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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日炎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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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下来晚上别想吃饭!”
“外公你别走啊,我这就下来!外公!外公,你等等我!”小韩阳猴子一样从树上窜下来。“刺啦”一声,屁股被勾了个大洞。
外公大力拍在小韩阳黄黄的头发上。“阳子,老实搁我旁边呆着。”
“外公!你看羊少了一只!”
一头羊可是农家几个月的花销,自家根本不舍得吃什么肉,这都是卖给有钱人家的。外公慌跑过去查数。
小韩阳拍拍屁股上的泥巴,笑笑,往树林子里找伙伴玩去。
“阳子,你捂住屁股干嘛?”
“外婆我屁股痒,我挠挠。”
外婆不在意地往碗里夹菜,瞧也不瞧两手捂住屁股站着的小韩阳。“你都挠半晌了吧?快吃饭。”
“外婆……我不饿。”
“瞎说!快吃饭,要不就挨揍了!”外公搁下手里的碗筷,过来拉小韩阳的胳膊。
这一拉,小韩阳两手捂住的地方就露了出来。半块蓝色棉布挂在屁股上,红红的小屁股露在空气中。小韩阳从树上下来,勾破裤子后继续玩闹,平时不着空气的光滑屁股蹭破了皮,红扑扑的咧嘴。
小韩阳脸红地赶忙捂住身后, “嘿嘿嘿。”
外公猛得拍上小屁股,小韩阳哎呦直叫唤。“疼!疼疼疼!”边叫边乱跑。外公上前拎起小韩阳,携在腰上。“擦酒去,别乱动!”
“哎呦!哎呦!疼!不擦了!疼死了!我不擦了!”
“臭小子,老实点!”外公抽手拍在小韩阳全部露出来的小屁股上。
“哎呦!外婆救我!外婆救救我!”
外婆带着老花镜坐在熏黑的电灯下,在蓝色破洞裤子上补个浅蓝的补丁。“吵死了,下次就让你穿着破洞裤子上学。看同学不笑话你。”
“哎呦!外公你轻点!”
“好了!下去吧你。”外公把膝盖上的小人儿放在地上。
小韩阳咬着嘴唇捂住凉凉的小屁股,下身没穿衣服,小脸蛋淌过泪水抹得像个花猫。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挤眼泪,“呜呜呜……”转过身向外公撒娇:“外公,阳阳好疼……”
有些口齿不清的童音加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并没有打动外公。朝小韩阳捂住屁股的小手上一拍,“快吃饭去。”
小韩阳流着泪,光着小脚丫爬上椅子,“我不是外公亲生的……呜……外公不疼我……呜呜……”
韩阳想起小时候的事,笑出了声,从妈妈去世后自己就不再调皮。
就算是从没见过面的妈妈,那也是小时候的惦记。每每同学笑话自己没有爸爸,小韩阳还可以说“我妈妈很疼我!”。等到妈妈也离开自己,小韩阳能说的只有“你们的外公外婆都没有我外公外婆好。”
韩阳对妈妈的记忆少得可怜,外公家的一张照片是自己对妈妈的印象。妈妈是个好看的大美人儿,小韩阳每次带小伙伴到家里玩,都会拿出照片炫耀一番。孩子气的行为让此刻看云的韩阳有些心酸。
“娃子?咋不说话了?”
韩阳眨眨有些湿的眼睛,“想到爷奶了。”转头看到田埂另一边的一个妇人。“那是挖野菜呢?”
大叔也转头,抽了口旱烟。“那女的,唉,也是可怜的人啊。她夫家丢下她和刚生的女娃娃跑了。才多大的女娃娃啊,那女的不是本村的,一年前和她夫家搬来的,”
“我看看去。”韩阳起身朝提着菜篮子的少妇走去。
“大嫂,挖野菜呐?这牛蒡老了,就别要了。”
“滚开。”
吃了闭门羹的韩阳微愣,“嫂子,我认识大哥。”
闻言,那少妇才抬头看着韩阳。一见韩阳是城里打扮,又厌恶地低头。凌乱的头发飘起来挠到了眼睛,少妇也不拾弄一下。“他死了,你走吧!”
“我知道。”
少妇猛地抬头,后退一步,警戒地审视韩阳。“你是谁?”
