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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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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以前，丧尸们抛出的多是石块、瓦片、木棍之类的硬物，人类根本不以为忤；可当这些东西飞到半空才现，掺杂在石块瓦片之中，还有不少地雷和炸弹，还有臭气弹、玻璃瓶！
有些子弹不小心击中空中飞翔的地雷，在天空中出一阵巨响；而另外一些臭气弹在城墙上摔碎，一股化学浓烟冒将出来，幸好人类已经带好了防毒面具；不得已，这一轮攻势也被叫停了。
“不妙，”吴萍看出了端倪，“丧尸这次是有备而来，看样子我们的招势已经有应对的方法了。”
人类的这些招数尽数被破译，除非有巨型火炮、飞弹，否则很难让它们退兵；既然没有胜算，那只有等等看丧尸的动向；
尸人王裴松和魔人王陈金虽然同属于丧尸进化的两个极点，但因其经历不同、类型不同以及本能觉醒的不同，便两者有明显的区别；裴松更擅长计谋和应对，而陈金却强在实战能力上；
原本这二位的合作将是天衣无缝、相得益彰的，可陈金意外被杀，让裴松失去了最重要的骨干力量。
尸群势大，几乎将古原县几个基地之间的空地全部占满，黑压压的一大片；扔出块砖头都能砸到四五只丧尸，可越是这样，人类越不敢轻举妄动，而丧尸大军给人类带来的精神压力是无法计算的。
“氨水消防车，射！”王大年犹不死心，他不甘心这么多的破敌之策一一落空。
一道道水龙射入尸群，刹时间强烈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即使带着防毒面具，人们还是觉得窒息，这些气味仿佛无孔不入一般；
可丧尸的反应很奇怪，和智能手机相似，虽有相当一部们丧尸远远的避开，以手掩口鼻，尽量躲在上风向；可也有相当一部分丧尸快出动，以手刨土覆盖那些地面上的氨水，尽可能的减少按时氨水的挥。
“它们不怕氨水了？”祝一同感觉天旋地转，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它们在闭气！”铁忠老人沉声说道，“你看它们，埋完之后也迅躲到上风向位置大口呼吸！”
普通人类在水中大约能闭气两三分钟，而高阶丧尸本来新陈代谢就缓慢，心跳较人类慢很多，呼吸频率慢，因此它们的闭气时间理应更长。
春天多风，再加上这里是大西北，平平常常的天气两三级风也很常见；氨水被埋到土里，大大减少了挥，而暴露在空气中的氨水，很快就被风吹散吹远了。
裴松果然比陈金更有头脑，这困扰陈金多次并最终导致其丧命的化学药剂味道竟被裴松轻易化解；只要闭住气，任什么毒气也无法影响到它们；
这样说来，燃烧干辣椒更加没有效果了。
“张书平，通知平民们，准备有序撤离。”
王大年开始绝望了，他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面对五十万的丧尸，没有一种行之有效的手段能让其恐惧、疑心，仅仅靠数量有限的炮弹、子弹、箭矢根本顶不了太长的时间；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平民早做准备。
“团长，可以用火攻！”祝一同提醒，“就是阴损了点。”
“我们哪来那么多的汽油？”王大年很奇怪。
“之前我们收集的工业酒精，用高压水龙射出去，也可以用于火攻！”王大年这一阵子是忙忘了，工业酒精的照样可以燃烧，虽比不上汽油，可那蓝色的火苗杀伤力也很强。
“这有什么阴损的？”吴萍问。
“这么大的风，这时候放火恐怕会烧了整个山林……”
去年的草势很旺，到了春天全变成了枯草，极易燃烧，而这大火一旦蔓延到六盘林区，那就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先装车，车来了再说。”王大年当然不想放火烧林，可更不愿意城破被屠。
