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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不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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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在往常,弘卓定然会直接把弘夏轩扭送出国。
  可今天,他只是望向沉沉夜幕,眼底一片闪烁未明,犹如暗夜萤火,扑朔迷离。
  兴许这次……后悔有用呢?
  弘卓的沉默忽然让弘夏轩没有了继续往下说的理由,他虽然尚还不能理解对方眉心的沉思,却也忽然觉察出一丝沉重,于是他转身先回了房间。
  这一会儿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弘卓没有理会弘夏轩的离开,仍旧看着窗外。书房的门轻掩,可以清晰听到走廊里头的声音。
  他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自顾自接收着走廊最里的声音。
  可那个房间始终安安静静,如同他曾经的主人一样。
  弘卓罕见地忽然有些烦躁,几次试图把目光挪回文件上,却都不由自主看向门缝的方向。最后他终于放弃,一把扔下手里的鼠标,转身拉开了门。
  站在弘灵玉那间卧室的门口,弘卓伸手就想推开房门,手抬起到眼前,却忽然又犹豫,低头看了门把几眼。
  他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推门进去,看到的任何东西兴许都可以成为……他某种毫无逻辑的猜测的支撑。
  活了三十多年,他第一次这样不切实际地渴望空想成真。
  可他不舍得这样突然推门,因为对方一定会吓到。
  连拔枪杀人都能毫不犹豫的铁血男人,到了三十多的岁数,忽然就有了连吓一下都舍不得的人。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最终还是收起了钥匙、从门把上挪开视线,规规矩矩敲了敲门,然后认真仔细地捕捉着门后的声音。
  “……谁?!”这声音似乎稍有一点慌乱紧张。
  弘卓下意识放低了声音:“是我。”
  低沉的声音同夜色一起,顺着门缝悄悄溜进房里。
  房中的弘灵玉忙手上一用力,把暗格反扣起来,从书桌跟前起身,习惯性地就亲自去开门。
  开门后,看见弘卓那张脸,他又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知道说什么。
  问他自己的日记在哪里?可他如今身份是同弟弟素未谋面的章代秋,他怎么会知道弘灵玉有写日记的习惯,还放在了卧室书桌底下的暗格里?
  于是他只能沉默,演好一个看过已故弟弟房间之后,情绪消沉的哥哥的角色。
  弘卓目光匆匆从房间内一扫而过,轻轻落在弘灵玉身上,见对方兴致不高,有些落寞的模样,心也跟着沉了沉,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见对方先说:“弘先生早点休息。”然后转身就走了,在他眼前拉开房门,又把房门关上。
  弘卓就这样站在走廊的房门口,一面是房里昏黄温暖的灯光,另一面则是走廊阴暗漆黑的色调,这二者一前一后,各自铺了他一半的面庞。
  受追逐温暖的本能驱使,弘卓迈入了房间。
  在弘灵玉逝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只有半夜里来到这个房间,才能在深夜至凌晨的时间里稍稍获得片刻阖眼。
  此事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弘卓轻轻关上房门。和往常一样,他坐到了弘灵玉惯用的书桌跟前。
  出于心中某些隐秘的猜想和期待,如今他似乎无法用惯用的手法和态度对待章代秋。
  可到底要如何验证,他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他习惯性地轻轻摩挲了下光滑的桌面,轻柔地仿佛拂过什么珍宝的表面,然后轻轻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心中蓦地有些空落落的,他忽然想重新看一看弘灵玉留下的日记。
  于是他起身离开这方小小的桌案,走到房门口,拿出钥匙准备把门像往常一样锁好,转身的时候目光扫过平整的床铺、空荡荡的窗台,最后落在了那方书桌上。
  这样的打量带着一丝眷恋,十分稀疏平常,是弘卓这两年来重复过无数遍的事情。
  可正因为重复过无数遍,且两年里房间布置丝毫未变的原因,他忽然发现了房中一丝异常。
  弘卓的瞳孔忽然一缩,喉头也跟着滚了滚。
  就在桌面和桌脚的夹角中,忽然多出来了一小块木料的边角,按照材质和成色来看,应该正好是书桌的背面。
  而会这样耷拉下来、让人站在远处都能看到的,只有弘灵玉书桌底下那个暗格。
  他上次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分明已经锁妥当了。
  只这一小块木料,却让弘卓在这个电光火石中、不足眨眼一瞬的时间里,想了许多许多,而困扰他这些时的疑惑……忽然就找到了答案。
