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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一万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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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闷热之中前行,前方波涛滚滚。
  看那雄伟壮观似乎能够隐约感受到一股苍凉的气息,不禁喃喃:
  “三百里冲河。古之帝都咽喉。”
  走的近了去看,河水浑浊,她又笑说:“现在是二百里灞河……”
  跨河而立,雄伟的灞桥。
  熟知历史的章至站在了车流不息的桥上,踩在这从古至今翻修十数次的地面,脱口而出:“《雍录》曰:最为长安之冲要,凡自西东两方,路必由之……”
  莫名的,心脏一跳。
  章至脸色定格,喃喃的捂住了胸口,心脏的位置。


第49章:人道

  “走过这片荒山野岭,那便是长安灞河了。”
  明康有气无力的说着。
  李真下了马车,随同禁军们一起徒步前行。这地势实在险恶,全部都是不高的峡谷,密林遍布。
  虽说有土壤,有绿意的地方在如今遍布沙漠的九州很珍贵。但这个地方,实在是不珍贵,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这里的险恶以及穷山恶水。
  “啊!”
  齐愣子一声暴跳如雷。
  众人纷纷侧目,却见卷起裤管的齐愣子抱着右腿痛苦的嘶吼了起来,眼泪刷刷而下。
  草丛里深深埋着的荆棘带血,血上挂肉。
  李真连忙跑到近前,打开他的手看了一眼,却见齐愣子右腿的小腿皮开肉绽,被荆棘拉出了一道小指粗细的伤痕。并非是伤口,而是伤痕。
  “我艹你妈啊,疼死老子了。我……啊!”
  一路枯燥心烦,在这荆棘之下,齐愣子忽然犯了精神病。
  整个人开始失去了理智,在疼痛的刺激下双目通红着,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跳脚去踩踏那荆棘。
  明康都傻了,看着一个人神叨叨在那里大骂着,暴跳踩着荆棘的齐愣子,低声问:“他是个什么毛病?”
  李真眼里有些哭笑:“他有点狂躁症。”
  “有点?”
  “有些。”
  “有些?”
  明康呐呐的看着纷纷闪开,害怕被祸水东引的禁军们,又看看指天骂地的齐愣子。心中有些发憷,这个一米九几的大汉要是狂化了,估计一拳能打死自己吧?
  “离他远点。”
  李真小心的告诫周围人。
  还好,齐愣子发泄出了心中堵着的一口气之后,整个人很快就松懈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疼死老子了。”
  周围禁军无人敢接话,无人敢接近。
  李真苦笑一声:“你走路看着点。多看路,高落步。”
  齐愣子翻了个白眼:“都怪这明官人,带的这叫个什么路啊?有大路不走,偏偏要走这里。”
  明康也是苦笑,看了眼李真,无奈的说:“柞水县又不能走。翻了牛背梁,只能走山路才通长安啊。”
  齐愣子叹口气,他也知道这事儿谁也不能怪。要怪就只能怪那幕后造谣的人。引得柞水县的老百姓如此抗拒李真。真要是强行走柞水县,官激民变,说不定还要闹出几条人命出来。
  “走吧走吧,不远就是灞河了。到了灞河边上路就好走了,一过灞桥,策马奔腾直扑长安。”
  明康连忙转移话题,再次给大家注入心灵鸡汤。
  李真翻了个白眼,这厮从昨天开始就是重复这句话,翻了这座山就到灞河了,翻了这个岭就到长安啦。
  山的那边是什么?
  还是山……
  这道路实在是颇为险恶了一点,李真都想不明白,在沙漠丛生的九州,是如何出现这种地势环境的?
  连马车都不敢坐,生怕车毁人亡。
  而行走着,李真的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悸动。
  ‘砰砰砰’心脏剧烈狂跳了起来。
  李真神色定格,呼吸定格,动作定格,捂着心脏的地方整个人好似傻了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康见李真异常,关切的问:
  “怎么了?”
  李真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捂着狂跳的心脏,机械般的往前行走。
  他感觉似乎是要发生什么了,但是不确定。这是一种很奇妙的预感,说不清又道不明。
  似乎……有很重要的人,在山的那边等待自己。
  “啊!”
