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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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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将军楼，王大年本想去平民区走一走，被吴萍拦下了。
“不要去了，能走就行，不要节外生枝，”吴萍知道他们俩个在平民区的影响力，“万一又有大量民众要加入我们，祁德生又该恼羞成怒了。”
王大年点点头，的确，经历过二次骚乱之后，他在平民心目的威望又升高了许多；如果真有大量平民要追随他，必将惹怒将军；而且，古原县也容纳不下那么许多人。
黄河大桥上的岗哨检查已经没有以前那样严格，驻军也大大减少，只要穿着军装又是熟脸，甚至不需要验看通行证，只是没想到，在桥头又遇上了马*健。
“马长官，”王大年想逗逗这个严肃紧张的新任情报主管，“您不是高升了吗？怎么还在桥上站岗？”
“王长官言笑了，”马*健站的笔直，标准的军人站姿，先敬礼后回话，“我来交接工作。”
马*健并没有和王大年深谈的意思，王大年只好识趣的离开。
“这个马*健，我记得以前在秘密基地的时候挺能聊的啊，现在怎么变成这么古板的一个人。”王大年对马*健的转变始终不理解。
“他本来就是祁德生的人，”吴萍冷冷的说道，“安插在秘密基地是为了监视王坚；他会跟着他的主人一同转变，这很正常。”
王大年还是不能理解，和吴萍完全同，在他记忆里马*健是个不错的人；也许只有这种性格才能成为将军的嫡系，才能当情报部门的主管。
“管他呢，明天就能回家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第431章似是故人8
终于要回归古原让王大年好一通兴奋，晚上他婉拒了所有人的邀请，与吴萍过起了二人世界，亲自动手做了几个小菜，两人把酒言欢。
出奇的是，鹿颖也没有到访，当那颗沃乐玛市里最璀璨的电灯泡。
“一开始只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吃饱了喝足了又痴人说梦，想要了解灾变的真相，”王大年自斟自饮有点喝嗨了，“廖平、杨帆、七人小组、世卫、乔伟……一切都顺风顺水，我差点就以为要揭开了，没想到被一枚小小的……给挡下了。”
“还是不死心？”吴萍最珍惜这种两人独处的时光，喝的高兴，也有点高，“你要真想调查到底，没关系，我奉陪到底！”
听闻此言，王大年使劲摇晃着他那颗硕大的脑袋，说：“别介别介，从小到大，我都解不开数学考卷里最后那一道附加题，现在也不能例外，管他娘的，随他去吧！”
王大年的大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将这些不好的情绪抹掉，但那动作看起来却好像在驱赶蚊蝇，看上去很滑稽。
“从现在到春暖花开不到两个月，好好享受这段时光，这也许就是大战前夕的宁静与安祥。”吴萍看上去有点诗人的气质。
“你啥时候变成婉约派的了？”王大年瞪大眼睛，问，“你应该是那种醉里挑灯看剑的人物吧。”
“我是实话实说，”吴萍笑笑，“不管是丧尸，还是军区，还是外面，还是那个组织，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都不会安分守己的。”
春暖花开，丧尸的全面进化几尽完成，倘鹰派掌权，必尽出强悍之军，猛攻幸存者各大据点；
军区经过一个冬天紧锣密鼓的建设，各大小基地城坚枪利，人员齐整，肯定会与丧尸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如果丧尸和人类的战争全面爆，外面必不会坐视不管，新的法令法规会密集出台，而且，到那时病毒趋于稳定，有可能不再具有传染性，外面将会派遣地面部队进入，这些精兵强将必将携带各种高精尖的武器参与其中；
无论神秘组织有何目的，有何用意，作为这场灾验的始作俑者，会在某个高度混乱的时刻再度出手，掌握主动权，达成目的。
“过一天算一天吧，”王大年不敢去想也不愿去猜，“把古原县建设好，到那个时候能自保就行。”
到那时恐怕自保都不是那么容易，两人都想到了，却都不愿说破。
“明天早点走？”吴萍想起了之前的几次，都是抢在大部分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离开。