“嫂子,你别怕。我是大哥的朋友。”
“朋友?那混账没有朋友!你们这些人都打着朋友幌子骗他,非把他往死里逼!这下他死了,你们还来干嘛?!滚!滚远点!”她甩着臂弯里的竹篮打韩阳,韩阳抓住篮子,看着少妇的眼睛。那是双充满悲伤的眼睛,眼袋厚厚的,黑眼圈也很重。
“嫂子,大哥有几句话让我转告给你。”
闻言,少妇停止动作。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背光的韩阳。“你跟我来吧。”没错,韩阳口中的大哥就是在郊外袭击木青岩的那伙的人。是饶了韩阳一命的恩人。
韩阳当时很清楚都察觉到最后一个敌人有意避开扳动的□□,虽然自己手中的匕首已经不能停下来,但是还是用力少了些,所以才没有让那人马上毙命。
少妇推开木门,韩阳站在门外闻见微微的霉味。屋里有些昏暗,小窗子采不了光。
“小点声,宝宝在睡觉。”
“嗯,嫂子。大哥说,他很对不起你。”韩阳刚开口,少妇就开始抽泣小声的呜咽着。
“他说,女儿的名字就叫灿灿,希望宝宝她健康快乐地长大,闪闪发光,金灿灿的长大。大哥很舍不得你们,他说他在奈何桥等你,和你一起投胎,下辈子还是和你在一起。”
话说完,少妇已经泣不成声,婴儿被哭声吵醒,少妇抱起宝宝想要喂奶。韩阳不便停留,“嫂子,我明天再来看你。大哥临终嘱托我将你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我在这村子就挺安全,不用转移了。他都走了,谁还会来找我们母女?”
“那行,我明天再过来。”
“大木。”林曜一堵住木青岩的去路,好不容易这几天不见韩阳。他开心地眯眼。“一起吃个饭吗?”
“走开,别烦我。”木青岩因为韩阳的事情头都要炸了,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整天粘着他的林曜一了。
“你看你,怎么都有黑眼圈了?”说着,就要伸手摸木青岩的脸。
“林曜一,住手!”
林曜一回头,却因来人微微吃了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蔷薇有刺不要采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给我动力啊!我需要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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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染?你怎么在这?”
“林曜一把手放下!请你注意点场合。”
林曜一这才转头,发现下班的人都看着自己和木青岩。“怕什么?这才好,可以宣布大木的所有权。”
“什么所有权?青岩哥是你的吗?”
木青岩黑着脸离开,把还在讨论自己所属权的两人抛在一边。“青岩哥。”
陈染追上前,“青岩哥,明天我和林曜一拍摄新曲的MV,我哥要来探班。你能来吗?”
“明天我没空。”
“我哥说,他有话要同你说。”
木青岩停步,看着陈染的眼睛,想要看出她是否在说谎。小烟熏妆衬得陈染双目光彩无比,她同样定定地看着木青岩,一点不慌张。“嗯,明天我去探班。”在转身的同时又被林曜一拉住袖子。
“大木,你都没瞧过我一眼,却这么看陈染。”林曜一拽着木青岩的袖子往自己车旁拉。“正好韩阳不在,你就陪陪我吧。保证让你更舒服。”
木青岩一脚踹过去,林曜一险险地扭腰躲开。大脚踢在林曜一身后的红跑车上。爱车被踢,林曜一马上放开木青岩,转身抚摸被踢了一个凹坑的车门。“啊啊啊!小木啊!我的宝贝啊!大木你这个混蛋!”
林曜一直起身寻找木青岩,却只看到黑色轿车离开的背影。“大木!看哪天老子不cao哭你!”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木青岩看着林曜一有些不情愿地抱着陈染的腰。MV中,两人是对患难情侣。“游戏提示吗?”
“只是好久没聊天了,找你说说话。”
“我倒不认为你有这么寂寞。”
两人坐在一起,不大的录制棚里所有人都远离他俩,空出了一个圆形空间。“艾若拉。”
“少爷。”艾若拉从圆行空间的边缘走过来,即使在公共场所,她也是长裙着身,宽大的裙摆几乎拖在地上。
“向木青岩报告一下韩阳的情况。”
“是,少爷。”恭敬地朝木青岩弯腰行礼。“韩阳少爷生活得很舒适自在。他说,没有木青岩少爷在身边,每天精神都很放松。”
短暂的沉默,木青岩幽幽地启唇。“啊,是吗?”
