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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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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让让，让让。”王大年费力的在人群中挤着前行，因为他的名声大、形像又易于辩认，军官们还是很配合给他让出前进的缝隙。
“对不起，上校，没饭了。”负责打饭的士兵还是认出了他，客气的告诉他这个坏消息。
“那怎么办？饿着？”王大年发起火来。
“上校，”另一个上尉军衔的笑着解释说，“来吃饭的人太多又太集中，暂时没饭了，厨房正在做，我们也在等。”
这里人多乱轰轰的，就像农村赶大集，污烟障气只是一方面，所有人都在大声说话，让王大年的耳朵倍感煎熬，因此他的火气越来越大。
“已经吃完饭的，离开食堂！”王大年终于咆哮了，“马上！去平民区看看百姓的死活！不准在这里瞎哈哈！”
王大年喜欢到这个食堂的原因就是因为离的近，到这里吃饭的军官军衔多从少尉到中校，上校来吃饭的就很少了，再加上他王大年这两天在基地如雷贯耳、声名远播，很多人愣了一下，一些尉官可以主动离开食堂。
“操，他以为他是谁，不管他，再来根烟，你不是有盒云烟吗？”角落里有两个佩戴中校军衔的军官在小声嘀咕。
“抽云烟的那两个中校，请你们马上立刻离开食堂，去平民区报到！”
角落里的两个中校呆住了，他们还没掏出云烟来，而且他们和王大年中间还隔着好多正在排队等饭的军官。
食堂里的秩序恢复正常，早饭重新送了上来，刚才和他搭讪的上尉和他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上校，您怎么知道他们俩抽的是云烟，离得那么远。。。。。。”
“上尉，吃你的饭吧，我这里有半包中华，送你吧，少说话，听见了。”
王大年适时打断了他的话，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失态了，食堂人多嘴杂，恐怕消息散播很快。
吃完饭，王大年又给吴萍打上一份，装到保温桶里，大摇大摆的离开食堂，将早饭递给吴萍后，心里越想越不放心，便直奔平民区而去。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士兵简单清理了，除了有些滑外，已经不阻碍走路，只是风还是不小，而且风向也不对。
“王大年，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谢谢。”一向矜持的李同江在平民区入口看到王大年，主动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我？帮你的大忙？”王大年一头雾水。
“是啊，早上我第一个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冻坏的人，没带随从，这17个楼盘正愁着没人一一前去察看，就在这时候，来了一大群下级军官，说是王大年上校让他们来报到的。”
“哦？哈哈，他们吃完了饭也不离开食堂让我轰出来了。”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他们还说，这个王上校不得了，躲在角落里说个悄悄话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哈哈，演义演义了，只是巧合。对了，这平民区没事吧？”王大年转移话题。
“还好，多亏昨晚上的被服，只有小部分冻伤的，没有生命危险。”
“哦，那就好，这个冬季取暖的问题还得抓紧想办法解决。”
王大年现在忐忑不安，他知道，他在食堂这个故事很快就会变得神乎共神，并且迅速传遍整个基地，而一直沉默的世卫，就该有所动作了。
“不管了，今天我一定要离开这里。”王大年在心里暗下决心。
第251章第一场雪2
“风太大，这个风力根本控制不住飞艇，风向也会将你们吹向外面的世界，”祁德生看着王大年，用手比划出一个射击的动作，“嘭！”
“那我们就走陆路，给辆车就行，我们也不用装甲车。”王大年是铁了心想走。
