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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处打量。

　　冯刚从外面急冲冲的推门进来，对着冯四说：“四叔，你就好好回答连长的问题吧，好不好？”

　　“我一直在认真的回答啊。”冯四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一个小喽罗，能知道什么呢？”

　　“那好吧，谢谢你了，”王大年站起身来，“你们爷俩先聊着，我们还要去医院一趟，回头再聊。”

　　说罢王大年和吴萍就离开了7号楼，步行穿过平民区，转而向军区总医院走去。

　　“冯四没说实话，连皮毛都算不上，”王大年有点生气，“东拉西扯的。”

　　“他有他的考虑吧，”吴萍侧脸看了王大年一眼，“可能他真的级别不够，接触不到实质的东西。”

　　“我觉得他还远不如上次实在……”王大年义愤填膺的继续说，突然看到了吴萍制止的眼神。

　　以王大年尸魔级进化人的水准，在栾州基地应该是最高级别了，王大年都没发现异常的情况下，吴萍却要制止他，肯定极不正常，但他对吴萍是最信任的，当下也就不言语。

　　吴萍做了个屏气凝神的手势，并指了指耳朵，示意王大年静下心来，仔细的听。

　　王大年昨天初来栾州，觉得一切顺利，有些志得意满；今天上午光等冯四就花费了两个多小时，又被冯四东拉西扯的动了肝火，心一直静不下来。这时明白过来，忙抽出支烟来，平心静气。

　　“已经走了，”王大年一脸的错愕，“可能是知道我们发现了。”

　　“是什么级别的？”吴萍关心的问。

　　“跟我差不多，”王大年揣测着，“稍稍差一点，他可能觉察到危险，就先撤了。”

　　“难怪冯四不肯交实底，果然有问题。”

　　“可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进化了？”王大年有点发懵。

　　“我这是女人的直觉，”吴萍得意的笑着，“还有啊，我觉得冯四在暗示我们，他说的那些都在暗示杨帆可能就在16…18层上。”

　　“那你说刚刚这个跟踪的人是谁？”王大年心有余悸，“我不记得栾州有这样的人物啊？”

　　“栾州大着呢，藏龙卧虎，再说了，他们还有你留下的血样。”吴萍忧心忡忡，“凡事小心吧，这里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我是有点昏了头了，多谢提醒。”王大年很真诚。

　　“现在去哪？”吴萍并不领情。

　　“去医院，找刘向东聊聊。”

　　“聊什么？查查为什么不孕不育？”吴萍有点咄咄逼人。

　　“总得找个什么借口吧，”王大年打着哈哈，“你别往心里去，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滚！”


第320章暗流涌动4


　　“化验的结果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出来，”刘向东陪着笑脸和王大年、吴萍说笑着，“昨天就听说你们到了，怎么今天才来呢。”

　　刘向东的热情让王大年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刘院长虽说不像他弟弟那样死板着脸，但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这样的字眼在他身上也绝对用不着。

　　“院长，您估计我们要不上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呢？”既然摸不着头脑就先搁一边儿，王大年决定先旁敲侧击一下。

　　“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觉得问题出在你这儿。”刘向东笑着看着王大年，让王大年心里直发毛。

　　“为什么这么肯定？”吴萍紧着追问，“他可是有孩子的人啊。”

　　“那是以前，”刘向东似乎心情大好，“现在他可是不同了，尸魔级变异人，噢，不，进化人，你可是栾州头一份，病毒改变了你的身体构造，让你的身体处在一个不稳定的状态，我认为，你的精子也会有变化，这很可能就是你们怀不上孩子的原因。”

　　“哦，说到进化人，我倒想问问，”王大年没有纠结在不孕不育上，而是觉得刘向东的话里有话，“栾州基地的进化人最高是什么级别的？”

　　“这个工作开始不久，没发现特别高的，”刘向东解释说，“这个工作一直是丁副院长在负责，有机会你们可以问问他。”

