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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想办法恢复部分工厂的运作。”

　　“栾州城不都炸毁了吗？”吴萍想起第一次来栾州时的情景。

　　“炸毁的是城区，工厂都在城区的外围，受损失较小。”

　　“看样子将军真打算大干一场了，”王大年叹道，“张老师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想出去闯闯，又担心这里的一大帮人。”张老师明显还是受到打压，他刚才说的发言权就是个笑话，“都带出去又不现实，这个楼座人口最多，老弱病残也最多。”

　　“哦？有什么方向吗？”王大年起了招揽之心。

　　“3号楼现在有大约1万人，是整个平民区里最多的，现在哪个小型基地能容得下这么多人啊。”张老师又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

　　“1万人？”王大年震惊了，“有吗？那一套房子住多少人？20？”

　　“有些房子远不止，”张老师苦笑道，“别的楼座不要的人都让我收来了。”

　　“可这里很安静啊，”吴萍也觉得很惊讶，“我真想像不出……”

　　“有纪律，有规章，有制度，”张老师平静的说，“大家都遵守就没问题了。”

　　“我在古原县建了个粮库基地，一共大约四百人，沙勇在我附近的电厂也建了个基地，大约是三百来人，一共七百多人，古原县虽不比栾州城，但也是大县、富县，又是粮食基地、工业基地，”王大年介绍个自己的情况，“你如果想出去发展，就去古原县吧，我在那里再给你寻个地方。”

　　“哦？”张老师眼睛亮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想在栾州发展呢？凭你的实力，在这里也能打出一片天地，这里有先进的军事设施、真正的士兵、专业化的团队……”

　　“我不想在这里发展的原因和你基本相同，”王大年笑了笑，“你就别谦虚了，回头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你也不能一下子全都过去，先安排个千把人过去，等安置好了，再分批把人运过去。”

　　“如此甚好！”张老师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正有此意，古原县在黄渭的中心位置，历史上就是兵家的必争之地，人杰地灵！这样我以后就听从王长官调遣了！”

　　“什么调遣不调遣的，”王大年心里有些小得意，“刚开始的时候你不能去，这样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先挑远一千个精明强干的，等我走时我给军区申请，一般他们不会拒绝我的。”

　　张老师很高兴的答应了，王大年实在没想到，这次回栾州竟是惊喜连连，跟上次来完全不同了。

　　“是不是现在很多人都想出去闯闯？”吴萍的冷静总能派上用场。

　　“是啊，临时办法一公布，大家先是绝望继而又有了新的希望，”张老师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我所了解的，这里至少有十到十五个人，想要出去独立，打造自己的地盘。”

　　“哦，这么多，”王大年没想到临时办法已经公布与众，“都有谁呢？”

　　“多数是军营的高级军官，想独当一面的，比如赵阳赵将军这种，”张老师述说着，“就连我们这些楼长，都动了心思。”

　　“赵阳？”王大年好像明白了赵阳为什么这次对他这么好的原因了，“他想去哪？”

　　“好像是北吉镇，他已经申请了，将军还没批。”

　　“哦，”王大年啼笑皆非，“是他老丈人的地盘，不错，这个选择不错。你们楼长里面，那个乔伟是什么想法？”

　　“乔伟的想法一直都是特立独行，”张老师解释道，“他与我们格格不入，我们忍饥挨饿时，他在大鱼大肉；我们都想出去闯荡，他却一言不吭。”

　　“呵呵，不奇怪，”王大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的心在这里。”

　　王大年正和张老师闲聊着，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进来的竟是冯刚。

　　“连长，政委，”冯刚先打了招呼，“我住在7号楼，刚刚听说你们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中级军官搬去了7号楼，临时的招待所也就设在了那里，因此冯刚就住在那儿。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没有外人。”王大年给冯刚介绍了沙勇的母亲和张老师认识。

　　“也没什么，”冯刚说道，“我下午在外面闲逛，已经碰上我四叔了。”

　　“哦？”没想到这么顺利，王大年有点感慨这次的运气了，“你们都聊什么了？”

