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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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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杨书记怕他真的去找省委,柄杨书记也有自己的难处,他虽为市委书记,但彬江情况特殊。市长范宏大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干部,在彬江干了半辈子,不能不说根深叶茂,土壤肥厚。政法委书记又是省长身边的红人,这些力量稍微平衡不好,就会对工作造成阻力。他到彬江这两年,可用四个来形容:如履薄冰。郑春雷那样的牢骚他不是没有,但光有牢骚是不够的,要想打破彬江这块坚冰,开拓工作新局面,就得拿出策略。

策略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他语重心长跟郑春雷说出了自己的思路,尽管说得很巧妙,但他相信郑春雷听懂了。

好在,郑春雷是一个不缺策略的人,其实对彬江的局势,他看得比柄杨书记还清。关键就是他得把情绪化的毛病改掉。

“打一场不声不响的战斗!”这是他对整盘棋的评价。

可以说,是他们两人合演了这场戏,先是想办法让政法委书记挪位子,官升一级,到吴水去做副书记。接着让郑春雷代管政法口,理由很简单,郑春雷是老公安,对政法工作熟悉。这个台搭好后,戏怎么唱,就要看郑春雷的了。柄杨书记把话说得很明白:“我只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如果彬江这块盖子还打不开,你就跟他一样,走人。”

这个他指的就是已经调走的政法委书记。

郑春雷叫来钟涛,再次寻问案件进展程度。

钟涛说:“三魔头这张嘴不好撬,这些日子他装傻,索性不开口了。”

“朱万帮那边呢,有没有提供新的线索?”

钟涛摇头,他刚从第二看守所回来,朱万帮目前关在第二看守所。

“外围呢,外围调查有没有新进展?”

“我们正在全力以赴搜寻抄手,这个女人只要一出现,背后那股力量就会顺藤摸瓜摸到。”

郑春雷点点头,凡事只要上了轨道,就不愁没有进展。他现在已经不再急躁,柄杨书记说得对,急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一定要稳扎稳打。他得跟对方比耐心,比沉着。

钟涛告诉郑春雷,昨天他们走访时,有位老者反映,五月二十一号晚九点,他带着孙子从儿童公园出来,看到两个光头男人,样子很可疑。老者以前是国有彬江毛纺厂的保卫科长,对形迹可疑的人向来敏感。老者说,两位光头男人一高一矮,高的年龄大约三十四五岁,马脸,头上还有块伤疤。当时两人正好站在灯光下,老者看得很清楚。矮的年龄更轻,也就二十出头,一张娃娃脸,很秀气。当时他还纳闷,这么秀气的孩子剔个光头干什么啊?

老者说他对光头很敏感,他当保卫科长那会儿,厂里留光头的几乎没一个好的。

“这两个人后来去了哪儿?”郑春雷问。

“据老者讲,这两人在灯光下嘀咕了很长一会儿,像是在等人,后来矮个子先进去了,是朝二号湖方向去的。高个子重又出了公园,边走边打电话。对了,高个子是个左撇子。”钟涛说。

郑春雷沉吟一会儿:“你能断定是他们干的?”

钟涛道:“从周晓云脖颈处的伤判断,应该是他们,左撇子袭击的痕迹很明显。”

“那好,全力寻找这两个人。”郑春雷忽然回到了当年公安局长那个状态,人也变得兴奋。

钟涛报告说,目前高个子的藏身之地已锁定,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就可以抓到。

“太好了!”郑春雷朗声笑道。

送走钟涛,郑春雷又叫来尚大同,之所以分开叫他们,是有些事暂时还不能让他们知道。要想把戏演得逼真,就得瞒住主要演员,这是郑春雷在公安局长位子上总结出的经验。

“情况怎么样?”尚大同刚一进门,郑春雷就急不可待地问。

三天前他给尚大同交代了一项任务,让他派人盯住腾龙云几个,看看这些大地产商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

“情况不对啊,老领导。”尚大同一脸纳闷地道。

“有什么不对?”郑春雷问。

“他们整天吃喝玩乐,逍遥得很。”

“吃喝玩乐?”郑春雷也纳闷了。

尚大同将这几天跟踪腾龙云的情况向郑春雷做了汇报,汇报中特别提到了龙虎山庄,不过他没说赌场,这个暂时还不能提,毕竟证据不足。

郑春雷沉闷一会儿,他心里也奇怪,按说这帮人现在应该沉不住气了,怎么也得有所动静。奇怪,他们反倒比他还自在。难道自己怀疑错了?

