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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爱我的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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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闹得沸沸扬扬。”向晚舟说:“比如告诉所有人你爸是一个强…奸犯,至少也要让同事们知道。”
  门未关严。
  关郁看着旁边震惊脸的许乐,对他摇了摇头。
  屋内,陈凫苦笑了下,他说:“从我自己的角度出发,也感谢你没那么做。我相信你的话……是因为我知道他确实……能干出这样的事。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父亲,可我们的血缘关系就摆在这。对我来说这确实是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我就不说了。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我刚才在想或许可以在你同意的情况下,和你一起看你姐姐,想想还是算了。”
  “你也帮不了我,是,你是他儿子,总不可能要你出去指认……”向晚舟将手中照片全扔在床上,他说,“而我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受到惩罚?”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凫说:“如果你找到了方法针对他,可以放心去做,丝毫不用考虑我。”
  向晚舟:“你不偏袒他吗?”
  陈凫看着他。
  “我不想包庇一个罪人,而让我……向所有人揭露他的恶行,我确实……做不到。”
  “并不夸张地说,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唯一感到痛苦的事。”
  “我对你说不出抱歉、对不起,因为他是他,我是我,但我不揭露他,也会变成罪人,我可以接受人们对此的指责,却也不想代他受过。”
  陈凫说到这,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不会阻拦你,真的,既然你已经想通了,不从我这下手……可以找别的办法,任何手段都好,去做吧。”
  向晚舟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若这种痛苦是能伪装出来的,那世上将不乏最优秀的演员。
  他说:“他可真是个混蛋。”
  陈凫:“谁说不是呢?”
  向晚舟想了想又问:“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你觉得?”
  陈凫咬着下唇,直到疼痛愈发明显,尝到血腥味儿,他回过神说:“也许……有吧。”
  “对不起……”向晚舟说:“好像我不该问你这个。”
  什么时候,受害者的家属要道歉了呢?陈凫觉得他们今天的事儿真是有些滑稽。
  向晚舟又说:“不过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说我本来想报复你们,但因为你才放弃。”
  “听明白了。”陈凫说,“所以我说谢谢。”
  “行吧。”向晚舟也知道,自己和陈凫绝对没什么可能,就算事情最终解决了,他和陈凫怕不是也要成为仇人。
  “我他妈真后悔来这。”向晚舟说:“不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没关系,就算以后我也被他牵连,那也是应该的。”陈凫说:“完全不用顾及我,你最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以去……”
  他刚要说继续发微博、发帖、继续向学校举报,又觉得说了都是废话,止住了。他坐到床上,说:“其实你来找我,我也不意外,他亏心事做多了,我也做了不少心理准备。”
  “你早就知道么?”向晚舟问,“他是惯犯?”
  陈凫抬头看他,可他却什么也不肯说。
  向晚舟:“我知道你们很少联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陈凫不是很想提陈廷卿,对于无法解决的问题,他只有逃避。可又能逃到哪里去,每晚,每晚,无法解脱。
  “该怎样怎样吧。”陈凫又说,“但我们应该早就知道,正义有时迟迟不来。”
  向晚舟:“正因如此我才打算从你这下手,法律无法惩治,我自己来。”
  陈凫:“所以庆幸的是你回到了正路上,这毕竟不是解决之法。”
  向晚舟:“你还会和我做朋友么?”
  陈凫:“或许吧,朋友这种事,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向晚舟转身向外走,门外传出一阵慌乱脚步声,他面色微变,回头看陈凫,紧接着,敲门声响起,许乐直接推门过来,看着他们两个,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开饭了开饭了,还在这干什么呢?”
  “哦!”向晚舟:“正打算去呢!”
