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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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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王大年一把将书本又抢了过去，“我看看我看看，我怎么没注意到？”
第428章那枚戒指4
高峰很无奈，他抢不过王大年；虽然他是个灵魂Ｓ手，可那只是面对敌人时用的，而对王大年毫无用处；再论起力量和脸皮来，高峰自然更不是对手。
“你不会看，我来告诉你吧，这里面道道挺深的。”
既然不能力夺只好智取，在高峰的连哄带骗下，王大年将信将疑的把书还给了他。
“除了蛇蜕皮，你还看出了什么？”王大年打了个哈欠，在他看来，除了金庸、古龙、卧龙生，其他的书都具有很好的催眠效果。
“这个版本，蛇发女妖戈耳工两侧有两种不同的血Ｙ，左边是致命的毒药，另一边却是解药，能起死复生的解药，”高峰又点给王大年看，“而这个秘密被医神发现了。”
“毒药？解药？可以长生？”王大年有点糊涂了，“然后呢？”
“只有神才能拥有不朽，而医神却因为蛇发女妖的血拥有了起死复生的能力，这挑战了神界的法则；众神之神宙斯一怒之下，用雷电辟死了阿斯克勒庇俄斯。”高峰如是说。
“蜕皮代表更新和进化，蛇妖的血一边是剧毒，一边却能起死复生……”王大年好像明白了。
“你觉不觉得，这蛇妖的血……”
高峰还在耐心的解读着，重型卡车的铁门却被一把拉开，险些将倚着门的王大年带了下去。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门外正立着英姿飒爽的吴萍，却是一脸的怒气。
王大年关心则乱，就在高峰精彩解读和自己的努力思考之时，他没有听到吴萍已经走近。
“我就是瞎逛，碰见了高峰，”王大年有些心虚，“你不知道吧，这车物资太贵重了……”
“高峰手里拿的那本书，给我看看。”吴萍早看出两人的异常，并小心的那一本书往背后塞。
高峰拗不过，只好将书拿出来，交给吴萍。
那些重点的书页和句子已经被高峰或是折角或是用指甲掐过了，因此吴萍毫不费力的就读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把书放在储物盒里，”吴萍简单扫过几眼，又扔了回去，“你们两个下车，然后将车锁好，把钥匙给我。”
王大年和高峰乖乖的照办，从车上跳下来时，手里多了把明晃晃的钥匙。
“你找我干啥？”王大年不情愿的将钥匙交给吴萍，又问了一句。
“去地下商场，确认陈金走没走，”吴萍语言简练，很干脆，“就我们俩去，高峰你留下。”
“又去？”王大年满脑子疑问，“上午刚去过了，不是说明天早上再去吗？”
“早确认早利索，”吴萍可能还在生气，表现的很冷漠，“这次主要确认地下商场附近出入的尸魔痕迹。”
倘若尸魔陈金真的离开了地下商场，踏上了重回金川之路，那它肯定会留下脚印；因为现在积雪虽稍有化冻迹像，但还是数九隆冬，冬天还远没到结束之时。
王大年点点头，他很清楚之所以不带高峰的原因；他可能要因为不听话而挨训了。
地下商场有不下十个的出入口，却全部掩埋，只有一个出入口略好出入，因此这里成了尸魔的频繁出入的地方。
这里的脚印没有什么价值，因为踩的次数太多，积雪全部踏实，而痕迹又过于杂乱。
吴萍一路上不发一言，现在到了地下商场，她还是默不作声；王大年只好傻傻的跟着，虽然很厌烦，却不敢抱怨。
“这不是陈金的出入地点，”吴萍总算了开了金口，“这里的脚印全部都是几天前的，没有新鲜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王大年及时上前表达谄媚之意。
“这两天天气好，积雪略有化冻，你看这里的脚印，都化了一点，肯定都是几天前的。”吴萍分析。
“那陈金是另有出入口？”王大年一副求知儿童模样。
“肯定的。”
吴萍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地下商场上面的马路，良久，她终于有所发现，骑车到了发现地点。
这里有一道裂缝，应该是炮击时造成的，强烈的冲击导致这里产生地震般的效果，不太结实的地下商场上方，金融一条街上竟裂开一条缝，足以让人或尸钻进去。