“继续跟踪,要查清他们跟哪些人来往,特别是社会闲杂人员。”

“是!”尚大同条件反射似的敬了一个礼,郑春雷怪怪地盯住他,几天不见,尚大同的精神面貌已好出很多,看来,这个人的积极性是调动起来了。很好,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两个人就下一步的工作交换了意见,尚大同面带难色地说了一个难题,要不要对局长庞壮国来点措施?郑春雷笑着摇了摇头:“他是局长,还轮不到你这个政委监督。”尚大同困惑地点了下头,刚才汇报时,他并没提庞壮国也去了龙虎山庄,怕引起郑春雷误解,毕竟,目前他跟庞壮国关系很僵,而郑春雷最反对的就是班子闹不团结。

临告辞时,尚大同又说:“昨天静然同志找过我,要求我们尽快对向树声案做出结论。”

“不管她,这案子让谭伟他们去结,你我不发表任何意见。”郑春雷轻描淡写道。

“问题是……”尚大同欲言又止,他担心廖静然不会甘休,不要再惹出什么风波来。

“你是怕静然吧?”郑春雷笑着问。

尚大同点头。

“她就那脾气,她要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莫不如就让她去做,是清是白,终总会见分晓。”

尚大同听了,心里有丝不舒服,郑春雷对廖静然的态度,令他吃惊。郑春雷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袖手旁观,毕竟……

算了,他一个小小的政委,管不了这么多。从郑春雷办公室出来,尚大同心里那个疙瘩还是没解开,他决计去见见廖静然,怎么说也是朋友,家里出了这种事,是需要有人安慰的。

2

尚大同敲开廖静然的家门,吃了一惊。

开门的不是廖静然,而是一位身穿吊带背心和牛仔短裤的暴露女孩,女孩嘴里叼着烟,嘴唇涂得血红,插秧一般插在眼上的假睫毛又黑又长,每一根都刺在尚大同心上。

“你是谁?”尚大同问。

“你是谁?”女孩眨巴着眼,假睫毛一动一动,动得尚大同心里无比难受。她堵在门边,不让尚大同进。

尚大同正犯疑惑,屋里传来乐乐的声音:“是尚伯伯啊,快请进。”话毕,闪出乐乐高挑的影子。

“是我尚伯伯,公安局政委。”乐乐向女孩介绍,等尚大同进了屋,又道,“这是我好朋友,可儿。”

“可儿?”尚大同的目光在两女孩脸上转来转去,乐乐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我叫菲可,是廖阿姨的朋友。”菲可伸出手,想跟尚大同握。尚大同没握,目光越发狐疑。

“乐乐,你们家到底有多少公安局的朋友?”菲可被人冷落了似的望住冰箱边的乐乐,想得到答案。

乐乐给尚大同递上一罐饮料,同时警告菲可:“尚伯伯挺严肃的,你说话注意点。”

菲可不服气地瞅一眼尚大同,碍于尚大同的威严,还是乖乖地掐灭烟,钻到卧室去了。

尚大同嘴一努:“她是谁?”

“我妈认识的,挺好的一女孩。”

尚大同不再追问,问乐乐是啥回来的,乐乐说回来好几天了。尚大同“哦”了一声,垂下目光。他害怕乐乐追问她的父亲,这些日子,只要有人问起向树声的案子,他就极力做回避状。

乐乐并没急着发问,她去新加坡一年多,显然比国内上中学时成熟了许多。父亲的死虽然令她很悲痛,但她不会把痛写在脸上。

“你妈呢?”尚大同害怕沉默,这时候的沉默是很有些力量的,他不习惯让沉默压住自己的心。

“刚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乐乐说。

话音刚落,廖静然回来了,看见尚大同,不自然地笑了笑。两人打过招呼,廖静然给乐乐使个眼色,乐乐到卧室跟菲可说话去了,尚大同才打开话匣子:“我刚从老郑那儿出来。”

“他……”廖静然有些难堪,尽管都是大熟人,但别人一提郑春雷,她还是不自然,甚至有些紧张。

“树声的案子,可能有变数。”尚大同又道。

按规定,关于案件进展情况及涉案机密,是不应该透露给当事人家属的,但尚大同实在是忍不住。向树声一案,他也有太多疑问,一次党组会上,他向与会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并要求办案人员能本着高度负责的精神,查清事实真相,绝不能敷衍了事,草草结案。没想到庞壮国当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谭伟他们在敷衍了事?!”

