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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世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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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仗怎么打啊。
全重140吨的mi…32n平稳降落在前线机场。吊舱门蚌开,士兵们凌乱不堪地奔出吊舱,好几个人因过度紧张失足跌倒,行军包太重,半天挣不起身。
这座前线机场坐落于环形山脚下的平地上,草草铺筑而成,一切建筑设施,还有周边的火力支撑点,都显得十分简陋,还因为灯火管制而一派死黑。无人言语,无人入睡,所有人都在摸着黑紧张忙碌,跫然的足音往来不息。机场跑道上是不间断起起落落的运输直升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分秒不停;crab、机器人、各种物资装备潮涌出舱,密密麻麻的像繁殖季节内布满海滩的鲎。各型飞机在夜空中高速穿梭,遮天蔽月,仿佛片片金云铁雾。不多时,又有几架无人攻击机飞了起来,或在空中警戒,或飞向西方酣斗不解的垓心。
夜风徐至,格外清冷,渐渐驱散了漂浮在低空的薄雾。露出脸来的银月好似一轮玉镜,高悬在邃黑的青穹里,如此皓洁明媚,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似梦的柔情。机场外,柔软的草地呈现出一片魅人的深翠,地势坦坦荡荡,可以毫无遮拦地一眼望到天边—— 为扫清射界,防线以西几千米内的树木早已全部砍光,视野分外开阔,直瞄火力几乎可以一直打到地平线。作战机器人和各种大大小小的机器停满机场周边,仅无人坦克就有三四十台,其他无人车辆更是多如繁星,组成一座座金属的堡垒与长城。
要不是想到打仗,离阳环形山的夜景还是很美的。可惜。
经过商议,李宝存和雅格决定兵分两路:雅格去环形山内侧的后勤基地,李宝存去防线最前沿。书院方面事先已和军方沟通过,李宝存要做的就是站在机场上等人来接。很快,一辆打着探照灯的4×4装甲指挥车驶入机场,灯光扫射一圈,最终停在了李宝存身上,耀得他抬不起头。
“紫凌书院中尉李宝存?”车上的大喇叭吼道。
“是我!”李宝存回喊。
装甲车就地转向朝他驶来,离老远就刹车,还没停稳便看见一个健硕得像大猩猩似的军官踹开门跳下来,大步迈到眼前来与李宝存握手:“你好,我叫房明德,这里的指挥官。你就是书院派来的同志?欢迎你!你是为数不多自愿上前线的非正规军人员之一,够有种!既然是书院特派员,那你就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要像尾巴和影子一样跟着我,明白吗?”
欺负俺没见过大世面。可笑。李宝存心里想着,嘴上却蔫巴巴地回答:“是,明白,长官。”
“想必你没怎么和枪打过交道吧。来,见见这个……”房明德滔滔不绝地介绍起aicw双口径智能步枪的性能与使用方法,甚至交待了射击前要开保险、根据情况选择弹种、调整快慢机、瞄准了再开火……还说了三遍该往哪个方向扣扳机,好像他介绍的根本不是一条枪,而是一架复杂无比的航天飞机,或者李宝存干脆就是个掉渣冒沫的老土。
“是,明白,长官。”李宝存装傻装得很成功。
装甲指挥车快速赶往前沿一线。后方的炮兵阵地上隆啸声叠杂不断,不计其数的155毫米电磁炮炮弹拉着长烟在夜空中散布下座座虹桥,从防线上空目无一切地跨过,直捣西方天际。那里的地平线上踔跃着崚嶒的山脉形火海,一朵朵蘑菇云好似林屹的擎天之柱,大半截夜空和所有的硝烟都被镀上了厚厚的朱红,或是灿灿的赤金。但是太远了,炸声微弱得像鼠息雀喘,虽然雄伟的蹁跹万焰是那么震撼心魄。