  一声惨叫袭来。
  李真惊醒了过来,前方却已经骚乱哗然。
  几人连忙跑向前方,却见禁军疯狂的嘶吼着:“大强!”
  “大强!”
  “……”
  那是一个纵深二十多米的悬崖,一众禁军趴在悬崖边上呼唤着。
  悬崖不高,就只有二十米。但是此时,所有人却都心惊了。
  李真慌忙问道:“是谁掉下去了?”
  一个禁军红着眼说:“是大强,大强掉下去了。他走前边的,前边是一块草,他一脚踩下去谁知道那草下边没有路,他就掉下去了。”
  “快,还愣着干什么?救人。”
  那被问话的禁军却忽然哭了出来:“咱们没绳子啊。”
  李真想了想,连忙说:“裤腰带。快,大家把裤腰带绑在一起,吊个人下去看看。”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纷纷解裤腰带拴在一起。两个禁军自告奋勇,将裤腰带组成的绳子拴在身上,众人合力抓住一头,然后将其掉了下去。
  李真趴在边缘,看着那禁军缓缓下降,大喊一声:“注意安全,一定要……”
  “啊!”
  李真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那下降的禁军忽然脸色通红,双眼瞪得滚圆。
  ‘嘶——’
  上方一众人等全部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那下降禁军的模样,吓得血都凉了。
  他下降的过程中,谁也没想到,从悬崖边的一颗枯藤上窜出了一条通体亮黑色的毒蛇,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咬住不松口。
  那禁军脸色憋得涨红,双手抓在毒蛇的身上,却根本不敢往下来拔。
  场面沉默了下来,一分钟后,只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那禁军浑身抽搐了起来,脸色变得一片灰白。脖子粗了一圈,紫亮紫亮的。
  “拉上来,快拉他上来啊!”
  李真咆哮着。
  吓傻了的禁军这才慌忙的拉扯绳子,人一上来,立即有人上前将毒蛇打死。可是人也不行了。
  无论如何呼唤,那禁军却只是颤抖,再也醒不来了。
  “明官人,到底还有多远。找大夫,快点找大夫。”
  李真一边帮那禁军挤压脖子里的毒血,一边呼唤着。
  明康喃喃道:“神仙无救……被蛇咬了手脚,还可以救人。但这是脖子啊。脖子,救不了。就算现在立马找到大夫,他都是死路一条了。”
  李真难过无比的捏着拳头,心里憋得慌。极其难受。
  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一条裤衩子穿久了也会有感情的。何况是人与人?
  李真考上状元的时候,这些禁军趴在地上铺路,让李真从他们身上踩过去。李真要灭燕子矶的时候,这些禁军陪着李真把燕子矶荡平了。
  李真去八龙城报道,这一千多禁军便一路忠心耿耿的护卫着李真,照顾李真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
  最让人感动是有一夜露宿沙漠,起了风沙。一千多禁军生怕风沙袭击到了马车之中的李真,竟然用人墙围住了马车,丝毫不透风,他们一夜未免。当时李真心如刀绞,明康却强硬的反复告知李真一句话“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不是命。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他们越郑重。李真便越难受。禁军们最信仰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最信仰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学者的垫脚石。但是李真不行。
  绕路柞水县。陪着自己走山路,转眼之间,两人命殆。李真心中压着一团火,一口散发不出来的气。
  不顾分说的,李真将绳子从那禁军身上解下来,看着这禁军痛苦的抽搐着,李真一边将绳子绑在自己腰间,一边颤声说:“给他个痛快吧!”
  极其重感情的李真无法强忍这场面,眼眶有些朦胧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禁军的名字。心软的很,见不得身边任何人伤亡。同时又铁血无情,能用最狠毒的手段让那些碰了他身边人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干什么?”
  明康严厉的喝问一声。
  李真没有搭理他,一手抓着绳子,不顾分说的往悬崖下跳去。缓缓的下降。禁军还没反应过来,李真就抓着绳子溜到了四五米以下。
  “快,拉他上来。状元不得有失。李真要是有个意外,你们都得死!”
