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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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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缩在被子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习惯么?”霍定恺又淡淡地说,“和我睡在一块儿,感觉不习惯了?”
    “我没那么说……”
    “你和司徒明徵睡惯了,换个人就不行?”
    江寒觉得他这话,像无缘无故扇过来的耳光!
    他不由坐起身来:“你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的话?!”
    “这不是事实么?”霍定恺像是厌倦了似的,翻身背对着他,“你总不会说,你和他那一年什么都没发生吧?”
    江寒嘶声道:“所以你今晚是想和我讨论这个话题?”
    “我对这个话题没兴趣。”霍定恺哼了一声,“我只是好奇,司徒明徵那种公认的清心寡欲的人,你是怎么把他勾引上床的,我听说他到现在对你念念不忘,一直找人打听你的情况。看来你当初把他伺候得挺好……”
    江寒的手都在颤抖了!
    “念念不忘的不是我,而是你!霍定恺,你就只能从践踏他人的尊严里获得快感么?”
    霍定恺翻过身,一脸故作的诧异:“践踏尊严?我么?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我可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江寒点点头,他颤声道:“我懂了,你恨司徒明徵,恨他和我有过那么一段,你觉得我背叛了你,虽然你从来不去想当初我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霍定恺叹了口气,他坐起身来:“我为什么要去恨司徒明徵?就为了你和他上过床?真要如此,那我可恨不完了,天知道你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要是每一个我都去恨一恨,那我真得写一篇《恨水东逝》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寒突然从床上跳起来!
    霍定恺一把抓住他!
    “你想干什么?!”他恶狠狠道,“是想闹给客人们看么!”
    江寒用力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他冷冷看着霍定恺。
    “我不配睡这张床,和我睡在一起是玷污你。所以你放心,我这就走。”
    “你想走?!你让我明天怎么和他们解释!”
    江寒看着他,忽然笑起来。
    “这点小事还难得了你么?说谎不正是你这辈子最擅长的事情么?”
    然后他看也不看霍定恺,抓了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165章 第 165 章
    
    次日,江寒仍旧一早赶过来,他和薇薇安他们道歉,说昨晚突然家里有急事,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然后他又和霍定恺一道将客人们送到机场,在候机的时候,薇薇安说口有点渴,拉着江寒去找自动贩卖机。
    硬币投进去,里面的可乐咕噜噜滚出来,薇薇安弯腰拾起可乐,她抬头看看江寒,轻声叹了口气:“江寒,你们的婚姻出问题了,是么?”
    江寒一怔,他会意过来,赶忙说:“不是的,昨晚我是真的有点儿急事,是我妈打电话过来……”
    “你和我舅舅已经分居很久了,对吧?”
    江寒被她说得一时卡住。
    “昨天双胞胎想看漫威手办,我看见你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我舅舅,舅舅说了句什么,你才把双胞胎带到楼上。”薇薇安说到这儿,不由伤感,“哪有自家的藏品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江寒,你别瞒着我了。”
    江寒早料到这结果,薇薇安是个警探,真相怎么可能逃过一个警探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昨天表现得和乐融融,是为了不让我婆婆难过。”薇薇安抬起那双美丽的黑眸,她忧伤地问,“江寒,究竟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容晨么?我听说了他的事。”
    江寒只低着头,说不出话。
    见他这样,薇薇安也不好再追问,她低声道:“你知道么?今天早上六点,我起来,看见舅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椅子边上全都是烟蒂。看那样子他昨晚一晚都没睡。我过去问舅舅在干什么,他说,他在等你回家。”
    江寒心中一阵阵酸楚,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起。
    “婚姻这种事,外人本来就插不上嘴。变成这样,我想,舅舅得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我也不会劝你别走,别离开他,那样对你不公平。江寒,只要你没违背自己的真心就好。”
    薇薇安他们走后,江寒一直显得很沉默,薇薇安说,不要违背自己的真心,他并不想去违背真心,可是他无法再和霍定恺相处下去,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向了死亡,如今他们一见面就是恶毒的争吵,互戳死穴,如果异性恋夫妇是为了孩子才勉强被拴在一起的,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任何人把他们拴在一起,他们之间什么确凿的牵绊都没有。那一纸薄薄的证书,没有任何人把它放在心上。
    既如此,他们为何还要在一起?