“走陆路也不错，这场雪一下丧尸都躲起来了，问题是雪太厚，路又都被雪覆盖了，一不小心别掉雪窝子里去。”祁德生很诧异，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大年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
“等风小了吧，”祁德生看王大年不说话，接着说道：“再说这两天我弟弟德志就到了。”
“他们走的够久的，这会儿才到？”王大年的注意力转到祁德志上了。
“我派他们去别的地方执行了个任务，所以时间有点长，好在没出事。”祁德生打开抽屉，从中摸出两盒烟来，扔给他，“你是不是断顿了，半天没抽烟？”
还真是这样，王大年昨天帐篷失窃，当时也没发现少了什么，直到想抽烟时才发现库存的两条烟不翼而飞了，要知道香烟在栾州有多少珍贵。
“嗯，总闷着也不是事，那我申请外出搜索物资去，这栾州基地除了粮食不缺、枪支弹药不缺，其他的都缺。”王大年知道暂时离不开基地，只好变通一下。
“行啊，你去找唐中礼，这事他负责，随行的士兵什么的你自己挑选。”
“不用，我和吴萍，再从平民区选些青年人就可以，不过得借我们辆军车。”
“好啊，不过一定小心，雪太大，路被盖上了，一定要找几个路熟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将军关心。另外，我们拉回的物资，一半交基地，一半就归我支配了。”
“哦，好，这也是小湾的作法吧，行，我同意了。”
祁德生说的都是实情，风太大，充气飞艇动力小，根本控制不了，一旦失控飘到黄渭以外，直接就被打烂了；而走陆路，雪太厚，一般的车根本走不动，除非前面有推土车开道，但速度就不敢恭维了，万一走错路掉到雪坑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等死了。
栾州基地和小湾基地不同，栾州基地背靠文明社会，是万万不能逾界的，面前又是一条又宽又大的黄河，要过河最好走大桥，大桥又被军方控制着，不能随意的外出。
王大年的想法是，在基地里多半要被世卫组织掂记上，就不如申请外出执行任务，多立功多搜索物资，增加些砝码，免得又被祁德生送出去。并且，借此机会还可以练练沙勇那帮人。
意料之外的是，当知道他要外出搜索物资时，很多人自告奋勇的要求参加，无论军方的连队还是平民区的难民。
“他们为什么这么积极？连个丧尸都没杀过？”王大年很困惑，他本以为这是个苦差事。
“你不明白吗？”吴萍冷笑道，“因为搜索的物资可以留下一半，人为财死，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的确如此，天气寒冷，大雪封路，风刮脸上像刀片似的，可这样的天气尚未进化完全的丧尸也会龟缩起来，挤在一起取暖。
“同志们，我很欣赏大家对待工作的热情，”王大年踩在椅子上，面对着帐篷前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大声的说：“但是这项工作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大家一定要考虑清楚，天气虽然寒冷，但是高阶丧尸并不受影响，他们已经进化出了能够保暖的毛发，尤其是变异丧尸，从尸妖、尸鬼一直到尸魔都不受影响。所以说，大家要三思而后行，我现在进帐篷写个文件，五分钟后开始正式报名，放心，只要真心想去的，我都会给他们机会。五分钟啊！”
说完王大年跳下椅子，闪进帐篷，他哪里有什么文件要写，他要看看五分钟后还有多少人会留下来。
“这招真坏啊，”吴萍抿着嘴轻笑，“外面好像有人开始离开了。”
王大年听得更清楚，外面的人大量散去，虽然他们尽量压低了走路的声音。
五分钟后，王大年打开帐篷的门帘，原本乌压压的人群只剩下十几个人，有士兵也有平民。
“你们为什么不走？”王大年自信抬出了变异丧尸，这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们在这里呆了快半年了，呆够了，想回去看看。”余下人的眼神都很坚毅。
王大年有些小感动，说：“都回去吧，午饭后还在这里集合，执行任务。”
午饭后，王大年从沙勇小队中选出十五人，加上上午自愿参加的人，再加上他俩，一共三十人，从唐中礼那里领到无声手枪，开上推土车、两辆军车，从黄河大桥出发，奔向昔日的栾州城。
