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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男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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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耍踔粮约悍⑹木圆唤籄B型的男朋友。他还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我只是跟你上床一次而已,没打算和你维持长久关系,你也还没破誓,穷紧张什么?“
  那绫听了他无情的话后,心顿时碎成万片,痛楚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紧张地笑,最后听起来竟有点像小老鼠在吱吱叫。好久,她稳住气息,哑着声音说:“既然这样……我想……我们还是讲到这里就好。”这大概是命,天生开朗的她一碰到AB型的人注定要吃哑巴亏。“再见。”
  “等一等,你在哭吗?”
  “没有。”她说的是实话,但也是谎话,因为她心眼里泪是不停地淌出来。
  “那你刚才就是在笑了。
  “也没有。我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口气仍是咄咄逼人。
  “因为……你刚说的话很伤人。”
  他不语良久、最后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是被你摔的那通电话气昏了,我其实……”
  那绫马上接口,“你只不过说出实话罢了,不需要为说实话而道歉。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你冷漠的气质所吸引,现在想想,我早该有所警惕的,因为你是那么典型,我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如果你当时知道我的血型,还肯和我有牵扯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经过这次教训以后,要先确定对方的血型,以免又重蹈覆辙。”
  她怎能如此悲观,却又那么乐观?竟能在他面前坦然地透露要找下一个男人的事?她受得了,他可完全不能包容这种可能性。“如果你这么做,那就表示你不是真的被对方吸引”“
  她当然知道,嗫嚅地应了一句。“可是比较保险。”
  他没来由地心浮气躁起来。“保险!怕死的人连保险都没用。你以为谈恋爱可以跟买车一样,保个险就万无一失了吗?”
  “这样做不好,那样做不对,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收回一句话。”
  “哪一句?”
  “没打算和你维持长久关系的那一句。”
  那绫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但不答腔。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我只是在想,你等一下是否又要反悔,打算收回你刚才说要收回的那句话。”
  “本来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他答,心里却不悦地想,女人总是爱抓把柄。
  “那就表示其实你还没下定决心。”
  “但起码我想试一试,没试怎么知道行得通?”
  “你以为我是鞋子吗?你说试就试!”
  他明出她口气里的坚持,直截了当地问:就此散了,是吗?
  那绫没答腔,她希望他能改口,给她一个确切的答覆,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因为受伤的蝎子总是会先翘起尾巴去螫人,那是天性,很难改;如同她被他的外貌所吸引一样,即使看到死亡征兆,也甘冒被他螫的风险。
  出乎意料之外,他没恼羞成怒,反而冷静地说:“我以为你是那种锲而不舍的人。两个月来将近一百多通的电话都让你退缩,今日只因为我的血型就想打退堂鼓,如果能,我要告你歧视。”
  “可是你已说了,你不想维持长久的关系。”
  “那是气极攻心的违心之论好吗?我只能说,我这个人虽无情,但从没摔人电话,自然恨别人摔电话。等清醒些时,想收回这一句话,你却不给我台阶下,这一点,只能怪我自己鲁莽。但是,我不解的是,两个月来。当你打那些电话时,你明白我并不想维持长久关系,但你还是不停地打电话进来,为什么今日就不同了?说来说去恐怕又是我无辜的血型和你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怪。”
  那绫没回应他,反而更沉默。“依旧不答是吗?好,我的耐心只有这么多,等你想清楚后,再打电话给我好了。拜拜!”他没挂,等着她应声。见她没反应,于是他又补上一句。“再见。”
  她还是不吭气。
  这个女人似乎知道怎么让一只蝎子气到患上失心疯症,但他还是等了。“姑娘,说句话好吗?”
  终于,姑娘开金口了,不料却是教人失望的一句,“我想还是早散早好。”
  他闻言噤声不语,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最后他只能隐藏心里的遗憾,僵着口气说:“说定了。我明天就换电话号码。”他费力地挤出一句话,“再见。”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再见。”
  不到一秒,传来他放下话筒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长而刺痛的鸣响充斥她的耳际。她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后,突然拿起搁在矮桌上的小袜子,一手捻起针线往小兔子的眼睛绣上红线,待一针一线地绣完后,她的眼睛也红起来了,深夜里,不禁悄悄问自己。
  那绫,不是说过要用尽一切办法挽留住对方吗?你说话不算话。
  第六章
  云霓美人工作室
  四名交情较深的女孩趁着午休时间,在员工休息室用餐。
  其中一名叫阿玲的女孩提高音量,说:“来、来、来,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一个测试爱情EQ高低的标准,听说很有意恩哦!想不想玩看看?”
