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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农散文随笔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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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里找了药给他服下。夜里,我平生第一次听到父亲因病痛而发出的呻吟。次日母亲说,那药父亲吃后头痛得厉害,又加上屋里寒冷,被褥单薄,父亲身体受不了。我一时不知所措。恰好有亲戚赶来探望,一进屋就大叫:“这么冷的天,竟然没有生炉子!”亲戚花70元买了炉子和通风管儿,又从邻居家里借了几块蜂窝煤,把火生起来。我回到家发现屋子里暖融融的,父亲气色也恢复过来,收紧的心才放下来。这事儿至今忆起,对父亲我仍感愧疚。 

  打那儿以后,我家的煤炉从早到晚都热腾腾的,下班看到炉火正红,坐着的铝锅嘴儿吐着热气儿,桌上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就强烈地感受到父母的无限关爱。

  父亲、母亲在次年四月回了老家。再到冬天,我却不太会使用煤炉,常常一觉醒来,发现炉子凉冰。点燃煤炉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从煤贩子手里购买炭煤,一元一块儿。炭煤放在燃气灶上很快就能引燃,然后放进炉芯,再搁上两块蜂窝煤,炉火就会重新燃起来;还有一种方法,从邻居家借已燃烧的煤做引子。四合院里到了冬天家家都生煤炉,我的左邻右舍,一位是董师傅家,一位是张大姐家。文化人面子薄,轻易不想开口,性格豪放热情的董师傅来串门,见我灰头土脸地在燃气灶上引炭煤,就说:“用炭煤多贵啊,需要引炉子时就到我家引火吧,街里街坊的你别不好意思。”张大姐也很热情,一听说我家炉子灭了,立即夹一块火红的煤来说:“快一些,大冬天屋里可不能没有煤炉子。”那热情的微笑,比燃着的炉火还暖人心扉。 

  时间久了,我终于发现家里煤炉总是熄火的原因,一是与自己不会使用煤炉有关,再有就是自己烧的蜂窝煤质量有问题。印象中那些拉着板车在胡同里窜来窜去的煤贩子的煤大多不可靠。邻居董师傅说:“蜂窝煤由煤与土按一定比例生产出来,煤贩子卖的煤掺土、水太多,这种煤一则用的时间不长,二则易烂,把炉灶里堵得一塌糊涂,最终熄灭。” 

  购煤一般一次需要五六百块,如果遇上劣质煤,恐怕半个冬天就得堵心了。因为担心卖煤人所卖煤的质量,许多有经验的人都会采取这种办法,即先拿七八十块蜂窝煤,不交钱,等卖煤人下次再送煤来,如果买煤人觉得煤的质量还好,就会多买一些,连同上一次欠账一并付。如果煤不好,则退货。然而即便如此,还会有陷阱,比如第一次买的蜂窝煤很好烧,但当第二次大批量购买后,却发现是一堆劣质煤,大呼上当已晚矣。这种经历我亦遭遇过。 

  我住的那个四合院里,大多都是北京人,他们每家都有一个煤本儿,拿着煤本儿可以直接从当地煤产公司购买蜂窝煤。煤贩子的煤从质量上根本无法与煤产公司的煤相比。又到买煤的时候,有一天邻居董师傅来敲门,手里拿着一个红本儿说:“亦先生,你用我家的煤本儿到煤产公司去买煤吧。”我用董师傅家的煤本儿买了煤,果然质量非常好。煤产公司的蜂窝煤,既便烧透了,从煤炉里夹出来,仍完好无损。至今回忆起来,我对董师傅的热心肠仍充满感激。 

  在四合院里居住生活,用煤炉生火取暖,烧水做饭,买蜂窝煤是必不可少的。四合院里的老北京人用煤炉都很有经验。刚买来的煤不能马上用,因为太潮湿,需要在空地上晾一晾,风干,但不能暴晒,容易使蜂窝煤开裂。所以,北京人入秋就要为过冬储备蜂窝煤。我居住的四合院入门是一个长长的过道,沿墙摆着的就是蜂窝煤,从墙根一直摆到近两米高。似乎是上一年冬天没有烧完贮存下来,以供来年继续烧。 

  老北京人大都善于利用煤炉,许多人家里用的是双芯儿炉灶。燃起来时,整个屋里都无比温暖。四合院后院李先生家用的就是双炉灶,而且做了加工,在客厅、卧室、客房都安装了通水的暖气片,用水管连接起来,这样炉灶烧的热水可以通过管道在暖气片里流动,各个房间里就都很暖和了。这种设施,会让住在四合院里的人们有一种与现代化接轨的感受。 