    经历过那晚的争吵,霍定恺不知为何,也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挑衅了,有时候江寒不慎出了纰漏,他也不去说,换在以前,他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
    就好像他也在思考,到底两个人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那一日,来的是个和盛铖有长期来往的客户,名义上是接风洗尘,实际还是谈生意,所以江寒特意定了一家安静的料理亭。
    对方是霍定恺认识多年的朋友,叫岑潜。俩人好些年没见面了,所以今天他是第一回见到江寒,但他对江寒赞不绝口,岑潜说,早就听说四爷身边有个助理,酒量超级好,如今外头劝酒的早就不来麻烦霍定恺,直接奔着这个助理去,还有人说得更夸张,说是就没见江寒喝醉过。
    江寒笑道:“哪有那回事?岑总太夸张了,我不过是容易示弱,我还年轻,一示弱,那些老总们自然就放过我了。”
    “会说话。果然是新法宝。”岑潜指指江寒,故意道,“四爷早怎么不带出来给我们看?”
    霍定恺只是微笑。
    酒足饭饱,岑潜说,这日式清酒喝得太闷,料理亭又冷清,不如找个会所娱乐一下。
    江寒迟疑片刻,他看看手表,已经九点了。
    “时间是不是太晚了?”他试探着说。
    “晚什么呀?这不是刚开始么?”岑潜微微一笑,他探身瞧瞧江寒,“怎么?你怕四爷不高兴你去那种地方?”
    霍定恺打了个不置可否的哈哈。
    江寒勉强一笑:“我今晚清酒喝得有点多……”
    “这算什么!果子泡出来的,跟水似的!”岑潜嚷嚷道,“我都大老远坐飞机跑过来了,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江寒一听,着慌了,赶紧摆手:“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岑潜嘿嘿一笑,看看霍定恺:“四爷,去不去?还是老地方。”
    霍定恺但笑不语。
    看他这样,岑潜故意凑过来,用小到刚好让江寒听见的声音说:“难道说,因为江寒这孩子在跟前管着,四爷不敢去?”
    江寒一怔!
    还没等他弄明白这话的意思,就见霍定恺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他淡淡一笑:“什么敢不敢的?今天本来有点累,既然岑总这么想去,那咱们就去呗。”
    江寒突然明白过来,他有点难堪:“我就不去了,公司里还有点事……”
    岑潜哈哈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不能推到明天做?少拿这一套来搪塞我!江寒,四爷既然发了话,你就得跟到底!我可都听说了:你在四爷跟前从来都惟命是从,怎么?难道我听来的是假话?”
    对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江寒只好答应。
    三人从料理亭出来,上了霍定恺那辆幻影,今天不是高建业开车,他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替代他的是他侄儿,也是在盛铖里帮忙的。
    江寒在副驾驶座,他也不知道所谓“老地方”是在哪里,又不方便问,只好期待从后座俩人的谈话中摸到线索,但岑潜只一路说着笑话,霍定恺呢,时不时的笑两声以示捧场,结果听了半晌,江寒也没琢磨出目的地是哪儿。
    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江寒渐渐觉察出不对劲,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
    五分钟后,幻影停在了一家俱乐部门前。
    江寒怔怔望着那霓虹闪烁的招牌,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是他做酒童的那家俱乐部。
    岑潜和霍定恺都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伶俐的服务生赶紧迎上去,有容貌英俊的少年上前挽住霍定恺的胳膊。
    但霍定恺没往里走,他转过头来,望着车里的江寒:“还不下车?”
    江寒全身僵硬地坐在副驾驶座,他呆呆望着霍定恺,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好像突然间不认识他了!