  明康红了眼,疯狂的跳脚。
  禁军反应过来,去拉绳子,想把李真拉上来。李真在下方吼了一声:“一起来的一起离开。你们得把我攥好咯。别耽误时间了,万一他还有一口气呢?”
  上方悬崖上的禁军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顿的功夫,李真却已经快速的抓着绳子滑到了悬崖底部。明康苦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禁军沉默了下来,有些动容的看着悬崖下方,草木遮挡了视线,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被人在乎的感觉是很珍贵的。在权力之中,禁军是垫脚的枯骨。在伟大学者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工具。但是今天,他们却看见了一个敢舍身去救他们同伴的厉害的学者。
  他们能明白李真为什么下去。是因为下悬崖的时候有毒蛇,已经给所有人留下了心理阴影,换做谁,也不敢再下去了。
  所以李真才下去的。
  明康叹口气,看了眼那还在抽搐的禁军,闭着眼睛说:“给他个痛快吧。活不成了,不要再让他受苦了。”
  ‘噗呲’
  一刀,平息了。
  落下悬崖,眼前不堪入目。李真皱皱眉头,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摔下悬崖的禁军恰好掉在了一块嶙峋的石头上,脑袋稀烂,支离破碎。
  强忍着血腥的恶心,李真闭着眼睛将这大强的尸体搬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大吼一声:“拉我上去!”
  稀烂的尸体扛在肩上,双手紧紧抓着裤腰带组成的绳子,李真浑身浴血。被上边的人拉着上去了。
  上去了。将尸体放下了。李真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脸色煞白。
  禁军看着这尸体面容愁苦,唉声叹气着。
  明康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下边那么危险。你为啥以身犯险?你这么做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李真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后果,我只知道,他们都是陪我一起进的这山,那必须一个不少的一起走。”
  “你……”
  “还有,我也知道,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
  “……”
  没人再说什么了。
  将两具尸体放在车上,一队人马小心翼翼的重新出发。
  明康一路上唉声叹气,后怕着。
  齐愣子却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分钱不要,也跟着他的原因。”
  “嗯?”
  明康一愣,呐呐,许久无言。
  一千余禁军动容,不时侧目那安静走在队伍里的少年,心中都有种感慨。似乎,这个时候李真指着一个火坑说一声跳,他们也许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吧?
  帝道?王道?霸道?
  他是来自升斗小民中的人道。


第50章:灞桥!灞桥!

  “翻过这道梁子,就到灞河边上了。帝都之咽喉命脉,灞桥。”
  明康喘着粗气说。
  一队人马的气氛都颇为低沉,死了两个人之后,大家心中是一种憋火,和无奈的心酸。
  李真语气有些低迷的问:“过了灞桥,就是长安?”
  “对,一过灞桥,长驱直入直扑八龙城。状元,八龙城里有繁花似锦,帝国皇权等着你。世人之最为荣耀。”
  “最为荣耀?”
  李真呢喃一声,站在山顶上插着腰俯瞰涛涛灞河,眼里尽收八龙城景色。
  齐愣子站在李真身边,同他一起俯瞰八龙城,啧啧感慨:“好一个繁华帝都啊。九州命脉,普天王土之中央。”
  明康伸手指着各处,骄傲的不断给李真介绍。
  而李真此时却无心去听什么,心脏跳动的声音更有力了,更狂躁了。那种心慌意乱的滋味,似乎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似的。
  是不是谁在等我?
  看着这座灞桥,为什么我的心是如此不安?
  像是……归家的人?
  “走。”
  李真眼神有些发直,看着灞桥的方向,机械般的往那里走。
  明康大喊:“小心啊状元,陡。”
  李真此时却充耳未闻,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眼中只有那涛涛灞河,以及长安之冲要——灞桥。
  呼吸着炎热的空气,李真似乎嗅到了一种来自一万年前,非常熟悉的气息。
  浑身一震,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眼眶朦胧中李真从走,变成了小跑,变成了狂奔。
  明康惊愕:“他怎么了?”
  齐愣子也惊愕:“他发什么疯了?第一次看见八龙城也不至于这样激动吧?”