最大射程80千米的中型陆基电磁炮在轰击虫海。这种炮击已经持续了一整天,目前来看确实成功遏制了甲虫族的攻势。空十三师始终掌握着空中优势,斥候虫无法从低空突破防线,所以甲虫族只好齐头并进、一线平推,一个劲儿把虫海的伪足往前伸,想在地面战线撕开突破口。但迄今为止,它们只有一支前锋成功挺进了,就是目前正被炮火密集攻击的这支。
他们到了。李宝存跟着房明德跳下装甲车,开始巡视防御阵地;车上其他人也各自奔赴岗位,片刻不敢耽搁。
前沿阵地乍看上去是坚不可陷的,驻有第七机步师50%以上的机动兵力,攻防能力不弱,又有后方整座防线的阶梯型立体火力支援,应该说是固若金汤,初看时简直令李宝存血涌欲沸。但当他跟着房明德进入阵地转了一圈、近前细瞧略问,心窝子立马拔凉拔凉的——
世界1 陆城之战 34
人新世时期封存入库的过时装备都拉出来用了!便携式107毫米和122毫米单管火箭炮、牵引式140毫米和160毫米迫击炮什么的,有些炮膛内的油都没擦净。至于现役的新装备—— 每10辆坦克里,至少有三四辆因为机械故障难以移动,只能靠拖车、牵引车、工程车什么的拽着走,简直是电影道具;有些甚至干脆往那儿一放,当固定炮台使。轮式坦克何其高大,停那不动不是活靶子么?第七机步师这伙太平兵倒也会想辙:就地刨个大坑,把不能动的坦克推进去、地面以上只露出炮塔,这不就解决了?李宝存真是佩服得哭笑不得五体投地。
装备故障只是一方面,第七机步师的防御部署更是叫李宝存从头凉到脚:战壕、掩体、散兵坑、反坦克壕、带刺铁丝网……不是说这些东西修得不标准或不专业,关键是有什么用?纯步兵就那么几个人,战壕却挖了几十公里,平均一人把守那么长一段……你们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练长跑的?掩体和散兵坑也是,一人独享十好几个!刨那么多干大粪啊!战后穷棒子们分田、圈地、盖房也没你们这么阔绰好吧!还有反坦克壕,要挖你们不会挖宽点、挖深点?眼前这个尺寸挡坦克还凑合,甲虫族六条长腿、会爬会跳的能被它难住?铁丝网就更甭提了,随便一只甲虫族直着就能冲过去,有捆铁丝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攒几包土炸药!
最叫人崩溃的还是第七机步师的兵员素质。不说无人坦克,就说有人的:天朝战争之前,crab军的装甲兵大多是工科院校和专业技术学校的毕业生,在相关领域受过三四年的职业教育。现在就不行了,第七机步师这帮坦克兵统统只受过半年到一年的训练,同一车组成员之间的配合尚且不熟练,不少人服役两年只打过3枚训练弹!就这训练水平,真打起来能抵挡虫海几分钟?估计没因为误操作把自己害死就烧高香了!
“……你看看,就这些家底儿,没办法。”方明德朝阵地上指指点点:“去年,中央政府一共就给全军许诺了30辆新坦克和130辆新装甲车,可到头来一辆也没落实,最后拨付的军费只够买100辆轮式装甲车和维修现有装备—— 全球全军就只给了这么点儿钱。”
李宝存唉声叹气:“这还经不起虫海一回踩。何况电子战和空袭呢?你们考虑过甲虫族的空袭吗?鉴于深青城……”
“我们也很无奈啊。装备体系都进行过电磁加固了,应该不会像深青城那么被动……我是说‘应该’。至于空袭这个,我们真是无计可施。激光炮损坏了好多,导弹根本不够用,高射炮也打不了几分钟,基本上都是摆设……好在目前的情报表明,进攻离阳的甲虫族里没有空袭深青城的那种‘战机虫’和‘飞艇虫’,我们还握有制空权……”
事情一旦糟糕起来便总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谁说制空权在你们手里来着?
房明德还在那喋喋不休地牢骚着,李宝存的耳机式微型军用电话里突然传来了雅格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紧张,还伴着急促的喘息:“李宝存?能听见吗?”
“能。怎么了?听起来不妙。”李宝存心里一纠。戴着骨导式耳机、喉语式话筒,李宝存能当着房明德的面跟雅格说悄悄话。
雅格惊慌失措地喊叫道:“战机虫!战机虫出现了!”
