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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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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队长这是怎么了？”李辉有些奇怪。
“没事没事，你去会议室吧，他马上就到。”孙美玉心里偷笑着。
李辉不明就里，云山雾罩的，就去会议室吃早饭去了；过了五分钟，王大年也到了，接过早饭也大吃起来。
“队长，睡得不好？看你气色不好印堂发黑啊。”李辉被呛到后，不服气的想找点面子。
但看王大队长那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不敢再说下去，正色道，“报告队长，尸群来了，至少也有五六千。”
“啊，这么快？”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悄悄上楼顶，观察丧尸的动向。
只见楼下“人”头攒动，丧尸们好像赶着春运回家，又或是黄金周去某个著名景点旅游，乌压压一片，挤在马路上，看不到头。尸臭冲天，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王大年头晕脑涨，却仍坚持着观察丧尸，感觉上丧尸在分化，一部分丧尸步履稳健、有力，皮肤虽然有些脱水，但并不严重，仔细看好像脸上还长层茸毛；另一部分丧尸步履蹒跚、无力，皮肤脱水严重，不像个人样儿了。
王大年正观察的认真，这时突然看见远处三楼楼顶上有个人影正在对丧尸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解开裤子，对着楼下就撒尿；王大年不知这人是从哪里来的，都一周了，从来也没发现他，不知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丧尸闻到的新鲜人肉的味道，群情激愤，但苦在楼层高够不到，但他们执着于血肉，前边的丧尸被扑倒，后面的又压了上去，很快，尸墙就堆到二楼，王大年惊诧莫名，害怕不已，三楼楼顶那人更是害怕，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起来是吓的腿软了，连爬带走的准备离开，但天不遂人愿，丧尸终于突破了3层，上到了楼顶，只听的几声惨呼，就没了声音。
王大年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也觉得腿发软，慢慢的回到了三楼。
三楼的人看到他们敬爱的队长脸发白，一脸虚汗，知道和刚才那声惨叫有关，待得王大年说出真相，他们也都沉默了。
“即时起，紧闭门窗，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尽量用手势交流吧。”王大年轻声的说道，说完，用手比划了几下，示意众人各自回房。
王大年并没有回房，因为路老房间的角度更好，于是到路老房里，因为并不确定丧尸的视觉是否很差，所以躲到窗帘后面偷看；林诗琦又害怕又好奇，也挤过来偷看，王大年刚想制止他，但看路老的眼神就没说话；路老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让小诗琦尽快适应这个末世。
只见刚才堆成三层楼高的丧尸慢慢的恢复了原状，最底层的丧尸最惨，有的被踩的脑浆迸射，死的透透的；有的被踩断了腿，再也抓不起来，只能再尸潮里爬行，一不小心也被踩死了。丧尸们倒也不浪费食物，蹲在地上抓着已死的丧尸撕咬，张大口时，能看到他们的犬齿变长了。这是在向狼群进化吗？王大年疑惑的想，只听说狼群会吃掉已死的同类。
林诗琦看的是胃液翻涌，显些吐出来，终于忍不住，去卫生间吐了，因为没水的缘故，王大年早就命令大家向不住人的卫生间方便，但此时谁也不忍心去要求一个小女孩儿。
路老一边看着，一边在记录着，路老有记日记的习惯，从灾变第一天，他就开始写末日笔记，主要记载如何求生、新闻动向、人心变化、丧尸特征等内容。
这时，孙美玉也来到房间安慰林诗琦，看她情绪稳定了，也挤到窗前，看着看着，她发现一个熟人，毛主任的小舅子，正是这家旅馆的老板，此时已变成丧尸的他，正在撕咬一条死去丧尸的手臂，平时对饮食精益求精的他，此时正吃的津津有味。