  直到晚上,陈凫兴致不高,许乐要了半车的酒拉来,说晚上组个酒局,给员工们挨个打电话,愿意来的就来,正好喝多了睡在这,明天直接上班。
  陈凫正在工位加班,乱写一气,自己都看不下去。他见那边那么热闹,想悄悄上楼。
  许乐喊住他:“喂陈凫,干什么去?来喝酒。”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陈凫想,他应该早就能看出来。
  知道他不舒服是一回事,放他回去又是另一回事,许乐看了关郁一眼,与他在目光交汇中达成共识。他走过去搂着陈凫肩膀让他从楼梯上下来,说:“哪里不舒服就喝酒透一透。”
  “……”陈凫无奈说:“好吧。”
  要喝酒总要找个理由,许乐把今日酒局定义为“庆功宴”,庆祝他们游戏占据预约排行榜第一,在各大论坛、微博、游戏版块都有它的身影,有人问:“确定不是我们的水军勤劳工作的身影?”
  许乐说:“这种事就不要拆穿了,咱们心知肚明就好。”
  刘欧原比较养生,没来,余下的员工都聚齐了,围在餐桌旁边。陈凫默默喝酒,晚上八点,倒了一片,他却坚持到最后。
  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他起身往楼上走去。
  突然,他听见关郁的声音。
  “你去哪儿?”
  陈凫说:“上楼啊。”
  关郁:“那你为什么抱着盆栽?”
  陈凫怀里抱着个滴水观音,正要往楼上走,他仔细想了想说,“它刚才挡我路了。”
  这是不打算放手的意思了。
  关郁走过去要抢,陈凫不给,他刚要用力,陈凫就松开了手,他大度地说:“算了,给你吧。”
  关郁:“这间房子里一草一木都是我的。”
  陈凫转身上楼,嘴里嘟囔道:“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指使它拦住我,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你有钱啊,可多可多钱了,连起来可绕地球十几圈,数都数不完。”
  “嘟囔什么呢?”关郁跟在他身后,看陈凫突然一脚踩空,忙接住要向后倒的人,自己心都跟着一颤。
  陈凫不用他扶,自己扶着扶手缓慢向上走,回到房间床上一躺,拖鞋一甩,睡觉。
  关郁怎么能让他睡,不然白给人灌醉了,还损失了一名兄弟,他刚才看许乐眼睛都直了,正给她大姐打电话表白,估计是把人当成了唐意映,明天酒醒后指不定有怎样的血雨腥风。
  看着陈凫闭着眼的模样,关郁也脱鞋上了床,躺在他对面说:“知道你能听见,别睡了,聊聊?”


第54章 54
  “我听不见。”陈凫闭着眼说瞎话。
  关郁说:“你喝的都是啤酒; 期间去了八次洗手间,早吐干净了。”
  陈凫这才睁开眼,他问:“你知道我去吐?”
  “不知道。”关郁说,“猜的。”
  陈凫刚才上楼时能说那么多话,就证明他还算清醒。吐是吐过了,就是困,他想了想; 爬起来说:“我要去刷牙。”
  关郁起来扶着他。
  在关郁的帮助下,陈凫洗漱完毕,回来换睡衣。直接在关郁面前脱得一干二净。关郁手指弯曲摸了摸鼻子; 他想,要不是知道陈凫今天心情不好,他肯定以为这是在勾引自己。
  陈凫换好了睡衣钻进被窝,又要睡了; 关郁没放弃和他谈心的机会,在他又一次喊了陈凫一声后; 陈凫丧气地掀开被子,认真看着关郁,他问:“你听见了吧?”
  “听见什么?”关郁说:“你脑子里大海的声音吗?”
  “……我和向晚舟说话。”陈凫现在是清醒了,他想到许乐撞进门时的尴尬与掩饰; 就有些怀疑他一直站在门口,或许关郁也在。
  陈凫说:“你想跟我聊这个?”
  关郁:“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喜欢你么?”
  陈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摇头。
  关郁说:“我喜欢聪明人。”
  陈凫微微失落:“我以为你说的是那种喜欢。”
  喝了酒,醉了; 又清醒,世界像是被澄清了一样,哪里都明亮,真话在此时没那么难说出口,情绪也更容易外露。陈凫失落时嘴角下压,关郁打量他,仍不知道他所言真假。
  “接下来我们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能保证吗?”——关郁记得之前有一次自己也是这么和陈凫说的,那之后陈凫都说了啥?