因为一月前的那场战争，栾州半数被毁，只有东南部尚自完好，之前也是丧尸的乐园，只是不知道雪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记得当时王坚说过，秘密基地附近的丧尸踪影全无，但他并不敢搜索东南部。
而王大年的目标就是东南部，出发之前他简单了解了人员的构成，其中几个身体强悍、眼神坚定的人给了他很深的印像，比如军队6营8连的汽车兵李三利，平民中的张强、包伟，沙勇小队里的高有志，马大龙，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原本都在东南部，虽然知道亲人早就不在了，可还是忍不住想回去看看。
有了这些人带路，虽然道路艰难，但李三利驾驶着推土车稳稳当当的行进在道路上，那些被雪覆盖的汽车、死人的骸骨、杂物统统被推土车推到两旁，速度虽然不快，可胜在没有停歇，再加上路途不远，一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好了，都下来吧，我们改步行了。”王大年看着前方道路中央那堆起白色小山包，就知是灾变当天发生的惨死车祸，再重新找路也不见的好走，不如步行，那些在车斗里的人都快冻僵了。
“左前方，有家超市，出发！”王大年下着指令。
超市并不远，但步行的难度显现出来，因为雪大及膝，走起来格外费力，不过一百米的距离，走了近半小时，还要小心雪中的各中杂物，沙勇甚至绊出一袋子现金，他厌恶的撇在一边。王大年目测差不多有一百万了。
“先不要进去，我先侦查侦查。”吴萍提醒着那些急于想冲进去的人。
几分钟后，吴萍探头挥一挥手，意思安全，可以进入，众人这才深入其中。
超市规模不小，只是吃的食品几乎被洗劫一空，早期幸存的人们已经多次光顾过这家超市，不过，王大年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粮食，他们是来找别的东西。
“烟酒糖茶、药品、小家电、只要好拿的东西统统给我搬走，那边那几辆自行车也要，还有那些调味料。。。。。。”王大年贪婪的命令着，他非常享受这个时刻。
收集到的东西烟酒茶叶居多，王大年高兴的哈哈大笑，“偷我两条中华烟，我用二十条补上，哈哈哈！”
“长官，您的中华烟被偷了？我知道是谁偷的。”说话的是马大龙，一个黑瘦强壮的汉子。
“是谁？”
“我们2号楼的冯四儿，小偷冯四！”
第252章第一场雪3
“平民是不可以到军事区的，”王大年住的是中高级军官专用的帐篷区，“他怎么还能偷到我这里来？”
“这两天不是改革嘛，管得不严，”马大龙想了想又加上句，“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王大年点头应允，指挥大家拆下门板，拴上绳子，将货物都装门板上，慢慢的拖到军车那里，这个工程繁重又耗时，等全部装完，天已经快黑了，其中一辆军车只装了一半，没有装满，正好坐人。
“好了，都上车，我们抓紧回去。”虽然一切顺利，但王大年自从被半尸魔抓伤之后，除了听力和嗅觉变得更强外，对危机的直觉意识更加敏锐，他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汽车稳稳的行驶在路上，来时路上的积雪已经清理过，虽然天已经黑了，往回走的路上很太平，而那萦绕在王大年心头的一丝危机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唐中礼一看到从军车上跳下的王大年赶忙上前寒喧，“我这还在后悔没多派些士兵跟着你们。。。。。。”
唐中礼话音未落，就发现有两条利群烟突然塞在怀里，这时他也借灯光看到了满载的军车。
“我的老天，这么多东西啊！”唐中礼看到了很多久违的小商品，乱七八糟堆在一起。
“大校，我们都累了，回去休息，有时间再聊吧。”
“长官，这两车物资都送到哪？”开头车的张强头车窗里探出头来问。
“天黑了，都拉到平民区吧，”王大年不在乎的说着，“到了就全分了，平分。”
“大哥，这样不好吧？”宋晓彬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心思缜密。
“没关系，我自有分寸。”王大年点点头。
平民区的大门口仍然安排有士兵在值班，改革后这里管控的比较松散，王大年只用了一包烟就让守卫的士兵打了大门。因为回来的晚，已经错过了饭点，天气又冷，平民们都早早钻进了被窝，所以偌大的平民区冷冷清清，见不到闲人，这也给大家平分物资提供了方便。