  阿玲见只有柜台小妹小林点头,不太满意地问不点头的女孩。“丁香,你不想知道吗?”
  丁香直接地说:“不想。知道爱情EQ的高低后,又不能改变人的个性?
  “只是好玩而已,何必那么认真。玩啦!别扫兴!”阿玲指着丁香的脖子直到对方点头为止,转头睨了那绫,见她着有所恩,以肘拐打她一下。“那美人儿,你呢?”
  那绫两手托腮,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肩。“有何不可?”
  “干脆!我就喜欢你阿莎力的个性。大家听了,问题如下。假如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旧恋情,此生忘不了,然而,你还是交了新的爱人,且感情愈来愈好。现在,你身边同时都有两人表了框的相片,你会如何摆放?”阿玲略清下喉头,慎重的说:“A、把新感情放上去摆着,旧回忆收起来。B、新的旧的统统一起摆在床头柜上欣赏。C、摆在不同的地方。D、统统收起来,等婚后再说。现在,请你们告诉我会怎么做?小林先说。”
  小林整张脸皱在一起,烦恼地说:“我没恋爱过,不太知道耶,我想我先选D统统先收起来,等婚后再说好了。”
  阿玲转向丁香,“你呢?恋爱中的小女人,不该再选D了吧!”
  丁香大眼溜转一下,主意已下定,陪着笑脸说:“可是我没失恋过啊,对方也没有让我失恋的打算,所以我什么都不选。你问那绫吧。”
  “胆小鬼,你给我记住,想霸着佟老师就明说嘛,谁敢跟老板娘抢人。”阿玲对丁香做了一个鬼脸,转向那绫,“你呢?”
  那绫没答,反而心不在焉地说:“我以前好象玩过,A、B、C、D排列的顺序或许不太一样,但我记得是EQ最高的那一个。”
  阿玲兴致勃勃地问:“你是要选A吗?”
  那绫挪开支着下颔的手。不解地问:“A?A是什么?”
  这下可把阿玲惹恼了。“那美人儿,你美人托腮那么久,竟没在听我说话!你闹牙疼啊!”
  “我以前玩过了嘛!再玩就不准了。”那绫一脸理所当然。
  “以前是多久?人的心情是会变的,你要以现在的心情为依据才准啊!”
  那绫这才勉为其难,一本正经地问:“好吧,A是什么?”阿玲于是很认真地再把问题重复了一次。“A把新感情放上去摆着、旧回忆收起来。”
  那绫眯眼思索,本来想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安。“不!B是什么?”
  “B是一起摆在床头柜上。C、摆在不同的地方。D、统统收起来,等婚后再说。”阿玲一鼓作气,省得那绫罗唆。“赶快选一个,我好给你们解答。”
  那绫拿不定主意,随意地挑了一个。“好吧,就选D好。”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在乎。
  阿玲大声问:“你确定你要选D?”
  “D就D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然有,我得说你的EQ降低了!”
  丁香眼尖地瞄了一眼那绫,发现平时活泼有朝气的她竟毫无反应,忍不住好奇地转头,代替朋友问:“你怎么看的?”
  “这四组选项里,A是EQ最高的,表示能适应未来,珍惜过去。而D呢,是四组里EQ最低,调适感最差,甚至不愿面对面解决问题的。那绫说她以前玩过,测出来的EQ最高,如今结果完全相反,这暗示一件事。”
  “什么事?”小林和丁香问了。
  “那绫恋爱了。”阿玲像个神算,老神在在,目不转睛地瞧着那绫。“人在恋爱中是不会聪明的,像我,已笨了好些时候。”
  那绫面不改色,笑着回答,“我也许和小林一样,因为没恋爱过所以不知道该选什么。”
  “也许,但是我觉得你这个那美人儿没恋爱过的可能性极低。”阿玲一副想透视那绫的模样。
  “你在暗示我为人轻浮,对男人有求必应是不是?”那绫极度不悦。
  “什么话嘛!我是认为像你身材这么好,脸蛋这么漂亮又有脑筋的女孩一定有很多人追才是。”阿玲委屈地看了一下小林和丁香,要她们评理。“那美人儿今日吃炸弹了,火气大又敏感。”
  丁香也注意到那绫的脸色不太和乐,马上打了圆场。“小林,我纳闷咱们同事里有没有人选A的?”
