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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帝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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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这儿成了郭家店的饭馆,串亲戚、交朋友,谈正事、请媒人,都可以拉到这儿来。
金来喜特意从大钢工地跑回来,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没进自己的家先来找郭存先,郭存先没让他张口,先拿上两个大饼子,又找老娘要了四分钱,两个人也来到欢喜树下,拉着条板凳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下。金来喜吃一惊,哎呀,才几个月的工夫,怎这么热闹啦!
郭存先把四分钱放到王顺的案子上:“掌柜的,来两碗杂碎汤,我那碗里少放肉多来汤。”
“好喽!”王顺盛好了两碗羊杂碎,递到郭存先和金来喜的手上,小声叫苦:“大哥,你得给我配人啊,累死了,一天到晚不眨巴眼就忙活不过来!”
郭存先喝了口羊汤,咬了一大口饼子,一边嚼着一边咂摸滋味,冲着王顺一个劲儿笑:“嘿,真是不错,你的老汤真是人家藏了百年的老配方?”
“你别光吃呀,我刚才说的话听见了吗?”
“郭家店嘛都缺,就是人不缺。”郭存先都替王顺想好了,厂名都想好了, 天下独一份嘛,就叫“独一份食品厂”。从明天起,再到集上卖肉就挂个大幌子,上边只写三个大字,“独一份”,下边再写上郭家店。好叫人家知道,独一份是郭家店的,郭家店独一份!
“行,这个名不错,准能叫响!”王顺又说,“大哥你知道这几天我老想谁吗?”
“谁呀?”
“辛庄的瘸子孙老强,那家伙看牲口一绝,能给牲口相面,要是有他在这儿帮着我进牲口,我可就轻省多了。”
“我也想他们,老强可能年纪大了,再说人家还有一大家子人,怎会舍得扔下到你这儿来?你写个信问问,我干儿子福根多大了?如果毕业了没事干,倒可以来咱这儿。”
“行……”王顺顾不得多说话,忙着去为别人盛汤。
郭存先扭过脸问金来喜:“有事?”
“我有个好主意,就看你想不想干了……”金来喜也想卖个关子,冲着郭存先直乐。
郭存先拿眼睛瞪着他:“说!”
金来喜可能是被羊杂碎壮的,两眼放光,把褂子也咧开了,低下嗓门很神秘地说:“大钢正在起厂房,那一大片呀,将来就是个钢铁王国。起厂房要用砖哪,我们村正好有从蛤蟆窝里挖出的土,要是建一个砖窑,不用干长了,等到把大钢建起来咱就关窑,都会发起来!”
这下郭存先的眼睛也亮了:“能行?烧砖的活儿我可不懂,咱郭家店从上一辈子就没见过砖。”
“天下最容易干的厂子就砖窑厂,烧砖的窑我就会砌,叫郭存勇到外乡或外县有窑的地方请个师傅来,一教就会。”
“钱呐?得投入多少钱?”
“这个我也想过了,找大钢预支一年的工程款,我已经探过他们的口气,问题不大,到关键的时候得你出个面。然后用你跟郭存勇办屠宰厂的办法,借高利贷,不向外人借,肥水不流外人田,向自己人借。跟去大钢的民工也说明白,先不把钱发给他们,年终加倍偿还,他们准乐意。”
郭存先把碗底的最后一口汤喝光,低声对金来喜说:“就这么定了,现在咱去大队,叫上广明、存勇他们先把计划做出来。”
刘玉成找到了疯子二爷,把麻坡店崔良受伤的情况说了一遍,二爷像是在听又像没听,吩咐存志:“你去撸两把龙凤合株的叶子。”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进南屋拿了条布袋子,南墙上挂着一长溜各式各样的干草,挑着扯了几把扔进布袋子。
存志回来后又把撸来的树叶子也放进袋子,进屋跟娘打了招呼,三个人就出门了。刘玉成心细,走夜道,怕磕着绊着,便准备了小推车,上面铺着棉垫子,还有一个高枕头。二爷也不客气,坐进车将身子靠舒服了,没有一会儿工夫就又呼噜上了……刚到半路,二爷猛地坐起身子,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两个年轻人支楞起耳朵,四周的野地里除去唧唧啾啾的虫子叫,什么也听不到。