“从距离和风向上推算，”高峰仔细想了想，伸手指向东南方说，“如果我们把酒精射到那个位置，引大火的可能性要小些。”
有了这一招，王大年有了些许的底气；而张书平也会意的没有去传达撤离的命令。
“我们可以混合着用，”铁忠人老成精，“酒精也喷得，火也点得，但是不要搞的太大，只在丧尸最密集的中心位置点火就可以，当它们骚乱时，我们再射氨水或臭气弹，那样丧尸就来不及掩埋也不容易引起大火。”
王大年点点头，他也想到了。
“团长，先装了三辆，其他的还在装灌中。”祝一同一头大汗的跑回来。
“好，命令这三辆车，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力喷洒，全部喷完。”王大年用手指点着。
很快，这三处的尸群现，天降大雨，将它们淋了个透，而这种气味虽不太刺鼻，可好像对身体有毒害，这让它有些慌乱；本来酒精就能克制病毒的活动，丧尸害怕酒精的味道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点火。”
几只火箭瞬间腾空而起，没入尸群之内。
轰……
几处大火燃起，被淋到酒精的丧尸被火苗包裹其中，出阵阵惨叫；可很快，就有没着火的丧尸手捧沙土扔到他们身上，帮它们灭火；
“氨水，就在这些乱糟糟的地方！”
空气中再度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可这一次，没有丧尸能够闭气来掩埋了，因为被火烧着的丧尸惨叫扰的它们六神不宁，而外围想去救援的丧尸又挤不进去。
很快，尸群开始混乱无序，不安的情绪渐渐传遍整个丧尸大军。
第612章吃饭问题
“吼……吼……吼……”
丧尸大军中一种特定的嘶吼声音开始传播，随着声音的传播，着火点周围的丧尸开始远离这一区域，并尽量避到上风头；
“它们说的什么？看见第一个说的了吗？”吴萍问冯刚。
“让它们远离火场，去上风头；”冯刚回答，“但是我没发现第一个发出嘶吼的是哪里。”
王大年默不作声，微皱眉头；作为一个尸语者，他大致知道这撤离的嘶吼一开始时发生在哪片区域；但丧尸实在太多了，那片区域内起码也有一万多丧尸。
惨叫者越来越弱，终于最后一声惨叫停歇，而不消停的春风再度把氨水的味道驱散；
这些惨叫声不仅对丧尸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对人类也是一样，看着那惨叫着不断扭动人形物体，有一种极不人道的感觉。
如果是陈金，刚才的火攻加氨水足以让其退却，暂避锋芒；可裴松没有，它及时的决断，以最小的牺牲换来战局的稳定；
如果是陈金，兵临城下必定会试探着攻城，可裴松也没有，它仍旧只是威*、压制，并没有强攻的表现。
“团长，团长，又装满了十辆车，所有的消防车都装满了……”祝一同气喘吁吁来报。
“很好。”王大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丧尸不退要不要再来一波？”许志军询问。
“再等等，”王大年慢慢的说，“我有点明白裴松的意图了。”
“你是说……”吴萍心有灵犀。
“对，就是围困我们，想从精神上把我们压垮。”
“那不是和我们的战略方针相同吗？”许志军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是的，”王大年表情仍得不到舒展，“就怕它也出怪招出奇招，那我们同样也招架不住。”
将心比心，人类可以出奇制胜，丧尸当然也可以；这个裴松，智商不在人类之下。
“这些丧尸没有给养，它们吃什么？”沈时进突然发问，因为他发现有些丧尸正对刚刚被烧焦的同类尸体流口水，动心思。
魔人王陈金带队时，只有十万人马，而周边的山林田野、农村城镇，都可以提供食物给它们；丧尸也不挑食，无论是人类的食物还是动物的食物，它们都可以食用；只要有热量有蛋白质，它们就可以轻松的吞下去；
可尸人王带的是五十万大军，又挤在这个狭窄的地方；周围的城镇只有眼前的古原县基地，给养远远不够；沈时进的这个疑问打动了王大年、吴萍，也打动了许志军。