“是的,韩阳少爷现在正在做远行的准备。”
向艾若拉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陈之月轻松地问木青岩:“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还是行动了却根本找不到阿阳?”
亲昵的称呼让木青岩脸色一黑。
陈染从不远处气愤地大步走过来。“哥哥,我不要和他一起拍MV!”
陈之月与木青岩同时不说话,看向陈染。“怎么了?”陈之月温柔地笑问。
“林曜一那个笨蛋,简直就是笨死了!”
陈之月站起来溺爱地摸摸陈染的头。“淑女可不能骂人。”
“胡说!”林曜一也愤愤走来。“到底是谁笨?是谁一边录制一边往这边瞅?”说完已经来到三人身边。“再说,你以为我搂你吗?要搂也是搂着大木的腰。”边说边向木青岩的腰部进攻。
木青岩用眼神生生令林曜一止手。
“怎么了?青岩你俩还没在一起?”陈之月有些诧异地问。
“快了快了。”林曜一笑得像只猫咪。
木青岩不理会一唱一和的两人。离韩阳逃离已经近一个月了。自己必须展开行动了。边思考边走,到最后脑子里想的却全变成了各种虐待韩阳情景。
当然,除了先找到韩阳,还需要把林曜一这个麻烦解决。
“大木,你喜欢这些花吗?”林曜一并排走在木青岩身边,手中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它们像我对你的爱意一样,热烈火热。”
“最讨厌玫瑰花。”木青岩厌恶地加快脚步。
林曜一无语地愣在原地。不会吧?
很快阳光被黑幕吸个干净,大大小小的星星拥挤着露出头,欢快地在天上眨眼睛。
陈之月走近庭院一脚,那里樱花树下,有人枕手躺在长椅上。“韩阳。”
“什么事?”韩阳透过厚密的树叶,能看到几颗星星。陈之月上一哎来找韩阳,是在他来到村庄的第二天。
他从少妇家回来后,看到陈之月惬意地坐在大厅正中间喝咖啡,当然,旁边站着艾若拉。
“什么事?”
“没事我也能来呀。”
“嗯,是的。”韩阳不停留地走上楼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杀手表示陈之月雇佣的。竟然就在这村庄里找杀手,陈之月他还真省事啊。
“韩阳,你等一下。”陈之月放下杯子。“你想好了以后去哪里吗?”
韩阳回身。“还没想过。”
“去集训营怎么样?”
韩阳勾唇。去集训营出来之后替你卖命吗?“不怎么样。”
“你可以再想想。”
“我困了。”
“你决定去哪儿了吗?如果你要永远留在这也不是不行。”说着陈之月在韩阳的唇边一划。
韩阳自然地想到了艾若拉,不怪他受不了刺激,只因这个陈之月给他的感觉太虚伪了。韩阳完全看不透他。皱着眉别开头,韩阳睁开眼睛坐起来。“虽然我还没想好,但是不会留在这的。明天就走。”
“就这么走了?”陈之月坐在韩阳边上,伸手拈掉他发间的树叶。怜惜的模样像是面前坐的是心爱之人。
“你觉得我还应该做些什么?”
“比如……”
“比如?”
陈之月靠近韩阳,就要吻上他的嘴唇。后者突然站起身,背对陈之月。“我没让你帮我。”所以没有回报你的必要。
“呵呵呵。阿阳你像是不讲理的孩子。”又一停顿。“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这不是我家。”想必就算韩阳拒绝,陈之月也会找理由留下来的。
“少爷,找到了。”
“嗯。”木青岩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束白色带粉的花,不能遮掩的难闻花香钻入鼻腔。
“大木!”林曜一从花后探头,“你看,我又给你送花来了。”手里捧着一大捧百合花,笑眯眯地挡住木青岩的去路。
木青岩不想纠缠,抓住林曜一的胳膊轻松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得仰躺在地上,百合也散落一地。“我没时间和你纠缠。”迈腿从林曜一身上跨过去。
林曜一抱住木青岩后面的腿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大木!你喜欢什么花?”
木青岩黑线,“我说了你就放手?”
“嗯!”
