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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肯定地回答，让小天欣喜地主人怀里扭动，就差起来手舞足蹈了。
　　主人从来不说谎的，所以，小天可以做选择，犯错误，因为主人说，小天是特别的。
　　所以，小天想知道一切，关于主人，关于小天，关于李凯，关于程爷爷……


第二十章　
　　男人看了下手表，上机的时间就快到了。
　　招招手让小天走近，再一次强调道：“最迟五天我会回来，乖乖地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恩！”小天用力地点头表示知道。主人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他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事情办完后，就可以和小天一起到夜宴找不到的地方一直在一起。
　　小天偷偷瞄了一眼在后面等待主人的李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会带着李凯，不过，李凯是主人的贴身助手，应该的吧？
　　心里有些淡淡的舒服，不过，小天是主人最特别的人，不是吗？
　　“主人，”小天轻扯着男人的衣服，“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和李凯太接近……”
　　逾越了，小天自己知道，可是总觉得只有说出口，才会心安些。
　　男人一愣，扬起嘴角轻笑出声，轻拍着小天的头，说道：“可以，不要乱想，凯要去很远的地方学习了，我这次就是要送他离开的。等我回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小天惊喜地看着男人：“真的？”
　　“真的！乖乖在这等我。”
　　“好。主人，路上小心！”
　　看着主人的车渐渐远去，小天的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看着程管家，恳求道：“程爷爷……”
　　程管家无奈地摇头：“天少爷，你这是为难老仆我啊……”
　　“程爷爷，您也知道真相的对吗？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主人不想让我知道……”
　　“天少爷，少爷隐瞒也是为了不想你再次受到伤害，一旦接触到真相，少爷怕你承受不住啊！您还是想清楚再做决定吧！”
　　“我可以的！”小天坚定地看着程管家，“程爷爷，小天真的没问题，因为小天知道，主人对小天是不一样的……”说到这，小天倒有些羞涩起来，“如果主人不想让真相影响到我，那小天就不会被影响到。只是，小天想知道，主人为了小天，做了什么……”为什么主人会变成小天的主人，那以前小天和主人是什么关系？主人是因为小天才跑去夜宴的吗？
　　越来越多的疑问和猜测让小天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程爷爷，请您帮助小天，小天需要您……”
　　小天抓住老管家的袖口使劲地摇摆，却丝毫不知道这个动作对程管家来说是多么熟悉。
　　老人家转身掩饰性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蹒跚地朝着地下室走去：“我可以带你去纸条上的地方，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
　　“好！谢谢程爷爷！”小天欢喜地跟了上去。
　　程管家打开一间在角落里并不起眼的房间，房门锈迹斑斑看得出这个房间已经多年不用。
　　“这以前是凯的房间，已经很久不用了。”程管家一边打开房门，一边说道，“里面的灯光可能也坏了，要在里面找东西挺麻烦的。”
　　程管家试了一下房间的灯光，只剩一盏暗黄的厕所灯，其他的都已经坏了。“天少爷您在这里稍等，我去上面拿手电筒。”
　　小天乖巧地点头，看着程管家离开后，他才探头探脑地走进房间。房间并不大，厕所的灯光已经可以让小天把整个房间看了个大概，床，电脑桌和书柜，其他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小天快速地朝着右边的书柜走去，李凯的纸条写的很清楚，只是奇怪的是写了两处地方，其中一处是在这个书柜上。
　　书柜上的书本已经寥寥无几，仅有的几本书也布满了灰尘，小天没有胡乱翻找，细细回想纸条上写的：三行六格
　　从上往下数了三行，从左往右数了六格，里面刚好有一本书，小天小心地把书拿了出来认真地研究了一番，看了大半天也没看懂。
　　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格子，捣鼓了有一会，发现格子内有块木头是松动的，似乎是可以拿出来的……