二爷跳下车,身形一闪钻进路边的庄稼地。存志和刘玉成正犹豫着,二爷又出来了,怀里多了个小东西,不知是猫呀狗呀,好像快死了,不然天下哪有这么老实的活物?二爷抱着那个东西又上了车,坐稳后将自己一根手指伸进它的嘴里。
郭存志已经习惯了,也不问二爷,刘玉成满肚子好奇,却不敢多问。
到了崔良家,开门的是崔兰,一看刘玉成真给请来了老神仙,喜出望外,慌忙往家里礼让客人。存志抢上前说:“你家里有吃的吗?嘛都行,有一点就够。二爷半道上拣条狗,快饿死了。”
崔兰心想这是什么神仙,进门不看病,不救人,先给狗要吃的。但她还是拿了一块饽饽递给存志。存志从二爷怀里接过狗,放到门外的墙边让它自己吃东西。其实二爷从一进屋就盯着崔良,崔良在炕上缩成一团,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勉强睁眼看看大伙,随即就又闭上了,疼得连跟客人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者说处于快昏迷的境地。
存志看看二爷,对崔兰说:“没事,找块手巾来,把布袋子的草药倒进锅里先熬上,你在外边等着。”他说完就上了炕,也让刘玉成上来,把崔良抬到炕边,让他张嘴咬住手巾。存志从后边抱紧崔良的上半身,让刘玉成用劲压住崔良的好腿,疯子二爷双手掐着那条断腿,三捋两捋,三捏两捏,忽然轻飘飘地喀吧一声,将断碴接好了。
崔良吐出手巾,痛痛快快地哎哟了几声。崔兰闻声也从外边蹿进来,看见爹睁开了眼,精神也不一样了。崔良说,“刘兄弟,你叫我怎么谢你?”
“是二爷给你治的腿,谢我干嘛。”
崔良吩咐闺女:“小兰,快给老神仙磕头!”
崔兰抬头已经找不到老神仙了,二爷到外边又抱起那只小狗。吃了半个饽饽后它还阳了,又蹭又舔地跟二爷戏摸着。存志叫崔兰把熬好的药盛到盆里端进来,再找两块竹批子,找一条布条子。存志用手巾蘸着药洗了崔良的伤腿,然后用竹批子绑好,嘱咐崔良:“这条伤腿一个月内不能沾地,两个月内不能用劲,三个月以后就正常了。”
孙月清现在成了老太太,反而更忙了,哪儿都离不开她,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觉得的。甭说别的,先说天天清早一睁眼,就有多少张嘴冲着她要吃的:一窝鸡、一大一小两头猪、三只羊,二爷又拣来一条狗……还好,那条狗一刻不离地跟在二爷屁股后头,一天到晚不知道它吃什么,反正是饿不着。瞅那个头就像是拿气儿吹的一样,不吃东西哪会长得这么快?农家的日子就是这么随意又古怪,前些年度荒时,除去人以外其他会喘气的东西全没了,村里干干净净、冷冷清清。这两年人一不挨饿了,四条腿的、带翅膀的一下子又多了起来,夜里有了守门的,早晨有了打鸣的,院子里火暴起来。前几年二爷种下的几棵小树也都长起来了,该开花的开花,该结果的结果了……日子是有滋味儿了,可孙月清却感到自己的精气神儿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睡了一宿觉醒来,就跟拔了一天麦子那么累。现在想通了,不管有多少事也在炕上躺着不动,一直等到东屋的儿子媳妇都起来,把孙子抱到她的炕上来。孙子若还没醒呐,就搂着他再眯瞪一会儿,孙子要是醒了呐,就逗他玩一会儿,然后她才有精神从炕上爬起来,开始新的一天。
今天早上儿媳妇抱着孩子过来的时候,刚醒来不知怎么一眼搭上了门后边的包袱,便猛地想起这是要交给刘玉梅洗的,硬是忘得死死的了。前些日子听说欧家老爹快不行了,她去看看,欧家屋里实在脏得看不下去,就敛了一包袱该洗的东西。既然答应过广明,就得想法把他跟玉梅撮合成了,让玉梅帮着广明洗洗涮涮就是个很好的话头……谁成想包袱拿回来就给扔到脖子后头去了……人要是老了,就没有一点招人待见的地方了。
孙月清既然觉得这是一件大事,就得当大事去办,吃过早饭,她就神情郑重地提着包袱到了玉梅家。玉梅赶忙让座倒水,老太太先讲明来意,最后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台阶:“你可别怪我老婆子多事,欧家那爷仨过的日子实在不叫日子,我上了岁数已经洗不动了,雪珍又得带孩子做饭,整天也够她忙活的,你就辛苦一下,帮帮他们爷仨。”