  有煤炉的日子是充满温情的。外面大雪封锁了道路,天寒地冻,进到屋里却温暖如春。那窗户里面由湿湿的热气儿凝聚成的水道儿,犹如一幅流动的画,令我倍感亲切与难忘。 

  忆炉火岁月,其实就是在忆那段四合院里的邻里情怀。 。。

旧鼓楼大街四合院里西洋景
2005年7月下旬,我有幸参加了一个派对,地点就在北京旧鼓楼大街一个胡同里,时间是晚上八点。

  我早早赶到。胡同门口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在气温高达三十四五度的夏日,仍穿戴这般齐整,真难为他们。一边想一边往里走,胡同是极普通的老北京胡同,两边住着普通的居民。还有小饭店,透过大门可以看到小院里的露天大排档。

  进胡同走几十米,看到一个用绿藤红花精心装饰的大门,衬得灰墙琉璃瓦即古老又时尚。随着人流儿往里进,花枝招展的迎宾美妹摆着习惯性的微笑欢迎我。两张桌子后站着做东的单位的公关人员。我放了张名片,在一个精致的薄上签到。而后,在一位身材秀长的礼仪小姐引领下,进入一个小门筒儿,这时已能听到悠扬的音乐,好像是英国一位世界大师级的作品。

  我在北京居住七八年了,见过不少老北京的四合院,但这个院落的确有些与众不同,穿过一个二米长的门筒,右拐,又是一个狭窄的一二米的廊道。眼前赫然开阔,一个二十几平米空间里,正在播放悠扬舒展的音乐,轻灵的弦律萦绕着耳际,空气中弥漫着香水的芬芳,使人感到仿佛是在参加一个英国上等人的聚会。但房屋不是英国的皇宫或别墅,地面坑坑洼洼的,原来的老砖已磨得接近土灰色,好像有近百年历史了。室内有厚重的泥土气息,打扫得却很干净。房间有二层楼那么高,有檀有梁,这样的建筑居住不感到压抑,而且冬暖夏凉,比当下那些卖得贼贵贼贵的商品房要宜居得多。房屋里共有三个秋千,从顶梁上垂吊下来,不知会做何用处。一壁墙上贴着一幅知名国外品牌的香水广告,屋中央设一吧桌儿,放着高脚玻璃杯,有茶、有酒,自己随便取喝。

  5岁的女儿忽然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喊:“爸爸,你瞧”。刚才眨眼不见的女儿,背上不知被谁戴上了天使的翅膀,那翅膀用雪白的丝稠做的,薄如蝉翼,非常漂亮。她的胸前有红黄闪亮的东西,却是两个彩饰蝴蝶。女儿稚声嫩气地说:“门口一位漂亮的阿姨给我戴的”。这时房间里已有十几个年轻男女,女孩子们都穿五艳六色各式各样的晚礼服,有的背上也戴了翅膀,如同天使般。男士着装都比较随便,但如我穿着大裤头、短袖上衣、千层底儿鞋的则不多。好则光线始终若明若黑,没有谁注意。

  这时,忽然从另一个门进来三个小孩子,白衣白裤,从我身旁过时,我看到她们脸上身上都涂了亮白的银粉,眼睛大而明亮,如跳天鹅湖的小芭蕾舞演员。她们背上同样戴着雪白翅膀,一个个更像天使了。有人拿扶梯来,三个小天使依次蹬上去,分坐在三个秋千上,轻轻荡漾起来。屋内灯光朦胧,她们伸手从随身的香袋里取出金银红黄的花纸絮儿,从半空的秋千上撒下来,活脱脱现代版的天女撒花。女儿兴奋地迎接着天上飞花,她的头发上、身上也洒了金纸花片儿,好像在童话中了。

  在靠北山墙的位置,有两个小摊位。捏面人儿的是一位北京大姐,穿着老北京的丝绸褂儿,专心致志捏泥人儿。她面前有一个小摆架,摆放着已捏好的七八个泥人儿,有持金箍棒的孙悟空,有背媳妇的猪八戒,还有奔月的嫦娥等等,个个活灵活现,色彩迥异。女儿喜欢孙悟空,伸手去轻轻碰一碰。那大姐看到了,很客气地微笑着说:“喜欢就拿一个吧。不要钱的”。女儿拿了孙悟空,又去看另一个摊位。