看了半天，快到中午，但大家被这扑天盖地的尸臭熏的毫无食欲，在王大年的一再要求下，每个人就着水勉强吃了一点干货。
丧尸丝毫没有退去的迹像，这样下去，即使不被吃掉也会被臭死或者被臭味熏的饿死，但是毫无办法；正午阳光强烈的时候，大部分的丧尸开始寻找荫凉地，路上的丧尸大大的减少了，不过在三楼就听的清楚，此时旅馆的一楼涌进一大堆丧尸，有些丧尸正在克服对楼梯的恐惧，上到二楼，于是不一会儿二楼也挤满了丧尸。大街上不知躲避或是无处可躲的是那些脱水严重、走路摇晃的丧尸，不时的有“人”被挤倒，被踩死，而后又成为其他丧尸的食物。
原来丧尸聚集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新鲜肉食，优胜劣汰之下，低级的被踩踏致死的丧尸也会成为别人的食物，这丧尸互相之间不主动攻击，只吃意外死掉的，越来越像动物了。
在三楼楼梯口守卫的马起明从缝隙中看到，在二楼聚集在楼梯口的丧尸，此时似乎嗅到血腥味，仰着头，使劲翕张着鼻子，发出低沉的嘶吼，开始用力撕扯着用来封闭的桌椅板凳，马起明大惊失色之下，向王大年汇报。
王大年听过之后，开始是以为活人的体味吸引到了丧尸，突然看到桌上雪佛兰的售车广告，突然想起几天前的大杀器，就让孙美玉去调查是不是哪位女士来了例假。
奇怪的是，赵茹经期刚过，孙美玉和黎菲菲还不到，那问题出在哪儿？
第26章问题来了
这时，何胖子扭动着他那肥硕的******慢慢的站起身来，忸忸怩怩、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报告队长，是我的问题，我来了。”
众人一齐挣大了双眼看向他，心说，这胖子难道是个女扮男装的奇葩？
何胖子一看众人的反应，急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痔疮，我痔疮犯了。”
大家恍然大悟，都说十男九痔，王大年也有轻微的症状，同病相怜，他也不想在这事儿上为难何胖子，忙挥手让他回房间里呆好，不要到处走动。何胖子走后，血腥味淡了，二楼的丧尸没有那么的暴躁如雷了，但还是聚集在楼梯口，时不时的吼几声、拉拽几下。
“队长，有了大杀器，要不要再玩把诱尸？”李辉提议道。
“哦？你想怎么玩？”
“那边有个楼的后面有个建筑工地的大坑，可以把尸都诱到那里去。”
“太危险了，万一弄不好，那可是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啊。”王大年担心的说道，“再说，坑里没水吗？有水就诱不了尸了。”
“这是大西北，水比较稀罕，那坑我看过了，水很少。用塑料袋装好了，到了再打开扔下去，那坑又大又深，装个两三千的丧尸没问题。”
王大年沉吟不语，没做决断，毕竟危险等级太高，现在的丧尸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发起潮水的攻击，但总不出击也不行，小旅馆现在就像是飘浮在尸海里的小船，稍有不慎就会船毁人亡。
“队长，我去吧，我身手好，保证小心安全的完成任务。”马起明主动请缨道。
“不主动出击就会被动挨打。”李辉和路老是一个意见。
“好吧，小马去吧，务必小心，如果做不到，就马上退回来。”王大年郑重的道。
马起明是少年心性，遇到困难就会热血沸腾，见队长同意了就催促李辉去弄大杀器。李辉想主意是他出的，卖力的是马起明，就没计较，去找何胖子去了。
一会儿回来了，手里握个棍儿，挑着个塑料袋；王大年背起双手，远望着那个半透明的塑料袋，疑惑的问，“卫生巾？量这么大？何胖子不会是真女人吧。”
“人何胖子说了，他是内痔外痔混合痔，流量大，经常用卫生巾的。”李辉一边说，一边把棍举起来递给马起明，见他不接，就直接放到地上。
“****，早知就不接这个任务了，太他妈恶心。”马起明爆了句粗口，突然发现了什么，说道，“这黄的是什么，啊？哇！”
马起明看众人都捂着鼻子离他远远的，他假装呕吐都没人理他，只好戴上电工手套，拣起地上的塑料袋，出发了。
马起明在楼顶跑跳抓翻，很快就看到那个工地的大坑，果然，如李辉言坑底水不多，只是长了很多的杂草，附近的丧尸也不多，当马起明皱着鼻子打开袋子，把那恶心的东西扔到坑底之后，根本就不曾引起什么注意。