　　没想到丁一火箭般的攀升到军区总医院副院长的高位上，这可比小湾研究所所长的职位又高了，难怪王大年昨天见他时觉得他有一种上位者的冷漠。

　　“那我们就没希望了吗？”吴萍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不是的，因为现在的进化人还没有稳定下来，所以暂时要不上，”刘向东耐心的说道，“比如丧尸，他们虽然有现成的*****但是他们也没稳定下来，也不能生育。”

　　“哦？”拿王大年和丧尸比让吴萍很不舒服，“那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

　　“春天吧，就像哺乳动物都是春天发情一样，我估计到春天不管进化人类还是丧尸都会处于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了。”

　　“丧尸一定要进化到尸人才能生育吗？你是这个意思？”吴萍有些绝望。

　　“不是的，我是说它们体内的病毒还处在一个相对不稳定的状态，到了春天就算是普通丧尸也会生育的，可能高阶生高阶，低阶生低阶呗。”

　　“那像我们这种情况呢？进化人和正常人之间？”

　　“二选一，或者平均化，”刘向东斟酌着字眼，“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总之，就是你们别着急。这样吧，我抓紧时间化验王大校的***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刘向东很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王大年和吴萍只好先行告退，已近中午，他们决定先回宿处。

　　“你把**留下了？”吴萍一脸的鄙夷，“我说你怎么进去那么长时间。”

　　“化验不孕不育嘛，没办法。”王大年一边说一边用做了个撸管的姿势。

　　“我现在知道为啥刘向东刚才那么客气，心情那么好了。”吴萍恶心到了。

　　“哦？我也觉得大不同了，你说说看，为什么他那么好心情？”王大年很好奇。

　　“因为你，你又留下了东西。”吴萍指指他的裤裆。

　　“啊，会吗？”王大年有点发懵。

　　“会啊，上次你留下血样时，刘向东就是这个表情。”吴萍说道。

　　上次留下血样给总医院时，王大年的心情是复杂而焦虑的，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刘向东眼里的笑，既然吴萍这样说，估计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说丁一为什么能升得那么快，现在都是副院长了，这没成绩是万万不可能的。”王大年想起丁一的问题来了。

　　“估计还是培育进化人方面吧，你看说到进化人时，刘向东的口风很紧。”

　　“照你这么说，刚刚那个偷听我们说话的人就是丁一的作品了？”王大年每说一句话的空隙都会仔细凝听一下附近的情况。

　　“是啊，要不然丁一能升这么快？虽然将军表面上没答应，但也可能暗地里授权医院悄悄的搞，还有，他们有你的血样，对这方面的研究很有帮助。”

　　王大年很沮丧，昨天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自己的血样里肯定蕴藏着很多的秘密，而栾州基地这里技术先进，专家也多，很可能发现了什么，再辅之以适量的病毒，那培育进化人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么说起来，世卫也有可能啊，他们那边更邪性。”想到这里，王大年越发的沮丧。

　　“嗯，你说的对，”吴萍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急着要离开栾州，这么说起来他们最理想的地点就是六盘山里那个基地了。”

　　“是啊，在这里诸事不方便，说不定哪天将军就端了他的老巢。”王大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么说起来，世卫肯定会答应放了杨威他们的。”

　　“嗯，这样推理起来就比较合逻辑。”吴萍毕竟是警察出身，善于逻辑推理。

　　“吴警官，你再推理一下昨晚上将军和乔伟他们密会的内容吧。”王大年故意难为她。

　　“这个可没有头绪，需要更多的线索，”吴萍挑衅的迎上王大年的目光，“要不然，我们去找他们聊聊？”

　　“他们有了杨帆了，再把杨威要过去，再加上古原县的廖平，无敌三人组又要凑成了。”王大年叹道。

　　“原本我以为世卫背后的老大就是乔伟，这样看来，连世卫都要离开，是不是说明乔伟和世卫没有直接关系？别忘了，钱立慧、李红波、胡玉国也是七人小组中的三个。”

　　“乔伟和世卫应该也是合作关系，现在合作结束了，”王大年分析道，“再说了，钱李胡这三个人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他们和二杨一廖不同。”

　　“是，”吴萍表示认可，“他们的作用很容易就会被军区总医院替代。”