“我没这么说,但办案得有办案的原则。”那天会上他没跟庞壮国客气。

“什么原则?”

“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谁违背了这原则?”庞壮国毫不示弱。

“案件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就草草定性,这就是违背原则!”

“定了什么性,谁定的?”庞壮国穷追不舍地紧逼道。

尚大同那天输了,后来他才得知,关于向树声一案立马要结的消息纯属公安内部的谣,事实是此案非但不结,还要顺藤摸瓜继续彻查。彻查的目标并不是向树声到底怎么死的,而是金地房地产那一千万到底去了哪儿?除了向树声,审计局内部还有没有人受贿?

“随他怎么变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挡不住。”廖静然多少带着无奈地说道。

“怎么,泄气了?”尚大同的目光诧诧地搁在廖静然脸上,廖静然近段日子明显消瘦了,两块颧骨已突了出来。

“我泄什么气,我就一句话,得查清真相。”廖静然道。

“这就对了,我还怕你放弃呢。”尚大同带着赞同和鼓励的口气道。

廖静然告诉尚大同,前天她去了省公安厅,就向树声一案中的诸多疑点向公安厅许副厅长作了汇报,许副厅长答应她,如果彬江方面不积极办案,省厅将适时介入。

尚大同“哦”了一声,廖静然到省厅找老许,出乎他意料,不过他并没表示有多吃惊。“老许还说什么了?”他问。

“老许说有机会让你到省城去一次,他有事跟你谈。”

“是吗?”尚大同笑着问。许厅是他的老上级,最早参加工作时,他在老许手下干过,那时他还是基层派出所一名小警察,有户农民的牛丢了,是老许带着他,找了三天三夜,将走失的牛找了回来。老许告诉他,当警察一要有责任心,二要有警惕性,三呢,不怕吃苦。很朴素的语言,却让他受益终生。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尚大同突然问:“这丫头怎么回事?”

“哪个丫头?”廖静然一愣。

“还能哪个,就你家里这位化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是说可儿啊。”廖静然呵呵笑了笑,从屋里喊出菲可。

“这是你尚伯伯,尚政委。”廖静然向菲可介绍。

“我已经见过了。”菲可涩地道。

尚大同瞪圆了眼睛,刚刚还浓妆艳抹的菲可,突然又变得眉清目秀,水灵灵的乖巧可爱。长长的假睫毛不见了,血红的嘴唇也没了,身上也不是刚才那裹不住胸的吊带,换了一件白色T恤,腿上是一条宽松的休闲长裤。

“你会变戏法啊?”尚大同傻瞪住菲可问。

菲可娇羞地垂下头,这阵她完全变得像个淑女,穿着打扮像,举止更像。

乐乐从卧室跑出来:“尚伯伯误解了,刚才可儿教我化妆呢。”

“教什么教,就那水平,也敢给人教?”虽是责怪,火药味却早已没了。两个女孩相视一笑,菲可坐在了尚大同对面。

“老尚,别光顾着批评她,她有话跟你说。”廖静然道。

“什么话?”尚大同望住廖静然。

“可儿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你别以貌取人,说不定,她掌握的信息对你有用。”廖静然进一步道。

“哦?”尚大同再次盯住菲可,他对这女孩子已有了好感。只是不明白,她会有什么信息提供给他?

“可儿,跟你尚伯伯说说吧。”廖静然转向菲可。

“尚伯伯,向叔叔的案子你们弄错了,他是让别人害死的。”菲可大着胆子道。

“哦?”尚大同警惕地坐起身子,专心听起来。菲可将那天跟廖静然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她还补充了一件事实,就在事发前一周,大约离向树声失踪有三天,可能是二号或是三号,具体日期她记不清了,她在清江大街一家叫伊甸园的酒吧看见过华英英跟谭伟,当时谭伟还领着一女的,比谭伟年龄大,长得很丰腴,人也很漂亮。谭伟跟华英英谈事的时候,那女的坐在吧台上,还请她喝过一杯酒。

“谭伟,他跟华英英在一起?!”尚大同失声道。

菲可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她被尚大同过激的反应骇住了。

“那女的是曾丽。”廖静然补道。

“曾丽?!”尚大同越发吃惊。

“不会有错,我跟菲可去过伊甸园,不只是菲可认出了她,伊甸园的老板娘也认出了她。”说着,廖静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曾丽神采飞扬,一脸粲然。四十多岁的她仍然丰腴漂亮,光彩照人。

尚大同彻底恍惚了。就在党组学习会他跟庞壮国发生争执那天,回到办公室,桌上多出一封信。信是打印机打的,里面举报的内容令他目瞪口呆!

