如果做不好，他就没资格继续领导这个营地了。

第七百零四章缘故

没几天后，林风得到卓川的传信，就知道了为何天极人不去大量采掘这试练空间中的矿场。

“原来这些蕴含有灵魂力量的矿石驳杂不纯，就算精心提炼也会残留诸多杂质，用在物品器具上还没什么大碍，但作为自身灵魂力量的补充就会带来很多隐患”林风看着卓川发来的信息，不由地苦笑，原来这些相对于灵魂力量者自己凝结成的灵魂结晶，都是劣质品。

这就像朝战中的美国大兵一样，将午餐肉都吃腻了，殊不知他们的对手，是连草根都能甘之如饴的。

难怪天极人虽然也有许多穷困的，仍旧不来开采这些矿场当成消费，他们外部资源丰富，根本看不上这些会对个体实力增长产生隐患的矿场，少量采掘用于本地使用还有价值，大量开采就可能流通到外面去，扩散得多了，就会带来不小的隐患，可能对少数天极人个体而言，隐患是无所谓的，用一些本地矿石也能缓解所需。但天极人的上层却不会允许对这里大量开采使用，免得扩散出去。

正如个人抽烟是喜好，但国家层面不管多么依赖税收，明面还是要宣传禁烟，尽量减少抽烟人口。否则宏观上的损失是巨大的。

而地球人就顾不了这么多，现在穷困的很，只能先解决燃眉之急再说。

虽然两相对比，让人又受一次打击，不过林风还是放下心来，这意味着他们只要是在地球内部流通使用，不用于和天极人交换，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卓川忙完这两件事，又回去石头城，他刚刚见识了横烈一言退敌的威风，对获取战争兵器的期待更强。

在卓川看来，那战争兵器的强大，应该是连天极人都难以抗衡的存在。

他从之前土著蛮兽金丝雀给他的消息中可以知道，天极人也只能和对方的手下，那些执法机器人们达成妥协。当然也不见得是打不过，更可能是担心对方玉石俱焚的手段，让他们彻底失去寻找到机缘宝藏的机会。

由此卓川也就能推论出，天极人肯定还没有发现战争兵器的真正存在，那些石头城中的执法机器人既然有了意识，以它们的思维能力，绝对远远超过普通智慧生物，它们肯定不会轻易泄漏战争兵器的存在。

毕竟它们中也有一派想要以下犯上，想要反过来控制自己的主人，从而得到真正的自由。

从这些情报中卓川就能推断出，这些执法机器人肯定对自己主人的真实实力有极大的信心，认为一旦控制了对方，就连天极人也不可能奈何，所以它们才会说只要控制了主人，就能有真正的自由了。

但期待再强，卓川一想到其中的过程之难，也是叹气不已。他虽然每日训练刻苦，但对手太过强大，他真正用于提升自身灵魂实力的时间还是太短，与那些动辄修习了数千上万年的灵魂力量者相比，他真正修炼灵魂力量的时间极短，不过区区十数年不到，虽然他经历的岁月很长，也有万年的时间，但那更多是学习知识，而非提升力量。

很快他派出去的四只蛮兽，陆续地带回来不少消息，都是关于这些年石头城中的许多隐秘事情，或多或少都能与天极人或者执法机器人，或者高塔扯上一些关系。

白鹤告诉了卓川一个相对重要的情报，它是这样给卓川说的，“我每次进入城外的战场，总觉得那里有些问题，后来曾经听一个年老的圣兽说到，那战场好像是用来收集灵魂的。最近我又去找那老圣兽，得知了更多的事情。原来它有着一对特殊的眼睛，能看到死去的灵魂动向，它曾经发现那些灵魂最终似乎都被吸收进了城市中的高塔，但它一直没有敢说出来，直到最近它快老得要死了，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上门询问的我，希望我能在以后照顾一下它的子孙部落”

卓川一听，顿时感觉这是一个极为重大的情报，他当下就问，“那老圣兽现在住在哪儿？它是什么种族？”

白鹤知道卓川是想要上门询问，由此可见这个情报肯定在新东家这里很是重要。

它略略有些兴奋地说，“那老圣兽是一只牛怪，到今年为止已经活了一千岁，就住在城东一处街巷中，我上次去看它时，发现它活不过几天了，现在赶过去可能还可以见上一面”

卓川听后很是疑惑，一千年看似很老很大，但实际上对灵魂力量者来说不过是个开头而已，对方又不是重伤待死，而是老死的，这就很有些奇怪了，莫非这和之前从天极人那里问到的矿场事情有所关联？