　　“关键倒是我们，如何处置与军区的关系……”王大年有点走神了。

　　王大年想到了廖平，这个关键人物到底要不要交给军区，不交的后果很严重，但交了之后自己就变得无足轻重了。最后，王大年决定将选择权交给廖平，由他来拍板。

　　“培育进化人真的那么费劲吗？”吴萍自言自语，她想到了马强和张世刚，“我以为只要有药丸、有病毒、有酒精、身体再好点就没问题了。”

　　“这个问题我问过廖平了，”王大年仔细辨别着四周，小声的说，“你说的那四个条件仅限于像我们这样常年和丧尸对战的人，我们这种人对病毒耐受力更强；要么就像冯刚那种，循序渐进型的；即便像我们这样，尸变的可能性仍然很高。人工培育的风险性肯定很大，栾州基地无论官兵还是平民都没有在外面闯荡过，他们的抵抗力肯定比我们弱很多。但是，也说不定他们在我的血样里发现了什么奥妙，让风险性降低了一些。”

　　“这么说起来，老师还是老师？”吴萍豁然开朗。

　　“必须的。”


第321章小泉一郎


　　“嘿，你俩真能瞎跑，”一辆电动汽车停在王大年和吴萍的旁边，车玻璃下去，赵阳从里面伸出头来，“将军说中午请你俩吃饭，我这又是去了7号楼又是去了医院，都没碰上你们。”

　　“有这好事，”王大年乐呵呵的拉开车门，先让吴萍上车，“中午都有谁？”

　　等王大年也上车坐好，赵阳这才发动起车子，回头说道：“都是熟人，马烈回来了，还有祁主任、我。”

　　没想到马烈回来了，他的东线伤亡不小，进展十分缓慢，他这次回来很可能是来搬救兵的，王大年和吴萍对视一眼，他们都读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虑。

　　“还有什么事吗？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北吉镇？”王大年半是打听半是关心的问。

　　“我大约这周就能走，”赵阳长出一口气，“听说世卫这两天也走，他们要搬去六盘山，以后我们三家就近了。”

　　“世卫真的要走啊，”王大年颇感意外，“那杨威呢？留下了？”

　　“已经送到军区医院了，”赵阳颇有些小得意，“今时不同往日，世卫没了靠山，没什么话语权喽。”

　　“杨威他们怎么样？”王大年关心的问。

　　“还行，我看没受什么委屈，你要想见他，等下午吧。”赵阳答道。

　　“世卫搬走了，他们的驻地位置不错，可以驻扎军营了。”吴萍想得更周到。

　　“好像另有用处。”赵阳随口接道。

　　电动汽车行驶到将军楼前停住，三人下了车，向楼上走去，远远的就能听到马烈焦躁的声音。

　　“将军，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它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看着好像一片太平，可只要你一不小心，它们就来个偷袭，我吃了大亏了……”

　　“马烈，你还是战术有误！”这明显是祁德生的声音，“为什么王坚的西线和唐中礼的中线就一切顺利呢？不要强调客观原因！”

　　“将军，不是我马烈怂，我觉得现在的丧尸都在往东部集结，王坚和老唐他们遇到几只丧尸？凤毛麟角吧，可我呢……”

　　“好了好了，这都不是借口，你说的我们早就知道了，丧尸很久以前就在向金川方向移动，所以给你配备了最先进的武器、最勇猛的士兵、最全面的保障！”祁德生有些生气了，“你没做出一点成绩，光听你在这里抱怨，你是不是还想撂挑子？”

　　伴随着“撂挑子”这句话，王大年一行三人推门进了将军的办公室，祁德生和马烈“讨论”太过热烈了，以至于直到他们进门才发现。

　　“王兄弟，王长官，王大救星，”马烈一把抓住王大年粗壮的胳膊，“这次怎么着你也得帮我一把，我就是听说你回来才来的。”

　　没想到马烈竟是这个理由回的栾州，这让王大年措手不及，这个原因他根本没想过。

　　“让我短兵相接，打个游击战还行，”王大年缓过神来，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药扔回去，“指挥大军团作战这个我可差得远呢。”