  明康再往前眺望,却见灞桥上人满为患,老百姓拉着横幅堵住了灞桥。横幅上白底黑字写着:“假状元滚出八龙城。”
  看着这些,随队的所有禁军,脸色阴沉了起来。
  柞水县被赶走,回八龙城也不行么?
  他们一路跟随李真,知道李真的才华是多么惊人。李真豁出性命去救禁军之后,他们对于李真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李真受辱,如他们受辱。
  看着状元竟然狂奔向灞桥方向,禁军不敢马虎,狂奔着护卫而去。后方马车幽幽,本是状元金驾,此时成了灵柩,里边躺着两具尸体。
  “快,他怎么了?快跟上他。”
  “前边那么多刁民堵路,如果民乱,状元有危险。保护他。”
  “……”
  禁军连忙驱马,向着李真追去。
  而此时,李真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眼睛看不见前方灞桥上的人满为患,耳中听不见身后马嘶滔天,铁蹄阵阵。
  他仿佛看见了一万年前的繁花似锦,仿佛听见了一万年前的车水马龙。仿佛嗅到了一万年前素人清香。仿佛摸到了一万年前佳人温润。
  ‘嘭、嘭、嘭’
  随着越发的接近灞桥,他的心脏也不断的快速狂跳了起来。
  “章至,是你么?你在等我么章至……我好想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李真喃喃一声,发了疯的跑向灞桥!
  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世界黑暗了下来。但是在这种黑暗中,他似乎看见了前方有一滴眼泪在发光。
  ————
  一万年前。
  站在灞桥上四处寻找什么的少女蓦然回首,看向了那车流不息的桥头。
  这一个瞬间,美眸之中再也看不见什么了,听不见什么了。
  她仿佛看见了一万年后的沧桑悲凉,仿佛听见了一万年后的铁蹄阵阵。仿佛嗅到了一万年后那熟悉的男人身上的体味,仿佛摸到了一万年后那个睿智男人瘦弱的身子骨。
  ‘嘭、嘭、嘭’
  她的心脏狂跳了起来,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更加剧烈。
  迈开了步子,两眼无神的向着桥头跑去。似乎,那个地方是他对自己的召唤,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那来自一万年后的呼唤。
  “李真!你是不是来了,你今天是不是到长安郡八龙城了?李真,是不是你……”
  疯跑!
  风中,白色的太阳帽被吹飞了,一袭青丝如瀑布般垂下,又在风中狂舞。
  凌乱之中,是带着患得患失而又激动慷慨的眼泪的脸,若隐若现。
  每次眨眼时,那一瞬间的黑暗,她似乎能看见黑暗中的前方有一滴晶莹的眼泪。
  “李真!”
  哭喊一声,她仿若一个疯子。
  癫狂,是因为她到了桥头,可是却没有看见……
  ————
  “站住!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假状元呀!”
  “休想进入八龙城,玷污我们千年帝都。”
  “想进八龙城,你只能爬进去!”
  一声声的喝骂,嘲讽,呵斥。
  让李真停下了脚步,睁开了眼睛。
  哪有什么黑暗中的眼泪,哪有什么一万年前的气息。他看见的,只有灞桥桥头上堵着路的老百姓,纷纷用手指指着自己说着什么。
  有些听不清。他似乎失聪了。
  “你们让一下。”
  李真双眼没有任何的聚焦,推开堵住桥头的百姓想要走进灞桥,他不知道这座桥上究竟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但是总有感觉,好像走上这座桥,就能摸到她,就能距离她更近。
  “滚!”
  一个汉子一把推开李真。
  瘦弱的李真当即后退三五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依然双眼无神的看着灞桥上的人头攒动,在寻找什么。
  “串通东宫太子,你个假状元。就是你这假状元占了一个名额,所以我孙子才没有考上的。你还我孙子的前途!”
  一个老太婆尖声厉喝着,一个鸡蛋就朝着李真的脑袋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鸡蛋碎在了李真的脸上。蛋清蛋黄不断流出。沾染上李真的头发,一股一股的,极其狼狈。
  可李真恍若未闻,根本感受不到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擦都没有擦拭一下,任凭它们流淌到了脖子和胸膛上。
  “让开,你们让一下,麻烦你们让一下。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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