玉梅的性格温和内敛,却跟人天生有疏离感,有意无意地总是对人保持着一种戒备,这是自小被环境逼出来的,今天却也不能不心里发热。不管自己跟欧广明能不能成,对孙月清老人的这份心都该感激。因此嘴里答应得特别痛快:“我今儿个就给洗出来,干了我就给他们家送过去,千万不能再劳你老人家跑了。”
孙月清抓着玉梅的手,认真地说:“那可不行,没那个理,我让广明自个来拿,他也该登门道谢。要说广明这孩子确实不错,心眼好,对你也是没说的,为你他嘛都可以不顾。从这一点就像个大男子汉,要不是他给罩着,你二哥还不知要遭嘛罪呐……可就是有一样,他家的条件差了一点。他爹看着没多少日子能熬了,可他还有个傻兄弟,将来怕是得靠着广明,你这个当大嫂的可就难做了……玉梅呀,实话跟你说,我老婆子也没有想好,又想管你们的事,又怕委屈你,以后落抱怨。”
玉梅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难受,急忙安慰老人:“大娘,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你老人家,还有存先大哥对我们兄妹俩的照顾,哪还能抱怨?欧广明的好处我也在心里记着呐,你老就放心吧。”
跟一个老人说多了没用,目前刘玉梅还没有资格选择,哥哥的大事不先办妥了,自己是不能先答应欧广明的,退一万步说,哥哥如果真的说不上媳妇,她就得拿自己为哥哥换个女人……欧广明是对她不错,可自己不喜欢他的性格,咋咋呼呼的让人老觉得不着调,整天价风风火火地定不住魂儿。尽管他的出身好,可真要嫁给他,同村的人还是都知道她是地主的女儿。若真能依照自己的心气,就嫁得远远的,去一个完全陌生的没有人知道刘家底细的地方……刘玉梅自管愣神想心事,孙月清就枯坐一边,倒也想不起能跟玉梅说点什么,满脑子里都惦记着孙子,惦记着自己家里的那些事……可到底是些什么事,她也说不清楚。心里还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人老了就是没出息,不出来的时候想出来,真出来了没一会儿工夫又想回去……
坐了一阵子觉得自己的腿脚歇过来了,老太太就起身告辞。玉梅扶着老人出了屋,一直送到大门外老远。玉梅返身回家,打水,烧水,将那一包袱东西连同包袱皮一块儿都洗了。晚上回来把晾干的衣服和被单子一件件叠好,还用包袱皮包好,只等着欧广明来拿。却一连等了两天,都不见欧广明的人影。这算个嘛人呢?借着拿衣服来看看她这样的事都这么不上心,还说对她这么好那么好……
到第三天晚上,刘玉成白天活儿累,已经睡着了,刘玉梅也正打算歇着,忽地听到有人敲门,敲打得很急。半夜敲他们家的门从来没有过好事,玉梅吓得在炕上不敢动弹,刘玉成嘴里答应着:“来了,来了!”实际就是告诉妹妹你别动,别动!他披上褂子,趿拉着鞋跑到外面开了大门,看见外边站着郭存先和朱雪珍,心里一惊:“存先大哥,出嘛事了?”
郭存先叹口气:“里边说。”刘玉梅听是郭存先,也下地来到哥哥的屋子,兄妹俩都焦急地看着郭存先两口子,等他们开口。郭存先神情肃穆,却先安慰眼前这兄妹俩:别担心,没嘛大事。 然后才从头细说原委:“广明的老爹从晚傍晌就开始倒气,倒了这么长时间说嘛也不咽这口气,罪受大了。谁也猜不出老人是惦记什么闭不上眼,稍微清醒一点就死瞪着广明哥儿俩,最后还是欧家远房的婶子猜到了,老头是担心广明哥儿俩找不上媳妇,他这一支从此绝后。那家婶子趴到耳朵边告诉他广明有对象了,谁知老头不信。这不,就想请你露个面儿,到那儿喊声大伯,让老人闭上眼,踏踏实实地上路。”
刘家兄妹俩怎么也没想到,郭存先两口子半夜敲门竟是为了这个事。玉成不愿意逼妹妹,站在旁边一声不吭。雪珍过来抱住玉梅的膀子,郭存先又接着解释:“他们怕别人来请不动你,就让我来,我出来之前跟欧家把话都说开了,养老送终是大事,欧家摊上了这种情况我不帮忙也对不住广明。但能不能把你请去可没有准儿,不能借着老人不咽气就逼婚。因此我不逼你,玉梅你自己拿主意,可以不去,即便去了也不等于就答应了跟广明的婚事,我可以作证。所以我先回家拉上你嫂子一块儿,你要去就让雪珍陪着你,你不去就让她一个人去,反正老头也没有见过雪珍,这也不叫糊弄,都是一个村的,看在广明的面上也应该去看看,到那儿不就是喊声大伯吗?别的任嘛不说。老人心里怎么想那是他的事。”