“蔷薇。快放手。”
木青岩快步走向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瞬间,走廊传来林曜一不协调的声音:“蔷薇有刺啊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阿阳,别再走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还有点少= =
韩阳穿着宽松的睡衣在房间里走动,赤脚走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十点。
韩阳平时作息规律,每晚十点就睡了,即使是在木青岩那里也是。但是今晚陈之月留宿在小洋楼,韩阳不得不警惕一些。
拿起电视遥控器,欢乐的声音顿时充满不大的卧室。
“咚咚咚。”
韩阳调大电视的声音,偶尔换个频道。“韩阳?”
屋里的人没有回应,好像是看电视太入迷了。“韩阳?我知道你能听见。”
“谁在外面?”
“我,陈之月。”
韩阳关上电视,沉声说:“我已经睡下了。”
“你先开一下门。”
“我不方便。”
“艾若拉好像有房间钥匙。”
韩阳沉默一会,向房门走去。握住门把,却没有扭动。“什么事?”
“当然是重要的事。”
“……”
韩阳冷着脸扭动手把,身后传来“咻啦”一声。那是落地窗被拉开的声音。
韩阳猛得回头,窗外的月光不亮,厚厚的米黄色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不规则的影子落在窗帘上。
“谁?”
韩阳松开门把手,慢慢向阳台靠近。这儿是三楼,他不信有人能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轻松爬上来。
但是突然,韩阳又想起了木青岩。那家伙可另当别论,他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想想也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那木青岩可能是跟踪陈之月过来的。
如果真的是木青岩,那韩阳会马上转身开门迎接陈之月。抱着侥幸心理,韩阳试探地问:“木青岩?”
回应韩阳的只有虫鸣,窗帘被风吹得忽高忽低,像是没人在外面。但刚刚窗户明明被拉开了。
突然,那淡薄的影子动了一下。韩阳停步。“木青岩是你吗?”
“阿阳许是想我了。”熟悉的声音从窗帘后面传来,木青岩拨开帘子走进卧室。
韩阳惊了一下,调头往房门跑。
木青岩从进卧室就没有停止脚步,自然比韩阳快一步。
抓住韩阳把他勒在怀里,首先捂住韩阳的嘴巴,然后拖着他远离房门。
“韩阳?”陈之月在走廊上叫唤,不明白韩阳怎么还不开门。
木青岩毒怨地看了眼木色的房门,“你很厉害啊,陈之月都给你勾引上了。”说着踢在韩阳的膝盖弯,迫使他跪在地上。“臭小子!老实点。”木青岩压低声音命令道。
韩阳几乎被木青岩压得趴在地上,四肢都被压着,嘴巴也被堵住。很快,另一个人也进入韩阳的卧室。
那人拿出登山索开始捆绑韩阳,手法熟练精湛。把韩阳绑得不紧,但却无法行动。
那人又从腰包里拿出胶带,接替木青岩的手把韩阳的嘴巴堵住。
韩阳险些气晕过去。看来木青岩真的是有备而来,这是赤,裸裸的绑架啊!韩阳向鱼一样在地上扭动,木青岩扛起他翻下阳台。
自由落体的感觉让韩阳经不住气短,他被木青岩直接跳下阳台的动作吓了一跳。两人落在充气救生垫上,有两个人从木青岩手上接过韩阳。一前一后地抬着韩阳快速离开。
这次绑架,木青岩不可不谓是煞费苦心。居然在陈之月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
木青岩看着大床上被五花大绑的韩阳,重重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韩阳嘴巴上的胶带撕下来。
韩阳并没有说话,甚至看也不看木青岩。
木青岩最讨厌韩阳这个样子,好不容易压下火气,边动手开始解绳子,边问:“阿阳,你是不是昨天还觉得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是不是很高兴?”
“那现在你是不是很生气?”
“阿阳啊……”
木青岩躺在韩阳旁边,慢慢环住他。“你这么讨厌我,我真的很伤心啊。”低低带有难过情绪的声音从韩阳发间发出,木青岩又叹了口长气,好像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阿阳,我们说说话好吗?”他和韩阳从没真正地交流过,想想就很不甘心。“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卧房安静了几分钟,木青岩的声音又响起来。“我都知道,你讨厌我禁锢你的自由,讨厌我绑架你,讨厌我这么霸道……”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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