信中说,向树声裸死案是一起彻头彻尾的假案,作案者手段高明,蒙住了所有人。向树声根本不可能跟华英英搅在一起,更不可能发生两性关系。信中还举报,彬江最漂亮的女地产商、“野百合”华英英在彬江拥有众多情人,其中一位就是谭伟!甭看谭伟比华英英年轻,但跟华英英的关系十分密切,甚至称得上如胶似漆。谭伟现在的住房,就是华英英给的,包括他妻子的工作,也是华英英托关系调动的。举报者称,谭伟多次帮华英英催讨债务,每次催讨成功,都要从中提一笔劳务费,这些钱谭伟一半用来炒股,另一半,用来在外面养女人。

举报信中还说出了谭伟包养的两位女大学生的名字。一位是彬江戏剧学院的,一位在彬江城市学院,两位都来自农村。举报者怀疑,华英英的死跟谭伟有关,自土地风暴开始后,他们很少见面,两人关系进入地下化,但在向树声失踪前一周,两人在华英英旗下的一家饭店吵过架,后来华英英抛下谭伟,一怒而去。很有可能是华英英发现了谭伟包养情人的事实。

那天尚大同看完信,只觉五雷轰顶,太意外太震撼了!谭伟跟华英英,多么离奇多么荒诞的故事!

但举报者说得有眉有眼,由不得人不信。

尚大同并没真信,这种信,各种可能都有。不过,从那天起,他对谭伟多了个心眼。这阵听菲可这么一说,他忽地又恍惚,难道举报信是真的?

“怎么了老尚,你脸色不大对劲?”廖静然小心谨慎地问。

“没什么,胃有些不舒服。”尚大同撒了一个谎。

菲可的话刺激了尚大同,人虽是跟廖静然说话,脑子里却全是谭伟,如果举报信反映的是事实,那么,谭伟才是向树声裸死案的关键!他不敢在廖静然家继续坐下去,正好手机响了,借故局里有事,溜了出来。菲可在后面不情愿地说:“尚伯伯,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呢。”

“以后,以后找机会。”尚大同边说边下了楼。

这天尚大同错过了机会,如果他能多留一会儿,听菲可把话说完,那么,缉拿公园中那两个光头的行动,就能抢先一步。可惜,他被谭伟彻底扰乱了心。

菲可知道矮个子光头男人藏身的地方,她也知道矮个子跟腾龙云的关系!

回到局里,尚大同第一个叫来陶陶。

“谭伟在外边到底有没有情人?”尚大同开门见山问。

陶陶摇头,她挺纳闷的,尚大同十万火急把她从办案现场叫来,怎么问起了这事?

“陶陶同志,我请你说实话。”尚大同急得嘴上起了泡,他对陶陶的态度不满。

“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从哪儿知道?”陶陶说。

“你跟了他那么久,难道没有一点察觉?”

“这种事能察觉出来?你和他时间更长,你察觉到了什么?”陶陶也用不满的口气,她刚接到线报,说“抄手”有可能在彬江出现,陶陶正在太平洋饭店布防,尚大同一个电话,就把她催来了。

“陶陶,我是在跟你谈工作!”尚大同知道陶陶对他有意见,当初陶陶坚决不回谭伟的二大队,铁了心要跟钟涛查办连环杀案,是张晓洋通过他,硬把陶陶从钟涛身边调到了谭伟这边。尚大同这样做,有他的理由,他发现陶陶跟钟涛关系不正常,生怕两个人真的燃出什么情。

谁知,陶陶因此而对他牢骚满腹。

“这种事你最好问谭伟自己去。”

“陶陶!”尚大同气得嘴里都要冒火了,做什么事都要分轻重缓急,陶陶这副小姐脾气,怎么能当好警察?!

正说着,钟涛进来了,一头大汗,可能是刚外调回来。

尚大同眼睛够毒,只一眼,就看出两人目光不对劲,尤其陶陶,看钟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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