“它们给养不足，”许志军说，“这估计是尸人王唯一失算的地方，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尸人王的如意算盘应该是以战养战，如果我们Ｓ杀它们，它们就有吃的了，那我们更应该按兵不动。”一直不说说的唐中礼也看明白了。
“饥饿可以让它们退兵吗？如果它们孤注一掷呢。”铁忠缓缓的说道。
“刚才烧的那些烧过了头了，就这样，这些丧尸还眼巴巴的看着，说明它们的确是饿了。”吴萍又说。
丧尸新陈代谢慢，可以少吃东西，但不能不吃东西。
“祝老大，这次发Ｓ十个地点，浇透了就点火；让氨水车准备。”王大年想通了，既然这种火攻无法给丧尸提供食物，那就是有效的。
祝一同如法炮制，一片大火再度响起，又有丧尸想要救火；却再度被氨水和臭气弹打断。
这一次，尸群有所装备，没有刚才那么惊慌，可这次的面积更大、波及更广，还是引起了不少的Ｓ动；又是依靠一阵阵的嘶吼声控制住了局势。
王大年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丧尸被活活烧死的惨状；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一声惨叫停止，大火也逐渐熄灭。
丧尸大军依然不退，刚刚的十几把火烧死的丧尸数量有限，估计最多千把个；与五十万大军比起来，九牛一毛。
“接着装车。”王大年再度下达命令。
“团长，照这速度，我们撑不了多久的。”祝一同小声嘀咕。
“照办。”
之前定下的方针就是战略相持，而恰好裴松定的是围困；人类与丧尸不谋而和，可问题是，当初谁也没想到是这种围困模式，五十万丧尸大军全部挤满古原县城周边的每一块空地；这种不对等的相持给人类的压力太大了。
“李强呢？”王大年回头望望，李强马上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团长，您找我？”
“你去炮兵营准备准备，等我给个大致方位，你就精准炮击，务必将那一片轰成焦土。”
“是，保证完成任务。”
让李强放炮，这是他最开心的一件事。
吴萍若有所思，她大致明白王大年意思了，作为黄渭进化人类的最高代表，王大年本身的各项机能都异于常人，尤其是听觉和嗅觉等方面，甚至不逊于丧尸。
祝一同再度指挥着消防车，将工业酒精第三次喷酒入尸群之中；这次还没等点火，尸群就开始恐怖的四散奔逃，它们不想再被烧成焦炭了；而这些丧尸也搅乱了大军的稳定，不得已，又有嘶吼阵阵，让这些淋了酒精的丧尸迅速退向后方，退到火箭的势力范围外。
“可以用炮击点燃它们。”许志军提醒。
王大年笑着摇摇头，从口袋里扯出张便签纸，在上面刷刷刷写了几个字，折成四方块儿，交给冯刚。
“快，给李强送去。”
人群中尸语者，可尸群中也有人语者，王大年保险起见，没敢大声将坐标喊出来。
“轰……轰……轰……”
炮声隆降，12点方向约三百米开外的一大片区域遭到了榴弹炮的密集炮击；李强按照指示，指挥得当，保证每一片区域都有炮弹轰到，这样效果更佳又能有效节约炮弹。
“萍，你带着狙击手向炮击的这片区域Ｓ击，消灭那些漏网之鱼。”
“团长，团长，尸群乱了！”冯刚兴奋的大叫。
果然，伴随着炮击，尸群开始有混乱的动向，有些尸人或魔人不听号令，向炮击的那面方位张望。
“通知李强，还是那片区域，继续Ｓ击，打完每一发炮弹；狙击手同步行动！”
王大年眼睛发光，这一上午第一次看到他眼中充满希望。
第613章一场豪赌
王大年是变异级进化人，甚至可称得上是魔人级的进化人；他的听力比其他人类都要敏锐，早在吴萍第一次询问冯刚时，他就大体确定了尸人王藏身的大体方位，只是那片面积过于庞大，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种方法逼尸人王多次出嘶吼；
通过不断的确认，王大年终于将范围锁定在一片较小的区域之中；因为工业酒精有限，再加上尸人王并不是固定呆在同一个位置，所以王大年突然下令李强进行炮火覆盖；
于是，那些无比珍贵的炮弹在十分钟之内，尽数被挥霍一空；
而那些不断张望的丧尸则证明，王大年的估算基本是正确的，但即使这样，想要真正杀死尸人王仍是很难；无论是如一家宾馆前，还是在羊方监狱，抑或是小湾基地，王大年无一例外的都对丧尸裴松进行了重创，但却始终杀不死它；