  吹糖人儿的是一位三四十岁的汉子,端正笔直,身穿唐装,聚目凝神地吹着糖人儿。他面前也有一个摆架儿,上面摆着已吹好的糖人,有小鸟、灵蛇,玉兔儿。女儿高兴地说:“我要一个龙”。汉子正在捏着活儿,取一团面儿,两个拇指与食指夹着面团儿,上下左右团捏,那面又筋又柔了。然后扯一条儿出来,含在嘴里,这根条儿竟然就是一个中空的管儿,可以吹气,他边吹边捏,脑袋身子眨眼显出来,却是只猛虎。原来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子是属虎的,女孩子拿了虎道谢而去。汉子壮实如习武之人,手却非常灵活,快捷如飞。三五分钟,一条活龙活现的龙出来了。女儿欢天喜地地接了。

  我从那个新发现的门出去,发现眼前才是这个四合院的院落,只是上面搭了顶棚,刮风下雨都不用担心了。院中央放一茶几,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吃甜点。西装革履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香槟、冰镇啤酒各色饮料,在人群中悄无声地轻轻地穿梭。一个服务生礼貌地来到我面前:“先生,喝香槟吗?”香槟这个词儿离我很遥远,虽也参加过各种大型宴会,喝过这种东西,但毕竟不是平常用的,遂取了一杯。这杯子是高高的,细细的那种,在国外电影上,在富人家的party上可以看到,我抿一口,味道还好!

  小院里外国朋友居多,或端着高角杯喝香槟,或站在茶几旁吃甜点。有几个外国朋友围成一个半圈,在品评鉴赏什么。走近了,我看到一位大妈正在剪纸,剪法细腻灵活。成品摆在白布铺就的桌上,有美丽的天使、盛开的牡丹花等,来客可以随便拿自己喜爱的作品。在剪纸大妈工作的桌旁,还有一位戴小礼帽穿着黑红相间唐装的人,我认出是漫画家张汉忠先生。他正给一位大肚、白发、红光满面,导演模样的人在纸扇上作画像,点点横横,了了几笔,头脸就出来,形神兼具,题了字。那导演非常满意,再三谢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围过来,都要张先生给自己画像,张先生说:“好,咱得找一个灯光明亮些的地方”。于是一群人进了屋,张汉忠在一个竹床上坐下来,接着画。

  这时,外面一阵热闹,片刻涌进一群人,中间一个女士,看脸儿面熟,是一位演员或歌星吧,一时却又想不起她的名字。有男孩子女孩子上前与她合影,她来者不拒,一直微笑着面对镜头。然后有记者举着采访机围上去,就像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她手中持着一把不同标电视台的话筒,极有奈心地回答记者的提问,无非是最近的工作和未来的拍摄计划等。不久,又来了几个面孔熟悉的演员,又引起一阵小小的轰动。有一对模特儿,特高,特有条儿,大概新近得到了什么奖,正红着。他们俩站在那里,引得许多年轻的女孩子追过去与男模特合影。而漂亮的女模特则成小伙子们追捧的对象。媒体记者又让男模特与女模特站在一起,摆各种姿势拍照。想一想这场景也可以理解,明星模特儿需要媒体宣传,媒体也需要她们来填充版面,而这台party的东家也希望借助这个平台,邀请媒体、明星前来捧场,从而达到宣传自己产品的目的。各取所需,而这个古老的北京四合院竟成一个道具了。

  九时左右,女儿有些累了,嚷着要回家。妻子发现小院与房屋里的人忽然减少了,人流都往另一个门厅里进。那个门厅我曾经试着想进去,被服务生礼貌地拦住了。现在人流都正往里面涌,我拉着妻子与女儿跟着进去,发现又是一个小房间,房间另一端仍有一个门,再进去,我暗吃一惊,这才是这个四合院的主房间,大约有近百平米,那房顶极高极高。房间东部造了一个假山,在灯影泉水中间,摆放着几瓶精致的香水。在假山前面就是一个小舞台,用彩带彩灯装饰了。人们都聚在舞台周围。我庆幸自己没有先走,不然就看不到后面的精彩节目了。

  舞台中央放一个几平米见方的大桌,这种桌子也只有在旧中国大户人家里才有,品质优良,四腿着地,稳如泰山。三个女孩子先后上场,表演顶灯、顶酒杯,那最小的女孩子身体柔若无骨,腿脚身前身后地绕。那脚分明已提到眼前,而脚顶朝上摆着的酒杯却问纹丝不动。演罢收工,酒杯倒置,还能倒出半杯白酒来。这种表演虽然在电视上经常见,但看电视与看现场感觉完全两回事。电视看过后很快就忘了,而这种实际现场的观看,则给人印象至深。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地方看到一个什么样的杂技节目,多年后仍会记忆犹新。

  印象较深的节目是表演顶幡,这是老北京天桥艺人的拿手绝活儿,如今也走进了四合院西洋景里。三个小伙子各顶一个数米高的大幡,胳膊上腱肉丰满,身白如《水浒传》里的好汉浪里白条。他们闪展腾挪,动做干净利索,那数十斤重的大幡在他们手里如同玩物,左倒右颠,上下翻飞,什么狮子滚绣球、鲤鱼打挺、倒挂金钟、关公背刀、哪吒闹海等,看得人眼花缭乱,尤其是黄头发大鼻子的外国朋友,直着舌头拍手喊:“好,verygood!”