　　“四叔没带我去他住的地方，而是跟我回了招待所，”冯刚因为刚见四叔心情激动，“也没聊什么特别的，就是聊聊老家的情况，还有二叔的情况。”

　　“你二叔也在？”

　　“二叔已经不在了。”冯刚激动的心情突然黯然起来。

　　“行，你也别难过，”王大年安慰道，“等明天吧，我在招待所和他见个面。”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王大年还想和张老师就在古原县再建基地的事情商讨一番，没想到赵阳登门了。

　　“老王，你在这儿啊，”赵阳开门见山，“晚上去我那儿，咱俩喝点儿，张老师也一起吧。”

　　张老师很懂得分寸，他自然是拒绝了；赵阳并不知道张老师和王大年的事，他只是客气客气，自然就没坚持。王大年却心里犯嘀咕，心想凭他王大年这张大脸，以前都是祁德生亲自接待的，现在却是为何。

　　赵阳似乎看出了王大年的疑惑，又说道：“将军晚上约了乔伟，是他安排我们吃饭的，晚上是铁兰的手艺，咱哥俩好好唠唠。”

　　“我祁哥呢？”

　　“祁主任啊，他和将军一起，也参加。”赵阳说道。


第318章暗流涌动2


　　张老师本名张书平，定溪二中的语文老师，省级特级教师，当过多年班主任。定溪二中是省级重点中学，张老师四十七岁，除了教师的成绩外，其实他一直在谋求校领导的职位，他并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

　　在栾州基地的平民区他威信极高，像乔伟、沙勇、韩凯这些楼主都没办法跟他相比，与其他楼主挑三拣四，不喜欢老弱病残相比，他却是无论何种情况，只要3号楼座能住得下，他就照单全收。

　　虽然3号楼是平民区里最大的一个楼座，房子数量几乎是7号楼的两倍，但他的人口却更加惊人的达到了3万人，沙勇没走时7号楼只有8千多人。

　　可惜的是，以祁德生为首的军区高官一直不待见平民区，虽然这里有三十几万的人口，却被祁德生当成个大包袱，大累赘。因此即使如张书平这样的能人，也无法得到重视。后来祁德生下定决心发动冬季攻势后，才逐渐重视起人口来，平民区的日子好过了些。

　　但张书平依然得不到重视，祁德志任职管委会主任后，以他多年在公司里学会的生存之道，对张书平这样的平民区隐性老大更是提防有加，仅仅是象征性的将楼长们列职到管委会之中，赋予了所谓的发言权；发言权不是话语权，你发了言别人是可以不听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张书平只好另谋出路，他也想外出建设新基地，自己过日子；但他有超强的管理能力却没有军事能力，现在的黄渭虽说是白雪皑皑、气温很低，但仍有高阶丧尸隐藏在各种意想不到的角落，没有军事力量的保护，新基地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和军方没有任何的关系，因此搭不上那些急于外出建设基地的军官们，正当他犯愁时，王大年和吴萍出现让他的生命有了新的曙光。

　　赵阳现在住在将军楼，与王大年、吴萍住得招待所很近，因此在路过招待所时王大年推说回去取东西，先让吴萍跟赵阳走了。

　　“王刚王刚，我是王大年，听到请回复。”回到招待所的王大年第一时间用起了移动电台。

　　“连长，我是五子，王哥没在。”接线的小五子。

　　“五子，你去找马副连长和沈参谋过来。”

　　马起明和沈时进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五子的瞭望塔，王刚也回来了，王大年安排王刚和五子去塔下警戒，他要单独和马、沈二人说话。

　　“现在临时办法已经公布，具体内容估计你们马上就会知道，总之就是现在黄渭要封闭五十年，现在外面对黄渭是不管不问，所以现在栾州很多有能耐的人都在想办法外出建设自己的地盘。我准备从栾州再调过3万人过去，你们先寻找个地方，不要离粮库基地太远，这些人需要分批调过去，首批先搞个1千人左右。”王大年急急的说着，“廖平已经暴露了，涂大夫是小湾研究所的内线，先不要惊动他，悄悄的告诉廖平就行。明天我们再联络。”