突如其来的至少一千只战机虫云集离阳上空,空十三师匆忙展开所有防空火力,无人战斗机全部紧急升空,有人战斗机也在陆续起飞。战斗机的空空导弹、固体激光、航炮炮弹,战机虫的生物激光、动能射弹、疑似导弹状物,在空中你来我往地密集交织,离阳区区百余平方公里的狭小的空域内像展开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焰火表演,夜空里炸得没半点儿间隙,飞行物密度之大近乎肉搏程度,每架战斗机或战机虫的爆炸都会击伤、击落临近的其他战斗机或战机虫。大量战机虫突破战斗机和防空火力的截杀,径直空降着陆,开始在闹市区四处狂奔开火、屠杀市民,如入无人之境。
事后经军方推测,此次空袭离阳的甲虫族很可能采取了“天顶直降”战术:上千只战机虫拧成一根细长的圆柱体、从三万米高空垂直急降至离阳市中心上空,不但令空十三师数量有限的远程防空导弹、兆瓦级激光炮无力招架,甚至躲过了第七机步师和空十三师绝大多数对空警戒雷达的监测范围……
事情当然有疑点。根据此役中获得的战机虫尸体估计,其生体动力装置不足以应对高空稀薄缺氧环境,那它们是怎么飞上三万米高空的?还有,它们是怎么逃过侦察卫星、近空间无人浮空器、高空长航时无人机等组成的空天监视体系(虽说这个体系早已千疮百孔)突然出现在离阳上空的?没人说得清楚。在此后的战斗中,战机虫频繁使用类似战术:大规模的战机虫编队无先兆地突然出现在三万米以上高空、迅雷直降般向crab军的各类陆海空目标发起突击,每每给crab军造成惨重的人员伤亡和装备损失,crab军对此十分头疼,给这种神出鬼没的诡异打法专门起了个名字:“平流层顶跳水”,代号s…e 。
最先遭殃的是离阳城区,而不是挽澜防线。
后院先起火了。
同一时刻,挽澜防线仍在对西方天际进行炮击,炮声、爆炸声和环形山的地形庇护了市区遇袭的动静,战机虫群也有预谋似地只攻击市区、死也不靠近离阳环形山—— 所以空袭开始好几分钟了,挽澜防线上大多数官兵仍对市区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有环形山内侧的后勤基地看到了渲满苍穹的死亡烟花。
“混蛋臭虫在空袭市区!”有人恶狠狠地咒骂。
“咱们应该到阵地上去!臭虫拖住了我们的空中支援,地面总攻想必不远了!”有人万分焦急地说。
不少热血未冷的战士动身赶往环形山外侧的阵地,然而看出局势不妙、纷纷溃散跑路的逃兵数量更多。等城区遇袭的情报传遍防线,新的敌情也一并出现了,令第七机步师无暇顾及熊熊燃烧的后院——
“你们感觉到没有?”一名新兵双眼睁得溜溜圆:“脚步声!密集的、惊天动地的脚步声!”
每个人都感觉到了。
西方的地平线上兀然拔起一座“山”,一座巍峨雄伟的“平顶桌山”,下屹火海,上接沉云,两翼望不到头,黑压压,明晃晃,在月光下泛着金色、绿色和蓝色的金属光泽,朝挽澜防线隆隆推进过来,在密集炮火的打击下如淬钢花,却岿然不动。那是虫海伸出的一只伪足,离阳战役开战以来最为巨大的一只;单是看看它的样子,数以千计的人便加入了无耻逃兵的行列。
这是挽澜防线的第一夜,也是最后一夜。留下来的每个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稀稀拉拉地进入阵地。炮口扬起,枪口抬起。各式战车列成了一道道错落有致的横队,炮管参差如犬牙,齐齐对准了那座隆然逼近的“桌山”。
世界1 陆城之战 35
骤闻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仿佛爆炸了一样,虫海的滂湃洪流从“平顶桌山”那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峭崖”上倾瀽下来,形如一座气吞寰宇的大瀑布,滉瀁的声浪气势撞得远在数千米外的挽澜防线摇摇晃晃。到底有多少甲虫?几百万?几千万?几亿?它们的脚步震起了旷原上的土石,一刹那间犹如龙卷风到来时空中的雷暴云或火山喷爆时弥天漫云的火山灰,辽阔的原野竟几乎看不见一丝月光了,漆黑一团好似地狱或世界末日,满空的飞灰飘尘像个浑然的锅盖,轻松地把挽澜防线前沿阵地囊括其中!
李宝存的哀号险些震破雅格的耳膜:“虫海!上帝啊!虫海!听见俺说话了吗?雅格!虫海来了!—— ”
“虫海来了?你说—— ”
“它们发动总攻了!不计其数的甲虫族!上帝啊,我们死定了!它们—— ”
“快跑啊!”雅格慌了:“快离开那儿!快……”
还用雅格提醒吗,李宝存现在正在“跑”呢。他一听说战机虫出现,脑子当即就乱套了,慌慌张张胡扯个理由离开房明德的指挥所,搭上一辆越野车想回市区。算他不走运,车上这伙大兵们居然超罕见的一个比一个热血,看见虫海发动了总攻,当即停下车、抛下李宝存,抄枪跳下车扑向最近的战壕和掩体—— 这会儿越野车离指挥所才几百米远!李宝存看见房明德从指挥所里出来,登上装甲指挥车,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腿却在发抖;他从车里拽出一支步枪,慌忙紧紧攥在手中,一副恨不得含在嘴里的模样。
虫海的速度快得惊人。谁也溜不掉了。
李宝存穿戴好一具xos…hv外骨骼,抱起两支aicw步枪,高声大喊道:“雅格小姐!俺感谢上帝安排俺认识你!俺只想最后再说一句话:俺做鬼也会永远陪着你!忘了俺吧!”