　　“是，我们一直都是七八个人十几条枪的队伍，这次升级到连队级别就感觉力不从心了，来栾州就是为了请教和学习的，让我们带兵团作战那简直就是儿戏。”听到这里连吴萍也不淡定了，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句子，让其他三人有些惊讶。

　　赵阳安排着王大年、吴萍、马烈坐下，他亲自斟茶，本来站着生气的祁德生也慢慢的坐在将军椅上。

　　“我们对丧尸的斗争与人类自身的战争远不相同，以前军事学院里学的那一套基本没什么用，再者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大兵团作战，规模差得远哪；你们去协助协助马烈，主要起个出主意想办法的作用，总指挥还是马烈的。”祁德生喝了口茶，继续说着，“对东线的要求也不高，因为困难程度我们都知道，我的想法是将丧尸大军压制在金川一带，用铁丝网隔开，不让它们过于接近我们，影响黄渭的重建工作。”

　　“老马，你现在到哪了？”赵阳明知故问。

　　“刚到中威市的外围。”马烈垂头丧气的回答。

　　“中威的外围？”王大年皱起了眉头，“那离金川还差两个地级市，你这等于没前进嘛。”

　　“将军，原先定的冬季攻势是要在冬天的某个时候对金川发起总攻的，怎么现在变成压制在金川一线了？”吴萍敏锐的抓住了一个问题点。

　　“此一时彼一时，”祁德生转着茶杯，似乎余怒未消，“临时办法不是说了嘛，承认丧尸是全新的生物体，外面不同意我们大规模的作战，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没有卫星支持，飞机和炮弹都上不了天，我靠什么发动总攻？嗯？”

　　“丧尸进化的速度惊人，即使用上飞机大炮也不见得有胜算，还有可能逼其再度全面进化，前车之鉴。”王大年作了不适宜的补充。

　　说到这里，局面再度陷入僵持，王大年听到有个绵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这是祁德志到了。

　　祁德志进门后对尴尬的气氛不为所动，他热情的和王大年、吴萍、马烈打着招呼，寒暄着，就像感情亲密的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末了他和赵阳交头接耳一番，搞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当初制订冬季攻势的时候，想得过于乐观了，现在又有临时办法掣肘，实力上我们和丧尸比起来也没有绝对的胜算，所以军区研究决定，将冬季攻势做了适当的修改，努力将丧尸压制在金川一线，以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发展各的，是这个意思。”

　　在和稀泥方面祁德志绝对有着超高的水平，真是难为他了，短短几句话竟将祁德生、马烈、王大年、吴萍的情绪全都照顾到了，说得是滴水不漏。

　　“王大年，吴萍，表个态吧。”祁德生却直接用官威压人，一点缓冲也没有。

　　“服从命令！”吴萍拽了一把王大年的衣袖，抢先答道。

　　王大年只好应了，他心里也不是不想执行这个任务，关键是祁德生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就对了嘛，”祁德志站起身来，“将军，午饭时间到了，我们边吃边聊？”

　　到了餐厅，众人分主客落座后，王大年发现酒桌还预留着一个位置，他心想难道还有乔伟？

　　正胡思乱想着，门又打开了，出现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世卫组织的总干事…白永良。

　　“不好意思，将军，来晚了，”白永良一拱手，“对不住了，各位。”

　　“怎么是你？老钱呢？”祁德生一脸的不高兴。

　　“委员长太忙了，这基地要搬迁，没他坐阵不行，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派我来了。”

　　祁德生原本请的是钱立慧，稍早些的时候，世卫把杨威一家送到了军区医院，祁德生一看世卫这么懂事，临别时想给他们饯饯行，本来准备让刘向东作陪，可刘向东正忙着化验王大年的*****无论如何也不来；客人请的是钱立慧，却来了个二鬼子，这些事儿都让如今位高权重的祁德生心里不痛快。

　　“喂，”王大年看了看坐在将军右侧的白永良，“你这马上要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曲飞？小泉一郎？还是白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