　　说罢，王大年也没听马起明和沈时进的汇报，就挂了线，他还急着去赵阳那里。

　　铁兰和吴萍在厨房里忙活着，主力是铁兰，吴萍只是打个下手，顺便聊聊天。

　　菜还没好，赵阳沏好了茶，和王大年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着。

　　“赵哥，听说你也要出去闯闯？”王大年上来就开门见山。

　　“呵呵，消息挺快的，”赵阳吐出一口烟，“快赶上我这做情报的了。”

　　“将军批了吗？我真想不通，军区现在是黄渭的主导力量，你又是将军的红人，你真没必要出去吃这个苦。”

　　“我是做情报工作的，可现在已经不需要情报工作了，”赵阳掸掸烟灰，“铁兰有了，她是归心似箭；再者说，伴君如伴虎，将军现在性情也变了不少。”

　　“我也有这种感觉，”王大年有些妒忌赵阳，他号称“金枪老王”，却一直没种上，“既然你都要走了，有没有我感兴趣的机密分享一二。”

　　“你真是厚脸皮，”赵阳没好气的说，“我没有什么秘密瞒着你，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多半是灾变之前军队上的一些早已不重要的机密。”

　　“那今晚将军和乔伟要谈些什么？跟七人小组有关系吗？他们最近联系多吗？”

　　“自从祁德志来了之后，将军和乔伟之间的联系多了起来，七人小组的头头是乔伟这事儿估计将军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今晚谈的内容我真的不知道。”

　　“杨帆呢？他到底在哪？”

　　“基本确定不在金川，也没在世卫和总医院，据我估计她很可能被乔伟软禁在11号楼里。”

　　“估计？不确定吗？”

　　“不敢确定，毕竟这仅仅是猜测，”赵阳面现凝重之色，“之前所谓杨帆去了金川这消息就是乔伟那些人放出来的口风，这个我已经查明了。”

　　“哦，”王大年心想这还得找冯四再落实落实，“你去北吉镇准备带多少兵去？”

　　“不是我说了算的，”赵阳苦笑着，“将军只批了五百个士兵，还有五百个平民。”

　　“平民数量也限制？”王大年紧张起来，“这不是给军区减轻负担吗？”

　　“平民数量不怎么限制，是铁锋要求的，北吉镇人口不少，地方却不大，周围又没什么工业，人多了怕养不过来。”

　　“倒也是，”王大年如释重负，“北吉镇只能以农业为基础产业，有农业机械，真用不了那么些人；农业能做大也很重要，以后我们常沟通着，互通有无。”

　　王大年本来还想问问乔伟偷陨石的事儿，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万一赵阳不知道，又给他徒增烦恼。

　　晚饭做好了，四个人边吃边聊，赵阳详细向王大年和吴萍请教了一些问题，多数都是如何防御，如何布防，以及灾区的现状等等，毕竟赵阳自灾变来就一直没有与丧尸正面接触过。

　　“有什么事多和北吉的现任村长周涛商量着办，”王大年酒足饭饱，准备告辞，“他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验丰富，还有疑问我们电台联系。”

　　王大年和吴萍回到了招待所，忙活了一天真得很累了，两人简单洗了洗就钻进了被窝。

　　“萍，你对张老师这个人怎么看？好掌控吗？”王大年还是有些担心。

　　“张老师这个人是个有野心的人，不过现在这个世界不光要跟人打交道，还要跟丧尸打交道，他善于笼络人心，却不具备与丧尸对抗的能力。”吴萍分析，“我觉得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严重缺陷，能够与我们合作是他最好的选择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还有，根据我对祁德志的了解，他最精于此道，不会给张老师在基地出人头地的机会，我也觉得这个张老师想明白了。”

　　“唉，”吴萍突然叹了一口气，“人家铁兰都怀上了，我怎么还没动静？是你的种子不好还是我的地不好？”

　　“不知道，”王大年也颇觉遗憾，“睡吧，等明后天有时间去刘向东那里查查吧。”