　　“天少爷！”
　　小天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心脏怦怦猛跳：“程爷爷，您吓到我了！”
　　“天少爷，对不起，老仆看到外面没人，以为您到哪去了，来，有手电筒方便些。”程管家急忙把手电筒递给小天。
　　小天平静下来后，用手电筒照着格子，发现那块松动的木头挺明显的，如果一开始就有亮光，估计很容易找。
　　把木头拿掉后，里面出现了方格状的东西，貌似还有好几块，小天看不懂，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口袋里。
　　接着，又来到了第二个地方，床。按照纸条上说的，小天和程爷爷把整个床垫往外翻，在床垫靠里墙的位置找到一条缝隙，小天从里面找到一个有一本书大小的盒子。
　　把整个房间重新整理好，小天和程管家这才离开。
　　小天紧张地怀揣着这两样东西，脚步急切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里面就有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天少爷……”程管家担心地再次强调，“天少爷，你确定了吗？部分真相可能是你无法接受的……”
　　“程爷爷，您不要担心，小天已经准备好了！”小天想知道主人的一切，小天不能总是让主人保护……小天不能再让恐惧控制了……那些梦境的现实到底是什么……
　　房间里，小天把刚刚找来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盒子，和几块方块似的东西。小天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瓶蓝色的药水，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于是，把药水小心地放在一边后，仔细地研究起那几块方块。
　　细细一看，发现每块方块都可以单独成一本小小的本子，不过翻开来看本子里都是空白的。每个方块的纹路都可以彼此相接，难道可以拼起来？
　　小天摆弄了一番，确实在每个方块边缘处可以轻轻扣住其他方块，很快，小天根据纹路把所有方块都拼凑起来，这样看起来就像一本笔记本，打开，里面的内容无一不是空白。
　　小天纠结地拧起眉头，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药水，轻轻地抹了一些在书页上，很快，上面便显现出一些文字。
　　小天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找来一把小刷子，把所有的页面都抹上药水，等待那些文字的浮现，小天的心再一次怦怦直跳，真相就要浮现出来了，不是吗？


第二十一章　
　　20XX年X月X日
　　第一次看到主人失控，近乎癫狂。往日里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优雅而自信的主人完全不见了。
　　他疯狂地破坏身边的一切事物，他痛苦地呐喊嘶吼，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那个笨小孩不见了，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主人的父亲。
　　我和程老试图阻止主人的破坏，但我们无能为力，主人甚至伤害了我。那一刻，我才真的认清自己的身份，主人对待我的温柔只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笨小孩罢了。很多时候因为自己的长相而庆幸的我在那一刻格外厌恶自己的那张脸，因为每当主人看到自己，就会想起那个笨小孩的失踪。
　　20XX年X月X日
　　主人找到他了！我和程老都很高兴！谁也不知道这一年来，我们是怎么度过的。然而，看到主人的脸色，我们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主人开始变了，脸上温和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暴戾，让人望而生畏。我和程老渐渐不敢跟主人多说话了，唯恐说错什么，笨小孩的事主人没再提，我们也没再问，只知道主人忙忙碌碌地似乎在做什么计划。
　　20XX年X月X日
　　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主人的消息了，我和程老都很担心。这天夜里，主人突然一脸胡渣地来到我房间，我吓到了。更可怕的是，主人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我是你的主人，我可以支配你的一切！”我愣住了，不是被主人强势的话语震住，我是被主人眼里的绝望和痛苦震住，主人抓得我的手生疼，可是我没敢挣扎，我知道主人在下一个痛苦的决定，而这个决定，跟我有关，主人现在需要的是我的肯定，这样，他才能义无反顾地去实施他的计划，我坚定地点头：“从主人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就都是属于主人的，包括我的生命，我的自由和我的思想。”我想，当我回答这一句的时候，我的命运可能会发生改变。