坑太大，太深，血腥味也传不上来，看到任务要失败，马起明心有不甘，竟然在那里大吼起来，丧尸们被惊动了，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马起明瞅准空档，跑向一栋大楼，大楼的入口处也涌出大量的丧尸，这时他顾不上后悔了，求生的本能使他爆发了疯狂的力量，他一个加速跑然后用力一跃，总算抓住了空调室外机，然后利用空调室外机、窗台、防盗网做起了攀岩这项户外运动，下方是滔天的尸海、浓郁的臭气和震耳的嘶吼，马起明艰难的攀援着，手臂发抖，头脑发昏，前面的丧尸被挤倒，后面追逐的丧尸踩上他们，尸墙的游戏眼看又要上演，这时终于有丧尸嗅到坑底传来的血腥味道，惊喜的扑下坑去，何胖子那混合了粪便和鲜血的卫生巾，在丧尸的嗅觉中是无比的美妙，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丧尸跳下坑、挤下坑，后面的丧尸不明所以，产生了羊群效应，一片片一茬茬前仆后继的冲进大坑，追赶马起明的丧尸终于停了下来，加入到进坑的大军中去。马起明几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找到一个居民家中钻了进去，所幸里面空无一人。歇了口气，他找到大桶水喝了口水，总算缓了过来，刚才真称的上是命悬一线，死里逃生之后仍后怕不已。这时想起外面的丧尸大军，这才到窗户上去看，丧尸们已经填满了坑，外围的丧尸仍在往里冲，他们已经彻底的疯狂了。
掏出王大年临行前塞给他的手机，开机、照像、关机，这才有时间打量这个家庭，没找到太实用的物资，只取了些轻便的、便于携带的食物和物品，出门前发现一双运动鞋，可惜大了不合脚，想到别人能穿，就系了鞋带挂在脖子上出门了，左手一个锅盖，右手一把西瓜刀，小心谨慎的一步步挪下楼来。可能丧尸们都去填坑了，他挺顺利的就下到一楼，跑到小旅馆楼下时也没有多少丧尸关注他，沿涂的丧尸少了很多，余下的也都是些老弱病残，在猛烈的阳光下挣扎着迈着沉重的步伐。
马起明终于顺利的回到了三楼，将手机递给王大年，又把此行的战利品悉数上交。
“刚才那一嗓子是你喊的吧。”王大年一边看手机照片，一边尽量平静的问道。
“是，没想到坑太深，味道上不来，丧尸不上当……”马起明小心的回道。
“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服从组织、不服从命令……”王大年几乎要咆哮起来，孙美玉忙拉住他，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路老也在看手机里的照片，这时轻声的说道，“算了，队长，下不为例，这次立了大功，将功补过吧。”
马起明看到队长脸色稍霁，又得瑟起来，伸手去拉李辉的手，准备把刚才的英勇事迹吹嘘一番，谁知李辉赶忙退了一步，把手背到背后，“厌恶”的说道，“你洗手了吗？”
马起明这才想起何胖子大杀器的事儿，这时他低低的吼了一声，扑向李辉，嘴里喊道，“李辉你这****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第27章丧尸报告
丧尸数量大量减少，又起了一阵微风，尸臭味淡了很多，大家中午食欲不错。午后王大年罕见的没有去午睡，而是烧水泡茶，就最近丧尸出现的新变化，边喝茶，边和路老攀谈起来。
一周了，丧尸出现新的变化，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这一进化论的定律在丧尸身上也同样适合，尸潮开始形成，一方面集合了力量的丧尸群战斗力更强，另一方面一些老弱病残的丧尸开始被淘汰，尸群越来越像动物界食肉动物的群体了，比如狼群、狮群。
“我担心，再这样进化下去，丧尸的体质也会有提升，比如速度、力量、狩猎的技巧。”王大年说道。
“按照自然定律，那是肯定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恐怕尸群很快就出现一个王者。”路老抽出一根烟，点火后吸了一口。
“王者？像狼王一样？”王大年接过路老递过的烟，问道。
路老点点头，继续说道，“一旦尸群形成了阶级，就更便于领导，而且我发现丧尸的嘶吼也是一种交流的方式，他们越来越像动物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应该和动物一样，怕水怕火，有机会要试一试。”王大年想了想，接着说道，“路老，那您说，为什么国家不出动武直、坦克、装甲车这些机动部队主动救援？而是让我们自救，只是一个怕感染的理由太牵强了吧。”