与其惊人的智慧相比，或许强大的恢复能力才是它最可倚仗的本领。
丧尸们开始动荡不安，这种紧张的情绪开始蔓延至整个大军的每一个角落；尸人王很可能没死，因为炮火的弹片很难凑巧击中尸人王的脑袋；但这十分钟的炮火覆盖至少可以让它不敢轻易出声音，另外，也可以告诉它们一个假像，这里的远程炮弹数量还是很多的。
十分钟之后，丧尸开始有序撤退，撤到炮弹的射程之外重新驻扎；刚刚的炮火覆盖究竟伤没伤到尸人王尚不得知，但经过这番轰炸，至少尸群得到了不菲的食物；
与人类相比，高级丧尸有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不挑食；
灾变之初，丧尸也是挑食的，它们最喜欢人类的血肉，因为味道极佳；它们也喜欢同类的血肉，因为可以提升进化度；可慢慢的，人类的血肉不是随意就能得到，而同类的血肉更加不能妄想；现实逼迫它们开始转变，所有能提供蛋白质的物品渐渐的都成了它们的食物；
当然，它们还是很喜欢人类的血肉，将其当作奢侈品；也很喜欢同类的血肉，因为可以大大的滋补身体。
“你这是一场豪赌啊，”与烂好人的性格相比，吴萍还是更喜欢杀伐果断的王大年，“效果应该也达到了。”
“死了吗？”唐中礼睁大了眼睛。
“死不了，”王大年摇摇头，“尸人王是我的老相识了，它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
“死不了你把我的炮弹全打光了？”唐中礼欲哭无泪。
“震慑的意义更大，当然，如果能伤到它也不错，至少能给我们个缓冲的时间。”王大年解释。
这一战，丧尸后退到一公里之外，以山地丘陵、森林草地为屏障，隐蔽行藏；而丧尸大军的撤退，让古原县基地的人长出了一口气；
五十万张牙舞爪的丧尸聚集在一起，那种精神层面的压力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本来定的战略相持方针时大家都认为很正确，可当真这些丧尸黑压压一片挤在眼前，又通晓人类的所有战法，那种压力真让人透不过气来。
“老唐，你能不能再提供些炮弹？”王大年的态度很恳切。
“多了不敢说，几十的能力还是有的。”唐中礼撇撇嘴，他还为刚刚王大年的豪赌行为而心里不爽。
“可以，有就比没有强。”
“区长，工业酒精还能装载十车；氨水三车没问题。”祝一同汇报。
按刚刚那个战法，这些存量仅够一次用的，但这也是意外之喜了。
“好了，一上午了，都累了，下去休息。”
王大年站了一上午，这时才想起来要挪步，乍一走动竟现腿脚软；原来呆立时间久了，血液不循环，腿脚都不听使唤；当下强打精神，走了十几步后逐渐恢复了正常。
许志军却没有下去，他另安排了数架无人机升空，对丧尸大军进行监控；为防止被击落，这些无人机选用了倍数最大最清晰的镜头，升到了足够高的位置。
“区长，这尸人王有没有可能真得被炸死了？”很多人都在问，一方面他们心存侥幸，希望战争能尽快结束；另一方面，在那样一片区域，射那么多的炮弹，还有狙击手辅助，很难有活物存留。
“有这种可能性，但是非常小，因这它太聪明了，”吴萍早看出王大年身体的异常，替他回答，“最大的可能是，它受了伤，需要一定时间恢复，而这段时间就是具体停火的时间。”
没人再说话，他们都在默默想着，当丧尸再次来袭时，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王大年慢条斯理的说着，“我在红柳河岸时，就有这种感觉，有时候真的守不住了；老天爷又来帮忙，下了三天雨；再守不住了，祝营长又妙计频出，直到坚持满十四天。”
他顿了顿，接着说：“万事开头难，今天要是不杀杀它的威风，那我们之后就难了；炮弹没有了没关系，酒精汽油没有了也没关系；有时候是得赌一把，如果不赌可能会底裤输光；只要人类还在，希望就还在，我们与它们相比，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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