    良久,江寒才慢慢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梦游般跟着霍定恺他们走进俱乐部,不管身边的男孩子怎样和他说笑,江寒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但他内心,却好像火山在爆发,燃烧的岩浆嚣叫着在他的血管里翻滚,烫得他周身的血管壁都要四裂开来!
    赶过来招待他们的是俱乐部经理,江寒并不认识,想来原先的那个已经离职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新的经理自然是认识霍定恺的,但却不认识江寒。
    “我的助理。”霍定恺微微一笑,“他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帮我找个好孩子来陪他。”
    这话,简直像刀一样剜进江寒的心!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霍定恺,后者却冲他微微一笑:“怎么了?难道你害怕来这种地方?不应该啊!”
    岑潜哈的一声笑道:“四爷你该多带江寒到这种地方来玩玩,你看看他,一进来脸色就那么差,估计是太不习惯了!”
    霍定恺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对经理说:“对了,前两年我在这儿遇到过一个男孩子,叫艾伦的,他还在这儿么?”
    经理笑起来:“四爷记性真好,这么多年了都还记得呢!艾伦在的。”
    霍定恺微微一笑:“让艾伦来陪陪我的助理。”
    一伙人上到三楼,进来房间,几个酒童上前陪酒。其中一个叫“阿斐”的,长得格外清秀,而且似乎特别会来事儿,他很快就和霍定恺熟起来,后者甚至用手指弹他的脑门,又把他抱在怀里,笑问他最近功课怎么样。那个叫阿斐的男孩一听,顿时懊恼起来,他捂着脑门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问我这么严肃的问题?我爸问,我妈问,跑到这儿来玩,结果四爷还问!都说了我很笨,是个草履虫!我的功课从来都不好!”
    一群人都笑,唯独江寒不笑,只盯着地面。
    不仅不笑,他那本来就紧绷的脸颊,甚至隐约显出几分青色!
    这时候,一个男孩拉开门走进来。阿斐扬起手:“艾伦!过来!”
    众人都抬起头来,包括江寒。
    进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一脸羞涩,一张容貌清秀的娃娃脸,很漂亮,但也很孩子气。
    阿斐以主人的姿态,指了指江寒:“四爷的助理,江先生。”
    艾伦一声不响在江寒跟前坐下,他低着头,拿过酒瓶,给江寒倒了半杯酒。
    旁边的岑潜突然大笑,他指着江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在相亲么?怎么脸对着脸都不讲话的?”
    一时间,房间里所有人都大乐。
    江寒不讲话,是因为他讲不出话来!
    进来的这个叫艾伦的男孩,黑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耳朵圆圆的,脑瓜也是圆圆的。
    江寒身上,一阵阵发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霍定恺会找这个孩子了!
    岑潜在旁边盯着瞧了一阵,忽然咦了一声:“四爷,我头一次发觉,艾伦和江寒长得好像!”
    “是么?”霍定恺扬扬眉毛,“我怎么没觉得?”
    “真的!”岑潜索性站起身来,他指着江寒道,“你看!脸型!神态!五官样貌……都很像!”
    他这么一说,酒童们全围了上来!
    艾伦被他们看得窘了,他红着脸道:“怎么会?岑总你别这么说,我是什么人?江先生又是什么人?我们怎么会像呢?”