  正在表演中,门口忽然一阵涌动,许多人扭头向后看,原来演员秦海璐和歌手金海心也应邀前来助兴。明星的到场,再次引得追星族们关爱,一些记者纷纷将镜头转向她们。片刻躁动之后,人们又被舞台上精彩的表演吸引。据身旁一位现场负责人说,这台演出是请台湾的导演来设计的,从整个四合院内外的布景,到主屋舞台的搭建,历时半个多月。即结合了老北京四合院的独特韵味,又渗入现代西洋审美观,可谓完美经典的“土洋结合”。

  最后一个节目是压轴大戏。一个女孩子站在舞台旁边,腕上戴有练武人用的护件,身着白色连体紧身运动衣,身材*匀称。只见她走到中央,那里有丙根面绸段子,十几米长,从顶梁最高处吊下来,即高又远,如孙悟空的金箍棒竖在地上却要捅破天似的。*女孩伸手攥紧稠带儿,用力拽一拽,那红稠带儿颇有弹性,非常结实。她深深提一口气,收腹挺胸,俩胳膊如蛇一样,迅疾在两根绸带儿上缠了又缠,同时一只脚缠了个活扣儿,踩实了后作板凳儿,腿一用力,身子就上窜一段。另一只脚又做个活扣儿,踩实了再用力一蹬,身子又往上窜一段。那双手更没有闲着,一只缠好固牢,一只往上缠攀。一只往上缠攀,一只缠好固牢,真是身手敏捷,快如灵猫,转眼就上了高空。人稍顿,胳膊平伸,双腿平抬,如著名的体操运动员,半晌静立不动。下面响起掌声一片。那女孩子松了绸带儿,一腿忽盘于臀下,侧身而转,慢慢地整个人儿就转成一个圆,越转区域越大,余下的红稠带儿在她身后飘起,从地下仰头望上看,真如嫦娥下凡一般。观众又是一片掌声。

  *女孩表演约有十分钟,忽地凭空一个鹞子翻身,一眨眼就快到红绸带儿的顶端,接近主屋内高高的大梁,她一定闻到近百年的古木的气味了。女孩复静止,将绸带慢卷在腰腿上、胳膊上,缠了又缠。我猜她是要表演一个从顶端直坠下来的杂技。这个动作难度最大,稍有不慎,失手坠地,就可能腿伤人残。所有的人都屏住呼息观看。果真,*女孩子突然如失控一样,从最高端直落下来,身子翻滚而下。有人用手掩住嘴,有人发出惊呼,胆儿小的早闭上了双眼。偌大的房内静寂无声。那*的身体直坠下来,离地面非常近了,忽然翻身,头朝上脚朝下站定,静若处子,脚尖离地面仅有几公分。众人长舒一口气,大呼拍手者有,尖声叫好者更多。

  派对在演出结束后,也就散了。人们意有犹尽,那些外国朋友边走边扭回头看,大概是想再看看这老墙老屋,记住老北京的四合院吧!

前门忆旧
亦农

  
  北京前门位于天安门广场正南。从广场出发,过正阳门就是前门大街,大街两旁有很多全国闻名的老店,比如同仁堂、全聚德等。沿前门大街步行往南约二三百米,右首是百年老街大栅栏(老北京人发音很奇怪,念da shi le),左首就是大江胡同。沿大江胡同往东走三二百米,过了台湾会馆,就到了我租住的四合院。

  院门是狭窄的小木门,不知是什么木材做的,很有些年头,脱了漆裸出本色木质。据院里的任先生讲,这门两旁原来有两个小石鼓,不知何年何月就不见了。只留下青石板台阶,那台阶也因为年代久远磨损得厉害,每逢下雨我从外面回来,从石板上踏过时就想起“水滴石穿”的古语。岁月如刀,任何坚硬的东西也会被刻划得面目全非了。

  进院门是一条四五米长的走廊,1998年初冬我们家搬进去时,那走廊靠东墙堆了半壁的旧物,如木柴、陈年煤块以及老旧的椅凳。只能窄窄的走一个人,若两个人相遇,必肚子顶着肚子,面与面几乎要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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