  “当然有,还不少。于姐就是其中一个,她只需我讲一次,连考虑都不用,便选A了。我问她准是不准?她说应该算准。你们说,于美人是不是终于碰上她的霸王兄了?我还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许就是霸王的。”
  几个女孩大眼一睁,你瞄我,我瞄你,互使眼色,挨近那绫,“那美人儿,你去你师父那边探个口风吧!”
  “不去。”那绫心情恶劣到不想去理会别人的闲事。
  适巧有个女孩将头探进来,说:“那美人儿,于秘姐召见我!”
  小林和阿玲殷切地看着那绫,希望她点头,倒是丁香不想为难好友,开口替她解困。“也许我知道一点内幕消息。”
  “不会吧!”两个女孩不可置信地盯着丁香。
  丁香是知道内幕的,因为那个霸王是她叔叔雷干城的手下。她叔叔曾是赫赫有名的黑帮大哥大,现在虽然金盆洗手不管事了,也还是被其“余孽”供奉成大哥大大。目前掌舵带头的人就是常在深夜暗访于姐的“霸王”。但是以于姐那种傻大姐的憨个性,要当个伺候霸王的姬妾是很困难的事,丁香因此觉得倒是霸王伺候她的可能性较高。
  但丁香不是一个嘴碎的人,她现在自告奋勇只是想替那绫解困,转移小林和阿玲的注意力。所以她编了一个小说。“我觉得,那是因为移情作用,于姐把所有的爱转给肚子里的小霸王了、所以她目前没有爱情的包袱和困扰,只有多得泛滥的母爱。”
  小林和阿玲努嘴想了一下,觉得有理,也开始人云亦云了。“还真有几分道理在,因为我也觉得干姐最近很有爱心,没事就下去买小笼包和锅贴请我们吃,施行人性管理的花招。吧,要不母性大增,她那么公事公办的人根本不会理我们。好了,那美人儿,你不用去了,”阿玲正要转身找那绫说话,才发现她早离座,不知去向。阿玲忍不住埋怨,“你们说她是不是变了?才一夕之间而已耶,要不是爱情,世上还有那么大的力量存在吗?”
  丁香没点头,只说:“给那绫一点时间,时机成熟的话、她会说的。”
  “于姐找我有事?”那绫踏进于敏容的办公室。
  “有。”于敏容笑脸一开,眼上堆着兴奋。“上回跟你提的事有转机了。”
  “转机?”那绫面不改色地问:“什么事有转机?”
  “去纽约实习的事。对方来电郑重地道歉,并希望我再次给他协助,我想想还是派你去最适当。”
  “喔!”那绫没精打采地说:“可是我不想去纽约了。”
  于姐笑容没了,语带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她拉出一张椅子,要那绫坐下。“想谈谈吗?”
  那绫坐下后,腼腆地看了于敏容一眼。想了一下才低头说:“前一阵子做了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
  于敏容随手将那绫散在颊边的发丝挽到她耳后,不发一语地退回自己的椅子。
  “我遇见一个陌生男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利他发生了关系,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家住何处,嘴里有几颗蛀牙。”
  “这有什么不对吗?”于敏容问。
  “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的行为举止很轻薄吗?”
  于敏容反问她,“那我未婚生子的行径不就更轻薄了?”