“就是这里，”吴萍没急着研究裂缝，而是观察附近的尸魔脚印，“这里只有一只尸魔的脚印，大小和走路的习惯、力度都是相同的。”
“哦，这里，就是我扔手雷的那个通风井的位置。”王大年还是很关心裂缝下方，他凑上前去，用随身的手电照着，隐约发现了下面的手机配件店。
“能看到那枚手雷吗？”现在的弹药很金贵，吴萍不想浪费。
“看不到，”王大年用手电仔细看着，“可能滚到别的地方了，这里看不到，倒是能看到几根金色的尸毛，哦，不，是镏金色的。”
那尸毛是尸魔在经过裂缝时，被挂下来的；从颜色上判断，确认是尸魔陈金无疑，但尚需确认它是否已经离开，这一点很重要。
此处向东北方向就可以到达黄河，如果它离开了，通常会通过黄河河道回到金川。
“你拣几根，辨别味道，”吴萍的望远镜望向东北方，在白雪的映照下，很难看清是否有脚印存在，“我们往东北方向探探，如果发现脚印和这种毛发，就可以确认了。”
这种办法吴萍是午睡时想到的，她一觉醒来不见王大年，自知他肯定对蛇戒之事念念不忘，便绞尽脑汁想出这个办法，提前确认，可以尽早离开栾州这个是非之地。
“辨别味道？”王大年在心里反问着，“啥意思，你把我当警犬啊！”
东北方向无人走过，也就没有现成的道路，两人兜了好大一圈才绕进那个方向，也终于在一处断作两截的高楼处，发现了脚印和手爪印。
王大年适时的找到一根毛发，看过嗅过后，对吴萍点了点头。
那个方位正对着黄河河道，这条路陈金也是第一次走，阳光下，只有一行孤零零的脚印向东北方向而去。
“确认了，他已经离开了，”吴萍抬头看看天空，冷冷的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第429章那枚戒指5
“你到底想到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王大年终于没忍住，开口恳求，“我们一起风风雨雨这么久，怕过什么吗？”
吴萍收回望向东北方的目光，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王大年，良久，她叹了一口气。
“我是一名特警，曾协办很多案子，就算陈兴平那样杀人如麻的奸巨恶之徒，我也从没怕过他们，我以为只要一身正气，所有作奸犯科之人都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后来我参于了几个邪教作祟的案子，这些案子里死者多是信众，他们统统是自杀，而他们的死态安详，仿佛真的往生极乐；而这些组织的徽章看上去都很圣洁，这几个案子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组织的起者或是背后真正的主人，都人间蒸了，根本找不到。”
王大年静静听着，作为事外人，他无法理解吴萍的感受，只是想到了奥*姆*真*理*教，这个臭名昭著、倒行逆施的邪恶教派，其教主竟在被判死刑十数年来一直未能执行，至今仍存活于世。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可如果你看到了那些死者的样子；经历过那用尽办法也无法找到真凶的无奈；感受到时时被来自外部甚至是上级的阻力破坏时的痛苦，那你就会开始理解我的感受了。”
这些邪教作祟的案子没抓到元凶，都没真正的破案，一直悬而未决，甚至不让对外公布，因为太过诡异，怕世人接受不了。
“好吧，那些也不算什么，”吴萍继续说道，“在办案的过程中，明明你知道它就是邪教，就是在害人的，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你会开始同情他们，开始理解他们，甚至思想开始摇摆、信仰开始动摇，这些才是最最恐怖的。”
吴萍的体会王大年无法真正理解，却可以感觉到此刻她情绪的剧烈波动；没有什么比信仰的动摇、思想的转变更为痛苦的了。
“之后，我退出这些案子，坚决不再接手类似的案子，虽然影响了升职，但内心总算慢慢安稳下来。”
“你说这些我都懂，”王大年小心翼翼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才让你这样肯定的认定他们就是邪教组织。”
“徽章圣洁、人员是社会上的精英，组织隐秘不为世人所知，为了成功敢冒天之大不韪，这些是邪教的基本特征；”吴萍叹道，“我怀疑，整个黄渭都是他们的试验场，无论是丧尸和幸存的人类，抑或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进化人，都是其试验的副产品之一。”