  妈妈抑郁症,姨妈拿钱供自己读大学,她又得了癌症,家里太穷了,因为急需用钱所以他不得不去吃饭陪酒不卖身……
  看陈廷卿对陈凫的态度,也知道他不可能没钱读大学……
  关郁现在是知道了,陈凫的出现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陈凫还要让他体会喜怒哀乐,体验恋情中的分开与和好,整个一真实恋爱体验官似的,弄得还挺丰富。看到陈凫那失落神情,关郁顿时又被勾起怒火,伸手朝着他的脸,突然一掐,让他清醒清醒,关郁说:“现在说这种话还以为我会上当?”
  “不说了。”陈凫被掐疼了,将头扭到一边。
  “别扯话题。”关郁严肃说:“……就算是作为同事,作为老板,我有必要帮助员工走出心理困境。”
  陈凫抗拒地道:“在一张床上面对面地帮助员工?”
  并非是好奇,关郁的好奇心都用在了其他地方,不然也不会由着陈凫胡来,而不去调查他的背景。关郁是想找他们彼此都能接受的理由,希望陈凫能说出困扰,而显然……这种办法对陈凫并不管用。
  于是关郁道:“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你一直不说,后果会更严重吧?”
  陈凫认真看了关郁一会儿,随后将头埋在枕头上,好半天没动静。
  过了会儿关郁才去碰他的脸,免得他把自己憋死,强行给人扳过来,不出所料地,关郁看见了陈凫通红的眼。
  其实刚才在洗手间吐时,陈凫就已经哭过,关郁看得出来。明明说过一万遍别管他,身体却最为诚实。
  “我不知道……”陈凫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明明,明明他对我……这么好。”
  这才是他痛苦的根源,照见自己的自私。他无数次想过,如果陈廷卿对他不好,也不爱他,那他完全可以像大众说的那般,“大义灭亲”,揭露他的恶行,让万人将他唾骂。可事实呢?陈凫不知如何抉择,
  “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虽有患祸,犹蒙死而存之。”从他认字起就试着去理解,后来《论法的精神》也看过无数遍,发现仍旧无法解决问题,于是看书,读哲学,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读了那么多书,还没读明白,可能我太笨了。”陈凫继续道。
  “慢慢说。”关郁找到他的手握住。
  “好像已经发生很久了。”
  陈凫曾经以为自己最幸福,父母都年轻漂亮有文化,最重要的是还爱他。他从出生就没受过什么苦,家境好,吃穿用都是母亲精心准备的,幼儿园放假时,父母就会带他出去玩。在这样的双重呵护下,陈凫甚至有些娇气,摔倒了、受了委屈都要哭,故而在一段时间内他经常被父母称作“小哭包”。
  而变故就在陈凫五岁那年。
  那时陈廷卿已经留校当老师了,学校对他特殊优待,给了他单独的办公室。一天傍晚陈凫被母亲送到办公室,让他乖乖等爸爸来,而她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没办法带孩子。
  陈凫在办公室瞧了瞧,鬼使神差地,钻进了木制办公桌的柜子。
  “我只是想吓他一下。”陈凫想到这,无奈地笑了一声,他说,“后来我就吓到了。”
  陈廷卿带了一个女生回来,顺手锁上了门。刚开始还在好好说话,可没说几句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柜子的门锁坏掉了,在原本锁的位置多了两个小圆孔,为了让柜子能关上,陈凫要用手指勾住圆孔,而他亲眼目睹了一场犯罪过程。女生只是哭,声音并不大,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当时的陈凫还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屏住呼吸死死勾住柜门,生怕出现一丁点声音。
  现在的他仍旧记得当时陈廷卿的嘴脸,陌生到令人恐惧。
  从那以后,陈凫都不敢在他们面前哭,他不断做噩梦,尤其是在听说陈廷卿学校的一个女学生跳楼之后,梦变成了数不清的尸首、长发和污血,长长的红色指甲划过黑板,成了他常常听见的声音。
  关郁静静听着,直到陈凫已经好久不开口了,他才问:“他知道吗?知道你看见了……”
  “那天我在他们走后才爬出去,到了门口遇见一个叔叔,他带我找到了陈廷卿。”陈凫说,“从那以后我一直很反常,他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吧。但他不会提,我也……没提过,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后来我想清楚了,当年他那么早就和我妈结婚并且生下了我,应该……就很不正常吧。”
  “这是他的错。”
  关郁想,难怪他在陈凫身上感到了一种亲切感,其实他们在这方面的经历十分相似,不过他家那点事在陈凫这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这是什么行为?违法犯罪,折磨了一个孩子二十多年,他不长歪都是心理素质强大的那种了。
  不过也不对,陈凫也并非没歪,这不,开始在自己这行骗了么?