“不，”王大年摇摇头，“明天东线部队会送尸魔的照片来，我们看看，到底是不是陈金。”
尸魔陈金是吴萍心里的痛点，王大年也想看看，自己的感觉对不对，他隐隐觉得，这个尸魔陈金将来会是个大麻烦。
吴萍闻言，默默的点点头。
两人边喝边聊，越来兴致越高，到最后终于都醉倒在卧床之上。
第二天，当许志军来敲门时，隔着那道木门，他不太灵敏的鼻子嗅到了浓浓的酒精味道。
好一会，木门才被缓缓打开，里面立着满眼惺忪，一脸困倦的王大年。
“好家伙，小两口这是准备把存酒全喝光啊……”许志军看着遍地的狼藉出惊叹，却不好意思进去，他怕吴萍尚未梳妆。
“老许，等会儿我们去司令部找你。”王大年打了个重重的哈欠，把木门重新关上。
等王大年和吴萍磨蹭完出现在司令部的门口时，时钟已经指向十点钟整。
“老许呢？”王大年探头探脑，却现许志军不在。
“他去了将军楼，应该快回来了。”答话的是张涛，那个带眼镜的斯文副官。
“哦，开会？刚才怎么没说。”王大年一屁股坐到许志军的位置上，一副懒散的样子。
“不是开会，是东线部队送回了神秘尸魔的照片，许长官想去借过来，给你们二位看看。”
“老许这次跟我们心意相通了。”王大年很高兴，这样就不用他们去跑腿了。
其实许志军是放心不下，他担心这个尸魔没有真正离开，听说有照片送来，特意跑了一趟；还有一层意思是，如果尸魔真的没有离开，那就可以再留王吴二人一段日子。
“将军会给吗？”吴萍想到的却是祁、许二人近期因为他们闹出的些许不愉快，有些担心。
“会的，”张涛肯定的说，“去之前通过电话了，将军已经同意，不过要求许长官亲自借亲自还。”
王大年听到这里，微微摇头，这个祁德生总是这样，在小事的计较不已，却忽略了大事；典型的捡起芝麻丢了西瓜。
等待的时间总会觉得漫长，尤其是这种归心似箭的时刻，王、吴二人在简单用过点心茶水之后，去隔壁找高峰、鹿颖聊天，排解这种枯燥。
时钟指向11点时，许志军终于回到了司令部。
“怎么这么久？”王大年不满的唠叨，却没有一点感谢的意思，因为马起明已经催了多次。
“军部那些搞研究的人出了份研究报告，花费了好多时间。”许志军早习惯了王大年的这种态度，他并不在意。
许志军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装有照片的信封，递给了王大年。
“研究部门已经确认了，这只尸魔就是次录像中袭击无人机的那只，毛色确与其它尸魔不同，这是研究报告。”许志军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一沓白纸。
王大年根本没有伸手去接，他和吴萍仔细的看着每张照片，其中有一张，尸魔面向着无人机驻足仰望，照得最为清晰。
王大年和吴萍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果然就是陈金，那个曾经的小湾特种部队队长，只是照片中的它，一身镏金色的毛，猛一看，仿佛六小龄童饰演的经典角色…齐天大圣孙悟空，只是差一身僧袍和一个紧箍咒。
“它好像是故意让无人机拍的，”王大年感慨，“摆了个威风凛凛的pose。”
“你看它左手里好像拿了个东西，是什么？”许志军用手指点点，“研究部门的人还没有结论。”
“我知道，”吴萍轻叹一声，说道，“是手雷。”
第432章六盘山中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八十多年前，当一代伟人翻过最后一座高山后，击溃追击之敌，成功的喜悦溢于言表，挥手而就一首：
天高云淡，
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
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
红旗漫卷西风。
今日长缨在手，
何时缚住苍龙？
如今的六盘山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却看不到被西风漫卷的红旗；那些圈起来用来收费的风景名胜，那些狭窄艰险的山路上却看不到一点人迹的模样。
偶而在冰雪掩盖下的松涛摇摆时，能看到十数只为群的山魈在雪地上围猎，它们或攻或守，或伏或闹，或隐或藏，将一只体形壮硕的野猪逼到绝路，未待野猪暴起，一只山魈手起刀落，野猪瞬间被切开喉管，鲜血喷薄而出；一只首领模样的山魈扑上前去，狂饮一通。