  第二天清晨,周听雨准时站在弘灵玉房门口,正准备进去喊人起床,却被闻声而来的弘卓摆摆手赶走了。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休息,一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就立刻从房间里出来了,以为是房间里头的人醒了。
  周听雨被弘卓挤到一边,眨了眨眼,反复回忆了一下刚刚弘卓的那个抬眉和摆手,最终琢磨着确认对方应该是让她到一边去的意思,于是安安静静转身下楼了。
  弘卓低头看着门把,一只手轻轻拉了拉平日里分明很宽松,这会儿却紧的仿佛有些勒人的领口,敲了敲门。
  里头的声音平静而带着一股初醒的沙哑:“进。”
  弘卓喉头动了动,推开了门。
  弘灵玉昨晚惦记着自己的日记本,没怎么休息好,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生物钟却在这个时间点准时唤醒了他。
  他揉着眼睛从被子里起来,一只脚踩在了冰凉的地面上,被冻得瞬间清醒,轻轻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来拖鞋不在床侧,而在床的另一边,于是踮着脚又跑过去穿拖鞋。
  他正低着头往床角跑,眼前却晃过一双男人的脚,接着自己的拖鞋就被送到了面前。
  弘灵玉低声说了句谢谢,一边把雪白的脚丫子往拖鞋里塞,一边想:胡柏的脚原来这么大吗?
  然后转身就去了浴室洗漱。
  弘卓站在后头,看着这人略有些迷糊的模样,冷寂了三十多年的心忽然就有些温热了。

  ☆、第二十九诊

  弘灵玉洗漱的速度很快,等他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弘卓目光沉沉地站在他床边,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脚步忽然就顿住了,整个人略有些吃惊。
  而弘卓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也看见了他眼底那薄薄一层的畏惧。
  他怕自己。
  这个认知仿若一根锐利的银针,在他的胸膛中轻轻戳了一下,不致命,却足够疼痛。
  “你……”他张了张嘴。
  弘灵玉下意识身体稍稍后倾,想要拉出一个更远、更安全的距离。
  他在自己房里做什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胡柏去了哪里?
  许是发现了他的抗拒,弘卓喉头动了动,强迫自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从他方才还有些红润,此刻却已经苍白的脸上挪开视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下去吧。”
  他说着转身走到门口,然后稍微回过一点头,似乎是在等弘灵玉和他一起下去。
  弘灵玉眉梢一跳,捏了捏冰凉的掌心,点了点头,上前就要关上门。
  在逐渐缩小的门缝里,弘灵玉看见弘卓侧过来的半边脸略有些冷,眉心也皱了起来。
  他不常在对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在他还没有死过一次之前,只有这人被他烦的厉害的时候才会这样。
  弘灵玉不想回忆那些,于是低着头推上了门。
  他磨磨蹭蹭好久才换好衣服,在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却又犹豫了:要不就让胡柏把早餐送上来?或者打包起来,他直接带上去自己的小房子里吃。
  想来想去终于做好决定,弘灵玉便深吸一口气,预备一会儿直接路过餐厅,跑到车上,然后让胡柏去给自己打包早饭。
  可他决定做得好,路过餐桌的时候,弘卓还没喊他,弘夏轩却先出声了:“哥,你来了!”说着就招呼他过来餐桌这边吃早饭。
  弘灵玉几分钟之前在楼上才做好的心理建设,这会儿只是犹豫一瞬便看向胡柏,人生中第一次说谎,紧张的后背都过分绷直:“我出去吃,有点事,赶时间。”
  弘夏轩并不怀疑这个说法,点了点头,叮嘱他一句:“那哥你要按时吃饭哦。”就不再多说。
  弘灵玉匆忙点了点头,在另一道如芒的目光注视中离开了大门,先躲到了车里。
  直到关上门好久,他才扶着心跳略有些快的胸口,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捏着自己有些冰凉的指尖心想,原来撒谎是这种感觉,新鲜却令人心慌。
  其实并不好受。
  他闭了闭眼。
  最近翻译的单子弘灵玉早就全部完成,他随手拿了本柜子里的外文书,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看着,打发时间。
  中途周听雨进来过一次,拿着一本书请他写了句话在上头,之后除了吃饭,便再也没有打扰过他。
  这个下午渡过的这样安宁平静,让弘灵玉几乎忘了上午的插曲,以至于到了回去的时候,弘灵玉在车上看到弘卓时整个人都有些愣。
  “上车。”弘卓从腿上放着的便携电脑中抬出视线,淡淡看了眼弘灵玉,目光中有着并不明显的柔和,只是无人发现,“我那辆车出了点问题,送去检修了,最近一段时间我都要坐你的车了。”他解释着,末了还抬头问弘灵玉:“可以吗?”