“我估计是顾不过来，你想啊，当初陨石雨的时候，顺着黄河水和渭河水流到下游的病毒虽说只有三个小时的存活期，但三个小时有可能就会流出几十公里，水里的病毒感染性强，沿途会发生较大规模的感染。国家暂时封闭黄渭这一区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路老的解释入情入理，王大年深以为然，接着两人又就如何离开古原县城做了一番深入的交流，说来说去，不得要领，王大年又犯困了，坐在那里打瞌睡。
路老看他困了，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小心的调教着收音机，现在只有两个频道，一个是最新消息播报，另一个是如何正确求生，但调着调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第三个频道出现了，信号较弱，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各位……幸存……们，请你们……幻想……尽快……汇合，我们在……阳……湾镇，有……水……枪……安全的。”
王大年此时睡意全无，看路老在纸上写下这些断断续续的文字，路老想了想，说道，“各位灾区的幸存者朋友们，请你们放弃被救援的幻想，尽快与我们汇合，我们在澎阳县的小湾镇，有充足的食物和水，而且有枪支保护你们，你们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放弃幻想？放弃什么幻想？”
“不知道，我猜是放弃救援的幻想。每逢乱世总有些人蠢蠢欲动的。”
“小湾镇？可不要告诉小马啊，路老。”王大年叮嘱道。
路老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国家不出面，这种事情是难免的。”
“还是按原定方案吧，小湾镇，实在不行我们就绕过去。”王大年再不想听到有人改动他的方案了，不等路老问起，就直接说道。
此时李辉从房里出来，凑过来喝茶，路老于是关了收音机，三个人聊了起来。
“小李，你和赵茹最近水深火热啊。”王大年揶揄道。
“队长，你和美玉嫂子不也差不多嘛。”李辉不服气的说道。
“小李，你觉得赵茹怎么样？”路老看李辉点头后又继续说道，“那就把喜事办了吧，乱世一切从简。”路老一直不喜欢末世这个称谓，就用乱世来代替。
“啊？这这这……”李辉明显没准备好，但王大年在一旁怂恿，最后只好答应下来。
“那个，你先去求婚吧，你不是有那颗88888元的钻戒吗。”
“哦，好好吧。”求婚这事虽然难为情，但人家赵茹一大闺女跟着他没名没分也真是个事儿，左右为难之下，打定了主意，真的去求婚了。
赵茹此时正靠在墙上打个盹，朦胧间看到李辉半跪在她面前，手里拿个璀璨的大钻戒，口里还在说着嫁给他的事，一时之间，赵茹有点懵，还以为这是在做梦，等搞明白了这是李辉真的在求婚之后，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作为一个剩女，她盼了好几年这种求婚的场景，如今真的实现了，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已是泪流满面，答应了李辉的求婚，戴上那颗曾经让李辉心痛如今给他幸福的钻戒。
“何胖子呢？止血了没有？”王大年看到黎菲菲从房里出来，就远远的问了一句。
“止住了止住了，何总装了一袋子纸巾，问队长要不要。”黎菲菲怯怯的说。
“呃，暂时不要了。你让他洗干净手，晚上准备酒席。”王大年觉得有些恶心，忍住了吩咐道。
“不是要省吃俭用吗？天天的酒席？”这时孙美玉正好从房间出来，听到了。
“为李辉和赵茹举办婚礼。”王大年贼贼的说道。
“这鬼点子肯定是你想出来的。”孙美玉一边替他俩高兴，一边想到自已心情又黯淡下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路老。”对于女人这瞬息的心理变化，王大年根本就没看出来。
众人都被陆续的被通知到婚礼的事情，于是，大家分头准备，孙美玉更是神奇的拿出一套婚纱来，送给赵茹。众人对那神奇的321早就习以为常了，似乎里面跑出头大象来也不以为意。
晚饭前先进行婚礼仪式，王大年是婚礼主持，马起明是伴郎黎菲菲是伴娘，证婚人是孙美玉，路老作为双方的父母一方，林诗琦扯婚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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