卓川也没有擅加揣测，他命令白鹤带他快点过去。

其他三只蛮兽，都很是羡慕这只白鹤，尤其是那只金丝雀，小眼睛都有点红了，显然是知道对方这次下来能拿到很多奖励。

毕竟对方说得消息，它们只是旁听也知道非常重要，如果不是它们都和卓川签订了灵魂契约，不能将听到的机密泄漏，恐怕也没有资格在一旁听着。

不过这三只蛮兽妒忌归妒忌，但都是性子和善的那种，不是暴戾的本性，就是金丝雀十分贪财，也不会用下作的手段博取结晶，那与它又有些高傲的性子不符。

十分贪财，三分高傲，这就是金丝雀的性格。这很有点像英国的绅士们，平时里风度翩翩，但利益面前，也有无数的鸦片贩子，干着本国人都不耻的事情。

卓川跟着白鹤来到城东，七转八绕来到一处石头院墙前，院墙内有一栋石头房屋。

白鹤连门也不敲，直接飞进院子中，然后从石屋的窗户中飞了进去。

然后它就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出来，一脸焦急，“不好了，主家，那老牛怪快要死了”

卓川当下也顾不上礼节，径直翻墙入院，然后来到石屋前，推门进去，那房门并没有关上，一下就开了。

第七百零五章捷径

正如白鹤所说，一只老牛怪正躺在石床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卓川的眼力极强，看得出来老牛怪浑身上下虽然并没有肉身衰老的迹象，然而他从灵魂感应上，却发现这老牛怪一身灵魂气息涣散，而且灵魂随时都可能脱离躯体。

他快步向前，靠得近了，再一感应，就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办法救治，灵魂衰老到了极点，这完全超过他的能力范围。

就算是吸收进去灵魂空间，也没有办法复活，因为对方是灵魂衰老。

“喂，老牛，老牛，快醒醒，我的新东家来看你了，他的本事大得很，天神那里都能说上话”白鹤在老牛怪耳边叫嚷着。

卓川俯视着对方，对方似乎眼帘动了一下，手指头也动了一下，是肉身没有问题，只是思维上恐怕早就处于混沌一片的状态，恐怕醒了也难以说清什么了。

“是白鹤……啊”让卓川小小意外的是，这老牛怪居然硬撑着醒了过来。

只是起身不得，一只硕大的牛头晃动了一下，两只牛眼勉强睁开来，露出混浊的眼白。

“这是我的东家，你那些秘密快和他说，他可是能与天神们有联系的，一定能达成你的愿望”

白鹤快速地说着。

那老牛眼中似乎闪过一阵亮光，那在卓川看来再熟悉不过，正是希望的光芒。

“只要你的秘密真有价值的话，我会满足你最后心愿的”卓川向来信奉等价交换，只要对方的秘密真有价值，就算对方说完之后死了，也会完成交易条件的。

那老牛看了卓川两眼，似乎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看出来卓川的品性，开口就说着，“我……经历了三百一十二场城外战场，东西南北都经历过，每次战场结束，都能看到所有死去的灵魂都被城中那十座高塔瓜分……”

对方说的大意和白鹤之前转述得没有太多差别，但细节上就完善了许多，也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信念，将那些事情一点点地说着，每处细节都说得仔细透彻。

卓川见对方明明灵魂快要涣散，但还能思维清晰，将事情说得有条有理，也是心下称奇，这精神力量的确能屡屡爆发奇迹，当然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

半个小时之后，老牛怪将最后一个字说完，两只牛眼中已经有了些泪光，看着卓川说道，“我最……后的心愿早就告诉白鹤了，请一定要照看好我那些子孙们，就说老祖我对不起它们……”

老牛怪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头一歪就死去了。

卓川看着对方灵魂一离体，就立刻消散了，连他吸收进灵魂空间的机会都没有，心下明白这是对方灵魂彻底已经消耗干净的结果，连稍微强点的普通人都不如，至少普通人还能坚持那么一点时间，让他的灵魂空间捕捉到。

“唉，老牛也算是善终了，能在石头城中活过一千岁的已经是很少了，若是不在石头城中，它可能活过一万年吧”白鹤似乎是联想到自己，有些自怨自艾。

就算是一万年，那也是很短的，比起灵魂力量者原本应该有的寿命来说。卓川这样想着，不过这个蛮兽寿命长短的问题，不是他目前所关注的。

刚刚死去的老牛怪，已经告诉了卓川具体的细节，让他充分明白了那些战场就是高塔的充能器。

这和他的灵魂空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能靠吸收灵魂来转化灵魂力量的，是灵魂吞噬的变种。

邪恶与否，卓川并不在意，毕竟死去的蛮兽，也是自愿来这里的，为了获取力量，就得先支付力量。唯一不同的就是，支付力量的一方，和获取力量的一方并不是一体的。

只有胜利者才能最后获取力量。

这些事情卓川也不关心，他只是从中敏锐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