  这是弘家的车、弘家雇的司机,他说不可以有用吗?
  于是弘灵玉僵硬着身子点头,然后上车。他没有像往常习惯的那样窝到最里面的位置,只是坐在了靠车门的前排,一只手握拳抵在嘴边,眼睛看着窗外。
  他的紧张和不适这样明显而直接,弘卓便合上电脑,目光投向相反的另一侧窗外。
  弘灵玉余光注意到了,果然呼吸都轻松一些。
  一边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捕捉着对方的呼吸,弘卓一边回想着不久之前他拿到的那行字。
  弘灵玉如此单纯,以至于根本不曾怀疑过周听雨“章少爷字好看”、“我喜欢这句谚语”的理由,随手就写上了她说的那行德语和中文。而这本扉页上有他字迹的书在之后短短半个小时之内的时间里,就送到了弘卓手上。
  他拿着这行字,对照着弘灵玉留下的日记中的字迹,一个一个进行了对比。
  二十几个字,他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对比完了。
  若说昨晚的时候,答案仍是昭然若揭,那么此时,他荒谬的猜测和奢望便忽然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若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些字怎么会在细节之处重叠的这样严丝合缝?
  他花了几个小时完完全全接受并消化了这个事实,放松下来的时候,已是背后虚汗涔涔,满腹的后怕。
  还好。
  他庆幸地想。
  然后他便换上干净的衣服,坐上了车,亲自来到这栋楼下等了两个小时,就为了亲自把人接回家,曾经无牵无挂,对待什么都能冷淡以视的人,忽然就有了能让他愿意交出一颗心的归宿。
  他的全幅感官,忽然就都放在了斜前方的那人身上,恍若万古山河皆向北,是一种天然的、无法抗拒的引力。
  车驶过一个拐弯,路口的面包店人来人往,面朝大街的橱窗里放这些精致的点心。有个小孩儿就这么隔着两层玻璃,趴在面包店外头往里看,领着他的家长发现了,笑着轻轻扯了扯他的小手,带着小孩儿走进了店里,奔着橱窗而去。
  等车过了拐角,那对母子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视线里。
  弘灵玉忍不住扭着头多看了两眼。
  忽然后座的男人出了声,是对着司机的:“停车。”
  司机虽有些诧异,却仍旧把车稳稳地停到了路边。
  然后男人擦着弘灵玉胳膊下了车,淡淡说了句“稍等”,就迈着长腿,消失在了刚刚拐过来的街角。
  司机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弘灵玉,心知这声“稍等”肯定不是对自己说的。
  弘灵玉仍旧侧着头看着窗外的行人,心里一片放空,并没有注意到司机瞥过来的那一眼。
  没过几分钟,男人拎着一个纸袋子回了车上,却没有坐到后排,径直坐到了左边车门的位置上,宽大的保姆车中,两个座椅正好隔了一个胳膊的距离。
  车开平稳之后,弘卓把捏在手里的纸袋子递了过去:“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他的语气这样自然温和,却让弘灵玉倏然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仿佛一只面对着什么威胁,炸了毛的幼兽。
  弘卓没有忽略他的僵硬,却好像毫不在意,目光轻轻地落在他身上。
  弘灵玉不敢侧头去看,只是低头看了眼膝盖上放着的东西,迫于某种压力,伸开手打开纸袋子看了眼,是一块小巧的杯子蛋糕,最顶上放了一颗草莓和一小块巧克力,赫然是刚刚蛋糕店橱窗里的某一只。
  他放空的大脑后知后觉开始运转,好半晌才捕捉到一点逻辑:他从没看到过弘卓吃蛋糕,这是为自己买的。是刚刚……他看蛋糕店的原因吗?为什么?