两个手持步枪的猎人藏在巨石之上，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其中一人年纪轻轻，看到这一幕时十分恼怒。
“它们现在竟敢抢我们的猎物了，我真想打死个一只两只的，给它们个教训。”
另一人年纪略长，三十岁左右的年龄，面容凶恶却略带憨厚，看样子心思细密，办事稳重。
“不行，它们很记仇，如果袭杀个一只两只的，反而激怒了它们，惹上它们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年轻人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不过是句气话；只是追捕了一上午的猎物被这种野猴子抢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年长的看看背后的筐子，里面有一只咽气的山羊和两只濒死的山鸡，不过体形都略小，它们的伤口位置经过了特别的处理，用布包好，仔细嗅嗅，还有一股酒精的味道。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回去？”
“回吧，”年长的那位看看日头的位置，说，“快中午了，东西应该也够了。”
听到年长的人这样说，年轻人不再抱怨，两人背起筐子，慢慢向坡下走去；他们背后的那群山魈已经将野猪嘶咬的鲜血淋漓，而那只吸过血的首领则单独享用着野猪的内脏。
“这血腥味也太重了，”年轻人皱起眉头，离这么远他都能嗅到这种味道，“这种家伙越来越凶残了，以前它们根本不敢打野猪的主意。”
“是，”年长的那位表示赞同，“野猪凶猛，肉食动物都不敢打它们的主意；可能是这大山中的野生动物都怕它们，远远的躲了，它们只好捕杀数量最多的野猪了。”
“张叔，”年轻的人又问，“你说，这些东西会不会攻击我们人类？”
“会吧，”被称为张叔的年长人回答，“这些畜牲本来就是嗜血的怪物化身……”
两人越走越快，很快在雪地上只留下两行人类的足印，而人却消失在一片树林之中。
越过山魈们的进食的惨烈地点，在另一个相对的位置，一个绿衣打扮的猎人正从一顶大树上爬下，他似乎只关心进食的山魈和那两个刚刚离去的猎户，在他的嘴角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一辆汽车在覆满白雪的盘山公路上慢慢驶远，看样子正在奔向城区的位置，车上坐着正是刚才的两人。
“张叔，”年轻人正在认真的驾着车，嘴上却不闲着，“刚才你有没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有一点，”被称作张叔的人很惊讶，“你也察觉到了？难道又是他？”
“估计吧，也不一定，小南川那边有不少这样的人，”年轻人提醒，“如果真是他，我们恐怕是感觉不到的。”
“嗯，你说的对。”
山下的积雪好像已经融化，也可能是人为的清理；汽车越驶越快，很快就接近城区。
一个高高的指示牌显示，这里是一个食品加工区，那上面巨大的箭头，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食品加工区外围的围墙，好似被重新整修过，墙体加厚了三倍，加高了两倍，上而似乎有廊道可以通行，墙体的外围涂满厚厚的机油一样的黑色液体，而在墙体的上方边缘，拉扯着几条电线般的装置。
墙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在持枪巡逻，他们目光炯炯，扫视着外围的一举一动。
汽车驶到食品加工区的厚重铁门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上前迎接。
“张队长，回来了？收获不小啊。”那人很热情的打着招呼，并做出开门的指令。
“收获不大，不过够你老沙吃的，中午我们好好整两盅。”被称作张队长的人看起来很大方，又问，“对了，他们回来了没有？”
“没有，”老沙看看天上的日头，又摇摇头说，“他们不走这个门，不过我问过了，说是还在路上。”
“回来就好，晚点没关系。”张队长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拍拍老沙的肩头。