不等雅格回话,李宝存一把扯下耳机、话筒甩入草丛。他连车门也不开,一手持枪高高举起,一手撑着车厢护栏,“英姿飒爽”地全身腾起、凌空横身飞越车厢护栏、平稳地双足落地,端枪冲入战壕——
又见面啦,臭虫们!
十八
crab 178年10月1日。凌晨。
“咔—— ”
前沿阵地上的探照灯一齐打亮,可以清晰地看见虫海虫洋平山荡野的攻势,它们的脚步声、嚎叫声把有些士兵的耳屎都震出来了。房明德转眼就绷不住了,捞起对讲机大喊一声:“fire!!!—— ”
布设在平原上的大量地雷构成了第一道防御。跳雷、定向雷爆出无数钢珠、钢柱、钢箭和自锻成型破片,将冲在前锋的虫子炸得人仰马翻;网络化智能地雷弹出大量空爆榴弹,在虫海头顶洒下致命的弹片雨;燃烧地雷连环爆炸,白磷、铝热剂、凝固汽油筑起几十米高的黑红色火墙。前沿阵地最前列,轮式步兵战车将大量40毫米cta(埋头弹)送入ctws的旋转式弹膛,一道道火线喷吐出炮口,直射入汹涌的虫海;装载在拖车上的155毫米电磁炮压低身管,以超过马赫数8的初速向虫海平射钨合金霰弹;兆瓦级激光炮开足功率拼命照射;120坦克炮、76毫米和35毫米高射炮随着炮身的震动向外发射各式弹药;还有各型迫击炮和火箭炮的支援压制;外骨骼步兵们的便携式导弹、火箭筒、枪支也同时对已潮涌逼近的甲虫族自由开火。
“……背后就是离阳!是紫凌书院!是蟹神上帝的沉睡之地!是20万手无寸铁的市民!crab军的将士们!英勇无畏的士兵们!跟臭虫们拼了!!跟它们拼了!!!—— ”
房明德一面攥着对讲机嗷嚎怪叫,一面灰溜溜地背着步枪、手脚并用地往环形山顶爬去。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不知道自己指挥官已经溜了—— 那又如何?敢留下来直面虫海的全是好汉,没一个孬种!他们同仇敌忾,也不管弹药还剩多少,只是一味地倾抛火力。榴弹、霰弹、温压弹在虫海中起爆,高温高压的气浪与破片把接近爆心的甲虫族瞬间化为渣滓。兆瓦级激光束、电磁炮的弹幕、机关炮的弹流像一柄柄大铁扫帚,照着虫海无情横扫,在它们身上轰出密密麻麻的焦洞和烙沟,把它们打烂、打糟、打透明,把它们变成喷香的烤肉、烧焦的漏勺。整个挽澜防线都疯了,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阶梯状炮台、要塞,上下一体、前后谐击,朝虫海投掷着死神麾下的倾盆暴雨,恣情肆意地屠杀它们。甲虫族的惨叫声顿时淹没了枪炮的轰响与震天的爆炸,它们一排排、一堆堆、一群群地在硝烟炮火中倒毙,离阳环形山以西的原野上血 肉 纷 飞、碎 尸 四 溅,虫子们的断肢残体不断闪出可怕的火光,将凌晨时分的苍蓝天幕耀成一席血与火的白昼。
根据卫星传回的实时数据,此刻对挽澜防线发动正面强攻的甲虫族不下百万,但只是虫海的“一小部分”—— 更多甲虫族并未参与战斗,而是按部就班地向离阳南北两翼迂回,意图切断离阳城与外界的联系、包围整个离阳环形山。
可即便如此,挽澜防线面临的压力依然重若泰山。
炮打红了,枪也打红了。甲虫族越逼越近,谁也没时间更换炮管、枪管,只能现场想辙解决—— 有水的泼水,没水的撒尿!水和尿浇在通红发软的枪炮上“嗞嗞”乱响白烟乱冒,远远近近尽是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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