  但开导还是必要的,关郁说,“因为你们思考事物的角度不同,你觉得他爱你,他做的行为是在伤害你,你在这种矛盾中束手无策。而他,我猜想,他可以把爱你和……那种事分得很开,它们并不发生冲突。”
  “你说得对。”陈凫说,“我知道,就算后来他有钱了,地位也上去了,或许因为压力,或许因为什么变态的控制欲,我觉得……向晚舟的姐姐不是个例,可我没想过要调查,我不想了解,我一直都在想他为什么是这样的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混蛋行径……”
  关郁:“如果他不爱你,你会轻松许多。”
  陈凫:“爱这个字让我恶心想吐。”
  关郁:“你确定不是因为酒精?”
  陈凫突然认真地看向他,表情有些生气。关郁无奈极了,他说,“好的,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我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陈凫说,“我在青春期的时候,他们常吵架,我总劝他们离婚,我妈不肯,她说,陈廷卿那么优秀,还会赚钱,为了我们母子的生活……一定不能离婚。她变得越来越瘦,越来越敏感脆弱,歇斯底里,动不动就要尖叫,会为了一分钱和别人吵很久,把我扔在一边,当时的我产生一种观念,钱——很重要。”
  “我想看看,是不是为了所谓的钱,可以忍受很多事情,我也想过报复,比如报复他给我造成的心理阴影,或者说看他爱我的底线究竟在哪,我……我和向晚舟不同的是,我迈出了这一步,而他还没有,所以他还来得及回头。”
  关郁第一个念头是“如果这也是在骗我”,可很快地,他又有些厌弃自己这种条件反射。他听着陈凫的陈述,心揪成了一团。
  “你不是没让他知道吗?”关郁说,“也算是悬崖勒马了。”
  “因为后来我发现……”说到这,陈凫又闭上了嘴,改了口风,他说:“这没意义,也许动摇不了他,而且也不是一个性质。他应该得到制裁,而不是来自我的。”
  到此为止,关郁大概能知道陈凫是为了什么才去“体验生活”,他甚至完全可以理解人在无法解脱的情况下四处乱撞,只为找到出口,可这条路本身就是错的。
  后来陈凫也意识到了,所以再对他进行一番说服教育更无意义。
  而关郁只是想知道,在这段感情里,陈凫投入了多少,又凭什么可以全身而退?
  他问过,并没有结果,眼看着刚才陈凫已经松了口,关郁只能在一起乘胜追击,他问:“你发现了什么?发现骗人是不道德的,还是说因为看我被你骗得团团转而心生同情?所以才主动走,其实一切都是在你掌握中是不是?”
  “我也不是什么都能考虑好的……”
  说出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带给陈凫一种他很勇敢的错觉,昔日躲在柜子里的孩子如果迈出了那么一步,也许……也或许一切都变得不同。陈凫想到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失败的人,这一切都是源于他的懦弱无能,他做不了什么,只能日复一日活在悔与恨之中。而现在,那道声音循循善诱,指引他找到出口,诱惑他来到灯光之下,还告诉他“说吧,没什么”。
  陈凫说:“后来,我越来越愧疚,不想再骗你了,你是好人,我不想太过分,所以我后来常对你说对不起,也并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什么,尽量把伤害……降到最小吧。”
  关郁却笑了一下,“还要感谢你照顾被骗者的心情?”
  似乎急于澄清自己,陈凫脱口而出:“不是!我是真的怕自己在乎的人难过!”
  他看见关郁愣了一下,于是自己也愣住了,身体埋向被子里,装作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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