    霍定恺在旁淡淡道:“为什么不能像?艾伦,江寒只比你大十岁,仅此而已。”
    那个“仅此而已”,像毒针扎在江寒的耳膜上。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岑潜和霍定恺面前:“岑总,四爷,今晚我不能陪着了,公司里确实还有事没做完。”
    这话一出来,全场都安静下来。
    霍定恺面无表情,岑潜看看江寒,年轻人脸上神情淡漠,语气也平平静静的,虽然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感觉到那里面隐含的针刺般的胁迫感。
    “真的有事?”他诧异地问。
    江寒点头:“真的有事。明天十点有个关于融资的会议,我的报告还没结尾,得回去赶工。”
    岑潜无法,只得去看霍定恺:“如果四爷让你走,那你就能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霍定恺的脸上。
    江寒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四爷,我确实得回去。”
    凝视着他,良久,霍定恺点点头:“好吧。”
    从房间出来,将门关上,也将那一屋子欢声笑语关在身后,江寒突然有点眩晕,他扶住墙壁,片刻后,粗重地喘了口气,这才重新站直了身体。
    幽魂般从三楼一步步下来,江寒的心脏一阵阵剧痛,痛得他喘不过气。今天的打击来得太猛烈,太意外:曾经帮他挡住外来侮辱的那个人,如今,竟然故意弄出这种场面来侮辱他,霍定恺选了个只有他看得懂的方式来打击他,这简直比当着众人的面奚落还要伤害他。
    江寒只觉得,他身体某处被豁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伤口,自他身后,这漫长的阶梯上扯出看不见的一路斑斑血迹……
    十一点差五分的时候,霍定恺回到了盛铖总部。
    他上到27楼,看见总裁助理的办公室灯还亮着,于是信步走过去。但还没走到门口,却见灯熄灭了,江寒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看见他,江寒停下了脚步。
    “原来你真的跑回来了。”霍定恺笑了笑,“岑潜说,你只是拿加班做幌子,我和他赌了输赢,所以现在我回来看看。”
    江寒扬着脸,一言不发望着他。
    “怎么?生气了?”霍定恺端详着他的脸。
    “我为什么要生气?”江寒淡淡地说。
    霍定恺似乎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今天故地重游,会很开心呢。”
    江寒点点头:“我确实很开心,多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想起当年我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霍定恺笑起来:“你把岑潜吓得不轻,他非说是他的提议惹了你,我就和他说,怎么会?江寒怎么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江寒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对。江寒怎么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明明是个没有丝毫尊严可言的可怜虫,完全可以任人侮辱。”
    霍定恺更诧异:“这么说,你觉得你今天被侮辱了?”
    “也许更觉受辱的是你。”江寒淡淡地说,“竟然找了个酒童来做助理,最后竟然晕了头,还和这个酒童结了婚。”
    “你果然生气了。”霍定恺点头道,“我没想到你把早年的事如此放在心上。”
    “把当年的事一直放在心上的是你。”江寒平静地看着他,“你总忘不了提醒我,我是从什么地方起步的。你想借此机会提醒我,我是心存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愿拒绝岑潜,因为你觉得丢脸,不想让他过度猜测我们的关系。你恨不得跟我撇清,撇得干干净净,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对你而言我就是存在于你过去的一个污点,不,应该说,在你眼里我浑身都是污点,擦都擦不干净。也许你说得对。往后,我不会再存妄想了,你自由了。”
    霍定恺冷冷盯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管你是想为他殉情到死,还是想找个人重新开始你的人生,都可以的。我不会再多一句话。我本来就不该干涉你的人生。说实话,这样子一个劲儿痴心妄想,连我自己都觉得惹人嫌。我怎么能指望跟你破镜重圆呢?我怎么配呢?你放心,往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再反对。如果你想离婚,可以。文书下来了,我立即签字。”
    霍定恺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打算和我离婚?!”
    “想离婚的是你。”江寒纠正他的话,“难道不是你三番五次的想和我离婚么?你说得对,不过是个头衔,你根本不把它当回事,我干嘛还要抓着死死不放呢?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分居的时限也快够离婚标准了。更何况我还和别人上过床,你嫌弃我,不愿再维系我们的婚姻,这我完全能理解。我不会怪你,甚至我得多谢你,今天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确实不如那些年轻的孩子新鲜水灵,反正来路都是一样的,如果你喜欢,就挑一个来陪着吧,像当年你挑我那样。比如今天那个阿斐,看起来挺不错。或许他能带给你新的人生。至于我,你大可放心,我会在这间办公室继续做下去,什么都不会和他说,我已经死心了,过去的事就让它灰飞烟灭吧,不用害怕,我不会妨碍到你的新幸福。”
    然后,他微微欠了欠身,快步朝电梯间走去。
    ……只留下霍定恺一人,独自站在走廊上,失神无语。
    一个礼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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