玉梅开口了:“存先大哥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又当着我哥,我也撂个实底儿。待会儿我一准去,看在欧广明帮过我们兄妹俩的分上我也得去看看。但在我二哥没结婚前,我不会离开这个家。第二,我哥要能顺利结婚,只要欧广明不嫌弃我就嫁给他。第三,我哥若结不了婚,谁能给我找个嫂子我就嫁给谁。”
刘玉成一听妹妹这么说先受不住了:“玉梅你这是何苦,你忘了咱大哥临死的时候是怎么对咱说的?”郭存先摁住刘玉成:“没你的事,玉梅这三条讲得好,我赞成,那咱先走吧。”
玉梅没忘了提上那个包袱。到了欧家,他们看到屋里屋外全是人。欧家在郭家店是最小的一个姓,平时也没见欧广明有什么叔伯兄弟,一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来了这么多人帮忙。说明郭家店又缓起来了,像个有人气儿的村子了。不像前几年,死个人还不如死条狗动静大,因为死了狗还有人惦记着想分点肉吃。堵在门外的人们一见刘玉梅真来了,哗一下让出空,有人冲着屋里吆喝:快点给玉梅让开道。
雪珍扶着刘玉梅进去,她们看到了炕上的欧家老爹,头剃了,脸刮了,装殓衣服穿好了,却大睁着两只眼珠子,眼眶子老深,嘴张得老大,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右手向炕边上伸着……刘玉梅并不觉得害怕,近前抓住老人的手,喊了一声大伯,眼泪就下来了……
看样子老人想应声,嘴唇动了动,嘴角竟若隐若现的有了点笑意,脸上安静下来,慢慢地闭上眼睛。屋子里突然像炸了一样爆发出哭声……
全郭家店的人都可以见证,北京知识青年唐浩刚来村里的时候活蹦乱跳,胳膊腿都是全的,没两年的工夫,右边一条大腿竟然瘸了。一开始还有人怀疑是故意在装,为了逃避干活,或者制造回京的借口。后来却越瘸越严重,瘸腿稍微吃一点力就疼得龇牙咧嘴。村民们这才相信他的腿瘸是真的。这一天,由跟唐浩一块来村的知青叶元,陪着他来找党支书韩敬亭。
韩敬亭嘛时候又成了村支书呢?还记得郭存先被选为大队长的时候,县里的领导宣布由公社副主任辛川临时兼任郭家店的村支书,主持恢复在文革期间被打散的党支部。后来党支部恢复起来了,选来选去还是觉得韩敬亭更适合当支书,因为郭存先当时还不是党员。韩敬亭自己也常说,他当了大半辈子大队领导,真正对郭家店的贡献就是发展郭存先入党,以后还选拔他成为党支部副书记。可自从郭存先上来以后,郭家店人就只知有大队长,不知有党支书,村里很少有人来找他办事。忽然看到两个知青跑到家里来找自己,很是有些意外,一声不响地听着他们说明来意。
唐浩很客气,张嘴就称呼老支书,说现在国家有政策,下乡知青有特殊情况的可以返城。我一个大好人来到郭家店成了残废,在这儿也干不了什么事,想趁着年轻回北京治腿,想请村里放行。韩敬亭一听是这事,心里就有根了,满口应承:“应该,应该回去,要嘛证明咱村里给开。”
叶元把话接过来说,这不是光开证明放行那么简单,唐浩是在郭家店残废的,村里得对他后半生负责啊!
韩敬亭明白了,这是要讹上郭家店呀。试着问道:“你们想叫村里怎么个负责法呢?”
他们说了两个办法,一是村里一次性地补偿他一笔医疗费,下狠心出点血就两清了,以后无论再出什么事都不找村上了。第二个办法就是村里跟唐浩签个协议,以后治腿不管花多少钱都到郭家店来实报实销。
韩敬亭又问:“要是一次付清,你们看得要多少钱?”
叶元又大包大揽,说这得让北京的医院给做个鉴定,估个数,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大腿呀,没有个万儿八千的下不来……
韩敬亭倒吸一口冷气,说他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连想都想不出那得是多少钱?不管怎么说,腿是在郭家店瘸的,村里不能不管。可这件事应该归大队里管,你们得去找郭大队长。
叶元抢着说:“您是支书,天下的农村都是支书说了算!”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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