  “怎么会?你是事业有成的女子。想要孩子,但不想让男人在背后操控你,才找上精子银行,怎么算得上轻薄?”于敏容轻笑一声,笑那绫的成分少,调侃自己的味道浓。
  “如果我跟你坦诚,自己跟一个陌生人来电后上床才受孕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失去信心,甚至不尊重我的决定,”
  那绫从自怨自艾的泥泞情绪里跨了出来,美丽的眸子睁得大又圆,小巧的红唇嘟成一个迷你甜甜圈。“不会吧!你那么……”高傲骄矜四个字猛地煞在嘴里,改口说:“我以为你对时下的男人不屑一顾。”
  “我也以为自己是这么讨人厌的大女人。”于敏容坦然地承认,“但是很多时候,人无法百分百地控制住自己、还记得吗?你、丁香和我曾讨论过一则有关‘费洛蒙’的报导吗?”
  “费洛蒙的报导?”那绫面带疑惑,想了一下说:“好像有,但请原谅我的记忆已模糊了。”
  “我刚怀孕时,你不相信我是找精子银行受孕,所以私下和丁香讨论这种可能性,聊天时被我撞见,怕我恼气成怒、于是机警地捡了一个报上的话题搪塞我,记不记得?”
  “好像有这么回事。”那绫尴尬地承认,“我不记得聊什么。”
  “你那时说,你和丁香正谈论报上健身版里刊出的一篇摘自国外的报导,说英国科学家正在对费洛蒙进行科学研究,强调费洛蒙是人体分泌的一种无色无味的化学物质,可以决定两性吸引力的强度,撩起异性双方的性欲,并打破人类一见钟情的神话,记不记得?”
  那绫愕然地瞪着她,“听你这么说,我好象有点印象了。”
  “我当时不承认,但书后还是好奇的找了一些研究看,发现有些研究者建议,费洛蒙的希腊原意是‘我携带刺激’,除了影响男女间的吸引力外,在同性友谊相处是否融洽也扮演了很大的角色。甚至当一个女人想怀孕时,也会无形地引导她去找上一个容易让她受孕的男人。
  那绫不敢相信于敏容这么实际的人竟会相信这一套。“于姐,这只有在电影和古龙水广告上才可能发生,不能当真。”那绫铁齿地看着师父的肚皮,觉得一个女人怀孕后,个性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我那时那么说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但你一脸不予置评,让我相信那是无稽之谈,所以便将这套理论抛诸于脑后,我一直相信你是人工受孕的。还跟好多传话传得很难听的同事发誓,你不是轻易跟人家走的人。”
  “那我现在跟你说声抱歉了,我的确跟人家上床了。一个陌生男人,还是我主动的,后果呢,就在我的肚皮里。”她摸了摸己的肚皮。
  那绫以吞下事实。“不,你让我……”
  “我知道我让你说了不实的事,但这也是不得已的。”“不是那个。是我既然知道事实真相,便得把打赌赢来的钱还给其他同事。”
  “钱!什么钱?”
  “我赌你这胎是‘无性’生殖,赌注有效期为半年,目前还差一个月。”
  “那绫,我不相信你会对师父我做这种事。想必丁香也参了一脚。”于敏容希望有,这样她和丁香之间算扯平了。
  “没有。她的绰号是圣女小番茄,从不跟我们这批人家赌的。”
  “我以为你信教信得很虚诚。”
  “但我是凡人。相信圣人生而宽恕。凡人生来犯错得忏悔的名言,我得把钱还给同事,不然心不安。”“不可以,你若还的话,我的隐私全都要被抖出来了”。
  “但我不能说话不算话。赌性坚强是我生来的弱点,但知错不改就是一种后天的罪恶。”
  “那绫,我不管,你也别在这个节骨眼儿跟我传道。你想还钱,可以,等个一年后再说,到时再加个利息给人家,算她们存在你这边的。”
  “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是捉襟见肘,快破产了。”
  “对,不是不还,是时机不到,外加还不起。”于敏容拼命给徒弟洗脑。
  “我不还就是了。”那绫不是那么容易被洗脑的人,但为了让于敏容安心,还是假装自己被洗了,她把这事往旁一搁回头问:“你刚才为什么一直跟我提费洛蒙?”
  “你一进门,就提了一脸犯下重罪的模样,对费洛蒙有认知后。难道不会让你宽心一些吗?你不觉得自己跟一个陌生人发生亲密关系是超出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吗?”但那是我当时思想不正,不能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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