第319章暗流涌动3


　　第二天早饭后，王大年和吴萍就先去了平民区的7号楼。

　　冯刚住的地方是个单间，是一楼的一个房间，王大年记得这以前是沙勇的卧室；负责接待的是个少校，姓朱，王大年对他没什么印像。

　　“朱少校，这7号楼以前能住8000多人呢，我们的军官能有多少？空了不少房间吧？”

　　“报告长官，”朱少校的作派像个文职军官，“除了中下级军官外，这里还住着从平民区选拔出来的新兵，在外派之前他们也会搬到这里住。”

　　“哦，这里就是个新兵培训基地嘛。”王大年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了，一直没等到冯四，有些烦了。

　　一直等到十点钟，冯四才慢悠悠的逛进来，在这段时间里，王大年已经跑了五六趟厕所，肚子里装的全是茶水。

　　“王长官，您在这儿啊，”冯四一脸的惊喜，“听说现在刚子跟您混了，谢谢谢谢……”

　　王大年将朱少校打发走，又安排冯刚去门外听着点儿动静，这才和冯四聊了起来。

　　“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呢”，王大年看了眼吴萍，开始了开场白，“我想问几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相告，至于价码你随便出。”

　　“有事您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冯四这是看在王大年收留冯刚的面子上，“什么价码不价码的，见外了。”

　　“那好，第一个问题：杨帆在哪儿？是不是在你们住的11号楼里？”

　　“啊，我不清楚啊，”冯四不知所措，“我在乔老板手底下只是个普通的角色，很多不该我知道的东西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吴萍少有的和言悦色，“他也没说你一定就得知道。”

　　“哦，11号楼有一个单独的单元用来存放乔老板的奇石和文玩，那个单元只有乔老板和他的亲信才能住在那里，也就是2单元，像我这个级别只能在1楼汇报个工作，至于上面的17层到底有没有杨帆，这个就真不知道了。”冯四低头冥想，“昨天晚上祁将军、祁主任、乔老板三人吃饭就是去了那里，我看到2楼的灯亮了。”

　　“一共18层，只有1楼和2楼的灯亮着吗？”王大年好像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应该还有18层，它里面也有光亮。”冯四小心的说着，眼睛往四周环视一圈，“这个是我不小心发现的，其实那三层都拉着厚厚的帘子，我住1单元18层，有一次晚上无聊在阳台上抽烟，意外发现2单元18层隐隐有亮光；你们知道吧，无论多厚的帘子，想完全遮住灯光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还是个专业的。从那以后，我就经常的多瞟几眼，果然每次都是有光的。”

　　“只有18层吗？”王大年觉得似乎规模小了点。

　　“16、17层也有可能，可能因为视角的问题，不太明显。”冯四答道。

　　“你为什么要住18层啊，难道你们的电梯还能运行？”吴萍插了一句。

　　“电梯军区早就给停了，现在电压不稳，不安全，”冯四笑了笑，“我住18层一是因为我的腿脚灵便，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别人都不爱住，这样才有安全感，职业病了。”

　　冯四的回答啰里啰嗦，没有重点，王大年觉得这家伙好像没说实话。

　　“第二个问题：你和乔伟干过的事情很可怕，是什么事？”

　　“啊？”冯四第一反应是惊讶，他好像在思索王大年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那都是灾变之前的事了，那时候觉得干的事儿很可怕，现在看看，都不算什么了。”

　　“哦？到底是什么事呢？”王大年穷追不舍。

　　“乔老板半黑半白的，我不光帮着取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有时候还要帮着做些那个事。”冯四做了个刀抹脖的手势。

　　“这么说起起来，你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王大年的语气有些不善。

　　“是的，我参与的事情知道一点，没参与的几乎啥也不知道，乔老板是个极其谨慎的人，无论灾变前还是灾变后，我就是帮他取点不见光的东西，闹得最大的事儿就是陨石。”说到陨石，冯四又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

　　冯刚从外面急冲冲的推门进来，对着冯四说：“四叔，你就好好回答连长的问题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