“这么大的手笔？”王大年的确有些惊了，“可是，有证据吗？”
“七人小组的试验，是将原始药剂分解，你认为这原始药剂是什么东西，或者乔伟从何得来？”吴萍突然反问一句。
“你是说，是这个组织的领将这个原始药剂交给乔伟，这么说乔伟不是组织的老大？”王大年的模样有点憨。
“肯定不是，乔伟只是个执行者，或者也是实验者之一，因为他的恶性脑瘤的关系，”吴萍做了个翻书的动作，“那个蛇妖的血有两种，一种剧毒，一种起死复生，你不觉得这很像原始药剂吗？”
“啊？啊！”王大年真的被吓傻了，的确这蛇妖的血太像原始药剂了，有各种相悖的功用，“可是那只是神话啊！”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这个组织用蛇作为标志的寓意恐怕跟这有很大的关联，”吴萍苦笑，“还有，蛇蜕皮有更新和进化的意思；进化，你懂吗？”
王大年几乎傻了，这个简简单单的蛇戒标志竟有这许多暗示；因为灾变，不论丧尸还是进化人，包括平民都在进化之中；而蛇女妖的血更是寓示着具有神奇功效的各种药剂，不论丧尸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竟是同一出处。
“那那，灾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王大年有点张口结舌。
“我说过的，整个黄渭都是实验场，那灾变的原因就是因为一场试验，或者是试验失败的事故。”
吴萍说的很平静，王大年却如同五雷轰顶，他越琢磨越觉得吴萍分析的很对，越思考越觉阴森恐怖，午后的太阳仍旧高挂空中，他却感到阵阵寒意。
“所以，你还想调查吗？”吴萍又追问一句。
王大年缓缓的摇头，如果是这种规模的手笔，凭他一介莽夫，无疑于蚍蜉撼大树。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吴萍担忧的说，“不小心把高峰这些人拖了进来，偏巧高峰又特别热衷，再加他灵魂射手奇异禀性，恐怕不久也能破译的出来。”
“那我们去跟他谈谈吧。”王大年不想有人因为自己而身临险境。
“不要了，”吴萍摇头，“看他的造化吧，说不定，有他的加入，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吴萍与王大年心灵相通，当王大年不再为灾变起源感兴趣时，她也自然而然的放下这一心结，而是决定安心的过她的末世生活。
可是没想到一枚普普通通的蛇戒，却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她全想通了时，现这一切太过恐怖，布局太广，几乎所有人都成为这个组织的棋子，而你根本无法反抗。
在这种情况下，吴萍只能选择逃离，和这头壮熊回到古原县基地，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至于高峰，他已经知道了你再选择阻止根本不可能，所以就由他去吧；像这种灵魂射击的枪手说不定会成为一盘大棋里的一个变数，一个胜负手的存在。
“我明白了，我们这就去找将军，告诉他神秘尸魔已离开。”王大年坚定下来，目光如炬。
吴萍之所以带王大年来这里调查尸魔的痕迹，其本意之一就是要告诉他真相；只有让他知道真相的恐怖之处，才能让他真正的醒悟。
“鹰派尸人就是裴松的消息，就是我们熟识的人告诉乔伟的，而这个人很可能偷盗了陨石，并且，这个人有可能也有一枚戒指。”吴萍又扔出一颗重磅炸弹。
“真的是我的人？会是谁？潜伏这么深？”
“也不一定就是你的队员，他们神通广大，说不定也是窃听的，”吴萍安慰道，“为今之计，哪里都不安全，安心的回古原县吧，只有那里像个家。”
“好！”
第430章临别辞行
吴萍的解答虽然匪夷所思，却合情合理，也完美的验证了廖平日记中的终极猜想：这是场人为的灾难。
这番话也解开了王大年许久以来的许多困惑，有些困惑因为想不通几乎都被遗忘掉，现在又翻了出来：
比如陨石，已经被证明与灾变无关的陨石，究意在灾变时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还会有人不遗余力的去偷？
比如这个组织的终极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杀人？为了制造恐慌？还是单纯的实验？或者只是实验失败的意外？