说是平分，等军车停在路灯下后，王大年随意的挑了几条烟，几瓶酒，再拿上几盒茶就把这事交给了沙勇和宋晓彬，这正是历练他们的好机会。宋晓彬想得周全，不忘吴萍，吴萍也只是在其中挑选了些女士专用物品。
大家正分的热火朝天时，平民区的大门再度打开，开进来几辆气势汹汹的勇士，带队的看军衔是个少将，王大年第一晚吃饭时见过，不过想不起名字了。
“停下！停下！停下！”这个少将脾气不小，上前就踹翻了一个正在翻找的人，“王大年，这是你让分的？外面搜集的物资必须上交你不知道吗？你胆子太大了！”
“将军，”王大年实在想不起名字，干脆扯大旗当虎皮，“这件事是经过祁将军同意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军需部的负责人，这事情不可能不通知我的！”
“那你去问问就是了，”王大年决心胡说到底，“上午将军同意了的，再说李中将也支持我们这样做啊。”
“别提那个李同江，改革改革改的污七八糟，这大门站岗的都不守规矩！”身为少将竟敢直乎中将的名讳，这个少将也真是爆脾气。
“那您说咋办吧，听您的。”王大年劳累了一下午，不想跟他罗嗦。
“所有东西封存，我马上请示将军，如果属实，我们相安无事，如果撒谎，哼哼！”
王大年实在厌倦了和他纠缠不休，不耐烦的说：“好，那你去请示吧，我先回去休息，有事通知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少将语出不逊。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少将了不起啊，有种杀丧尸去啊，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还神气活现的，我呸！”王大年的火也上来了。
两个人吵吵的功夫，围上来越来越多看热闹的难民，他们看到两个高级军官在争吵，地上还有一大堆诱人的物资，都感觉很新鲜，当看到主角之一是王大年时，他们全部倒向王大年的一边。
“他。妈。的我毙了你！”少将怒火上涌，失去理智，伸手就要掏枪，说是迟哪是快，他刚摸出枪来，一把打开保险的无声手枪正顶在他的眉心。
“将军，稍安勿躁。”来人正是吴萍，她一直在留心事态的发展，该出手时就出手。
“都住手，都住手！吴萍，把枪放下！”赵阳及时赶来，做起和事佬。
“我说老马啊，你的性子怎么还么糙，你怎么还拔枪了呢？”
一句话说的姓马的少将哭笑不得，这下级冲撞上级，你怎么还冲着我来了？
“赵阳，你说什么呢，你看见没，一个上校骂我，一个中校用枪指着我！今天这事没完，将军来了也不行！”
“什么不行啊。”一辆轿车停下，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祁德生，“马烈，你又来惹事了？把你调军需部你还是不消停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将军，他们违反规定。”马烈一看顶头上司来了，老实了。
“违反什么规定，我同意让他们留一半交一半的，你这个老脑筋就不能改改，我们在改革改革，你明不明白？”
“将军，留一半交一半，他说他要全部留下！”可算让马烈找到问题所在。
“哈哈，祁将军，是这样的，今晚上因为太晚了，仓库都下班了，所以这批我就全留下，明天那批全部上交，不是一样的吗？”王大年打着哈哈。
祁德生瞪了王大年一眼，开始和稀泥，“今晚上的事儿就到这了，就按王大年说的办。晚上我还没吃饭，你们谁想陪我一起？”
王大年第一个把双手举起来，好像缴枪投降，倒是把祁德生看乐了，“王大年、吴萍、马烈，还有赵阳，就你们四个了。那些物资该咋分就咋分吧。”
马烈，原栾州军区某师师长，大校军衔，好战分子，灾变后因对上级屡次退守基地的命令不满，被停职审查，前几天刚刚恢复工作，在祁德生的力保下，总算也升级为少将，只是不让他带兵，还是去军需处工作。
“我说老马啊，你性子比我还操。蛋啊。”酒桌上王大年喝得有点多，舌头大了。
“你们两个简直是无法无天，我是少将，你们是又骂又动枪，算了，看在你喝酒还像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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