　　20XX年X月X日
　　我的猜想没有错，一切都不一样了。主人帮我重新换了个身份，是一个资深心理医生的堂弟，名字也换了，从此，我就是李凯。我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我尽我所能学习主人为我安排的一切，因为主人说过：他能做的，就是让我变得更强大，因为未来，我只能靠自救。是的，从那天夜里答应主人的那一刻起，我就被舍弃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将来能替代那个笨小孩。我从未怨过主人，我反而觉得很骄傲，因为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主人的，我的人生，是因为有了主人那天的拯救，才有了色彩。如今，我要帮失去色彩的主人，图上满满的彩色。
　　20XX年X月X日
　　再一次在实验室里晕过去，看着程老心疼的眼神，我反而想去安慰他。每一次我的昏厥，都会让程老和主人无法抑制地伤痛，我知道，他们是想到了那个笨小孩。我这个身体已经通过各种锻炼的人在主人有意的控制下参与这个实验，还能这样疼痛到昏厥，那个笨小孩呢？他遭受痛苦的时候，身边有人吗？会像程老这样拥抱着他吗？或许是因为实验快结束，我即将离开，也或许是因为得知了那个笨小孩现在的处境，更或许是因为这张脸在作怪，我现在总是时不时地想起那个笨小孩，一定要坚持下去，否则主人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20XX年X月X日
　　计划终于要实施最后一步了。从笨小孩失踪的那一天到今天，已经快十年了，每个人内心都那么激动。
　　当我们真正了解对手是谁时，我们才知道，解救笨小孩的路有多艰难，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囚禁笨小孩的夜宴，更不仅仅是笨小孩所患的PTSD，而是IMRL（The　International　Medical　Research　Laboratory　of　Human　Genesy国际人类基因医学研究室），那个笨小孩，竟是这个研究室的实验品！而听主人说，那个在笨小孩身上做实验的研究员，在这个研究室里有无法想象的权力。一旦被发现我们的计划，笨小孩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我们按照主人的计划一步一步走来，我才知道主人的可怕，从他得知笨小孩处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在谋划这个计划。
　　两年的时间，他不仅在夜宴里安排了内应，连同自己也混进夜宴了，用最短的时间成为最顶级的调教师，成了笨小孩的唯一精神支柱，与此同时，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取得了IMRL的认可，谋划并瓦解那名研究员的权力，成功说服他们让我成为笨小孩的替代品。
　　终于在今天，让那名研究员永远地消失了。
　　终于，剩下的最后一步，可以无所顾忌地把笨小孩接回来了。
　　20XX年X月X日
　　我听到李医生想要采取的治疗方案，我和程老都认为这是对小天最好的治疗选择，可是主人否定了。主人不想让笨小孩恢复记忆，甚至宁愿笨小孩一直这样，以他为天，毫无安全感地生存下去。为什么？我不能理解，我只知道，主人花了这么多时间与精力，救回来的笨小孩是个PTSD重症患者，他需要治疗，更甚者，他需要知道主人究竟为他付出了多少！光是这点，笨小孩就应该努力地恢复，健健康康地待在主人身边服侍主人，而不是这样，托着满身的不安与不自信，给主人制造麻烦。所以，我决定离开前，给笨小孩一个机会。笨小孩，不管你知道真相后会受什么刺激，请为了主人坚持。
　　手上的拼起来的本子滑落在地，嘴里喃喃地念着刚刚看到的一些字眼：“IMRL……实验品……李凯，是我的替代品……”
　　脑海里渐渐地浮现许多画面，画面中闪过主人温和的微笑着抱着他，旁边爸爸宠溺地拿着糖果给他，程老一脸慈祥地站在后面，还出现了自己满手油腻拽着李凯地手，大叫着说我们是双胞胎的画面，李凯满脸嫌恶地说道：“笨小孩！”
　　画面一闪，是自己在那间黑屋子里被捆绑、被鞭打的场景，不远处还有一张铁桌，凌乱地盛放着各种各样的医学器材。