汽车继续驶入，食品加工区里一片忙碌景象，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工作着；年轻人在挥霍着力气，年长的发挥着经验，年小的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竟看不到一两个闲散的人；而且，似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姓张的队长好像人缘很好，时不时的有人点头问好，而那张原本凶恶的脸因为笑容而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张叔，”年轻人又问，“粮库那边你昨天去过吗？马排长怎么样了？”
“去过，”张队长回答，“马排长刚刚苏醒两三天，身体还不听使唤，不管怎么说，能活过来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说起来，那天真是凶险，折了赛班长还搭进去一大帮的兄弟……”年轻人情绪有些低落。
“想开点，”张队长安慰，“赛班长为了我们而牺牲，死得其所，还有那些兄弟；说到凶险，还有能比上你们三个幸存者更凶险的？我们活下来要有活下来的价值，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人。”
年轻人点点头，手上略一用力，汽车在一个路口转向，停靠在一个类似礼堂的门口。
一个年轻干练的女子迎了上来，伸手接过了筐子，检视着里面的猎物，很快，她满意的冲张队长点点头，把猎物从筐子里拎出来，进了礼堂。
第433章荣归故里
冬日的暖阳高挂天空，柏油马路上的积雪率先融化；一辆满载的重型卡车稳稳的开着，向东行驶。
“这重卡还挺好开的，”王大年扭头对吴萍说道，“我开得还行吧。”
吴萍慵懒的半卧在副驾驶座位上，昨夜的酒精未消，又有这么好的阳光，她昏昏欲睡。
“路上只有你一辆车，雪也化了，连档都不用换，当然好开了……”
的确如此，这条地图上明显标注的国道除了两侧的破车烂车外，只有这一辆汽车在行驶。
王大年心情极好，他自离开的一刻就将那些烦心事丢在一边，不再去想。
“食品加工区我不知道在哪，快到古原县城了，你说怎么走？”
问出的话没有回音，王大年瞟了一眼，原来吴萍已经睡着了。
当重型卡车缓缓驶到古原县粮库时，预想的大型迎接场面却冷冷清清，就连哨兵在王大年努力刷脸时，仍旧半信半疑，直到王大年将军官证丢给他，才顺利的进入粮库之中。
粮库变化不大，只是少了许多的人，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仓库，各种有用的物资充斥其中，无论是宿舍楼还是办公楼，就连职工食堂都是大门紧闭，没有生气。
好不容易王大年在瞭望塔附近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王刚。
原来粮库里的人除了必要留守的之外，都搬去了食品加工区，而这里真的变成了物资仓库，这里的负责人，就是王刚。
“那你怎么不走？”王大年问。
王刚抬头指指撩望塔上的天线，说：“这里信号最好，我就留下了。”
“对了，实验室还在吗？廖……刘医生还在这里？”王大年又问。
“在，因为马强刚醒了没几天，实验室一直没搬，说是等他彻底康复再往那里搬。”
王大年点点头，他决定先去探望廖平，将物资清单和重卡留给王刚，并嘱咐他这几天回趟栾州，去看看他的母亲。
没想到廖平不在实验室，留守的王石头说他去食品加工区了，好像是为了迎接团长荣归故里；而马强，刚刚睡着了，他刚苏醒，身体还很疲倦，不宜打扰。
“团长？哪位团长来古原视察工作了？”王大年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就是您啊，您和政委，刚接到的通知，”王石头一脸的憨厚相，“他们都在那里等着呢。”
王大年恍然大悟，升官了都不知道；还有，原来迎接他们的大部队在食品加工区，这才急着下楼，却看吴萍已经开着辆轿车停在楼前。
“走吧，大团长，”吴萍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当下揶揄道，“我带您去趟食品加工区。”
“哈哈，”王大年脸皮极厚，对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是吧，团政委兼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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