  弘灵玉对此想不通,却也不想开口问弘卓,于是他动了动夜色中颜色极淡的嘴唇,小声说了声谢谢。
  然后他重新折起纸袋子的袋口,继续看着窗外。
  他并没有那么饿,暂时不打算吃这枚蛋糕,可以留到饭后再吃。
  弘卓一直看着他,转瞬间便明白了他刚刚看的,不是蛋糕。
  可弘灵玉刚刚到底看的是什么,他却没有留意到。
  第二天大早弘灵玉就醒了,他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没太睡好,早早就起了床坐在窗台上看书。中途瞥了眼外头,却发现保姆车停在楼下,几个佣人正拿着一个大行李箱,往后车厢上搬。然后弘夏轩的身影慢慢悠悠从楼梯上下来,佣人为他打开了门。
  弘灵玉这才想起,弘夏轩说过他是今早的飞机,还开玩笑让他送机,他答应了。
  于是弘灵玉匆忙披了件外套跑下楼,鞋都来不及换,穿着拖鞋就冲到了大门口。
  弘夏轩刚在车里坐下,拿出手机在刷,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忽然踩了刹车。
  “怎么了?”弘夏轩整个人跟着问。
  司机回头有些尴尬地说:“小少爷,章先生他……追着车。”
  弘夏轩立刻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饭桌上开玩笑时,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扭头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弘灵玉气喘吁吁地跑到车边,气都没来得及吐匀,断断续续地就说:“我……我答应了送你。”
  站在弘氏门口的佣人们这才追着赶了上来,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惊魂未定地问弘灵玉:“章先生怎么了?”
  弘夏轩一把喘的微微弯了腰的人扶上车,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从他成长至今,只有过去这一两年中,哥哥去世的时间里,没有人为他接送机,他说不出走下飞机之后,茫茫人海里只有拿钱办事的佣人等着是什么感觉,但这一刻,他脑海中却忽然崩出一个词,叫“失而复得”。
  “哥。”他说着拿了瓶水拧开,递到仍有些微喘的弘灵玉手里,“喝口水。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如果说今日之前,他喊眼前这人作哥哥是看着已故之人的面子。可今天开始,他确实真心实意地,把眼前人当成自己失而复得的、另外的亲人。

  ☆、第三十诊

  弘夏轩走后,一切如常。
  弘灵玉每日去自己小屋中看看书,而弘卓的车一“坏”就是一个月。
  月中的时候,有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弘灵玉手机上,他向来不接不认识的电话,于是就任由手机响了几次,然后对方自觉挂掉。
  三次之后,这个陌生的电话便没有再打过来,对方取而代之发了条短信。
  对方自称是章代秋的大学班主任,先是问他身体好了没有,接着就说他已经大半年没有上课,如果不处理一下,大半是要留级的了。
  弘灵玉看完短信,放下手机有些出神,一发呆就是好久,连周听雨和胡柏喊他吃饭都没有听见。
  从哥哥留给他的身躯和记忆里,弘灵玉知道了章代秋当年大学选择德语专业的原因。
  他们的生母是人家的外室,只把他看做留住他父亲的工具,并无多少呵护关怀,而他们的父亲更是只当外室母子是玩物,也并不曾怎么上心。
  章代秋自懂事之后一直没能理解这样的家庭组成和相处模式,却将之全部归结为自己的问题。
  一开始,他信了生母阮亚杏所说:都是因为他不好,父亲才不要他们进章家门。
  他在这样莫名的职责和自责里长大,性格内向,沉默寡言。
  后来年岁渐长,他才逐渐和自己和解,发现异常的不只是自己。他发现自己的家庭和别人的家庭完全不一样,这才开始更加深入的思考,不再只责备自己。
  可他那时不过也才是一个高中的孩子,怎么能理解的了这些?
  思维绕进思路,那些年幼时候形成的思维习惯便又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一定是因为他理解不了,才会让自己过得这么不开心。
  他开始看各种书,学各种知识,后来听闻德国人的长远目光和他们的严谨语言分不开,便认为自己应该也可以这样锻炼自己的思维,有朝一日,一定能理解自己一团糟的生活。
  章代秋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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