　　小天抱着不停胀痛的脑袋滑落在地上，嘴里的哽咽声不断，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滑落，脑袋里的画面越闪越多，越来越多的记忆让脑袋感觉要炸裂。小天蜷缩在地板上大声地哭着，脑袋里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痛苦。李凯，你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不让我接触真相，我知道了……我知道啊！！！
　　所有无形的痛苦化成有形的利剑，不断地刺向小天的脑袋和胸膛，他忍不住大叫：“因为那个研究员是我爸爸！！那个在我身上割刀做实验的人是我爸爸啊！！”


第二十二章　
　　记忆的纱幕被逐渐揭开了。
　　小天，本名陆天然，生活在一个比较富足的家庭，虽说妈妈难产而死，但是慈祥的爸爸和宠溺他的哥哥弥补了他缺失的母爱，唯一不足的是小天自小就身体差，从他懂事起就从没停止过服用药物，那时候懵懂的他以为那是强身健体的药，是爸爸对他的爱。
　　直到有一天……
　　“啊！！”刚煮好的汤汁整一锅倾倒，洒在小天的小腿肚上，小天疼得大哭。
　　小天的父亲，陆海铭，慌忙地抱着小天进了卧室，也没有让下人来帮忙处理。程管家在门外急的直打转：“老爷，先给天少爷上点药吧。要不我上小李把车开过来，直接上医院去。”
　　“不用，小天没事的，你们先下去。”门里面传来陆海铭有些冷漠的声音，程管家没办法只能服从。
　　房间里卧在的小天很痛苦，整个小腿感觉有大火在炽烤般火辣辣地疼：“爸！好疼啊……”
　　小天疼得在床上翻滚，眼泪在眼里直打转，朦胧中看着爸爸，他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还不给他上药？为什么只是在那里冷淡地看着他？
　　眼前的父亲是有些陌生的，小天有些害怕，他想找哥哥，哥哥在一定会好好疼他，会帮他上药，会送他去医院的，可是哥哥不在。爸爸说，哥哥要开始继承他的事业，要好好奋斗了。小天不懂，他只知道他现在很疼，可是哥哥又没再身边。
　　他委屈地又大哭起来：“好疼啊！我要找哥哥，哥哥……”
　　陆海铭终于有动作了，他坐到小天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小天的头：“小天不怕，一会就会好的。”
　　语气里尽是慈祥，但他的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天烫伤的伤口，仿佛怕错过什么。小天一直都很懂事，即使他不明白伤口不做任何处理，怎么好，他也听爸爸的话乖乖地忍着疼痛。
　　然而，烫伤的伤口没有立即处理，很快就浮出水泡，疼痛感也越来越强，小天再怎么忍耐也是有限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泄疼痛，就被自己的父亲吓坏了。
　　陆海铭看着逐渐恶化的伤口，二话不说拿起床上的棉被，用力地擦拭着小天的小腿，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没恢复？”
　　“啊！”小天再次嘶吼着大叫，伤口上的水泡被用力碾破，刚被烫伤的外皮整个被掀开，小天疼得眼泪都出不来。
　　“爸爸，爸爸……”呼唤着有些疯魔的父亲，小天竭力地想推开他，但是小小的少年怎么抵得住一个中年人的气力。
　　陆海铭看着那个越变越恐怖的伤口，看着那个在床上哭到力竭的小天，他狂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错了！肯定有哪里出问题了，明明这几年一切都没问题的！！不行！不行！我得重新试试，或许一直以来我的方式都错了！”
　　说罢，从柜子里找出一些针管，对着小天说：“小天乖，打了针就不痛了。”
　　看着完全陌生的父亲，小天想逃离，但是骨子里对父亲的信任不是一时半会就会消失的，即使刚刚那样疯狂的父亲让他觉得恐惧，小天听着爸爸温和地哄着他，他还是乖乖地伸出手。这一针打完，小天确实不会再疼了，因为他昏迷了。
　　晕晕转醒，小天发现，他已经出现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呈大字型被捆绑在房子中间，不远处，有一个人穿着白大褂，在铁桌上摆弄着什么。
　　“爸！爸！快救我！”
　　没有想过这样的画面有多么怪异，潜意识地朝着自己依赖的人求救。
　　陆海铭听到小天的叫喊声，抬起来看了小天一眼后，又冷漠地低头，继续调试着面前的药管剂。
　　“爸！！”父亲那冷漠地一扫，让小天整个汗毛直立，那是爸爸吗？为什么爸爸无视了他的求救？爸爸好恐怖……
　　陆海铭拿着针管走向小天，看着小天惨白的脸颊和恐惧的双眼，男人又再次温和地安慰道：“小天，你不能怪爸爸，爸爸之前给你吃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你的身体还是那副德行，爸爸只能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