比如原始药剂，肯定不会是蛇发女妖的血液，那只是神话传说，那它究竟是从何而来？谁人有何种能力能制造出这样的药剂？
还有多少拥有蛇戒的人？
……
这些疑问王大年没有问出口，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将问题想了一遍，免得再次忘掉。
黄河大桥入口处，祁德生的巨幅画像仍矗立着，嘴角上那原本看似嘲弄别人的微笑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嘲弄自已，与乔伟背后这个庞大组织比起来，祁德生可能连蝼蚁都不如。
只是他并不知道，或者不愿意去知道，在权力的巅峰上多呆一天是一天，所有人最好都不要惹事，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和祁德志很像，果然是亲堂兄弟。
王、吴二人刚到将军楼，却看祁德志从上面下来。
“祁哥，忙什么呢？”王大年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全然忘了那天醉闯高层会议时对祁德志的冷嘲热讽。
“哦，你们俩啊，”祁德志也是个中高手，表演功力王大年更胜一筹，“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哪有什么事可忙。”
“将军在吗？我们上去方便？”王大年又问。
“可以啊，”祁德志点头应道，“这样吧，我带你们上去。”
祁德志刚刚在将军的办公室里喝了两壶茶抽了半包烟，虽然他东拉西扯的看似没有正经的事情只是在闲聊，可将军知道，他是来跑官要官的。
“你先歇几天，过段时间等事件平息，我再给你安排个职务。”
祁大将军一诺千金，让祁德志喜出望外，这才告别，却不想遇上了王大年。
“将军，神秘尸魔的确是离开地下商场了，我们看到了它的足迹和毛发。”王大年不喜欢拐弯抹角。
“哦，我已经知道了，”祁德生微笑点头，这好像早第一次走到了王大年的前头，“马烈的东线部队也发现了它的踪迹，刚刚汇报过，他们甚至还拍了几张照片。”
祁德生边说边指了指桌上的电话，那里并排着摆了四部电话，其中必定有一条通向许志军的城建部队司令部，而另有一条则是与东线部队的单线电话。
面对祁德生的那点儿小得意，王大年和吴萍心里颇不以为然，说不定尸魔陈金特意露出行藏，以起到麻痹放松之意；当然他们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那样的话，我们明天就想回古原县了，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那边弄得怎么样了。”王大年更关心这个话题。
“好，可以，”祁德生痛快的答应了，“晚上给你办个送行酒吧。”
祁德生已经想明白了，与其留着王吴二人在栾州作妖，不如放虎归山，逐渐弱化其在栾州军民的影响，他可不想再来第三次大规模的骚乱。
王大年摇头委婉的拒绝，很得体的说：“不用了，现在没有丧尸，道路畅通，不像以前；只要将军一个电话，我们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祁德生对这几句话很满意，但他又接着说：“关于廖平，因为总医院调走了，临时办法也不让做丧尸实验，暂时就先让他留在古原，等军区需要时，你不能推托，要第一时间送他过来。”
王大年点头答应。
祁德志对于王大年的离开也喜出望外，溢于言表，几乎都快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他在高层会议上被王抢白几句，丢了面子又丢了官，全都是因为他这个不听话的老下属；如今，他终于要走了，怎不能让他欢欣雀跃。
王大年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但还有个疑问：在那个神秘组织和军区之间，祁德志一直扮演着联络人的角色，那他对于这个组织究竟了解多少，他会不会也有一枚私藏的戒指；但王大年很快又否定了这种观点，无论乔伟还是小泉、陈雷，都比眼前这位能力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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